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廣場,我四下看看想找找有沒有認識的姐妹。
正走著,忽然一輛黑色的別克慢慢靠近了我。
我一看,知道生意上門了,急忙停住腳步靠了過去,這時,別克車也停住了,車窗拉了下來。
我忙笑著彎下腰湊過去一看,只見駕駛席上坐著一個男人,大概四十多歲,挺斯文,上身穿著一件格子短袖衫,分頭,臉有點兒長,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我注意到他扶著方向盤的手腕上帶著塊金光閃閃的腕表。
“先生,休閒啊?”我笑著問。
男人沒說話,只是探出頭仔細上下看了我幾眼,這才說:“口爆做不做?”
我一聽,略有些失望,自言自語的小聲說:“小活兒啊……做是可以做。”
男人聽了忽然一笑衝我說:“小活兒,但我可以給你大活兒錢。”
我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心想:還有這好事兒!?
笑著說:“做,我口活兒很好,保證您爽。”
男人又盯著我的臉仔細看了看,這才說:“上車。”
我小跑兒著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一上車,我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再看看車里的擺設,都挺上檔次的,感覺這個男人不像普通人。
“先生您貴姓?”我禮貌的問。
這就是見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這個男人我不能叫他大哥什麼的,人家是上檔次的人,所以我也要裝得有些檔次。
“劉。”他說。
啟動車子,劉先生問我:“你呢?”
我趕忙笑著說:“您就叫我瑩瑩就行。”
“瑩瑩……嗯,不錯的名字。”劉先生說。
“這附近哪里有清淨一點兒的地方?方便停車的。”他問。
我笑著說:“前面有個來日旅館,環境不錯,我用房還免費。”
劉先生聽了搖搖頭說:“太麻煩,不去。”
我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地方,說:“有個地方,離這兒不遠。就在國榮道上。”
他“哦”了一聲,一打方向盤把車調頭上了國榮道。
國榮道有一條輔路叫新華路,那是條斷頭路,原本路的盡頭是老的鋼管廠,但許多年前鋼管廠就倒閉了,曾經有一陣鋼管廠的廠房都被拆掉說是要蓋樓,可房子拆了一半開發商就沒錢了,因此一直荒廢到現在,那地方一到晚上黑咕隆咚又沒人,正好辦事兒。
沒幾分鍾的功夫,我們就到了地方。劉先生把車停在一盞昏黃的路燈下,他四周看了看,點點頭說:“嗯,不錯,這地方還真清淨。”
說完,他看了看我忽然笑著說:“這地方一個人都沒有,你又在我車里,你就不怕?”
我看著他笑:“不怕,我覺得您不是個壞人。”嘴上這麼說,我心里想:就你這小樣兒的,我怕你?嘿嘿,只要我大聲一喊,馬上就有人出來。
我這麼想不是沒道理的,雖然新華路到了晚上很清淨,但並不意味著沒人,李瘸子開的一個地下賭場就在這附近,看場子的是李瘸子手下比較得力的兩個人,一個叫大柱,一個叫瘦猴,這兩個都是常年在黑道上混,跟我都有交情。
劉先生聽了我的話,點點頭笑著說:“行,有膽識。來,咱倆到外面。”
我一聽,有些驚訝的說:“呦,不在車里啊?玩兒野戰?”
劉先生打開車門笑著說:“怎麼?你不願意?”
我急忙下了車笑著說:“哪兒的話。”
就這樣,劉先生站在車外,我走到他跟前,劉先生讓我把長衫敞開,我笑著把衣服掀開讓他看,他仔細摸了摸我的奶子又把手放在下面摸著我的屄,看得出,他的經驗挺豐富,手指靈活的進出著屄里,我也稍微有了點感覺。
“你背過身把屁股撅起來。”他說。
我扭過身撅起屁股,劉先生似乎湊近我的屁股看了看然後又伸出兩根手指插進我的屁眼兒里來回捅了幾下,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問:“屁眼兒挺滑溜的,是不是抹了什麼?”
我忙說:“出來的時候抹的潤滑膏,做的時候就省事兒了。”
他不再說話,只是把手指在我的屁眼兒里來回捅弄,我輕輕的哼著配合著他。
之所以沒攔著他,畢竟人家是讓我做口爆但給的是大活兒的錢,摸摸屄摳摳屁眼兒也是應該的。
“行了,你做吧。”劉先生說完把手指從我屁眼兒里抽了出來。
我剛轉過身,就見他正把手指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頓時一皺眉看著我說:“你那屁眼兒還真臭!”
我無言以對,只好對他尷尬的笑笑然後從挎包里掏出衛生紙給他擦干淨手指。
我蹲下去,解開他的皮帶把他的褲子和里面的褲衩褪下來。
借著路燈微弱的燈光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雞巴,倒是挺干淨,長度稍微有些長,擺弄了一下雞巴頭兒我張開小嘴兒一口叼住輕柔的唆了起來。
“嘖嘖嘖嘖嘖嘖嘖……”我吃得嘖嘖有聲,甚至空曠的馬路上都隱約能聽見。
“行……口活兒不錯……嗯……”劉先生一臉舒泰。
他的雞巴漸漸梆硬,雞巴頭兒鼓了起來,我把勁兒都用在雞巴頭兒上,舌頭亂卷加快了速度。
“哦……真爽……”說著話,他用手按住了我的頭。
男人想干啥我再清楚不過,他按住我的時候我張大了小嘴兒吐出舌頭。
“咔咔咔咔……”果然,劉先生開始用力的前後抽送屁股,硬邦邦的大雞巴頭直接插進我的嗓子眼兒里。
漸漸的我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嗓子眼兒惡心忙的用兩手抓住他的大腿希望他能停下來,但劉先生根本不理會我,依舊用力猛操。
“唔唔唔……”我渾身發軟不禁跪在了地上一邊翻著白眼兒一邊用力張開小嘴兒吞吐大雞巴頭子。
一股股香唾像流水一樣被大雞巴莖帶出來一直流到地面。
“啊啊啊……來了……嘶……啊……”劉先生喊了一句繼續死死抱住我的頭大雞巴更快的操著我的嘴。
“嗯……哦……啊!!”
突然,他猛的用力狠狠一插!
竟然讓我的臉直接貼在了雞巴毛兒上,整根兒雞巴完完全全操入嘴里,我只覺得嗓子眼兒里一陣發漲一股一股帶著腥味兒的黏糊糊精子直接噴了進去。
我下意識的『咕嚕咕嚕』進行吞咽動作把嘴里的東西全都吞進了肚……
“哦……”劉先生放開我的時候我幾乎趴在了地上,想吐又吐不出來。
“啊……”他大大的出了口氣,甩了甩已經變軟的雞巴慢慢提上了褲子。
“給。”我剛一抬頭就見他手里拿著錢遞給我。我急忙接了過來。
“您可真行……咳咳……”我咳嗽了兩聲說。
“你也不錯。呵呵。”他看著我滿意的笑了。
我把錢塞進挎包里,站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土,總算是平靜下來,我一邊擦著嘴角的精子一邊說:“您這便宜占大了。”
他抽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問:“這話從何說起?我只是玩了個口爆,可卻給的大活兒的價位。”
我笑著說:“口爆可不等於吞精啊?我出來做這麼多年了,這還是我頭一次吞精呢!”
劉先生見我說得有趣兒,問:“什麼味道?”
我白了他一眼說:“臭死了!”
他聽了“哈哈”的笑了起來。
畢竟人家給足了銀子,我還是挺滿意的,我掏出手機笑著問:“劉先生,留我一個手機號吧?以後有空給我打電話?”
他點點頭打開車門從駕駛位子上拿出手機記了我一個號碼。
沉默了一會兒,他扔掉煙頭,對我說:“你上車,我還有事兒跟你說。”
我一聽,還有事兒,疑惑的上了車。關好車門,劉先生沉吟了一下,然後看著我說:“你叫瑩瑩是吧?”
我點點頭。
他繼續說:“我有個事兒,請你幫忙,當然了,全憑你自願,你先聽聽,聽完了,願意幫就幫,不願意幫就算,但假如你願意的話你放心,錢不是問題。”
聽他這話,我來了興趣,看著他問:“您說說看?”
劉先生看著我說:“怎麼說呢?我也真不知道怎麼說。”
想了想,他說:“是這麼個事兒,我想請你假裝是我的秘書,然後我帶你到一個地方,比如某個賓館,然後你和另外一個人做一次。”
他說的意思我是明白了,我想了想,心說:反正都是陪男人,只要錢到位了,管他是誰?!
想到這兒,我笑著說:“您當然不會真的讓您的秘書搞這個了,所以您想讓我代替?”
他點點頭。
我笑著說:“其實我無所謂,只要價位合適,反正都是做。”
他看著我說:“別著急答應,我還有要求。”
我眨眨眼睛看著他:“什麼要求?”
他說:“我要你把和對方怎麼玩兒的全過程都偷錄下來。”
“啊?”我驚訝的說:“錄下來?用啥錄?為啥?”
只聽他說:“偷錄的設備我提供給你,教給你怎麼用,你放心,很安全而且絕對不會讓對方發現。至於說為什麼這麼做,你沒必要知道。”
聽他這話,我總算知道這個劉先生是有目的的。
想了想,我為難的說:“萬一被發現了咋辦?還有,那錄的東西被公布出去了咋辦?這風險太大了……”
他聽了,點點頭說:“第一,我保證絕對不會發現,那個偷錄的設備你看到就知道了,很小,大小就跟你們女人用的口紅一樣,非常隱蔽。第二,怎麼說呢,錄下來的東西絕對不會流傳出去。跟你這麼說吧,我布下這個局的目的不過是要抓住他的把柄逼他就范,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我用過之後就會銷毀掉。第三,至於風險,我認為幾乎沒什麼風險,你在外面跟別人做不也是做嗎?這有什麼不同?而且我可以保證對方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毛病。所以這點你不用擔心。”
最後他說:“大活兒的價格,我出五倍。怎麼樣?”
我一聽,竟然是五倍的價格!頓時心動了。但我轉念又一盤算,既然他看上我了,出手又這麼大方,不加價怎麼行?
想到此,我說:“價格方面我還有余地嗎?我是這麼想的,既然我裝成您的秘書,那就是良家女人,對方也肯定這麼認為,這一宿下來人家還不使勁兒折騰?還有,對方肯定不帶避孕套吧?這……”
劉先生打斷我:“就一句話,對方讓你干什麼你就必須干什麼!說白了,他想怎麼來你必須順著他!”
我點點頭說:“就是的啊!我什麼都要順著,不能有一點兒不樂意對吧?那這就超出大活兒的價格了。”
劉先生皺了皺眉:“這樣,你說個價。我能接受的話,咱們就成交,不行就算。”
我一聽,脫口而出:“大活兒的十倍!”
他聽了,二話不說啟動了車子然後說:“我只讓你陪他做一晚,你要十倍?對不起,我不接受,我現在把你送回去。”
我一聽這事兒要黃,急忙改口說:“您不同意沒關系,能商量啊?別急啊?您別忘了,還要偷錄呢?錄像要是被對方發現了怎麼辦?這錄像要傳出去怎麼辦?”
可我無論怎麼說,他依舊把車調頭往前開。
我也有點兒急了,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說:“能商量!能商量!”
劉先生突然踩了刹車,頓時停住。他看了看我,最後說:“最多七倍。”
我想都沒想忙點頭說:“我答應!同意!成交!”
他見我同意了,似乎也松了口氣:“既然你同意,那就定下來,我不再接受討價還價。”
我點點頭說:“好!”
他說:“具體是哪天,你等我電話。但在這之前,咱倆還要見幾次面,因為有些東西我還要教給你。”
我問:“啥東西?”
他說:“你要裝成是我的秘書,哪有這麼容易?如果現在我帶你出去,一張嘴人家就知道你是個小姐,那樣不就露陷了?”
我點點頭。
看了看時間他又說:“今兒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廣場。”
我想了想說:“您能送我回家嗎?我家離這兒也不遠,我也累了,不想回去。”
劉先生點點頭開動了車子。
百福大街的東面有一片居民區,都是老舊的四層樓,其中有一條輔路叫武漢路,武漢路上有個會友里,我家就在會友里3號樓。
劉先生的車停在了武漢路路口,我下車和他拜拜,他讓我等他電話,說完就走了。
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路口,我這才往家走。
路上我想,今兒真是運氣不錯,摟上個大的,有錢賺才是正經。
我到樓下的時候已經過了11點,樓里挺安靜。
住在這樣破舊樓里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紀又生活貧窮的老人,樓里沒燈,外面也是黑乎乎一片,所以早早便睡了。
我打開手機,用手機的電筒照亮,輕手輕腳的上到頂層。一梯三戶,我拿出鑰匙打開了左手邊的房門。關好門,我打開電燈,屋里亮起來。
我家不大,四十平米多一點,不過廁所、廚房、客廳、臥室卻樣樣不少。
地上還鋪著我當年結婚裝修時候鋪的木地板,雖然已經陳舊了,但還能用。
牆面上還是當年的壁紙,有的地方已經開膠了,我早買了膠水,但就是沒時間弄。
小客廳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面上鋪著碎花的桌布,還擺著一盆假花。
進了臥室,靠著東窗戶是一張雙人床,床對面有一個高低櫃,櫃子上擺著一個老式的長虹電視機,側面有一個大衣櫃,櫃門上鑲嵌著更衣鏡,我打開櫃門把長衫脫下來掛上。
在臥室的一角有一個小化妝台,我坐在化妝台前卸妝。
雖然我家不大,也沒什麼值錢的家具家電,但我很愛干淨,每天都做衛生,所以顯得比較利索。
卸完妝我到廁所衝了個澡,然後換上寬大的睡衣和拖鞋回到臥室。
拿起挎包,我把里面的錢掏出來一張一張數清楚,然後從大衣櫃里拿出錢包把錢放進去收好,又上了個廁所,從廁所出來進了廚房。
廚房連接著陽台,里面有灶台和簡單的灶具,有時候我心血來潮也會下廚炒幾個菜,廚房門口有一台新飛冰箱,打開冰箱我拿出一個苹果吃著,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看電視。
一邊看電視一邊胡思亂想,直到凌晨兩點我才睡下。
我從來不把客人帶到家里,即便是包老三他們也沒怎麼來過我家,但和我不錯的幾個姐妹兒卻經常來,吃吃飯聊聊天什麼的。
轉天,臨近中午我還沒醒,但手機卻響了。好一會兒,我才迷迷糊糊的從床頭摸到手機,打開一看是梅姐的電話:“姐?”
“瑩瑩,吵醒你了吧?”梅姐似乎有些歉意。
“沒事兒沒事兒,你說。”我嘟囔。
梅姐說:“瑩瑩,下午我有個活兒要去店兒里,咱兒子沒人接,要不你接一下?然後送大姨家。”
我聽了“哦”了一聲問:“還是三點?”
梅姐“嗯”了一聲。
我說:“行了,你放心吧,我把兒子送過去。”
放下電話,我接著睡。
梅姐比我大一歲,快四十了。
她和我一樣,也是二十多歲下崗以後開始干這行,她老公十幾年前說是去南方打工,頭幾年還回來,可突然有一年就沒了音信,為這個,梅姐去了幾次南方,廣州、深圳、海南都找了,但音信全無。
後來我們才聽梅姐說,她老公似乎是參加了傳銷,這麼多年沒音信估計是死在外面了。
後來梅姐也死心了,也不找了。
又過了兩年,有一次梅姐接了一個客人,說是個大學生,玩兒了一次,沒戴套,可就是這麼一次,她竟然懷孕了!
當時我們都勸她做個人流,可梅姐就像中了邪一樣死活非要這個孩子,大家都說她瘋了,自己還養活不了自己還想養一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孩子?!
可梅姐卻說,那個大學生模樣像極了她失蹤老公年輕時的樣子,梅姐認為肯定是上天的安排讓他來給她個孩子。
大家拗不過她,只好隨她去,但實際困難擺在眼前,她懷著孕怎麼出去做?
雖然大家能幫的都幫了,她大姨也不顧親戚們的反對過來伺候,但養孩子沒錢怎麼行?
後來魏全知道了這個事,就說了一句“梅姐也不容易,總不能看著不管”叫人給梅姐送去兩萬塊錢,這樣才把孩子生下來。
梅姐復出以後,拼命接客把錢還上了,但從那以後她和魏全走得比較近,魏全也很照顧梅姐,只要他店里有活兒忙不過來都會想著梅姐。
當年梅姐生孩子才叫熱鬧了,我們這些平日里和梅姐不錯的姐妹悉數到場,魏全是親自來的,包老三、李瘸子也叫人買了奶粉、水果送來。
孩子生出來一看,竟然是個七斤重的大胖小子!
把我們大家樂壞了,梅姐給她兒子起名叫:小寶。
一轉眼,小寶也上小學了。
梅姐真是拿這個兒子當做寶貝一樣,她掙來的錢,大部分錢都花在孩子身上。
小寶認我做干娘,我也很高興,所以梅姐把小寶交給我是很放心的。
我又睡了一個多小時,下午一點多才起,起來後肚子餓,泡了方便面吃,還加了兩個雞蛋。
吃了東西才感覺徹底醒了,看看時間快兩點半,我這才洗澡然後坐在化妝台前仔細化妝,弄好後,我打開衣櫃,翻出一條黑色的連褲襪穿上,外面穿了條緊身的牛仔褲,腳上是白色的運動鞋,上衣穿了件粉紅色的運動服。
因為待會兒要去學校接孩子,我想穿得正經點兒。
一點半我從家出來,步行到武漢路路口,順手招來一輛摩托三輪,說了句:“師傅,麻煩送我到新口小學。”
新口小學在民惠路朝南,都是附近居民的孩子,學校談不上多好,但也不是很差。
我到的時候,學校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家長,不一會兒就聽里面打了放學鈴,等了一會兒,孩子們出來了,我一眼就看見小寶,衝他打招呼。
“咦?干娘,咋你來了?”小寶高興的看著我說。
“你媽有事兒,讓我過來接你……”我笑著摸了摸小寶的頭。小寶模樣挺俊的,圓嘟嘟的小臉,大眼睛,小蒜頭鼻,身子挺結實,虎頭虎腦。
“干娘,我想吃栗子了。”小寶笑著說。
“走,干娘給你買。”
說著話,我領著小寶到街對面的小寶栗子買了半斤。
買完栗子,我又帶著他轉了轉旁邊的超市,給他買了一大包零食塞進他的書包里。
我帶著小寶從超市出來,剛出門一抬頭正好看見一個人,我馬上喊了聲:“蘇月。”
那女的回頭一看是我,笑著說:“呦,瑩瑩。”
蘇月年紀三十出頭,高挑的個頭兒,圓臉大眼睛,皮膚白皙,模樣挺俊俏,上身穿著一件小夾克,下身一條短裙,黑色的絲襪黑色高跟。
李瘸子有一個海鵬夜總會,蘇月是夜總會里的“小當家”深得李瘸子信任,我和她關系不錯。
蘇月見我領著小寶問:“這是誰的孩子?”
我笑著說:“梅姐的,你忘了?小寶。”
蘇月一聽,瞪大眼睛說:“都這麼大了?這才幾年呐?”
我對小寶說:“兒子,喊姨。”
小寶一邊吃著栗子一邊喊了句:“姨。”蘇月笑著摸摸小寶的頭。
我笑著問:“你這是干啥去?”
蘇月說:“有點兒事兒去找個人。你呢?”
我笑著說:“這不幫梅姐把兒子接走。”
看著蘇月,我問:“最近店兒里咋樣?”
蘇月說:“還是老樣子。”轉臉她問我:“你咋樣?活兒多不多?”
我搖搖頭說:“閒的難受,一天有一個活兒就不錯了。”
蘇月笑著說:“要我說,你干脆來我們海鵬得了,做個台,就憑你這模樣和技術,一晚上怎麼也能摸到一兩個活兒。”
我笑著說:“算了吧,我還是自由點兒好,有點兒上班,沒點兒下班的日子我過夠了。”
蘇月說:“站街能摸著什麼有錢的主顧?都是工薪,出手不大方,還跟你討價還價,一幫子窮酸!”
說著她伸手讓我看,只見她手腕上套著個景泰藍的鐲子,鐲子上鑲著金邊兒金线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
“看著沒有?客人送的。”蘇月得意的說。
我湊過去仔細看看,東西還真不錯,笑:“是個好東西。”
蘇月湊近我耳邊小聲嘀咕:“就前兒晚上,夜總會里來了幾個南方的老板,看上我了,非要點我出活兒,李哥當時也在,李哥說『這是我們夜總會的小當家,不接客,接的話價格也高。』你猜怎麼著,人家其中一個老板二話沒說就掏出這個鐲子塞給我,說是讓我帶著玩兒。這麼著,李哥才同意。”
我聽著點點頭,小聲問:“做的咋樣?”
蘇月點點頭說:“玩兒的4P,就跟那黃片里演的一樣,底下操屄,後面干屁……”
還沒等她說完,我攔住她說:“知道了!這兒有孩子呢。”
說著,我低頭看看小寶,小寶似乎根本沒注意我們只一心一意吃著栗子。
蘇月笑著說:“你來不來?你來的話,我馬上讓你當『小組長』”
我笑著看著她說:“不干。我還是自由點兒好。”
說著話,我拉了她胳膊一下說:“就衝咱姐妹兒這個交情,你有散活兒也想著我點兒?”
我這話似乎提醒了蘇月,她說了句:“呦,你不提我倒忘了。”
說著,她掏出手機翻看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說:“你記個號碼。”
說著,她告訴我一個手機號,我連忙用手機記了下來。
蘇月說:“這還真是個散客。”
我忙問:“知道底兒嗎?”
蘇月說:“是個體育老師,我在網上認識的,他也來過夜總會也知道我是干啥的,沒病挺干淨就是特喜歡玩兒。”
我疑惑的看著她:“咋?你倆玩兒過了?”
蘇月看看我點頭說:“玩兒過幾次,還行。”
我心想:就憑蘇月價格這麼高,她能跟個體育老師做?
蘇月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說:“沒要錢,我不過就是想找個對象,不過他不行,被我排除了。”
我笑著說:“體育老師不是挺好的?有文化,工資也不低吧?”
蘇月皺了皺鼻子說:“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一個體育老師能有幾個錢?工薪消費而已。再說,他還是個離婚的,你說就憑我這模樣怎麼著也找個初婚的吧?”
我看著她心里好笑,心想:你發昏吧。
正說著,蘇月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聽了一下然後對我說:“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啊?”說著,她匆匆走了。
我帶著小寶找了輛三輪摩托去大姨家。
坐在車上我就撥通了蘇月給我的號碼,這時候我才想起蘇月沒告訴我他姓啥。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我說:“您好。”
男人問:“哪位?”
我笑著說:“我是蘇月的朋友,蘇月您認識吧?”
電話那邊沉吟了一下,男人說:“哦,想起來了,海鵬夜總會的蘇月?”
我忙說:“對對。”
男人問:“蘇月呢?”
我笑著說:“蘇月挺好的,就是有點兒忙。我叫瑩瑩,我和蘇月是同行,您明白吧?”
男人聽懂了我的意思,“嗯”了一聲,我接著說:“蘇月怕照顧您不周到,所以把您的電話給我了,您要是想玩兒的話給我打電話就行。”
男人問:“這個,你活兒怎麼樣?價位呢?”
我笑著說:“工薪消費,一流服務,咱們玩兒一次您就知道了。”
男人聽了說:“行,晚上沒啥事兒出來見個面吧?”
我一聽有戲,忙說:“您說,在哪兒?我等您。”
男人想了想說:“晚上七點,進步道與國榮道交口。”
我點點頭說:“好,我等您。順便問一句,您貴姓?”男人說:“劉。”
放下電話,我心里高興。這時手機響了,我一看是梅姐:“喂?姐。”
梅姐說:“剛給你打電話占线了。”
我笑著說:“聊了個客人。我這兒正帶著咱兒子快到大姨家了。”
梅姐問:“小寶又讓你花錢了吧?”
我笑著說:“瞧你說的,給孩子買點兒東西還叫花錢呢?我也是他干娘呢。”
隨即我問:“你完活兒了?”
梅姐說:“嗯,剛完事兒。”
我笑著問:“咋樣?”
這時,小寶在一旁說:“是我媽?我要和她說話。”
我只好把手機遞給小寶,小寶對梅姐說:“媽,干娘給我買了栗子和零食,真好吃!”
我們說著話,已經到了大姨家。
我跟梅姐又說了兩句掛了電話然後把小寶送進去。
回到家快4點了,我看看冰箱里還有些芹菜,做了個芹菜炒蛋又蒸了些米飯算是晚餐。
吃完飯收拾屋子、擦地,都完事兒我躺在床上懶了一會兒,一直到六點多才起。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脫光衣服找出一條黑色的開襠連褲襪穿上外面依舊套上昨天穿的長衫,帶好挎包,蹬上黑色的高跟鞋從家出來。
七點,新市廣場上還沒什麼人,在廣場正中央有一尊雕像,是個手握鋼槍的軍人形象,這是為了紀念當初解放新市口設置的,但因為多年以來無人管理維護,銅像上鏽跡斑斑破損許多,幾個孩子圍著銅像玩捉迷藏又嚷又鬧的。
路燈亮起,我慢悠悠的走到廣場上正對著進步道與國榮道交口的地方停了下來。
七點五分、七點十分、七點一刻。
等了15分鍾了,路口除了我以外就沒看見有男人駐足,我心想:是不是放鴿子了?
正在這時,就看見從進步道慢悠悠走過來一個男人,個頭兒挺高,一身灰色的運動服腳上一雙藍色的跑步鞋,我見他四處張望,知道差不多,忙笑著迎了上去。
走到男人跟前,我笑著問:“劉哥?”
其實男人打遠處就看到了我,兩眼一直盯著我的臉,突然來了一句:“咦?你是不是叫丁瑩?”
我一聽他竟然喊出我的名字,頓時一愣,看著他有些疑惑的問:“您……認識我?”
男人一聽忽然笑著說:“丁瑩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初中同學,咱倆同班,我是劉亞東啊!!”
“呦!”我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忽然想起這個人。
雖然過了許多年,但我依稀還能從他的臉上看到當年的樣子,沒錯!
就是劉亞東。
按理說,老同學碰面應該是高興的事兒,可我們的碰面卻是以小姐和嫖客的身份,真是造化弄人!
“啊……劉亞東……哦……我想起來了……”我臉上發熱小聲的說。
劉亞東似乎也意識到什麼,有些局促看著我說:“你……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嘿嘿……”我倆都挺尷尬的,我扭頭就想走,但心里卻還惦記著錢的事兒……
“你……你還住會友里?”劉亞東問。
我點點頭。
他說:“我記得那時候我還去過你家里呢……呵呵……一晃這麼多年了。”
我沉吟了一下,說:“要……要不去我家坐坐?”
劉亞東一聽,忙說:“好、好。”
既然真的是老同學,我也沒必要帶他去旅館了,更何況他很早以前就來過我家。我們並排走著,長長嘆了口氣我說:“真想不到會碰上你。”
他聽了點點:“我做夢都沒想到。”
我小聲嘟囔:“你當體育老師了?”
他點點頭說:“初中畢業以後我就上了體校,我那時候一直練習跳遠,參加了區里的比賽後來又參加市里的,後來……後來受了傷就退役了……後來我上了大專,畢業以後就當了體育老師。”
我邊聽邊點頭,問:“哪個學校?”
他說:“北京路第一小學。”我也不知道這個北京路第一小學在哪里,只是“哦”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我問:“你成家了吧?”
劉亞東點點頭:“嗯,可前年又離了。”
我看了他一眼問:“為啥?”
他說:“第三者,她跟另外一個好上了。”
我嘆了口氣問:“有孩子嗎?”
他點點頭:“有個閨女,跟她了。”
我們說著說著,到了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