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鐸一路抱著人往校醫院走,腳步越來越快,不僅是因為擔心安笙的情況,更是因為實在受不了此刻兩人的親密姿勢了。
他一手抱在女孩的膝彎處,因為校服的裙擺並不長,此刻掌心緊貼著女孩嫩滑的大腿肌膚,如果不是極力控制自己,他怕是早就將人甩下去了。
她整個人,又輕又軟,像只要融化在他懷里的貓兒,讓他不自覺的放輕力氣。
偏偏安笙又不安分,似乎姿勢不舒服了,輕輕在他臂彎里蹭動幾下,哼哼唧唧地把小腦袋,軟軟依到他的肩膀上,溫熱馨香的吐息,就噴在他的脖頸一側。
那處的汗毛幾乎瞬間起立,鮮少與人如此近距離相處的張鐸,不自在地動了動脖頸,出口的聲音低沉帶一點喑啞:“別……別鬧。”
昏沉的女孩卻似乎被他的聲音喚醒了一點意識,疲軟的小手居然如小蛇一般,一路順著他的胸膛,爬上了他的脖頸。
她似乎以為雙手抱著的是什麼抱枕一般,小腦袋湊上去,拿額頭蹭了蹭他的脖頸。
“嗯……啊……舒服……”
嬌軟的嗓音偏偏染上了情欲的媚意,讓他的雙手突然扣緊,步子邁得越來越快。
該死的!不要發出這麼讓人想歪的聲音啊!
然而疾步前行的男人,卻突然一僵停在了原地。
那……那是什麼?
柔軟的,濕潤的,小小口的呼著熱氣,徑直貼上了他的脖頸。
不僅如此,還如同捉住什麼美味一般輕輕的吸吮著,發出奶貓一般軟糯的鼻音。
他此刻是真的懷疑自己是抽了什麼風,非要親自把懷里這禍害送過去,明明一個電話就能解決。
他深深吸一口氣,把發燙的脖頸稍微偏開,大步前行。
可誰知胸前的小東西難纏的很,一把輕呼著“還要……”,一邊攀著他的脖子重新湊上去,這次甚至伸出了小舌頭,不傷人的奶牙輕輕地啃咬著,酥酥癢癢的感覺激得他狠狠一抖。
“操!”
他一把將人攬緊,干脆整個扛在了肩上,這下安笙的腦袋正對的就是他的後背,幾層衣服裹著,也不怕這被藥迷糊了的小禍害再作妖了。
走了兩步,他又嘆口氣,小心的調整姿勢,把大手隔在肩膀和她的胸腹之間,就怕他硬邦邦的肩膀,把軟團子似的某人給硌著了。
安笙趴在他背上,感受著張鐸比一開始粗重了不少的喘息,聽著耳邊接收到欲念值10點的提示音,伸出小舌頭舔著唇,偷笑起來。
她呀,早就看出來了,這家伙就是假凶,稍一撩撥,反應就有趣的不行。
小狼狗什麼的,果然最可愛了。
————
白書閒先是直奔監控室,以董事權限調取了校園的全部監控。
現在剛下課沒多久,應該還沒離開學校才對,而且依她的性格,放學後不回宿舍的概率很低。
他一邊派人去安笙可能在的場合詢問,宿舍,教室,辦公室等等,通通都找不到人影。
而他在把監控仔仔細細看了幾遍之後,也確認失敗。
她的身影,似乎在出了教室之後,就再尋不見明顯的蹤跡了。
是她正好都走在監控盲區,還是……有人對監控,動了什麼手腳?
他的神色倏然轉沉,卻明白現在並不是尋根究底的時候。
白書閒再次撥通電話。
“沒錯,所有人都調過來。他問就說是我的命令。”
可哪怕是調動了手下所有擅長偵查的人力,連他自己也不顧身份的加入搜尋隊伍,展開地毯式的搜查,也很長時間一無所獲。
直到他專門留在監控室的人突然跑過來,稟報說在校醫院門口見到了外形相似的女孩。
————
鄭鐸按照醫生指引,將人放下接受檢查,就暫時走出房門。
他焦躁的從口袋中摸出一根香煙,剛要點燃,看到“禁止吸煙”的標志,又塞回去。
真是瘋了。
他的腦子里充斥著各種信息,自己厭惡的同桌居然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女孩,此時她跟上次中藥時如出一轍的身體反應,還有這一路被撩起來的不合時宜的火氣。
他狠狠揉了一把頭發,頭低下去,正要試圖把紛繁的信息理順,眼前卻出現了一雙米白色的男式皮鞋,最優雅簡潔的款式,側邊卻違和的沾了大片泥土。
他抬起頭來。
白書閒。
他知道他,雖然來h學院不久,但這位學生會長的威名卻遐邇可聞,而且兩家在名利場上也有不少交集,沒見過才是奇怪了。
但此刻的白書閒,跟他印象里那個拒人千里,矜貴冷漠的形象又有些不同,他的頭發被風吹亂,衣服也沒有好好扣起,甚至額頭上還沁出了幾顆汗珠。
“鄭鐸?”白書閒先開口了,冷然的聲音里還帶點未平復的喘息,“你把安笙送過來的?”
一路上他已經看了手下帶過來的監控畫面,確認了就是安笙,只是抱著她的男人因為拍攝位置較遠,只能看出一點熟悉感。
他眯眼打量眼前的男生,沒想到是鄭鐸,這個鄭家的叛逆次子。
他跟安笙,是什麼關系?這次的事情,又是否與他有關?
在白書閒心思百轉時,鄭鐸也懶洋洋地站了起來,一笑。
“原來是白會長,有何貴干?”
他對眼前的這位白家下任當權者,算不上熟悉,也沒什麼好惡。
“安笙怎麼了?”
單刀直入的詢問讓鄭鐸微微一愣,卻並不打算透露自己關於安笙中藥的猜測,至少在確定白書閒與安笙的關系之前。
“不知道。我見到她時,人似乎很累,為了保險我才把人送到醫院來。”
他一聽就是敷衍的回答,讓白書閒的眼神陡然凌厲起來:“最好是像你說的這樣。不然……我想,不是鄭少做什麼,鄭家都一定兜得住的。”
他在懷疑他?
他抬眼迎上白書閒冷冽的視线,一邊嘴角輕扯,泄出一聲嗤笑,眼底卻是沉郁凶狠的光:“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我鄭鐸如何行事,還輪不到白家人多嘴吧?”
兩人的視线激烈的撞擊到一起,心底不約而同的升起對對方的不喜,這情緒來的毫無緣由,似乎只是兩條草原上的雄獅意外在領地的交界處相遇了,示威和警告,皆是本能。
病房的門卻在這時候打開了,一個女醫生走出來。
“你們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