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安排好了嗎?”在辦公室里,天開語對著影像中的“影子”問道。
虛擬影像極為逼真,此刻“影子”就像是真人一股,匍匐在他的面前。
“安排好了,請先生放心。”“影子”誠惶誠恐地應道。
“這件事情辦好了以後,你就回月亮城去吧!”天開語嘉勉道:“不不,職下決定,只要先生在熠京一天,職下就留在熠京一天!職下誓死效忠先生!”“影子”忙叩頭表示道。
“為什麼,你不是很想念月亮城嗎?”天開語笑道。
“職下的確很想念月亮城,但是職下相信,有先生在熠京,遲早這里也會變成如月亮城那樣美麗的!”“影子”大聲道。
天開語一怔,道:“你又知道什麼了?”他沒料到“影子”;會想那麼遠,“影子一的話中,分明是在暗示他天先生將來會入主熠京!
“實在是職下在這里這麼多年來,除了傳說中的離字淒大老,從未見過一位月亮城的領導者,可以做出如此雄大而活躍的事情來!比對當前的熠京,也是一群蠅營狗苟之徒,沒有一個可以做事的……”“影子”伏身激動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有這個心思,不過那還早得很,現在我們還是一步一步地把事情做好吧·對了,梵衣色有沒有找過你?”天開語問道。
“曾經找過,不過他並沒有把職下放在心上,或許是他已經回到熠京的緣故吧!”“影子”恭聲回道。
“駐辦署設在熠京的力量要加強,我回頭會告訴楚瞑,讓他增派人手過來。還有,你手頭有關於暗住民的資料嗎?有的話給我傳一份來。”天開語命令道。
“是。”“影子”應道。
“另外,你給我留意一下那個梵衣色最近的動向,把他的情況也一並報過來。”
天開語繼續吩咐道。
“是!”“影子”再次接受指令。
“好了,你退下吧!”天開語說著切斷了與“影子”的聯絡。
靠在椅上閉目沉思片刻,他又接通了卓楚瞑。
“師尊您好,楚瞑見過師尊!”影像中卓楚瞑恭恭敬敬地向天開語行了個大禮。
在自己和離宇淒大老的支持下,這小子現在已經儼然成為月亮城的首輔,舉手投足間顯得肩膊寬厚而沉穩,眉宇神氣問也開始透露出一方梟雄的氣勢來。
“很好。我已經看過關於你最近的動向,你做得很好。”天開語頷首贊許道。
這個未來的一方霸主,已經在自己的調教下漸具雛形,這令他頗為得意。
“楚瞑感謝師尊的栽培,楚瞑一直是按照師尊的教導去做的。”卓楚瞑恭敬地垂手立在天開語對面,那目光充滿了感激和敬畏。
“那是你自己做得好。哦對了,你跟阿鈴的事情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辦婚事?
天開語記起剛才同“影子”談到的梵衣色,順便想到了他的侄女梵阿鈴。
“這……師尊不回來,楚瞑又怎麼好成婚呢?”提到自己的愛人,卓楚瞑瞼上紅暈一閃,有些不好意思。
“這又同我有什麼相干。”天開語搖頭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去辦就好了。干麼要別人摻和呢?”
“那可不行,沒有師尊,便不會有今天的楚瞑,所以師尊不到場,楚瞑是不可能考慮這事的。”卓楚瞑堅持道。
“我不是已經應允你們兩人的婚事了嗎——好吧,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舉行正式婚禮呢?”天開語關心道。
“楚瞑聽師尊的。師尊什麼時候有空回來,楚瞑就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卓楚瞑表情嚴肅地說道。
見他如此舉止嚴謹,天開點點頭,道:“好吧,既然這樣,我抽空回去一趟就是了。”
卓楚瞑應了聲“是”,然後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猶豫。
“有什麼事情嗎?說吧!”天開語道。
“……是這樣的,族中長輩們催促楚瞑,要我問一下師尊,什麼時候同映雪她……”說到這里,卓楚瞑停了下來,抬眼看看天開語的表情。
“哦,是這件事情啊!好說。我跟雪兒情投意合,不久也會履行手續的。”天開語微笑道。
又一轉念,想起了剛才同“影子”的談話,道:“對了楚瞑,你立刻著手在族人中挑選一批忠誠度絕沒有問題,而且辦事干練的人,我要用他們。”卓楚瞑立刻點頭,道:“是,楚瞑今晚就著手去辦!”
“還有,關於月亮城設在熠京駐辦署的情況,你有什麼意見?”天開語問道。
“師尊的司秘蓮娜傳過來的資料,楚瞑已經看過。楚瞑明白師尊不直接讓‘影子’匯報的深意。楚瞑以為,按照我月城未來的發展,駐辦著的力量亟待加強,應當增加人手了。”卓楚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不是月亮城的未來發展,而是事關整個東熠的前景。”天開語注視著卓楚瞑,看他能否領會自己的意圖。
卓楚瞑不愧是未來梟雄,略一沉吟,便臉露驚容,失聲道:“師尊是說……”
天開語緩緩點頭,目光灼灼:“你知道便好。”
卓楚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師尊,這……您與大老商量過嗎?”額上沁出細汗,卓楚瞑想到了離宇淒大老。
“沒有。不過這種事情,同字淒商量做什麼?豐淒還不什麼都聽我的。”天開語淡淡道。
“對了,大老最近有沒有露面?”他問道。
“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面,不過楚瞑倒是率裴將軍以及一些高級同僚去‘邀月築’拜訪過大老。”卓楚瞑道。
“呵呵,現在你已經可以率領裴將軍了?”天開語從卓楚瞑話語的用詞中聽出個中玄機,忍不住笑著調侃他道。
“這個……楚瞑慚愧了……”卓楚瞑臉登時一紅,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沒什麼,這很正常嘛,月亮城早就應該由你們年輕人來管理了。”天開語不以為然地安慰卓楚瞑道。
“對了,那個小星,他怎麼樣了?”他忽想起了那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將領。
“師尊是說星橋鎖嗎?他很好,現在楚瞑已經委以重任,將整個月亮城的外太空轄制權都交給他了。”卓楚瞑答道。
“哦?那麼他的權力豈非大得很了嗎?”卓楚瞑的大手筆任人,令天開語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是的。不過卓楚瞑想到,在未來外太空的爭奪戰中,月亮城一定需要腦子靈活而且行事果斷的人來擔當大任,所以就想到了星橋鎖——如果師尊覺得不妥,卓楚瞑這就擬令,重新安排人選就是了。”見天開語的表情,卓楚瞑忙主動示退;步。
“不用了。他很好,雖然經驗略有不足——經驗可以積累嘛——但是小星做事的風格還是很利索的,而且不乏機靈。”天開語擺擺手,制止了卓楚瞑。
“師尊還想知道其他的用人情況嗎?”卓楚瞑說著,從身邊取出一具幻碟來,作勢要向天開語展示。
“不用了。我對這並不感興趣。之所以這個時候約見你,只是想看看你怎麼樣了,順便讓你著手辦那兩件事情。”天開語道。
“謝謝師尊關心!師尊放心,楚瞑馬上就著手去辦理師尊交待的事情。”卓楚瞑躬身應道。
天開語點點頭,道:“好了,你去吧!”卓楚瞑應了一聲,躬身等他先行切斷影像。
天開語正欲發出腦波關閉時,怱心中一動,生出一個想法,又道:“哦對了,楚瞑,我看我還是不要主持你的婚禮了。”
卓楚瞑一愕,不解地看看他,卻仍然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天開語不禁莞爾:“你也不問問原因嗎?”
卓楚瞑恭聲道:“師尊突然改變決定,那必定是有緣故的,楚瞑不敢過問師尊的心事。”
天開語點點頭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我之所以這樣決定,只是為了替你留下更多的空間。”
卓楚瞑先是滿臉的迷惘,呆呆地看了天開語一會兒,才逐漸明白過來:“師尊是為了楚瞑……”
天開語打斷了他,道:“目前我的處境很微妙,而常人的急功近利更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還是免了吧。我就下去了。”
卓楚瞑眸中射出深刻的敬佩和感動,低應一聲,道:“是,楚瞑受教了。楚瞑一定會約束族人,不讓他們利用師尊的身份來做文章。”停了下,他又道:“楚瞑不論什麼時候,都會全力支援師尊的,對楚瞑來說,前途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大不了重新回到以前那種自由自在的日子里……”
天開語搖頭道:“不要亂說,這是你的宿命,你一定得按照這條道路走下去的。相信我,你將會是東熠大陸最耀眼的一顆明星,成為眾人仰望的一方霸主!”
卓楚瞑眼中透出迷惑,不解道:“宿命?師尊您為何這樣說?”第一次見天開語如此“人性化”地與自己對話,卓楚瞑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他感到,這次與天開語這個充滿了謎的師尊見面,他說話的語氣和從前相比有了很大的不同,好像一直都在用第一人稱稱呼自己……
天開語笑著擺擺手,道:“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對了,替我向字淒問好,再順便問一下夢兒被她訓練得怎麼樣了。”
卓楚瞑登時又是一震——“她”?
為什麼師尊會稱呼離字淒大老為“她”呢?
難道大老是個女人?可是這……這根本不可能的呀!
天開語立刻從卓楚瞑的反應中意識到自己的口誤。
要知道,在公開場合談到字淒時,他從未用上性別詞,可是這次卻失口說出了。
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小子將成為未來的霸主,所以自己才會不慎泄露宇淒的秘密?
“大老可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之一,楚瞑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可向外泄露。”天開語囑咐道。
他當然可以將卓楚瞑腦中的這段記憶抹去,但是他卻放棄了這個想法,他想看看,知道了這個秘密後,卓楚瞑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是,楚瞑明白。”卓楚瞑從天開語的語氣中,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立刻奉命。
“楚瞑你要有准備,目前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很多的異象,異人紛紛而出,且潛伏大地的各種勢力也不斷涌現,只怕你要面對的形勢,要遠比可以想像的復雜和困難,你要小心應對才是。”天開語繼續叮囑卓楚瞑道。
在他的眼前,正浮現出一幅大地變革波瀾紛呈的雄偉景象。
“是,楚瞑記住了。只是楚瞑擔心,以自己的力量,實在是不足以抗衡這種變化……”卓楚瞑低頭道。
“只要善於引勢、造勢、用勢,那麼你便可以屹立不倒。你要記住,為什麼會有爭斗?無非是因為利益:為什麼需要利益?無非是因為欲望。如果真正對這個世界沒有了欲望,那麼也就不會參與爭斗了。”天開語提點卓楚瞑道。
“沒有欲望……那麼豈非是神人了嗎?”卓楚瞑吃驚道。
“錯了,神也會有欲望的……”天開語苦笑一下,眸中射出變幻莫測的異色光-芒,道:“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多流傳的故事,有關神參與戰爭的故事了……”
卓楚瞑仿佛在聽故事一樣,恍惚中,他再次感覺到眼前這位師尊,似乎經歷過了千百年的世道滄桑,那熠熠眼神中充滿了智慧和秘密——這感覺他以前一直存在,並且指引他拜伏在師尊的腳下,但此時此刻,這種感覺卻格外地強烈,強烈得讓他有種下真實的懷疑……
“好了,你去吧,婚禮我就不參加了,只提前在這里向你賜福便是。”天開語說著伸出手來,卓楚瞑的幻影忙走上前來,膝跪在他的面前,接受師尊的摩頂。
這一切顯得是那般自然,沒有半點的造作。
也就是這一幕,最後定格成為經典,被矗立在月亮城未來世代民眾的心中……
“天武道院”。
“洞天居”。
三十四層。
“現在他一直在操縱提勒那個笨蛋嗎?”
“嗯。而且操縱得很好,簡直看不出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干的。”
“有意思,看來他干得不賴呢!”
“是啊,真是很奇怪。他的處事方式實在太老練了,簡直不輸我們倆。”
“的確如此,那次我們第一回見面時,他給本院的感覺也是如此,現在看來,愈發地明顯了。”
“本君一直懷疑他的背後有人操縱,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見到有人同他聯系過……”
“會是他嗎?”
“紅姑是指那個人嗎?”
“是的,本院感覺,他蟄伏了這麼久,現在又重新出山,說不定仍不死心,在試圖左右局勢發展。”
“不過聽我們的情報,他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好像真的對世事失去了興趣……”
“可不能大意。要知道,他的實力,任我們四個人哪一個單獨面對,都不是對手——一百年前都如此了,現在更不知道怎樣了。”
“是啊,如果不是我們用出那毀滅性的一手,只怕還真的無法奈何得了他。”“所以說,本院建議還是加大監視的力度,千萬不可再重蹈覆轍。”
“是當然,本君的耳目一直就沒有中斷過對他的監視,但是的確沒有他的情報。”
“如果真是這樣,這小子怎麼就能夠如此了得呢?看他現在的勢頭,簡直不作二人想,只怕主席團的那批老朽玩不過他的手腕……”
“唔……確實是這樣。最近一段時間,他活躍得很,不斷高局層接觸,而且手筆相當的驚人。現在甚至連‘五木山’也開始被他滲透了。”
“可是你自作自受的。如果不是仗著你的名頭,他可能這樣大膽嗎?”
“話是這麼說,但也不見提勒這個笨蛋膽大呀?所以說,只能認為這小子行事的手段和思維不是一般人可以估量的。想想吧,連梵衣色都被他玩得團團轉,而且聽說那個軍武教父血鏡蹤,也十分的忌憚這小子……”
“當然了,他的實力,就連本院也忌憚,血鏡蹤又算得了什麼東西?所謂的軍武教父,只不過是個年齡大些、資歷深些的教頭而已!”
“說到他的實力,本君真的感到奇怪。如果沒有人在背後,他為何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迅速竄至如此巔峰的階次?他的家底實在太過清白,根本沒有半點的異常,可是他卻表現出了超常的能力——難道他真的是天才?但即便天才,也不可能有如此神化的進度啊!他甚至擁有可看透本君真相的‘風眼’!”
“誰說不是呢?他在寒冰方面的修為,連天裂都遠遠不及……
“還是你聰明,趕緊安排一個位置給他,免得天裂在‘震旦之約’遇到他後丟丑。”
“唉,算了吧,現在天裂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能揀回半條命,已經是僥幸了,只怕今後都要成為廢人了。”
“真的嗎?可是本君卻聽說,這孩子恢復得挺好啊?
“好什麼?再好,整個肌體都廢了。不要提什麼真元,就是動動手的氣力,他都不能夠了!
“不要這樣說。你我都清楚,真正的高手哪里是靠蠻力呢?像本君這種糟老頭子,走幾步路都累得有氣無力,但那些膀大腰圓的家伙在本君面前,還不一個個嬰兒似的。”
“當然了,到你這種層次,已經洞悉自然的奧秘,可是天裂呢?他還早得很,他連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還沒看清楚呢!”
“難說。現在不是出了一個天開語嗎?很難說不會再出個冰天裂!看看這名字,他們兩個就有聯系。”
“你又胡說了!要真這樣,本院就謝天謝地嘍!”
“那你就等著這一天吧!”
“好了好了,不要說天裂了,還是想想那個小子吧,估計一下他今後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唔,是呀,按照目前這種速度發展下去,他的確會讓我們難以收拾局面的……”
“別真到那個時候,逼得我們故伎重演,用上那毀滅性的一著!”“依我看,我們現在倒不必如此了。”
“怎麼說?你另有辦法對付他?”
“談不上辦法吧!”
“不會又是那個什麼‘十二連珠’吧?”
“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
“你想想,我們現在的地方……”“現在的地方?什麼意思?”“就是我們的腳下。”“腳下——你是說,用‘雷神之錘’?”
“不錯!就用‘雷神之錘’!”
“可是……那管用嗎?自從‘雷神之錘’鑽入下面後,我們就一直無法喚醒它……”
“我們不行,可是有人行呀!”
“有人?你是指他?”
“對,就讓那小子去喚醒它!”
“可是……那太危險了!萬一它醒了,我們又制不住它,豈不出亂子嗎?”
“唉!你怎麼糊塗了?你忘記了,‘雷神之錘’是怎樣沉睡的嗎?”
“你是說……”“對,就是我們現在身處的‘天藏’!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天藏’來約束它,當然也不必擔心它的反噬!”
“是啊,利用逆磁的力量,來抵消‘雷神之錘’的威力!”
“嗯。到時候我們全部避開‘天藏’的威力,等一切結束後再回來。”
“可是老梟呢?不管他了嗎?”
“當然這一切都得等他閉關結束後再進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暫時放任那小子折騰……”
“對!讓他替我們擺平一切討厭的家伙,然後找個借口,再把他也——”
“吁……你果然歹毒!”
“不要說得這樣難聽,大家彼此彼此。當年如果不是我們四個人從‘雷神之錘’處得到寶典,又絞盡腦汁地算計,那個家伙又怎會遠避他方?”
“好吧,算你說得沒錯……不過對他這麼一個孩子下這種重手,是不是太過分了此……”
“怎麼?一向冰酷的紅姑,也會有心慈手軟的時候?別是對那小子動了真情吧——那可不行,你會吃虧的,修為會因此大幅退步的!”“唉!是啊,如果再進一步,這種倩性的東西就不會妨礙我了……”“本君又何嘗不是如此?所以現在本君盡量不與那幫家伙正面接觸,免得壞了心性,動了情緒。”
“你倒好,可是我還有一個天裂,卻是怎麼也放不下的……”“紅姑可以讓小麥照顧嘛!”
“不要提她!你還動著她的腦筋嗎?”
“嘻,怎麼話說得這樣難聽,什麼動不動腦筋的,都這個年齡了,老頭子是有心無力嘍!”
“真的嗎?希望如此吧!”
“當然是真的。不過看上去,小姿似乎對那個天小子頗有興趣。對了,那個天小子好像也把小姿弄上手了?”
“唔——我已經看出來了。這件事情有部分原因是我縱容的……唉真想不到,那個小子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居然會連小姿也受到蠱惑……”
“不過現在小姿的作用對紅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不錯,現在本院已經跳出了真假內外的疑惑,所以她不再有作用了。
“實在是恭喜啊!這樣看來,我們四人,還是紅姑的突破最快啊!”
“可不要這麼說,你的‘風朽萬物’,只怕早已經將一切有形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嘿嘿,還好吧……”
“想想命運的安排真是奇妙,我們四個人,居然會有一天坐在這個位置上……”
“是啊!想當初除了‘焰皇’,我們都是藉藉無名之輩,雖然各自都有家傳上古心法,但在家族里也不過是普通的尋常人。但是卻因為它,現在成了一個受萬人景仰的院尊。”
“可笑那些家伙居然不自量力,竟也想透過寶典,去分得一杯羹。
“是啊。不過這事也不可小覷,自從上次大戰,寶典遺失以後,本君的心里就一直存著一份擔心,只怕有人會利用殘缺的那部分寶典大做文章。
“是啊,真想不到,那些奇怪的人類,居然有這樣巨大的力量,可以將‘雷神之錘’都擊入地下!”
“是啊。本來以我們目前的力量,完全可以將他們徹底從大地上抹去。可是自從那次大戰以後,他們竟像是蒸發了一般,再也無法找到了。
“是很令人困惑。曾經在地圖上清楚標示的‘神棄大陸’,現在居然不見了,甚至成了一個傳說,實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難道是因為那場大戰的力量,將它沉入海底了?
“哪里,我們也曾派人去原址調查過,可是除了一片大海,什麼也沒有,海底更是深溝壕塹,哪里有陸地沉降的痕跡呢?
“算了,眼前先不要去考慮這件事了,還是計畫一下,怎麼對付那蠭席團的;叛逆吧!”
“是啊,規則的制定,的確很煩人,弄到最後,反而束縛了我們自己……”
“不過現在我們卻要借勢打破這個僵局,重新確立我們至高無上的地位!”
“你不是已經讓那小子放手去干了嗎?”
“可這小子也太能干了些,能干得讓本君都有點不太放心了。”
“有什麼不放心的,反正你最後還是要把他除掉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總是讓人忍不住去想啊!”
“你想什麼,本院才要想呢!天裂弄到這步田地,說到底你也有部分責任。”
“好了好了,不說了,又說到老問題上了。本君不是已經命‘再世醫夫’全力救治了嗎?而且現在也有明顯起色了……”
“哼……”
“好了,不說了,我們也該回去打坐了。”
“再見。”
黑暗中,冰姿睜開幽幽明眸:心靈深處涌起淡淡的哀傷盡管無法聽到冰後與風君的完整對話,但是與冰後長久以來“內聖外王”形成的心靈聯系,仍令她多多少少地得到了一部分兩人的心靈溝通資訊。
她感到現在的自己,是那般地孤獨、那般地無助。
她這個影子,一旦離開了冰後,就變得那麼地無足輕重,甚至成了別人口里的談資……
在這一刻,那個狂放不羈的天開語,形像在她的心里卻異常清晰地浮現出來。
“天……開……語……”她心中隱隱抽痛著呻吟。
一想到那個特立獨行的大男孩無論如何努力,最終都會被冰後除掉,她便有種無法釋懷的痛楚——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自己會對他有這種感覺?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曾經占據過自己嗎?
或者……自己根本就已經愛上了他……
一想到那個令人心跳的字眼,她便感到整個身體涌起了一股暖流,似乎僅僅這麼一個簡單的“愛”宇本身,就蘊藏了溫暖人心的力量。
“-不行,自己得去通知他,要他小心,不要落入陷阱……
冰姿心中剛剛涌出這個念頭,便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弋冰姿,你很好,居然想到背叛本院了嗎?
“剛剛被柔軟的感情溫暖了的整個身心,頃刻間冰凍了起來——天啊,自己真蠢,居然忘記了,自己可以”聽“到冰後的心聲,那麼冰後又怎會不洞悉自己的”切呢?
冰姿整個人如同冰雕一般,一動不動。
在她的心里,已經充滿了絕望……
“放心,本院還不會讓你死。本院也是講人情的,畢竟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傲霜紅的聲音帶著寒氣,一下一下地擊打在冰姿的耳鼓上,令她一步一步墮入冰寒的地獄中……
“可是,就這麼放了你,又會對我們不利,所以,本院決定,現在就讓你在‘雷神之錘’那里等著,一直等到你的心上人到來為止!”傲霜紅說完最後一個宇時,冰姿已經被霸道的寒凍裹成了冰人——她被強行冬眠了!
“在這種情況下,相信你的身體可以保持生命的延續,就看那小子究竟會不會來救你了!哈哈哈哈……”傲霜紅尖銳的冷笑聲回蕩在廣闊的空間中,就如地獄里竄出的妖物般邪惡而陰森……
天開語來到小姑和叔父住處時,他們也剛好回來,很湊巧的,蓮娜也跟他們在一起。
“總訓長,您來了。”蓮娜一見天開語,忙躬身行禮,天開語拉住她的手,向房間里走去。
“怎麼樣,還習慣嗎?”天開語含笑上前,一手拉著叔父的胳膊,一手摟著小姑的柔弱肩頭關心問道。
“習慣,好得很呐!”叔父咧著嘴,滿臉的紅光,看來的確玩得很盡興。
“蓮娜姑娘可細心了,把我們都照顧得沒話說呢!”小姑順勢靠著天開語的胸膛,眸中含情地對他道。
“是嗎?蓮娜你是什麼時候去的,怎麼沒有告訴我呢?”天開語笑著對蓮娜道。
“蓮娜是中午的時候去找小姑和叔父的……本來是想跟您說一聲的,…可是聯絡不上您……”蓮娜有些惴惴道。
天開語點點頭。
自己在“天客居”,那里面遮罩得沒有半點干擾,她當然聯絡不到了。
“好吧,我也只是來看一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天開語嘉許地望著蓮娜笑道,“這是蓮娜應該做的。”蓮娜忙乖巧地欠了欠身子以示謙虛。
“對了開語,你明天有時間嗎?小姑想要你陪著到四處轉轉,順便買些東西。
小姑親熱地偎緊天開語,柔軟胴體的成熟氣息不住往天開語鼻內散發。
“是啊,我們出來,回去後不管家里的人,好歹也要給普利瑪宮長帶點禮物的……”叔父也要求道。
天開語笑笑,對蓮娜道:“你看著辦好了。需要什麼,盡管開支,明天又有一筆紅熠元要匯過來。對了,最近幾天看看有沒有空,替我排一下時間,我已經答應了烈燧陽將軍的邀請,去看看他那對孿生孩子。”
蓮娜俏眸一亮,道:“總訓長說的是烈璇和烈璣他們嗎?”
天開語不禁好奇:“怎麼,你也認識那兩個孩子?”
蓮娜臉兒泛起一股暈紅,不好意思道:“嗯。因為這兩個孩子實在是招人喜歡,所以蓮娜曾經留心過。”
天開語點頭道:“這樣就好辦了,到時候你也一並參加好了。”
這時叔父道:“開語,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聽說你們每天很早就要上班的。”
天開語笑道:“是很早——好吧,既然時間不早了,小姑、叔父你們也休息吧,我這就回去了。”說著他便站起身來。
小姑戀戀不舍地隨著天開語起身,輕聲道:“那……開語你明天能陪我們嗎?”
天開語指著蓮娜笑道:“那得看她了。現在我的時間都被蓮娜安排得滿滿的。”
小姑忙望向蓮娜,向她發出求援。
蓮娜苦笑一下,上前握住小姑的手,道:“真是很抱歉,小姑。根據明天的日程安排,總訓長將會視察熠京的訓教中心,實地了解那里的訓教情況。”
天開語攤攤手,歉聲道:“看,沒有時間呢!”停了下,他想了想,道:“如果把購物放在晚上,我倒是可以抽出時問的。”說著詢問地看著蓮娜。
蓮娜忙道:“晚上沒有問題的。總訓長明晚暫時沒有安排。”
小姑忙道:“那好,就明天晚上好了!”
叔父卻道:“如果開語實在忙,就算了,我們有蓮娜司秘,也一樣行的。”
小姑立刻回頭瞪他一眼,道:“二哥你說什麼呢!難道僅僅是購物這麼簡單嗎?這麼久沒見到開語了,我不過是想同他說說話而已!”
叔父訕訕道:“那……開語他不是忙嗎……”
天開語笑著打斷二人爭執,道:“沒什麼,明晚我不會有事的。好了,蓮娜,我們回去吧!”
蓮娜點點頭,不住對小姑眨眨眼,道:“小姑放心,明晚總訓長一定會有空的。”
小姑臉微微一紅,感謝道:“那麻煩蓮娜姑娘了……”這才與天開語依依道別。
與蓮娜出門後,天開語見蓮娜未往衝揚停置處走去,便知道她一定是隨小姑乘坐觀光航龍來的,便笑道:“怎麼,要我送嗎?”
蓮娜登時受寵若驚,美眸異彩連閃,顫聲道:“總訓長,您……蓮娜不敢……”
天開語笑著大剠剌一把將她纖腰摟住,重重在她粉頰上親了一記,道:“有什麼不敢的?你不是欲奴嗎?既是我心愛之人,偶爾送送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著不待蓮娜回話,便騰空而起,攜著這嬌美性感的貼身司秘踏上了虛空,暢行於美麗的夜色之中。
“主人,蓮娜好幸福……”緊緊地抱著天開語的腰,蓮娜如做夢一般低囈道。
在她的身下,整個東熠正閃耀著點點繁星,與頭頂燦爛的蒼穹遙相呼應,織就了一張充滿浪漫和幻境的美妙夜網。
“是嗎?”天開語笑應道,同時調整身姿,將身體的大面積迎著氣流,然後松開蓮娜的腰肢。
蓮娜立刻聰明地層開雙臂,如同一羽大鳥般在空中滑翔。
“告訴我,蓮娜,在你心目中,暗住民是什麼樣的人?”天開語問道。
雖然空中氣流強勁,但他那糅和了地磁的聲音,仍然清晰地傳到了蓮娜的耳中。
“這……”蓮娜剛一開口,大股的氣流便涌入口中,登時將她的話生生嗆了回去。
天開語一笑,忙心念暗動,將蓮娜整個人都裹在力場之中,托著她飛行。
蓮娜立時覺得渾身阻力為之一輕,整個人似乎變得輕飄飄的毫無重量,心里對主人便愈發地景仰了。
“蓮娜覺得,暗住民其實也很可憐……”在天開語這個主人面前,她根本不需要掩藏真實的想法。
“他們一輩子都被困在地下,偶爾借助可憐的地光生活,更多的時候,卻是被黑暗所籠罩。”蓮娜的語氣中充滿了憐憫。
“不是說,他們都是罪人嗎?”天開語故作不解道。
“罪人?其實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們,又有哪一個不是帶著罪呢?”蓮娜輕嘆道。
“只可惜弱肉強食,那些力量強大的人占據了充滿陽光的大地,卻把失敗者趕到了幽冷的地下。”她的臉上流露出感慨的神情。
天開語笑笑,道:“不過據我所知,現在已經有很多暗住民都已經遷到了地面上,而且擁有了合法的身份。”
蓮娜點點頭,道:“是啊,是有這樣的情況。但因為大部分都是平民,而且關於暗住民不得進入地面社會的禁令也過了很長時間,所以軍方的管理就不是那麼嚴格了。”
天開語道:“那麼蓮娜你可有認識的暗住民?”蓮娜一怔,有些緊張地看了天開語一眼,才低聲道:“有……”
天開語知她心里忐忑,便安慰她道:“我也認識一些暗住民,感覺他們並不像傳言中的那樣邪惡。”
蓮娜聽人這麼一說,頓時放下心來,輕笑道:“是啊,其實他們大多數還是很善良的。像我們很多的地礦貿易,就是同他們往來的。而且有些關於地下的旅游搜救,也得仰仗他們進行。”
天開語點點頭,表示了解:“我也知道,我們有專門的部門負責運作與暗住民溝通。”
蓮娜道:“是啊,畢竟他們是地下世界的真正主人,對下面的情況更加清楚。
對了主人可知道,由於長期生活在地下,有很多暗住民天生就是夜眼呢!“天開語笑道:”這我聽說過,而且不少人的耳力特別好,身體的敏銳度也此地面上的人高。“
蓮娜嫣然笑道:“主人知道的還不少呢!其實因為這些先天的條件,地下武學的發展,並不遜色於我們地上,而且由於這麼多年來的滲透,他們取長補短,汲取;了大量地面武道的精髓,只怕論起頂級高手,我們未必及得上他們呢!”
天開語點頭道:“的確是這樣。他們向往陽光,所以拚命與地面交流,而地面的人們卻恐懼黑暗,不願意沉入地下,此消彼長下,地面上的人類確實會遜色他們的。”
蓮娜扭頭崇敬地看著天開語,道:“主人的目光總是這樣的銳利,一下就點破了我們與暗住民的本質區別。正因為如此,所以在與暗住民的長期對抗中,我們正越來越處在不利的局勢中。從原來的壓倒性勝利,逐漸地演變成現在這種互有勝負,甚至一段時期中負多勝少的局面。”
天開語哂笑道:“想必你也知道了,現在有些將軍想對暗住民發動進攻。”
蓮娜道:“蓮娜知道。蓮娜負責主人全部的檔案收發,那些機密的檔案自然會看到一些。”
天開語道:“當然,目前這種可能性已經很小,但並不排除——其實那些暗住民的缺點也很明顯——一盤散沙。如果戰略得當,很容易將他們逐一擊破的。”
蓮娜搖頭道:“主人說的沒錯,但是這種嘗試我們也曾經做過。只可惜最後發現,我們最大的敵人並非是暗住民,而是他們居住的環境。”
天開語想起青胡將軍曾經說過的困難,點頭同意:“的確如此,這地下的環境是要此地面復雜很多。”
蓮娜苦笑道:“其實還遠不止這些。由於暗住民生存的地方,正是我們的腳下,因此任何過分劇烈的攻擊行動,都有可能導致地勢結構的變化,進而引發不可預測的塌陷或地裂……”
天開語道:“這樣一來,暗住民就不啻擁有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除非出其不意,否則他們大可以用自爆來進行要脅了。”
蓮娜道:“正是這樣,所以軍方長期以來十分忌憚他們。雖然偶有偷襲,但也只是小規模的,目的只是提醒和警告那些暗住民,不要試圖侵入地面世界,打亂地上人們的社會秩序。”
天開語點頭道:“這也不啻為一個威懾的手段。”
蓮娜卻搖頭道:“其實事情哪里會這麼簡單呢?這些暗住民之所以一直保持相安無事,其最重要的原因,乃是由於在那次由‘梟魔’帶領的大規模征戰,成功地捉到了暗住民的領袖,並以其生命做為要脅,這才制止了暗住民的大規模破壞行動。”
天開語這時才真正產生了興趣:“哦?那些暗住民不是一盤散沙嗎,又怎麼會有領袖的呢?”
蓮娜解釋道:“其實暗住民原本並不是現在這樣分散,只是因為他們的領袖被捉,失去了統一的領導,這才四下解散的。”
天開語問道:“那麼那個被‘梟魔’捉住的暗住民領袖,現在關押在什麼地方呢?不會是在‘洞天居’吧!”在他的感覺中,除卻‘洞天居’,只怕沒有什麼地方稱得上最安全的了。“蓮娜搖頭道:”不知道。這是軍方最高的機密之一,蓮娜雖然掌管機要,但也不可能接觸到的。“
天開語道:“那什麼人會知道呢?”
蓮娜想了想,道:“應該沒有幾個人……大概四大院尊和主席團的人會知道吧!”
天開語心道這還差不多,像這種關乎熠京命運的大事,也只有控制在主席團和四大院尊手中,才最保險。
“這樣說來,豈非只要掌握了那個暗住民的領袖,就可以控制暗住民的力量了嗎?”他若有所思道。
“也不一定。”蓮娜道。
“聽說由於那個領袖離開暗住民的時間太久,暗住民已經逐漸習慣了目前這種分散區域的統治。而且據說現在他們又開始向地面發動小規模的襲擾了。”蓮娜微皺眉道。
“這是當然的。對了蓮娜,你知不知道那個暗住民的領袖叫什麼名字?”天開語沉吟道。
“不知道,不過聽說他有一個稱號,叫做‘孽海花’……”蓮娜想了一下道。
“‘孽海花’?好奇怪的一個名字。”天開語不覺訝道。
這個名字令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嗯。正因為奇怪,所以蓮娜才記住的——蓮娜也是聽祖父偶爾提過一次。”
蓮娜道。
“你還知道些有關暗住民的什麼資料嗎?”天開語問道。
“也沒有太多值得主人知道的,那些資料在資料中心都有,其實以主人的許可權,恐怕從那里了解到的東西,要比蓮娜這里多得多呢!”蓮娜道。
天開語點頭道:“這我已經查過了,不過感覺還不及你片言只語的價值高。”
蓮娜俏臉微紅,柔柔地看了天開語一眼,道:“只要是蓮娜知道的,一定傾其所有告訴主人——主人,蓮娜的住處就在前面不遠處了,進去坐坐吧!”她說著,眼中透出渴望的神情。
天開語笑著將她摟回懷里,吻她一下,揉著她的乳峰道:“不了,今天太晚,而且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我需要回去靜一靜。
蓮娜乖巧地點點頭,沒有半點的失望,反溫柔地回吻著天開語,緊緊貼著他的身體,輕聲道:“蓮娜知道。那主人就早點回去吧,夫人們或許還沒有睡呢!”
天開語笑道:“可能吧。我不在家,她們倒是很少睡的,每天不是聚在一起說笑,就是搞一些游戲。”
蓮娜羨慕道:“她們可真幸福……
天開語捏著她峰尖突起乳蒂,笑道:“哪里,她們說不定還覺得你好呢。畢竟現在每天你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一些。
蓮娜呼吸急促起來,腹底涌出一片潮濕,呻吟道:“主人,蓮娜想你了……
天開語吻吻她,道:今晚不要想了——來,我們要下去了。
蓮娜低應了一聲,緊緊抱了一下天開語,才俏俏松開雙臂,順著他下落的勢子展開身體。
在蓮娜的指引下,天開語帶著她游魚滑翔了幾個圈,才輕輕落在蓮娜家的天台上。
在叮囑蓮娜好好休息之類的話後,他才重新消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