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闖林府,欲火難斷,直爆得菊花怒綻(上)
話說高太尉養子高堅趁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對拔陳橋驛之機,將林衝娘子張若貞並丫鬟錦兒逼入太尉府。
這花花太歲強施淫威,終於得逞狼欲,將倆女雙雙玷汙。
他這一夜銷魂,竟同時殼得美婦少女,當真享盡人間艷福!
志得意滿之際,見倆女均被奸至暈厥,便強行與之大被同眠,三人酣睡一場,不覺已過次日巳時。
各位看官,這高衙內雖是太尉之子,但無一官半職,一紈絝子弟,為何竟這般膽大妄為,連武官之妻,也難逃其手?
只因徽宗玩物喪專,讓奸臣把持朝政,眾權貴大肆搜刮民財,窮奢極侈,荒淫無度,為所欲為,無法無天,才得結此孽緣,禍亂人欲。
有道是平民百姓苟存活,公子王孫盡奢淫!
卻不知惡因必結惡果,一百單八煞星隱現,天下將亂。
此時那場入夏雷雨早停,雲開日現,朝陽勝火,一抺艷陽,透入臥房之中,照在那張淫糜大床之上。
高衙內左右雙臂摟著若貞錦兒,被那日照耀得眼痛,漸漸睜開色眼。
他見兩具軟滑的香體在懷,倆女在他雙臂緊抱之下鼻息甜甜,睡得正香,下體那不倒巨物又被兩只小手緊緊握著,一時好不得意,不由暢快得奸笑數聲。
若貞錦兒睡得正濃,不知此刻窘境。
這花太歲便輕輕縮入被中,將二女兩對雪白豐奶一左一右湊至嘴邊,只覺奶香入鼻,便左右開弓,輪換吸食四粒奶頭,直吸得倆女奶頭俱硬,竟在睡夢之中,雙雙發出“嗯嗯”吟聲。
他正吸到得意處,只聽房外朝兒輕聲唱道:“香過樓欄,一院春光明,和風抱女睡。花黃鬢彩,襦綺軟裙馨佩。憑闌眼闊,遠近是,綠蘿紅媚。尋滋覓味,與這般景色,添做情醉。”
高衙內聽得肉棒大動,心道:“還是朝兒曉事,知我心意!如此便再奸林娘子與錦兒一回!”想罷,輕輕抽出手來,掀起春被,將倆女緊握巨棒之手輕輕拿下。
他見若貞腿長腰細奶大臀豐,錦兒玲瓏嬌小花蕾初開,再見床單上仍留有處子貞血,色心更是大動!
雙手輕輕提起若貞雪白雙腿扛於肩上,巨棒頭兒摩擦那微紅菊門,便要強逞淫欲!
心道:“昨夜未能得享你後宮聖地,今早還想逃過此劫麼?”
卻聽秦兒一路小跑而來,與朝兒說了兩句話,在外輕聲喚道:“少爺,莫再玩了,老爺候得你久了,正惱著呢。”
高衙內吃了一驚,這才想起天色大亮,早到請安之時。
他心中雖然不快,但一生福貴,全系於養父身上,怎敢略拂高俅之意。
只得悻悻得放下若貞雙腿,淫淫說道:“娘子稍睡片刻,待本爺回來,再享娘子後宮!”想罷便喚朝秦兩女使入內為自己更衣。
朝兒秦兒見床上躺著兩具祼身,相視一笑,雙雙唱一輕諾道:“恭喜少爺終遂心意,了此心願。”高衙內笑道:“你等也費心了,要說了此心願,也不盡然,要勾得林娘子之心,尚需時日。”
朝兒抿嘴笑道:“以衙內之能,早晚接林娘子入門,還請衙內先去請安,莫惹老爺生氣。”
倆女服侍高衙內穿戴整齊,待他走後,秦兒向朝兒使個眼色,倆女輕推若貞錦兒,見她們已幽幽轉醒,便退出房去。
錦兒與若貞先後醒來,猛得瞧見雙雙一絲不掛,均躺在高衙內大床之上,想到昨夜丑事,頓時悲從中來,不由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她們一個是有夫之婦,深愛夫君,卻背夫失節,兩度慘遭奸淫;一個早有心儀之人,已定終身,卻痛失處子,被人霸占。
倆女個中愧疚,一時均抽泣不絕。
若貞想到昨夜與高衙內極盡淫事,深愧於林衝,又覺對不起錦兒,更是哭得淚如泉涌,抽泣道:“錦兒……我對不住官人……也對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害了你……我……我被那淫徒玷汙……不如死了得好……”哭罷跳下床來,便要撞牆。
錦兒連忙搶上,死死拉著她,也抽泣道:“小姐……我們都是苦命人……我也對不住張甑……但娘子萬不可尋死……如此更害了官人性命……”
若貞猛然省悟:“若自己一死了知,官人必為自己報仇,怎逃得過高俅毒手!”不由抱著錦兒痛哭:“我……我大節已失……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秦兒在外聽她們哭得甚悲,不由推門進來,勸道:“夫人錦兒莫再哭了,這便走吧。我們已得老爺吩咐,放你們還家,衙內斷不會再來滋擾夫人了。”
朝兒也道:“是啊,你們莫再耽擱,若衙內回來,想走也難了。此事已過,夫人也遂了衙內心願。我等絕不敢泄露此事,惹老爺生氣,丟了性命。”
若貞痛哭不語,錦兒淚眼朦朧,怒道:“你家衙內真不再滋擾我們?他,他如此強橫,怎肯甘休!”
朝兒知錦兒所言非虛,低頭不語。
秦兒忙道:“衙內稍去便回,我們只因老爺之命,才敢讓你們走。再不走時,衙內回來,定生事端。”
若貞見地上滿是被高衙內撕爛的衣物,哭道:“我們……我們衣物不整……如何出門……”
朝秦二女忙去偏房取了自己的衣袍肛兜,遞於若貞錦兒道:“且借與你們穿了,這就走吧。”
若貞心知這二女必是高衙內私養女眷,日日與他尋歡,卻穿其內衣還家,不由羞紅上臉。
她白色雲裳雖然完好,卻甚是薄透,只得勉強去穿秦兒的肚兜。
但那肚兜甚不合體,壓得雙奶緊繃,一時穿戴不上。
秦兒見狀笑道:“夫人不僅美賽天仙,奶子還這般大,撐得我那肚兜都要裂了。小奴見衙內玩女過百,無一能比得過夫人的,怪不得衙內失心般喜歡夫人。”若貞羞紅不語,秦兒幫她系緊背後系帶,若貞只覺呼吸甚難,羞道:“系輕點。”。
秦兒笑道:“夫人莫將這紅肚兜撐破了,可要賠我!”若貞也顧不得了,忙穿上白衣。
那邊錦兒也穿戴好了,攙著她,倆女如驚弓之鳥,匆匆逃離這淫窩。
正是:失身失節亂穿衣,禍去禍來欲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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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高衙內轉入後堂,去向養父請早安。
高俅平日雖少管他,但甚是看重禮數,此時早過巳時,只見高俅坐於虎皮椅上,橫眉冷眼瞧他。
那高俅本就生得尖嘴猴腮,面帶凶相,這一幅冷眼,直看得高衙內背生冷汗。
他忙跪在地上,唱個大喏道:“孩兒向父親大人請安!孩兒昨兒夜讀詩書,睡得晚了,請安來遲,萬望父親大人恕罪。”
高俅奸笑兩聲,怒道:“你倒嘴滑,休來騙我!昨夜又玩別家女娘,早忘了為父吧!”
高衙內不敢起身,他從未見養父如此嚴厲,知高俅最厭旁人騙他,冷汗齊下道:“孩兒確實玩得過頭,求父親大人原諒!”
高俅無生育,只此養子為後,故來甚是寵愛,不由口氣軟了,言道:“你且起身吧。平日你在外胡作非為,為父也不來管你。但你已是太師親點女婿,行事需留分寸。如今滿城風雨,人道你風流無度,你若再不收斂,遲早誤了為父!”
高衙內忙磕頭道:“孩兒謹記父親大人教誨!”
高俅見他甚至恭順,心中甚喜,站起身來道:“為父還要到白虎堂理事,你先回吧。我也不管你又勾得哪家婦人,先叫秦兒放她還家了。你也休要再作打算,莫逼得人急了,留下後患。”
高衙內聽林娘子已被放還,心中直叫苦,卻不敢造次,口中道:“是是,孩兒這就斷了與那婦人來往。”
請過安,高衙內匆匆回房,見林娘子和錦兒果真走了,不由滿腔怨氣,急喚來朝秦二女使,罵道:“你等膽子不小,如何敢讓老爺知道此事!”
朝兒秦兒嚇得跪倒在地,秦兒俯首道:“少爺息怒,秦兒一字未向老爺提,想是老爺久等少爺不來,從別外聽到風聲。”
高衙內尋思:“量你也無此膽。”又道:“是誰走了風聲?老爺可知是林衝之妻?”
秦兒忙道:“老爺不知。今晨小奴見老爺質問陸虞候,虞候見隱瞞不過,止說少爺新得兩民家女娘,實是三情相悅。老爺知少爺風流慣了,也未多問此事,嚴令我放人,別生事端便罷。”
高衙內心想,原是陸謙那廝壞我好事,但這“三情相悅”四字,倒說得甚好。
他心下稍寬,喜道:“你們起來吧。林衝是父親愛將,切不可讓老爺知道我已殼得林家婦人,惹他生氣。可惜只玩了兩美嬌娘一夜。”
倆女唱喏退出。
高衙內在房中徘徊,如遺失寵物一般,仍不甘心,直把林娘子和錦兒叨念。
惱煩間,不覺已到日中,心腹富安求見。
他此時好生沒趣,見富安來了,心中一樂:“他來必有喜訊。”便坐在逍遙椅上,喚富安入內。
這干鳥頭進來,正要唱喏作揖,高衙內擺手道:“你是我知心腹的,免禮。可有探得那人身世?”
富安喜道:“小的奉衙內之意,連日探訪張尚鄰舍,實是費了一番周折。衙內真是諸葛現世,料事如神!果如衙內所料,那李貞芸確與張教頭有若大干系。”
高衙內最喜旁人拍他馬屁,他心中得意,口中卻道:“你休要耍嘴,個中實情,快快細細道來!”
富安忙道:“他家鄰舍中,確無人知曉張尚底細。小人便扮作江湖豪客,引張尚說話,他嘴倒守得甚緊,不漏半點風聲。小的正沒奈何,巧在那日來一漢子,是他遠房堂弟,從孟州道來京省親。小的出了張家,藏在門外把望。也不多久,便見那漢子被張尚轟出門來。小的見他一臉憤懣,勸慰一番,問得那漢子喚作張青,江湖人稱”菜園子“。小的便請他吃酒,去近左酒肆開一雅座。小的投他所好,與他言談甚合,只把酒來灌他。酒吃到濃處,張青那廝以為我是江湖中人,話便多了。原來他在孟州道上爭些小事,一時性起,殺了光明寺僧行,到堂兄家避禍。不想張尚怕事,不敢接納他。小的見有機可趁,送些大銀給他作盤纏。他見我豪爽,與我稱兄道弟,小的再把話來套他,終將張尚生平之事,說與我知!”
高衙內大喜道:“那菜園子張青現在何處,可喚他來細問?”
富安道:“人已離京,他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要回孟州道上剪徑。好在張尚之事,小的已然盡知。”
高衙內點點頭道:“你這便說來。”
富安奸笑道:“衙內可知,那李貞芸,正是張尚前妻!”
高衙內“騰”得一聲,從逍遙椅上坐將起來,搓手道:“竟有這等事,那李貞芸,卻如何入了太師府?”
富安笑道:“衙內有所不知。那李貞芸,乃畫師李唐之女。二十多年前,李貞芸年芳十六,生得花容月貌,不僅書畫了得,又精通樂府音律,撫得一手好琴。張尚乃翰林圖畫院畫師張擇端之子,也是琴畫雙絕,與李貞芸青梅竹馬,互通音律書畫,兩情相悅。怎奈李氏之父李唐甚不得志,靠賣畫為生,嫌張尚無一官半職,不許倆人婚事。一日,李唐之畫《萬壑松風圖》被蔡太師瞧中,不久招李唐入太師府,任太師隨從。李唐突入豪門,受龐若驚,感激之下,便將女兒引見太師。太師被李貞芸姿色所迷,要納她為妾。李唐痴於揚名立萬,竟同意嫁女。李貞芸深愛張尚,抵死不從,稱只嫁張尚。太師以張尚作反畫為名,著開封府判他充軍孟州。當時張尚老父雖是翰林圖畫院畫師,卻將一生心血,盡付在《清明上河圖》上,正重病不起,張尚老娘也正染惡疾,實是護不得他。李貞芸無奈之下,答應蔡京送張尚老父老母終後,便嫁入蔡家。太師甚重孝道,便允了她。李貞芸卻帶著張尚雙親,私下逃至孟州,與張尚在那菜園子張青家成親,三年內先後誕下兩女,正是現今林陸兩家娘子!李貞芸生下二女兒後,張擇端突然病故,張尚又是配軍,夫妻倆在孟州過得甚是清苦,無力扶養兩女。李貞芸為兒女著想,終於返回東京,嫁與太師做妾,並立誓此生不見張尚,只求太師赦張尚之罪,給他一官半職,養活兒女。太師仍痴迷李貞芸姿色琴技,便答應了,赦了張尚,竟將這個擅書畫之人,提為槍棒教頭。衙內,您說好笑不好笑?”
高衙內“哎喲”一聲,擊掌道:“原來如此。李貞芸竟是林陸倆家娘子的生母,怪不得如此相像!那《清明上河圖》,據說先皇不喜,說是市井之作,但當今聖上,卻求之若渴,當真是價值連城啊!張李夫妻為何不賣了此畫,養活兒女?”
富安道:“據張青言,李貞芸剛誕下二女兒,那《清明上河圖》便被人竊去,下落不明。張擇端也因此急火攻心,不久便死了。”
高衙內“嘿嘿”奸笑兩聲:“我那太師老丈人,也是個風流人物,我作他女婿,正合他口。富安,此番你功勞甚大!當今聖上痴於書畫,來日若能找回《清明上河圖》,獻於皇上,龍顏必然大悅!”心中又想:“那李貞芸雖近四十,仍如花似玉,若能殼得她母女三花,平生再無憾事!但她是太師女眷,雖打入冷宮,仍是太師之妾,此事只作意想。岳廟菩薩之願,怕是難還。”
富安見高衙內神色游移不定,問道:“衙內思念雙林,不知小的那計,可成事否?”
高衙內哈哈大笑道:“不瞞你說,本爺昨夜已殼得林娘子和錦兒雙花,大稱我心!”
富安唱一大喏道:“恭喜衙內盡享人間艷福!”
高衙內苦笑一聲道:“可惜仍未勾得她心,倒叫她走了。”
那干鳥頭笑道:“以衙內之能,此事只需趁熱打鐵,早晚與她完聚。”
高衙內點頭道:“說得也是。朝兒秦兒,快設下酒宴,再喚陸家娘子、暮楚宛兒來,我要與富安暢飲一回。”
不多時,酒宴設好,張若芸、朝秦暮楚並宛兒悉數在旁候著。
高衙內坐在椅上,一把抱過若芸,手撫豐胸,淫笑道:“娘子可知,你家親姐並錦兒,昨夜與本爺風流一夜,弄得我好生快活,此番你功勞不小!”
若芸被她摸得氣喘,嗔道:“衙內殼得吾姐身子,自是稱心如意,可苦了我姐妹倆個!”
高衙內笑道:“來日倒要與你姐妹大床共枕,方稱我意。”
若芸羞道:“衙內果然得隴望蜀,也不知吾姐可願意否?”
高衙內道:“早晚與你姐妹完聚。你尚未試過雙飛之樂,倒叫你姐捷足先登了。”當下一邊吃酒,一邊將昨夜與若貞錦兒雙飛之事,說與眾人聽了。
若芸在他懷中嗔道:“衙內好生強悍,竟同時玩得倆個。”
高衙內淫笑道:“今日還要同時玩得五個!富安,你居功甚偉,待酒飯過後,便將宛兒賞你,我與陸娘子並朝秦暮楚共玩。我們八個,便在這房內,大爽一回!”
若芸聽到要在富安面前與衙內和多女做那羞事,不由甚是緊張,嗔道:“衙內,富安在場,妾身怎能做得那事,再說,朝秦暮楚是您女眷,妾身怎能,怎能與她們共……戲?”
富安也受驚道:“衙內折殺小人,小人怎敢碰衙內丫鬟!”
高衙內笑道:“有何不敢。娘子無須多言,今日定要叫你見識本爺厲害。富安,你玩宛兒一個,我玩她們五個,你我倒也比比,看誰先到那爽處!只是陸家娘子早晚做我小妾,你卻碰她不得!今日天熱,我們這就全把衣褲脫了,先吃酒飯,再去後房浴池共浴一回!”
若芸聽他當眾人之面許她做妾,芳心頓喜,再不敢拂他之意。
富安也只好惟惟答應。
不多時,房內齊現八具裸體,八人裸身吃酒。
當真是酒池肉林,荒淫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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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如何極盡奢淫先按下不表。
話說林衝娘子張若貞攜錦兒逃離淫窩,倆女悲悲怯怯,羞羞喪喪,一路只顧回避路人眼光。
將近林府時,錦兒見間壁鄰舍神情各異,均以異樣眼光瞧著小姐,怕她支不住身子,忙攙穩了她,衝鄰舍罵道:“看什麼看,我家小姐身體不適,有甚麼好瞧,真惹人厭!”
對門王乾婆走出茶房,笑道:“哎喲,大上午的,錦兒姑娘發甚麼火。大伙關心娘子,才多看幾眼,既未做賊,為何心虛?”一番話只把若貞說得幾乎昏倒。
她羞紅上臉,低頭咬唇不語。
錦兒怒道:“甚麼做賊心虛,你莫瞎了豬眼,亂嚼舌根!”
王婆倒也不怒,笑道:“老身不瞞姑娘說,貧家賣茶,叫做‘鬼打更’,專靠‘雜趁’養口。老娘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智,便猜個十分。”
錦兒驚得合不上嘴,若貞聽到此言,也驚得抬起頭來,顫道:“乾娘猜得什麼?”
那王婆走上前來,撫耳輕聲道:“娘子莫怪老娘聒噪,你看你,只這一說,卻先慌了。娘子平日,不曾坐轎,也不曾隔夜歸家。昨兒卻都齊了。也不知是哪家貴人,轎抬娘子,今日方歸。娘子走得忒蹊蹺,回得恁蹊蹺,這俏樣兒,又似被人收了三魂七魄般。怕是尋那捱光漢子,老身這猜可准?准時,送些棺材本封口。”
若貞聽得眼框含淚,幾要失聲痛哭。
錦兒見狀,罵道:“老咬蟲!沒事亂攪漿糊!我家小姐昨日雇轎省親,吃了些風寒,關你鳥事!若要四處說嘴,大官人回來,剪斷你舌頭!”
那王婆卻怕林衝,忙道:“你這雌兒,恁地不曉事,老身又不是孫武子,只是胡亂猜猜,何必惡語嚇我。”言罷氣乎乎得,轉身快步走了。
若貞神情恍惚,推門進宅。
錦門閉上大門,倆女拉下窗上布簾,雙雙抱頭痛哭。
若貞哭道:“自嫁官人……不曾受半點虧……昨夜失節……如何對得住官人恩愛……此番又著鄰舍生疑……那些丑話……傳到官人耳中……如何是好……”
錦兒也哭道:“小姐……我們都是苦命人……錦兒也對不住張甑……但小姐莫怕……那些閒人……斷不敢亂說……忍大官人生氣……”
若貞又哭道:“若是那高衙內……還……還來滋擾……官人又不在家……被鄰舍瞧見……說也說不清了……”
錦兒顫抖道:“想他既已如願……當守信才是……只恨二小姐……為何這般陷害小姐……”
若貞又抽泣數聲,想起往事,嘆一口氣道:“妹妹她……她出生之時,爺爺突然病故,爹爹……爹爹又是配軍,養不活我倆。我那娘親,只得……只得棄爹爹而去,賣身太師府。後來爹爹,便不喜家妹,不教她琴棋書畫。故她打小與我不睦……”
當晚,錦兒為若貞做了晚飯,又燙了熱水。
若貞勉強吃了幾口,忽覺身子肮髒,兩女相互洗淨身子,又痛哭一回,倒在床上,胡亂睡去。
錦兒慘失雛身,睡到半夜,不由坐起身來,想到張甑,又淒然落淚。
若貞聽到哭聲,也坐起身來,知她失身之痛,更甚於已,忙軟語安慰於她。
錦兒靠在若貞懷中,哭道:“小姐……我本與張甑定下終身,如今……如今再配他不起……明日我便與他軟斷情絲,再不見他,此生只陪著小姐……”
若貞知她痛處,緊摟著她,淚如泉涌,泣道:“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可是……你怎能一生陪我,終要嫁人的……”
錦兒抬起頭道:“小姐,錦兒從未有半分怨你。我本是苦命人,失身於人,也是天意。我意已決,明日,明日便去尋他,與他斷了關系!”
若貞見錦兒神情堅決,知她不願辱沒張甑,實是勸她不得,只抽泣不語。
第二日,若貞一身甚乏,睡得昏沉,竟睡過日頭,翻身下床時,早不見錦兒身影,知她必尋張甑去了,只得幽幽嘆一口氣。
正是:人間有情花失色,相逢時難別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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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錦兒一早離開林府,去間壁藥鋪約見張甑。
那張甑與錦兒定下終身,這兩日心情大好,正在興頭之上。
他忽見錦兒飄然而至,不由大喜,忙搶近前來,正要搭訕,卻見錦兒一臉淒涼,雙眼哭得紅腫,更不正眼瞧他,直楞楞地盯著前方。
他不由心中慌亂,問道:“錦兒,你容顰不好,是誰欺負了你,說與我知,定為你解氣!”
錦兒淒然一笑,率了率長發,仍不瞧他,只道:“今日前來,是來……是來告訴你,那日我一時衝動,所說之話,全不做數,你我緣分已盡,從此一刀兩斷!”言罷轉身便走。
張甑胸口如受棒擊,他心慌神亂,忙一把拉住錦兒,急道:“你……你今天怎麼了,我做何錯事,便這般分手?”
錦兒羞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你快放手,拉著我干什麼!我還要回去給小姐做飯!”
張甑好沒來頭,怎肯放手,大聲道:“沒來由,如何便要分手?你且說個明白,若是我做錯了,你萬般責罰便是!”
錦兒流淚道:“你沒錯,是我錯了,從今之後,你休再以我為念……”
張甑急道:“這,這卻是為何,你不說個分明,我死活也不放手。”
錦兒嘆一口氣,一咬下唇道:“也罷,你既然想知緣由,今夜戌牌時,在牡丹園相會,我自會說個明白。”言罷一甩手,淚奔而去。
張甑呆立半晌,如墜地獄。
他失魂落魄,回屋倒在床上,心絞般傷痛,不由昏睡半日。
待午時醒來,忽轉念一想:“錦兒平日甚喜捉弄旁人,這回定是試我誠心。想前日與她定情時,竟忘送她定情之物,故惹她生氣。若真要分手,為何又約我去牡丹園廝會?”想罷,坐起身來,興衝衝取出家中銀兩。
他不甚有錢,卻取了十兩大銀,跑到鼓樓名家鋪子,買了一條黃金嵌玉簪子。
一路小跑還家,心道:“這條簪子,甚是精美,權做定情之物,錦兒必然喜歡。”
吃過晚飯,剛過酉時,他便耐不住了,兩步並一步,去牡丹園等錦兒來。
此時夕陽正紅,又適逢初夏,那東京牡丹園中,綠林參參,群花爭艷,當真是金明池上三春枊,小宛河邊四季花。
靄靄詳雲籠紫閣,融融瑞氣照樓台。
他在牡丹園來回跺步,心中叨念:“我曾在此間對牡丹仙子立誓,若負錦兒,便死在牡丹花前。我既立此誓,定娶錦兒,終身不負!”
不覺之間,天色漸晚,一道殘陽墜去,暮輝盡散。
牡丹園中,月上枝頭,夜蟲唏吟。
張甑正反復誦頌那誓,忽聽小宛河邊牡丹花林內,傳出一女子聲音:“媽媽,蔡師師這名姓實是不妥,不如改作李師師吧。”
這聲音清清揚揚,如曉風撫柳,如清泉潤肺,直滲入他周身經脈,全身似要飄了起來。
張甑正求牡丹仙子賜福,心里驚道:“天下竟有這般動聽之音,難道真是牡丹仙子現世,可折殺我也!”
他轉眼便向小宛河邊瞧去,但見花林之中,螢蟲撲爍,隱隱約約,立一紅衣女子,容貌只是隱現,但那亭亭玉姿,卓卓不群,已令牡丹失色,只看得張甑挪不動半步!
有詩為證:芳年聲價冠汴梁,玉貌花顏賽罕儔。
要教龍顏貼香體,欲引群雄盡折腰。
那女子是誰?正是:說開月閉花羞合,道破雁落魚倒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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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藥郎張甑赴錦兒之約,夜候牡丹園,正向園中牡丹仙子誦頌情誓,忽聽河邊花林之中,傳出一女子聲音。
這聲音如玄女降瑤池,令他心神激蕩,不由轉眼瞧去。
但見林中螢蟲飛舞,圍一絕色女郎。
那女郎側身立著,他雖看不甚清,但見紅妝玉顏,卓然不群,身姿似非凡類。
只這一眼,已看得他挪不動半步。
他自慚形穢,不敢逼視,只豎耳傾聽。
聽那林中深處,又有一婦人說話:“蔡師師有何不妥,女兒為何要改本姓?”這聲音,卻是一個上了年紀之人。
那紅衣女郎輕嘆一聲,回話道:“那位太師爺位高權重,不也姓蔡嗎?李媽媽,明日女兒開樓,牌上書這名字,莫叫客人笑話,惹禍上身喃。”
張甑聽得暗自納罕:“太師爺?莫不是蔡京蔡太師?她如何為了開樓,便要更換本姓?真是奇了!”
又聽李媽媽言道:“女兒說得也是,既要在京里立萬,便須處處小心。但為何要姓李?”
那女郎道:“公孫道人早年告訴養父,說我姓蔡,但不說我生父是誰,只說我因孽而生,與江山社稷有緣,來日必得善果。我既是孽生,養父姓李,媽媽你也姓李,便叫李師師吧。這名甚是順口,聽著讓人喜歡。”
李媽媽喜道:“女兒國色天資,藝技無雙無對,今個又取這好名字。明日開樓,我與你招客,必叫那些好色男人,趨之若鶩,讓李師師之名,紅透東京。”
張甑聽到此外,心中頓時一涼,羞紅上臉,暗叫慚愧:“什麼牡丹仙子,原來是個賣藝妓女,慚愧啊慚愧!”
卻聽李師師言道:“世俗的,我卻不接不見。公孫道人法術通神,做不得假的。女兒既與社稷有緣,便不為錢財賣藝,定要在東京打下一片天地。媽媽你且聽好,女兒只去會那王公貴族、英雄好漢、重情重義之人。非此三者不見,不可墮了身價。還有一則,來者無論是誰,需繪得一手好畫!”
李媽媽嘆一口氣道:“都怨那道人說道,你又何必與錢財過不去?那三者,加一手好畫,你倒哪里去尋?”言下甚是不喜。
李師師道:“媽媽不必多言了。明兒便傳話出去,就說女兒初來東京,不求黃金白銀,月樓設簾,只會有緣人。當真有緣,可得入簾見我身上花繡。到時女兒自行選人,媽媽只管迎客便了。”
李媽媽道:“若你選不對人,那《清明上河圖》,不白獻了?”
李師師道:“我心中有數,不見到上上之人,不獻那圖。”
李媽媽念叨道:“也不知那道人,所說可准?莫騙了女兒,到頭一場虛空?”
李師師道:“媽媽,天也晚了,我們回去吧。明早御街樓前,就掛李師師牌匾。”
張甑聽到《清明上河圖》,吃了一驚,心想:“那可是當年張擇端大師手笑,蜚聲天下,這李師師,可真有些來頭!她這番賣身,端的與眾不同。雖在青樓,卻志存高遠。”
想時,紅衣隱去,不見蹤影。
他正尋思李師師之語,只聽背後一女嘆道:“唉,你還是來了,可候得久了……”正是錦兒。
張甑激動之下,轉身便將錦兒攬入懷中,錦兒卻推開他,冷言道:“不可,你我緣分已盡,此生勿再以我為念。”
張甑聽她口氣堅決,甚是驚訝,呆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事,從懷中取出那嵌玉金簪,遞與錦兒手中,笑道:“錦兒,你莫唬我。這條金簪,雖不是罕儔,但也甚是精美。你且戴在頭上,原諒小生這回。”言罷作一長揖。
錦兒低頭瞧那簪子,突然痛哭道:“你……你又何必如此……我已是殘花敗柳,不干淨的人……你,你忘了我吧……嗚嗚”
張甑聽得如中雷擊,顫道:“錦兒,何……何出此言?”
錦兒一咬下唇,淚眼瞧他道:“千真萬確!我是不潔之人,自己都不瞧不上自己,你這回曉得原由了!”言罷轉身就走。
張甑一把拉住錦兒袖擺,急道:“卻是因何不潔,今兒你務必說個明白!”
錦兒立住身,抽泣道:“我已非處子,這下如你意了!”接著,便將遭高俅之子強暴一事,告訴張甑。
她只說自已被高衙內女使騙入太尉府,卻將林娘子之事,略過不提。
張甑聽得臉紅一陣,青一陣,咬牙切齒,心中直把高衙內罵了千萬遍,待錦兒哭述完要走時,內心早已下定決心。
他拉過錦兒雙肩,也哭道:“錦兒,你當真受苦了!萬般不是,只怨高衙內一人!我張甑孤兒一個,自與你相交,便定下志願,非你不娶!此間多說無宜,走,你這就隨我回去,我與你成親!”言罷,也不顧錦兒意願,拉著她便往家奔。
牡丹園離張甑藥鋪也不甚遠,倆人不時即至,張甑推開鋪門,拉著錦兒邁入內堂。
只見臥房內除一床一桌,也無別物,只一神龕掛於床邊牆上,供著神農塑像。
張甑拉著錦兒站在神農像前,突然雙膝跪地,磕頭道:“神農在上,受小生一拜!你嘗盡百草,知人間苦味。小生與錦兒,自小孤苦,兩情相悅,不求顯貴,甘作貧芸薈草。小生無論錦兒受何委屈,絕不嫌棄於她,誠心相待,此身不負,若違此誓,天地不容!”言罷連磕三頭。
錦兒聽那誓言,頓時淚如泉涌,俯下身子,抱起男首,痛哭道:“我失節失德,你為何……為何對我這般好……”
張甑輕捧臻首,見錦兒淚顏如花,玉唇如蘭,色憐生香,再忍不住,伸手撫乳,張口便去吻他。
錦兒豐乳受襲,一驚之下,忙推開他,避過臻首。
她茫然地回望眼前男人,見張甑一臉愧疚,但一對眼睛盈滿著溫柔,正怔怔地和自己對視。
“張甑,你……”錦兒低語一聲,見他一臉羞愧惶恐,心想他既深愛自己啊,一時憋不住,做出踰越事來,實是人之常情。
讓她不忍說出半句嗔怪之語,心道:“難得他如此有情,我已是殘花,今夜便隨他一回,權當報答,也不妄他一番深情!”
想時,一只豐滿絕倫的乳房又落入他手中。
一驚之下,她本能地張開嘴巴,輕呼了一聲。
張甑藉此良機,一根火熱的舌頭闖進香腔,將她頑抗呼聲全然封閉住。
錦兒不由嬌軀發燙,終於展放櫻桃小口,與他吻做一處。
倆人情恣意切,一邊吻著,一邊雙雙站起身來,摟成一團。
長吻多時,錦兒纖手輕推,嗔道:“你且閉上眼睛,我自報答你。”
張甑聽言,一顆心怦怦亂跳,即刻閉眼。
錦兒收淚,一咬下唇,下定決心,輕輕解開衣帶,片刻間,衣裳盡去,竟不著片縷。
待張甑睜開眼時,驚見整具完美無瑕的身子,完完全全赤裸在他眼前。
但見她腮兒紅通通,臉兒粉瑩瑩,胸兒奶翹翹,腿兒白生生;又見錦兒那羞處,窄湫湫、緊搊搊、紅鮮鮮、黑稠稠,不知是什麼妙物。
他初見女子胴體,不由全身熱氣蒸騰,如受火炙。
他似被人施了定身法兒,緊盯著她那羞處。
錦兒清楚感到,他那目光溫柔中漸起變化,變得異常熾熱灼人。
她又驚又羞,心跳開始加速,緊張得竟說不出話來。
倆人就這般對望,更沒有說話。
突然間,張甑的臉再次湊近前來,當他那溫暖嘴唇觸及錦兒時,她惶惶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兩片朱唇刹時又被他封蓋,那根靈動的舌頭,不住在她腔內翻滾撩撥,叫她避無可避。
那熱情誘導,還有從乳房傳來的陣陣快感,終讓她臣服,不自禁地貼身迎合,回應他的熱吻。
張甑此番吻得異常熾情狂熱,一邊和她親吻,一面把玩乳房。
他手雖不甚重,錦兒仍是感到五指威力,時而揉捏,時而推擠捻弄,那股美妙舒服之感,真是說不出的美好。
強而火熱的愛撫,還有那強烈的男兒氣息,讓她神經受刺,幾要昏暈過去。
無可否認,張甑的愛撫讓她陶醉,完完全全墮進那美感之中。
一浪又一浪的嶄新快感,將她欲焰全然挑將起來。
她的意志緩緩消失,再提不起任何抗拒力量。
兩條優美的胳臂,亦在不覺間環上男脖,牢牢箍住他頭頸,生怕他就此棄她而去,抹滅了這難忘感覺。
錦兒雖已非處子,但一顆芳心仍顫抖著,開始胡思亂想。
想到等會兒將要發生之事,竟然感到有點兒期待,可又有點兒害怕,心情雜亂而無章。
就在她雜七雜八間,張甑突然抽離嘴唇,用掌抽臉,悔道:“你看我,這般唐突!未到那洞房之夜,怎能玷汙你的身子。”
錦兒淚眼圈紅,拿住張甑手腕,搖搖頭道:“張甑,我不怨你……我這身子,本是你的!你適才說道,不嫌棄我的!怎麼這麼快,便就忘了。”言罷,將張甑之手,拉向豐胸。
張甑喘著氣,將她一只渾圓飽滿的豐乳緊緊包容住,那種美得叫人發眩的感覺,使她細細呻吟了一聲。
欲潮包裹,她已經完全沉醉。
錦兒對張甑鍾情已久,只想仔仔細細品嘗他的每次愛撫和親吻,任由他予取予求,需索無度地享受她的身體。
片刻間,強烈的快感猶如排山倒海般,錦兒根本無法抵擋,只能隨波逐流,任他擺布。
他的舌頭,貪婪的指掌,令她渾身充滿色望。
她終忍不往,口里綻出誘人呻吟,雙手緊掐男人堅實臂膀,一股深沉的渴望,慢慢在她下腹燃燒,淫水同時漫溢,滋潤了正在發熱的陰道,這是一股又甜蜜又折磨人的痛楚。
張甑更是欲火中燒,急急脫光自己的衣服。
他不似高衙內那般高大帥猛,有如白面書生,身體不怎麼強壯。
但皮膚白白淨淨,卻容易給她帶來安全感。
當她終於首次看到張甑那活兒時,內心微感失望。
他那陽具也沒想象那般完美,長不甚長,粗度也算普通。
她心中不由想到:“他那活兒比那淫徒,確也差得遠了。但他是我愛之人,再怎麼差,我都不在乎。”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再看張甑下身,他那肉棒雖不甚大,但此刻早已硬翹翹挺得筆直,尤其那顆頭兒,極似烏龜的腦袋,心想難怪常聽人稱作龜頭。
張甑呆呆鄧鄧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將她抱上床來,急巴巴趴到她身上。
他壓著她,不住親吻她頸窩,挑逗那敏感耳根,還在她耳邊說著情話,讓她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赤裸的接觸,使她既舒服又感虛弱無助。
錦兒清楚聽見他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喚,在她耳畔喃喃言道:“錦兒,你真的很美。肌膚又滑又嫩,抱著你忒的是好!”還沒說完,大手又移至乳房,溫柔撫玩,隨後用手肘撐起身體,又再重重壓下,險些將她壓得窒息。
就這樣移動一下,已低下頭來,整個腦瓜子埋進那乳溝里,雙手分握一對渾圓腫脹的奶子,同時開始親吻,還不時舔舐那顆敏感的乳頭,直到他張開嘴巴,含住那嬌嫩頂端時,一股難言的快感,刹時在她全身迅速擴散,當她才喘得一口氣,他的手已伸到下身,探觸那隱密桃源。
張甑用手指愛撫那淫核時,她如被閃電擊中似的,身子不住地顫抖搖動。
“他……他真的想要我的命了!他怎可以用手指插進人家那里,還不停摳掘!”在他肆無忌憚的采掘下,鳳穴里的空虛感變得越來越強烈,令錦兒感到羞不堪言。
就在她舒服得一塌糊塗之際,張甑竟然停了下來,再次趴回她身上,雙手用力抱緊她,在她耳邊喘著大氣,急道:“給我?我要你!”濃厚的男兒氣息打進她耳孔,癢癢的讓她有點耳聵。
她又喜又羞,不敢去看他,更不敢開聲回應。
張甑將她兩條大腿往外分,佝僂腹肢,用燙熱龜頭碰撞那柔嫩穴門。
錦兒芳心狂跳,也知即將發生什麼。
張甑胡亂擠挺,卻因偷吃禁果過於緊張,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反弄得錦兒更加難受,讓她更渴望他馬上進入她的身體。
“阿甑……”錦兒雙手圍上他脖子,輕喚一聲。
“錦兒,你幫一下我,快要急死人了。”他粗嗄的聲音又再響起。
錦兒被那堅硬活兒不停親吻著玉門,那種感覺比之熱吻更來得熾盛火辣,更讓人暈眩。
聽到那話,錦兒如中魔咒,竟然不加思索,徐緩伸手到他胯處。
當她生平首次握住張甑那根又燙又硬的小寶貝時,整顆心嚭嚭地跳個不停,幾乎要從口腔跳將出來。
錦兒真想大罵自己一頓。
第二次和男人做這羞事,怎能如此不要臉,不但主動用手去摸那活兒,還無恥地為他引路。
實在太丟人,太過淫蕩了。
張甑在她牽引下,肉棒輕松撐開那羞處,一分一寸的徐徐往里面推進。
他那陽具並不甚大,錦兒又受高衙內那驢般巨物開墾過,小穴很容易便容下肉棒。
輕微的進入感,比之前夜高衙內那神物帶來的爆滿脹塞感,雖差得甚遠,卻也讓她有些期待。
雙腹相貼,讓她很快清醒過來:“啊,怎這般便盡根了……尚不及高衙內一半!”她睜大眼睛,禁不住搖頭呼叫了一聲:“再,再深些!”
想到高衙內,一股叛逆羞意,直傳到脊髓的反射中樞,令鳳穴產生強烈收縮,一陣接著一陣,把入侵者牢牢包裹住。
“錦兒,你那里動得這般凶,可覺難受?”張甑憐惜地盯著她說。
錦兒頓時一臉緋紅,剛才那陣痙攣,實是因高衙內而起。
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不難受,你只管享用便是。”
此時她方才知道,前夜高衙內強暴她時,那股充實的脹爆感,簡直超乎常人,遠非張甑可比。
一想到高衙內,她頓感又是驚懼,又是刺激。
張甑粗魯地捧住臻首,用嘴唇堵住雙唇,下身開始抽送起來。
“嗯!”這抽送雖遠不如高衙內強悍,但龜頭磨蹭肉壁的感覺仍相當美妙,她希望他永遠不要停下來,繼續用這個方式肏弄她。
片刻之後,錦兒只覺越來越美,淫液也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間,口里開始發出急促而丟人的春吟,一面晃動身子,迎合著他在自己羞處進出。
張甑動作逐漸加快,似乎不想讓她有喘息之機。
他用力親吻她,手掌貪婪地把玩乳房,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衝擊著她,令她渾身燃燒起來。
只能用身體緊緊攫住他,呼喊著他的名字,心中卻漸漸幻想起高衙內那根巨物。
張甑激動地抬起頭來,望著那張美得讓人心悸的臉孔,腰板一挺,龜頭立即又擠進桃源里去。
火辣辣的充塞感,令錦兒發出一聲細碎的嚶嚀,隨覺肉棒猛的一個深進,整個甬道已將外物包裹住,接著而來的,卻是一記接一記的無情抽送。
張甑拋卻溫柔之心,每次出入,下下露首盡根,瘋狂地做著抽送運動,如此便是一百抽。
錦兒在洶涌澎湃的進擊下,幻想著別根陽物,開始感到越來越美,越來越見舒服:“他那長度確遠不如高衙內,龜頭也遠沒衙內的碩大肉厚,粗度更是差強人意。但我愛他,愛他,若他也有那般巨物,也就好了!”
錦兒不能否認,高衙內的粗長,確實能帶給她一種瘋狂衝激,尤其每下深投,總會戳刺著深宮,教她又酸又痛,更能將她的欲火挑得陰水噴薄而出,讓她迷醉其中。
她那第一次,便被高衙內肏得高潮迭起,奸至脫陰。
張甑卻不一樣,根本無法觸及花心,她只能依靠幻想,去追尋高潮。
“錦兒,我對你說,我定要娶你,不讓其他男人碰你!”
張甑瞪視著錦兒,實是痛心疾首,下身不停地奮力抽搗。
“我……我現在已……已非完壁……啊……再深一點,求,求你!快……再快一點……別停!”
錦兒給他連連抽送,想到失身高衙內那巨物,渾身抖動個不停,禁不住用雙手抱緊他:“用力抱住我,我快……我快不行了……”
張甑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一面把玩豐乳,一面加緊抽送:“你是屬於我的,永遠是我的女人,不要離開我,不可以……”
“不是,我……我再不是你的女人,天啊!快……快到了……”
“丟給我。”張甑咬牙切齒道:“丟給官人。”
“你不是我官人!”
便在此時,張甑突然加快了節奏:“官人要射給你了,抱緊我……”
“阿甑……別,不允你射進去!”
強烈的泄意從張甑的深處萌生,讓他渴望的高潮即將要來臨了。
這是張甑第一次與女人歡合,他不知錦兒此時正值高潮邊緣,實在忍不住了,口中叫道:“錦兒,對不起,我要射了!”
錦兒實不想他此刻就射,雙手緊緊抱著男人,動情地呻吟著:“阿甑……我……我還沒到……不要爽出,等一會!求……求你……”
還沒說完,溫熱的種子已撒在錦兒體內,張甑攀上歡愛巔峰,直衝雲霄,向燦爛星空奔去!
錦兒順從地用雙手纏繞著他,感覺體內陽具一抖一抖的噴發著滾燙的精華,也不知他泄了多少,只知道他不停泄陽,一股接一股,終讓她感到男人肉棒劇烈抖動,噴出最後一滴陽精。
尚未達到高潮的她,卻不想就此終結,仍是用盡氣力抱緊他,無助地扭動著傲人的身體,渴望繼續愛撫。
時間過了老長,錦兒見張甑仍無動靜,她吊在半道,不覺略感不滿。
待從激情中恢復過來,發覺張甑已不再愛撫她身體。
“唉。”她嘆了口氣,心道:“我已報得他的恩情,還多想什麼。我是不潔之人,只此一夜,終不能與他廝守……”她看了一眼身旁熟睡中的男人,偎依在他懷里,與他雙雙沉入夢鄉。
古人有首《還情詩》,單表這場恩愛:青山隱隱水迢迢,夏初春深花獻嬌。
淫情汲汲身俱醉,愛液滋滋欲難消。
雲雨蜜意酥似髓,為報郎恩纏如膠。
痴人盡享還情夜,玉女何時過姻橋?
錦兒還情報恩,終與張甑交合。
卻不知隔壁林府後院,這晚更有一場艷事發生,是何艷事?
有一首《後院詩》為證:煙繞浴水月籠沙,月夜強闖婦人家。
良女不念失身恨,隔屋猶唱後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