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沒有事情,就不能請蘇未錯大將軍到這里來嗎?”天開語聳聳肩,轉向朝自己的軟榻走去。
“來,將軍請,咱們邊放松邊聊嘛!”他向蘇未錯大將發出邀請。
“這地方的確不錯,想不到天將軍到熠京時間不長,卻已經對這里很熟了。”
蘇未錯大將走向另一張軟榻,如天開語一般斜躺下來,輕輕吁了口氣道。
“哪里,是我的司秘蓮娜安排的。她認為邀請蘇未錯將軍,應該在這種地方,因為將軍不喜歡熱鬧。”天開語笑說著從兩張軟榻之間的小幾食盤中拈起一枚“血痕冰晶果”,慢慢剝去其皮殼,放入嘴中,享受其中甘列的甜汁。
“將軍請隨便用吧,這種東西雖說價值不菲,但味道卻極為不錯。”他示意蘇未錯大將道。
“看來天將軍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呐——既然如此,又為何要攪這潭深水呢?要知道,現在的局勢可微妙得很,並不是天將軍可以看得清楚的。”蘇未錯大將倒是很講究效率,立刻便主動將正式話題展開。
“咦?蘇未錯將軍這話從何說起?我只不過是想與將軍閒聊,並不想涉及公事。”天開語又放一顆“血痕冰晶果”入口,口齒含混不清地搖頭道。
“可是本將軍與天將軍並不是很熟……”蘇未錯大將懷疑地看著天開語,並未朝食盤伸手。
“人與人的認識,不都是從陌生到相識,然後再相知的嗎?蘇未錯將軍不用把這次我的邀請想得太過復雜,我只不過是想跟將軍親近親近,以後好得到將軍的照應而已。”天開語神情悠閒地說道。
“只要天將軍行事無差,本將軍即便不照應,天將軍也會很好的。天將軍不是有冰後和風君做後台嗎?這蘇未錯大將顯然對天開語心存芥蒂,言語用辭頗為剌耳。
天開語笑笑,不以為意道:“蘇未錯大將好像對我有成見呀?不過沒關系,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嘿,將軍可知道,今天邀請將軍來,的確是有一事相求的。”
蘇未錯大將一臉“如我所料”的神情,冷哼道:“說吧,畢竟天將軍與本將軍同僚,如果允許的話,本將軍會為天將軍施以一定方便的。”
天開語輕輕拍一下手,似無限歡喜,道:“那就好了,我還擔心這件事情不好辦呢!”
蘇未錯大將冷冷地看著他,道:“天將軍盡管說吧,本將軍也不是……一味的不講人情。”
天開語立刻道:“好好,將軍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想請蘇末錯將軍幫我一個忙:在任何時候,都不要站在天開語這一邊,不要對他的事情加上助力,即便這件事情再好。”
蘇未錯大將登時一呆,幾乎懷疑自己耳朵聽錯,脫口道:“你說什麼?”
天開語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天將軍究竟想對本將軍說什麼?用不著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好了!”蘇未錯大將實在對天開語的要求不理解:心中著實質疑他的動機。
“沒有啊,我沒有拐彎抹角,那真是我的要求。天開語眼神肯定地望著蘇未錯大將道。”而且,為了切實要將軍承諾,我還准備了一些抵押。“他更進一步地展開自己的計畫。
“什麼抵押?”蘇末錯大將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詭譎神秘,沉聲問道。
“呵呵,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幢宅邸而已。”天開語輕描淡寫道。
“什麼?一幢宅邸?”蘇未錯大將又是一驚,道:“什麼宅邸,在哪里?”
天開語笑道:“就在‘雲密陵’。”
蘇末錯大將頓時震驚不已。
他深知,那個“雲密陵”是個什麼樣的所在,那乃是熠都價值最高的一處地產,里面不但有天然湖泊、茂密森林、青青草原,更有百十眼溫泉、數不盡的野畜!
那實在是熠京高宮人人向往的居住所在,但卻沒有幾人可以住在那里,只因為那里的房價實在太高——當然也並非他們買不起,而是不敢面對購買後紀督官長的糾察而已——以他們的正常收入,自是絕無購置的實力。
“天將軍這是什麼意思?”蘇未錯大將這回真有些糊塗了,他不明白天開語這小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為何既要送他豪宅,卻又要求他不得為其事幫忙。
“沒有什麼意思,僅此而已。”天開語淡淡笑道。
“對不起天將軍,如果將軍想賄賂本將軍,卻以這種方式行事的話,大可不必。還是請天將軍有事說事,用不著把事情弄得這麼復雜。”蘇未錯大將如炬目光緊盯著天開語一瞬不瞬,似要看透他的真正用意。
天開語笑道:“事情本來就不復雜,只不過是蘇末錯將軍想得多了些。其實我的用意就這麼簡單:請蘇未錯將軍疏遠天開語,並且接受那處宅邸。”
緊緊盯著天開語看了好一會兒,蘇未錯大將終於慢慢展開了笑顏,他目光閃爍道:“天將軍的心機,只伯在我大熠真找不出幾個來!”
天開語呶呶嘴,道:“是嗎?其實我感覺自己不過是個運氣比較好的傻瓜而已。”為了今後,我只能用這種方法,來避免眾多的目光盯著。
“不錯,反正月亮城有的是資本供天將軍揮霍的。”蘇未錯大將譏道。
“是啊,所以說我運氣好嘛。真想不到,我誤打誤撞地喚醒了離宇淒大老,卻換來了月亮城一半的財富,這種運氣的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遇上的。”天開語面露得色地說道,同時又扔了一顆剝好的“血痕冰晶果”進入嘴里“好啊,那麼天將軍為何不將這個大禮送給其他人呢?”蘇末錯大將也懶懶地躺了下來,拈起一顆“血痕冰晶果”慢條斯理地剝了起來。
“將軍又怎麼知道我沒有送給別人呢?只不過送給誰,又與他們達成什麼樣的條件,不便告訴將軍而已。”天開語淡笑道。
“是嗎?那麼真這樣的話,本將軍去那‘雲密陵’,豈不會被同僚看到?”蘇未錯大將拖腔拖調道。
“哪里的話。蘇未錯將軍不用擔心,天開語還沒有笨到這種地步。對於不同的人,我早已經做了不同的安排——蘇未錯將軍缺少像樣的宅邸,難道別人也缺嗎?”天開語撇撇嘴,包了一口的甜汁道。
蘇末錯大將眯起了眼,目光望著屋頂天花,輕吁道:“天將軍的心機果然不是一般的深,也難怪最近不少人對天將軍的看法增添了顧慮和警戒。”
天開語立刻半抬身子,對蘇未錯大將道:“謝謝將軍的提醒,我知道以後怎麼做了。”
蘇未錯大將未做表示,停了片刻,才拾起邊上的巾帕抹了抹嘴角,道:“可是我還是不能收下天將軍的這份禮啊!”
天開語一笑,似看到了這與提雷布里大將齊名的熠都三大將之一的心里面,道:“不相干,我聽說將軍有一位遠房表親,在外地經商?”
蘇未錯大將臉上又開始展開笑容,道:“不錯,難為天將軍連這都打聽到了。
天開語笑道:“當然了。而且,我還了解到,將軍的這位表親,長氦將軍都不來往,不過他卻有一對兒女,有時會回熠京來拜會將軍。”
蘇未錯大將眸光一閃,道:“天將軍了解得太多了。”
天開語舔了下嘴唇,道:“當然要多了。難道將軍不知道,我的一位愛妻曾身為月亮城的將軍?不瞞將軍,她身邊很有幾個諜秘人才的。”
蘇未錯大將哼了一聲道:“是嗎?那麼此番天將軍到熠都來,她們必是也跟來了。”
天開語點點頭,道:“那是當然。自己的女人,豈有不隨著自己男人的?好了,話題扯遠了——我還聽說,將軍的那位遠親,最近得了絕症,就要不久於人世……”
“好了,天將軍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這麼說故事的,哼,有些事情,天將軍說了本將軍也不知道!”蘇未錯大將終於失去耐性,霍地起身,對天開語不悅道。
“好吧,那麼我就把答案告訴將軍吧!”天開語也正色而起,望著蘇未錯大將道。
“你說!”蘇未錯大將目光炯炯地看著天開語。
“直接將宅邸送予將軍肯定是不行的,即便將軍再怎麼公開表示反對我,仍然會落入口舌。”天開語目光中閃爍著狡猶,道:“可是如果是將軍的一個遠親,以遺囑的方式,又因子女需要照顧而……”他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下來,看著蘇未錯大將的反應。
蘇末錯大將也不說話,與天開語對視了一會兒,才慢慢地重新躺下來,閉上雙眼,道:“天將軍的心機太重了。所安排事也周密非常,令人無法想像是將軍這個年齡人的所為……說實話,本將軍愈發不敢接受天將軍的皚贈了。”
天開語眼中閃過一縷寒光,隨即微笑道:“當然了,蘇未錯將軍難道忘了我剛才說過,身邊有一位做過將軍的愛妻嗎?而且風君也教導了我不少的東西……”
蘇未錯大將正在咀嚼的動作立時一頓,停了下才繼續慢慢嚅動腮頷,道:“這還差不多……果真是天將軍說的,今後不需要本將軍幫忙嗎?”
天開語嘴角掠過一抹譏誚的笑紋,道:“當然,而且我保證,此事一旦告迄,你我二人立刻兩不相干,絕不會有任何令將軍為難的事情發生!”
蘇未錯大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小子別是昏了頭吧?
要嘛真是月亮;城的財政豐裕到了不花掉一些就會爛掉的地步嗎?
這世上居然有這種傻瓜,會將大把的錢扔給自己的對手?
心里想著,蘇未錯大將忍不住道:“說心里話,本將軍實在不太明白天將軍-意思——天將軍為何把好處白白送給自己的對手呢?”
天開語立刻糾正:“不對,我可從未將將軍視為自己的對手——嘿,本人只是覺得將軍為人向來公正,僅僅是以此來表達一點敬意而已。”
蘇未錯大將愣了下,心想,好像這小子說的也有些道理,自己處事的確比較公正,不過……有時候也會做些小動作的……
“真是天將軍說的那般簡單嗎?”蘇未錯大將緊盯著天開語,再次要求他確認。
“當然了!如果將軍不信的話,完全可以在拿到契約後,立即上繳熠都財庫,或者也可以轉手嘛!”天開語似乎真的很不在意,說話的語氣就像在議論別人的事情。
“好吧,既然天將軍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本將軍也不是那種一味不知變通的人——只要天將軍不要與主席團對著干,我們什麼事情都好說!”蘇未錯大將終於對天開語交底表態,雖說談不上友好,卻也非是敵意。
“呵呵,將軍不用束手束腳,大可以全力對付天開語。順便告訴將軍一聲,只要是有利於我天開語的,我當然也不會蠢到堅持對抗:但是若果不利我的……那麼對不起了,我將會不惜借助一切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天開語終於露出崢嶸之相,語氣中透出了騰騰殺氣!
蘇未錯大將目瞪口呆。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會在轉眼之間,從渾身每一根寒毛透出只有飽歷世事風霜後的狠辣!
良久,蘇未錯大將才回過神來,看著天開語如同換了一個人般,不禁低聲道:“想不到天將軍居然如此梟雄,果然如提雷布里將軍所言。”
天開語不置可否地搖搖頭,重新躺回軟榻,悠閒地享用他的“血痕冰晶果”。
“既然天將軍是在考慮自己的利益,那好,本將軍會進行一些安排的。”蘇未錯大將道。
“不用了,將軍難道是想違背我們的約定嗎?”天開語淡然笑道。
“怎麼,天將軍真的不希望本將軍幫忙嗎?”蘇未錯大將仍無法接受天開語的古怪條件,訝異道。
“不是不想,而是不可以。”天開語深沉地看了蘇未錯大將一眼,道:一將軍有沒有想過,如果熠都三大將軍都傾向我這個新晉總訓長的話,主席團又會怎麼想呢?說老實話,如果真的沒有主席團,我想像不出東熠會變成什麼樣子。“蘇未錯大將一怔,道:”天將軍不是風君的左右手嗎?“
天開語搖頭笑道:“將軍此言差矣,確切地說,我只屬於我自己,只屬於我東熠大地!我只希望東熠大地繁榮昌盛。”
蘇未錯大將一震,久久地看著天開語,好一會兒才道:“天將軍居然有這樣的胸襟,實在出乎本將軍的意料之外。看來外界所有對將軍的猜測都不准確。”
天開語不在意地笑笑::“這世上,又有誰真正地被了解過呢?尤其對於我這種初來乍到的新人,就更加不會有了解,而只會加以猜測了。”
蘇未錯大將深以為然:“天將軍此話有理。”
天開語笑道:“所以,為了平衡——起碼表面做到平衡主席團和四大院尊,我希望將軍不要輕易介入,而保持公正、觀望,這樣局勢的變故應該會比較小。”
蘇未錯大將輕嘆一聲,道:“看來梵衣色將軍對天將軍的評介,謬誤太多了!”
天開語訝然:“是嗎?怎麼會這樣?”
蘇未錯大將搖頭道:“算了,此事不說也罷。不過有一事本將軍倒是覺得很有意思——據說梵衣色將軍的一個侄女,嫁給了天將軍的門生、目前月亮城的實際權力執行者卓楚瞑將軍?”
天開語點頭:“正是如此。”
蘇未錯大將疑問道:“天將軍沒有反對?”
天開語笑道:“當然,楚瞑是向我征求了意見。不過他們小孩子家在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再說楚瞑也是個男子漢,凡事知曉輕重的。”
蘇未錯大將心中生起怪異絕倫的感覺:這個天開語,在談到比自己年紀大的卓楚瞑將軍時,那口吻簡直就是對待晚輩,而且沒有絲毫的造作……
“天將軍真是一位異人……對了,既然將軍對主席團諸位大人並不排斥,那麼是否需要本將軍進行一些牽线工作呢?”蘇未錯大將回到話題上來,主動向天開語建議道。
“哦,這倒不必了。我說過,將軍只要遵守我們的約定,嚴格執行就可以了天開語再一次強調了二人的交易。”這……好吧!“蘇未錯大將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嗯,那麼我就在這里謝謝將軍了——請將軍出門,自會有人為將軍引路……”
天開語說著,眼神瞹昧地看了蘇末錯大將一眼。
蘇末錯大將本也是個中老手,且身徑百戰,哪——會不懂天開誤暗示暗示之意?
當下哈哈一笑,道:“那麼好:本將軍就先行一步了!”說著便自軟榻一躍而起。
天開語道:“將軍放心,三天後,相關手續便會辦好交付!”蘇末錯大將道:“天將軍處事穩重細致,本將軍並未懷疑過,告辭!”說畢便開門大步離去了。
躺在軟榻上,天開語心中暗暗冷笑:“沒有懷疑?一開始進來時那神經兮兮的樣子還不算懷疑?噥!只不過是得知老子不會完全與主席團對立,才做出這種表態罷了!”
與蘇未錯大將的這趟接觸,可以說是峰回路轉,但大致上實現了天開語的意圖:先誘之以利,再示其以勢,最終打消蘇未錯大將的顧慮。
雖然他一再強調要求蘇末錯大將不要幫助自己,但是他更知道,這種虛張聲勢的強調,只會令蘇未錯大將更加重視自己,並且在今後留心自己-;當然,正所謂“拿了別人的手短”,蘇未錯大將也絕不會真對自己的事情袖手旁觀……
不但是蘇未錯大將,在未來的日子里還將有第三位當靡非熙大將,乃至其他王帝團的主席們,會在他的試探下一一出場,為他的計畫起到各自的作用。
心中得意地笑著,他開始尋找那名女侍——這個女人,居然膽敢偷走客人的紀睥,真是囂張得可以了!
看來這“天客居”的主人,背景一定不簡單。
心里想著,天開語的心思似水波一般蕩漾了開去,向這“天客居”的四處延伸——雖然這里的每間房內都設有嚴密遮罩,但借助大地的力量,他仍然順和地窺探到了每處的情況。
不出他的意外,這個“天客居”果然是眾多達宮聚集的地方,因為除了離去不久的蘇未錯大將,他還聽到了許多熟悉的聲音。
不過那些聲音雖然聽到了,卻不是很連貫,因為他清楚地感應到,這“天客居”的每處客房,不但設有遮罩,而且還加上了磁波干擾——若非他那大地的力量早已經運用得爐火純青,只怕可以聽到的內容更少……
不在那些充滿嘈雜扭曲的聲波中逗留太久,天開語迅速地窺探著他需要的那個聲音。
——找到了!
他心中發出一下輕呼。
那個女侍的聲音,終於在“天客居”的一處地下室里被他找到了。
令他松了口氣的是,那個地下室里似乎並未安裝遮罩干擾,看來應該是內部工作人員使用的地方。
他靜靜地聆聽著那個女侍的聲音,判斷她的方位,以便自己到時候找到她取回紀牌。
“……你確定,真的要去找他?”一個略顯成熟的女了聲音傳入天開語的腦中。
“嗯,真的。米琉姨,您不知道那個家伙有多麼的可惡……”女侍的聲音恨恨道。
“米琉姨知道,剛才胭胭已經說過了,可是那樣不妥……”那個被女侍叫做米琉姨的成熟女子道。
“但胭胭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而且您不知道,他有多麼的無能。”女侍胭胭不屑道。
“真的嗎?這你也說過。可是你又怎知那不是他的掩飾呢?”米琉姨勸阻道。
“掩飾?他需要那樣的掩飾嗎?一個大男人,連自尊也不要,那可能嗎?”困困道。
“那僅僅是你的想法……胭胭,你應該記住,能夠到‘天客居’來的,都不是普通人,即便他再無能,可是他的背景或許足以給我們帶來無法回應的麻煩。”米琉姨道。
“可是……現在我們組織里也需要錢……”胭胭悻悻道。
“是的,我們跟地下組織的聯絡工作、武器裝備無一不需要錢,最近碎石雄和裂石王也出了意外,被捉進了‘五木山’……”米琉姨嘆氣道。
“是啊,一切的上下打點,都需要經費,可是我們從哪里籌措呢?”胭胭的聲音顯得很痛苦。
“你這孩子,即便這樣,也不能冒這種險啊——你呀真是的,剛才說了老半天,結果你又繞回來了,還想動那個人的腦筋!”米琉姨輕斥道。
“好吧……對了米琉姨,聽說前不久‘還仇銷恨’有人來跟我們聯絡了?胭胭還聽說,他們已經被‘暗夜魔煞’壓得透不過氣來,失去了好幾單暗殺生意了呢!”
胭胭說道。
天開語登時精神集中起來——“還仇銷恨”?
“暗夜魔煞”?
怎麼會出現這兩個組織?
他不禁想起了自“暗夜魔煞”叛逃出來的凌遠塵:這個家伙,現在跟“黑洞”
的關系怎麼樣了呢……
“是嗎?胭胭你又是從哪里得知這消息的呢?真是奇怪,看來我們組織的保密機制出了問題……”米琉姨訝異道。
“哪里呀,這個消息還需要保密嗎?在圈子里的人,恐怕都知道了呢!”胭胭不以為然道。
“不錯,胭胭你說的確是實情,不過……目前我們還是以旁觀為主,不便插手雙方任何一家——聽說現在‘暗夜魔煞’正醞釀一個大動作,他們找到了一個更恐怖的力量做為後台,在這個時候,我們實在不宜介入……”米琉姨語氣深沉道·天開語腦中立刻涌現出“黑洞”心道在當今世上,還有哪個黑暗力量,可以比“暗夜魔煞”和“還仇銷恨”更為恐怖的呢?
只有“黑洞”。
“不過……聽說那個‘還仇銷恨’非常強大,其暗殺技術和特別的武道心法更是神秘莫測,如果我們與他們合作,可以得到很大的好處呢!”胭胭胭惑道。
“是的,‘還仇銷恨’的確很強大,這也是我們所擔心的。雖然我們‘重生’組織也很強大,但是與他們相比仍遜色很多,如果與他們合作,說不定最後反而會被他們吞並呀!”米琉姨嘆息道。
“是啊,我們地下組織吃虧就吃虧在不團結,這麼多年了,只有幾百個零星的小團體,老是不能組成一股統一的力量……”胭胭嘀咕道。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這麼多年來我們暗住民才得以生存繁衍。如果不是這-樣,我們的行動恐伯早就被地面上的那些人類摸透了規律,進而徹底滅族了!”米琉姨感嘆道。
“米琉姨,您是否又想起了他?”胭胭低聲問道。
“……唉!怎麼說呢?如果不是他,米琉姨我又如何能夠到這地面上來呢?是他……是他把我帶上來的……他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米琉姨的語氣哀傷而深沉,似乎在緬懷沉痛的過去。
“您不要這樣想了,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胭胭安慰道。
“是啊,都已經這麼多年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胭胭你千萬記住,不要去招惹那個人,知道嗎?趕緊把紀牌還給他!”米琉姨長吁一口氣,命令胭胭道。
“……是,好吧,胭胭這就去還給他……”胭胭心有不甘地低聲道。
“那好,你去吧,米琉姨還有其他的事情。”米琉姨語氣恢復了平常。
“是。”胭胭低低應了一聲,接著天開語聽到一陣悉悉萃萃的腳步聲離開了那問地下室。
——想不到那個胭胭居然是地下組織的人!
天開語睜開眼睛,不禁暗暗吃驚。
他當然沒有聽說過那個被“米琉姨”和女侍胭胭叫做“重生”的地下組織,但從她們所說的,連“還仇銷恨”都來試圖取得與“重生”的合作,便可知道“重生”
的結構有多麼強大了!
看來,這地面的世界,早就被地下的暗住民所滲透——聽那個“米琉姨”的口吻,她似乎在地面生活了很久,甚至可能建起了一個諜報中繼!
窺聽到這個消息,天開語實在頗感意外。
——看來自己得與凌遠塵聯絡了……
他心中暗暗思忖著。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邊緣獵手凌遠塵,不意問竟成了一個處地微妙的人物:一方面他久居地下,對暗住民的了解非常深刻;另一方面他曾經在“暗夜魔煞”
待過,了解那個專事暗殺的組織:更重要的一點,他現在與那個“黑洞”里的隱無敵和孤織子打成一片,甚至准備將自己撫養的那些孩子送到“黑洞”……
——可是怎麼同他聯系呢?
自己又不知道他在哪里。
自從在杏林遇到過他一次,便沒有再見過他。
他當然不可能仍住在達里奇圖城的地下世界。
心內正思考時,門上的應答器響了,他心中一動,知道是那個女侍胭胭又重新返回。
——她真的會把紀牌還給自己嗎?
天開語輕輕搖了搖頭,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這女孩子絕不會那麼做的——年輕人,總是因過於自信而趨向逆反偏執的。
門開了,果然是那個編號二一四的女侍,那個在地下室里說話的胭胭。
“你來了?”天開語一反先前的窩囊無能,一臉的鎮定自若,眼睛甚至都不抬一下去看胭胭。
“原染料正的,我來了。”胭胭說著,走到了天開語的身邊,款款坐下。
與離去的時候不同,她的手中除了那枚紀牌以外,還多了一具微型手持驗牌機。
看來她是真的打算敲詐天開語一筆了。
“看來你真的很缺錢。”天開語輕輕揩拭著沾了一手的“血痕冰晶果”甜汁,對胭胭道。
“是啊,我真的很缺錢……既然先生都知道了,那麼是否可以……”胭胭說著,將紀牌和驗牌機遞到了天開語的面前,示意他立刻去做“應該做的事”。
“我答應過你嗎?”天開語故作迷惑地看著胭胭道。
“先生答應過的。”胭胭好整以暇地層高臨下睨視她的客人。
“是嗎?是什麼時候?我好像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天開語仍一臉的茫然,那表情逼真得令胭胭都險些以為確有其事。
“當然,或許先生已經忘記了,不過人家會提醒先生的——”胭胭說著,眸中閃過一縷寒光,身體忽然動了起來,轉眼間便如同一只八爪魚,四肢緊瑟將天開語牢牢纏鎖。
只可惜這回她的客人可沒露出半點驚恐,非但如此,笑咪咪地與她對視,道:“原來胭胭姑娘只會這麼點技巧啊?真是令人很失望呢!”
胭胭登時大驚!
——這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幾乎是反射性地,她立刻伸出纖指,在榻首暗處連按幾下。
“怎麼,是想叫人幫忙嗎?嘻嘻,那樣做可不好,你是來為我服務的。”天開語說著,也不見他動作,胭胭卻立刻渾身劇顫,大大的眼睛里透出無比的驚恐,緊跟著整個身體便脫離了天開語的身子,急退一旁——在她的肢體感覺里,這原本被她牢牢束縛的男子,竟仿佛突然變成了一具精鋼之軀,一股強大反震之力自他肌膚的每一寸爆發,令她根本無法再用力下去!
“你……”甫一落地,她立刻擺出防御之姿,警戒地盯著天開語,提防他的一舉一動。
“嘿嘿,胭胭姑娘也真是太莽撞了,也不問問我是誰,就行敲詐之事。”天開語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渾身緊張得發抖的胭胭,將她跌落的紀牌凌空攝起,抓在手中,又拋起接住,道:“而且,紀牌都拿到手了,也不事前驗一下嗎?真是太粗心了。”
胭胭早已臉色煞白,嘴唇顫個不住:“你你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欺騙我?”忽然之間,她心中涌起萬般後侮:自己不該發出那個求救信號……
天開語不懷好意地看著她,邪笑道:“哪里啊,我並不是有意欺騙你的,可是你實在太蠢了,如果不戲弄你一番,實在是令我自己都過意不去啊!”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胭胭難過道。
她知道,自己今天必定討不了好去,曾經接受過的訓練,使她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她現在只盼望米琉姨不要上來……
“那可不能告訴你。嘿嘿,你們‘重生’不是很缺乏經費嗎?說吧,需要多少,只要你讓我滿意,都好說!”天開語一臉淫猥之相,雙眸如餓獸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在光线暗淡的小室內閃閃發光。
“你究竟想做什麼?”胭胭渾身顫抖著,本能地雙手護在了胸前“你是真傻還是裝的?來來來,你過來,我告訴你。”天開語輕輕一招手,困困立刻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之力將自己生生攝了過去,就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抓著自己一般,對此她卻毫無反抗之力。
淚水不爭氣地滾滾而下,胭胭已經說不出話了。
她好後悔自己的輕率,後侮自己沒有把米琉姨的話放在心上——到“天客居”
來的人,都不是尋常之輩……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米琉姨恐怕馬上就要到來了……
“你的米琉姨暫時還不會來,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我們兩個發生很多事情了。
嘴里怪笑著,處在“透形幻影”的天開語已經穿過胭胭的身體,在她驚恐萬狀中到了她的背後,一反身,將她壓在了軟榻上。
“你你……你究竟是人還是……”目睹天開語那根本不是人類所可以做到的異景,胭胭幾乎暈厭過去,瞳孔收縮全身抽搐,已哆嗦得無法控制了。
“實話告訴你,我是從地獄來的幽魂,是專門來找你們這些調皮的女孩子的。”天開語惡形惡狀地湊近了胭胭,以那低沉壓抑的聲音恐嚇她道。
“不不要,你……我不是……”胭胭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語無倫次下,她竟然失禁了……
天開語卻不理她,就這麼掀起了她的薄袍,分開她兩腿壓了下去。
胭胭居然還未曾經過人事,那柔韌阻礙之後的狹窄,實在令他享受不已——不需要特意地去制止女孩,胭胭便已嚇癱了,一切任他取擷:那撕裂的痛楚在極度恐懼之下,早變得麻木。
倏怱之間,鮮紅已經涌了一腿……
馳騁在胭胭光滑柔軟的胴體上,天開語的臉色怱陰怱陽、怱晴怱暗,腦中似乎也變得有些恍惚,彷佛既痛恨自己正在進行的事情,又興奮那種占有的快感。
胭胭終於昏了過去。
米琉姨趕來的時候,天開語已將胭胭扔在了一邊,她也已經醒過來,但卻失神地縮在牆角,雙眸無神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地面,整個人一動不動。
“你……你對她做了什麼?”慢慢地關上門,米琉姨的渾身開始透出重重殺氣,雖然關心的是胭胭,但是目光卻沒有須臾離開過天開語。
“你認為我會對她做什麼?”天開語語氣平靜地說道。
他感覺,這個來的“米琉姨”,好緣在哪里見過,偏一時想不起來。
“她還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請先生放過她……”米琉姨上前一步,攔在了胭胭和天開語中間。
“是嗎?可是她卻是一個嫌犯,你知道嗎?”天開語眯起眼睛,看著眼前這豐;滿嫵娟的婦人邊回答邊回憶——自己在哪里見過她呢?
“不知道,請先生說得明確一些。”米琉姨低低地說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靠近了胭胭一些。
“她與地下組織有勾結,不知這算不算嫌犯的標准之一呢?”天開語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對眼前的婦人道。
“什麼?”米琉姨登時失聲叫了出來。
“先生說什麼?她與地下組織勾結?”
她驚慌問道,不知不覺停下了後退的腳步。
“是啊,據她自己說的,她是隸屬一個叫做‘重生’的地下組織。”天開語故意放出自己得到的資訊。
“真的?她真這麼說?”米琉姨臉色登時大變,情不自禁地看了縮在一旁的困困,又後退一步,來到了胭胭的身邊。
天開語點點頭。
“先生您……您想怎麼樣?”米琉姨緊張地看著天開語道。
她預感到,今天自己和胭胭可能無法善了了,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竟然知道這麼多!
“我想怎麼樣?不對吧,應該是你們想怎麼樣。你們在熠京隱藏這麼久,究竟想對熠京做什麼?”天開語冷笑道。
“先生說什麼?我……我聽不懂……”米琉姨臉色慘然道。
她發現,自己的手腳忽然間不能動彈,好似被無形的繩索束縛了一樣!
她知道,自己和胭胭今天遇到了一個超級武者,此人既然可以在不動聲色之間便控制了自己,那麼必是熠京高級將領之一——可是他為何看來這樣年輕?
難道他已經修習到了“蒼木返青”的層次?
“不要對我說懂不懂的事情,到了‘五木山’,你們自然什麼都懂了!”天開語淡淡道。
“您……您要我們怎麼做,才會放過我們?”米琉姨徹底絕望了,她知道,旦到了“五木山”,那麼任是組織的人再怎麼能干,也不可能把自己救出。
更重要的是,聽說進了“五木山”的人,沒有一個腦袋不被淘空的……
她想到了自殺,但想想身邊的胭胭,又想到家中的女兒……
“很簡單,只要你讓我高興就可以了。”天開語立刻說道。
“什麼?讓您高興?”米琉姨一怔,一時沒有明白過來這邪惡的男子是什麼意思。
天開語詭秘一笑,展開衣襟,露出了自己高昂的勢根:“明白了嗎?”他對米琉姨道。
“你……”米琉姨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煞白的臉也立刻賬紅,羞憤道:“你你,你想要我……”後面的話她卻羞恥得說不出口了。
天開語點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
米琉姨很快松了口氣——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個好色鬼,這樣就好辦多了。
“原來先生是想放松一下,那很容易,我們‘天客居’有最美麗溫柔的女孩子。”她馬上職業性地說道。
“不,我想你是弄錯了,我只要你!”天開語直截了當地說道,同時目光灼灼地注視著米琉姨豐滿高聳的胸部。
“你……先生為什麼要我這種女人呢?我的姿容已經不再……”米琉姨有些慌亂道,同時本能地護住了成熟性感的雙峰。
“不要廢話,我現在只要你。如果不行的話,哼哼!”天開語威脅地眯起了眼睛。
“可是……”米琉姨仍想試圖抗拒,但一股無形大力卻已經將她攝到了軟榻前。
似乎預感到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在身體栘動之前,她拼出了所有的力量,將身後的胭胭擊昏了過去。
“我不希望再聽到你說不,而且你最好配合一點。”天開語嘴里說著,雙手伸向了米琉姨的胸口,隔著纖薄的衫袍,慢慢摩揉她的乳房。
米琉姨頓時渾身一個哆嗦,似乎對這種觸摸十分敏感,天開語甚至可以看到她仍然細嫩的脖頸泛起了淺紅。
“看來你很敏感,唔,一定很會享受吧!”天開語嘴里低哼著,一把將琉姨摟進了懷里,一個翻身,壓在身上,重重地吻在了她豐潤柔軟的唇瓣上,貪婪地吮啜起來。
“唔……你……輕點……”米琉姨喘息著,拚命想集中精神去掙扎,但她——身-體卻忠實地制止了她的企圖,開始熱烈地響應男人的侵犯。
——天哪,想不到自己守身如玉幾十年,今天卻要失去寶貴的貞操了……
——孩子的父親,對不起……不是米琉的錯,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眼淚俏然流下,她閉上了眼睛,放松了身體,任由自己被身上的男人蹂躪。
盡管理智抗拒,但久曠的肉體卻迫不及待地感受著異性的揉搓。
就在那堅硬灼熱的粗具破肉而入,盡情馳騁在那洶涌泛襤的峽谷中時,她自喉嚨深出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
“你真的不會把我們送交‘五木山’?”緊緊地抱著男人精壯驃悍的胴體,米琉姨的內心充滿了復雜的情感,她感到此刻自己實在無法痛恨身邊這給自己帶來無窮快樂的男人。
她沒有想到,那種欲望的極致渲泄,居然會影響到自己的思想以及對人的看法。
“當然不會。”天開語說著,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大手繼續揉捏著米琉姨豐滿的雙乳。
他感到,這個婦人,要此胭胭可口得多了。
“那先生打算怎麼處置我們呢?”米琉姨的思維已經重新活躍起來,開始精明地考慮事情的後續——一切都已經發生,失去的不會再回來,那麼只能往前看了。
“嘿,你要我怎麼辦呢?”天開語說著低著頭吻了米琉姨一下,米琉姨忙送上柔唇回應他。
二人此時的情狀,哪里是“官兵捉盜賊”,分明是情意綿綿的情侶。
“這個嘛……您當然是對我們不理不睬,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好不好?”米琉姨略想一下,向男人提出要求道。
說著,她還主動摟住了男人的脖頸,將豐滿的嬌軀擠緊男人身體,同時光滑的大腿還在男人胯下的勢根來回磨蹭挑逗——既然已經失身,那麼她便索性利用自己的色相,來達到期望的目的。
“好,當然好。”天開語立刻點頭答應,同時腰間一挺,那硬起具勢便再次滑入了米琉姨濕滑黏膩的膣腔,抵住了那團嬌嫩胞陀,慢慢地揉搓起來。
“哦,您……又來了,好棒……”米琉姨小腹一陣脹滿,敏感之處止不住地抽搐收縮,倏忽間吐出了一泡濃漿,登時舒服得渾身毛孔盡皆張開,媚眼如絲:,軟在了男人的懷中,只知“咻咻”喘氣,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過呢,我也有一個條件。”天開語附在米琉姨耳邊,呵著熱氣低語道。
那-循耳道拂入的癢癢熱氣,登時令米琉姨嬌軀一顫,底下津津鼓涌,又小死了一回。
“什……什麼條件……”米琉姨簡直陶醉在男人魔鬼般的調情手段里,幾乎忘記自己的身份。
“就是你們必須經常向我匯報行動情況。”天開語低聲說道。
同時大手有預感地加大了揉搓婦人乳峰的力度。
果然,盡管顛倒迷醉,而且天開語說這句話時的語氣也溫柔無比,但是米琉姨仍似聽到了一聲響雷,登時驚醒過來,原本迷離的美眸也一下圓睜,恰與天開語的眸子對視。
“當然,做為交換,我也會解決你們所缺的大量經費問題……”天開語絲毫不以婦人清透的明眸為礙,繼續低聲說著,同時下面重重地捅了幾下。
不出所料,他這幾下征服性的抽送,立刻導致米琉姨本來稍稍清明的靈台,立刻土崩瓦解。
嬌軀劇顫數下後,她隨即嬌喘吁吁、淫水長流,重新癱軟了下來。
不過即便如此,她仍知曉自己的責任。
她臉上現出既痛苦又快樂的奇特表情,呻吟道:“您……您為什麼要……呃——”一聲長長的嘶聲,宣告了她肉體與意志的又一次背離崩潰。
“因為我很需要你們的資料。”天開語低聲說著,猛力一頂,無數精漿激噴而出,有力地射進了女人抽搐收縮的宮腔……
“啊——”米琉姨終於發出母獸一般的尖叫,渾身劇烈顫抖,徹底陷入了被征服的迷離中。
“現在你可以答應我了嗎?”天開語愛撫著米琉姨成熟敏感的身體,一面輕吻著她,一面繼續誘惑她。
對他來說,處在目前這個超越一切的境界上,一味地襤用精神控制術,已經沒有了征服的樂趣,他要用另外的方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會讓他更加有興趣一些。
“我……求求您,不要逼我好嗎?”米琉姨流下了眼淚,緊緊地依偎在男人的懷里,貪婪地享受著幾乎已經忘卻了的溫柔,低聲哀求道。
她知道,僅僅憑著自己的意志力,已經根本無法抗拒眼前這給自己帶來狂風暴雨般激情的男人。
“為什麼呢,我並沒有逼你,而且給你開出的條件也很優厚呀!”天開語輕揉著米琉姨飽滿的胸部,渾厚嗓音中透著讓人迷失的沙啞。
“可是,我……我還不知道您是什麼人——哦不,真的不行……求求您了!”
米琉姨痛苦地央求道,同時緊緊握著男人在胸前活動的大手。
“我?呵呵,我是目前熠京最年輕的將軍,天開語。”天開語立刻輕快地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啊!”懷中柔軟灼熱的身體頓時變得僵硬冰冷。
“怎麼了?難道聽過我的名字嗎?”天開語覺得有些不對勁,忙問道,同時抬手撥開散落在婦人額前一縷濕漉漉的秀發。
“你……”米琉姨渾身一抖,似被咬了一樣,迅速往後縮了一下。
天開語訝異看她時,卻見她正滿眼的絕望和淒涼,似平遇到了什麼無法擺脫的邪惡。
“怎麼了?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樣?”天開語皺起了們頭,輕吻她一下問道。
他感到米琉姨的唇瓣,是那麼的冰冷,就仿佛失去了生命。
“你……知道我是誰嗎?”米琉姨喃喃低語道,同時雙眸慢慢閉上,兩顆碩大的淚滴掉了下來。
“你是誰?”天開語心中涌起不安,實在不知道這女人會與自己有什麼關系。
“你認識由恭嗎?”米琉姨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什麼?”天開語立刻徹底明白過來!
——原來這婦人竟是女憲督申司由恭的母親!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天開語吃驚地問道。
米琉姨並未說話,只是一個勁地閉日流淚。
看著她悲傷的樣子,天開語在心痛的同時,怱感覺自己居然又俏悄地壁峙起來,一種別樣的欲望也隨之滋生出來……
“真想不到,你竟然是由恭的母親。”天開語說著,不但沒有離開米琉姨,反而微抬起身,將她側壓下來,同時那硬根也逡巡著抵在了米琉姨的洞口,慢慢頂入……
“你……”米琉姨似未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天開語居然仍有心情占有自己,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竟任由他的粗物一點一點地沒入了自己仍然濕滑的膣腔:而更令她心慌意亂的是,她不但沒有抗拒這種侵犯,反而心中涌起異樣的渴望,小腹甚至-情不自禁地向上挺起,歡悅地迎接那淫靡的入侵!
“難怪剛見面時,我就覺得你特別面熟,但一時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你……”天開語一面說著,一面一下一下抽送起來,那“刮嚏”的水聲,在安靜的小室里聽來格外地剌耳。
米琉姨只是直直地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一言不發,下體則配合著他的抽插主動挺送著。
“不要這樣看著我,知道嗎?由恭已經像這樣陪我上床很多次了,可是她比你瘋狂很多呢!”天開語邪笑著刺激著米琉姨的心理感受,似乎這樣做,他可以獲得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你是我所看到過的,最邪惡的人!”米琉姨一字一句地說道,與此同時,她的瞳孔突然亢奮地放大,小腹陡然急遽收縮,大量泉汁隨之噴涌而出,澆得天開語爽快無比,情不自禁連連重搗數下,大喊一聲,也跟著躍上了極樂……
“我是很邪惡,可是你呢?如此追求肉欲的快感,尤其是禁忌的愉悅,又算什麼呢?”渲泄過後,大於仍肆意擠捏著米琉姨的胸脯,天開語不屑回道——他正在完全地摧毀這婦人的自尊。
“是啊,我又算什麼呢?”米琉姨喃喃回味著天開語的話,臉色變幻數次,終於奇怪地露出一抹此時此刻絕不應有的羞澀:“我……我真的很賤……不過請您不要告訴由恭今天的事情,好嗎?”她的眸中現出了卑微的諂媚。
天開語知道,這個婦人已經被自己折磨得屈服了。
“當然可以。”天開語笑著坐起身子,又扶米琉姨坐起靠枉自己身邊,繼續下猛藥:“而且,因為你的面子,我還可以把你們那個裂石王和碎石雄給釋放了。”
米琉姨果然眼睛一亮,驚喜道:“真的?您真的會把他們放了?”
天開語傲然道:“當然了,難道你沒聽說過,他們就是因為我而被捉的嗎?”
米琉姨連連點頭,道:“知道知道,小花靈已經說過了。”
天開語一怔:“小花靈?”
米琉姨點頭道:“嗯,就是那個賣指花的女孩子。”
天開語不禁笑了起來:“原來是她呀!看來她也是你們這個組織的人了?”
米琉姨局促地低下頭,不安道:“是的……現在您對我們了解得太多了,的確很害怕……”
天開語立刻截斷她:“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相反的,我還會幫助你們壯大!”
米琉姨吃了一驚:“什麼?幫助我們壯大?”
天開語點頭,道:“不錯。因為我需要借助你們的力量,去做一些事情。”
米琉姨渾身一緊:“您是要利用我們嗎?”
天開語笑道:“正是。不過你不用擔心會不利於你們。對了,你聽說過凌遠塵,就是那個‘邊緣獵手’嗎?”
米琉姨一震,驚訝道:“您認識他?”
天開語點點頭,道:“正是,而且我們還可以稱得上朋友。如果不相信我的承諾,那麼你大可以去詢問他!”他知道,既然米琉姨這樣說,則表明自己找到凌遠塵有望了。
“他很了不起,一個人撫養了許多孤兒,我們暗住民都知道他,而且都很佩服他。”米琉姨對天開語的戒心又消除了幾分。
“好了,既然現在我們兩人的關系已經這樣,話也說到這個份上,你總可以答應我的要求了吧?”天開語溫柔地撫摸著米琉姨鼓鼓的酥胸,邊吻她道。
米琉姨縮在他懷里,一時無語。
天開語也不說話,只是愛撫她——但卻沒有先前那種猥褻的意味了。
良久,米琉姨才抬起頭來,難過地低聲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您還會跟由恭保持關系嗎?我是說,您不會傷害由恭這孩子吧?“天開語見她答非所問,便笑笑道:”當然不會。而且由恭自己也很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你不用替她操心。我可以答應你,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讓她知曉。“他已經從申司由恭那里了解到,眼前的米琉姨,或者應該叫做申司米琉的婦人,是個極度重視貞潔的舊元思維女人,而自己在這對母女身上所做的事情,已經大大地違背了她們的情愛觀。
“謝謝您……”申司米琉說著,重新緊緊偎進了天開語的懷里。
其實面前這個男人,對她來說還是具有無法抗拒的吸引力的。
“不用客氣。”天開語笑說著,隨手取過拋在軟榻一角的紀牌驗牌器,道“說吧,寶貝兒,轉在哪個帳上?”
申司米琉立刻屏住了呼吸,抬瞼深深看他一眼,眸中透出復雜的神情,輕吸一口氣後,伸出纖指,在那驗牌機上輸入了一串符號。
天開語隨即將紀牌奉上,又按上手掌,不消片刻,便完成了轉帳。
“謝謝,您真是個慷慨的人……”雖然被迫失身於這被自己稱為“邪惡的男人”,但申司米琉仍對天開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手筆給折服了。
……
“對了,以後我們怎樣聯絡?”天開語說著凌空攝來自己的衣物,申司米琉忙起身服侍。
卻不料剛一撐起身子,便覺腰肢襲來一陣劇烈的酸痛,竟無法用上氣力,“哎喲——”一聲呼痛,便倒向了天開語胸前。
捏了一把她彈顫的乳房,天開語邪笑道:“怎麼?是不是累壞了?”
申司米琉臉一紅,輕啐一口:“還不都是您……都快把人家揉碎了。”
天開語不懷好意地笑道:“是嗎?不對吧,好像應該是你把我揉碎哦?”
申司米琉臉兒更紅了,索性緊緊抱住男人的胴體,撒嬌道:“還說,都占了人家便宜……”
天開語食指抬起她下頷,在那鮮紅濕潤的柔唇上吻啜一下,深邃雙眸注視著那雙妖媚的水瞳,道:“可是你卻很快樂,不是嗎?”
定定地與這邪惡卻充滿吸引力的男人對視片刻,申司米琉終於退卻,垂下了長長的眼簾,輕輕“嗯”了一聲,承認了自己的欲望。
“好了,快穿好衣服,把胭胭喚醒吧!”天開語又吻婦人一下,柔聲吩咐道。
“嗯。”申司米琉順從地點點頭,卻先替天開語收拾起衣著。
全部齊整後,才套上了自己的薄袍,然後啟動了室內的自動智慧微波潔淨裝置,以將二人交媾後彌漫的淫靡氣息及流淌的穢液清除干淨。
“以後您會常來嗎?”並沒有立刻喚醒被自己擊昏的胭胭,申司米琉仍服侍天開語半躺在軟榻上,從旁邊小幾拈起一枚“血痕冰晶果”,剝開了薄皮,將帶著絲;絲鮮紅紋痕的晶瑩果肉送進了天開語的嘴里。
天開語愜意地把玩揉捏她成熟的身體,一而吮咂甘冽的果汁,口齒含糊道:“當然會了,有你在這里嘛!”
“那……以後我們就將這里做為見面的地方,好不好?”申司米琉輕聲說道,同時媚眼也眯了起來,嬌喉發出低低的呻咽,原來是天開語的手指正捏搓她敏感硬挺的乳蕾,陣陣觸電般的酥麻正滋生蔓延。
“好啊!”天開語立刻一口答應。
“等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把‘重生’的情況跟我詳詳細細地說一遍,我看是否可以把地下的力量全部——集在一起。”他說著抽出手來,重重拍了婦人的豐臀一記,坐了起來。
“您這是……”忽然間靈光一閃,一個不可思議的直覺躍上心頭,申司米琉吃驚地看著天開語,脫口輕叫道:“您是想利用我們地下力量,去牽制地面嗎?”
天開語一怔,不禁愕然:“你說什麼?你怎麼會想到的?”他沒有想到申司米琉居然會有這樣敏銳的判斷力,看來自己倒是低估她了。
“我只是猜測而已。”申司米琉嘴里這麼說著,臉上的表情更是震驚——沒想到這男人還真是這樣想的!
“好了,那只是以後的事情。而以後的事情,是誰也說不准的。”天開語起身下榻,用力擁抱了一下申司米琉柔軟豐潤的身子,道:“我走了。下次來時,我會直接找你。”說著他看了一眼昏倒在牆角的胭胭,道:“她醒後,好好安慰她一下。”說著吻吻申司米琉柔唇,又輕拍拍她臉蛋,轉身離開了小室。
怔怔地目睹天開語的離去,申司米琉苦笑著搖搖頭,她知道,胭胭這純潔的女孩兒,一定已經被這邪惡的男人玷汙了。
她軟軟地倒在榻邊,雙股張開,立刻便有大股大股溫熱的液體從膣口流出,她知道那是什麼,卻懶得去清洗它。
她現在的感覺,只有迷惘、旁徨、留戀……
——自己該如何面對由恭呢?
——自己以後又該怎麼辦呢?
——自己又怎樣面對身體對那種快樂的渴望呢……
這一連串問題的答案她無法知道。
但她卻可以感到,自己的世界在這短短的瘋狂時間里,已經整個被打亂了秩序,一直堅貞的愛情變得汙濁,所有的觀念在頃刻問遭到了顛覆——可是她竟然沒有因這種劇變而感到多少痛苦,相反的還有無法克制的愉悅和期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