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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光輝荒野 蕭舒 10037 2024-03-02 18:31

  等到了舅媽家,舅媽正在做飯,呵呵,還是包餃子,要說什麼東西我百吃不厭,那就是餃子了,但包餃子很費時間,好在舅媽的時間很寬裕,所以動不動就包餃子給我吃,我現在一頓不吃舅媽的飯就難受。

  她做飯的獨特風味讓我著迷。

  我忙洗了手,搭把手,我只會擀皮,包就不大在行,沒有老爸老媽這幾年,我還真沒大吃過餃子,曾經自己摸索著做,可是做出來的根本不是餃子,也只能死了這條心。

  過節時,舅媽會送過來一些,我那時就異常喜歡吃她的餃子,到了現在,我仍是恨不能每頓飯都是餃子。

  舅媽的手很快,我擀皮的速度跟不上她包的速度,她纖細修長的手如彈琴一般,優美秀雅,輕盈跳動,眨眼間一個餃子出現,我贊嘆,這簡直就是藝術呀。

  我們邊做邊聊著天,聊起了我的干爸干娘,我說起了我當初是怎樣認識的干爸,把舅媽逗得笑個不停,我一句沒爸沒媽的孩子早當家又把她惹得難過了好一陣子,說是以前對我太過粗心,以後一定要好好彌補。

  我又提出我的設想,想進一步擴大大棚的規模,現在的有些供不應求,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擴大規模,可以到市里去聯系飯店酒店,一定會更賺錢,舅媽也贊成,但建議等一陣子,過一年,將大棚的所有技術都掌握了,再擴大,否則如果有什麼不周之處,損失太大。

  我們正興高采烈的議論著,大門忽然鐺鐺響,有人敲門,小狼在汪汪的叫,我出去開門,卻是宋思雅,穿著件杏黃的面包服,圍著水紅的大圍巾,被凍得通紅的俏臉,在燈光下,白里透紅,像花朵一樣嬌艷,有股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舅媽見是宋思雅,忙讓座,笑道:“宋老師一定凍壞了吧,快快,到爐子前烤烤火。”

  宋思雅笑著謝了,可能覺著到我唯一的親人面前,也不必太客氣,所以並不顯得拘束,坐在爐子面前烤了烤手,道:“包餃子呀,我來搭把手吧。”說完洗了手,不顧舅媽的反對,幫忙包了起來。

  光是舅媽一個人包我就忙不過來,兩個人我更是手忙腳亂的跟不上,最後,兩人嫌我擀的面皮太過難看,把我趕走,讓我一邊呆著烤火去。

  我看著四只嫩白纖細的小手,眼睛都挪不開了,舅媽的手形極美,像尖尖的竹筍,思雅的也是,只是稍胖一點兒,伸直了會出現四個小肉窩,挺可愛的,她明顯沒出過什麼力,手上平滑,沒有繭子,舅媽的手掌則有一層繭子,顯得有些粗糙。

  思雅有些受不了我的目光,狠狠白了我一眼,我這時當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去看書,在旁要跟舅媽學包餃子。

  可惜不是那塊料,包出來的東西自己都不想吃,才死心作罷,只好拿本書坐在爐子旁邊看,耳邊聽著兩人低聲談笑,不時傳來咯咯的笑聲,可能是思雅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對溫柔的舅媽有孺慕之情,像母女一般,我看到她們這樣,心中也很溫暖。

  外面已經起風,嗚嗚的呼嘯聲充斥在天地之間,將窗戶刮得啪啪響,屋里的爐子借風之勢呼呼的響,旺得很。

  舅媽跟思雅頭對著頭,一邊包餃子一邊低聲說笑,不時向我把如水的目光投到我身上,她們談論的一定是我,我則在爐子旁靜靜的烤著火,看著她們,在燈光下,一切變得有些夢幻起來,像是兩朵美麗的花在燦爛的綻放,我感覺有些醉了。

  雖然這種感覺我不常有,因為我酒量很大,很少醉過,再者,我也很少有喝酒的機會。

  兩人看著我呆呆的目光,齊聲大笑,我也呵呵的跟著笑,屋外呼嘯的大風使我覺得屋里更是溫暖如春,我的心更是甜蜜,這樣的兩個美人,都把心系在我身上,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雖然想一手摟一個,將兩人緊緊摟在懷里,但殘存的理智告訴我,還是先忍忍,會有機會的。

  我的目光不時與思雅的相碰,她就忙避開,顯得很害羞,可能是因為舅媽在場吧,而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她可愛,就越是盯著她的眼睛,她偶爾看向我,見我仍是盯著她,忙避開,過一會兒,再向我看看,仍被我逮到,就再避開,周開復始,我被她嬌羞的樣子弄得柔情滿懷,而舅媽的目光里則有一絲取笑,我開始瞪她兩眼,發現沒有效果後,只能是避開了,就跟思雅避我一般。

  這叫風水輪流轉吧,我們三人的目光不時碰撞,傳遞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

  空氣中好像漂浮著醉人的香氣,弄得我暈乎乎的。

  吃完飯,我要送她回學校,舅媽找出一件大氅,讓她穿著,怕她冷,又給她拿了一床棉被,後來又提出一個建議,讓她到自己家來住,跟她一塊兒,我住到西間去。

  我當時嚇得忙不停的給舅媽使眼色,這不是要我的命嘛,她來了,我可要受罪了。

  還好思雅沒有答應,說這樣太麻煩,等以後再說吧,我心中大呼“萬歲”。

  一出來大風就吹亂了她頭發,真是好大的風呀,是正宗的西北風,最冷了,吹在臉上,如同被刀刮過,還不是那種火辣辣的疼,而是冷到骨子里的疼。

  我一出門就緊緊摟住她,平時,我們還真沒那麼親熱的摟在一起,老天制造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順勢摟住她,她也沒有掙扎,倚在我懷里,頂著風,向學校走去。

  路不遠,很快就到了,把她送到她住的屋里,屋里並不冷,爐火很旺,原來的床早已經被我給改成了炕,爐子的生法跟舅媽家一樣,因此炕很熱。

  我看到她炕邊還放著一根粗木棍,看來是防身用的,我知道她自己一個人仍是很害怕,但沒想到害怕到如此的程度,她堅強的意志竟能使她能在這里呆這麼長的時間,心中不由有些敬佩,不禁有些慚愧自己的自私,我確實應該讓她住在舅媽家里呀,像她這樣,夜晚擔驚受怕的,不知道是怎樣一夜一夜熬過來的,她受的罪可想而知了。

  我坐在她的炕上,看著她正脫著那件厚厚的大氅,問道:“晚上你一個人害怕嗎?”

  她停下來,望著我,笑道:“說實話,很害怕,但有什麼辦法,只有咬牙挺著,我相信你的威懾力,沒人敢動我的。”

  我開玩笑道:“呵呵,那你跟我交往不會是為了讓別人不敢動你吧?”

  她面色一變,有些惱怒,道:“你真這麼想的?說實話,如果我想走,沒人能攔住我,也沒有必要為了保護自己來跟你交往,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說著拉開門,指著門外道:“天很晚了,快走吧!”一陣風順著開著的門縫吹入,帶進一股冷氣。

  我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看來真是生氣了,忙把她拉開,關上門,道:“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了,只是開個玩笑嘛,其實我也挺好奇的,我這麼一個窮小子,有什麼讓你看上眼的,現在的人找對相都是要看人是做什麼工作的,像我這樣的,就是打光棍的命,誰會願意嫁給我呀,你再看你,人長得漂亮不說,還是教師,是吃國家糧的,什麼好樣的人找不到呀,又為什麼看上我呢?”

  她坐到了炕上,狠狠白了我一眼道:“誰知道我為什麼看上你這個家伙了,這就叫鬼迷心竅吧。你也不必那樣小瞧自己,依我看,你可是很有前途的,再說,鐵飯碗早晚會被打破的,這是社會發展的趨勢,再過十年,或者二十年,政策一定會變的。”

  我被她說得有些微微得意,隨之靜下心來,暗凜自己的修養還不到家,隨後想到鐵飯碗的問題,忙跟她討論開了,她的知識真的很淵博,我雖然也讀了很多的書,但與她相比,有種最本質的差別,那就是系統化,通過與她幾次的討論,我終於找到了最根本的東西,找到我讀書的缺陷:不系統,這對我的觸動很大,對我以後思考問題的思維方法的提高有很大的幫助。

  我們說了很長的時間,我終於發覺天有些晚了,忙告辭出來,臨走前,我讓她明天開始住到舅媽家,對她說舅媽不是外人,不必客氣,她答應了,看得出她很高興。

  回到家,舅媽坐著睡著了,頭發已經披散開來,她垂著頭,幾縷發絲從額前垂下,更增幾分慵懶,我本來有滿腔的欲火要發泄,但看舅媽有些累,只能忍著了。

  把她抱到炕上,她被驚醒,揉著眼睛道:“回來了?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外面挺冷的吧?快上炕睡覺吧,被窩已經熱了。”

  我看她眼睛似閉非閉,仍在迷糊,就幫她把衣服脫了,沒有東摸西摸,很快把她送到被窩里,然後再給爐子加上煤,飛快的脫了衣服鑽到了被窩里,我跟舅媽的身上都是一絲不掛,我將睡著的她抱在懷里,溫軟的身子抱著很舒服,使我很快的睡著了。

  第二天,我與舅媽吃完飯剛到大棚里,就聽李玉芝說李明理被公安局抓了,因為打人的緣故,魏強去看,但不讓見,說是被拘留了。

  我不禁大喜,這是我的好機會呀。

  細問之下,我倒有些慘然,原來是因為李明理的對象竟跟別人睡覺,被他當場逮個正著,他紅了眼,把那個男的打得吐血,最後竟把那家伙打成了植物人,公安局當天就把他抓了進去。

  我對李明理一直深有好感,他並不像別的小痞子一般混,沒做什麼壞事,再說很聰明,為人穩重干練,可惜運氣不好,碰到了那樣的事,那種情況,只要是個男人,就不能不打人的。

  我細細想了想,他這個案子看似很小,只是打個人罷了,但那人已經成了植物人,他家里人說不定放棄了希望,很快會死,那罪可就大了,殺人償命,自古皆然,如果人沒死,那他將來的費用也是李明理所無法承受得起的。

  這件事還真不好辦,只能盡力的幫忙了。

  我先讓李玉芝回家把她的自行車騎來,我要去鎮里托人。

  魏強一瘸一拐的跟著過來,大棚是誰也不讓進的,李玉芝倒也沒敢把魏強領進來,他在我的門口呆著,見我過來,馬上陪著笑臉,道:“舒哥,麻煩您了,無論如何要把明理保住哇!”

  我點點頭,道:“盡力吧,我也想把他弄出來,不過這個事情弄得太大了,人命官司呀,不知道能不能辦好,好了,你在家幫忙安撫他的家人,不要著急,也不要鬧騰,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先得把他給嚇住了,才能把李明理家嚇住,這樣李明理如果能出來,他們自然會感激涕零了。

  他忙不迭的答應,點頭哈腰的,可能是看在我給李玉芝每天一塊錢的份上吧。

  我對兩女擺擺手,騎著車子向鎮上行去。

  到了鎮上,我先去了干爸家,干娘在家,干爸還在上班呢,我對干娘說了這件事,她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你去找你方叔不就行了嗎?”

  我笑道:“我怕給方叔找麻煩。”

  干娘用秀白纖細的手指點一下我的額頭,笑道:“你這小滑頭,什麼麻煩,還不是他一個人說得算的事,先找人去那家嚇嚇他們,理曲的一方在他們,那個人是找打,再看看包點錢行不行,只要他們不追究了,那就好辦了。”

  我忙拍馬屁道:“還是媽利害,這事一說,變得這麼簡單。”

  干娘端來一碟瓜子,笑道:“你就別給媽灌迷魂湯了,說,到底有什麼求媽的?”

  我坐進沙發里,開始嗑起瓜子,道:“我是想問問媽,去求方叔辦事用不用帶點什麼東西去,帶點什麼東西?我還不大了解他,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干娘驚異的盯著我,秀目圓睜,看了又看,像不認識似的,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摸摸臉上,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忙問道:“怎麼了?媽,有什麼不對嗎?我都被你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干娘撲哧一笑,輕輕打了我一下,道:“我是想看看你到底多大了,你這個小家伙,確實有點可怕,想事比大人還周全,怪不得你爸一個勁的夸你呢,我還不以為然呢,現在我才知道,還是他眼睛毒,找到了你這個小怪物。”

  我笑笑,道:“媽你可別這麼說,我是小怪物,那你豈不成了老怪物了?”

  干娘咯咯一笑,道:“小東西尖牙利嘴的,你方叔呀,跟你爸交情不一般,當初你爸救過他的命,他們就跟親兄弟似的,你如果帶東西去,定會惹得他不高興,不如空著手去,再說,他喜歡練武,你教他兩手,他就會高興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我點點頭。又跟干娘說了會兒話,就去找方叔。

  派出所就在鎮政府大院里,小屋不大,可是挺威風,用的是燙金大字,通個南北門,南門朝向街里最繁華的中心一條街,北門通向鎮政府大院,這樣方便人們大眾嘛。

  可人們對派出所有種根深蒂固的恐懼,都把它當成以前的衙門,進了衙門,出來可就脫層皮呀,看著大街上走來走去的人們,就可以發現他們潛意識里的想法,有的故做不屑的瞟兩眼,就不看了,有的根本不去看,有的看兩眼忙把眼睛移開,深怕得罪了里面的人,把他抓里面。

  在人們的觀念里,從那里出來的人,都不是什麼善人,無意識中把他們塗了點灰暗的顏色。

  我其實對派出所也有這種意識,對那里有種恐懼感。

  當我硬著頭皮,自己給自己加勁,進了那里,發現這些穿警服的人很和氣,並不是想象中的凶神惡煞般模樣,里面五個人正開著玩笑,氣氛很輕松,心才放下,當我說出找方叔時,他們更是客氣,有個年輕漂亮的警姐領著我到了方叔的屋子。

  敲門,喊了聲報告,里面傳出一聲嚴肅的回應:“進來!”

  這位警姐身子筆直,推開門,道:“方所,有人找。”聲音清脆,活潑中帶有一股英氣。

  方叔正在看著東西,抬頭,見是我,哈哈大笑,朝那警姐揮一揮手,警姐把門帶上出去了。

  方叔笑道:“小舒,怎麼到這來了,是不是良心發現,急著教我功夫了?”

  我笑道:“方叔,看您說的,我來看看你都不行呀,再說了,我教的那套功夫可是絕對的真功夫,那可是易筋經呀,現在的易筋經抄本滿天飛,你找幾本看看,與我教你的一比較,就知道好壞了。這可是我師傅獨門的功夫!”

  方叔呵呵笑,拉開桌子的抽屜拿出幾本書,扔到桌子上,道:“喏,看看,我可找著不少。”

  我拿起來一看,果然都是易筋經,可惜都是健身操層次的。

  這時門又響,又是那漂亮的警姐進來,端著兩杯水,給我一杯,然後出去。

  剛才進來時心情緊張,沒注意看,她的警服很合體,將玲瓏的曲线顯露無遺,走起來,步伐剛健,屁股一扭一扭的,別有一番風情。

  方叔見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像攝像機的鏡頭一般,大聲咳嗽了一聲,我嚇一跳,忙把目光收回,裝著認真翻書的模樣。

  他呵呵壞笑,一點兒沒有長輩的尊嚴。

  我惱羞成怒的盯著他,他剛拿起水來喝,被我一盯,冷不防被水嗆著了,不停的咳嗽起來。

  我有點興災樂禍,道:“小心點兒,咳嗽也會要人命的!”

  開完玩笑,我們之間的關系更近了些,我問他練功的效果怎麼樣,他說沒什麼感覺,只是精神好像更充沛了,好像是練對了,有待於進一步觀察。

  最後,我才說了自己的來意,問他有沒有辦法把李明理弄出來。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大手一拍桌子,說聲:“沒問題!”倒是頗有些氣魄,能看出派出所所長的氣象。

  說完了話,已經近中午了,當然要到干爸家吃飯了,他也厚臉皮,要去找干爸喝酒。

  事情已經解決,我放開肚子大吃,肚子都有些發脹,彎不下腰,出來時,差點兒連自行車都上不去。

  回到家,舅媽與李玉芝都在大棚里,見我回來,忙問事情辦得怎麼樣,我什麼都沒說,只道明天李明理就會回來了。

  兩人的目光有些懷疑,讓我頗感失敗,這麼不相信我,她們應該一臉崇拜才對嘛。

  傍晚,我用牛車將思雅的行李拉到了舅媽家,兩人一人一間屋,她算是正式住進了那里,我呢,只好回自己的家了,從此要告別舅媽那柔軟溫暖的身子了,已經習慣了摟著她睡覺,獨自一個人,不知還能不能睡得著。

  想想就發愁,還好有李玉芝在那里,晚上讓她值班,摟著她睡也是聊勝於無吧。

  得趕緊把思雅給辦了,也好能享齊人之福。

  但我知道思雅可不是李玉芝,她的思維很獨立,對事非的觀念也很牢固,並不是那麼容易能被說服,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跟舅媽呢,實在不行,只能放棄她了。

  想到這里,我對她有些愧疚,在我心里,舅媽是第一位的,可能對她有些不公平吧,她這樣出色的女子,在哪里都是被人當成寶的,都是被人捧在手心上,到我這里,地位就不行了,如果她知道我的想法,定會傷心欲絕。

  第二天,一輛三輪跨斗摩托警車駛進了村里,車上坐著三人,一個騎車的,斗里坐著一身警服的漂亮女子,後面坐的是李明理,車速極快,聲音很響,到了李明理家門前,一個漂亮的急刹車,車一個甩頭,停下,李明理下來,不住說謝謝,請他們進屋喝杯水,那漂亮警姐淡淡道:“不必了,我們還要去王舒家送點兒東西。”

  說完,瀟灑的擺了擺手,車油門增大,轟鳴一聲,射了出去,當真是來去如風。

  這時,已經有很多人過來圍觀了,大伙對警車是很敏感的,都以為誰又犯什麼事了呢。

  這些,都是李三子事後告訴我的,他說話的神情,好像看到了仙女一般,不住的贊嘆,連聲說太好看了,那場面,比戲里好看多了,呵呵,原來不是說那女的好看呀。

  他們確實是送給我一些東西,原來是干娘買的一些魚跟牛肉,說讓我補補,最近我有些瘦的跡象。

  我忙讓旁邊看呆了的李玉芝去裝些黃瓜與西紅柿,那漂亮的警姐叫朱茜,她一個勁的搖頭,說不能要,要不所長定要批評他們。

  我笑道:“這些是給大家吃的,根本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我這里隨處都是,再說不讓方叔知道不就成了嘛。”好說歹說,才讓他們收下,其實大家也心知肚明,現在的黃瓜與西紅柿可是貴的很,他們那點工資,根本舍不得買。

  最後裝了一大尼龍袋,放在車斗里,她只能坐在後座上了。

  把他們送走,李玉芝還一個勁的心疼,說給得太多了,這些東西是沒必要給他們的,我嘻嘻一笑,沒跟她廢話,倒是舅媽眼里的敬佩讓我心里美滋滋的,她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當然知道這里面的道道。

  當時警察是讓人敬畏的人,連村里人嚇孩子都用“讓公安局的人把你抓走”之類的話,這樣當然孩子們潛意識中就害怕警察了,長大了,這思想也扎根了。

  通過李明理的事,我的聲望無疑是得到極大的提高,幾乎人人都知道是我托人把李明理放出來的,再說連派出所的人都幫我捎東西,那要多大的面子呀,無形中,對我更是敬畏幾分。

  這里面我的干爸與方叔功勞都不少,方叔很會做事,不把我當成小孩,給足了我的面子,派人親自把李明理送出家,而干娘又恰巧讓他捎東西給我,相信他們也不是有心的,只能是無心的巧合,但效果卻是極宏大的。

  晚上在舅媽家吃飯時,我給她們講了我干爸與方叔究竟是做什麼的,她倆都說我運氣好,認識貴人了。

  吃完了飯,我還在磨蹭著不想走,思雅拿著一摞作業本坐在沙發里批改,舅媽在廚房里洗涮碗筷,我坐在沙發上有些無聊,看了一會兒思雅專注的模樣,跑到廚房里了。

  廚房里並不冷,可能是剛做飯燒火的原因,舅媽正圍著圍裙,挽著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胳膊,在熱氣騰騰的水里刷著碗。

  躬著腰,細細的腰與大大的屁股讓我欲火上升,輕輕走到她身後,叫道:“舅媽!”

  舅媽回過身,順手掠了一下鬢角散落的頭發,輕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不在屋里好好烤火嗎?”

  我貼到她身後,輕輕擁著她,道:“舅媽,我想你了。”

  舅媽輕笑,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道:“整天都呆在一起,想我什麼呀?”

  我笑道:“我們很長時間沒那個了,我都憋得難受死了!”

  舅媽雪白的臉上飛上一抹紅雲,有些羞澀的道:“你個壞小子,整天都想著那事兒!”

  我嘿嘿一笑,手撫上了她的奶子,用力的揉搓,隔著羊毛衫,仍能感覺出它的柔軟,下面倏的硬了起來,頂到了她的屁股上,我輕輕挪了挪,把雞巴放在她的屁股溝里,感覺著那里的形狀。

  舅媽身子一顫,喘息微微加重,扭著身子,好像躲著又好像迎合我的撫摸,呢聲道:“小舒……,不要,思雅在屋里呢!”

  我輕聲道:“我們只要輕點兒就行了,她正專心的批作業呢,聽不到的。”

  舅媽有些猶豫,用手按住我作怪的手,哀求的看著我,道:“小舒,不行,一不小心就被看到了,要做也要等思雅睡著了再做,要不,晚上我去你那里,好嗎?”

  我不答應,指著支起了帳篷的下身,道:“你看,舅媽,我忍不住了,這樣忍著很傷身體的!”

  舅媽白潔的臉如同抹了一屋紅胭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我笑道:“那舅媽你用手幫我吧。”說著,拉著她纖細修長的小手,按到了我的雞巴上。

  她可能從沒有用手幫男人做過,只會輕輕摩擦,好像怕弄傷了我似的,看她幫我撓癢癢一般,讓我哭笑不得,這樣弄比不弄還難受,猶如火上澆油哇。

  我不由叫道:“舅媽,不行,我忍不住了!”

  說著,把她推到鍋台前,伸手解開她的腰帶,這種事我已經駕輕就熟,熟練的把她的腰帶解了下來,她在輕輕的掙扎,還沒反應過來,褲子已經被我褪了下來,她輕叫一聲:“啊,不要!”,我已經把她的褲子拉到膝蓋上,露出了雪白豐滿的大屁股。

  我用手按住她的背,朝前使力,使她只能扶著鍋台,支撐自己的身子不倒,另一只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已經如同一根燒紅的鐵棍般的雞巴,在她屁股上刺了刺,找到位置,輕輕插入了那微微濕潤的小穴里,“哦……”,我們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嘆息。

  她的小穴有越來越緊的趨勢,且顏色漸漸變得紅潤,好像越來越年輕一般,對這種變化,她迷惑不解,我也是莫名其妙,難道是我的功勞?

  雖然我練有密宗內功,可也不能如此神奇呀,再說李玉芝就沒有這種變化,我的結論就是歸於她的心情變得年輕,再加上我的內功,才使她的身體變得更青春。

  至於到底什麼原因,我也不去管它,反正只有好處就是了。

  我的雞巴如同一個木楔子,緩緩釘入她的緊密的小穴,我能感覺出本來緊合的肉被我頂開,緊緊貼在我的雞巴上,加大我前進的阻力,從雞巴上傳來陣陣蝕骨的柔軟,可惜舅媽的小穴太淺,我的雞巴只到了一半多點兒,就已經到頭了,我意猶未盡,用力頂了一下,舅媽悶哼一聲,轉身輕聲道:“輕點兒,已經到底了!”

  我笑笑,舅媽的小穴里的水還太少,剛能讓我插入,俯下身,把身體貼到舅媽的背上,雞巴不動,手從衣服下面伸了進去,沒有脫她的羊毛衫,一是天有點冷,二是萬一思雅過來,方便穿衣服。

  舅媽的大奶子柔軟溫潤,不冷不熱,奶頭已經高高聳起,我輕輕夾了夾兩個小奶頭,換來舅媽從嗓子里兩聲嗯嗯,手漸漸加力,揉搓著她兩個大奶子,柔軟得像沒有筋的面團,你可以恣意的玩弄,無論什麼形狀,都任你擺弄。

  舅媽的身體微微扭動,小穴里的水漸漸多了起來,我用嘴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吮吸,她舒服的閉上眼,輕輕的哼哼,那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動情之音帶有一股讓我沸騰的誘惑。

  我能看清她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美麗極了,心中柔情沸動,在她耳邊輕輕說:“舅媽,我愛死你了!”

  她睜開眼,眼里貯著一泓清泉,讓我沉迷,她輕聲道:“小舒,我也是!”說完,忙閉上了眼,臉頰一抹紅暈陡然出現,在她白潔的臉上,顯得艷麗非常,我興奮的不可抑制,下身狠狠的一頂,“啊——”舅媽冷不防,不由自主的叫了起來,叫完後急忙掩上自己的小嘴,想起了思雅還在屋里。

  我運功聽了聽,沒有動靜,呵呵輕笑道:“放心,她沒聽到!”

  舅媽嗔道:“你這個壞蛋,也不分個地方,快點吧,別讓思雅撞到!”

  我輕笑一聲:“遵命!”雞巴開始抽插起來。

  小穴里的水讓我順暢的進出,唧唧的聲音漸漸大起來,舅媽不敢叫出聲來,只能壓抑著,從喉嚨里發出濃重的喘息,嗯嗯啊啊的呻吟比平時的尖叫更令人興奮,我發起狂來,不時刺穿她的小穴,進入子宮,她喘息著道:“小……舒,我的……我的……心都……被你……哦,哦……被你插碎了……啊……,不行了……不行了……,來了……啊……”

  說著,忙用手按住自己的嘴,大屁股緊縮,大腿繃直,奶子前挺,發不出聲音,靜止幾秒,身子才軟了下來,上身仆倒在了鍋台上。

  我感覺小穴里一緊一松,然後噴出一股熱水,澆在我的雞巴頭上,讓我打了個機靈,可惜只差一點兒就出來了。

  欲出沒出,那股惱火快讓我發狂了,我把雞巴拿出來,啵的一聲,像將酒瓶里的塞子拔出來時的聲音,可見她的小穴多緊。

  我將舅媽扶起,讓她坐到燒火用的小板凳上,她的身子像蛇一般沒了骨頭,好容易才把她扶直,將雞巴伸到仍帶紅暈的臉前,急聲道:“舅媽,快快,我快憋死了,用你的嘴幫我吸出來吧!”

  舅媽的眼睛像上了一層光,亮晶晶的,她睜大了眼,道:“小舒,不行,太髒了!”

  我急得什麼似的,哀求道:“快快,舅媽,我求你了!”

  舅媽見我快哭出來的樣子,勉強道:“好吧,可是我從沒有這麼做過,到底怎麼做呀?”

  “就用嘴吸,用舌頭舔,別讓牙齒碰到就行了,求你了,快點兒吧?”我急聲道。

  還好舅媽的悟性很高,生澀的把我的雞巴吞入嘴里,用力吸,用小舌頭使勁的舔,我被弄得很舒服,輕聲贊道:“還是舅媽好,哦,就這樣,好舒服!”

  舅媽一邊用嘴用力吸,一邊抬眼看著我,那樣子說不出的嬌媚誘人。

  我感覺這樣不過癮,忙又把她扶起來,按在鍋台上,狠狠的干了起來。

  舅媽又泄了兩次,不住的哀求我,可是我已欲罷不能,不顧她的苦苦哀求,仍是用力的操她,直到自己泄了出來。

  那股美妙的滋味好久沒有了,感覺一切焦燥都隨之排出體外,又恢復了清明。

  看看已經趴在鍋台上的舅媽,半球形的屁股仍是雪白豐滿,她的屁股其實並不大,可是她的腰很細,就顯得屁股極大,那半球形的優美的屁股,總是讓我心動,雖然已經泄出來了,仍是升起一股欲火,但知道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只能忍一忍。

  用圍裙把她一片狼藉的下身擦了擦,她的有些紅腫的小穴仍在不停的流著我的白白的液體,她已經滿頭大汗,有些虛脫了,我把她扶到身上,她睜開眼,恨恨的看著我,罵道:“你個壞蛋,是不是想把我折騰死?”

  我摟住她,吻著她紅潤的小嘴。

  她任由我的舌頭伸進她的嘴里攪拌,漸漸用舌頭回應,兩只舌頭糾纏個不停,直到快喘不過氣來,她紅紅的臉,道:“別弄了,思雅該過來了。”

  我一聽,也就不再使壞,幫她穿好衣服,然後去屋里跟思雅說聲,回家了。

  家里還有李玉芝這個楚楚動人的小媳婦呢,讓她給我暖被窩,摟著她睡覺也是不錯的。

  再過兩天,就是舅媽的生日了,我要好好准備一下,雖然在農村,對生日看得很淡,只是一碗面條而已,但我不想這麼簡單。

  因為我還要進行一場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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