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心不忍,猛點頭:“那好吧,我是故意氣你的。”
謝安琪一把推開我,怒道:“怎能這麼勉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行,你要發誓,發誓你救過我。”
我無奈左掌半舉,表情鄭重:“我……我發誓,我確實沒救過你,那幾個流氓我認識,哦,不是不是,他們不是流氓,是假扮成流氓。”
“李中翰……”
謝安琪氣得咬牙切齒,一下子就撲過來,粉拳雨點般落到我身上,我笑歪了嘴,雙臂紓展,將謝安琪抱住,一起在沙發翻滾,她發瘋打我,咬我,尖尖指甲劃傷了我的肌膚,我也報復她,大手揉她的胸部,捏她的屁股,好幾次還吻上了她的香唇,我當然不敢深吻,萬一被咬掉舌頭就槽糕了。
終於,氣喘如牛的謝安琪停止了瘋狂,像小鳥似的被我摟在懷里,我仔細一看她的恤杉,發現胸部位置有兩個凸點在隱現,回想起剛才亂摸時,的確沒有摸到內衣乳罩之類的東西,可以斷定,謝安琪的恤衫里是真空的,這不能說謝安琪豪放,女人睡覺時大多真空。
到底要不要“勇敢”下去,我在猶豫,打抖時亂摸是一回事,這會摸下去性質就不一樣了,理智與衝動在交戰,天平逐漸偏向理智,可忽然間,我記起了謝安琪的一句話:我和媽媽一樣,一旦無力反抗,就默默忍受……
此時,謝安琪正是最嬴弱的時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心念急轉,內心的衝動又鬼使神差地強大起來,咬咬牙,一手摟緊嬌軀,一手迅速掀起謝安琪的恤衫,哇,好大一只白兔,白得刺眼,豐滿高聳,沒有絲毫遲疑,我的手抓了下去。
謝安琪嚶嚀一聲卻無力反抗,任憑我戲弄這兩只碩大的奶子,手感無與倫比,滑膩香嫩,乳頭粉紅得像初開的花瓣,結實彈手,論個頭,論色澤,論手感,竟與小君的大奶子不相上下,我現在終於明白小君的胸圍就是91公分。
“不要!”
謝安琪驚呼中顫抖,雪白的大奶被我溫柔地揉捏,她阻檔了幾下便放棄了,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無法反抗便默默忍受,我欣喜若狂,更加肆無忌憚,不停捏揉粉紅嬌嫩的乳頭,搓了十幾下,粉紅乳頭硬起,謝安琪抬頭看我,眼神既無辜又迷離,嬌艷的唇瓣在抖動,不知是想說話,還是呻吟。
低頭,吻上她的唇瓣:“安琪,你好美啊。”
“不要摸了……”謝安琪可憐地乞求。
我一下子就失去了自控,狂熱地將舌頭卷入謝安琪的小嘴,不管她願不願意,我只知道吮吸,好不容易撬開她的牙齒,我瘋狂地含住她的舌頭,手上越揉越用乃,謝安琪發出痛苦的呻吟,小嘴開得更大,恰好方便我調戲她的口腔,我摩擦她的牙齒,像吃面條似地吸食她的小舌頭。
謝安琪的頭越抬越往後仰,到最後,我幾乎是九十度垂直而下吻她,狂熱的腦海里依稀想到白瑞德和郝思嘉的經典接吻電影海報,彷佛我就是白瑞德,謝安琪就是郝思嘉,如蘭的氣息從她巧鼻里噴出,半眯的眼睛射出異樣,不是陶醉就是絕望,陶醉固然極好,絕望也有所期盼,絕望的女人容易遷就男人。
我的手滑下白皙的小腹,摸到密密麻麻的陰毛,謝安琪的呼吸更甚,她依然沒有反抗,也許在她意識里,反抗這個詞已經模糊,她在回應我,小舌頭在盤繞我的舌頭,互動在交織,熱力在擴散,我的手指摳進了溫濕處,宣誓了某種占有。
謝安琪很痛苦,蹙著柳眉扭動嬌軀,軟軟的小手抓住我的手臂,再一次說著含糊不清的兩個字:“不要。”
此時此刻,女人說不要不一定就是不要,但男人肯定想要,我硬得厲害,動作溫柔中帶著強橫,運動褲很容易剝下,我看到了裸露的臀部,柔滑的髖部掛著一片淺色蕾絲,繼續剝下運動褲,結實白皙的大腿出現在我眼角余光里,衝動無以復加,激情如火如茶,我的巨物逃出束縛,騰空豎起,謝安琪是如此敏感,預感到危險來臨,一直溫順得像小綿羊似的她著急了,鳴鳴地急喘,小手也拚命地拉扯運動褲。
我不想弄出大動靜,又不願放棄到口肥肉,靈機一動,手指轉回肉穴,中指一下子就插進肉穴中,謝安琪如遭電擊,悶哼一聲,再次全身無力,我繼續連捅十幾下,讓謝安琪迷離,騰出的雙手,迅速將運動褲脫下,連同小蕾絲也一並扒光。
光溜溜的下體一片整齊的毛草,修長的玉腿在打顫,我壓了上去,狂吻之際,用膝蓋頂開兩條美腿,鵝蛋大的龜頭攜著驚人氣勢頂到潮濕處,謝安琪驀然睜開眼,可憐兮兮道:“不要啊……”
話音未落,嬌軀觸電般扭動,迷人的大眼睛驚恐萬分,腦袋拚命搖擺,我不敢松開她的小嘴,拚命吻著,怕她喊出來,下腹用力一挺,大龜頭挺進緊窄肉穴,又一次悶哼,兩滴眼淚從謝安琪的眼角滴了下來,接著著是第三滴,第四滴……
我心如磐石,不為眼淚所動,巨物繼續深入,遇到阻滯,我稍稍拔出,再進入,幾次拔插,終於艱難的到達肉穴最深處,我惱怒阻滯,到了最深處還繼續前進,將二十五公分長的巨物一點不剩地插了進去,謝安琪鳴鳴聲更大,唾液從她嘴角溢出,我顧不上憐惜,調整好姿勢就抽動巨物,連抽了十幾下才停下,深入肉穴的巨物不停彈跳。
我松開了濕滑的小嘴,輕揉美人的大奶子,臉帶壞笑。
謝安琪一言不發,像木偶似的仰躺著,淚眼婆娑,我一邊品味這位絕色美人,一邊百般哄逗她,可能是真的恨我了,謝安琪拒絕與我說話,無奈之下,我使出無賴手段:“安琪,我要射了,可以射進里面嗎?”
謝安琪怒道:“不要射在里面。”
“好。”
謝天謝地,謝安琪終於和我說話了,我忍住笑,輕吻極品美乳,柔聲道:“我保證不射進去,但你要跟我說說話,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你肯定能感覺出來。”
謝安妮冷冷道:“我不要你喜歡我,你比趙鶴更壞,我後悔了,後悔把你介紹給安妮,後悔把你引進我家。”
我勾住她迷死人的下巴,壞笑:“你是說引狼入室?”
“比狼還壞。”謝安妮甩脫我的手。
我笑嘻嘻道:“不要過早下結論嘛,我身上諸多好處要慢慢發現的,今天這事情是我錯了,但一開始,我並沒用想過用這種卑鄙手段占有你,是你錯在先。”
“我錯什麼了。”
謝安琪大皺眉頭,她已不知不覺中計,只要她說話,我就是勝利,巨物插在她緊窄的肉穴里,舒服得我毛孔全豎。
我眼珠轉了轉,一本正經道:“我只不過跌了一跤,你們就笑我,我很生氣。”
謝安琪一聽,本來擰緊的眉頭瞬間松開,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在美臉上一閃即逝,貝齒急咬紅唇,雖然極力克制,但被我瞧個清楚,我不動聲色,繼續苦著臉煙怨:“你們笑就笑了,我也不是很怪你們,誰見人跌得這麼狼狽肯定會笑的,我能理解,可是,我一路上求你們別笑了,你們還笑個不停,我的面子都沒有了,你知道嗎,你謝安琪笑得最厲害,足足笑了一個小時。”
謝安琪拚命憋著,迷人的大眼晴猛眨:“我有笑這麼長時間嗎。”
我嚴肅道:“當然。”
謝安琪幾乎要把紅唇咬破了:“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麼小肚子雞腸,就算我們笑你,你也應該寬宏大量,不去計較,怎能心懷怨恨,用這種手段報復我呢,有多少男人求我們笑,我們都不一定笑,能笑你,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女人最典型的強詞奪理,這會,我當然不會去計較了,猛點頭:“是是是,所以我現在很後悔,就問過你,能不能射進去,你說不能,我就不射進去了,你看,我挺有誠意的。”
謝安琪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粉拳朝我砸來:“你千萬別射進去啊。”
我欣喜若狂,美人笑了,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
我小小聲問:“危險期?”
謝安琪嗔道:“不管什麼期,都不能射進去。”
我又問:“那射在哪里好哇。”
謝安琪怒道:“我管你射哪里,最好別射,馬上拔出來。”
我猛點頭:“好好好,就拔,馬上拔。”
謝安琪一聽,神情有點怪異,我直起上半身,收束小腹,慢慢地將大肉棒拔出,快拔到穴口時,我用力捅回去,謝安琪一聲悶哼:“哎喲。”
我忍住笑,很認真道:“怎麼回事,你里面吸力很強,你等等啊,我再拔。”說著,裝模作樣,又重復一次拔出,也是堪堪拔到肉穴口時,大肉棒再次重重插回去。
“哎喲。”謝安琪渾身顫抖,臉色都變了。
“好像有點麻煩。”我自言自語。
謝安琪氣得咬牙切齒:“李中翰,你恨死你……”
“可我愛死你了。”
我嬉笑著將咐安琪的兩條美腿抱起,由衷贊嘆道:“你太漂亮了,身材完美,這些都不重點,重點是你有一雙超級漂亮的小腳,說實話,我之所以強奸你,就是因為你的兩只腳。”
“你干什麼,快放下我腳。”
謝安琪羞急交加,玉腿高舉,私處自然暴露,巨物插在其中,看起來更淫靡不堪,我趁機抽動,粗大肉棒在嬌嫩的肉穴里進進出出,謝安琪嚶嚀,顧不上美腿了,微閉起眼睛呻吟。
我握住兩只小腳丫,興奮道:“天啊,好美的玉足。”
舌頭一伸,舔到了其中一只玉足,玉足雪白飽滿,絲毫看不到青筋血管,腳掌粉紅滑嫩,我放下一條美腿,專心玩弄一只玉足,掰開五只玉石般的腳趾頭,逐一含進嘴里,溫柔吮吸,最多時,一口含完五只腳趾頭,舌頭穿過腳趾縫。
謝安琪嬌呼:“啊啊啊,別舔,你快放下來,你好惡心,喔……”
我不僅舔玉足,玩玉足,我還不停地抽插肉穴,黏液涌出,我抽插更順暢,心中愈加喜歡這個有玉足的美少婦,要得到謝安琪,就必須打擊趙鶴,我心念急轉,暫時放開玉足,緩緩躍到謝安琪身上,連抽插也暫時停了下來,謝安琪睜開美目,臉紅如霞。
我柔聲道:“安琪,趙鶴肯定沒有親過你的腳,最美的地方他都沒發現,證明他不懂得欣賞你,他對你的愛不是真實的,他只會貪圖你家的錢,他勾引你母親就是為了錢。他關心你,疼你,全是表象,是故意做給你母親看,至於他愛你,是因為你長得漂亮,只要是男人都會迷上你。你可以試試,就跟他說,如果他趙鶴願意歸還一半公句股份給你父親,可以把安妮嫁給他,我敢肯定他不願意,他情願不要安妮,也要保住那一半股份。”
謝安琪呆呆問:“要是他交出那一半股份呢?”
我苦笑道:“那我退出你們的家庭糾紛,離開源景回京城。”
謝安琪白了我一眼:“那倒不必,如果老趙願意歸還一半股份給我爸爸,我就勸我爸爸不要了,反正我爸要把財產分給我和安妮,我那一半就算是老趙的那一半股份,剩下的全歸安妮,只要安妮願意嫁給你,我還是支持的。”
“謝謝。”我笑了。
知道謝安琪沒有恨我,吻上她淡定的朱唇,吮吸嬌柔舌尖,她沒有迎合我,卻也不反抗,我喜歡謝安琪這種從容,她很快就對我的羞辱置之腦後,我想我愛上她了,為了得到她,我必須破壞她和趙鶴的感情。
“要是他不願意交出那一半股份,甚至繼續欺負你父親,霸占你母親,強迫你妹妹呢?”我問得很直接。
謝安琪嘆了嘆:“真是那樣,你就可以射進去。”說完,她咯吱一笑,羞得舉起手臂遮掩美臉。
我熱血澎湃,直起上身,又一次抱起美腿,剛才是左腿,這次是右腿,從小腿部分開始一直吻上去,吻到腳踝,舔進了紅潤的腳掌心,謝安琪呻吟,纖腰慢慢扭動,如風中楊柳,柔軟的陰毛更濕了,配合粉嫩的肉穴,顯得多麼斑斕淫蕩,巨物開始黏滑的肉穴進出,我掰開她五個粉雕玉琢的腳趾頭,一個一個吮吸,一次一次地贊嘆:“好美的玉足。”
“喔。”謝安琪呻吟得更大聲,她下意識地用手背掩住嘴巴。
我挑逗她,色色問道:“舒服嗎?”
謝安琪嗔道:“你變態。”
我壞笑:“你喜歡的。”
一個深插,謝安琪微微仰起性感的下巴:“啊,好粗。”
“我等你這句話好久了,你現在才感覺出來嗎?”我亢奮道。
“討厭。”
謝安琪羞得滿臉桃紅,白了我一眼,欲要收回玉腿,我抓了抓她的腳掌心,深情道:“剛才說恨我,現在說討厭我,恨度大幅度降低,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愛上我。”
“咯吱。”謝安妮蹙眉嬌笑,情不自禁地喊:“癢……”
我問得很下流:“是腳癢,還是里面癢?”
謝安琪咬咬紅唇,很小聲說出兩個字:“都癢。”
哦,我衝動了,迅速放下美腿,我狂吻而上,粗魯地脫掉謝安琪身上的恤杉,這是她身上最後的衣物,一具雪白魔鬼的肉體完全呈現在我眼前,我發瘋般蹂躪兩只碩大挺拔的美乳,身下抽插如飛,顫抖的嗯嗯聲始終縈繞在我耳邊,雙臂潛入玉背,一個熊抱式翻身,將謝安琪抱起,坐在我身上,謝安琪攏了攏蕩下的秀發,兩只迷人的大眼睛一片水汪汪。
“幫我脫點背心。”我小聲央求。
謝安琪在猶豫,大概是在想,哪有幫強奸自己的男人脫衣服的道理,不過,她很快就順從,笨拙地脫掉我的背心,茂密胸毛吸引了她的目光,但她更關注自己下體里的巨物,扶著我肩膀,低頭張望。我暗暗好笑,抱扶美翹臀,緩緩托起,讓咐安琪看個真切。
她臉一紅,自個蹲下翹臀,肉穴徐徐吞下巨物,腰肢扭了兩下,又不好意思動了,我抓住垂蕩在我眼前的大奶子,一邊玩弄,一邊挺動巨物,十幾下後,謝安琪開始迎合了,斑斕的肉穴主動呑吐巨物,速度逐漸加快,尤其是與我十指交扣,直起嬌軀聳動時,那神態,那姿勢已完全放開。
乳浪在洶涌,秀發在飄蕩,呻吟是如此迷人:“嗯嗯嗯……”
我以為謝安琪有天賦,能對我的巨物有天生抵抗力,可聳動才幾十下,巨物的威力就令謝安琪吃了苦頭,一個不留神,巨物觸到了肉穴深處的某個敏感點,謝安琪嚶嚀一聲,撲倒在我懷里,我趁機大肆索吻,還戲謔她:“完蛋了,你被老公以外的男人奸淫了。”
“你……”謝安妮羞怒交加。
我不為所動,嘿嘿奸笑:“被奸淫就算了,還感覺到舒服,這很可恥,你不感到蓋愧嗎?”
“我,我要咬你。”謝安妮羞得滿臉漲紅,作勢欲咬。
我搖搖頭,嘆息道:“你咬一個能讓你感到舒服的男人,你不覺得是恩將仇報嗎?”
謝安琪一聽,不敢咬了,美目如畫,楚楚可憐:“李中翰,你要我求你嗎?”
我點頭:“你求啊。”
謝安琪馬上小聲道:“求你了。”
我壞笑,抱住翹臀,用力衝頂,次次直插花心,謝安琪抱住我的脖子,呻吟道:“喔,我是求你別打擊我,不是求你用力……”
我只能用力,一邊笑,一邊用力,謝安琪不給我笑,主動吻上我的嘴唇,我雙手揉著她的翹臀,巨物一遍一遍地衝擊緊窄的肉穴,寂靜屋子里,到處充斥著怪異響聲,謝安琪一點都不在乎被聽見,她勇敢的完成最後衝刺,密集吞吐十幾下,一聲悶哼,癱軟在我懷中,抽搐的翹臀在搖摞,我狠心給予她最致命一擊,抱扶抽搐中的翹臀猛烈上頂,謝安琪拚命咬住我肩膀,肉穴噴出燙熱的暖流,電流閃過,我狠狠打了一個冷顫,在猛烈的抽插之際迷失了諾言,積攢多時的熱情狂噴而出,射入了謝安琪的花心。
蛾,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
※※※
我一大早便與何芙見了個面,昨晚爽約,她表面平靜,實陸上她很生氣,我巧舌如簧,說出昨晚去趙鶴家的目的,聲色俱厲地控訴了趙鶴如何霸占謝家產業,如何欺凌謝家上下,謝家又是如何忍辱負重的經過,當然,我與謝家姐妹的情事,以及和翁吉娜之間的曖昧肯定只字不提。
何芙聽得勃然大怒,原諒了我昨晚爽約,說立即收集趙鶴的材料,如果情況屬實,一定拿趙鶴開刀。
“紀檢領導都如此,他管轄的地方豈能有正義。”何芙恨恨道。
我點頭稱是,又向她匯報了約見胡大成的情況,何芙眼露喜色:“怪不得昨晚到處是警笛,我還以為是地方勢力故意給我們示威,原來如此,中翰,干得漂亮。”
我頗為得意,眼珠一轉,把視线轉回趙鶴:“既然與趙鶴攤牌了,謝家的人留在源景就沒意義了,等會我就送謝家的人回上寧,喬羽已經指示我們不要動陳子玉,所以,我們的目標要調整,先拿趙鶴開刀。
“嗯。”
何芙點點頭,朝我面授機宣:“上午要召開縣委常委會,連續開兩天,我列席參加,順便透露點消息給你聽,常務副縣長,縣常委張學兵,縣人大副主任施正紅今天凌晨都被秘密雙規了,這次對縣里的高官采取措施,沒有通過縣紀委,由我們中紀委直接執行,等縣常委會一結束就公開宣布,你呢,先把這消息在縣紀委內散布,震懾一下陳子河,陳子河知道後,必定有所收斂,另一方面,也是嚴厲警告趙鶴。”
凌晨抓的?我心念急轉,猛然醒悟,心中大為佩服的同時又深深地感動,如果猜得不錯,昨晚何芙久等不見我去找她,她以為趙鶴為難我,倉促間做出了圍魏救趙的霹靂手段,這也是官場爭斗的慣用手法,你找我麻煩,我也找你們麻煩,想到這層,我情不自禁握住何芙的手,動情道:“小芙,我想你。”
一臉正氣的何芙看了看四周,用力甩開我的手,嗔道:“說事就說事,怎麼一轉眼你就動手動腳,婆婆媽媽的,我不喜歡。”
“好吧,今晚你無論如何都要回山莊,我叫姨媽做好吃的。”我尷尬不已,幸好街上沒人注意我們的舉動。
何芙自覺過份了,語氣略帶歉意:“知道了,我盡量回去,你別只顧著姨媽,還要多關心我媽媽。”
“都關心。”我回答得毫不含糊,柏彥婷美艷逼人,就算何芙不叮囑,我也會經常關心她分別時。
何芙露出了個清新微笑,一身干練的她居然羞答答道:“下次要跟我做,記得帶套子,我工作很忙,不想懷孕。”
“遵命!”我將身體立得筆直。
在街上隨便吃了點東西便來到單位,眼下源景官場的氣氛緊張,我低調些,將寶馬750i停在最角落的地方,下車時,一輛黑色捷達剛好駛來,停在我的車旁,我馬上認出車上的人是縣紀委副書記任華安,對於這位濃眉細眼,精明干練的中年人,我有一絲敬畏感,所以矗立在車旁,等候他下車。
“任書記早。”我主動上前,微笑著打招呼。
任華安對我的態度有所轉變,熱情地與我握了握手,寒暄幾句,問起我在源景的工作生活是否滿意之類,我自然說很滿意,任華安語鋒一轉,似乎濩不經心:“李處長,追款的事情辦得如何?”
我心有准備,遲疑了一下,淡淡道:“別人問起的話,我會敷衍,任書記問起,我實話實說,錢已經追到。”
“哦。”任華安一愣,從我話語中察覺出什麼,炯炯有神的細眼射出一道光芒:“李處長不特別忙的話,來我辦公室談談怎樣?”
我謙恭道:“正想請教任書記。”
普通的綠茶冒出騰騰熱氣,白瓷杯甚至有些老土,就連辦公桌都顯得陳舊,任華安告訴我,這張辦公桌跟了他幾十年,無論辦公地點如何變化,無論職務升遷或降貶,他始終對這張辦公桌不離不棄。
“好幾次,這張辦公桌都搬去了舊貨市場,我還買回來,不少地方磕破斑駁了,我就親自買來油漆塗上去,手藝自然沒專業木工好,馬馬虎虎。”
任華安笑了笑,輕輕地撫摸著辦公桌,就像撫模情人的身體一樣溫柔。
我表面平靜,內心卻對任華安肅然起敬,混了這麼多年,我多少對道貌岸然有點體會,像任華安這種朴實念舊的情感是裝不出來的,環顧朴實的四周,不知內情的人一定以為這間辦公室的主人頂多是副科級別。
“任書記與眾不同。”我由衷地感嘆。
任華安搖搖頭,自嘲道:“應該說,我是格格不入,李處長才是與眾不同,辦事態度與眾不同,手段與眾不同,這麼快就追回那筆錢,百貨公司那邊也有重大突破,短短幾天,稽查處就碩果累累,真是可喜可賀啊。”
“職責所在。”我謙虛一句,小心翼翼試探道:“其實,五個大案就是一個,只要財政局這案子能了結,其余四個案子就能迎刃而解,不知我的判斷是否正確。”
任華安兩眼發亮,驚詫地看著我,喝下一口茶水,又恢復到平靜狀態:“我難得糊塗,李處長深諳其中奧妙,我就不多言了,就不知李處長打算如何處理追回的這筆錢。”
我知道任華安已經含蓄地同意了我的判斷,源景官場盤根錯節,每個案子就互相牽扯,動一個等於動五個,之所以遲遲無法偵破,究其原因就是官官相衛,各方都處於利益鏈子上,哪處斷裂,就全部斷裂,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任華安了解官場本質,自然明白其中奧妙。
我思索了片刻,又一次試探:“請任書記定奪,任書記希望我立刻上繳,我就立刻上繳。”
任華安濃密緊鎖,同樣思索了良久,臉色凝重道:“不,恰恰相反,我倒希望你暫時扣住這筆錢。”
“為什麼?”我佯問,心里一陣輕松,如果說趙水根是我在源景急需的朋友,那任華安就是我急需的戰友,他是重量級別的人物。
“你我心知肚明,不需要說得太明白。”任華安城府一笑,眼里多了一絲擔憂:“只是李處長你這樣仿,冒的風險太大,容易成為眾矢之,邀你來談談,就是想問問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我心里一陣暖意:“謝謝任書記,我會找你幫忙的,但眼下我不需要,我可以告訴任書記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故意停了一下,見任華安在凝神傾聽,我身體朝他傾了傾,神秘道:“縣人大副主任施正紅,副縣長張學兵已經被中紀委秘密雙規,有關部門正對他們進行突擊審查。”“啊,我昨晚還見張學兵。”
任華安大吃一驚,細眼里精光四射,追問一句:“這消息確切嗎?”
我淡淡道:“任書記,你應該對我有信心。”
任華安難掩驚喜,連說幾個“非常好”我舉茶杯,輕嘗一小口,意味深長道:“先告辭了,謝謝任書記的茶,味道很好。”
離開任華安辦公室時,我手上多了一張紙條,上面是任華安的一個秘密電話,他告訴我,這個電話是私人電話,二十四小時開著,有急事,隨時可以撥打。
“李處長。”聲音很悅耳,身後的腳步聲嗒嗒響。
我趕緊把紙條放進褲兜,回身看去,正是縣紀委頭號大美女韓郁知,她美貌端莊,溫婉知性,大家都稱呼她小韓,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歡她,但沒人敢接近她,因為韓郁知是趙鶴的辦公室秘書。
“早啊,小韓,今天好漂亮。”
我熱情不失紳士,如果是昨天以前,我也不敢接近這位制服美女,韓郁知是趙鶴的禁臠成了縣紀委的公開秘密,但今天已不同,我已不再給趙鶴臉色,更不忌憚他的權利,我不僅要接近小韓,還要利用她給我傳播消息。
“好幾天沒見李處長了。”
韓郁知兩眼發亮,蒼白的美臉迅速多了一片紅雲,美麗的女人尤其在乎被男人贊美,可在縣紀委里,韓郁知很少聽到這種恭維,趙水根曾經告訴過我,至少有十二個男人因為大膽接近韓郁知,結果被趙鶴毫不留情地調離,這兩年來,縣紀委上上下下,已經很少有人敢接近韓郁知了。
“難得小韓牽掛。”我言語輕松,與韓郁知並肩行走,不時與陸陸續續來上班的人的打招呼,大家見我和韓郁知親熱,都投來驚訝的目光。
“牽掛?”韓郁知馬上停下了腳步,表情很不自然。
我假裝失望,笑眯眯道:“不是牽掛嗎?我還以為小韓你幾天不見我,心里惦記著,要不然,你剛才見我為何這麼興奮。”
我暗暗好笑,如此大膽之極,當然是有意為之,這對韓郁知來說,應該是破天荒頭一遭。
韓郁知紅著臉,急忙辯解:“我哪有興奮啊,我只是跟李處長打招呼……”
“呵呵,那我誤會了。”我展顏一笑,瀟灑地道了個歉,韓郁知這才出現跟我並肩行走,下意識地她拉開了與我的距離,眼睛不時飄向我:“幾天不見,李處長好像有點變了。”
“變成什麼樣?”
我露出了招牌笑容,觀察過自己的笑容,總結為,有點壞,有點深情,再加上一點陽光。小君就最愛我的笑容,楊瑛,閔小蘭也喜歡,對付少女,我的招牌微笑還有非常有用的,就不知能否對付成熟的韓郁知,逆反心理誰都有,越是趙鶴的禁臠,我就越想征服。
“變得開心了。”韓郁知想了半天,才想出『開心『這個詞,估計芳心里一定是諸如『變得輕挑了』『變得大膽了『之類的話,只是礙於面子,不敢說出來而已。
我沒有揭破,眼看就要跟韓郁知分道,她去她的書記辦公室,我回我的辦公室,臉色一沉,緩緩駐足長嘆:“小韓,你有所不知,我樂在表面,苦在心里,干我們這一行的,哪有開心的,每天千的都是受苦受累的工作,本職工作倒無所謂,就是莫名其妙地參加一些份外的活,昨晚陪中紀委高官去達捕幾個人,今晚又不知要去遠捕誰。”
“唉。”我一聲長嘆。
韓郁知驀然驚詫,也停下腳步,小聲問:“真的呀,都逮捕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