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頭發散亂,兩眼迷蒙的妻子,姐夫也大吃一斤。一時間竟然兩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僵持。
漸漸的,姐夫的表情已經從疑惑變成了憤怒。
他一定聯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警校的教材說,有沒有快速聯想的潛質是一個刑警破案能力的重要指標。
“你回來干什麼?”姐夫問
“李曼娜,”姐姐正不知如何開口,房間里面的張秘書突然說話了,“不要生氣啊,表彰人員中沒有你是因為警校沒有兩口子同時立功的先例。你們倆口子誰立功還不是一樣?哪能這麼斤斤計較?你可不能自己去亂找領導。咱們警察哪能自己上訪。”
張秘書抱著一摞文件急匆匆的低頭出來,正要送文件到其他科室,好像剛才姐姐到他辦公室就是為了要求見領導,爭功勞,要待遇。
張秘書猛一抬頭看到姐夫嚇了一跳,“你,你怎麼也在這?你們一起來的?”原來他在里面專心收拾文件,姐夫剛才在外面說話他沒有聽見。
“你怎麼自己找組織邀功?還背著我!”
姐夫趕快把姐姐拉到一旁小聲說,“你立功,組織都知道,但是什麼時候獎勵是組織上的事,怎麼能自己邀功!這還叫警察嗎?走吧,回家吧。”
說著想把姐姐拉走。
“回家可以,誰立功誰做飯!”姐姐甩掉姐夫的手,氣哼哼的說。
“那我們外面吃,”姐夫趕快討好說
“外面吃就把小麗叫過來。我不在天南,你也不在天南,這孩子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姐夫連忙掏手機給我打電話,同時對張秘書說“沒事了,你去辦你自己的事去吧。”
看到姐夫和姐姐從樓道里走遠,拐過彎看不見了,張秘書這才抱著他那堆爛報紙回到辦公室。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扔,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原來張秘書突然聽不到姐姐的腳步聲就有所警覺,但是多年的經驗沒有讓他立即跟出去,而是自己也停住,仔細聽了一下。
當他聽到姐夫的聲音的時候知道壞事了,這才收起車鑰匙,臨時抱上一摞報紙,上演了剛才那場戲。
張秘書說話是非常有講究的。
當時他的事件只夠說一句話。
如果他說別的,僅憑一句話一般很難消除姐夫這樣老公安的疑慮,但是當他說姐姐“邀功”的時候,姐夫馬上沉不住氣了。
因為姐夫是那種非常有原則的干警。
相比起作風問題,他更不能容忍破壞組織原則。
更何況張秘書說的里面有“姐夫用姐姐的功勞自己立功。”
的意思,這對姐夫本人的清白都是一種侮辱。
所以他必須制止住姐姐“瞎鬧”,至於姐姐來此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他已經顧不上了。
當然,張秘書的話不是隨便說出來的。
如果姐夫貪財,他應該會說“你們的獎金怎麼能隨便捐獻呢?”
貪財的一聽“什麼?這麼點獎金你還打算捐出去?”
自然顧不上刨根問底。
這叫好方法到處有,因人而異。
姐夫這樣一說還破了另一件事的局。就是,他承認姐姐事實上“立功”了。
姐姐因為什麼立功,用身體的哪部分立的功,姐夫心里最清楚,但是他一直逼著自己不承認這件事。
現在他這樣一說,就說明他內心深處已經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了。
他說“你立功,組織都知道,”這句話的前提是他自己已經承認姐姐用身體立功這件事;
這句話還有第二層意思。
就是,這是“立功”!
什麼事情可以立功?
自然是好事,對組織有很大功勞的事情才能“立功”。
那姐姐用身體為大威服務自然也是“好事,和對組織有很大功勞的事情。”
而自從830事件發生以來,這件事一直是大家談話的禁區。
姐姐想說卻不知道怎麼說,想解釋又怕解釋不清楚,西瓜皮擦屁股——沒完沒了,那可就糟了。
沒想到姐夫一急,自己說出來了!
這不是歪打正著嘛!
姐姐清醒過來以後的回答也很厲害。
假如她因為害怕,借坡下驢,答應跟姐夫回家;到家里姐夫肯定憋不住,在大白天求歡,姐姐沒有理由加以拒絕。
但這時離政委射進姐姐的身體的時間尚短,姐姐被陰莖撐開的陰道還沒有完全收縮回去,張得跟小孩嘴一樣;里面還那麼多政委的精液。
這時精液雖然已經水化,但是它特殊的氣味卻不會改變。
白天光线又強。
姐夫這麼多年警察了,一眼就能發現。
以他審訊的本事,姐姐哪抗得住?
所以,她說讓姐夫做飯。
姐姐當然知道姐夫不會做飯。自己不做,只能到外面吃,這樣就贏得了時間和機會。
姐姐說“回家可以,誰立功誰做飯!”
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誰立功誰做飯”這句話無疑加固了姐姐很在意姐夫頂她功勞的印象,與張秘書的話互相呼應,證實姐姐就是為了邀功才回來的。
姐夫根本不會做飯,只能在外面吃;這時再從護校拉上我,時間更加充裕,有利於姐姐陰部的恢復。
而且後來姐姐還利用飯館吃飯的機會買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到廁所里衝洗了陰道。
冰冷的清水不但洗掉了陰道內的精液和異味(反正已經懷孕了,政委就沒有帶套),而且涼水能夠很好的加速陰道復原;同時沾滿水化後精液的護墊也利用這個機會換掉了。
關於精液的水化,護校教材是這樣說的:精液剛從陰莖口射出來的時候是粘稠的,漿糊狀的,弱鹼性的物體,精子潛伏在里面,不能隨意移動。
如果是正常性交,精液射出以後會像一口痰一樣,正好覆蓋住女性的宮頸口。
這時精液除了作精子的載體外,它還有保護精子不受陰道酸性環境傷害的功能。
射出幾分鍾以後,女性陰道的酸性環境被精液的弱鹼局部中和,變得適宜精子活動,這時精液就會水化。
水化後的精液從原來的粘稠物體變成了水樣流質,不再粘稠。
這樣被禁錮在精液里的精子就可以擺脫精液的沾粘,奮勇的向四面八方流竄,其中少量的精子鑽進女性的宮頸口,開始了他們人生的第一場比賽。
就這樣,張秘書和姐姐一應一答,合情合理,絲絲入彀,不怕姐夫不上套。
合算他們三個人中那兩個都明白,就糊弄姐夫一個人了。
這警察當的!
關於張秘書的行為,警校和護校的教材里都有相關的教程。
警校的是選修課,名稱是“突發性事件及其處理”;護校的每門課里都有,叫“緊急處置”。
晚上,當我們一家在大排檔飽餐紅油火鍋的同時,在天南郊外市委豪華的招待所里。政委和徐書記正在促膝談心。
這個地方雖然名義上是“招待所”,但是從來沒有開放過。
只為市委、市政府領導服務。
里面極盡豪華。
一塵不染的大廳里,寬大的瀑布從屋頂部一直跌落到底下的水潭。
在亮晶晶的大理石地面上年輕美貌的工作人員不時的穿過,旁邊水潭中近一米長的三色錦鯉群在自由的玩耍。
許多人把腐敗簡單的理解為個人收取不法財物,其實這是很狹隘的。
腐敗不僅是個人的,有時也是集體的;它不僅僅是個人斂財,還包括了社會生活中的其他各個方面。
例如曾經有一個重要城市的市長,市委的一個豪華招待所僅供他一個人使用。
看起來他沒有購買個人豪宅,但是這種行為不但比買房更昂貴,而且還更加隱蔽。
如果不是因為政治斗爭,他的腐敗很難被揭穿。
“這里環境怎麼樣?”徐書記得意的問
“不錯。”政委回答
“先吃飯還是先按摩?”
“還是先談正事吧。”
“那好,我們一邊按摩一邊談,”書記說,“小王你過來一下,”隨著徐書記的招呼,徐娘半老的王護士長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
對於王護士長政委已經有所了解,因為上次首長到天南就是她頂掉了警校的阿紅,為首長服務的。
而且聽說她在天南風頭很硬,頭牌。
很多人都願意巴結她。
“要不要讓小王給你按摩一下?現在在咱們市中心醫院她已經不自己親自動手了。都是徒弟們操作。只有在這里才是貨真價實的手藝。”
徐書記接著說
“不用了。”政委委婉的拒絕了。他不知道徐書記的葫蘆里在賣什麼藥。怕一旦上了套,再想解套就難了。
“不要緊張嘛。都是自己人!走,我和你一起去。”
徐書記說著拉著政委進了旁邊一個小房間。
房間里暖暖的,正好有兩張上面有鋼架的按摩床。
因為徐書記一起按摩,量她們不會搞什麼其他名堂。所以政委這次沒有拒絕,但是進門後找了個機會把整個房間看了一遍。確定沒有攝像頭。
“來市里政法委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兩個人躺在按摩床上,兩個女孩坐在床頭開始給領導們洗臉。
她們都是護校剛畢業的小護士,跟著護士長實習,這種干洗臉的方式並不是醫院的手藝,而是外面按摩房的看家本領。
“我跟部里說了。他們的意思是,可以,但是最好不要著急。”
“他們讓你不著急可能是想提拔你,我先祝賀。不過你們部副司級的干部可是人才濟濟啊,不會是去給大威當副手吧?他的那個辦公室剛成立,要人。”
徐書記說
一句話把政委惡心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在想,我們市應該向哪個方向發展呢?以前市里有個規劃發展工業,但是現在好像不行了,汙染太嚴重。旅游吧沒有資源;科技吧沒有基礎;商業吧沒有資本。你有什麼建議?”
書記接著說。
“發展軟件業吧,既不需要太大的投資,又不需要良好的外部環境;而且這回一出事,咱們天南在軟件行業出盡了風頭,這是千金難買的好廣告。咱們這里已經有幾個軟件公司了。政府再支持一下,肯定有起色。”
政委說
“不過我聽說上面對這次830事件很重視,要求把你們的A區劃成部直屬,歸大威的新局管。是不是這樣?那可是你們的搖錢樹啊。再說,如果它走了,我們在天南發展軟件業就沒有意義了。”
“有這個計劃。不過你放心,它走不了。即使它走了,我們還有別的。部里已經答應,如果A區走了,我們可以上刑偵高技術設備的研制,照樣需要軟件。不過,那時候可能還要你們幫忙,到時候你們可不能袖手旁觀。”
“要地。是不是?”
“呵呵,不就那麼點事嗎?”
“這可難啊。你知道現在地價漲到多少了?”
“多少還不是你徐書記一句話的事!”
“哈哈,你呀。到底是個老警察。我可繞不過你,”徐書記用手指著政委說。
不想一揮手碰到了頭頂小護士的胸。
“噢”,他說著特意伸手在小護士的胸部摸了起來。
小護士“嗤嗤,”的笑著,並不躲避。
“你摸摸她的乳房可軟了。”徐書記介紹說
一個年輕的女清潔工走進來看看是否需要打掃。合體而且緊身的工作服下,她健康勻稱的身體吸引了政委的眼球。
書記也發現了這一點。在驚嘆政委的眼力的同時,他覺得這麼出色的女孩以前沒有被發掘出來真是不可思議,“你叫什麼名字?”
“首長好。我叫楊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