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著流蘇俯身欲抓我的手腕,卻抓了空,嬌軀輕輕一顫,漲紅了小臉,問我道:“你不是說掌嘴嗎?難道你的嘴長在這兒了?”
毯子順著她柔美光滑的香肩滑落,因為俯身與收肩的關系,胸前原本只能算迷人的曲线,竟也有了些火辣的視覺效果——果然,擠一擠,溝還是有的,而且還可以很深的樣子……
我一邊感受著掌心里已經為止迷戀上癮的那種緊實的彈性,一邊煞有其事的胡謅道:“我在探索,探索你寬闊偉岸的胸……啊襟。”
故意大喘氣拉了個長音,臊得姑奶奶低頭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得意的壞笑道:“南南,你是不是忘了?”
我怔道:“忘了什麼?”
流蘇笑張著小嘴,淚痕未干,媚眼如絲,芊芊玉指抹過水嫩薄唇,然後又吐出半截粉紅香舌,舌尖上卷,輕舔了嘴角,很夸張也很明顯是想表現出性感魅惑乃至嫵媚風騷的意味,可效果與她的初衷怕是出入極大的,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更像是一種孩子似的俏皮可愛,生澀的動作,羞澀的眼神,微紅的臉頰,性感,卻更純真。
“我剛才……吃……吃了你的髒東西,還沒漱口~”
“哦,”我笑望著她,道:“所以呢?”
流蘇未料到我如此淡定,而且還反問了她,愣了愣,道:“所以,我親了你,而且,親了你不止一回,你……不覺得惡心嗎?”
在意肯定會有一些在意,但我覺得,對這丫頭的尊重,比什麼都重要——之前她含在口中的時候我便要吻她,固然大半是惡作劇心態,可她若不躲,我是真會吻的,那既是獎勵,亦是安慰,當然……前提是她必須先得咽下去……
之前這丫頭吻我的時候,我事先確實沒有意識到,若想起來的話,我會提醒她漱口,但那也絕對不會是因為嫌棄,而是怕她並非有意,事後想起會尷尬自責,所以親吻的時候我便反應過來了,卻一直裝做沒有意識到,現在才知道,這丫頭敢情是故意的,八成是報復我讓她吞了那些東西吧?
舒舒服服的躺了許久,一是腿已經不疼了,二是,雖然我不在乎女上男下的體位,但被這丫頭如此得意的調戲,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教育她一下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小流蘇朝著女王的方向發展,我還是覺得,羞澀被動時那種有些逆來順受的小模樣,才是最美時的她,故而我翻身而起,又一次將她壓到了身下,嘿嘿笑道:“惡心嗎?那就再讓我多惡心一會兒吧,小妖精~”
纏綿的舌吻,貪婪的愛撫,不知是為了遷就我那一雙狼爪在她身上的游走,還是為了保護身上最後一縷束縛,她兩條長腿緊緊的盤住了我的腰,但我能感覺到,她發自內心的回應、迷戀與取悅,盡管嘴唇分離之後,她第一句話,便酸得有些煞氣氛,“我不是你的小妖精,蕭一可才是……你該不會是說溜口了吧?台詞這麼熟練,老實交代,你和她是不是早就做過這種事情啦?八成,不,九成是做過了,那丫頭,又早熟,又大膽,又厚臉皮……”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我怕流蘇問的是接吻,所以否認之後趕緊補充說道:“一可早熟大膽厚臉皮不假,但這種大人才懂的事情,她可是一點都不懂的,最多吹吹牛皮,難道我不說你們就不知道了?從那丫頭嘴里說出來的話,貌似十句里有九句不可信,其實啊,她說十句,至少十一句都不能信——多出來那句,她沒說,就是故意要讓你們自己亂猜的。”
我太了解妖精了,紫苑和虎姐說悄悄話,流蘇和楚緣都聽到了,這只機靈鬼又怎麼可能錯過?
而且依著她的性格,嫉妒了就絕不會裝聾作啞悶不吭聲,更不可能承認自己嫉妒的,一准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臭妖精肯定添油加醋的說過和我的事情,所以流蘇才有此一問,但看她的態度,與其說是將信將疑,還不如說只是順帶求證式的調侃呢,十分里反而有八九分是不信的,所以我用腳趾頭想都想到了,絕對不可能含蓄的臭妖精,百分百是牛皮吹得太大,直接給吹破了。
“哈哈,聽你這麼一說,再一想,確實是那麼回事,一可那丫頭,十句話,十一句不能信,但是……”流蘇語氣一轉,卻是顯出幾分吃味了,“她好像只對我們,或者說,是對你之外的人如此吧?對你,她似乎從來不撒謊的,就連整治張培文的事情,明知道你會不高興,她也沒找借口,這麼聽你的話……你們倆,果然還是發生過什麼吧?”
“真沒有——”我舉手發誓道:“在你之前,真的只有小夜姐用嘴巴幫我做過那種事情,就連小紫都沒做過,說謊騙你,就讓我下邊的東東短五厘米,好了吧?”
捫心自問,我是承認的,我就是在回避和轉移重點,雖然我和一可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實質性的關系,或者說,是實質的性關系,但單是那些曖昧,就難保程姑奶奶不會發飆,如那妖精將原味內褲送給我做定情信物啥的……
程姑奶奶自然也知道我在回避和轉移重點,故意曲解她質問的內容,無奈臉皮太薄,一聽我提嘴吧服侍,看都不敢看我了,不過讓我意外的是,無限羞澀之余,她竟有些難以掩飾的小小驕傲,“我知道的,雖然小紫總是笑話我太靦腆太被動,可這件事情,我是贏了她的,雖然……我沒有小夜姐那麼有天賦……”說到天賦,自己也羞的莞爾笑了。
我稍稍怔了怔,恍然失笑,道:“對哦,剛才你也說過,自己肯定沒有小夜做的好……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小夜和紫苑不會連這種事情都跟你坦白吧?還說的那麼詳細?”
最後一個細字,尾音是上揚的,我自己都能感覺到並且驚訝於這一句話里面的語氣變化,先是玩味,然後歉疚,之後是忐忑,最後時,已是恐慌——虎姐和紫丫頭若是連如此的隱私都不瞞著流蘇,那可真的難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豈非證明,將來我和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難有秘密可言?
說一句情話,幾人皆聞,她們和諧融洽了,但對我,恐怕就不會那麼客氣了吧?
好在流蘇馬上否定了。
“怎麼可能!都說了,是小紫那丫頭為了分散小夜姐的精神,不讓她過於憂慮自責,哄她多想一些開心的事情,所以總是故意拉她交流那些……那些羞人的事兒……你也知道,心理方面,小夜姐是專業的嘛,除了這種桃色的話題,也確實不好想到其他的方法,讓她明明識破了動機,依然還是會被牽著走。而且,你和紫姑娘一起長大的,不可能不了解那個丫頭的可怕——看著靦腆乖巧,羞澀單純,其實不單有些小腹黑,更是一個小悶騷!她真的什麼都敢說的!原本小夜姐最初是特別放不開的,往往小紫問她十句,她支支吾吾最多只能回一句,為了堵住小紫的嘴巴,更是不停反問小紫,結果呢?不管多羞人多難為情的問題,紫姑娘竟然都能做到有問必答,不僅如此,還答的特別詳細,所以小夜姐慢慢地也就放開了,兩個人還有什麼不說的啊?”
“但……”我三分好笑三分擔憂,剩余四份是都好奇,道:“她們彼此不回避,對你,也完全不回避嗎?就那樣大大方方的說給你聽?”
我橫想豎想,那也不是小紫和虎姐能做出來的事情,她倆不可能不顧及流蘇的感受啊,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