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驚叫一聲,卻哪里掙得過清孝,就這樣被他一路抱回了臥室里,噗的一聲扔到了床上。
羽喘息著道:“你這是什麼服務?哪有把客人洗到一半撈起來的?”
清孝毫不臉紅地道:“特殊服務就是這樣了。”
羽眸光一黯,隨即笑道:“你這種大少爺……沐浴液都沒有衝干淨,可惜了我剛換的床單。”
清孝挑眉道:“這可是我的床。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說著抓起床單當浴巾把羽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拭干他身上的水珠。羽被弄得癢癢的,笑著想躲開,清孝壓上去,將頭埋在他身上,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真好聞,我就喜歡這牌子的沐浴液。”
羽被他壓制得動彈不得,嘆了口氣,喃喃地道:“你把我裹得象個木乃伊……”
清孝道:“胡說八道,木乃伊哪有你這麼好看?”卻見羽仰面躺在棉質床單里,下巴微微揚起。因剛才一陣打鬧,白皙的面頰泛起了紅暈。肌膚奇薄無比,燈光下仿佛透明,隱約可見太陽穴附近一條淡藍色的血管在微微跳動。
睫毛長長,掩映著一雙眼睛。眼角是柔情的弧形,眼眸深處卻隱隱透出幾分清冷,雖然在微笑,也似乎蘊含著某種虛幻的影子。
清孝著迷地看著他,伸手將他的眼皮抹下蓋住眼睛,低聲道:“真的很好看,女孩都沒有那麼長的睫毛……最喜歡你閉起眼睛的樣子……”
聲音越說越低,清孝俯身下去,想吻他的嘴唇。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羽正好側過頭去,那吻便落到了他的耳根上,惹得他嗤的一聲笑出來。
清孝真的有些著惱,大腿將他壓得更牢,一把捏住他的下頜,將他的臉扭過來正對著自己,道:“裹成木乃伊了還不老實!看你能怎麼躲?”
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隔著緊緊包裹的床單,自己的大腿正好頂在羽的腹股溝上,他可以感覺到棉布的柔軟和那具身體的溫度。羽還沒什麼,他的臉倒騰地紅了。
他訕訕地笑了一下,翻過身來,很老實地挨著羽並肩躺下來,
羽嘆了口氣,抬手扯去身上亂七八糟的床單,笑道:“真是大少爺一個,還說幫我洗澡呢……”
清孝抱著枕頭窩在床上,看著他瘦削美好的身體慢慢地從層層棉布中展現,散發出一陣淡淡的沐浴液的清香,帶著夏天的氣息。清孝只覺喉嚨一緊,嘴唇發干。
這時羽已經坐了起來,柔和的燈光流瀉下來,照著他端正均衡的肩頭和白皙光潔的背部,有種純淨無垢的感覺。背脊筆直流暢,居中而下,一直連接到渾圓飽滿的臀部。
他解開那堆布料的姿勢很性感,臀部不自覺地微微扭動,清孝不知怎麼的一下子想起那天下午,自己在沙發上打他屁股懲罰他的情景,那時候他的身體也是這麼撩人地扭動,紅亮亮的屁股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清孝這麼想著想著,突覺鼻腔一熱,有溫熱的液體往外涌出,竟是幾滴鼻血。
清孝干笑一聲,道:“波士頓的天氣真是干燥。有時候長途飛行之後也有這現象……”
羽回過頭驚訝地看著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清孝沿著他的視线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敏感部分已經高高凸起,不覺尷尬。一想也不必掩飾,索性坐起來,大大方方地摟住他的肩,溫柔地道:“可以麼?”
羽怔怔地看著清孝,笑意慢慢暈染開來,仿佛驟雨初霽,太陽終於從厚厚的雲層中迸射出光芒。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順著清孝使力的方向躺了下來,兩條修長的腿輕輕地纏住了清孝的腰。
他身上還纏著床單,無巧不巧地正好遮住了敏感部位,但那半遮半掩的姿態竟比全裸還要誘人。清孝只覺得渾身血流加速,波士頓的天氣果然干燥得很,他抬手脫去濕淋淋的背心和短褲,胯下二兩君已然蓄勢待發。他吸一口氣,沿著羽的大腿內側往上摸,羽的雙腿頓時因緊張而夾緊,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顫栗。
清孝怔了怔,訝然道:“你怎麼這麼飢渴?我還以為穩不起的是我呢。”
羽被他說得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只好扭過頭去不看他。
清孝看他害羞的樣子,心里暖暖的,很誠懇地道:“你不要慌,還是應該做前戲的,不然那里很容易受傷。咦,潤滑劑我放在哪個行李箱來的?我記得放在夾層里。”
羽小聲道:“我收到了床頭櫃的抽屜里。”
清孝喜道:“啊,太好了!幸好你整理了行李,要我這個時候到客廳里去搜行李箱,我大概會死掉。”
他起身去拿,身後傳來羽有些歉意的語聲:“安全套也在那里。我沒有灌腸,不太干淨,你將就用吧。”
清孝本能地應了一句:“好。”隨即反應過來,笑罵道:“傻瓜,想什麼呢。在我眼里,你是最干淨的。”
話雖如此,他還是戴上了安全套。一想到這將是小羽回來後他們頭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做愛,他就渾身燥熱,心跳加速,躍躍欲試的性器抵住了羽的肛門附近,迫不及待地要進去尋幽探勝。
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清孝抬起頭來,便見著羽正專注地盯著他,一瞬也不瞬,神情說不出是快樂還是悲傷。如果目光也是有形質的話,他臉上一定給刻出了花。
清孝被那目光盯得有些發毛,道:“你怎麼了?”
羽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問話,眼神奇異,喃喃地道:“能見到你真好……是你,不是別人……”
清孝只覺得要再被那雙眼睛盯住,自己一定會陽痿,事實上已經有點這跡象了。他尷尬地道:“當然是我。嗯,你能不能閉上眼睛?我……”
他正在尋思應該怎麼解釋,羽笑了笑,已經閉上眼睛轉過臉去。
清孝舒了口氣,省下了多余的話,正待有所動作,卻見羽干脆連身體都轉了過去,背對著他,微微翹起了臀。纏在腰上的床單因這個動作而滑下,於是整個雪白挺翹的臀部都出現在清孝眼前。
清孝頭腦中轟然一震,要命!他對飽滿結實的屁股最沒有抵抗力了,那種摸起來緊繃繃又有彈性的質感總是讓他迷戀不已。也許正是因為這種迷戀,才讓他最終決定挑選一位男性作為自己的終身伴侶,而不是一個腰肢柔軟、豐乳肥臀的女人。
他一手壓住臀部的刺青,這樣他就可以不看到那個令人作嘔的圖案,一手擠了點潤滑劑,手指探向羽的後穴。
羽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聲,幾乎還沒有在空氣中傳播出去就已經結束。敏感的身體隨著手指的探入而起了反應,清孝可以感覺到內壁的驟然緊縮,緊緊包裹著他的手指,仿佛不肯讓它就這麼離去。
但他還是堅定地把手指拉了出來,在自己的下體也抹上一點潤滑劑。隔了一層安全套,潤滑劑的冰冷帶來些許刺激,卻讓他的性器更為昂揚。
他惡意地用它碰觸羽的大腿內側,讓羽感受到自己的激情和愉悅。
羽頓時羞得從面頰到耳根緋紅一片,隨即不滿地哼了一聲,似乎對清孝的行為很是著惱。
清孝覺得他那神情真是可愛之極,肉體接觸因此在溫暖中多了幾分天真的趣味,象是在同自己豢養的小動物嬉戲一般。
清孝忍不住笑了起來,性 器靈巧地一滑,便進入了羽的體內。雖然塗抹了潤滑劑,孔道仍然出乎他意料的緊窒,才進去半寸便卡住了,擠擠挨挨的肌肉仿佛在阻止他的進一步侵入。清孝覺得難受之極,他的下 體脹得發痛,快到了爆發的邊緣,卻難以找到突破口。安全套和潤滑劑讓一切接觸變得滑不溜丟,象穿著雨衣洗澡,感受得到花灑下水珠下墜的衝擊卻感受不到直接衝洗的快感。
“呃——”他雙手扣住羽的腰,用力往後拉,想讓自己進入得深一點。可那東西就像一條笨頭笨腦的魚在長滿青苔的石頭前鑽來鑽去,就是不得其門而入。一沾即走的刺激讓他快要瘋掉,下 體已經膨脹到了極限,而更有滑出的危險。為了疏解自己的欲火,他不耐煩地狠命揉捏著羽的腰臀和大腿,感受到對方柔嫩細致的肌膚在他帶著硬繭的大手下顫栗,甚至可以感受到細小的汗毛在他粗魯的碾磨下伏倒。
這時羽曲起雙腿,跪趴在床上,臀部便自然而然地抬高,形成犬類伏地的姿勢。因這體位的突然改變,閉合的孔道打開了,肉刃陡然刺入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深處。潤滑劑的作用讓這種前衝缺乏摩擦的阻力,迅疾狂猛,幾乎可說是一插到底。這驟然下陷的衝擊讓兩人都猝不及防,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又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時戛然而止。
清孝覺得自己象隨著20層樓上突然壞掉的電梯忽地落下,差點魂飛天外之時雙腳已落到實地。這意外而強烈的刺激讓他幾乎當場瀉出來,清孝又羞又惱,以加倍狂野的攻擊報復著那個耍花招讓他丟臉的愛人。他把肉刃拉扯出大半,帶著巨大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刺入對方體內最柔嫩的地方,他感覺空氣在燃燒,喉嚨干渴無比,現在除了性他不能再想到其他東西。
一連串的抽插、穿刺、撞擊,力量之大,讓羽的身體也跟著搖晃起來。仿佛不堪承受清孝的大力撻伐,他發出一些破碎的呻吟,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不得不握手成拳來支持著搖搖欲墜的身軀。他頭往後仰,主動移動著身體來迎合清孝的欲望,全身的肌肉都已拉緊,腳趾勾起,將本已皺成一團的床單弄得更亂。
對方的熱情回應讓情焰燃燒得更為熾烈,清孝干脆地挺起腰,於是他的昂揚再一次深刻地刺進對方的身體,大幅度地跳動著,濃稠滾燙的體 液隨即噴發而出,空氣中頓時充滿了略帶腥味的男子雄性的氣息。這時他聽到了羽的一聲驚呼,但只叫了半聲便止住,留得一點尾音顫顫遠去。
清孝滿足地躺到羽的身邊,仍然沉浸在交 合後的愉悅里。他笑著推推羽的後背,道:“喂,你感覺怎麼樣?”
羽沒有立刻回答,喘息了一陣子才道:“很好,你很厲害。”
清孝得意地道:“那當然。我也覺得這次感覺特別好。”換來對方一聲嗤笑。
清孝不以為忤,興致勃勃地繼續道:“真的呢,我發覺我特別喜歡後背式,我想我是愛上你的屁股了……”
“啊?”
“怎麼了?”
“沒什麼。”
“才不是,一定有什麼。”清孝不依不饒地支起上身,握住羽的手臂,道,“告訴我,不然我還干你,干到你求饒為止。”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並沒有嬉笑著回應。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我本來想說,下一次能不能換個體位,讓我能看著你的臉……讓我知道是你,不是別人……”
清孝微微一怔,他忽然發現指尖所觸,羽的身體仍然冰冷,自己的熱度竟然沒有傳遞給他半分。
清孝心頭一動,猛地使力,將羽整個人扭過來。這時他看到了羽的性器,仍然溫順地依附兩腿之間,柔軟而安靜。
羽不安地掙扎著,眼神躲閃,這更坐實了清孝的猜測。好似大熱天一股冰水直澆頭頂,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地掰開羽緊握的雙手。
——那掌心已被指甲刺出鮮血。
清孝平靜地道:“這就是你說的很好?”
羽的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清孝無言地轉過身,良久,猛地一拳擂在牆壁上,啞聲道:“剛才我是不是在強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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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完了,該虐了,頂鍋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