許清清將自己的膝蓋抱緊,將臉頰埋入其中,嘴角和手臂上的傷口被壓的生疼,讓她倒抽幾口冷氣,松開雙臂,抬起頭望著篝火上小鍋子里翻騰的沸水出神。
元琅看許清清呆呆傻傻,一只手卻不自覺貼在小腹的舉動,輕輕嘆了口氣。
看得出這是一個性格內向隱忍的孩子,害怕成為他人的負累,就算再痛,只要能撐得住的,都會一聲不吭地吞回去。
今天下午只是簡單為她小腿上的傷消毒包扎了而已,她們現在身處野外,醫療條件極差,一個小小炎症都有可能導致死亡,元琅決心幫她好好清理一遍。
“你受了傷,我幫你把身子擦一遍,然後上藥。”
她將小鍋子取了下來,倒了一點到已被冷水浸濕的一塊帕子上,再把一部分熱水倒入迷你熱水袋內,遞給許清清,讓她放在小肚子上捂好。
“嗯……好的。”少女愣住了,意思是要把衣服都脫下來嗎?
她乖順地接過水袋放在小腹,感覺自己的耳朵背和脖子慢慢燒起來,為今天下午自己被元琅看到了如此狼狽難堪的一面而羞赧難當。
雖然她對自己這麼好,但心底應該還是瞧不起自己的吧?
自己那樣被那個老流氓打,硬生生扒光了衣服,還在光天化日下捆綁在樹上。
強迫著張嘴吞吐他的生殖器,被他用精液射在臉上,噴入口腔,她渾身上下每一寸,從乳房到陰唇都已經被他用嘴和手翻來覆去揉掐玩弄了個遍。
回想起今日的那些片段,許清清就感覺渾身發寒,無比恐懼,甚至可以想到回去以後,自己會墮入煉獄,每日承受周圍鄰居和同學老師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和不屑眼神。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婚前就這樣被男人給搞了,肯定和本人的風騷本質脫不了干系,一看就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好貨色。
作惡者犯錯之後,總會有人站在道德高地理所當然地去譴責受害者,責怪他們不檢點和粗心大意,給了罪犯暗示與機會,才導致罪惡的發生。
仿佛只要像他們言語里說的這樣那樣,就能徹底淨化犯罪者心頭的惡,不再產生受害者。
她的心頭立即鼓起了一個碩大的包,腫脹到發亮的皮膚內潺潺流動著黃綠色的膿水,輕輕一碰就痛,比嘴角和小腹的疼痛,更難以讓人忍耐。
“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脫衣服嗎?”
元琅晾了一下滾燙的帕子,確定溫度適中後,輕聲問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為了清理傷口,如果不做好防護措施,我擔心你明天就會發高燒。”
許清清咬唇,點點頭,雙頰赤紅地緩緩解開襯衫和內衣搭扣,露出飽受摧殘的少女胴體。
少女斂眸低頭,安靜坐好,像是在角落里靜靜吐露芬芳的晚香玉。
客觀地來說,她的容貌姿色並不算頂好,至多只能稱清秀,身體卻膚白柔嫩,比例良好,骨肉勻稱,充滿了純真鮮活的生命力。
小巧的下巴與秀麗鎖骨互相映襯,她的雙乳呈現姣好的水滴狀,兩朵粉艷嬌小的乳暈柔弱挺立,肋骨整齊纖細,從粉白的皮膚下乖巧現形,小腹因為剛吃飽而微微鼓起,膚質細嫩,莫名讓人產生兩股矛盾的欲望,既想用心呵護,輕柔撫觸,又想肆意壓倒,而後蹂躪……
元琅小心翼翼地擦拭,單單是鎖骨和乳房上就掛了好幾道猙獰的牙印,青紫泛黑,混著一塊塊干涸發黃的精斑,粉嫩的奶頭更是破了皮,高高腫起,下體的陰唇與陰核都被掐的發紅,一碰就痛。
這幅景象讓她對被蔓藤生吞活剝的惡徒,內心為數不多的一點憐憫都消失殆盡了。
“放心,我遇到你前後的經過,就算救援隊來了,也絕不會吐露半個字。他被蔓藤生吞,那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和我們都無關。”
看到少女眉間抹不去的憂色,元琅繼續開口:“你是不是在自責?覺得被好色大叔強奸是自己一輩子無法抹去的汙點?”
許清清聽到這句話,身子輕晃一下,緊咬住唇不說話。
元琅看她像霜打的茄子般顫抖,雙眸幽深,卻也沒有再開口,兩人忽然墜入一種相對無言的境況里,氣氛凝重。
幫許清清將身上干掉的精斑和血跡擦干淨,穿好衣服,元琅忽然伸手把許清清摟入懷里,在沒有明顯傷痕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再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
許清清訝異地瞪大眼,額前的柔嫩觸感還沒來得及抓住,就對上元琅明澈清亮的眼,她此刻甚至可以透過火光看到對方臉上的白色絨毛。
“這件事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都不是你的錯,沒有人有資格用這件事情來責怪和傷害你。這個勉強被認作是你人生汙點的罪人已經死去,我們都不再提起。當你傷口痊愈之時,也是你將這事徹底丟棄的時候了。”
說罷將她摟入懷里,像安慰孩童般輕輕拍打。
咸澀液體滑過嘴角,帶來一股刺痛,許清清嗅著元琅懷里的香氣,外傷還在作痛,心頭的膿包卻迅速矮下去,耳畔的風聲雨響都漸漸遠去,似乎有一個溫暖堅定的懷抱在,自己就可以絲毫不懼外界的狂風暴雨。
篝火悄然熄滅,二人躺在洞中央的巨大石床上,背靠著背,讓自己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放松下來,伴著山林里的風聲蟲鳴,漸漸睡去。
半夜睡得正香,元琅翻了個身,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朝她臉上噴出溫熱氣體,轉換了好幾個睡覺方向,卻無濟於事。
也許是被風吹起來的篝火殘骸吧,她迷迷糊糊地想著,緩緩睜開眼,視线逐漸清晰,看清楚眼前之物以後,她嚇得心髒都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了。
她驚慌失措地坐起身,卻被石塊絆了一下,結實地往後摔了個屁股樽。
只見一對碩大的暗金色眼瞳,正近距離地打量著她,黑色濕潤的鼻翼翕動,像是同時在仔細聞嗅著她,幽白瑩亮的利齒輕合,在寂靜的月色下反光,。
看到她咕咚一聲,狼狽地向後滾了兩下,鎏金般的瞳仁微微眯起,顯得格外深邃安靜。
喉嚨里發出貓科動物獨有的低沉聲響,巨獸將湊近的頭顱收回,歪頭看向她,強壯毛絨的黑色大尾在地上來回滑動,將布滿落葉的地面掃得刷刷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