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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四卷 第2章

風情譜系列 小柔柔 12161 2024-03-03 05:51

  “咕唧、咕唧、咕唧……”借著肛油的潤滑,許亮粗硬的大雞巴在我屁眼兒里橫衝直闖。我呲牙裂嘴的喊著,他氣喘吁吁。

  “噢!……輕點兒!……啊!……噢!……慢點兒!……您……噢!……雞巴好大!好硬……噢!啊!……”挨過了初始的酸脹,後面逐漸酥麻起來,我長長出口氣默默享受這種變態快感。

  “啊姑姑!……親姑姑!……啊!……你的屁眼兒好緊!好爽!……啊……這還是我第一次操女人的屁眼兒!……太刺激了……”他屁股像打樁一樣結結實實插入,嘴里喊著胡話興奮異常。

  “噗”他突然抽出雞巴將避孕套擼下來扔到一邊,喘著粗氣:“不要這玩意!”

  說罷再次插入。

  我有心阻止但力不足,只好任由他去。

  “噗哧、噗哧、噗哧……”又是一連串撞擊。

  “嗯……曹大姐……我不行……堅持不住了……要射……”他死死按住我的肥臀高喊。

  “啊……嗯……射吧……射出來就爽了……許亮先生我請求您……射!”我尖聲回應。

  “噢……”他叫了一聲,雞巴緊著挑動幾下,射了,但沒射出什麼,畢竟已經射出兩次。

  “呼……”好半天他才慢慢抽出軟噠噠的雞巴像泄氣的皮球翻身躺下。

  我趕忙拿過消毒濕巾分別擦拭,他歪著頭看看說:“曹大姐,用嘴多好?”

  我給他擦著笑:“行啊,不過要加錢,這可是髒活兒。”

  不等他說話我已經擦拭干淨。

  其實我並非不想再從他身上多掙錢,而是覺得這里還不太安全,已經將近兩個小時,萬一來人就麻煩了。

  我從挎包里拿出一個紙袋,把用過的濕巾避孕套收集裝入,然後有把所有的東西收好,這才穿衣服,他休息一會兒也起來穿衣,整理好一切,我倆坐在沙發抽煙。

  “曹大姐,你說我這是怎麼了?……”他疑惑的問。

  我沒聽明白,看著他,他繼續說:“就剛才,你推了我一下,說『你這孩子……』我當時特別興奮,瞬間就勃起了,有那麼一瞬間真就拿你當我親姑姑!想到馬上要和你肛交,特別興奮!我是不是變態?”

  我聽了笑:“嗨!這沒什麼,真的,有些男人多多少少都有點亂倫情節……”剛說到這兒,他馬上打斷:“別說那兩個字兒!太難聽了!我接受不了!”

  我心想:您心里不就是這麼想的?嘴上否認有用嗎?

  心里這麼想可我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笑著點頭:“真沒什麼,我見識過的客人多了,這都很正常,玩的時候讓我裝成他們媽媽、姐姐、姑姑、姨媽、舅母,多著呢。”

  他聽著直發愣:“真……真的?”

  我點點頭:“對呀,客人們覺得那樣最刺激,只要給錢,我當然照做。跟您說個有趣的事兒吧,我一個客人,高中生,從小跟姥姥長大,我倆玩的時候,我必須帶上純白色假發、穿上老太太那種坎肩、拄著拐杖、學老年人說話,這還不算,下身光溜溜只穿條灰色褲子,腳上是布鞋。您猜他讓我裝誰?他姥姥!然後還要配合他演戲,給他做飯,陪他念書,幫他洗澡,最後他刺激得不行,才把我按住了扒掉褲子弄。可搞笑呢!”

  許亮聽了直搖頭:“真……哎呦……刺激!太刺激了!你就這麼一講,我就覺得非常刺激!”

  我笑:“刺激吧?呵呵,那下次我裝您姑姑,咱們再……”不等我說完,他擺擺手:“別說了,讓我再想想!我怕我心里過不去那到砍兒!”

  我點點頭,岔開話題問:“許先生,那您姑姑現在也在國外?”

  他點頭:“她和我父母都在法國,定居了。其實我從小大部分時間是姑姑帶大的,她條件非常好,可也正因如此吧,終身不嫁,認為世上男人沒一個配得上她。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他開始自言自語。

  我倆各懷心腹事,我心里琢磨著今天算是碰上個有錢的主顧,別看許亮模樣丑,可他這條件簡直沒得說,我必須緊緊抓住,盡量多從他身上掙錢。

  不過轉念又一想,頓時覺得輕松,因為他有求於我,還指望我幫他過關。

  “許先生,您說的那個事兒大概什麼時候進行?”我掐滅手里的煙,看著他問。

  他想了想:“下個月吧。”

  我點頭:“您不是放暑假才去外國?五月份就……?”

  他點頭:“趕早不趕晚,如果順利效果好,我當然想早點出去早點回來,曹大姐,錢的方面你放心,但我要求你盡全力!務必幫我!”

  我看著他鄭重點點頭:“那是自然。我想通過今天您多少也對我有一點了解,我這個人雖然只能干這種生意,但說話算話,既然答應您,收您的錢,我肯定幫忙到底!不過話不能說滿,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盡力就是了。”

  他聽了似乎挺感動一把攥著我的手,我趕忙也攥著他的手,拉著手他說:“就看你的了。”

  我心里一盤算,笑:“不過在這期間我也希望您能多照顧照顧我的生意,沒事兒的時候多給我打打電話,多親多近,有條件咱們就玩,下次咱們玩點兒更刺激的。”

  他聽了笑:“這還不夠刺激?”

  我抿嘴兒笑:“還有更刺激的……”說完我湊到他耳邊嘀咕:“插屁眼兒舔雞巴,那上面臭烘烘的,看著我一口一口給您舔干淨!還有您還可以請我喝『神仙水』就是往我嘴里噴尿!”

  “噢……”他哼了一聲,手捂住褲襠,雞巴又要硬。

  我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笑問:“許先生,快到時間了,您要是沒有其他安排,咱們就此結束?”

  他點點頭忽然摟著我的脖子說:“最後親個嘴兒,我跟我女朋友都是這樣。”

  我聽了挺高興,眼見著我在他心里有了一定位置,忙躺在他肩頭小嘴兒張開吐出香舌任由他吸吮。

  啃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我倆站起來手拉手笑著下樓。

  來到外面,我說:“怎麼才能出去?我不認識。”

  他放開手,機警的說:“我領你出去,咱們裝作不認識,我在前面,你在後面跟著,保持一定距離。”

  我點頭跟著他走。

  出了爛尾樓來到主路,人逐漸多起來,但我倆並未引起任何注意,拐來拐去我忽然聽遠處有個男人聲音喊:“許亮!干什麼呢?還不快點到實驗室來?”

  順著聲音往側面看,只見一棟寫有『第三化學實驗室』的教學樓門口台階上站著個干瘦的老頭,年紀五十往上,平頭尖臉,小眼睛鼓鼻梁,戴著金絲邊近視鏡,白色襯衫黑色外套,下身筆挺黑色西褲,腳上皮鞋蹭亮。

  他單手插兜氣度非凡對許亮大喊,再看前面的許亮,似乎哆嗦一下馬上站住,看到他以後大步跑上台階:“劉導!我來了!感覺好點了,就過來了。”

  說著畢恭畢敬陪著那老頭往教學樓走去,突然一回頭衝我指了指右側岔路然後馬上轉身消失在樓道里。

  我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那老頭就是許亮說的劉導,看著背影我感覺這位劉導並非那麼老而且派頭兒十足。

  看看許亮給我指的那條岔路,路牌上寫著『學科路』。

  走在路上我心情高興,今兒掙了不少錢,而且後面還有大活兒,越想越歡喜。

  出新華大學我往地鐵站走,剛到門口手機響起,我見號碼是許亮的,忙接聽:“喂?許先生。”

  “出校了吧?”他問。

  我笑:“都快進地鐵站了。剛才那位就是劉導?”

  他說:“可不是!我見了他就跟耗子見貓!”

  我笑:“沒事兒吧?他沒看見我吧?”

  他回:“沒事沒事,一切正常。你出校我也放心了,他沒看見你,回頭你等我電話,我先掛了。”

  說完,他掛掉電話。

  我剛要把手機塞回包里,又響鈴了,拿起一看,號碼顯示『丁瑩』,我忙接聽:“大嫂?……”

  …………

  鐵西區,省城東南方向城鄉結合部。

  給人印象只有兩個字『老、破』因地緣關系這里不被重視,似乎已經被領導們遺忘。

  不過鐵西區的面積卻是最大的,常駐人口及外來人口也最多。

  十字相交的兩條主干道貫穿整個行政區域,那是兩條修建得最好,商鋪最多,最繁華同時也是區政府所在地,雙向六車道的『永豐路』與雙向四車道的『永泰路』在區域中心地帶相交,形成一個孤島形狀的的廣場,那里叫做『永輝廣場』,以廣場為中心,正東是區政府,正北是行政審批中心,正南是『永和商貿』集市,正西是『永翠公園』。

  區政府辦公大樓是鐵西少有的高層建築,共計十八層,站在樓頂可以俯瞰整個鐵西。

  可以說這里最好的建築都集中於此,除此之外便是低矮的平房、幾十年以前的老式四層到頂樓房、曲曲折折仿佛迷魂陣般的胡同以及數不清的無名路,絕大部分柏油馬路因為年久失修變得坑窪不平,尤其趕上雨天更是讓人叫苦不迭,到處充斥臭水。

  從政府辦公大樓往東三公里,有一片胡同和矮樓交織而成的區域,這里被稱為『東八里』。

  城市里流傳著一句話『要玩屄,東八里,幾十塊錢玩得起。』

  雖然價格形容得有些夸張,但也顯現出東八里消費的確便宜。

  整個鐵西區像東八里這種地方還有很多,比如『大紅門』、『李莊子』、『四寶路』、『萬馬集』還有『橋店』但這些地方的小姐幾乎都出自東八里,因此這里也算是鼻祖了。

  東八里是有人物字號的,最著名的算是劉愛軍劉勝軍兄弟以及黑老七,鼎盛時期,二劉兄弟掌握著東八里一半的生意場,而老七則掌握另一半。

  我年輕時候跟著幾個好姐妹出來混,投靠二劉,有幸被大哥劉愛軍看上,陪他玩了一年多,在此之前是丁瑩,因此圈子里稱丁瑩為大嫂,稱我為二嫂,在我之後是周麗娜、錢芳、楊萍萍、姜曉燕。

  劉愛軍玩女人是出了名的,只要被他看上,多則玩一年兩年,少則半年,玩膩就算,不過他挺仗義,但凡玩膩的女人都給一筆錢,或是在東八里買套房,總之不會虧待你。

  唯獨是大嫂丁瑩,雖然倆人沒領證,但也算原配吧,十幾年一直跟著他,弟弟劉勝軍比他小了整整十七歲,那時候大嫂就是媽,勝軍幾乎是她帶大的,後來丁瑩給愛軍生了個兒子,取名劉滿貴,小名小寶。

  事情轉折出現在十多年前,那時候生意興隆日進斗金,原本相安無事,可不知何時來了一幫東北人攪局,當時老七野心極大,雖然表面和平相處但無時無刻不惦記著那另一半的生意。

  通過暗中接觸,他和東北人聯手與二劉爭斗,那年,弟弟勝軍剛十四歲。

  至今,東八里仍流傳著當年『百人大會戰』的場景,就在『通古路』上,凌晨一點,雙方百人械斗,劉愛軍被捅七刀死在當場,勝軍則被扎在脖子動脈上,送醫路上死了,黑老七也沒得好下場,被土火槍正嘣在太陽穴,也是命喪當場,那幫東北人前後死了六個!

  其余雙方互有傷亡。

  總之,百人大會戰的結果就是十三條人命!

  此事一出震動全省,據說公安部親自掛牌督辦,嚴查到底,從重從快,徹底整治。

  前後抓了七十多人,死刑六個,死緩五個,無期八個,最輕的也是十年以上。

  時至今日,亦如過眼雲煙,東八里再沒出過人物。

  …………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溫柔女聲:“妹妹,哪兒呢?有空過來,今兒咱們姐妹兒小聚,吃火鍋。”

  我正愁沒飯轍,聽這個高興:“等我啊!我准到!對了,小寶呢?”

  丁瑩說:“中午快放學了,你過來,我們等你。”

  放下電話我計算下路程,打票進地鐵。

  一個多小時,我坐715在東八里下車,拐上『春芳街』這條街也算是東八里一條主要干道,左手邊是平房門臉,門臉房後身是胡同,有『襪子胡同』『羊腸胡同』『貴甲胡同』,右手邊是一溜整齊的四層到頂老式居民樓,分為『桃園東里』『桃園西里』『桃園南里』但凡臨街一樓都開著門臉,與對面的平房門臉相似,買賣大多是按摩屋、足療房、美容美發、藥鋪、成人用品店、小賣部、小飯館、小旅店等等。

  我往前走,來到桃園東里3號樓一樓的臨街門臉房前,抬頭看看上面霓虹燈牌子寫著『溫柔鄉按摩』。

  兩扇擦得透亮的玻璃大門左右敞開,進得門去是一間正房,面積三十來平,牆壁粉刷成奶白色,吊頂有粉紅色掛燈,地上鋪著地板,進門迎面是一粉色略顯破舊三人沙發,沙發後面有一張單人床,床與沙發用厚實的簾子隔開,如果客人要做正規按摩就在這里做。

  正房靠南有兩扇門,一扇是衛生間,另一扇通往後屋。

  我進來的時候,後屋門開處走來一個女人,四十上下年紀,一米七身高,披肩直板發,鴨蛋臉圓下頜,彎眉丹鳳眼,鼓鼻梁小嘴兒,奶大臀翹,上身穿著黑色緊身圓領衫沒戴奶罩,可見兩個大奶頭凸出,下身淡黃色超短裙,微透肉黑色連褲襪沒褲衩兒,走路間短裙上下起伏,浪屄時隱時現,腳上尖頭黑色高跟鞋,眼角眉梢帶出風情隱含著騷浪。

  “開飯了嗎?我餓了。”見她我笑著說。

  她用手指捅了我一下,笑:“就你餓!這不等你了?”

  我點頭:“正主到了,開始吧?”

  她攔住:“等會兒,孩子還沒放學,再說萍萍這就過來。”

  說著,她把玻璃門關上拉著我坐在沙發上,她一坐下兩腿自然分開露出襠部,我坐她旁邊也很自然分開大腿,沙發衝著門外,平時小姐們就坐在這里供外面的客人挑選。

  她順手遞給我根煙,我倆點上,抽煙聊天。

  我笑:“咋現在大白天的你也營業了?有活兒嗎?”

  她指了指馬路對面亮著粉燈的足療屋說:“看見沒,人家白天照常開門,一直到凌晨呢,你還別說,前兒我早八點剛開門,屁股還沒坐穩就來個客人,按摩加口爆,一百元。”

  我點點頭:“有活兒就行,其實你何必那麼拼命,那死鬼給你留下三套房,這門臉都是自己的,出租出去按月吃錢多省事兒?平日里跟我出去打打野食,弄不好撈上個大的!”

  她聽了撇嘴:“那死鬼除了這三套破房子還留下啥了?當初嚴打整治,客人們都不敢來了,鬧飢荒,我連裝修門臉都找老孫借錢!老孫那人不錯,後來我還錢他死活不收,說是死鬼活著的時候挺照顧他,我一想沒轍了,把褲子脫了撅在他面前,不打炮我就不走,歸齊還是打了我一炮。”

  我笑問:“說起這個,老孫現在干啥呢?”

  她說:“還弄他那個什麼夜總會,說實在的,幾間破平房打通了,掛個牌子就敢叫『夜總會』?!我看還不如按摩屋了。”

  我笑:“老孫就那樣,脾氣好,人仗義,但就是一根筋,不撞南牆不回頭。”

  她笑:“他能把牆撞塌了!”

  我倆笑一陣,我問:“兒子咋還沒回來?”

  她看看牆上的掛表:“再等會兒才能放學,今兒弄不好又要留校!小王八蛋別的不成,隨那死鬼!聽說在學校里拉幫結伙到處打架惹事兒!”

  我點頭:“有其父必有其子,死鬼的種!”

  她白我一眼:“你是他干娘!你也有責任,回頭說說他,把心思放學業上,跟那死鬼似的還不早晚讓人砍死!”

  我皺眉看著她:“你這個親的都管不了,我這個干的咋管?再說十七八大小伙子青春期躁動,脾氣大,這叫天性懂不懂?”

  她正要說話忽然抬眼看看外面,馬上用手敲玻璃門,發出“鐺、鐺”的響聲,我知道這是有客人來,轉臉往門外看,只見外面站著個矮瘦男人,平頭圓臉,三十多歲,戴著近視鏡,一身藍色運動服。

  他似乎有些猶豫,敲門聲引起注意,他扶了扶眼鏡盯著我倆看,我趕忙站起來拉開門探出臉笑:“大哥!您好!進來坐坐?咱們這兒服務到位價格合理。”

  大嫂也站起來笑:“不按摩也沒關系,進來坐坐,好玩兒呢!”

  男人左右看看,最後還是走進來,我忙招呼他坐在後面的床上,他四周看看問:“按摩多少錢?”

  大嫂笑:“全身按摩五十,加足療一百。推薦您玩兒全套的,一百五可以口爆或者推油。”

  我朝他擠擠眼笑:“再不,咱們還可以玩大活兒,三百全套,您看我大姐這身條,這模樣,搞她一發去去心火多好?”

  他聽了點頭,猶豫一下問:“全……全套都能干啥?”

  大嫂聽了笑:“都能干,口活兒、操屄外加干屁眼兒,可舒服了!您第一次過來,我也為拉個主顧,咱這樣,贈送您一次口爆!”

  他舔舔嘴唇從褲子口袋里掏了掏,竟然掏出一疊錢!

  數出三張遞過來,大嫂馬上接下,與此同時衝我使個眼色,我當然明白,笑:“大哥!您真痛快!好男人!不過您要是再多給二百,看見沒?我們姐妹兒一起伺候您!一個上面給您唆雞巴,一個呢下面給您舔蛋子兒!又爽又好玩兒!”

  他忙搖頭,順手把錢揣好:“不、不用了,就她吧。”

  說著他指指大嫂。

  大嫂衝我壞笑一下,拉著他進入後屋,我撇撇嘴重新坐回沙發里。

  掏出手機,我低頭正看著,突然就聽耳邊響起個年輕聲音:“干娘!”

  嚇我一跳,忙抬頭看,只見玻璃開門處探進個腦袋正衝我壞笑。

  我做出個要打的姿勢,笑:“這倒霉孩子!嚇我一跳!快進來!”

  他就是小寶,今年十七,隨大嫂的身高,一米八標准個頭兒,身材健壯,留著當下最時髦兒的韓式長發型,根據他的喜好頭發被染成深棕色,圓圓臉蛋,大大眼睛,彎彎眉毛,蒜頭鼻小嘴兒,說話笑眯眯,標准美男,一身米黃色校服,黑色威卡高幫運動鞋,背著個黑色大書包。

  與其說小寶是大嫂的獨子、老劉家獨苗倒不如說是我們幾個姐妹共同孩子。

  當年生他的時候死鬼劉愛軍正與黑老七斗得慘烈,根本沒工夫搭理她們娘倆,還是我和眾多姐妹輪流在產院伺候月子,尤其是我,沒日沒夜照顧著。

  後來出院回家,劉愛軍就來看過一次,扔下萬把塊錢就走了,從那兒開始我和大嫂帶著小寶一起過日子,直到小寶上幼兒園我才搬出來,因此小寶認我干娘。

  我們都是做皮肉生意,孩子從小耳濡目染,想躲著點都不成,因此他比同齡孩子早熟得多,除了他親媽,跟我們他從小就隨便,就是這麼個環境,沒有辦法。

  他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坐在我身邊,我笑看著他:“兒子,這才幾天沒見,又長個兒了!好兒子!來,拿著。”

  說著我從挎包里掏出四百塊錢塞給他,他笑眯眯接過來摟著我脖子臉貼臉:“謝謝干娘!”

  我摟著他臉蛋使勁兒親兩口。

  忽然他問:“我媽呢?”

  我指指後面:“有活兒,等會兒,別鬧。”

  他撇撇嘴把錢收好順手從書包里掏出一本雜志,我借機勸他:“小寶,聽你媽說你在學校里又打架了?現在不正是用功的時候?多把心思放學業上,好不好?”

  他皺眉:“咋你也提這個?我不愛聽!管我呢?”

  我只好苦口婆心:“管你還不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你們這個年紀都精力旺盛喜歡惹事兒,只不過別耽誤了學業,你……”

  不等我說完被他打斷:“行啦!行啦!知道了!煩人!”真是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

  他這個態度讓我來氣,瞪著他說:“這個煩人?那啥不煩人?你愛聽啥?”

  他眨眨眼看著我,忽然壞笑著湊近耳邊輕聲說:“干娘,你教教我怎麼親嘴兒……”

  我氣得推他一邊:“去你的!臭小子!學啥不好?偏學這個!”

  他開始耍賴,一把摟著我兩手在我身上不老實上下模著,嘴里嘟囔:“干媽!親媽!你就教教我!……媽!親媽!……”

  他就是這樣,跟我隨便慣了,在我面前他說啥是啥,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擰著眉頭掙扎:“臭小子!滾一邊去!親嘴兒都不會!沒出息!……”

  我倆正在這兒膩歪,門開處走進個女人,三十出頭,一米六標准個,不胖不瘦,瓜子臉大眼睛,長發染成咖啡色,黑色皮衣,下身小皮裙肉色連褲襪,過膝棕色長筒靴,不是別人,正是楊萍萍,我們的好姐妹。

  當年劉愛軍給她買下個門臉還留下點錢,她特別喜歡鑽營,自己學了技術,又聘用幾個技師開了家美容美發,很能掙錢。

  “小寶,又纏著你干媽干啥呢?”她笑著進來,規規矩矩衝我笑著點頭:“二嫂,您來啦。”

  我推開小寶,笑:“萍萍,來,坐……你看這倒霉孩子,沒大沒小的,都這麼大了還跟我膩乎。”

  她坐在我身邊遞過煙給我點上,問:“大姐呢?”

  我指指後面:“做個活兒,待會兒就出來。萍萍,你那怎麼樣?”

  她正要說話,小寶又摟著我脖子撒嬌,她笑:“咋啦這是?”

  我苦笑:“這倒霉孩子!非要我教他親嘴兒!沒大沒小的!真是三天不挨揍就要鬧天宮了!”

  她聽了笑:“小寶,那還用教啊?再說,你小時候干媽都是嘴對嘴喂你吃東西,那不是親過嘴兒了?”

  小寶不依不饒:“那小時候的事兒我咋知道?!不行!我現在就要!干媽!……”

  萍萍笑著推我一把:“孩子讓你教就教教他,你看把他急的!都出汗了!”

  我左右為難,看看萍萍又看看小寶,最後只好站起來拉著他說:“倒霉孩子!過來!我教你!”

  小寶這才高興,跟著我來到床邊,我對萍萍說:“妹子,盯著點兒。”

  她點頭。

  我拉上簾子,把煙掐滅,把小寶摟到跟前小聲說:“你個倒霉孩子!成心要我難堪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兒,我問你,前陣子你沒來由找我要兩千塊錢干啥去了?是不是給小蜜打胎用了?”

  他聽了瞪眼:“瞎說!你聽誰說的?還小蜜?切,就我們學校那幫女生,一個個歪瓜裂棗兒!就是倒貼給我都不稀罕!她們啊,要是有干媽你一半的模樣我都認頭!”

  我聽了這話美滋滋的,笑:“臭小子!跟誰學得嘴這麼甜?那我問你,那兩千塊錢干啥用了?”

  他笑:“借給我一個好兄弟了,過兩天就還你。哎喲,媽!親嘴兒!”

  說著話又摟我,我掙扎著說:“你打小沒爹,我和你幾個姨都心疼你,咋你就不知道顏色?越來越過分!”

  提到他爹,他頓時不說話了,松開手,低下頭。

  我心里不忍,忙拉著他坐在床沿,摸著他頭說:“干媽從小看你,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比親的還親!啥事兒不依著你?但就這一件事兒,你必須聽我的!從今兒往後,你給我好好學習!多把心思放學業上!別整天打架惹禍!聽話!”

  他歪著腦袋點點頭,看著我說:“行啦,我聽你的!真的!干媽,親嘴兒!”

  我無奈搖頭,只好小聲說:“來,你把舌頭吐出來。”

  他照做,我咬咬嘴唇,小嘴兒一張伸出香舌舔舔他舌頭然後慢慢吃進嘴里唆了,他突然推開我:“媽!你嘴里煙味兒真大!”

  我一瞪眼:“那算了!就到這兒吧!”說著我就要拉簾,他趕忙攔下,壞笑:“不!我還沒學會呢!繼續繼續!”說著他張開嘴再次吐出舌頭。

  我白他一眼嘟囔:“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說完我又湊過去含住他舌頭唆了,唆了一會兒,我小聲說:“知道該怎麼唆了舌頭了?”

  他點頭,我繼續:“我現在吐出舌頭,你含住唆了,像我剛才那樣。”說完,我吐出香舌,他張嘴含住細細品唆。

  “嗯……”倆舌頭在他嘴里打架,攪動出許多唾沫,我就覺身子有些發熱,但馬上清醒過來,忙抽出舌頭對他說:“別咽!別咽!含住了。”

  說著,我靠在他前胸仰起臉張開小嘴兒吐出香舌對他說:“來,把唾沫吐我嘴里。”

  他眼里閃爍著興奮光芒低頭撅嘴湊近然後張嘴將滿口唾沫盡數吐入我口中,我這才『咕嚕』一聲咽下肚。

  他摟著我脖子再次糾纏到一起。

  正這時,就聽大嫂的聲音:“娘倆這是干啥呢?啃起來還沒完了!”

  我嚇一跳,趕忙掙脫,站起來滿臉臊紅指著小寶:“問你親兒子去!倒霉孩子!就知道欺負我!”

  再看大嫂,邊整理裙子邊扭頭對身後的男人笑:“大哥,還行吧?您以後就是我的老主顧,沒事兒過來坐坐。”

  男人一臉舒泰,微笑點頭話也不說推門而出。

  大嫂見萍萍也來了,忙招呼我們吃飯離開前她關掉霓虹燈招牌鎖好玻璃門拉上簾,我們幾個從後門出去。

  開門處是一短小走道,走道盡頭就是單元門,左手牆,右手原本是廚房,現在裝修成只能放一張床的小屋,門鎖著,這是一個做活兒的點,剛才大嫂就是在這里。

  打開單元門就是一樓樓道,一樓有三個單元,我們出來的地方是最左側單元,另外兩個偏單也是大嫂的房子,這些都是劉愛軍買下來送給她的,當然雖說房價便宜而且地點又是東八里的老樓,但一口氣買下兩偏一獨三套房子也足足花了將近十萬!

  這就是劉愛軍最大的長處,也是為何包括我在內那麼多漂亮女人心甘情願讓他玩的原因。

  鎖好門,我們進入中間的偏單,標准兩室一廳獨立廚衛,但經過裝修改造,只留下衛生間,其余都用隔斷做成一間一間的小屋,每個小屋自帶門鎖,來到南屋,牆面上鑿出一道門,打開門進入另一個單元,這是大嫂和小寶起居生活的房子,屋里十分干淨整潔,裝修也格外溫暖,當初裝修的時候考慮到出來進去不方便,因此將比鄰的兩套偏單打通,形成四室兩廳的格局。

  此時客廳里已經放好桌子,杯盤羅列,正中央放著炭火爐子,我眼睛發亮見桌子上擺滿鮮嫩的手切羊肉片、各類蔬菜、魚丸蝦丸、清真掛面還有一盤牛肚和半瓶特級白酒『迎風醉』,頓時食欲大起。

  大嫂吩咐:“兒子,去外頭把鍋子點上,火旺點兒。”

  小寶答應一聲端起鍋子到樓道點火,我和萍萍到廚房拿來碗筷,大嫂拿出調好的蘸料分別給我們,她做的辣油最正宗,我特意多加兩勺。

  不多時,小寶端著熱氣騰騰的爐子進來,我們圍坐一起說笑吃喝。

  我們三個涮好的肉都夾到小寶碗里,小寶大快朵頤,大嫂說:“抓緊點兒吃,完事兒快去上學。”

  小寶吃著說:“沒事兒,下午就一節體育和英語,課後自習我不上了,回家。”

  萍萍說:“寶貝慢點吃,到了外面別迎著風,當心胃疼。”

  我夾了一筷子菜塞進他嘴里,笑:“兒子多吃點兒,幾天沒見咋就瘦了,是不是你媽不給你飽飯吃?”

  大嫂白了我一眼笑:“干脆送你得了,咋處處挑毛病!”

  小寶也笑:“我媽就讓我吃那些不愛吃的,啥毛菜啦、芹菜啦、韭菜啦,不愛吃!統統不愛吃!”

  我笑:“總吃肉也不好,適當多吃蔬菜,要不放屁臭!”

  說著大家都笑起來,小寶吃得差不多站起來說:“飽了!我去上學。”

  說完他開門而去,他走了我們這才開始吃,大嫂拿著那半瓶白酒問:“妹子,來點兒?”

  我剛要說話,萍萍在旁說:“我看還是別了,二嫂不喝正好,一喝就高,回頭再耽誤吃飯。”

  我白她一眼:“誰說的!我酒量好著呢!來,先二兩!”說著我舉著玻璃杯遞過去。

  大嫂笑:“你啊,多吃肉菜,少喝點兒。”說著給我倒上酒。

  我們三個說笑吃飯,聽萍萍說:“大嫂二嫂,你們知道前兒誰去我店里了?”

  我倆對視一眼搖頭,她把肉塞嘴里,嚼著:“嗯……蔣瘸子……”

  大嫂放下酒杯,吃著菜,頭也沒抬問:“他有頭發麼?那張臉還美容?”

  萍萍笑:“他不是過來美容弄頭發,跟我談事兒,說是打算在橋店那邊開個美發店,問我有沒有興趣投資。”

  我塞了一筷子肉進嘴里,看著她問:“多……少錢?”

  大嫂在旁搖頭:“別聽他的!就他那破嘴,整天胡說八道,有正經的嗎?自己弄個破茶館愣提是餐飲集團,還不笑死人!”

  我點頭:“這也罷了,茶館不賣茶,弄幾個小姐專門賣屁股,年紀大的進不去,年輕的不進去,不倫不類的。”

  萍萍撇撇嘴:“茶館是老黃歷了,這不正裝修著,我估計是舍不得錢,找投資,說是三萬塊,一年還本金,二年以後分紅,二八賬。”

  大嫂搖頭:“不靠譜!你看老孫了嗎?雖然走偏鋒,但總是實干,賺錢賠錢都在明處!瘸子是動嘴不動手,滿嘴跑火車,萍萍,別出錢啊,准打水漂。”

  萍萍也不說話,面無表情繼續吃菜,我喝口酒琢磨琢磨說:“大嫂,您知道西掛寺的小三毛出事兒了?”

  萍萍放下筷子遞給我根煙點上:“我知道!聽說了,你知道是誰弄的?大紅門老魏!說是倆人在胡同里碰上的,怎麼就這麼巧!結仇這麼多年,一個喊殺全家,一個喊卸八塊,可誰都躲著誰,怎麼就這麼巧!在四寶路那個斜街胡同走了個對臉,斜街那邊胡同窄得不行,一個人走勉強湊合,倆人迎面誰都過不去,沒轍啦,碰面了,聽說老魏用隨身小刀子捅的,不深,也就半寸吧,小三毛上救護車的時候褲子都濕了!哈哈!”

  我正抽一口煙,被她逗笑嗆得直咳嗽,邊咳嗽邊笑著點頭:“咳咳……對!……這倆一對兒孬種!……但凡胡同寬點兒一准兒裝作沒看見就過去了……哈哈……”

  大嫂也笑起來:“死鬼活著的時候就跟我說,老魏就不是那種外頭混吃街頭飯的料!看他挺唬人的,膽子小得不行,可色膽卻大得像斗!你說他在大紅門開個洗頭房招幾個小姐,還不夠他玩的!每天老晚才開門,晚上早早收攤,那幾個小姐天天陪他睡覺,他饒是不掙外面的錢,反而自己掏錢嫖,這哪兒是開買賣?純屬拿自己開心!”

  我笑著點頭:“對!沒錯!前陣子我見過老魏,頭發都快掉光了,臉色慘白慘白,就這樣,還去藥鋪里買『壯陽春』吃。”

  萍萍笑:“那你說小三毛呢,跟個猴兒似的,當初劉愛軍給他個店,李莊子最好的地點!每天流水就上萬!傻爺們兒愣是給干黃了!說是跟誰來著?”

  我喝著酒說:“小鳳!忘啦?蘇小鳳!死屄丫頭!”

  萍萍一拍桌子:“對!就是她!那小娘們兒心是真黑!背地里把店盤出去,拿錢卷包走人!小三毛跟個傻屄似的還不知道呢,幾天沒去,再去突然發現自己成客人了!哈哈……”

  我們三個說說笑笑吃喝,大嫂又給我倆滿上酒,夾肉夾菜,我喝了點酒,就覺得臉蛋發燒,脫掉外面的衣服只穿著抹胸,喝著酒我問:“大嫂,這幾天小妖來了嗎?”

  她邊用牙簽剔牙點頭:“來了,不過來得晚,九點才過來,過十二點就走。今兒不知道他幾點過來,咋?”

  我有些醉意搖搖頭:“沒……沒事兒……就是幾天沒見他……問問……”

  萍萍喝口酒說:“大嫂,那孩子是不是有病?除了身高比不了咱兒子,那模樣那身條,多俊俏!咋就不想當男人非要當女人?”

  大嫂搖頭:“我也不懂呢,就記得那年他頭次過來,哎呦,穿的戴的留著那發型,標准小女!模樣那個俊!可別張嘴說話,一說話還是男聲,我就特別好奇,他當時跟我提,說想在店里掛名,而且床費多交,問我同意不同意,我當時就說不行,來咱們店里的都是老爺們兒,玩的都是女人,哪有玩他這種不男不女的?唉,這孩子也是倔!連著一個多星期每天晚上站在咱店門口那棵棗樹下,從八點站到凌晨一點,直到咱店關門才走,我暗地里觀察來著,真有男人瞄他,可他也不理,就那麼站著,有天還下雨,他化的妝都花了,露出本色,跟化妝差不多,模樣真是沒得說!”

  說著,她喝酒吃菜,放下筷子繼續:“後來啊,他白天來,中午也不吃飯,我是心軟了把他叫進來問,問了才知道,他從小就當女孩兒養活,十六七的時候改不過來了,認定自己就應該是女孩兒!為這個,割脈、摸電門可究竟沒死了,他偷偷去看心理醫生,人家管這個叫啥『性別錯位』管他叫作『性別覺醒』咱也不懂那叫啥病,總之就是腦子出問題,再後來他也不死了,一門心思做手術,自己沒錢就偷家里的,他偷錢的事兒被他爸發現,他爸是萬馬集那片派出所所長!叫白乙,他叫白逍遙,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他爸說清楚,你想派出所所長的獨生子竟然想當女人,這不讓人笑話死?!給他爸氣個半死,他媽也接受不了,最後斷絕父子關系生生把他趕出家。這是再以後在我這兒呆長了,也攢了點錢,加上從家里偷的,好歹做了個一期,就是隆胸,說是二期才變音,三期才能把下面的雞巴去掉!”

  萍萍聽著直咧嘴:“我操!那多疼!”

  大嫂點頭:“可不是!簡直活受罪!圈子里都知道這個事兒,他名字里有『逍遙』倆字兒,就給他諧音『小妖』沒些日子就這麼傳開了。”

  我醉眼朦朧聽著,問:“嗯……小……小妖現在還惦記手術的事兒呢?”

  大嫂說:“嗯,一直攢錢,我看他挺辛苦,勸幾次想辦法借錢給他,可他就是不答應,非要靠自己,這孩子真倔!”

  萍萍在旁問:“後面兩期大概多少錢?”

  大嫂想想說:“他倒是跟我提過一次,說是二十多萬吧,都下來。”

  萍萍瞪大眼:“二十多萬?!哎呦!他那屁眼子讓多少男人操過才能積攢這麼多錢?!”

  大嫂嘆口氣:“你還真別說,自從小妖這名氣傳開了,真有幾個老客專門來咱們店里找他,我記得有一回從晚上八點到十點,他連接了四個活兒,不按摩,就是操屁眼子!可這小子愣是咬牙挺下來,唉!也是真不易。”

  我撇嘴:“床費呢?您還照收?”

  大嫂推了我一把:“瞧你說的!人家孩子這麼不容易我還能收床費?早給他免了,不光這個,我還推他,每次他來我都讓他充門面,咱是那沒良心的?”

  聽著大嫂說話,我醉意衝頭昏昏欲睡,大嫂看出來,笑:“你瞧瞧這個饞嘴貓!沒酒量就少喝點,看意思今兒又在我這兒睡了,萍萍,來,咱倆把她架到我屋里……”

  萍萍笑著和大嫂站起來左右架起我胳膊,我渾身癱軟任由她倆把我架到臥室,躺在軟床上我連身都沒翻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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