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帥,我等主力南下,這羅刹人該如何防范?他們可是一直盯著咱們啊!”
司青鳳布置了任務,屬下們都有些遲疑。
司青鳳卻說道:“無妨,既然讓你們去增援外甥,本帥這里肯定是已經有了計策!”
司青鳳所部兵馬二十五萬,此次竟然是將十五萬都派出南下,去支援司天鳳與嚴珍麒之間的戰斗。
剩下十萬兵,看似不少,可這些兵有五萬是駐守在帝國與羅刹之間,漫長邊境线上的,不能機動作戰。
而上次司青鳳去救張奇峰時,也將自己的兩萬親衛交給了他,這樣,滿打滿算司青鳳手里還有三萬左右兵馬。
“傳令,命第一寨的兵馬退入第二寨,只留一隊看守營地。撤退之時,沿途需以三倍之數,布置砧板,雷石等暗器。”
司青鳳下達著命令,“命令,龍狼騎第一,第二兩個大隊都到起鸞谷口駐扎!電隼騎全部集結到鎮北關,無論龍狼騎,電隼騎,都不許掛旗,不許張揚,勿要讓羅刹人知道是他們在那里駐守!”
一連串的命令發出,司青鳳表情卻是十分陰寒,眼睛里閃爍著深邃的寒光!
“麒帥,咱們與火鳳軍的第一陣可以說還是沒吃虧的!”
神農鶴看著地圖說道:“只是後面的仗該如何打?以火鳳軍和麒麟軍的實力對比來說,只有硬碰硬才能拼出個高下,可若是那樣,則必然是個兩敗俱傷不死不休的局面。無論誰勝誰負,最後結果都是會讓其他人有機可乘!需要提前防范啊!”
嚴珍麒治軍嚴苛,對於謀士也不像其他將領那麼恭敬,但即便如此,對於神農鶴,她卻是十分敬重。
從神農鶴主動投效到她帳下開始,就一直沒有過絲毫怠慢。
可今天不知為什麼,嚴珍麒竟然沒有理神農鶴,走神兒了半天,神農鶴看著她凝神觀察,其雖然目光呆滯,神色中卻有一股難以察覺的激動!
“哦,本帥失態了……”嚴珍麒醒悟過來,抱歉的說道:“剛才想著戰事有些走神。”
但隨即她轉移話題道:“先生,若是此時我軍南下或西撤,主動與火鳳軍拉開距離,可行否?”
神農鶴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不妥,都不妥!”
他正色道:“大帥,此時我軍由於是先起兵,所以,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其他各路兵馬不敢來冒犯,也就是懼於大帥威名。王子安率部來犯,卻被我軍輕易退走,則更加震懾那些企圖獲利的宵小之輩。可若是大帥避戰,他們的心思難免不會再活絡!”
說著,他在地圖上比劃道:“這還是些虛的,擺在明面上的是,我軍占據之地乃是東南各路兵馬西進玉州,華州等地的要衝,南下,則等於是將家里大門送給火鳳軍。到時候,麒麟軍想回舊地,要麼去繞行蒙山小路,要麼就還是回去和麒麟軍拼命!這兩條路如何走,麒帥自明。若是西撤,我軍可憑借蒙山,梁山等大山防守。可同樣也等於將自己封在了西南一隅之地,以一隅與全天下抗衡,短時間無妨,時間久了則凶多吉少。話說麒帥之所以選擇在安海州過江,不也正是考慮到這些利弊才做的決定嗎?”
“先生所言,皆我所思,只是,眼下情勢看,若與火鳳軍拼個死活後。火鳳軍南下時,尚且留在西陲,京師二十萬精騎。且他們一路收了胡蠻,麗句,莫達汗國,還有……御林軍的兵馬,縱然元氣大傷,也會很快得到補充。而我軍雖然在起兵前擴充不少,但這些新兵,恐怕也只能勉強維持地方用!”
說到新兵只能維持治安,嚴珍麒眼睛一亮,說道:“命令,盧南關,鎮榆關,瑞雲關,連雲關,五壽關,五關守備兵馬集結,四日內,到池華關待命!”
神農鶴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嚴珍麒的意思。
這五關被稱為西南五鎖,除盧南關因為位置靠後,少有大戰外,其他四關所處之地,都是在麒麟軍與軒轅英等其他部兵馬夾縫地帶,歷次交蠻,烏蠻等繞過防线,偷襲帝國境內,都是在這幾道關卡處被阻擋的!
盧南關大戰不多,可作為其他四關的後方,屯兵相對較多。
按照正常編制算,此五關合兵應該能超過一萬人,雖然還是比不過麒麟軍主力的戰斗力,但比起那些新兵卻是強上許多。
“麒帥,這五關的防御,特別是前四關,也萬不可大意啊!”
嚴珍麒點頭,有把握的說:“同時命令臨近的新兵去那里守關,前四關,按照調一人補兩人的標准增派人手。”
命令被用飛鷹傳送,雖然距離不近,但飛鷹的速度,只是半天時間,也就傳達到目的地。
“高昌鶴!”
總兵一聲大喊,高昌鶴嚇得一個激靈:“在!大人有何吩咐?”
總兵看著他身邊那些七扭八歪如喝醉般,還沒完全醒過來的士兵,勃然大怒:“吩咐?馬上集合!麒帥有令,本關之守軍,及後備軍四日內,趕到池華關待命!現在要防備軒轅英部的偷襲,所以將領們走不得,臨時提點你為狼騎校,帶著這些兵馬,火速趕往池華關,不得有誤!”
“唉,你聽見沒有!”
高昌鶴已經被一連串的消息驚呆,被長官一罵才醒過來,說道:“謝大人提點,屬下絕不辱命!”
“哼,告訴你,麒帥的性情你該知道,若是耽誤了,怕是你也沒命活著回來了!聽見沒有?”
忙不迭的答應,高昌鶴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匆忙的換了衣服鎧甲,挎著腰刀也似模似樣的。
他心里只剩下興奮和躍躍欲試,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有徹底的改變。
火鳳軍已經扎好營寨,司天鳳帥帳立起,在交待完個人駐防位置後,大帳中冷清了下來。
“雖然咱們看上去占了上風,可實質上與麒麟軍也只是打了個平手!”
張奇峰自然的攬住母親不算纖細的腰肢,說道:“這嚴珍麒還真是不好對付啊!”
“好對付也就不是嚴珍麒了!”
司天鳳秀眉微蹙,說道:“此戰之關鍵就是比誰不犯錯誤,比誰能讓對方不得不犯錯誤!只要一方出錯,則必然分出勝負!”
“無論此戰結果如何,嚴珍麒都是輸家!”
張奇峰嘴里說著話,手卻有些不老實的向下,伸到母親內衣里。
司天鳳沒有穿甲胄,只是一身戰袍,所以,等於給張奇峰開了方便之門!
“唉……你這孩子……說正事呢……”司天鳳真想嚴厲起來,阻止這個“不孝”子的魔手。
可她真的嚴厲不起來,本來很硬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軟語哀求。
“聽話,啊……你別弄那里,那里髒呀……”張奇峰的手非但沒有停止,還侵入到母親後庭,在菊花附近反復打轉。
司天鳳想要攔住,卻不料兒子竟然將手指指甲侵入菊花穴中,她整個人瞬間軟了下來。
“母親,菊花淡雅,清香宜人,不如讓孩兒細細品味一番,也好早日給我張家添人進口,繁衍子嗣?”
“子嗣自然要繁衍,可……這是帥帳啊,你,你這樣胡鬧,讓我怎麼出去見人……”“母親不必出去,日後孩兒定讓母親只在屋里,專心繁衍子嗣,無需為其他俗世煩心。”
張奇峰嘴里不干不淨的說著,手上動作卻十分麻利,幾下就將司天鳳的系甲帶解開,將下面褲子剝下。
沒有除去司天鳳的上衣,說到底這是帥帳,他也有些顧忌,但只將那過臀的上衣隨意的一撩,那雪白渾圓的大白屁股便呈現在張奇峰面前!
“孩兒動作快些,母親放心,一會兒就讓母親渾身舒泰,安心養育子嗣。”
他說話的樣子說不出的淫褻,司天鳳卻是哭笑不得,自己上輩子定是欠這個冤家的。
“呃……”下面一陣脹痛,司天鳳分明的感覺到,兒子那條粗壯,威武的大雞巴已經輕而易舉的侵入到自己體內!
雖然對這條大雞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每次當兒子強悍侵入自己體內時,司天鳳總有一種就要被撐爆的感覺!
張奇峰的雞巴不僅粗大堅硬,在那霸道的九陽心法催發下,更是炙熱如燒紅的木炭,燙得司天鳳那嬌嫩的陰道壁,不住的哆嗦,顫抖,不受控制的從蜜穴深處釋放出大量淫液,潤滑道路的同時,也降低那巨物的熱力。
“母親屁股又大了不少,看來已經准備好給孩兒生兒育女傳宗接代了!”
張奇峰將母親上身壓在帥案上,雙手從母親腋下繞過,隔著衣服也准確的抓住那對豪乳,揉捏抓挑,更加刺激了母親的欲望。
雖然從十幾歲就開始享用母親完美的身體,可這麼多年來,自己從未有過膩煩的感覺,反而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對母親的身體更加迷戀,更加不舍!
“嗯……啊……”司天鳳不敢亂叫,剛才由於匆忙,沒有設置結界,雖然帥帳外十丈之地不會有人隨便闖入,但她也知道,自己若是放開一切,盡情叫床時,怕是整個軍營都能聽見!
可張奇峰卻不理母親的辛苦,他如上了機括一樣,奮力的將大雞巴在母親蜜穴里抽送。
“輕點兒,嗯……人家,啊,受不了了……”司天鳳嘴里嘟囔讓張奇峰放緩動作,可身體的表現卻截然相反,大屁股一個勁的向後挺,生怕張奇峰不能肏得更深似的。
小腹與臀肉相撞,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清脆悅耳。
不過,不知為什麼,雖然張奇峰對母親身體興趣不減,可今天總覺得有些異樣。
心里總有一種感覺,似乎不能對母親太過瘋狂的殺伐。
自己的分身,一次次的出入於自己曾經的家,這種感覺,想起來也都覺得好笑。
沒有往日失控的狂野,雖然還是一板一眼的,將粗長碩大的雞巴,盡根送入母親蜜穴里,但卻是送入即止。
他雙手已經繞進母親上衣內,抓住那對大奶子,配合著下面動作而揉搓。
本來就如同兩只雪白的大饅頭一樣的奶子,在張奇峰揉搓下,更加膨脹,“娘親奶子越來越大,看來多生幾個孫子,也是夠吃了!”
張奇峰說的淫褻,司天鳳身體卻不爭氣的顫抖著,她越發感覺到自己快被帶上風口浪尖,“什麼孫子?你個殺千刀的,啊……竟然敢奸了親娘呀,呃……還讓親娘給你生……孩子。”
說到生孩子,張奇峰腦子里一道靈光閃過,自己最近凡是給母親下種,都用上了陸風侯所傳之心法,時間上差不多該有了吧?
就在同時,已經沉浸在欲海之中的司天鳳忽然神智清明,她也感受到了那一絲的不同!
張奇峰不敢再殺伐母親,將大雞巴狠搗幾下後,抵住花芯,將內力從馬眼射出,直擊母親花芯深處。
司天鳳只覺得兒子那雞巴活了,如同頂端長了嘴,開口咬了自己花芯兩下,立時腦袋里五雷轟頂般,一陣天旋地轉,陰精大泄特泄,人卻暈了過去。
張奇峰不為己甚,在母親陰道停止收縮後,強壓著欲火,抽出了雞巴。
抱著母親,放到後帳床榻上,細心的為母親除去上身衣物,蓋上被子,卻沒有離開,而是坐到床榻邊,愛憐的撫摸起母親的肚子來,這是自己的又一個生命延續。
雖然李馨梅已經給自己生過一個女兒,但那個留在了梓家,自己上了梓家的兒媳,算是答謝。
而母親這次若是真的懷上孩子,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保下來,並且以自己孩子的名義!
“女皇陛下,根據探子的情報,司青鳳已經將自己的主力都派到南方,去參與中原爭霸,她的大營里最多只有三萬兵馬!”
一直打算徹底擊敗司青鳳,並讓其被自己的面首們輪奸的瑟琳娜女皇此時剛剛起床。
昨晚,她又是在八個面首一起努力下,才勉強得到發泄。
在欲求不滿,總覺得有用的男人越來越少的同時,她的脾氣也變得越發暴躁。
“哦,真的嗎?”
女皇一下子來了精神,從柔軟的床上下來,金發散亂,也顧不上收拾,一身細膩的白肉,如肉山般顫巍巍的站起說道:“馬上派探馬再去查看,如果真是這樣,那司青鳳就是找死了!”
傳令兵剛走,她又命令道:“命令軍隊集結,隨時准備出發!向雪都發消息,讓他們增派十萬兵馬來增援,並准備駐守的官員,我們要到南方去收獲了!”
湖南谷地之戰,雙方兵力都在四十萬以上!
加上協從軍,總兵力已經超過百萬。
這場大戰不止是司天鳳和嚴珍麒兩人孰強孰弱,火鳳軍和麒麟軍哪個更精銳的問題,更是整個江南的歸屬,甚至是天下大勢決戰!
火鳳軍勝,則張奇峰在得到北方大部控制權的情況下,江南各地再無可以抗衡之勢力,無論他要登基稱帝,還是挾天子而令諸侯,做掌握實權的王爺,都是憑自己意願的事情。
而嚴珍麒獲勝,雖然不能說一統天下,可江南半壁江山勢必被其收入囊中!
憑借蕩魂江天塹阻隔,至少能與北方相抗衡。
因此,無論司天鳳還是嚴珍麒,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可內心里都是十分緊張的。
但更緊張的是張奇峰,他不是為將要發生的戰斗緊張,剛剛精通醫道的徐憐夢給司天鳳把過脈,司天鳳確實有了身孕,已經將近一個月!
由於常年征戰,生活不穩,而且有操心勞神,司天鳳月事不准時有發生,所以,這次沒有准時來例假,她並沒有太在意,跟嚴珍麒的決戰對她的意義太過重大了。
可沒想到,這次竟然是種玉成功,千辛萬苦總算是懷上了兒子的子嗣,饒是她素來沉著冷靜,卻也忍不住歡欣鼓舞,如當年剛得知懷上張奇峰並且是男孩時般興奮。
也就是知道大戰在即容不得閃失,不然,她真要開始安心養胎了。
司天鳳不能放松,要專心對付嚴珍麒,張奇峰也只有更加緊張,緊張母親和孩子的安危。
已經陰沉了幾天,忽然刮起了北風,而造就准備了多時的兩軍終於要開始最後的決戰!
“鳳帥,麒麟軍布下的是神龍探爪陣!中軍坐鎮,分五支偏師,布控五方。我軍用的是正面強攻的斗牛陣,可以以最強之兵正面衝擊,攻破敵軍前寨!直搗其中軍。以兩支偏師從兩側進兵,截住其兩側中寨的援兵。以三角陣,攻擊敵中軍的同時,可派兩支奇兵,騷擾敵軍兩側後寨,延緩其救援中軍的時間。如此,則重點在於攻堅之兵的選擇!就單兵而言,王上的女衛團無疑最合適,只是兵力上有些不足,以老朽觀察,麒麟軍前寨的兵力就在三萬以上,很可能是把虎賁軍甚至護麟衛放在那里了!可若是用鐵騎師來攻打,總覺的不夠犀利!所以,需要鳳帥定奪!”
軒轅朗說完看著司天鳳,也看著張奇峰,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他的安排四平八穩,從陣型上說,斗牛陣對神龍探爪陣,並無完全的克制,但卻也是針鋒相對的陣型!
其實,以神龍探爪陣來說,雙龍搶珠陣才是真正克制其的陣法,只是,以嚴珍麒的為人,斷不會如此輕易的讓人找到自己的破綻,反而會有可能借此而設計圈套。
軒轅朗如此安排,也正是符合了,與嚴珍麒之戰,唯有硬碰硬的要點!
“以那些女戰士為先鋒,以兩個鐵騎師相輔助,作為強攻之軍!”
張奇峰說道:“以羽崖騎一部,加上胡蠻騎,五萬人去打麒麟軍左翼。羽崖騎剩下一部,與北地騎合兵,攻打麒麟軍右翼!御林軍繞道左路,不要與敵糾纏,直接去攻打嚴珍麒左路後軍!其他各部集中戒備,隨時等命令出發!”
司天鳳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她明白兒子如此用兵的目的了。
嚴珍麒也是整裝待發,白麒麟不停的在原地蹬踏,躍躍欲試的,准備上陣衝殺。
“命令虎賁軍,無論如何要頂住火鳳軍的進攻!待敵人疲累後,護麟衛去增援,從正面將火鳳軍打退!其他四寨,出寨迎敵,以糾纏為目的,只要拖住敵人就是勝利!中軍各部,隨時聽令,准備殺敵!”
“得令!”
眾將散去,神農鶴卻走上來,對嚴珍麒說道:“麒帥,與火鳳軍相爭,固然要以陽謀相對,可屬下卻怕有變數啊!”
“先生所說的變數,不知是指何事?”
嚴珍麒不解的看著神農鶴,神農鶴一臉的愁色:“麒帥用兵,天下無雙!但麒麟軍與火鳳軍之戰,絕非只是麒帥和鳳帥之間的比斗,還是天下的決戰!既然事關天下走勢,難保不會有不甘心者摻和進來,這對於麒帥可是不利啊!”
嚴珍麒自己也明白,相對於司天鳳帶出的統兵將領,自己帶出的人才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但她想了想,說道:“軒轅英要防御漠羌,烏蠻等部,王子安暴露野心太早,而且也被我軍擊潰,其部下難以再和他同心同德。除這兩個威脅外,江南之地,能真正打破兩軍平衡的勢力再也找不出。”
她沉吟了一下,說道:“至於賈無凜,干盛公,包括司青鳳在內,總是肯幫司天鳳,距離也太過遙遠,又都有要防范之敵,所以,先生所思有理,但卻不用擔心!”
神農鶴也覺得嚴珍麒的話有道理,只是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來,也只有朝好的方向去想了。
京師,皇宮,司美鳳這幾天總是心浮氣躁的,不是摔東西就是打罵太監婢女。
早晨起來,看天氣依舊陰沉,司美鳳俏臉生寒,嚇得幾個婢女心里害怕起來。
“什麼時辰了?怎麼天色還這樣?”
一個婢女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回娘娘,已經巳時了,只是今日還是陰天,所以……”還沒說完,司美鳳便怒道:“都巳時了?你們怎麼不叫醒本宮?沒用的東西,宜蓮那個賤人不知好歹,你們也不知好歹嗎?”
婢女們嚇得撲嗵跪下,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司美鳳卻越罵越怒,忽然,她只覺得一陣惡心,竟然干嘔了起來。
婢女看她干嘔,忙不迭的跑過來,幫她輕輕的捶背。
干嘔半天,也只是吐了幾口酸水,漱過口,看司美鳳臉色舒緩了些,為首的女官試探著問道:“娘娘,您要是不舒服,就叫太醫來看看?”
司美鳳沒有說話,在奇怪自己怎麼會嘔吐時,一個讓她又驚又喜,又愛又怕的念頭閃過腦海,她吩咐女官道:“本宮只是早晨起來嗓子有些發癢,沒什麼大礙,不要去跟外人說起。否則,小心腦袋!”
女官及眾侍女嚇得唯唯諾諾,遣散侍女後,司美鳳拍了三下巴掌,憑空的一個黑色身影在寢殿里一閃而出,“小葉見過娘娘!娘娘有什麼吩咐?”
“今日你保護本宮?”
司美鳳說道:“馬上去找個好點的大夫來,為本宮把脈。一定要秘密的,不能讓外人知道!”
“是!”
小葉領命後卻沒走,說道:“娘娘,婢子也會一些醫道,不知娘娘可否願意讓婢子先試試看?”
“你會醫道?”
司美鳳有些詫異,小葉卻說道:“忍者當識天文地理,明陰陽五行。通人體百脈,曉各地風俗。執行任務時,要隱去自身,如果得病,只有相互幫忙醫治診斷。”
司美鳳沒有理她說的道理,反正她是張奇峰派給自己的,用著肯定放心。
於是,她將皓腕一伸,小葉恭敬的為其把脈。
不一會兒,小葉收回手,向司美鳳又行了一禮道:“恭喜娘娘,您這是有喜了,應該在將近一月的時間!”
司美鳳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她剛才就想到自己可能是有了身孕,這下子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按照小葉所說,這個時間差不多就是張奇峰回來後,入宮拜見時給自己種下的。
從嫁入宮中後,縱然是得寵時,司美鳳也沒有能夠懷過一男半女的。
如今有了身孕,能不高興?
但小葉等她高興一會兒後說道:“娘娘,請問需要婢子做什麼嗎?”
司美鳳一愣,小葉又道:“雖然現在月份還小,但遲早要大起來的,皇帝……”
“呃!”
自己只顧高興,沒想這麼多,聽她一提起,司美鳳才犯了難。
自己到底還是皇帝的貴妃,如果懷孕,也只能懷皇帝的種,縱然拋開張奇峰是自己外甥不說,貴妃和臣子通奸,這也是誅九族的罪。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心中劃過,“殺了皇帝,讓峰兒做皇帝?”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她知道張奇峰遲早要奪帝位,而且,現在就算是皇帝,也不敢招惹張奇峰。
可從道理上說,終究是自己理虧,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給張奇峰找麻煩!
忽然,她有了一個主意!
“來人,拿本宮的玉如意,送於皇帝處!”
帝國後宮規矩,皇帝如果要臨幸哪個妃嬪,會將一個裝有特殊香料的香囊,由專門的太監送到妃嬪處。
一個香囊是要妃嬪到皇帝寢宮侍奉,兩個香囊則是說皇帝會來妃嬪住處過夜。
若是妃嬪月事或其他病痛無法侍寢時,則會讓太監宮人將一個黃色小花印在待翻的牌子上,皇帝自然的會略過去。
若是妃嬪想皇帝了,則會將一支青玉做的玉如意,送到皇帝御前,以示相思之情!
司美鳳的心早就撲在了張奇峰身上,從內心里就排斥隆盛帝!
隆盛帝為了籠絡永安王府,每每想親近司美鳳時,總是會被她送黃花來搪塞。
雖然隆盛帝心里明白,司美鳳是故意的,可也不敢發作。
說到底,江山和女人比起來,孰輕孰重,皇帝還是能分清的!
今天司美鳳竟然主動送來了玉如意,隆盛帝也忙不迭的讓人送去了兩個香囊,另讓太醫院送過去一壇子珍貴的百寶酒,以便待會兒和司美鳳雲雨時助興!
這段時間,隆盛帝忙著拉攏鎮國公府,以消減張奇峰的威勢,除了將自己從宮外帶回的私生子交由皇後扶養外,還經常的住宿皇後宮里。
雖然被徐憐夢暗算而種下的元丹已經沒有再壯大,可卻還是讓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每次行房完全靠藥物支撐。
但既然今天司美鳳主動示好了,自己又不能得罪她,正好把前些時日生分了的關系拉回來!
“小葉,讓你准備的東西都准備好了嗎?”
看著桌子上剛送來的酒壇,司美鳳說道:“記住,一會兒皇帝喝酒時,就要把他的酒換了!”
“婢子明白,請娘娘放心!”
小葉拿出一個紙包,說道:“這個迷藥是鬼忍特有的,只要下了,至少睡四個時辰。而且,其睡夢中的內容,我們都可以控制!”
看司美鳳點點頭,她行禮後一閃身,又隱去了行蹤。
戰場上的肅殺之氣彌漫,茉兒珠等率領兩千庫斯卡婭女戰士,衣甲鮮明,威風凜凜,站在了最前线!
“傳令下去,一會兒三通鼓後,用霹靂珠開路!”
張奇峰的聲音不大,但旁邊的軒轅朗卻是一驚,他想說點什麼,卻沒有開口。
霹靂珠是茉兒珠獻上的利器,最宜攻堅!
從外形上看,霹靂珠的發射車和帝國的發石炮差不多,只是更大一些,並且用的材料更復雜。
但發射的物體卻是區別極大!
發石炮發射的就是石頭,霹靂珠則不同,雖然也可以發射石塊,可最主要的還是發射霹靂珠。
霹靂珠名字叫“珠”,其實是個圓滾滾的陶罐。
陶罐里面填充了硫磺硝石桐油等易燃之物,同時,還充入了黑龍血!
黑龍血是從底下滲出的一種粘稠液體,極易燃燒不說,若是在小空間里引燃,還會爆炸!
爆炸的衝擊波又會將燒著的黑龍血輻射到更大范圍,沾到哪里,哪里就會燃燒,用水都難以撲滅!
雖然庫斯卡婭盛產黑龍血,但帝國西陲也有出產,當地百姓往往用來燒火做飯,冬日取暖之用。
擒獲茉兒珠後,茉兒珠按照庫斯卡婭的傳統,向自己的主人張奇峰獻上了身體和自己的一切,也包括了霹靂珠的制造之法。
但西陲作戰,都是野戰為主,而且以火鳳軍的實力,對陣西奴人也不必用霹靂珠,所以,制成了五十架後,便沒有再多制。
為了保密,張奇峰也一直沒有對外聲張此事。
在京城,為了試驗霹靂珠的威力,以及射程范圍,張奇峰特意用從西陲等地抓獲的俘虜中,那些死硬者做了試驗,其威力讓在場之人都震驚了,包括軒轅朗!
在他看來,這種武器使用起來,威力太過驚人,殺戮太重,雖然有利於破敵,可卻也有傷天和!
現在聽張奇峰說要用來開路,他確實有心勸阻,可想到今日之戰的意義,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軒轅先生,霹靂珠殺戮太重,這一點本王也知道,只是若不使用,怕我軍將士損失也大。所以,不得已而為之,請先生不要掛懷。”
沒想到張奇峰看出自己所想,軒轅朗忙躬身道:“王上所言差矣,敵軍兵將之命是命,我軍將士也是性命!與其等我軍將士被殺,不如先殺傷敵軍,以怯敵軍之膽!早日定鼎天下,早日還天下太平,也是少造殺戮的義舉!”
說完不再說話,而張奇峰也就不再提此事。
“咚,咚,咚,咚……”戰鼓響起,庫斯卡婭女戰士騎著新的坐騎龍馬獸,緩步前進。
茉兒珠等,將面罩放下,這是庫斯卡婭女戰士准備廝殺的標志之一!
與此同時,麒麟軍陣中也是鼓聲震天,威震天下的麒麟軍重步兵舉著重盾,長槍,緩步向陣前走來。
淒厲的北風終於將天空陰霾劃開,並不燦爛的陽光下,那些重盾卻一點都不反光。
“王上,南渡之戰,麒麟軍的重步兵死傷慘重,他們這是將最精銳的木盾重步兵派上來了!”
張奇峰點點頭,沒有說話。
木盾重步兵,顧名思義,就是用的盾牌是木頭所制。
別以為木盾不然鋼盾,這些步兵用的盾牌都是用帝國南疆特有的金剛木制作而成,硬度更勝鋼鐵不算,還更加富有韌性!
為了鋸開金剛木,除了要用寒鐵點過的鋼鋸不說,還要在選好下鋸的位置撒上金剛砂,才能鋸開!
制作繁瑣,金剛木又是產量稀少,所以,只有麒麟軍中有這千余木盾兵!
確實如軒轅朗所說,上次女戰士在遇到重步兵時,那些雷矛將重步兵炸得七葷八素不說,電芒還可以透過鋼盾,直接擊中後面的人。
所以,這次嚴珍麒才將最寶貴的木盾重步兵派了上來!
女戰士身後是兩個鐵騎師,重步兵身後,則是虎賁軍!大戰即將開始!
“殺!”
茉兒珠手中長矛一揮,女戰士開路,鐵騎師跟隨,數萬人衝殺了起來。
茉兒珠還有那幾個女戰士首領心里都是熱熱的,昨天夜里,張奇峰單獨只留了她們十人,每個人都寵幸個夠!
就是到了戰場上,茉兒珠的玉戶里還是暖暖的,充滿了張奇峰的精液!
作為對她忠心的獎勵,張奇峰兩次在她身體里射精,而她也萬分感激的,用閉陰夾暫時的閉合住了陰戶,防止這寶貴的龍精流出!
心情激蕩下,她感覺身體里充滿了力量,而要將這快要撐爆自己身體的力量發泄出去,唯有去和敵人廝殺了!
麒麟軍的戰鼓針鋒相對的響起,木盾重步兵步伐雖然沒有騎著龍馬獸的女戰士快,可比現在的重步兵快了不少,舉著巨盾,陣线整齊的衝向迎面而來的女戰士!
“嗖,嗖,嗖,嗖嗖嗖嗖……”正在衝鋒的女戰士們猛地聽頭上破空之聲劃過,抬起頭掃了一眼,竟然只看見一堆黑色圓圓的東西飛了過去,轉眼間,這些比龍馬獸狂奔速度飛的還快的東西就到了麒麟軍一方,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到衝鋒的戰士里。
“轟,轟,嘭,嗵!”
“嗵,嗵,嗵!”
落地的一瞬間,這些黑色的東西爆炸了!
火光四射,熱力四散開來,竟然將那些重盔重甲的重步兵炸得東倒西歪,炸得虎賁軍人仰馬翻!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能炸啊?”
坐鎮指揮的麒麟軍將領驚詫之中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可火鳳軍卻得理不饒人,那些爆炸的東西,竟然越打越遠,隨著衝鋒的女戰士等,壓了過來!
好在,這些東西威力雖然很大,但數量並不多,當麒麟軍大部頂上去時,終於不再發射,因為兩支軍隊已經攪在了一起!
但女戰士飛出的雷矛還是犀利無比,但由於金剛木不傳電,所以,除非被炸碎擊穿,否則,舉著木盾的重步兵不會再因為雷芒掃到盾牌一下就受傷斃命。
如此以來,女戰士們的衝鋒勢頭也就逐漸被遏制,雙方開始純粹的大力拼大力的較量!
兩軍中路硬碰硬的對上,雖然火鳳軍占了一定優勢,但一時間也分不出上下,還在膠著之中。
兩側的火鳳軍也已經繞過戰場,直插麒麟軍兩側中寨。
麒麟軍的守寨將領們也不含糊,率軍出來迎戰。
麒麟軍的騎兵數量要少於火鳳軍,可攻打兩側中寨的火鳳軍其實都是被收編的雜軍,戰斗力本身就比麒麟軍或火鳳軍精銳弱很多。
特別是攻打左路的羽崖騎和胡蠻騎一路,若非靠著騎兵隊步兵衝擊力的優勢,怕是已經處於了下風!
羽崖騎一部和北地騎組成的右路相對好許多,畢竟莫達汗國的騎兵也是勁旅,所以,也成功的將麒麟軍壓制住。
總體上說,幾處戰場,兩軍各有強弱,一時間都分不出上下來。
雖然拼消耗,火鳳軍肯定比麒麟軍有優勢,但此戰也還是司天鳳和嚴珍麒之間的較量,司天鳳絕不想只靠消耗,將這個糾纏了自己幾十年的對手擊敗,她必須贏得光明正大!
嚴珍麒在中軍大寨的瞭望樓上,看著各處戰況。
“麒帥,這其中的問題,不知麒帥可看出來了?”
“火鳳軍雖然有多路雜軍加入,這這些雜軍的實力,司天鳳不會不清楚!她為什麼只讓那些廢物的麗句人和不善馬戰的胡蠻人來攻打左路呢?”
嚴珍麒道:“莫非她真的還有援軍?要來突襲左路?或者,她要用左路不合常理的用兵,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以達到突襲的目的?”
“左路形勢是我軍強,火鳳軍弱,而且這種態勢若是再發展下去會更加明顯。其縱然有強援到來,也必須要有非常強橫的實力,才能搬過左路的頹勢,並擊敗我軍。而考慮到她的援軍縱然能來,也是遠途征伐,必然疲累,所以,以屬下觀之,似乎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也罷,司天鳳不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騙我上當!”
嚴珍麒冷然一笑道:“命令護麟衛分兵一半到右肩寨,若右肩寨戰事吃緊則去援助,否則只需坐等司天鳳的兵過來!”
神農鶴沒有多嘴,他知道,嚴珍麒與司天鳳之間的勝負手,恐怕就在這右肩寨上了!
雙方激戰寸步不讓,女戰士們一如既往的驍勇,雷矛的威力雖然被化解幾分,但還是一往無前。
而在近戰時,女戰士們直接刀劈斧砍,以力破力的凶悍打法,更加讓麒麟軍的兵士們膽寒!
這些身材高大不亞於一般男子的女人,身上鎧甲十分暴露惹火,但卻是極為堅固,刀劍砍上能留個痕跡就不錯了,根本無法擊破。
而她們貼身的絲线編織的網衣也不知是用什麼東西制成,看上去十分柔軟,可也不懼刀劍砍殺!
偶爾有劃破她們裸露身體的情況,她們強橫的恢復能力,也會使身體瞬間恢復而不影響戰斗!
交蠻和烏蠻都是凶悍殘忍著稱的蠻族,可在與他們交手時,麒麟軍也沒有產生過這種壓迫的感覺!
只是麒麟軍就是麒麟軍,無論敵人多麼強,也會拼死戰斗。
他們的死戰不退,使得女戰士們縱然驍勇,也是舉步艱難!
而這邊火鳳軍占據著上風,在左路中寨,也就是麒麟軍的右鍵寨方面,戰斗的情況卻是另一種局面!
羽崖騎整編後還是被分為兩大部,崔冒申和李宗臣各率領一部,大抵上,也就是過去他們的部下。
知道二人不和,所以,此次被司天鳳分開使用,攻打左路的,是李宗臣一部,他們跟胡蠻騎配合行動!
麒麟軍除了虎賁軍,護麟衛外,騎兵本就不多,而且也是以戰馬為主要坐騎,這一點比火鳳軍要差許多。
可縱然裝備上不吃虧,李宗臣攻打起來也是一點不輕松,完全處於強撐的局面。
布桑莫蘭依舊是一身胡蠻大袍,頭戴金冠,臉上掛著面罩,讓人看不到神情。
她並立在李宗臣身邊,看著廝殺的士兵,說道:“這樣下去可不成,麒麟軍還有一部沒有出動呢!”
護麟衛到來後,沒有直接出戰,但卻在營地里升起了戰旗,宣示了自己的存在。
“應該是護麟衛,麒麟軍最精銳的騎兵!”
李宗臣皺著眉頭,有些氣急敗壞的怒道:“真是豈有此理,麒麟軍的強兵還沒有出來,就已經打成這個樣子,若是他們再派出主力,該如何是好?”
布桑莫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也許咱們這里才是這場戰斗勝負的關鍵?”
她問李宗臣道:“論實力,我們這一路最弱,鳳帥,王爺都明白。所以,在下命令時候,他們並沒有說我們必須取勝!而我們這一路與麒麟軍實力的差別,相信麒麟軍的主帥也能看出來,可為什麼她不讓最強的護麟衛出擊?只要護麟衛出擊,恐怕我們連半個時辰都支持不住,就要敗下陣來。”
“你是說,我們是誘餌,是雙方的誘餌?”
李宗臣恍然大悟,說道:“就看我們這一路如何用兵,麒麟軍不知道火鳳軍如何出招,而火鳳軍也不知道麒麟軍會如何應招!所以,都是在用消耗戰術,看誰能先坐不住!”
高昌鶴被提拔為狼騎校,興高采烈的領著本部兵馬到了池華關上,交了路引官文,便回到兵營。
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自己這麼多年才被封為狼騎校,還是一下子跳了好幾級,如此好的機會不把握住,對不起上官對自己的信任提拔不說,更加對不起自己的努力!
盧南關近,所以高昌鶴等最先到達,半日後,其他五關的兵馬也陸續調過來,抵達池華關。
顧不上遠途行軍的疲勞,池華關守將便將五支兵馬集中起來,訓示過後,由於鎮榆關派來的領兵將領,豹韜校莫狄職銜最高,被臨時任命為這支新編師的師長,高昌鶴雖然只是個狼騎校,卻也是排名第二,於是被任命為副師長。
接受了眾人的祝賀,高昌鶴回營休息,卻怎麼也睡不著。
白天,他看池華關的人力安排時,發現有許多不合理之處,容易被敵人偷襲到關下。
於是,就將自己的看法告訴了莫狄,想跟他一起去和守關將領說。
可莫狄卻對他這個不知自己盡量的舉動,嗤之以鼻,還嘲笑他小人得志,忘乎所以,氣得高昌鶴一下午都沒搭理他。
莫狄是將門之後,祖上也有過幾個大將,雖然現在聲勢不如從前了,可終究也是世家子弟。
他看不起自己,高昌鶴不奇怪,可他竟然這麼公開的說出來,就實在是讓高昌鶴有些掛不住!
翻來覆去的,高昌鶴睡不著,猛地,坐起身,他出了營帳,叫醒自己管轄的四個尉官,布置了巡崗放哨的任務!
幾乎就在他剛布置完任務的同時,“當當當當……”急促的報警聲響起,敵軍來偷襲池華關了!
池華關守軍自開戰以來便整軍戒備,今天敵襲到了跟前,兵將們第一時間到了校場。
而新來的五關兵馬就要差一些,除了高昌鶴部跟那些守軍差不多同時到達外,莫狄所領六千兵馬卻是姍姍來遲。
“莫狄!敵人來襲,你怎麼這麼磨蹭?延誤戰機該當何罪?”
莫狄嚇得腿都軟了,他想辯解,可看高昌鶴所部卻個個精神抖擻的站在旁邊,那些辯解的話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馬上戰斗了,守將也沒懲罰他什麼,便讓眾軍上城,准備戰斗。
“池華關上守將聽著,我乃火鳳軍偏將軍,奉平亂欽差大將軍王之命,前來收降,你等速速開關投降,否則,打破城關玉石俱焚!”
“呸,我池華關上下乃麒麟軍所部,受麒帥節制,讓我們投降,妄想!想奪關,拿命來吧!”
城下火鳳軍也沒指望能一句話讓對方獻關投降,當即開始攻打。
看著下面浩若星漢的火把,包括高昌鶴在內的新編師士兵都嚇得有些膽寒,一眼看去至少是二十萬人的規模,關內守軍加起來不過四萬左右,池華關又不是險關,如何能守住?
但也沒時間讓他多想,關下敵軍如潮水般攻來,高昌鶴和其他士兵一起,開始了艱苦的防御戰中。
人命關天,看見一個人死在你面前,會傷神,會驚異,會當做天大的事情。
看到十個人死在你面前,你會傷心落淚,會心神不寧,會覺得是場慘劇!
成千上萬人死在你面前,你會覺得,死多少人只是數字的變化,也許下一個就輪到你自己……
廝殺了一夜,敵兵終於退去,守軍也開始收攏屍體,救治傷員。
高昌鶴疲累的坐在一處台階上,琢磨著一夜的戰事,他總覺得有些蹊蹺!
不知為什麼,敵軍剛開始攻城時確實能看到人如潮涌,可到了快天亮時,似乎突然間,攻城的力度就明顯小了。
這絕不是錯覺!
高昌鶴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嚇出了一聲冷汗。
他顧不得什麼,急匆匆的跑到守將處,報告自己發現的情況。
“你說敵軍是要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以瞞天過海,去攻打麒帥?”
守關少將軍嚴禮也是久經戰陣的將領,只是因為受過重創,難以抵受南疆的氣候,才被嚴珍麒安排到池華關做守將的。
高昌鶴所說有些過於玄乎,可他仔細推敲下,覺得又不是沒有道理。
“全力攻打,然後留部分兵力使障眼法,以讓我方都以為敵軍是要奪取池華關,斷麒帥後路。卻將大部分兵力南下,趁麒麟軍與火鳳軍較力之時,突然襲擊!麒帥以為我軍在死守,而敵軍在未攻下池華關前,也不會有其他行動,必定會放松警惕。如此,偷襲的效果,必定更加明顯!”
嚴禮忽然問高昌鶴道:“你才是個狼騎校,居然有如此見地,怎麼不早點說啊?”
高昌鶴道:“卑職狼騎校也是出發前臨時提拔的!入關時卑職就覺得以池華關的地形,該有關前寨才合適,可莫狄莫師長不肯來說,還斥責卑職卑微,卑職也覺得自己唐突,眾位將軍如何能不知輕重?所以,就想安排本部巡邏,可還沒來得及,敵軍就來了。”
“來人,提高昌鶴為虎威校,為新編師師長!莫狄昏聵無能,貽誤戰機,撤去一切職務,留營查看!”
轉頭嚴禮又對高昌鶴說道:“馬上派人去打探消息,若敵軍真是沒有多少,那火速回報!”
高昌鶴幾乎是駕著雲出去的,沒想到自己當了那麼久的大頭兵,竟然會平步青雲,幾天的工夫已經是統領萬軍的師長,不高興都難啊!
可高興沒持續多久,探馬回報,經過斥侯們近距離觀察,敵軍寨子表面上,是夠二十萬大軍駐扎的,可從做飯時點火的灶台數量看,敵軍也就是五萬人左右的樣子!
嚴禮沉聲道:“發現敵襲時,已經以飛鷹傳書告知了麒帥,按照敵軍半夜撤走的時間算,此時距離麒帥駐兵處不會超過百里,也就是騎兵一日的距離!”
“主將,若此時給麒帥送信去,想來也趕得上,只是,末將以為,不如反守為攻,出關主動迎戰。這樣,至少可以打亂敵軍的計劃。若能將敵軍擊退,則還可以去追趕敵軍,增援麒帥!”
聽了他的計策,莫狄想了想,說道:“可以出戰,但若敵軍出寨便罷,不出寨則萬不可攻打!我軍此時最重任務還是守住池華關,此關若失,則麒帥撤退之路都將斷送!”
高昌鶴領命而去,莫狄看他走了,寫了一封書信,取來送信雀鷹縛好後放了出去。
“麒帥,我軍五寨只有左足一處沒有被攻擊,其余四寨都在激戰中!”
神農鶴指著地圖,說道:“左足位置靠後,又有左肩在前,照理說當不會有失,只是司天鳳既然如此用兵,必有其道理,令人費解。”
嚴珍麒眼睛一亮,說道:“命令中軍將士拔營,隨本帥到左足寨五里處駐扎,司天鳳想要突襲那里!”
她拿出剛接到的密報,說道:“不知她從哪里弄來的一支軍隊,有二十萬之眾,昨夜開始攻打池華關。若我敗了,池華關也就失去了意義,若我勝了,池華關縱然丟失,也會被兩路夾擊很快奪回。所以,司天鳳不會這麼笨的讓我以為她在斷我後路,然後分神它顧的!”
半天的工夫,高昌鶴已經領兵和來犯之敵打了三陣,基本上打了個平手。
可表面上的平靜不代表內心,高昌鶴越打心里越覺得不對,在三陣過後,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之處!
作為帝國兩大軍事支柱,司天鳳和嚴珍麒的用兵方式已經為世人所熟知。
雖然,都是皮毛,但大體特點還是比較清楚的。
比如說,司天鳳的王道蕩蕩,嚴珍麒的辛辣狠毒等。
這些用兵的特點,往往都是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但總要有些脈絡可循。
在三陣較量中,高昌鶴卻有了個毛骨悚然的想法,眼前這支軍隊並非火鳳軍,而且從其忽左忽右,無常勢常形的特點來說,更像是小鳳帥司青鳳!
而想通這一點,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冒了上來,莫非小鳳帥真的不顧羅刹兵壓,將主力派回中原參與爭霸了?
交待完軍中之事,他獨自急急忙忙的跑回池華關內,將自己的發現報知嚴禮,嚴禮卻沉默了。
“若真是小鳳帥出兵,只怕,麒帥此戰無勝算矣!”
嚴禮一聲嘆息,說道:“小鳳帥最擅長的就是突襲,若平時,麒帥可以專心布置,現在又要對付火鳳軍,如何能考慮周詳?”
高昌鶴沒有覺得嚴禮容易泄氣,事實上他也覺得嚴珍麒無法幸免。
但他還是冷靜的說道:“將軍,卑職有個想法,或許有用!”
“卑職領兵,從青石谷小路,抄近路,追上小鳳帥的兵,半路上截擊一下,可以延遲其抵達麒帥處的時間,或許來得及讓麒帥布置。”
聽他這麼說,嚴禮思量好一會兒,說道:“守城還要兵馬,就讓你領本部兵馬,火速去追擊。記住,凡事不必太盡!你這不到一萬的兵馬,盡力去做就好!”
高昌鶴領命而去,嚴禮卻只有無奈的長嘆。
十幾萬大軍,不到一萬人去阻截,又是野戰,能有多大作為呢?
羅刹國大營,瑟琳娜女皇已經穿戴整齊,不過看她的臉色,應該是還在憤怒狀態。
“剛才探馬已經刺探清楚,對面司青鳳的兵馬已經盡數南調,她的前兩個寨子只有幾千守軍,完全是在做樣子。她的主寨里有一萬多兵馬,但我相信羅刹國騎士的鐵蹄,可以輕松的踏碎那些兵將的頭顱!”
“誓死保衛女皇陛下!將大夏的領土做進獻女皇的禮物!”
羅刹國將領們紛紛向女皇效忠,他們多數都是女皇的入幕之賓,雖然由於女皇陛下胃口太大,至少要七八個人一起才能服侍,可能夠得女皇賞識也是他們一件十分榮耀的事情。
亂哄哄的分配了任務,羅刹將領們領兵出發,看他們都去遠了,女皇陛下卻迅速的跑到帥帳後面,騎上自己的坐騎——雷獸,在親衛的隨扈下,急匆匆的出了後寨,向不遠處的小山丘跑去。
小山丘下,有一眼溫泉,終年恒溫,即便是現在這樣寒冷的日子里,溫泉形成的水潭周圍依舊是雲煙繚繞的。
原來,女皇陛下的欲火昨晚並沒有完全得到紓解,剛才分配命令時,欲火突然來襲,險些把持不定,讓那些將軍們服侍自己一趟再走。
但看他們走後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急匆匆的來溫泉沐浴,泉水有一定的靜心寧神作用,對她幫助很大!
浸泡在泉水里的瑟琳娜漸漸冷靜下來,或者說,是四肢百骸傳來的舒適之感讓她心中的暴躁之氣逐漸化解。
無意中她抬起頭,發現一輪皓月當空,連一絲雲彩都沒有,心道:“這樣的美景下,若是有一個能夠讓自己徹底滿足的男人該多好?”
羅刹地處苦寒之地,雖然嚴酷的環境,使得孩子夭折率極高,但也使得生存下來的,都是體格極為強壯者。
而正因為如此,羅刹人性欲不僅來得早,而且還極為強烈。
只有盡可能多的繁衍後代,才能使得種族得以延續。
瑟琳娜女皇更是個異數,她的初潮比羅刹一般的女子都早,八歲就已經到來。
而勉強忍到十歲時,便開始和自己喜歡的貴族男子上床,冶艷淫蕩之名,羅刹國內也是盡人皆知!
可有一樁,她卻是天生的元石女,就是欲望強烈過於常人可卻陰關穩固,如石女般牢不可破,難以高潮泄身!
雖然以她皇女,後來女皇的身份,以及美艷的容貌,想上她床的男人趨之若鶩。
但她的陰關卻也隨著年歲越來越穩固,漸有牢不可破之勢!
七八個壯漢一起輪流與之性交,還是三通二通,甚至二馬同槽等強橫招式,卻也只堪堪將其滿足!
她一直夢想著,有一個強壯的男人,有著同樣粗大強硬的雞巴,和自己激烈纏綿,並用那粗壯的大雞巴,貫穿自己,將自己百般愛撫,任由自己“嬌弱”的求饒,也不肯放過,徹底的澆滅自己心頭那難以磨滅的欲火,喂飽自己難填的欲壑!
她越想越覺得渾身燥熱,好容易壓下去的那團小火苗,又在心中逐漸死灰復燃。
“該死,怎麼就沒有一個有用的男人呢!?”
瑟琳娜怒道:“拉波夫,穆塔維!你們兩個給我過來!其他人隨時准備過來!”
聽了女皇的召喚,兩個高大健壯的衛士忙小跑著過來,並脫掉自己身上的鎧甲,露出虬結的肌肉,濃密的胸毛,還有胯下那粗大的陽物。
女皇的衛隊成員多數都是她從入幕之臣里選拔出來的,陽具都是極為粗大的,且技巧純熟耐力過人。
拉波夫,穆塔維二人更是其中佼佼者,陽物長度皆超過八寸,直徑超過一寸半!
美中不足的是,他們的陽物和其他羅刹男人的陽物一樣,都是看上去粗大,卻大而無當,軟綿綿的,全是尺寸壯門面。
不管怎麼說,隨時隨地的滿足女皇,這也是衛隊的職責之一,二人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轟……”正當二人要下到水里時,一股勁風吹來,一個巨大無比,如小太陽一般的火球竟然從遠方地平线上飛升,衝向高天!
傳來的聲音雖然不大,悶悶地,可卻襯托出了這如斯威力。
“糟了!上了司青鳳的當!”
瑟琳娜勃然大怒,她已經反應過來,火球升起的地方,不是別處,該正是司青鳳常年駐軍的第一,或第二道營寨處!
算時間,應當是自己的兵馬到了那里,卻被司青鳳埋設的硝石硫磺等引火之物引爆,但這麼大的火球,會是多少硫磺等物引燃才會形成?
而且,形成火球必須燃燒的特別迅速才成,所以,瑟琳娜一下子明白自己上當了!
但她還沒有想對策,大地就傳來震顫的聲音,她臉色一變,剛要說話,一個衛士跑過來說道:“女皇陛下,有騎兵向這里衝過來,看樣子像是大夏的騎兵!”
“混帳,不是說司青鳳的兵都南下了,就算她在大營有埋伏,也不能不留兵馬,只靠暗器啊!”
雖然嘴里罵,可瑟琳娜知道,自己與司青鳳對陣有時,大夏的軍服制式不會輕易認錯。
“馬上回營地!快!”
她一下子從泉水里躥出,白花花的肉體奔跑著,水珠四濺,但她根本沒有在意這些,隨便撿起貂裘斗篷穿在身上御寒,便翻身上了自己的雷獸,准備回營。
“陛下,來不及了,他們已經過來了!”
一個衛士叫嚷著,“保護女皇陛下,殺啊!”
拔出重劍,揮舞著,策馬迎上排山倒海而來的大夏騎兵。
看他這樣做,其他十幾個衛士也都衝了上去,但瑟琳娜還沒有轉過身,他們已經被如潮的敵人吞沒……
“瑟琳娜!今日你還能跑到哪里去?”
一聲大喝,雖然沒有看見人,瑟琳娜卻也聽出,正是自己的老對頭司青鳳無疑!
她憤怒的抽出掛在馬背上的戰刀,轉身,向司青鳳衝了過去,斗篷隨風飛起,一身雪白的嫩肉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她卻根本沒有在意。
可看她凶悍的衝過來,司青鳳根本沒有在意,只是冷笑了一聲,在快要衝到自己面前時,突然一催胯下坐騎,低著身子,竟然從瑟琳娜腋下衝了過去。
在二人一措身的工夫,她猛一轉身,從鞍凳下抽出竹節鋼鞭,也不打,只用手柄朝瑟琳娜腰眼處點了一下,瑟琳娜頓時如撒了氣的皮囊一樣,“啊!”
尖叫一聲後,戰刀脫手,人也載了下去。
兩個女兵衝上去,將正要掙扎起身的瑟琳娜直接用斗篷一裹,然後用麻繩捆住,這下任她有多大本事,也施展不出來了!
“司青鳳,你這個婊子!如果你不殺死我,我一定會報仇,我會讓男人肏爛你的屄!”
瑟琳娜破口大罵,司青鳳眉頭一皺,女兵忙過去一個搬住瑟琳娜的頭,一個拿一團麻布塞到她嘴里,這下,這位身份高貴,但滿嘴髒話,更放浪形骸的女皇陛下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安靜下來!
“我不殺死你,你會不會找我報仇不好說,不過,我保證會有男人肏爛你的屄!”
司青鳳難得的爆了粗口,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隨即一揮手,“帶上她,去她的老窩兒,那里也該完事了!”
說完便領兵殺向瑟琳娜的大營。
被橫放在龍馬獸那相對寬大的鞍子上的瑟琳娜卻如墜冰窖,司青鳳這麼說,應該是派人襲擊了自己的營地,同時來這里偷襲的自己,自己太過大意,以為她將全部主力都派往帝國內部,恐怕也只有等那些去偷襲他的軍隊敗回才有機會營救自己吧?
“你還在想去偷襲我營地的那些蠢貨來救你嗎?”
如同能看透她心思一般,司青鳳冷笑道:“那群蠢貨被我堵在蛇行谷里,煙熏火燒這麼久,估計輪不到我那三萬精騎動手,就該差不多了!”
“嗚……嗚……嗚!”
瑟琳娜憤怒的掙扎,更是發出悶悶的吼聲,可也只能如此,她連罵人都不能,更何況別的?
忽然,司青鳳拍了她扭動的碩大的屁股位置一下,說道:“別急,過不了多久,就有你樂的了!”
湖南谷地之戰也步入關鍵時刻!
“報……麒帥,大事不好,有敵軍來偷襲了!”
嚴珍麒怒道:“敵人來襲就大事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不是啊麒帥,敵人至少有十萬以上!”
聽了傳令兵的話,嚴珍麒大驚,神農鶴也大驚失色,急匆匆的跑上瞭望台,只見遮天蔽日的煙塵,已經越來越近,真是大軍來襲!
“與司天鳳決戰的時刻到了!”
嚴珍麒整理了一下衣服,便下了瞭望樓,騎著自己的白麒麟,率領眾軍殺了出去,在護麟衛的保護下,和來襲之敵撞到了一起,慘烈的廝殺拉開了麒麟與鳳凰之戰的最後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