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似乎是在忙著找什麼人,東張西望地一時才忘記了看路,整個人跌進了正側頭跟人說笑的男人懷里。
趙剛人到中年,保養得居然還不錯,身材自然比不了小年輕,但一張臉還算耐看。
只是雙眼略顯渾濁,眼下泛著微微青黑,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模樣。
被人這麼冷不丁一撞,沒防備的他趔趄了一下,擰著眉頭剛要沒好氣地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卻忽然感受到了手下的微妙觸感。
他的雙手此時正扶著對方的手臂,明明對方半點皮膚都沒露出來,但透過粗糙的校服布料傳遞過來的溫軟細膩觸感,卻讓愛撫過不少美女嬌軀的色中老手,居然也不由得心中微微一蕩。
但沒等他仔細體會這份令人著迷的觸感,懷中的人便慌張地向後退了兩步,離開了他的攙扶,嬌軟甜糯的嗓音,連聲道謝時也像裹了蜜糖在里面:“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趙剛一聽這小嗓子的勾人勁兒,立刻就明白了什麼。
他在這行做了這麼多年,也算有名有姓的,在這個人心浮躁的時代,當然缺不了因為想走捷徑來爬他床的人,單是像今天這樣裝作無意投懷送抱的情況,他就遇到不止一次了。
而他現在的興致已經早早被這小姑娘吊起來了,趙剛露出一個看穿一切的了然微笑,想著只要這女孩長得還算過得去,自己就幫她一幫。
只是,等女孩真正抬頭看過來時,他心里所有打的啪啪響的算盤,都在一瞬間被一個濕漉漉的眼神擊得粉碎,半點渣都沒留下。
該怎麼形容這樣一張臉呢?
趙剛只感覺在與她對上眼睛的那一刻,周身所有的喧囂浮華,他過往一切的汲汲營營都在一瞬間散去,天地之間好像只剩了他和她兩個人。
他曾自以為見遍,也幾乎嘗遍了人間美色,但直到今天,趙剛才要拍著自己的腦殼大罵一句“狗屁”!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曾經的眼光是有多麼狹隘。
粉雕玉琢的女孩眉如煙嵐,唇似點朱,尤其那一雙純澈無辜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不經意地一眨巴,便往每一個觀者的心口射上一箭。
如果不是真的見到了,趙剛是從沒想過,居然真的有人每一分顏色,每一寸弧度,都恰恰好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
寬松校服都掩蓋不住的姣好身材,欲掩還休,更讓他血脈賁張。
直到女孩檀口微啟,一聲聲清清甜甜地喊他“叔叔”,周遭的人聲才伴隨著他砰砰作響的心跳重新回歸。
回過神來的趙剛立刻露出了和藹可親的長輩式微笑,還體貼地彎下身,適應女孩的身高。
“沒事沒事,剛剛叔叔也有責任,沒看路。”他沒忍住咽了口唾沫,才伸出大手,故作自然地揉了揉女孩的頭頂,再垂下時,那手落在自己身後,沒忍住輕輕捻了捻,回味那過分絲滑的秀發的觸感。
眼睛急得有些濕漉漉的女孩聞言,才終於露出個安心的微笑來。
一時間,珠玉棄塵,滿堂生輝。
趙剛心下癢得更是沒法,恨不得連慈善晚會都不參加了,直接帶著人走。
他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地往下身匯聚而去,呼吸也逐漸粗重起來,他拼命掩飾住,笑得毫無陰霾,開始沒話找話:“小姑娘你還穿著校服呢,怎麼跑這里來了?我看你剛剛的樣子,是在找人嗎?”
“嗯。”女孩聞言小眉頭微蹙,抿抿唇有些沮喪地開口,“我來找我叔叔,他說好等我放學後帶我來這玩的,但我現在找不到他了。”
“你們也是來參加慈善晚宴的嗎?你叔叔叫什麼名字,告訴我我說不定會認識呢,還可以幫你找一找。”
趙剛這話說得好聽,其實心里全是自己的小九九。
能來這場慈善晚宴的,少說也是圈里有點身份的人物,他就算再想要這小女孩,也得先弄清楚她的身份和背後的倚仗。
女孩聽他這麼熱心,眼睛立刻亮晶晶地望向他:“我叔叔叫褚婪,是個導演。叔叔你認識他嗎?”
褚婪?
趙剛聞言眉頭一皺,這個人自己可惹不起。
但他實在是太饞這女孩身子了,就從沒這麼饞過,因此他懷著僥幸心理還是問了句:“褚婪我知道啊,他是你親叔叔嗎?”
女孩搖搖頭:“不是呀。是因為我之前參加了他當評委的節目,熟悉起來之後發現,我們家里的長輩是認識的,因此我就叫他叔叔啦~”
她說完,吐了吐舌頭,模樣嬌憨可愛,更是撩得趙剛喉嚨干渴。
這話一落,早就蠢蠢欲動的男人心里一塊大石落了地,隱匿的爪牙也終於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