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女哭了起來,邵元霸面色猛然一沉,急忙問道:“垠秋,怎麼回事?”
“爸,張躍他……”邵垠秋痛苦帶恨的咬著牙,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邵元霸面色變得更加陰沉,急聲追問道:“張躍他是不是跑了?”
“他……”
“到底怎麼了?”眼看女兒這副模樣,邵元霸顯得特別急迫,扭頭對白水問道:“水兒,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伯父,您進來看一下就全明白了。”白水側過身讓到一旁,示意讓邵元霸進臥室。
邵元霸急不可耐的進入臥室,當他看到房間里狼藉一片,到處都散落著撕碎的衣裙和內依庫,再有那癱鮮紅的血跡,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他眸色一冷,急呼呼的吼問道:“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邵垠秋轉過身去背對著坐到床上沒有答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倒是一旁的白水,愣了片刻,才走過去將房門關上反鎖,小聲解釋道:“張躍那無恥之徒,把我跟秋姐都給禍害了。”
聽到這話,邵元霸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身體一晃,連連後退好幾步,最後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邵元霸暴怒的大吼道,這會兒就像個發狂的老虎。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白水雙手抓抓腦袋,一臉痛苦的講述道:“當時我們正要折磨張躍,誰知道這小子獸性大發,突然撲過來禍害了我,接著又毀了秋姐。”
“啪!”
邵元霸氣的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全身上下爆發出驚人的殺氣,沉聲吼道:“張躍這個混蛋,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伯父,秋姐猜測,張躍是因為被人下了椿藥之毒,才會獸性大發禍害我們。”白水走過去小聲解釋了一句。
“不管什麼原因,敢禍害我女兒,我要讓他不得好死。”邵元霸的吼聲越來越大,這會兒如同發狂的獅子一般。
吼完這話,他又走過去摟著女兒肩膀說道:“垠秋,爸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把張躍送到你房間,也不會讓你失去清白。”
他心里特別後悔,當初就不應該把張躍送到女兒房間,直接一刀宰了也就不會讓女兒承受失身之痛。
“爸,這事兒跟你無關。”邵垠秋抹掉眼角的淚水,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我沒事兒,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被豬拱了一下。”
“傻孩子,想哭就哭出來吧。”邵元霸將女兒緊緊摟入懷中,他能體會到女兒心中那份痛苦。
邵垠秋反而變得堅強了起來,從父親懷里站起來,說道:“這件事不能讓邵家其他人知道。”
“是,絕對要保密。”邵元霸贊同的點點頭,不過又開口保證道:“垠秋你放心,我一定會宰了張躍那小子為你報仇。”
“爸,我會親手宰了張躍,這事兒先不急。”邵垠秋壓制住心中的痛苦,又主動換了個話題,“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逼迫韓清風把東西交出來。”
“唉!”
邵元霸嘆息一聲,從床上站起來,有幾分無奈的說道:“老東西嘴太硬,怎麼逼問他都不說出東西的下落。”
“那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只能從他孫女韓新雨下手了。”邵元霸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只能這樣。”
“好了垠秋,你好好休息,韓家爺孫讓我去對付。”邵元霸說完這話,又對白水囑咐道:“你好好陪著垠秋,哪也別去。”
說罷,他又再次看了女兒一眼,就快步離開了臥室。
邵元霸走後,房間里安靜了下來,兩女都沒說話,倒在床上靜靜的發呆,都在各自想著心事。
躲在窗簾後面的張躍偷聽到邵元霸要對韓新雨下手,他就趕忙推開窗戶,從別墅二樓跳到了花園後面。
他現在必須要趕去藍雨集團保護韓新雨,以免邵元霸這老畜牲對新雨動手。
張躍一刻也不敢耽誤,離開蛇山花園後,就直奔藍雨集團,雖然動作很快,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韓新雨已經先一步被人綁走了。
在總經理辦公室,只留下了韓新雨的手機和錢包,桌子和椅子被打翻了,文件扔的滿地都是。
公司保安親眼看到韓總被幾個蒙面人帶走,他們根本就攔不住,只得眼睜睜看著韓總被人綁走。
韓總被綁走之後,保安也在第一時間報了警,警察正在對綁架案進行調查。
不過既然邵元霸敢大張旗鼓的從公司把人綁走,想必他早就做好了萬全准備,這會兒想找到人並不容易。
張躍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人,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終決定去蛇山花園綁架邵垠秋,用這女人把韓新雨換回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當他再次返回香榭園,看到邵垠秋和白水兩女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不過此時房間已經被清掃的干干淨淨,地板上的血漬也擦的很干淨。
不過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惡心的味道,混合著兩女身上的香氣久久無法散去。
兩女雖然睡的很沉,不過都皺著眉頭顯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身上那種劇痛需要很久才會徹底消散。
看著這兩張楚楚動人的臉蛋,張躍確實不忍心動手,不久前才把兩人禍害了,現在卻要動手綁架兩人,確實是於心不忍。
但是為了解救韓新雨,他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再卑鄙到底了。
“唰!”
剛把身上的被子掀開,兩女就同時驚醒過來,看到張躍出現在房間里,兩人眼中滿是怒火與恨意,特別是邵垠秋,眼角還隱藏著殺氣。
“混蛋,畜牲,你毀我清白,竟然還敢過來,看我不弄死你。”白水大吼一聲,抓起床頭櫃上的匕首就朝張躍刺過去。
張躍直接伸手扣住白水的手腕,小聲解釋道:“我也是被人下了毒,我也是受害者。”
“我不管,反正你汙我清白,就得死。”白水掄起另外一個拳頭再次砸向張躍。
“對不住了。”張躍說完這話,揮掌朝白水脖子部位砍了一下,直接將她打暈過去。
旁邊的邵垠秋眸色一冷,瞪著眼氣呼呼的質問道:“畜牲,你玷汙了我和白水的身體,還想干嘛?”
她眼中除了憤怒與殺意之外,難掩一抹羞窘之色,之前被這男孩禍害的景象歷歷在目。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張躍毀掉白水之後,又用那肮髒的身子也毀了她的清白,心中感到莫名的惡心與羞恥。
“老同學,之前是意外,現在是迫不得已。”張躍解釋了一句,還想替自己澄清。
這話反而顯得有些多余,邵垠秋眼中的恨意反而更加濃烈,惡狠狠的吼道:“無恥之徒,我沒有你這種同學,我發誓,一定要將你碎石萬段。”
這話過後,她就大聲朝樓下叫嚷,想把保鏢引上來。
“啪!”
剛喊出聲,張躍就抬手一個斜劈將邵垠秋打暈,暗暗自語道:“對不住了。”
之後他就把兩女抱起來一左一右扛在肩上,抱著兩女跳下後窗,從後花園繞到外圍院牆,輕而易舉就從院牆翻了出去。
帶著兩個昏迷的女孩離開邵家並不太難,不過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離開蛇山花園後,張躍就帶著兩女來到東城一座廢棄的化工廠,將兩女綁在廠房的柱子上,這才給香榭園的座機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自然是邵元霸的傭人,他相信傭人會有辦法把消息傳達給邵元霸。
……
在一個幽暗的空間里,從牆壁兩端延伸出四條鐵鏈,鐵鏈將一個白須老人手腳和身體給死死鎖住。
被鐵鏈鎖死的老人正是韓清風,全身上下傷痕累累,不過他仍然高傲的仰著腦袋,有一股子不怕死的氣勢。
而在他對面站著一個面目粗獷的中年男人,是邵家老三邵元霸,手里握著一串沉香佛珠。
“啪!”
邵元霸將佛珠扔在地上,邁步走到韓清風面前,面目猙獰的問道:“再說一遍,東西到底在哪?”
“哈哈哈……”
韓清風仰頭發出一陣狂笑,帶動身上的鐵鎖也跟著嘩嘩作響,許久才道:“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東西的下落。”
“老家伙,你嘴可真硬。”邵元霸抬腿狠狠踢了韓清風一腳,將腦袋湊過去威脅道:“現在你孫女在我手里,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就找十個大漢輪番禍害你孫女。”
“新雨?”一聽說孫女在對方手里,韓清風就再也笑不出聲了,一臉緊張的質問道:“你把新雨怎麼了?”
“她現在很安全,如果你要是再不告訴我那東西的下落,恐怕你孫女就要遭殃了。”
“這是咱們男人之間的爭斗,何必要牽連到下一代?”韓清風用力咬著牙,萬分痛苦的嘶吼道。
“嘭!”邵元霸發泄似的踢了韓清風一腳,面目猙獰的吼道:“老家伙,為了找到那東西,我女兒已經失了清白,如果你再敢嘴硬,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你孫女。”
“你先放了新雨,有話咱們可以再商量,你要是敢碰新雨一下,你永遠別想找到那東西。”
“老家伙,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嘴硬。”邵元霸已經沒了耐心,摸出手機正准備打電話,結果電話卻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只說了幾句,他臉色就變得陰沉發黑,對著電話吼道:“你們這些廢物,連小姐都看不住,竟然讓張躍給綁走了,如果垠秋出了什麼意外,我把你們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吼完這話,邵元霸氣的將手機狠狠砸在了地上,伸手拽住韓清風的胡須,惡狠狠的說道:“你孫女還真是命大,竟然有個不要命的傻小子綁了我女兒來交換你孫女。”
“哈哈哈……”
韓清風仰頭再次發出一陣狂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就以牙還牙,張躍這小子真是好樣的。”
“老家伙,你別高興的太早,等我回來再收拾你。”邵元霸丟下這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此地,留下韓清風狂妄不羈的大笑聲。
他原本是想綁架韓新雨,逼迫韓清風就范,卻沒想到張躍這小子竟然幫了女兒垠秋,他現在只得先去解救女兒。
跟他要找的東西比起來,女兒也同樣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