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我們的汽車在路上顛簸行駛著,不知道已經開出了多遠。
我身邊的玲突然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也扭動掙扎起來。
我的頭被蒙住,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
一定是他們在侵犯玲!
我掙扎著想要起來,但隨即被一腳踹倒。
“老四,搞什麼鬼?”
聽上去,是那個領頭的人在說話。
“嘿嘿!老大,沒什麼,我就是摸摸這娘們兒!”
一個公鴨嗓的人說,“嘿嘿!這娘們兒一身騷肉,剛才晃得我眼都花了!操!”
“你們瞧,老四的褲襠都頂起來了!”
另一個人的聲音。“哈哈!哈哈!”
幾個男人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操你大爺的,笑什麼笑,奶奶的,你摸摸這小腳兒,還有這大屁股!嫩不嫩!他媽的,不硬才怪!”
又是公鴨嗓的人說。“老四,你就摸吧,留神尿到褲襠里!”
另一個男人說。“操,我尿!那也得尿倒她逼里!”
我感到玲再次劇烈掙扎起來!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繼續侮辱玲!
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我猛地坐起,向那個老四發出聲音的方向頂過去。
“砰!”
我肯定是頂到了一個人!“操!”
幾個人同聲怒喝。
我又被打到,拳腳好像從各個方向往我身上襲來!
我沒有疼的感覺,只知道車身似乎都在搖晃。
“行了,別多事!”
那個老大又說話了!
老大的話似乎很管用,他們停止了對我的拳打腳踢,但有一只腳重重地踩著我頭上,我一動也動不了,呼吸開始困難,時間一長,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的速度好像變慢了,終於“吱”的一聲刹車響,車停了下來。
一直踩在我頭上的腳松開了,我聽到車門打開,幾個男人好像先後下了車,玲也被從我身邊拉了開去。
接著,感覺頭上一亮,一直蒙在我頭上的被單被人揭開,我忍不住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下車。”
那個“老大”站在我面前說。
我艱難的起身下了車,這時才感到渾身上下被毆打過的地方散布著難忍的疼痛。
玲這時已經站在車前面,沾染了許多汙漬被單裹在胸上,只能能勉強遮住隱私部位,白花花肩膀和大腿都裸露在外面,臉上已經滿是淚痕。
無奈,我只得用捆住的手將被單在腰上纏了纏,走到玲身邊。
玲將頭扎在我胸前,抽噎起來。
“不想皮肉受苦,就老實點!”
老大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
我和玲被帶到一處破舊的房子前面。
一路走來,我注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個地方應該是在一片山林之中,四周都是樹木,遮天蔽日,讓人根本分辨不出東西南北。
恐怕很難有其他人經過這里,我們基本沒有了對外求救的可能;更讓我擔心的是:除了那個走在我們身後的老大,其他幾個男人的目光一直在玲的身體上轉來轉去,不時露出野獸一樣的神情,好像隨時會撲上來一樣……當先的一個男人打開鎖著的房門,走了進去。
接著,我被推了進去。
房子很大,但里面只有簡單的桌椅和床鋪。
玲被推進來時,一個踉蹌,向前撲到。
她身上的被單卻因為被後面的男人扯住而脫落開去,使得玲赤身露體地摔倒在地上。
玲尖叫起來。
我急忙將她扶起,用自己的身體盡力遮掩住她。
後面的男人手里抓著玲的被單,哈哈大笑。
我認得這個笑聲,是那個公鴨嗓的老四!
但也只能對他怒目而視。
“都進去!”
老大最後一個走進來。
老四的眼睛在玲身上貪婪地看了一會兒,好像要從玲身上剜下一塊肉似的,然後才將被單扔回到玲身上。
接下來,我和玲被他們推到隔壁的一間小屋,屋門重重的關上後,咯噔一聲從外面上了鎖。
小屋里有一個方桌和一張單人木床,床上只鋪著一張破席子。
光线從一扇小窗中透進來。
小窗很高,而且被拇指粗的鐵條牢牢地封住了,根本不存在越窗逃走的可能。
玲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捆在我手上的繩子解開,我的手已經有些麻木了。
我們倆相擁著坐在木床上,玲緊緊地摟住我,低著頭,嘴里不斷地重復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沒事,他們就是想要錢,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我輕輕撫摸玲的頭發,寬慰著她。
在我心里,其實和她一樣充滿了疑問和恐懼。
他們到底為什麼要綁架我們?
是為了錢嗎?
如果是為了錢,我和玲似乎並非最好的勒索對象。
我的那幾百來萬的身家,跟真正的富人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即便將我榨干了,他們又有多少油水可撈?
和他們實施綁架所要承擔的風險相比,顯然並不劃算。
難道是為了玲?
想用玲來敲詐包養她的老曹?
可老曹能為一個情婦出多少錢呢?
看的出他們完全是准備好了要綁架兩個人的,可他們又怎麼知道我和玲在一起?
何況,如果他們讓老曹知道了我和玲的關系,玲的“價值”恐怕更會大打折扣了。
我更想到,如果璐知道了我的現在情況會怎樣,特別是如果她知道我是在和玲優惠情況下被人綁架的。
不過這些事已經不是最嚴重的問題了,現在,最大的危險來自是屋外的那幾個男人,玲的美貌和性感,以及現在半裸身體的狀態,隨時可能將他們的獸欲點燃。
就在我不安的胡思亂想時,鎖聲響動,小屋門開了,四個男人走了進來。
狹小的空間,似乎一下被占滿了。
我和玲一下子緊張起來,緊緊盯著這幾個人,玲的手臂緊緊護在了胸口。
為首的老大手中拿著一個手機,向前走了一步,對著玲說:“老板要你接電話。”
說完,按下了手機的免提鍵。
玲望了我一眼,眼里顯出濃濃的迷惑。
他們背後還有老板在操縱?
難道他們背後的老板還認識玲?
電話里沒有人說話,只發出嘈雜的噪音。
“喂……”
玲探過身,用顫抖的聲音對著老大手中的電話說。“你個賤人!”
電話里突然傳出一個男人暴怒而沙啞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粵語口音。
“老曹!”
玲失聲叫了出來,霎時間,臉上變得沒有一點血色,全身都抖動起來,幾乎要軟軟地跪在地上。
“我給你吃,給你穿,你竟敢偷食!你個賤人!你竟敢偷食!你們等著!你們等著!我要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生不如死!”
老曹在電話那邊大聲叫罵,摻雜著粵語和普通話。
“老曹!我……我……”
玲想說些什麼,可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啪!”
沒等玲想出說什麼,電話那邊掛斷了。
那個老大收起了手機,看了我們一眼,帶著其他三個人走了出去。
接著,小屋門又被鎖上了。
“他會殺了我們!他會殺了我們的!”
玲伏在我懷中,身上的顫抖依然沒有停止。
“老曹真的會殺了我們嗎?”
我想。
對於老曹的瘋狂程度我毫不懷疑,他能讓玲與黑人甚至與狗性交來滿足他的變態性欲,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
可老曹什麼時候知道了我和玲的關系?
從他強烈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剛知道這件事不久。
可老曹近來大多數時間在香港,而每次我和玲見面,都是在他離開鳳城以後。
我們自認已經做得非常小心了,除了第一次,我再沒去過老曹給玲買的別墅,即使前幾次在酒店見面,也是每次都選不同的酒店。
為了避免張揚,玲和我見面時已經不開她那輛奧迪車了,而且我們一直避免同時到達或者同時離開約會地點。
那一定是有人告密了!
是誰呢?
在鳳城,似乎只有理查知道我們的關系,雖然我們從沒向他表露過,但他肯定可以猜得到我和玲不會是朋友關系那麼簡單。
會是他嗎?
可他為什麼要出賣我們呢?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不怕我們在老曹面前把他中飽私囊的事也揭發出來嗎?
或者是理查自己先已經敗露了,所以才向老曹供出了我們。
可是也不對,老曹剛才好像只說了玲和我偷情的事,並沒有提到我們洗錢的事!
老曹會怎麼對付我們呢?
應該不會殺人吧!
他畢竟是有家有業的人,殺人對他來說會有無窮的後患吧!
我現在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他把我們綁到在這個地方,就是真的被他殺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傑,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想死!”
玲一邊哭著,一邊問我。“不會的,玲。”
我安慰她,“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別忘了,你還給他生了孩子呢。”
“你是說小豪!”
玲抬起頭看著我,好像稍微平靜了一些,“他會嗎?”
“嗯,他不會對你那麼絕情的!”
我繼續安慰她,其實也是安慰我自己。
如果老曹要殺人,他肯定要把我們兩個都殺掉,否則,另一個人遲早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
他應該不會對殺了玲,畢竟玲是他兒子的母親,那麼他應該也就不會殺我了。
他電話里說要讓我們生不如死,看來這回皮肉之苦是難免了!
想到老曹的變態,等待我們的不知道是什麼殘酷的懲罰,真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無論如何,我的安慰起了作用,玲慢慢停止了哭泣。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一連串的驚嚇與緊張,已經讓我們委頓不堪,不知何時,我們互相依偎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