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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LA間章——洛城的下午茶

原創文與聯動文 驢了個火 18967 2023-11-18 06:28

  洛城的下午茶

   “我說秋,你好歹點些什麼東西喝嘛~店員可是很困擾的啊~”悠哉的靠著椅背與牆壁的瑪琳端著自己手中的意式濃咖啡品了幾品。

   咖啡廳內唯二的顧客坐在陽光最好的位置上輕聲談笑著。每周四的早晨永遠是最忙碌的,但這並不與“每周四的下午永遠都是最清閒的”這個事實衝突。更何況這兩位顧客似乎已經重要到讓這家名為麗莎琳娜的面包屋的小店對外關閉的地步了。

  

   “別急嘛,你有啥推薦嗎?”清秋將手中用塑料薄膜封住的手寫菜譜來回看了幾遍,又看向瑪琳。這也是正常的試探中的一部分,如果對方敢提出什麼建議的話,就說明那杯飲品一定有對方的名堂。

  

   “我也是第一次來啊,這地方不是你約的麼?但是意式濃咖啡點了准沒錯不是嗎~”瑪琳將手里的咖啡杯稍稍抬起,像是要與清秋碰杯一樣,“要不你自己閉著眼睛選一個?”

  

   “那個……你叫……麗莎?”清秋決定求助於目前的中立方。

  

   “啊是的,我是”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服務員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輕輕附身。齊肩的短發在發梢輕輕卷起,與腦門上的斜劉海一同勾勒出一點淡淡的知性與時尚。眼角下的淚痣與豐滿的雙乳更讓這名年齡與清秋相仿的服務員更凸顯出一絲年長甚至母性的氣息。如此成熟的女性配合上黑白相間的標准女仆裝,想必能讓來店的各位男顧客們流連忘返吧。盡管本人並沒有意識到,但這的確是這家面包屋自改名後就一直生意興隆的原因之一。

  

   “那你幫我推薦一下吧?你們店里比較有名的咖啡”並不想讓同伴看出來自己對於咖啡一竅不通的清秋回避了選擇上的困難。

   “啊~我們店里的咖啡啊,嗯,比較受歡迎的是摩卡咖啡、卡布奇諾和深焙咖啡,如果您想喝茶的話,我們的橙黃白毫和伯爵紅茶的銷量都很高”麗莎一邊伸出纖細的右手在菜單上指指點點,一邊用手中的托盤遮住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上半乳與乳溝,也讓對面的瑪琳在心里罵了句娘之後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那就……深焙咖啡吧~只做咖啡就好,糖和奶我自己加”清秋瞟了一眼桌上的小碗中裝滿的脫脂牛奶的小杯,以及一旁的砂糖罐,便將菜單遞給麗莎,而後者則在輕輕欠身行禮後一言不發的准備離開。“話說回來,你叫麗莎,那……琳娜呢?你們這個咖啡廳應該是你和另一個人合開的吧?”

  

   “啊~sai……咳嗯,琳娜她今天不太舒服,請假了”麗莎在看到了瑪琳尖銳的目光之後及時改口,“那我就照您的吩咐做了……”

  

   “做吧~那個琳娜,別是在家睡懶覺吧~”清秋揶揄了一句後,將向後歪去的腦袋扭了回來,“所以說約我出來干什麼呀?瑪琳你可不像是有這種時間的人吧?”

   “哎呀~戒心別那麼重嘛~我就想和你出來聊聊天而已~真要想對你怎麼樣的話,我早就下手了,比如我們剛剛在診所見面的時候,或者是之前某幾次交貨的時候~你們不都喝過我診所里的咖啡嘛?不過既然說到這,有個生意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呀?”在留下這句問話之後,瑪琳輕輕的咬下一口茶餅,細細的咀嚼起來。

   “什麼生意啊?”清秋輕輕接過了麗莎遞過來的咖啡杯,“是一手是二手啊?是三七是四六啊?”在不讓其他人聽懂這句話的前提下,清秋詢問著這單生意的執行方式與收益分成。仍然沒有放下疑心的清秋隨後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離門口最近的桌子上拿了糖罐和幾個小奶盒過來。

   “一手,四六,我這邊最近上面的事情太多,下面的事情沒精力搞,畢竟上面和下面賺的錢差不多嘛~”瑪琳簡短的回答著。

   “我該說你下面賺的太多還是上面賺的太多呢”清秋撇了撇嘴,畢竟能同時吃得開洛城的地上與地下的人,她目前只認識一個瑪琳。先前有過一段孽緣的金知惠只能算是半個,畢竟她下面欠點火候。“那按照老樣子,我來辦,你來運?”清秋一邊問著,一邊將糖罐里的糖稍稍舀出來了一點點。她就像是偷吃白糖的小孩一樣將這些砂糖放在舌尖細品。除了甜的發膩的口感之外清秋並沒有品出一絲一毫的異樣。洛城的溶解型安眠藥清秋大抵都嘗過一遍了,以苦味居多,酸味次之。綁匪們大多會為了遮蓋這種味道而加入大量的鹽或者糖。盡管手中的咖啡仍然來路不明,但既然這個網紅咖啡廳是自己約定的地方,而且是在動身前的最後一刻敲定的地點,瑪琳應該不會有時間和店家串通一氣。自己的視线也在社交禮儀允許的基礎上始終沒有離開過瑪琳的身體。在這個情況下如果自己再不依不饒的話就有些失禮了,更何況被約來的瑪琳除了在喝下第一口咖啡前仔細地用湯匙刮了刮杯底之外就沒有任何動作了,自己作為某種程度的邀請人再這麼疑神疑鬼的話也會影響到自己的風評。

   想到這,清秋便將手里的兩只奶盒倒進了咖啡中,又把砂糖罐里的糖往咖啡里舀了四勺。

   “嗯嗯~”瑪琳用餐巾擦了擦嘴,“訂單信息我晚上私聊你,不過啊”

   “嗯?”剛剛好抿著咖啡杯的清秋抬起眼睛看著似乎有什麼話沒說出口的瑪琳,“怎麼啦?emm,這咖啡還真挺香……”

   “秋啊,你最近是不是精神狀態不太好啊?”瑪琳的眼睛就像是兩把手術刀一樣精准的切開了清秋的偽裝,“你是不是休息不好啊?”

   “誒?我……你……怎麼可能~”被突然看破了的清秋一時間想不出別的搪塞的話語,“我睡的好著呢~哈……”

   “那你這個哈欠要怎麼解釋啊~睡得很好的清秋小姐~”瑪琳的嘴角掛上了一抹邪魅的微笑,“麗莎,買單~”

   “我……哈欠……這個嘛……我……”還有很多話想說,比如這次的下午茶是要怎麼分單,比如自己並沒有休息不好,比如自己剛剛的哈欠僅僅是因為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刺激了一下而已,比如……

  

   “我這是……怎麼了……”周圍的空氣似乎陷入了停滯,不管是卡在自己喉嚨處的話語還是對面的女人那無論如何開閉都無法讓自己聽見的一對嘴唇,搖搖晃晃的清秋甚至都沒能意識到走到自己身邊的女仆。明明剛剛喝過飲品,但自己的喉嚨卻好像干渴的說不出一個音節。明明來之前剛剛睡過午覺,盡管並不安寧,但自己的眼皮卻好像分隔兩地的情侶一樣渴求著彼此的擁抱。明明自己就是干這行的,但遲鈍的思維就是無法判斷出眼前危險的境地,更別提懷疑起手中顫顫巍巍的咖啡杯了。

  

   “哼……我……沒……”柔軟,或者說疲軟的身體已經無力支撐起她挺拔的姿勢了。清秋本能性的靠向身後的椅背,靠向身旁的牆壁。隨著輕輕的一聲“咚”,就連清秋這顆從未主動低下過的頭顱也投降似的靠在了牆壁上,一滴褐色的咖啡仍然掛在她向下傾斜的嘴角上。握著咖啡杯的手也安分的放在腿上,並沒有讓這只工藝精湛的瓷器摔碎在地板上。

  

   “我怎麼知道的?”瑪琳也站起身,一邊走到清秋的身邊一邊輕輕的耳語道,“我不需要知道啊~不好意思松一下手~”

   瑪琳將清秋手中虛握著的咖啡杯輕輕的與這只纖細的玉手分離開來,並將它遞給了在一旁畢恭畢敬等待著的麗莎。半睜著眼的清秋已經無力分辨這些話語的含義了,她的五官在當下的環境下僅僅是個裝飾,清秋自身的意識正沉浸在這些五官曾經帶來的名為記憶的神經信號中樂不思蜀呢。失去了感官支持的她自然無法對瑪琳意味深長的話語提出質疑,也無從觀察離自己咫尺之遙的女仆那失去了思維色彩的雙眼。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結果~”瑪琳單膝跪在清秋的椅子前,而她們之間的桌子早已被“懂事”的麗莎向一邊拉開了,“結果就是過度勞累的清秋小姐在約會中睡著了~不是嗎?”

  

   “哼……呼……”

  

   “那就是肯定咯~乖~”瑪琳輕輕的摟著清秋的脖子,讓她的身體脫離對牆壁的依賴,並轉而用她的體側靠著自己的脖子。在被這樣“調整”了一番重心之後,清秋的上半身就這樣完整的依附在了瑪琳的後背上,除了她那固執的雙臂依然被抵在瑪琳的肩膀附近,沒能與其他部分一起在瑪琳小麥色的後背上舒展開來。

  

   “哦謝謝你,麗莎~”細心的麗莎馬上發現了這個不協調的部分。她迅速的抓過清秋的雙臂,並把它們放置在瑪琳的身後。平日里的“觀摩”與“體驗”讓她設身處地的體會到了這位“教官”的尷尬處境,並且做出了相應的動作來解決它。隨後,麗莎又扶著清秋無力的腰間與晃晃悠悠的大腿,在穩住重心的同時讓瑪琳得以相對容易的直起身子。在兩人無聲但默契的配合下,一分鍾前還生龍活虎的清秋如今就變成了瑪琳肩上的又一位無助的女性。

  

   “她這雙鞋還不錯哦~”被自己視野下方若隱若現的黑色粗跟牽扯了注意力的瑪琳低下頭,細細品味著這雙套在清秋裸足上的黑色高跟鞋。腳面上的一字帶此時已經無從確認,除了黑色的鞋底之外,只有在腳腕處的一根細細的黑色綁帶與從鞋跟延伸到腳踝的另一只固定腳跟的綁帶能夠讓瑪琳確認自己肩上的清秋的確是穿了鞋的。粉嫩發紅的腳掌與趾腹從鞋底的輪廓邊鬼鬼祟祟的探出了頭,並與足弓處的白皙肌膚相得益彰,讓瑪琳無法抑制的想要去觸摸這些伏在黑色的“地平线”上的足以被稱為“櫻吹雪”的“山川”。

  

   “先把臥室收拾一下,把床騰出來,做好打烊的工作之後就來找我們吧,去吧”瑪琳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細長而骨感的右手揉著清秋的翹臀。脂肪與肌肉的巧妙搭配讓清秋的臀部不僅是一味的柔軟,而是在脂肪的柔軟與肌肉的相對堅硬之間取到的一個絕佳的名為“彈性”的平衡點。經驗老道的瑪琳在不到30秒的性騷擾中就品味到了臀部的柔軟程度甚至是清秋的內褲種類等等需要的或是不需要的信息。

  

   “是,請跟我來,我為您開門”麗莎的聲音比之前與客人說話時的明亮聲音低了很多,說它是臨睡前的呢喃都不為過吧,但有力的腳步聲與短促的開門聲卻體現著麗莎清醒而專注的精神狀態,這大概就是瑪琳的手法了吧。僅僅是在清秋回身揶揄麗莎,或是麗莎說錯話時下意識的抬頭的那一瞬間,一個尖銳的眼神,一個隱秘的手勢就將麗莎從對外模式切換成了對內模式。作為同行的清秋千算萬算,也沒能算到被發進自己郵箱或是推送到自己首頁的“網紅咖啡廳”竟然如此具有指向性,更沒能意識到初來乍到的瑪琳竟然會提前與店員構建了如此緊密的合作關系。在意識被預錄進自己腦中的聲音接管之後,麗莎或者說瑪琳“出人意料”的為清秋調出了一杯沒有任何問題的深焙咖啡。教科書般沁人心脾的香氣與咖啡獨有的苦澀感讓清秋在其他想法的裹挾下完全相信了這家咖啡店的實力。

   而清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正是自己千里迢迢從別的桌子上取來的糖罐害了自己。瑪琳會威脅到清秋的最後一種可能性就是在糖罐里下藥,這個想法並沒有錯。也許瑪琳會在自己回頭的時候往糖罐里加入點特別的東西,這也是很常見的手法。但在瑪琳與麗莎的編排之下,這約莫十幾張桌子上的糖罐在三十分鍾前全部被替換成了“行動用”的糖罐。與糖粒緊密擁抱的安眠藥在物理結構上做到了與糖粒的高度相似。縱使是清秋也無法預料到如此大規模的布置竟然是在自己無意中選擇的一家咖啡店中輕松完成的。清秋的推理與思維完全建立在“自己掌握著選擇店家的主動權”這一基礎上的,如果是自己選擇的店家,那麼自己完全有可能選擇別的店,從這個方向反向思考的話,那麼自己只要像路上所做的一樣、堅決拒絕掉瑪琳遞過來的任何食品或是飲品,就一定能夠抓住主動權。而一旦作為推理基礎的“主動權”分崩離析,清秋的意識也如同自己的推理基礎一般一觸即潰,最終落到這個被人扛在肩上任人宰割的下場……

  

   被埋沒在面包屋中的前·洛城警察引導著她曾經苦苦調查過的綁架犯進入了更為私密的臥室。午後茶點的“茶”已經品過了,現在該是品味“茶點”的時間了。

  

   “今天的茶點會是什麼味道的呢?”瑪琳一邊舔著嘴唇,一邊消失在了分割生活區與營業區的防盜門後……

  

   “好啦,我們到啦~”

  

   瑪琳一邊說著,一邊將肩上的人偶稍顯粗魯的丟到了已有一人的床上。所幸麗莎琳娜的睡床是最大號的雙人床,從最初訂貨時就考慮到,或者被考慮到了“睡客”大於兩人時的情況。如果說有什麼世界名畫能形容來這里安裝家具的工人見到身材曼妙的兩名女性買家而不是兩名嚴重超重的“巨人”時從心底里產生的動搖感的話,大概也就只有那幅《呐喊》了吧。而這其中的一名買家,原洛城偵探,在店內剛剛被故意叫錯成“琳娜”的賽琳娜正蜷縮著睡在四肢舒展的清秋身邊。緊緊蜷縮在身體附近的四肢看上去就像是收到了什麼委屈或是驚嚇一樣,而從她的頸間或是腳腕處耷拉下來的清秋的手腳則某種程度印證了這種說法,並將清秋擺到了侵占他人臥榻的惡人的位置。

  

   為了避免賽琳娜和清秋見面而彼此認出引起清秋的懷疑並破壞後植入的虛假記憶,得知清秋上鈎的瑪琳在與兩人的對話中啟動了應對兩人中的一人突然恢復記憶的緊急模式。賽琳娜腦邊的床頭櫃上的那塊潔白的毛巾和在抽屜中若隱若現的戴著白色瓶蓋的棕色試劑瓶則讓瑪琳大致了解了賽琳娜入睡的緣由。盡管她很想親眼見證自己的緊急模式啟動時兩人的反應與動作,但比起清秋這只難得一見的珍奇異獸,這兩只已經被馴服的母獅的打情罵俏並沒有那麼罕見。

  

   想到這,瑪琳的目光又從女仆裙與黑色絲襪之間的絕對領域上轉回到了一旁可謂是“四仰八叉”的清秋身上了。被自己加進咖啡的四勺糖,或者說混著糖的安眠藥暗算了的清秋正在這張陌生的睡床上悠悠的打著鼾。順帶一提,清秋本人可沒有什麼對糖分的偏好,她對糖分的喜好程度可能比其他人還要差一點。不算愛糖的清秋究竟是為什麼加了四勺糖呢?大概就是因為在長久以來的催眠中對“睡眠”二字產生執念的麗莎因為過度注重“睡眠”而忽略了糖與藥的比例了吧。一言以蔽之,糖罐里的糖太少了,而清秋試了又試才最終加進咖啡杯的那四勺糖中的大部分只是某種像是糖分的東西,而這也是她剛剛被丟到床上、手腳撞到身下的女性、身體輕輕彈起後仍然能越睡越深甚至打起輕鼾的原因。

  

   “呼……哼……呼……”

  

   “還做噩夢嗎?不會了吧~”瑪琳看著因藥物被逐漸吸收而完全沉溺於昏睡之沼的清秋念叨著,“睡這麼熟的話估計連做夢這個級別的神經活動都被抑制了吧……”

  

   “我這就收拾……”盡管並不感覺抱歉,但麗莎將自己身上的圍裙摘下來之後便很快投入到了為“新朋友”騰出空間的工作上。賽琳娜蜷縮成一團的姿勢就好像是為了被搬運設計的一樣,或者說她之前就是以這個姿勢被搬到這里來的。麗莎用一只手摟住賽琳娜的肩膀,讓愛人枕著自己有力的小臂,又用另一只手托住賽琳娜的後腰-臀部的區域,並用自己的肘關節架住賽琳娜無力的膝蓋窩,讓兩只沒有穿上皮鞋的黑絲玉足輕輕的垂在自己體側。隨著麗莎腰部的發力,昏睡中的賽琳娜就在另一半的發力下離開了床鋪,在半空中朝著不遠處的梳妝台走去。

  

   “哼嗯……呼……”

   在幾聲並不響亮的呻吟聲過後,賽琳娜便被放在了梳妝台前的木椅子上。將重心完全交給椅背的她向後仰著她的腦袋和脖子。從頸間傾斜而下的長發看上去光滑亮麗,就像是童話中可以當做繩梯攀爬的魔法長發一樣。被後仰的姿勢“扯開”的小嘴與雙眼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白色,只不過一邊是潔白的牙齒,另一邊是潔白的眼白。發聲模式發生變化的她此時也發出了稍顯響亮的呼吸聲。

  

   “麗莎,頭,向下”體會到這股不協調音的瑪琳及時命令麗莎托著賽琳娜的頭,讓她低垂著頭安睡下去,就像是幾周乃至幾個月前在診所里的阿塔米一樣……

  

   “呼……呼……呼……”

  

   “嗯~這才是可愛的少女睡覺時的聲音~”瑪琳對於改良後的呼吸聲頗為滿意,也讓她能在麗莎因收拾餐廳而告退後得以專心於手中的尤物,“首先是~這幅睡姿~”

   久經沙場的瑪琳自然不會因為眼前的睡美人而慌張的哆哆嗦嗦,況且她也不是為了劫色而來的,至少,不只是。她悠閒的坐在床邊,有條不紊的解下了自己腳上的棕色涼鞋。先前她不得不把清秋整個人像一只破麻袋一樣丟到床上也是因為承受了過多壓力的腳跟開始顫抖而做出的無奈之舉。重歸自由的雙腳輕輕一躍便將瑪琳整個人帶到了這張柔軟的大床上。如果瑪琳手頭沒有別的事的話,她一定會先從床墊中記憶海綿留下的形狀推斷麗莎與賽琳娜這對“人造鴛鴦”最常見的睡姿,但她現在卻只想為這張見證了愛情的大床多添上一個人的印記。

   瑪琳赤著腳從床邊走到床頭,隨後她便抓起清秋的兩只毫無生氣的手腕,一點點的將清秋向床頭拽去。被連著上半身拽離床墊的清秋向後仰著頭,烏黑的秀發垂到雪白的床單上並成為了一道不可被忽視的色彩。藏藍色的牛仔外套與穿在里面的黑色露臍T恤勾勒出她緊致的身材。同樣因為後仰的姿勢而微微張開的雙眼與小嘴和賽琳娜一樣泛著令瑪琳心動不已的白色,而從微張的小嘴中發出的夾在呼吸之中的“額”的聲音讓清秋聽上去更像是一只被囚禁的困獸,除了這種程度的低鳴之外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這低鳴都不是她自願發出的。

  

   “啊呀~壞孩子~”瑪琳像是兔子一樣輕輕的跳到了床尾,“穿著鞋上床真是~”

  

   她用修剪整齊的指甲稍稍用力的捏住清秋右腳的大拇指,粉嫩的腳趾因為這份壓力而在某些區域變成了黃色。

  

   “不~可~饒~恕~”她一邊將這份“捏刑”復刻到了其他腳趾,一邊打趣般的對著空氣說著,“還敢不敢啦~”

  

   “額嗯……呼……哼…… 呼……哈嗯……唔……哼……呼……”

  

   “你的腳丫還真是敏感呢~這個必須要記下來呢~”瑪琳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托起清秋的左腳。在將這只塗著黑色指甲油的腳丫舉到自己胸前後,她用一只手托著清秋柔軟的腳跟,又用另一只手解開了她在腳腕處的綁帶。在一聲久違了的“啪嗒”聲後,這只黑色性感的高跟涼鞋被瑪琳甩到了地板上。盡管很想立刻停下來好好享受一番,但瑪琳還是戀戀不舍的將這只混雜著黑色白色與粉色的小腳放回到床墊上,並如法炮制的將另一只高跟鞋也甩到了地上。

  

   “這下就沒什麼事能阻止我了……”瑪琳將清秋的雙足並攏在一起並托在眼前,“……麗莎你回來的正好,把濕紙巾給我”

  

   在結果麗莎遞來的紙巾包後,瑪琳抽出幾張消毒紙巾,將清秋的小腳從前到後擦拭了一遍。

  

   “隔著濕巾的感覺也有些微不同呢~”在用包裹著濕巾的手指擦過清秋的趾縫時瑪琳對自己說到。骨感的腳趾在這層紙巾的緩衝之下變得有些柔軟,而腳趾的肉感則一如既往的帶來了彈性的觸感,也讓清秋的趾縫在不那麼夾人的同時還保留了趾根或是趾腹處的彈性,著實是一種新鮮的體驗。

  

   瑪琳倒也不是像眼前昏睡不醒的女綁匪的同事那般對細菌真菌如臨大敵,不如說她是曾經在同伴提出類似質疑時用“人的免疫系統就是為此而生的”這句名言直接論破的猛人。能讓瑪琳用上消毒濕巾的原因其實是環繞在清秋腳掌或是腳跟離地最近的那部分沾染上的些許塵土。“玷汙了這份健康的粉嫩色彩的灰塵請立刻進入黑洞”便是瑪琳在擦拭清秋的玉足時除去享受之外的唯一想法。

  

   “雖然剛剛才開了個頭,但工作還是要做,後面也還有機會~”瑪琳輕輕的放下了清秋的雙腳,讓它們呈內八字相互依偎著對方。在一番拖拽之後,瑪琳終於將清秋背靠著床頭的擋板安置好了。她的背後或是胸前都塞滿了枕頭,讓她的後背不至於受到太大的擠壓而引起疼痛,也為無處安放的雙手提供了一個柔軟的平台。將雙手置於白色的枕頭之上、將雙腳在腳掌處交疊置於白色的床單之上,此時的清秋就像是一位剛剛睡醒的大小姐,仍然低垂著頭沒有從午睡的余韻中清醒過來。

  

   “熏香On,燈光Off,一切OK~”瑪琳自顧自的確認著房間里的各種器械的開關以保證自己下一步的“工作”能夠順利進行,而同樣“經驗老到”的麗莎則先一步為自己的主人准備著各項事項,比如拉上厚重的窗簾使得室內完全的黑暗下來,比如用清秋抱在胸前的枕頭托起她無力的頭顱,讓她能自然的看向准確的站在她視野正中央的瑪琳,又比如在安頓好一切之後自己懂事的找了一處周圍沒有雜物的空地上坐好,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好了看向我~”瑪琳一邊配合著特殊的發聲技巧發出了響亮卻又安穩的聲音,一邊啟動了手中帶有小燈的掛墜。金黃色的螢火穿過光源四周的棱鏡水晶後發出了像是萬花筒一樣復雜而單調的光芒。麗莎與賽琳娜本質上始終處於被催眠的狀態,因此很輕易的就上道了。無論是在聽到瑪琳呼喚後便掙脫了幾近失效的麻醉藥並睜開雙眼的賽琳娜,還是從最開始就目不轉睛的盯著瑪琳手指的棱鏡的麗莎都沒能在這旋轉跳躍的光柱中堅持十秒便輕輕的翻起了白眼。兩人渙散的瞳孔漸漸的上浮,最終將眼珠大半盡數隱去,只留下一抹無助的下弦月留在眼眶中回味著曾經的清醒。清澈的口水開始在微張的小口中堆積,最終如同大腦中傾斜而下的睡意一般從嘴角一滴滴的流下。與從未逃離瑪琳魔爪的兩人不同,初來乍到的清秋還需要一些特殊的輔助才能夠到達這個境界,而這也是瑪琳打開床頭櫃上的熏香機的原因了。具有安神效力的藥液先一步被滴入了這一罐清水中,並伴隨著這股被超聲波震動生成的水霧一同進入了不遠處的清秋的身體中。處在深度睡眠之中的清秋自然意識不到自己被做了什麼、吸入了什麼,在意識被占據後,連呼吸也許都不是她自己能左右的了吧。

   在幾十秒的沉默之後,清秋終於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露出了她那失去調節功能的瞳孔。

  

   “額啊……哈……”

  

   聲帶不受控制的發聲是瑪琳的受害者較為常見的症狀之一,但由於受害者們通常意識不到,且瑪琳本人十分享受而被保留了下來。

  

   “清秋還真是容易被催眠啊~哪怕是麗莎都堅持了將近兩分鍾才和我同步的~”瑪琳一邊繼續甩動著手中的掛墜,一邊在心里暗笑道。

  

   “車禍只是兩塊冰淇淋撞在了一起,比如~想象一下~左邊來的是墨綠色的抹茶味冰激凌,而從右面來的則是卡布奇諾口味的冰激凌~哎呀它們撞在一起了~但是沒事,就算是混在一起,兩種冰激凌也都很好吃~想象一下,抹茶的甜味中帶的輕輕的特有的茶的苦味,與卡布奇諾的甜味中帶有的巧克力與咖啡的苦味的結合,你的鼻腔會因茶香而通暢,你的舌根會因巧克力和咖啡而將品嘗到的苦味重新融入甜膩的味道中。哦想象一下吧親愛的~茶香味~咖啡的香味~巧克力的香味~還有甜味與奶香味~”

  

   “是……茶……炒餓力……咔費……”另一邊的清秋像是牙牙學語的孩童一般含糊不清的重復著瑪琳的話語。

  

   “你喜歡冰激凌嗎?”

  

   “喜……換……”

  

   “你討厭車禍嗎?”

  

   “喜……換……”

  

   “嗯~答應大姐姐,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好不好~今天的是很重要,但如果告訴別人就不靈了,不告訴別人好不好?說“好””

  

   “好……”

  

   “唔~大姐姐有些不放心呢,你願意和大姐姐做保證嗎?說“願意””

  

   “願咿……”

  

   “好~現在再來看大姐姐手里的東西,不要轉頭喲~”瑪琳說著將一塊藍色的東西附在了仍然向外散射光芒的吊墜上,也讓室內的光线呈現出一股詭異的藍綠色。

  

   “今天什麼也沒發生~你在家午睡~和平時一樣~可憐的瑪琳小姐和你約好了下午茶卻被你爽約了~你醒來時會看到幾個未接來電,那都是因為你睡得太好了沒有接到~沒事的~瑪琳也不會生氣的~你能睡著她就很開心了~”

  

   “……好……”

  

   “你今天下午在做什麼?”瑪琳進入最後的檢測步驟了。如果清秋能夠答對就太好了,但根據麗莎與賽琳娜的經歷,最後這一步通常需要重復兩到三次才能最終成功,原因就是這種植入記憶時無法避免的“你”這個稱謂。成熟獨立的人,或者說內心被封死了的人一般都不會接納這個插進自己內心的楔子,並最終導致植入失敗,至於清秋的場合嘛……

  

   “我……我不知道……我可能睡著了……”清秋疲憊的頭顱就好像是熬夜過後的兒童一般輕輕的點著頭。

  

   “Bingo~你做得很好~”瑪琳一邊給予清秋正向激勵,一邊感嘆著清秋心中的這個大漏洞,“都到了這個年紀了仍然沒有完全獨立嗎……或者說這是一塊燈下黑呢……清秋……你果然想被什麼人帶領嗎……這個漏洞就是……那個人吧……”想到這里,瑪琳的心情有些復雜。

  

   “好了~現在是晚安環節~”瑪琳調整好聲线,並用手里的遙控器降低了掛墜的亮度,“注意看這里~天要黑了~乖寶寶要睡覺了~”

  

   “是……”

  

   “看准這里哦~你們也是哦~”瑪琳調整好自己的姿勢,以便讓在房間中的三人都能夠看到自己手中漸弱的掛墜與泛著淡淡綠光的藍色膠囊,“看准這個綠寶石,不許看丟喲~誰看丟了誰就不是好孩子~”

  

   “賽琳娜……是……好孩子……”

  

   “麗莎……是……好……孩子……”

  

   “清……清秋……也是……”

  

   “好~那!看准啦~!”瑪琳猛地將這塊被稱為綠寶石的膠囊狀物體甩出,而沒能在恰當的時間點活動起自己或是被藥物或是被催眠麻痹了的頸部肌肉而導致“綠寶石”脫離視线范圍的三人則應聲倒在了地上或是床上。綠寶石就好像是將她們與自身緊密相連的意識一並扯離一般,讓三人本不清醒的知覺隨著一聲清脆的入水聲而消失在黑暗的房間中。三人盡力追逐意識中的那枚綠寶石的動作讓她們或多或少的摔倒在了自己身下的平台上。最為安分的麗莎由於自身標准而安全的坐姿以及正確的朝向,她僅僅是俯下身,將頭埋進了雙膝之間而已。輕微的鼾聲從這雙透著嫩肉的白皙光澤與女生體香的雙腿中傳出。而“師出同門”的賽琳娜則沒那麼幸運了。綠寶石從視野中的一端開始消失在視野的另一端的行動軌跡讓她在追逐光點的過程中整個人從椅子上滑落,最終以一個並不雅觀的趴跪的姿勢伏在了地板上。被黑絲包裹的雙腳被自身的翹臀壓在下面,成為了像是坐墊一樣的形狀。白皙的皮膚與紅潤的腳掌從絲襪的空隙中透出,將自己紅色的丁字褲也一同暴露給房間中的其他人,前提是她們看得到。從嘴角輕輕漏出的口水與鼾聲在瑪琳的腳邊悠悠的積攢,讓瑪琳忍不住將自己的大腳趾伸進了這張失去了守衛的小口中左右攪動了起來。瑪琳一邊挖掘這腳尖處若隱若現的舌頭,一邊打開了手邊的電燈開關。

  

   作為本次催眠秀的新觀眾與主要參與者的清秋似乎是由於是初體驗的原故,動作幅度極大的她橫著摔倒在了這張算是為她鋪設的大床上。直到再次昏睡都沒能松開的雙手將一只枕頭摟在懷中,就像是一只玩偶熊一樣。側躺著的清秋在摔倒的過程中輕輕的分開了自己的雙腿。兩條纖細的美腿在牛仔褲的包裹下呈輕微的一前一後的姿勢,在膝關節處再次分開的小腿讓這雙粉嫩的小腳離彼此越來越遠。這雙誘人犯罪的雙腳或是展示出白細高挑的足弓與一絲橙色的足繭,或是將稍顯圓潤的腳掌與橙紅色的腳底暴露在瑪琳的視野之下。足夠白皙卻又比其下雪白的床單透著一層粉色的足部肌膚恰當的分開了床單與玉足的輪廓,而黑色的指甲油則無疑加重了這一層區別。被麻醉藥奪去了說話的權利的清秋因為健康白皙的膚色與少女一般的睡姿而看上去異樣的清純,但性格中成熟與叛逆的一面則在手指與腳趾的末端集中的體現,給這位看上去清純的少女帶來了不一樣的觀感。

   但,這還不夠。

   身為心理學家的瑪琳對人類的審美傾向也異樣的感興趣,比如,她現在就十分的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看到清秋的樣子是會如此的欲罷不能。腳趾傳來是濕潤柔軟的觸感似乎不再能充滿她的全部意識了,有些別的什麼東西侵占了她的心理空間……

  

   “為什麼清秋這樣的女人睡著的時候會比麗莎或者賽琳娜這樣的人更扣我心弦呢?”

  

   “因為指甲油嗎?不是啊,我也給她倆塗過紅色或是黑色啊……因為衣服嗎?賽琳娜被送過來的時候穿的就是這種衣服啊……清秋……叛逆……清純……無法叛逆……”瑪琳的思維漸漸連成了线,“正是因為平日里清秋十分叛逆,甚至有些暴力傾向,而這麼一個刺頭如今卻連一句罵娘都說不出口……也就是說她的清純是被迫的……是被某種東西壓制的……那個東西就是……”

  

   “嗡——”

  

   熏香機再度發動的聲音恰到好處的接上了瑪琳的思路。一度透明的水罐此時也被內容物染上了一層藍色。被瑪琳甩進熏香機的補水口的藍色膠囊,或者說三人夢中的綠寶石,其實是用水溶性薄膜包裹著的麻醉劑,原本無色的麻醉劑被藍色的色素浸染著,一旦整個水罐被藍色充滿,這就意味著麻醉劑已經完全溶解在水里、並且即將隨著被振動生成的水霧離開罐體,飄向剛剛好摔在出氣口附近的清秋的口鼻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睡著的你才是最美的你~”瑪琳將麗莎留在床頭櫃上的白色毛巾覆蓋在清秋的口鼻處。震動生成的水霧終歸只是小一點的水珠,如果沒有什麼依附的話,它們和噴罐沒什麼區別,吸入效率是不如揮發性的麻醉劑的。感受著清秋口鼻處的毛巾漸漸變濕,又看著清秋的上半張臉漸漸被水滴覆蓋,瑪琳也體會到了一種久違的征服感。這份征服感來自征服了一個公認的難以征服的女人,來自於她越來越沉悶的呼吸聲、鼾聲與那些在側臉處堆積、最終受重力牽引順流而下的藥液,這些藥液刮花了清秋精致的眼影,就好像是從眼角流下的兩股濁淚一樣,哭訴著自己主人的淪陷……

  

   ………………

  

   “看得到嗎?”

   將幾個Go Pro分別戴在頭上和胸上的瑪琳看上去有些滑稽,但這也是為了工作。幾只收音極強的麥克風被放在了清秋的身邊,從頭到腳可以說完全被囊括進了這幾只價格昂貴的麥克風的收音范圍中。

  

   “看得到,也聽得到,快點開始吧”

   耳機中傳來的這次的委托人的聲音似乎有些急躁。

  

   “好好~首先是……我看看記錄啊……是……”

  

   “是檢查眼睛,輕一點”

  

   瑪琳用自己纖細的手指輕輕的翻開清秋沒能完全閉合的左眼,露出了一片帶著一些血絲的眼白,而自由散漫的眼球則已經完全的不見蹤影了。瑪琳隨後又將右眼翻開,露出的同樣是白里透紅的景象。在這方面已經是老手的瑪琳隨後俯在清秋正上方,將她毫無抵抗的後頸墊在自己放在她身下的小臂上。在腦袋被墊高之後,瑪琳再次翻開了清秋的雙眼,並終於在眼眶上方結束了這場捉迷藏的游戲。清秋的兩只無神的眼睛就這麼停靠在這最後的港灣中。“畫面的那邊應該已經在瘋狂截圖了吧”,瑪琳識趣兒的盡量保持不動,讓觀看者得到最完美的體驗。

  

   “接下來是攪動口腔的聲音”

  

   瑪琳一邊閉上嘴屏住呼吸,一邊將麥克風拿到清秋的小嘴前。沾著清秋唇彩的毛巾被瑪琳扔在床邊。吸收了足量麻醉劑的清秋暫時不需要補充任何藥劑了,她的身體已經“喝飽了”。

  

   “呼……哼……呼……”

  

   瑪琳首先讓清秋毫無阻礙的鼾聲被這支麥克風記錄下來,在得到了“繼續”的許可之後,瑪琳小心翼翼的將手指伸進了清秋半張著的嘴中。手指與液體、與肉體碰觸、摩擦的聲音,以及清秋那被打亂了的呼吸聲亦或是呻吟聲被完全的收入了麥克風中,而瑪琳手部的動作也如同剛剛的眼睛一樣被頭部和胸部的高清攝像頭傳到了對方的電腦中。這場直播看來是瑪琳此行的另一個目的了。

  

   “咕哈……額……唔……唔嗯……哼……”

  

   “噓……別出聲,等她喘完再繼續”耳機中的客戶的聲音也漸漸的變得富有感情起來,始終冷淡的聲帶仿佛終於充了血一般發出了不少帶有強烈感情的喘息聲。

  

   “讓我看看你都帶了哪些過來”

   “喏,我的唇彩也算色號齊全了~看得清吧”瑪琳將手中的一大把唇彩夾在手指的指縫中,像極了動作電影中善使飛刀的殺手。

  

   “emmm,你的品位不賴嘛~都是很合適的顏色”耳機那邊的聲音很罕見的猶豫了起來,“左一、左四,右二,這三個留下”

  

   “Roger~”瑪琳聽從客戶的安排,將上述三只唇彩輕輕的搭在清秋的下嘴唇上,被濕漉漉的毛巾抹花了的唇彩遺留在清秋的嘴唇上下沿,其大部分現在都化作了點綴在潔白毛巾上的那一抹亮粉,“接下來是三選一咯~”

  

   “那就用那支亮紅……嘶……果然還是水蜜桃色的吧,就中間那支吧”

  

   “好~”

   瑪琳從床頭拿回了那條仍然沒有干燥的毛巾,在清秋微張的小口以及被刮花的眼影附近仔細的擦拭著。古靈精怪的她有意的延長著這個擦拭的動作,甚至在某幾個十幾秒的時間段內直接將這條毛巾捂在了清秋的臉上。

  

   “唔嗯……咕唔!……唔……哼……呼……哼……”

  

   呼吸道被壓迫的清秋發出了沉悶而無意識的反抗聲。但很快,這份彌足珍貴的反抗就被更加沉重、更加舒緩的鼾聲代替了。從余光中,瑪琳看到清秋一度閉上的雙眼再次微微睜開,露出了一道優雅的白縫。

  

   “真……真有你的啊……咕啊……哈……哈……”

   從耳機中傳來了那位客戶十分罕見的有些嘶啞的聲音,這是過於集中精神後的口干舌燥才會發出的聲音。

   “想必那位現在都有些耳鳴了吧,這里就老老實實的去畫唇彩吧~”張弛有度的瑪琳並沒有在這里乘勝追擊,畢竟她從客戶那里收到的委托是擊潰清秋,而不是擊潰清秋和客戶自己。

  

   “吧嗒”

  

   保有一絲黏性的唇彩與清秋的薄唇接觸所發出的聲音被一旁的麥克風精准的捕獲了。唇彩棒粘連著嘴唇,讓它們發生了些許被擠壓的形變。並不是第一次為熟睡的女孩化妝的瑪琳熟練的用手指壓住清秋的嘴角,代替她本人的自主意識進行了類似“抿嘴”的動作,讓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被水嫩健康的淡粉色漸漸渲染。

  

   “額啊……你這家伙……真是……”

  

   “那還真是多謝~”

   瑪琳對這句贊美並未感到意外,而是掏出裝備為清秋的兩只微睜著的雙眼畫上了幾筆酒紅色的眼影。就像是心有不甘一樣,清秋的雙眼始終沒有完全的閉合,漆黑無神的瞳孔在這道時大時小的白縫中表達著她的無奈與屈服。被眼影刷帶的向上或是向側面一跳一跳的眼皮並沒有表現出多少作為人類的知性,在她體內肆虐的藥物是讓平日里叛逆而不羈的清秋變得慵懶無助的罪魁禍首。

  

   “……”瑪琳剛剛想開口詢問客戶的進一步要求,但從耳機中傳來的噠噠噠的鍵盤聲暴露了客戶那瘋狂按下截圖鍵的動作。識趣的瑪琳有意放慢了手頭的動作,而更加頻繁的按鍵聲則從另一方面體現了客戶對此舉的感激之情。

  

   “……哈……哈……好……額哈……接……接下來是手,留一個麥克風在嘴邊錄呼吸聲,調整你頭部攝像頭的角度,讓那個錄她的臉,手的鏡頭用你胸前的錄,開始”

  

   在客戶的指示下,瑪琳用一對紅色的皮質手銬將清秋的雙手縛住,隨後便在麥克風的收錄下開始逐根舔舐起清秋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先前曾經聽到過的手指與液體和肉體發出的聲音如今換了一個聲线再次被重復了一次,只是這次的聲音更為主動。當然了,客戶對這部分視頻的需求大概更多的是畫面,這位客戶現在應該會緊緊地盯著清秋的臉,看看她會不會有一些期待已久的“難受”的反應。

   再為清秋的十指都打理了一遍後,瑪琳按照計劃將清秋的雙手抬高,然後松手,讓它們落回清秋的胸膛。被不大不小的衝擊力改變了呼吸聲音的清秋發出了幾聲沉悶的“嗯”,但也僅限於此。瑪琳在客戶那略顯失落的命令下進入了下一環節。“她又不是沒用過麻醉劑,被麻醉的都可以說是飽和了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反應嘛~”

  

   瑪琳小麥色的手指在清秋白皙的腰間游走著。原先也是一件露臍上衣的黑色T恤被從底布向上翻起,一直翻到露出了清秋下半乳的黑色文胸的位置才停下。手指、指甲甚至舌頭在腰間的肌膚上游走時發出的聲音同樣被記錄進了麥克風中。盡管沒有證據,但瑪琳仍然懷疑自己的客戶正在她的身體上同步著自己的手法,舌頭的部分除外。在輕輕的摳了幾下清秋動人的肚臍之後,瑪琳將手指伸向了清秋的腰帶。

  

   “停下來,果然還是免了吧”盡管在要求中寫了這部分,但這位喘著粗氣的客戶還是終止了這部分的行動,“等以後我有機會了親自動手”

  

   “哎呀~你就不怕被人捷足先登了嗎?”

  

   “能捷足先登的人,要麼還沒能出生呢,要麼還沒能轉生呢”耳機那頭的聲音中那隱藏已久的冷漠,或者說殺氣再次浮出水面。

  

   “真是可怕的占有欲,要不~我現在就把她賣給你吧~打5折哦~”

  

   “哼,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把她搞到手,還會讓她永遠的待在我身邊”

  

   “我可提醒你,這孩子對各種藥物和催眠的抗性都很差,這世界上可沒有親一口就能睡醒的睡美人哦”

  

   “你們這些醫生就是腦袋這里比較古板~親一口也睡不醒的話就親到她醒為止,而抗性差說明讓她美美的睡上一覺的成本低呀~我買一次藥可能就夠一輩子了~啊~一輩子~和清秋的一輩子~”耳機那側的聲音變得有些癲狂,但很快便調整了回來,“咳嗯,我們繼續了,最後該腳了。也是我最期待的部分,別弄砸了哦”

  

   “了解~”

  

  

   在將兩只麥克風分別擺在清秋的左腳兩側後,瑪琳捧起了這只已經有些發涼的小腳。她細細的用手掌摩擦著清秋的腳底,掌紋對掌紋的摩擦帶來了奇妙的沙沙聲,而這種聲音則被左右兩個麥克風分別收錄,並在聲卡驅動的調整下以左右兩個聲道的形式輸入了客戶的大耳機中。而隨後傳來的指甲或是指腹摩擦腳掌的聲音則將左右聲道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啊啊哈……對……就這樣……嗯哼~”

   客戶的聲音越來越淫靡、越來越放飛自我,而瑪琳則在這方面不再顧忌客戶的心理或是身體,在這種情況下驟然加速的話客戶是不會責備自己的,步步緊逼的性刺激是每個人都想要的。瑪琳在最後刮了幾次清秋那已經翻起“白霜”的腳底後,便將清秋的大腳趾含在了自己的嘴里。在刻意的對著麥克風用力吮吸幾次後,瑪琳便回歸到了自己平時的節奏,一邊輕咬著這只充滿肌肉的腳趾,一邊用大拇指的趾腹在清秋的腳底揉搓著或是摩擦著。

   “不要那麼快……嗯……哼啊……嗯……不行——”

  

  

   那邊的聲音驟然被掐斷,瑪琳大概知道是想要留住最後一絲顏面的客戶將對方的麥克風關閉而獨自滿足去了吧。

   貪心的瑪琳隨後將清秋的剩余四趾一並含在口中,依靠舌頭去分辨每根腳趾的學名、長度和滋味,她將靈活的舌頭在趾甲上輕輕的蹭著,感受著這種與用舌頭蹭牙相似卻又不同的感觸。

  

   “沙沙”

  

   沉悶卻又有些“濕潤”的沙沙聲從瑪琳的齒間傳出,柔軟的腳掌被輕輕咬在牙齒間的聲音如果不是骨傳聲的話是很難體會到的,但她的客戶在明知這點的情況下依然這樣要求了,也許這就是愛的深沉吧。在“幫助”客戶品味完清秋的雙腳後,瑪琳回過身來坐在了清秋的腰間。她將清秋的雙腿逐一扳起,又逐一落下,或是共同落下。她所做的這些並不只是自顧自的玩耍,她確定放在床腳的高速攝影機一定將清秋的腳丫與床墊接觸的這一兩秒鍾發生的形變與褶皺全部記錄下來,並存儲在儲存卡中了。

  

   “最……最後來一張那個吧……額呼……”

  

   “啊呀歡迎回來~你剛剛是不是去廁所了?”瑪琳的惡趣味似乎是不分人的。

  

   “啊?啊,是啊,好好的~發泄了一下呢~”對方卻似乎並沒有被這種揶揄氣到。

  

   “那個啊?我倒是可以……但是真的好嗎?另外兩個倒是沒啥,但是清秋這個問題上,你可不是我哦”

  

   “沒事……我只要看到她的睡臉,她那不甘心的睡臉,她那安詳的睡臉,只要是她的睡臉,只要是她的臉,只要是她,我就夠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照片會和高速攝影機拍下來的一起發給你,沒事的話我就掛啦~”

  

   “最後一個事,我最近少了個喝水的杯子,你要不……~”

  

   “Roger~”

  

   幾小時後,三名失去意識的二十多歲的女生的睡臉圍繞在一只踮起腳尖的小麥色裸足周圍的照片伴隨著幾百張看上去十分雷同卻又在幾個微小的部分有些許不同的單腳或是雙腳的圖片一起被發到了某人的郵箱中……

  

   被眾星捧月般圍繞在中間的赤足毫無疑問是這三名女性的征服者,而代表著渴求的微張的小嘴,與代表著屈服的或是微張或是緊閉的雙眼則構建出了這幅被征服於武力並屈服於欲望的可悲畫面。

  

   ……………………

   …………

   ……

  

  

   “秋?你怎麼還在睡覺啊?這都晚上6點了?和瑪琳小姐的見面呢?”依娜的聲音從遙遠的虛空中傳來。

  

   “嗯?我……我睡著了?”清秋睜開朦朧的睡眼,而離自己不到一米的依娜的臉也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別靠這麼近,你是想干嘛?”

  

   “太好了~這麼快就能清醒過來就說明你不是被人迷暈了~”在聽到熟悉的,或者說久違了的罵聲之後,依娜松了一口氣,“那我就跟瑪琳小姐說你剛剛睡醒咯?她好像找了你好幾次呢”剛剛采購完食材回家的依娜說著便進廚房收拾東西去了。

  

   “誒?瑪琳……找我……”清秋慢慢的直起身,“果然下次要去床上睡……沙發上睡覺就是容易渾身疼……”

  

   “我靠,我這電話被瑪琳打爆了啊?我怎麼都沒被震醒呢?”清秋看著屏幕上被折疊在一起的十幾條未接來電的提醒,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竟然會睡過頭……這不會是夢吧……”

  

   “嘖……為什麼感覺身體黏黏的”不管是自己的臉頰還是雙手,又或是現在踩在右腳上的左腳,一股令人作嘔的粘稠感始終揮之不去,“我就只是……拿了本雜志……看了幾頁……然後就……睡到了現在?”清秋看著自己腳邊的雜志,這是自己幾個小時內唯一想的起來的物件了。自己的狀態很奇怪,需要警惕,但她又不知道該從哪里警惕起……

  

   “秋?沒事吧?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依娜看到清秋醒後的遲緩反應,便照常來問一問。

  

   “啊?噩夢?沒有,久違的睡了個安穩覺啊……啊~”清秋又打了個哈欠,“話說回來,你回來的時候門是鎖好的吧?有別人進來過的樣子嗎?”

  

   “哈?沒有啊……門是鎖好的啊,要說奇怪的地方嘛……”

  

   “什麼?”

  

   “首先,你的眼影和唇彩比平時畫的更整齊了,是不是我給你推薦的那幾個美妝博主的功勞呀?”依娜歪著頭看著用手機屏幕做鏡子,觀察著自己妝容的清秋,先前她還在猶豫要不要這麼直白的指出清秋的“進步”,因為提出這點就相當於在說清秋之前的化妝技術不夠一樣。

   “但既然是清秋自己提出來的,那就是明知故問咯?她總不能是夢中化妝而不自知吧?想讓我夸夸她?如果我每天都能把她夸舒服了,是不是我的欠賬也許某一天就能一筆勾銷了呢~”依娜的妄想為她的嘴角帶來了一絲微笑。

   “還有~你的鞋擺的比平時整齊多了”依娜看著這雙整齊的立在鞋櫃邊的黑色粗跟綁帶涼鞋,“平時你都把鞋隨便扔在門廊里,這次才整齊的放好,真了不qi……啊!”

  

   “看樣子沒有什麼問題呢~”清秋用解放出來的雙手拍了拍自己仍然有些發麻的臉頰,前幾秒鍾這兩只手剛剛抓著一只北歐狼的靠墊並且在雙臂的合作下朝著鞋櫃附近的某個褐發白痴丟了過去,“看樣子是最近休息不好,今天睡飽了~”清秋一邊舒展著自己的身體,一邊思考著怎麼跟被自己放了鴿子的瑪琳交代,“要不就說我玩文明6太入神了?不行,這種事只有依娜干得出來……”

  

   “秋?”

  

   “又怎麼了?”大夢初醒的清秋依然沒有找回自己的氣場。

  

   “要不要吃哈根達斯呀~剛剛好打折我就買來了~”

  

   “哦?你還挺有心的嘛~不過我得想想,你沒有把什麼事情搞砸了然後想要靠著哈根達斯來把這事滑過去的吧?”

  

   “怎……怎麼可能嘛~”依娜又滿臉笑意的拿著兩個小碗和勺子回到了客廳,“抹茶味和卡布奇諾味,你要哪個?我個人會推薦抹茶味哦~抹茶味的哈根達斯是世界的瑰寶呀~”

  

   “哦?那我要卡布奇諾”清秋眼珠一轉,掌握住了全部的貓膩。

  

   “誒?為什麼!抹茶味的哈根達斯真的很好吃哦!”

  

   “你要是真心覺得抹茶味的好吃的話就不會推薦它了不是嗎?”看著依娜被看透心思的悲慘表情,清秋得以的揚起了嘴角,“還有,我睡著時放在這里的那只馬克杯怎麼不見了?我就不過問你剛剛鬼鬼祟祟的是想要做什麼了。你如果在24小時之內不給我找到一只一模一樣的,我就把你塞進倉庫里,再把里面沒開封的藥全開封了,反正也是你訂的貨,你就自己和它們過一輩子咯”

  

   “那個真的不關我事啊?!秋?你別不理我啊秋?!聽我說真的不是我!”

  

   “還有23小時59分鍾咯~卡布奇諾還是好吃啊~”

  

   “都說了別搞這種傷害姐妹感情的倒計時啦!!!還有能不能分我一勺卡布奇諾?!我用十勺抹茶來換!不對,我什麼都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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