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清潔的工作後,泠暫時先離開。是顧及到我們的隱私,不過,他絕對聽得到我們的對話,到也聞得到這邊的氣味。
在肉室里,要當個合格的管家,可不能夠太輕易的被這些刺激給影響身心也難怪,明第一次喂養他的時候,會感到很棘手。
就算正經歷高潮,這家伙也可能表現得跟石像沒兩樣。幸好,誤會最後都解開了,還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
明具有足夠的智慧,曉得他那種態度不算冷淡;很能忍耐,又不確定是否要拿出更多誠實的反應,僅僅如此;不笨,卻還是顯得死腦筋,而這竟然是必要的;
身為守衛,為做好份內的工作,得故意省略許多思考方向。之中的苦,一般人實在很難想像。
泠很常和絲混在一起,可在受到各種挑逗時,他能更仔細控制自己的反應;
只要用上一點術能,他幾乎是連內心的波動都能夠收放自如,比蜜或佑都要厲害。
凡諾要是還活著,大概也沒法在短時間內影響他。
所以,我們才會拜托他去照顧露,嗯──真不幸,說“能者多勞”是很好聽,但仍有點壓榨人力的感覺。
要不是考量到外在魅力的問題,泠其實是最適合去尋找喂養者的觸手生物;
可以專心服侍對方,又不會把自己的欲望擺在第一位當然,就像蜜常說的:“再繼續假設下去,一點意思也沒有。”
“有沒有更好的開頭”和“誰更適合當第一個與喂養者接觸的”,做為思考游戲,還算有趣的,但要是太深入,那也不見得妥當。
就現階段看來,我們已經有比“理想”還要更完美的結果,再進行一連串的假設,甚至以為自己真能夠改良些什麼,那在本質上就是傲慢的。
話說回來,蜜會輕易的強調這樣很沒意思,然後又到旁邊去四腳朝天的躺啊、蹭的;最近,無論言行還是舉止,她都越來越像個年輕人了呢。
挺怪的,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泠敢吐槽;連積極幫她解除壓力的明,也會感到突兀的。
越是回憶這陣子發生的事,我就越是覺得放松。
長時間一語不發,不只投影變得模糊,連血壓都會稍微降低;要是把視覺和聽覺都關閉,那在感受上,就很像是准備要進入重生階段那般;好奢侈,仿佛連靈魂都被洗滌了;待在明的子宮內,可以治愈心靈──一點也沒錯,而要是開口強調,那就很像是在為下一次的占便宜做准備;我不想要那種形象,但在遇到類似的指控時,也實在很難否定。
可以的話,真想再維持這個狀態不只五個鍾頭;今天不可能,但──以後有機會的。
到那個時候,明又會是最辛苦的;無論是要前往哪邊,都得要由觸手生物抱著,不然就是坐輪椅;連上廁所都很不方便,說是“付出”,也顯得殘忍。
※懂得觀察氣氛的我,先選擇把心疼的感覺拋到腦後;是很狼狽沒錯,但──有時,要和明一起沉浸在許多溫馨的段落中,靠的可不是單純的思考。
類似的例子,實在不少。
像現在,我們都很清楚,自己終究不是明的孩子;就算有復制她的肢體輪廓,也沒打算裝得更徹底一些。
然而,在聽到她的提議,我們可是很認真的去回想自己剛出生時的樣子無奈,即便離半夢半醒還有些遙遠,我們的觸手也不可能徹底靜止;纖細的輪廓,在接近羊水的灰濁液體中浮浮沉沉;脈動明顯,還可能有呼吸;再怎麼看似幼小,非人的感覺還是很強烈,多少會讓我們陷入像“羞恥”等這一類的負面情感中。
和綠囊不同,明的子宮是更為浪漫,又更為自然的地方。也只有身在她的懷中,我們才會覺得自己像人類。
以前累積的陰影,可借著發掘新感受來驅散;哪怕最後是得到一連串的錯覺,也無所謂;在喂養者的光芒下,我們可以表現得比平常都還要再厚顏無恥一些。
反正,她一直都很寵我們。只守住最後的底线,沒其他的顧慮,我們會連吐槽都會省略。
不過,絲的存在,會讓我重新意識到自已是什麼東西;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忽略她;正因為曉得那根本不可能,我才會連嘗試都省略了即便是處於沒有衝突的段落,親妹妹的存在還是那麼的強烈當我和絲靠得夠近時,明會選擇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因不想老擺出一副准備左擁右抱的樣子,哪怕已經太遲了。
而為了好好觀察我和絲之間的互動,明的視线總是既溫暖,又充滿活力。
她會一次邀請我和絲,自然是希望我們兩個能夠相親相愛,就像過去那樣。
要把前陣子累積的不愉快正式歸零,可急不得;無論是否有效率,在這過程中,明總會得到新的樂趣;穩定的“後宮”,再加上“近親”,喂養者若試圖在言語上淡化這兩樣元素,反而會更突顯出自己正身處於如此復雜的欲望漩渦中就算時常分心,我們也還是收獲豐富──真低級啊,再這樣下去,好像沒法教出好小孩。
盡管如此,婚後的日常生活還是值得期待;每次想到這里,都會讓我的體溫上升奇怪的是,就算意識到有哪邊是無可救藥的,我還是很難產生太多負面情緒。
周圍的氣氛,一直都那麼的溫和,是因為明一直都抱有善意。
她的想法很多,可在與喂養結合後,走向又還算單純;既不會給我們帶來不安全感,且──在本質上就──很能夠化解尷尬。
即便滿載變態成分,也因為壓力有限,而不會有誰正受到侵犯的感覺;如此神奇的起承轉合,大概也只有明能夠做到。
她要是更嚴厲些,就能夠喚起絲的罪惡感。
首先,拒絕美化我們的許多變態行徑,而後再將性欲和打罵結合;既能夠提升喂養者的權威性,也有機會達到真正的平衡!
有的時候,我會冒出這些想法,並陶醉在其中;要是直接說出來,明和絲鐵定都會搖頭。
好不容易學會放松的蜜,八成也會覺得我這人既麻煩又無聊;泠的皮很厚,倒是有可能會同意;至於露的想法嘛──我不在乎。
事實上,在我們來到海邊前,絲也曾對我吐槽過:“姊姊一直試圖從別的角度切入,其實也就只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性癖嘛。”
她太清楚了,讓我連扯謊的機會都沒有。
要是不顧一切的,繼續歪下去,明或許會臉色發青。那樣或許也挺有意思,卻不是我樂見的。
絲的形象已經有點糟了,我可不能也跟著墮落。
於是,來自親妹妹的吐槽,我先選擇靜靜面對;血壓是上升一點了,但只要別表現出來,明就不至於在第一時間內發現。
有趣的是,絲雖表示過意見,卻總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都已經仔細評論過了,卻仍試著減少譴責的感覺,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絲是想借著對我客氣些,來掩飾自身羞恥心不足的事實嗎?
以上,也間接證實了,她是抱著玩心來面對這一切的。
好復雜,我猜,之中的平衡,不會是誰靠著大量閱讀就能掌握住的,中就,還是得要有喂養者參與才行。
而明就算身在現場,也還是很少表示意見;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和絲都捧成主角,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我想問的是:這樣好嗎?
在服侍喂養者的同時,自己也得到更多;把這一切都視為是理所當然,道德上其實有點說不過去,但若是不把眼前的許多現象都看得平常些,就不會那麼像是情侶,以及家人。
後一項才是最重要的,我想,用不著再提醒自己了。
明的愛,不只是帶來術能而已;在確定彼此的關系與相處習慣後,連我們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自卑感,她都想要試著消除。
對象是泠的時候,尤其明顯;很勉強,可能曠日費時,卻教人感動。
要更自在一點,最好是減少交易的感覺;在進一步確定些什麼,“不夠青春”
會是我采用這種思考方式時,首先會遇到的問題。
要改善,就得用另一種修辭,像是強調“明比我們還像個大人”。
絲當初會這麼說,似乎也表示她思考得極為透徹,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吧?
投影變得單薄的我,連心跳都變亂了些。
會煩惱那些瑣碎的問題,表示我還沒蜜那麼會享受人生。
要改的話,得先從模仿誰開始──不,最好還是維持原樣。
說真的,要是沒有我和泠,明可能沒那麼樂意繼續擔任喂養者;再多幾個像絲或蜜的觸手生物,明搞不好會常常嘆氣──
甩動幾下投影的我,想令思緒再集中些。無奈,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身處在這樣美妙的空間中,意識又還算清楚;被睡前的自在感影響,再配上仿佛靈魂出竅的投影風格,身心必定是處於輕飄飄的狀態。
再不小心一點,我們的觸手是有可能伸出舌頭,讓明有子宮被舔舐的感覺。
無奈,多數時,我首先品嘗到的,是絲的下半身。討厭,精液的味道好重。
由於是全身都被精液包裹,我就算改變次要觸手的連接位置,結果也不會差太多。和一個人進來時不同,有太多意外了。
要不是本身具備的安全措施一直都在,我還真擔心自己會懷上絲的孩子她的精子,很具侵略性,符合她那野獸般的形象。
這類形容竟然會出現在一個愛讀書的少女身上,也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