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逃出人販窩

第二卷 第5章 被拐

  凝芳一早起來,就碰到了不順心的事。

  本來和孫堅光一起在商量著什麼事情,可是不一會,兩個人就在門外的院子里爭吵了起來,看樣子是凝芳受了委屈,有點淚光盈盈的。

  不一會兩人回到了屋里,凝芳沒好氣地對他說道:“你先走吧,我還要在這里呆幾天……”

  “這又何必呢,沒有我你能行嗎?”孫堅光似乎真的想離開,只是在給自己留個台階。

  “沒有你地球照樣可以轉動,你現在就走!”

  李老頭就坐在門口的那張小板凳上,眼睛看著外面似乎並不關心他們的吵架。

  終於孫堅光拿起自己的東西真的走了,留下凝芳獨自坐在那里傷心地流著淚水,那委屈的可憐模樣真讓人心動。

  李老頭假惺惺地關心起來:“姑娘,這又何必呢,還是趕緊追上去吧,別誤了自己的好事……”

  李凝芳只是不言不語,好一會才突然問道:“老伯,能不能帶我去青林谷,我……我想自己去,只是不熟悉路。”她的眼睛懇求地看著他。

  老頭思慮了好一會,終於說道:“那好吧,我幫你找個人帶你去,我那小鋪子還要人照顧呢,這樣行嗎?”

  “那謝謝老伯了,哦,告訴那人,路上我可能會轉好幾個地方,請他有個准備。”凝芳補充著。

  李老頭眉開眼笑地連連應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去找人,你先坐著,二水他媳婦,快來……。”

  那女子不一會來到客堂,怯怯地站在那里,凝芳一眼看去,便見她的眼睛有些紅腫,還穿了一件長袖的襯衫,大概是想遮住身上的傷痕,不讓她看見。

  “你在這里好好照顧一下這位同志,我出去辦一下事情,記住了,別沒事打擾同志,你自己去把活干好,去吧。”說著眼睛狠狠地盯著她,女人轉身默默地走了。

  大概也就四十多分鍾,李老頭便領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看樣子很地道,是個不善言語的人。

  “這是石頭村的王嫂,她可是個能人,要她帶路准沒問題。”李老頭淡淡地說道,好像已經和王嫂談妥了。

  凝芳顯得很高興,沒有再說什麼便欣然跟她上路了。

  一路上,王嫂還真是不錯,凡凝芳需要問的一些問題,她都能知道一些,其實凝芳對於地質方面的事情實在是一無所知,那天的信口開河,現在看來要想做得比較真實,還真是費了她很多功夫。

  她們一直沿著山道往前行,凝芳又故意東拐拐西轉轉,好像很不願意離開的太遠,中午時分,她們來到了一個小村子,王嫂對她說道:“要不在這里歇歇?吃點東西吧。”

  凝芳看了看周圍,覺得這個村子好像很安靜,似乎村民很少。

  她稍稍點了點頭:“那好吧,先吃點東西。”

  王嫂好像很熟悉這里,領著凝芳在村尾找到了一家小鋪子,鋪子本是一家小煙酒雜貨店,不大的店堂里還放了一張八仙桌,兩張長凳。

  王嫂走到看鋪子的那個老太婆面前,大聲說道:“阿婆,有什麼吃的嗎?來兩碗面,有嗎?”

  老太婆看了看她們,笑了笑說道:“有,有,你們坐著,我讓山子給你們做……”說著走到了後屋吩咐去了。

  王嫂好像很不放心,坐了一會也進到後屋,說是去看看,好一會才出來說道:“快了,馬上就好,我看了看沒有什麼菜,先吃著吧,你看呢?”

  凝芳很隨心地道:“不要緊,都可以。”不過剛才她已偷看到王嫂和店主的眼光交流了,心里想到,他們其中必有貓膩。

  吃飯時她心里一直在考慮著自己的問題,這樣的行動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果,如果白跑一趟,那時間可就又白白浪費了,但願能有所收獲,很幸運的是,估計他們已經上鈎了。

  很簡單的午飯一會就完事,接著她們又上路了。

  出了村子,聽王嫂的介紹,便沿著山道往山里走去,一路走著,凝芳發現這里的風景的確很美,山上郁郁蔥蔥,四面環山的山坳里卻又種著一些田地,地里的莊稼長勢也還不錯。

  正走著,前面道旁的林子里,有一農婦和一個年輕人牽著一頭水牛從林中出來,並向她們迎面走來,凝芳看著他們,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奇怪在那里,後面也有腳步聲傳來,她回頭一看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中年男子,正抗著一袋什麼東西從後面趕來。

  路很窄,凝芳只能盡量往路邊靠著,讓水牛通過。

  就在水牛從她身邊慢慢走過的時候,那個年輕人突然一把將凝芳緊緊抱住,後面的那個中年男子也突然動手,將凝芳往地上按到,那個農婦則手里拿著一把剪刀對准王嫂,狠聲地說道:“別動,老實點,要不就割了你。”

  王嫂似乎嚇的不敢動,趕緊往地上一蹲抱住了腦袋。

  此時的凝芳被兩個男人按住在地上,中年男子已經掏出一捆長長的麻繩,開始將凝芳的手臂在背後緊緊地捆綁著,看來是個老手,捆的既結實又不凌亂,然後將凝芳拉起來站著,又把她上身牢牢地五花大綁住,凝芳剛才被突然襲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想要反抗時已經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動彈不了了,此時她已經冷靜下來,仍然拼命掙動著並怒聲喝問道:“你們放開我,你們想干什麼?”

  年輕男子正彎腰在用繩索捆綁她的腿腳,凝芳拼命扭動身子不讓他捆綁,但還是無濟於事,人已被捆成了一根柱子狀。

  中年男子好像很厭煩她的叫喊,從兜里掏出了一團白布,好像是早就准備好的,他把布團使勁往凝芳嘴里塞去,凝芳緊閉著嘴唇甩動著頭,不讓他堵塞。

  中年男子一把將她的頭緊緊箍住,一手捏住她的腮幫子,使得她只能張開了嘴,這才把那布團狠狠地塞了進去,凝芳漲紅著臉“嗚嗚”叫了起來,並努力往外吐著,男子捏住她的下巴,又取出一條白布,在她嘴上一纏,然後又在腦後纏繞了好幾圈,把她的嘴緊緊地箍住了,這樣凝芳便也無力再吐出嘴里的布團,此時心中一動,開始慢慢安靜下來。

  農婦這時也把王嫂用繩索牢牢地捆在了樹上,嘴里也塞住了布團,但此刻的王嫂好像並不害怕,那雙眼睛骨碌骨碌很平靜地看著他們。

  凝芳衝他們使勁“嗚嗚”叫喚著,不時地看著他們,又回頭看著王嫂。

  農婦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對凝芳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害了她,等一會自然會把她放了,你得跟我們走。”

  凝芳這時又掙扎起來,但扭動的身子被中年男子緊緊地摟住了。

  農婦從懷里取出兩塊棉布,中年男子則抓住凝芳的頭發讓她仰起臉,農婦便把棉布分別遮住凝芳的眼睛,那年輕人已經准備好了一長條膠布,農婦接了過來把它緊緊地壓著棉布貼在她的眼睛上,封住了凝芳的眼睛,凝芳此刻心里不知是後悔還是激動,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她試圖再次掙扎了幾下,這才清晰地感到,身上的捆綁是如此的結實,手腕和手臂連著上身被捆扎在一起,根本就無法掙動,繩索緊緊地勒著她的胸部,壓迫著她的呼吸,讓她感到很深的窒息,幸好鼻孔還比較通暢,否則她真的會暈死過去。

  接著她感到被抱了起來,然後便被放到了牛背上,好像牛背上還墊了一層毯子,一條繩索又將她的下身牢牢地捆綁在牛背上,她就那樣側坐著,上身微微前屈著,薄薄襯衣下的豐滿乳房,在繩索的勒縛下高高地聳立在她的胸前,剛才中年男子將她抱上牛背的時候,他的手掌不下好幾次地在她的胸口握著捏著還緊緊勒著,只是凝芳無妨抗拒而已。

  農婦摘下自己背後的草帽,扣在了凝芳的頭上,並在她下巴上系緊了繩扣,算是給她遮擋陽光。

  懵懵懂懂中也不知往哪里走的,只知道被捆在牛背上坐著很不好受,雖然已經墊上了毛毯,但牛背是拱著的,走起路來還一拱一拱的,幸好水牛走得很慢,凝芳這才能勉強忍著。

  一路上什麼聲音也沒有,那幾個人好像從不說話,沉悶的感覺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很煩躁,什麼也看不見,耳邊只有牛蹄踏地的聲音,和著林中不停的知了嘈雜的鳴叫聲。

  她有些擔心,不知她的行蹤他是否知道,如果要是錯過了的話,那將會是一個最最不可饒恕的錯誤,自己的一生也許就會被毀了……想到這里不免有了後悔,也深深責怪自己的魯莽。

  她又扭了扭身子,想要緩解一下很不舒服的坐姿,但卻不能改變,那繩索將她很牢固地固定著,那里能夠動得了。

  天很熱,山風輕輕地吹拂著,吹的凝芳心里很是不平靜,那一點涼意也根本驅散不了因煩躁而生出的炎熱。

  只因在林間行走,那陽光總算不是太直接,有了一些樹蔭的遮擋,一行人行走得還是比較快的。

  凝芳感到口渴,嗓子眼里冒著火,僅有的一點口水,也被嘴里的布團給吸收了,多麼想有口水喝喝解解渴,於是她開始“嗚嗚”地叫喚起來,希望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然而他們好像故意沒有聽見似的,竟然對她不理不睬,凝芳心里的急渴更是越來越強烈,但依然得不到他們的可憐,或許他們並不知道她的需求。

  突然一聲鈴聲,好像是一輛自行車從某個方向駛來,凝芳心里覺得奇怪,這個大山里竟還有人騎車?

  不禁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個來者會不會是……,她實在受不了那該死的口渴,又不願意那騎車人破壞自己的計劃,心里在迅速矛盾著、等待著。

  耳邊沒有再聽見鈴聲,只有那格楞登的車輪顛地聲從面前響過,一會兒就恢復了平靜,好像那車子已經騎遠了。

  凝芳很失落又很慶幸,總之矛盾的心里不是滋味,於是只有強忍著不再“嗚嗚”叫喚。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凝芳已經開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垂著的腦袋耷拉在胸前,幾縷秀發在腦後往前垂下,被微風輕輕地吹動飄拂著,遠遠看去竟讓人浮想聯翩。

  幾聲低沉的說話聲,還是驚醒了凝芳,她努力清醒了一下頭腦,仔細聽著,卻是無法聽清,不一會有人開始給她解開捆在牛背上的繩子,然後把她抱了下來,她麻木的腿一下竟沒有站住,搖晃著要到下,幸好被人扶住了。

  剛才還是有股熱量,現在忽然感到了涼意,大概是到了一個屋子里,從沙沙的樹林搖曳聲中,她猜測著這是在林中的一個地方。

  有人把她扛進一間屋子,放在了地上坐著,又給她摘下了草帽,然後傳來了關門聲,並有上鎖的聲音。

  黑暗是恐怖的,沒有活動的自由更是難受,凝芳想起了那次被劉大奎賣了的情景,也是終日陪伴著黑暗,被那一對老夫妻捆綁著長途跋涉,,幸好他們還是比較照顧自己的,沒有讓她多受罪。

  再後來她認識了那個讓她從心存感激到動情的趙志平,也許這就是緣分,她很珍惜這樣的緣分。

  好久沒有人進來,屋外靜悄悄的,仿佛這里什麼人都沒有,寂靜得讓人感到恐怖,凝芳不由得也有些寒噤,一種莫名的恐懼也在侵襲著她。

  時間過了很久,終於有腳步聲走來,門被打開,有人將她提了起來帶出了門外,接著腿腳上的綁繩被解開,那人一把抓住她背後的繩索,押著她就往屋外走去。

  什麼也看不見,凝芳趔趄著在那人的推搡下往前走著,沒走多遠就又進了一戶人家,進屋後就被按在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一陣嘩喇喇的聲響,一個聲音道:“好了,你們看看吧,這是最新鮮的貨色,呵呵,剛剛才到手的,要是行就開個價。”

  在凝芳的身周好像圍了好幾個人,

  “嗯,好啊,我先看看……”分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年紀也應該比較大了。

  那個女人說是看看,其實是在凝芳身上摸來摸去,東揉揉西捏捏,嘴里還“嘖嘖”不停。

  “嗯……不錯,是不錯,這樣吧,居老大,我先給你這個數怎麼樣……。”

  女人伸出手指對那男子說著價錢。

  大概已經超過了居老大的心理價位,居老大很爽快地答應了。

  女人又說道:“幾位朋友不好意思,這個我先要了,你們還是看看那幾個吧,我看貨色也不錯啊,來,給她把嘴解開,讓我再瞧瞧。”老女人好像很如意。

  立刻有人在凝芳的腦後開始解包嘴的布帶,當嘴里的堵嘴布被抽出來的時候,凝芳如實負重般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又不停地咂巴著嘴,然後輕聲地說道:“我口渴,我要喝水……”

  “這聲音好聽……臉蛋也漂亮。”那個年紀大的女人又笑了起來。

  有人把一只碗湊到了凝芳的嘴邊,凝芳低頭拼命地喝著,就像遇到了甘露一樣如飢似渴。

  一雙手突然伸到了她的胸前,只一扯便扯開了她的胸襟,本就較豐滿的胸脯再在綁繩的勒捆下此時更顯得高聳,胸前一片雪白,是雪白的肌膚兜著雪白的乳罩,那細膩的花邊蕾絲包裹著粉嫩的乳房,竟讓看的人突然鴉雀無聲,過了一會終於有人說了:“真是好貨色……居……居老大……你真行……”說話之人邊咽著口水邊顫顫地說著。

  凝芳簡直無地自容,從沒有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窺視和評品,而且還是一群她身惡痛絕的人。

  至今能夠有資格撫摸和欣賞她身子的只有趙志平一個人,她一直很珍惜自己的身體,只願為他一個人獻出,這不是封建,而是一種情感和執著,她心里開始深深地覺得對不起趙志平,也恨自己太過冒失。

  隨後凝芳又被帶進了里屋,有一個人陪著,屋外又有人開始了談價錢,凝芳依稀聽的買她的那個女人是要把她賣到甘肅,還想讓把她綁來的那幾個人將她送過去,好像價錢抬到了八千元,言語中似乎這是第一次碰到的最高價,而且聽說買她的人是個當地的小老板。

  凝芳越聽心里越焦急,原來想大概這些人販子綁到了女人後一般也不會弄得太遠,畢竟路途上那會有風險,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在她身上出現這樣的事,如果真要被長途捆綁著運送,那她的任務將如何完成,自己的命運又將會如何?

  可是事情他們已經談妥,好像還預付了定金。

  隨後有人又把布團塞進了它的嘴里,還是把她又帶回了原先的那戶人家。

  一陣忙碌以後,大概開飯了,凝芳被按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嘴里的布團被抽出,還有人又給她喝了一些水,然後一只手開始撕她眼睛上封貼著的膠布,一只眼睛被揭開了封壓的棉布,但另一只卻依然被封著。

  房里亮著油燈,原來已經是晚上了,凝芳適應了一下光亮,這才用唯一可以觀看的那只右眼,掃視了一下在座的人,驚訝地發現,原來坐在桌旁的被綁女子竟然還有兩個,上身都和她一樣被繩索捆綁得結結實實,只是一個女子的襯衣被扯破了,露出雪白的胸罩,乳房倒也很豐滿,鼓鼓的樣子,只把乳溝都顯現了出來。

  但她的眼睛上卻被包扎了好幾層的繃帶,而且纏得很緊密,那繃帶連耳朵也裹住了,估計她的耳朵里也塞著棉花之類的東西,被阻住了聽覺,否則她不會對周圍的聲音那麼木呐,這一點凝芳有體會,那次被捆綁販賣的經歷中,也遭受了如此的待遇。

  另一個女子,看來原先也被蒙著眼睛,此刻那蒙眼布就垂在她的脖子上,看她的臉就很容易看出,她長得並不好看,但很內向,似乎很害怕的樣子,臉上好像剛剛哭過。

  把凝芳綁來的那個女人正給她們一個一個地喂著飯菜,看起來她很耐心,好像已經做慣了這樣的事。

  此時的凝芳顯得很是冷靜,她知道她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任何差錯都會導致很糟糕的結果,她只有順從或許才能有轉機,要是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許還會有生命危險,並連累他人。

  吃過以後,三個被捆女子便被帶進了里屋,有人將她們的腳踝都用繩索綁緊,讓她們緊挨著坐在長凳上。

  那個女人也進來了,並把門關上了,然後她拿了一張小板凳在她們面前坐下,她先看了看那個內向的女孩,問道:“你這個月見過紅了嗎?”

  那個女孩霎時臉紅的不得了,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那什麼時候來呢?”女人又問道。

  女孩越發的難為情,低聲說道:“要到月底呢……”

  “哦,還有很多日子呢。”

  她又轉過頭,看了看凝芳後卻不問她,而是用手拍了一下凝芳旁邊的那個被繃帶蒙眼的女孩,然後伏在她耳邊聲音稍稍放大了一些:“我問你,你每個月什麼時候見紅,啊?”

  那女孩好像沒有聽見,女人又大聲地說了一遍,女孩才緊張地說道:“就這幾天……”

  她這時才回頭看著凝芳,問道:“你呢?”

  凝芳本來不想回答,因為她不知道她的用意到底是什麼,心里總有些防備。

  但一想要是大膽地違抗的話,說不定會遭到懷疑,於是看了一眼蒙眼女孩,也低聲地說道:“比她稍微晚一些。”

  “行,我明白了。”說著女人站起身,在屋角的那口箱子里取出一個大包袱,打開包袱,凝芳驚異地看到里面竟然全都是女人來潮時用的女用品,而且品種很雜亂,什麼都有。

  凝芳這時才隱隱明白了什麼,剛想拒絕,女人已經先用布團塞住了她的嘴,還往里頂的嚴嚴的,凝芳“呃……”了一聲便沒有了聲音,然後只是粗粗地喘氣,不時還有“嗚嗚”的聲音。

  女人又同樣把蒙眼女孩的嘴也塞住了,然後解開她的腳踝,把她扶起,並讓她在那張春凳上躺下,她扒下她的外褲,又脫下那條粉色的小內褲,然後把兩根棉條慢慢地塞進她的花蕾里,再用衛生巾覆蓋住花蕾,凝芳看著她以為這樣就好了,沒想到女人又用繃帶把蒙眼女孩的陰部都裹了起來,最後再把褲子都穿上。

  當女孩被攙扶回凝芳的旁邊時,凝芳感覺到了她走路的扭捏,一時想到接下來該不該會是輪到自己了吧。

  果然,那女人又把凝芳扶了起來,一切又都和那個蒙眼女孩一樣的過程,凝芳想要阻擋並告訴那個女人,自己還沒有到來月經的時候,這樣被塞著會很難受的。

  然而她的幾聲“嗚嗚”並不能阻止女人的行動,凝芳只感到陰部的緊繃和束縛感,似乎身上所有的洞穴都被封閉了。

  那個內向的女孩倒很幸運,不過過不了幾天她也會遭到如此待遇的,只是暫時逃過了。

  這時那個被人稱為居老大的中年男子進來了,他看了看幾個被捆的女子,問那女人道:“妹子,都好了嗎?”

  “好了,那帶走吧。”女人道。

  男子一把拉起凝芳,便往屋外走去,凝芳一時不知他的用意,一下緊張起來,心中的恐慌更是無法言語,她拼命掙扎想要掙脫他的拉扯,那男人一把狠狠地揪住她的脖子,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把她揪到了另一個房間,然後把她往床上一扔:“別不識相,小心找揍,你媽的,老子我現在還不會碰你,你急什麼東西?要不是買主想要沒開苞的……哼哼,算你運氣好。”

  他說著話,人卻伏下身按住了凝芳,那雙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摸捏著。

  凝芳一聽他的話,心里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至少在她被賣到目的地之前她是不會遭到侮辱的,但被他現在這樣恣意亂摸,不由得一股怒火上升,用唯一可以看見的右眼使勁瞪著他,身子不斷地扭動躲避,卻哪里能夠躲得了,男子實實在在地摸捏了好一會,嘴里喘著粗氣臉漲得通紅,恨不得立刻吃了她。

  凝芳已經無力再掙扎了,索性躺著不動,讓他過足癮,任由他的手在她胸部和下體摸弄,這時她倒有些感激那個女人了,要不是女人幫她把下體給塞住並裹上了繃帶,此時說不定就被他的手指侵入了。

  其實凝芳心里也有些緊張,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處女之身,她的純潔早已獻給了她的心上人,不用說當然是趙志平。

  如果那個女人突然想起給她檢查的話,那可就穿幫了,自己的命運也就無法掌握,說不定此時已經遭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蹂躪。

  居老大終於歇了手,看著凝芳緊張而慌亂的眼神,有些得意也有些霸道,似乎眼前的只是一只羔羊,隨時可以宰殺。

  真的,凝芳此時此刻真猶如羔羊一般,完全沒有可以自我保護的能力,一切都只能讓運氣來決定。

  居老大在她身邊坐下,一把將她摟住還死死地箍了一會,把個凝芳憋的氣都透不過來。

  然後重新用棉布把她的右眼又封了起來,依然貼好膠布,同時把她塞著布團的嘴也用膠布封好,然後在她床前的地上鋪了一張席子,往上一躺說道:“好好睡吧,別動歪腦子,這里是跑不掉的,哼,要是你真想跑的話,我會把你的腿打折了,記住了嗎?”

  凝芳盤腿坐在床上,除了腿腳能動以外,身子和嘴眼都失去了自由,當然要想逃跑那是根本辦不到的。

  屋子黑了下來,一切都歸於平靜,床前也想起了濃重的呼嚕聲,凝芳躺在那里思緒久久不能平靜,這幾個小時的經歷已讓她受夠了緊張和痛苦,只是以後的發展會如何,她心里真的沒有底……

  夜間的林濤聲很輕易地就傳入了屋里,輕輕地便把凝芳催入了夢鄉……

  ………

  凝芳在夢中被人弄醒,糊里糊塗地就被拉了起來,她搖搖晃晃地坐在那里,趕不走的睡意依然籠罩著她。

  有人給她松綁,是完全的松開了,她這時才開始清醒過來,自己揉撫著有些麻木的胳膊,又摸了摸嘴上的膠布,想要動手撕開的當口,一只手狠狠地在她的手背上打了一下,她立刻止住了行動。

  面前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她不知道是什麼,好一會,身前的那個人就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讓她背朝著他,她的衣服被扒下,只剩那只小小的胸罩遮擋著她豐滿白皙的酥胸,還沒等她用手去護住胸部,手臂被扭到了背後,綿軟的繩索便已纏了上去,然後所到之處漸漸地收緊,兩臂在背後被緊貼背部牢牢地捆綁結實,手指被仔細又很嚴密地用繃帶纏裹包扎起來,還用膠布扎緊。

  此時的凝芳唯一希望的是眼前的這個人不要扯開她的胸罩,她不想被他的髒手汙辱,然而事與願違,他還是把她的胸罩往下扒了扒,露出了兩顆嬌嫩的乳頭,她使勁地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避他,那人有些忍不住地用指頭彈弄了幾下,然後兩張膠布分別貼住了漸漸紅脹的乳頭. 再把胸罩給她扣好,凝芳總算安靜了下來。

  那人接著把她眼睛上的膠布給撕了下來,又揭開敷眼的棉布,凝芳以為可以重見光明了,便開始適應屋內的光线。

  屋內依然點著油燈,原來天還沒亮呢,凝芳心里真嘀咕著,起得這麼早是不是要趕路啊?

  兩塊新的棉布又再次蓋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後膠布依然封貼嚴密,接著似乎是繃帶在她眼睛上纏繞包扎,纏了一半,便有棉花往她耳朵里塞著,塞了很多也恨小心,然後拿繃帶繼續包扎,直到把耳朵也纏住裹嚴為止,這下,凝芳耳邊什麼也聽不見,就像進入了寧靜的空間,黑暗和寂靜讓她又有了恐慌,知道當初的一幕又重現了。

  凝芳開始著急起來,心想,我此時這般模樣,要是小孫他們來了,我如何配合呢,現在什麼聲音也聽不見,又怎麼知道他們是否會來呢,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把我捆得死死的,我一定要想辦法爭取獲得某一個自由,哪怕是用一只眼睛看東西,也總比現在這樣好,不過那要等機會,現在恐怕是不行了。

  好像又換了一個人,這次是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個捆她的中年女人。

  女人解開了她的堵嘴,讓她吃了點東西喝了水,又把她下體的用品也拿走了,然後讓她解了方便,便又在她嘴里塞上棉布,塞的很小心,直到不影響她的呼吸,才用膠布將嘴部封貼起來,最後還是和昨晚一樣把她下體安置妥當,塞好棉條用繃帶包緊,腿腳也不能幸免,那綁繩就像捆粽子一樣綁得結結實實。

  一件白汗衫套在了她的身上,很緊身的樣子。

  不一會她就被扛到了外面,好像被放到了車上,似乎是一輛有蓬的馬車,她被固定在棚架的木架上,屈著的腿好像碰到了另一雙腿,大概車里還有一個被綁的女孩,不知道是昨天的哪一位。

  有人把她和對面的被綁女孩一起仔細地捆綁固定好,屁股底下墊了一層厚厚的毯子,上面還有一張席子,坐在上面既柔軟又不會很熱,看來他們想得很周到。

  這里的主人還沒上車,車蓬里就她和那個女孩兩個人,她試圖和她溝通,便“嗚嗚”地叫著,想用腳去觸碰她,卻發現腳踝上綁了繩子和臀部捆在了一起,坐在那里卻是無論如何也伸不直腿腳。

  她只能放棄了,心里多少有些懊惱。

  好一會有人上了車,緊挨著她們也坐下了,本就不大的車廂這時竟然擠了有五個人,還堆放了幾個包裹。

  好像車頭上也坐了兩個人,一個是駕車的,一個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就是參與綁架的那個年輕人小根子,車上的便是他的母親居玉玲和兩個舅舅居老大和居老二,還有一個是那個年紀較大的買凝芳的女人販子,人家都叫她老景婆的。

  居老二坐在車把式的座上,看著身邊的小根子,低聲說道:“以後二舅也幫你弄一個這樣的娘們,你喜歡嗎?”

  小根子滿臉的油腔滑調:“二舅,您還沒有著落呢,怎麼想起我來了,是不是您最近又在什麼地方揩了油水……嘿嘿。”

  “臭小子,敢耍你二舅,看我不收拾你……”他一把伸手掏向小根子的褲襠。

  一番嘻笑聲中,車子起行了……

  此時一陣勁風突然刮過,吹起了地上的落葉和塵土,一絲涼意悄悄地來臨,天氣開始有了變化。

  老女人思量著:也該是秋天了……

  孩子們很認真地在做著作業,幾個年歲稍大的孩子則在外面玩著,這幾天由於孩子們的傳播,一些大人和孩子幾乎每天都要到學校來看看這個新來的老師,臉上既帶著興奮又滿懷好奇,不時地趴在窗台上往里偷偷瞧看著。

  小雪很尷尬但也很高興,畢竟突然當起了老師,而且自己的學生這幾天越來越多,已經有十六個了,都是原先逃學的孩子,現在都回來了。

  每當她在上課時,雖然被捆綁著雙手,但需要在黑板上寫字時,便會有一個大一點的孩子主動來幫她,要是講新課,有新的生字時,隔壁的中年女人阿英便會暫時給她解開右手,上課完畢又再次捆好。

  孩子們並不稀罕小雪的來歷,他們見得多了也明白老師的處境,有心想幫助卻也使不上勁,因此只要是小雪布置的作業或者上課,他們都會很認真地完成,還會主動給老師倒茶或搬凳子。

  小雪看在眼里感動在心里,因此上課時格外認真,很想把自己的知識都傳輸給他們。

  學生們都在一個班里上課,從一到六年級的學生都有,相互之間也不會干擾。

  今天又是二年級的數學課,雖然二年級的學生只有二個人,但今天卻只來了一個,小雪有些奇怪,便問和她同村的那個女孩小蘭子:“劉小蘭,你知道劉雲和為什麼沒來嗎?是不是他家有什麼事?”

  “老師……他……”劉小蘭看了看封雪欲言又止。

  小雪看她面有難色,猜想她可能現在不好說,便把她叫到了外面,就在那根旗杆下,她低聲地再次問了她。

  小蘭子這才有些猶豫地說道:“老師……劉雲和他不來了,他媽媽跑了,他爹昨天晚上把他打了一頓,說他是他媽的狗崽子,他都哭著跑到山上去了……”

  “是嗎?他媽媽為什麼要跑?是他爹打她了?”

  “不是,是他媽媽也是……”小蘭子吞吞吐吐地不說了。

  小雪有些急了,想拉住她的手追問,無奈自己的雙手還被捆在背後,便急得蹲了下來,面對著小蘭子急切地問道:“是什麼呀?你快說呀。”

  小蘭子漲紅著臉怯怯地看著小雪,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他媽媽也是和老師一樣,是綁來的……”說完趕緊低下了頭。

  小雪一下愣了愣,沒想到會是這樣,遂又問道:“那他爹為什麼要打劉雲和呢?”

  “村里人說,劉雲和是野種,他媽媽被綁來的時候就懷著他了,所以他爹從小就打他……老師,你去幫幫他吧,他都不敢回家了。”這時小蘭子拉住了小雪的胳膊,帶著哭腔哀求道。

  小雪知道小蘭子和劉雲和一向很要好,就像親兄妹一樣,她這時感到真的很為難,心里很想立刻就去把劉雲和給找回來,但又想起自己還被捆著呢,又怎麼去幫助別人,眼看著小蘭子那懇切哀求的眼神,便毅然做了決定,她站起身,快步走向教室隔壁的那間屋子,里面那個中年女人正坐在那里編著竹籃,見她進來,以為小雪要喝水,便站起身給她到了一杯水遞到了她嘴邊。

  小雪避開了,說道:“阿英嫂,能幫我解開嗎,我……我想出去一趟,去把劉雲和找回來,你看怎麼辦吧,我都願意照辦。”

  “喲,要出去啊,那可不行,到時你跑了我怎麼辦,我可要賠錢的,那可是打死我也賠不起的,不行不行,你還是在這里乖乖地上課吧。”阿英一聽她要離開,嚇得趕緊搖頭。

  小雪又苦苦地哀求了她好幾次,無奈這個事阿英也做不了主,她有些光火地對小雪說道:“你再這樣我可沒有辦法了,那我只能把你的嘴堵上了,這可是你家老公吩咐我的,要是你亂說話,就把你的嘴堵上,你看……”

  小雪被氣的直打顫,臉上都漲紅了,她猛地往椅子上一坐:“那我不上了,你看著辦吧。”

  那阿英被她這麼一搞,倒有些急了:“你……你這是干什麼,又不是我不讓你去……這……”

  “我就是不上了……”

  “喲,什麼事生這麼大的氣呀?”突然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是個男子的聲音。

  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去,原來是喬德彪。

  小雪一下子又感到了有些緊張,不敢看他。

  阿英趕緊起身招呼:“喬會計來了,呵呵,沒甚麼事。”說著她用眼睛示意小雪趕緊離開。

  沒想到小雪此時突然來了勇氣,她對喬德彪大聲地說道:“我要去找一個學生,你……你讓不讓我去啊?”本來想好了用較強的語氣來說的,沒想到後半句還是軟了下來。

  喬德彪有些莫名其妙,好不容易問清了緣由,便也陷入了沉思。

  終於他的眼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面對著小雪急迫的表情,他把手搭在了她的肩頭,眼里有著深深的隱晦,笑眯眯地說道:“可以,怎麼不可以,這個學校是不能缺少孩子的,你呀真是個好老師,我都替這些孩子高興。”

  小雪一聽,立刻興奮得泛起了笑容,轉身就要出去,卻被喬德彪攔住了:“慢點,還有話要說,你就這樣去?你怎麼去,你認識路嗎?”

  小雪搖了搖頭,急迫地看著他,希望他說明白了,此時她已經和被綁來以後的那些天有了明顯的不同,至少她有了一些勇氣,一些可以表白自己意願的勇氣。

  “我想,反正我今天沒事,倒不如讓我陪你一起去,再讓小蘭子帶個路,這樣就大家都放心了。”

  小雪聽了,知道他還是不放心自己,但喬三運的淫威她是了解的,曾經因為她的稍稍反抗而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頓,那一次給了她很深的印象,從此也就不敢稍違他的意願。

  雖然喬德彪並沒有對她怎樣,但她知道他們都是一家人,是不會幫著她封雪的。

  不過有了喬德彪的同行,或許也就不會被喬三運責罵了。

  因此她哪里能有反抗,知道事情只能這樣定了,找到劉雲和才是重要的。

  小雪低聲地說道:“那就這樣好了,現在走吧。”

  “唉,不是現在,還是等吃過飯以後再去麼,要不到了那里可沒地方吃飯的哦,阿英嫂,你這里可有什麼好吃的啊,也讓我嘗嘗。”他很興奮,說話的語氣里充滿了一種亢奮,卻讓小雪的心里開始緊張忐忑起來。

  又上課了,小雪看著講台上平攤著的課本,輕聲地朗誦著那段膾炙人口的唐詩,心里卻飛向了遠處的那座大山,那個孩子給了她牽掛和不安……

  撐起的窗櫺被風吹得噗噗直響,遠遠的松濤聲呼呼作勢,搖撼著整個山野。

  秋意開始襲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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