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之所以叫婉兒,那是因為左婉兒生下來時,婉兒的父親剛好在醫院值班,他知道母女平安後激動得打碎了吃面條的大碗。
大家都說那是“碎碎”平安的意思,果然,左婉兒從生下來到一歲就沒有病過,所以左婉兒的爸爸就給婉兒娶了這個名字,感謝上天保佑左婉兒健康平安。
父親是醫生,婉兒也就認識很多做醫生朋友,有內科的,有外科,骨科的,當然,還有檢驗科的,從醫院檢驗科出來,婉兒就對手中的檢驗單呆若木雞,上面很清楚說明婉兒送去檢驗的桂花蜜里有高濃度的安眠藥成分。
“這個老流氓,我要你死得很難看,我……我該怎麼辦?”
很奇怪,婉兒居然沒有流眼淚,她發誓要把老彭的皮扒了,她甚至考慮家里的冰箱夠不夠放下老彭的屍骸,天氣就像婉兒的心情一樣陰霾,偶爾還有一陣狂風吹過。
要變天了,婉兒急匆匆地趕回家。
老彭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後悔昨晚的鹵莽,婉兒突然肚子疼是不是因為安眠藥吃多了?
唉,老彭真想把朱老頭找來狠狠揍一頓,如果不是朱老頭慫恿教唆,他也不會給兒媳下藥,唉,真的卑鄙無恥之極呀!
“爸,我回來了,早了一步,要不然被雨淋了,嘻嘻……”
婉兒笑嘻嘻跑進了別墅,室外,已經下起了大雨。
看到婉兒回來,老彭心情大悅,他關切地問:“醫生怎麼說?”
婉兒笑笑:“沒事,醫生說是因為餓肚子的原因。”
雖然老彭不是很相信婉兒的解釋,但看見婉兒饞兮兮的樣子,他也不疑有他,趕緊摩拳擦掌,要給婉兒送上一頓豐盛的晚餐,看著老彭背影,婉兒的笑臉瞬間變得冷若冰霜,凌厲的眼光化做了上千上萬的剔骨尖刀,她恨不得把老彭砍成肉醬。
“哼,居然敢下藥迷奸我,老流氓你等著,我一定親手殺了你,嗚……老公,我該怎麼辦?你爸爸奸汙了你的老婆,嗚……老公你早點回來吧。”
回到自己的臥室,婉兒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她把頭埋進了枕頭里,不讓哭聲傳到門外,只是傷心的淚水很快就濕透了枕巾。
“我要證據,有了證據我就可以告發這個老混蛋,老畜生。”
仰躺在床上,婉兒咬牙切齒地咒罵。
“有安眠藥的桂花蜜不可能成為證據,到時候老流氓一定狡辯,說桂花蜜的安眠藥是我自己放的,說我患有失眠症,到時候我一點用都沒有,那……那怎麼才能有證據呢?對了,老流氓一定食髓知味,故技重演,我只需把老流氓非禮我的經過拍攝下來,那老流氓就完蛋了,對,對,就這麼辦,數碼攝影機我馬上就可以准備好。”
婉兒冷笑兩聲,她胸有成竹地從抽屜里拿出了數碼攝影機,環顧四周,婉兒找到了一個很好隱藏攝影機的地方,攝影機正對著大床,無論床上發生什麼事情,都會盡收進攝影機里,婉兒調試了幾次,終於滿意地離開了房間,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老流氓自投羅網,想到這里,婉兒的心情好了許多。
心情好,食欲也滾滾而來,聞著陣陣菜香,婉兒更是大罵老彭表面是好人,暗地卻是壞人,心想著老彭在監牢里啃窩窩頭的情景,婉兒就解氣。
不過,現在肚子真的好餓,還是填飽再說。
剛轉到飯廳,婉兒就被眼前一桌五顏六色,香氣四溢的菜肴吸引住了,她除了吞口水外,就是盡量抑制自己的食欲,婉兒嘀咕:不可否認,老流氓的燒菜手藝真不錯,哦,那是什麼?
掌中寶麼?
那一定咕嚕雞,那一碗是什麼?
魚翅?
不會吧?
老流氓難道良心發現,弄了一大桌的菜來彌補過錯?
嘿嘿,如果老流氓這樣想,那他就打錯了如意算盤,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原諒他,我要把他送進監牢啃窩窩頭,唉,先別想這些了,我肚子餓扁了。
婉兒確實像餓壞了,如果腳能夾菜,她說不定連腳都用上,老彭都吃驚婉兒的吃相,仿佛一夜之間,婉兒就變得有些粗魯了,老彭沒見過吃涼拌面是用手來吃的。
“爸,你看什麼?你也吃呀。”
婉兒舔著嘴唇邊上的油汁,她心想,老流氓能吃就盡量吃吧,以後就吃不上了。
“呵呵,爸不餓,爸只想看你吃,你吃開心爸就開心。”
老彭疼愛地看著婉兒,他就這樣由著婉兒,婉兒就是拿腳夾菜吃,他也不會責怪半句,經過昨晚上的事情後,老彭更愛婉兒。
婉兒愣了一下,她就是故意不用筷子吃飯,就是希望老彭罵她,然後她心里就會更恨老彭。
可是老彭不但不罵婉兒,還說出這麼一句情意綿棉的話,這讓婉兒很難堪,她不是笨蛋,她感覺出老彭話里的那些微妙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婉兒的心湖里泛起了層層漣漪,她不想聽,但已經聽進腦里了,已經無法抹掉。
“哼,老流氓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好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婉兒裝做沒聽見,只顧著吃東西,但她感覺老彭在看她。
女人被男人看總會感覺很不自在,她吃了兩圈後,忍不住飄了老彭一眼,四目相接,婉兒心頭亂跳,老彭火辣辣的眼光真的令婉兒不知所措。
而老彭在婉兒這一飄之下,幾乎魂飛魄散,那種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眼神狠狠地震撼了老彭的心靈,他差一點意亂情迷,衝上去把婉兒抱在懷里。
幸好,婉兒吃飽喝足,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老彭才壓抑住心里騰竄的欲火。
“爸,你吃吧,我吃飽了,今天的菜太好吃了。”
婉兒心滿意足,看見老彭還沒動筷子的念頭,她心一軟,像往常一樣贊了老彭一句,雖然與平時溢美之詞差遠了,但憤怒中婉兒能說出一句贊美已經難能可貴了,她沒有看老彭,而是要去洗澡,洗掉身上那些令人惡心的汙穢,想到身體已被老彭玷汙,婉兒剛熄滅的怒火又燃燒起來。
老彭不知道婉兒已經察覺他所做的卑鄙之事,心中的欲火越燒越旺,婉兒轉身離開的背影在老彭的眼里就是一具全身赤裸的玉體,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扭出的是風騷,是嫵媚。
回味婉兒那嫩嫩的小穴,老彭胯下的陽具幾乎把褲子頂破,他拿出冰塊,為自己衝了一杯桂花蜜,也為婉兒衝了一杯。
雨已停,炎夏的天氣瞬息萬變,雨說下就下,說停就停,不停還好,停了更悶熱。
婉兒把冷氣開到最大,靜靜地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看肥皂劇,這是她最喜歡看的肥皂劇,說的是一個大土匪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搶回山里做壓寨夫人,雖幾經反抗,但女人最終被大土匪打動了心,真的愛上了大土匪。
“土匪該死,那女人是白痴……什麼臭狗屎編劇,爛透了。”
卷縮在沙發角的婉兒在心里把編劇罵了一個夠,冷氣再大,也只涼了身體,但婉兒的內心比外面的天氣更悶,更熱,她要醞釀情緒,要在老流氓面前假裝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要穩住老彭。
“喲,開那麼大的冷氣,要當心感冒啊,來,把毯子蓋在身上。”
老彭從樓上下來,他手拿著一張絲質的薄毯,剛洗完澡的婉兒顯得光彩照人,裸露的香肩惹人憐愛,老彭真想把婉兒摟在懷里。
“謝謝爸,我見熱。”
婉兒笑得有些干,她把老彭遞來的絲毯放在一邊。
“恩,爸幫你衝了一杯桂花蜜,喝了桂花蜜,你就不見熱了。”
老彭笑眯眯地從冰箱里拿出了桂花蜜,這次,老彭放的安眠藥比昨晚上更多,因為他知道婉兒不會喝完杯里的桂花蜜,所以他必須加放多一點藥量。
老彭是一個謹慎的人,他一直很謹慎,他不允許出現一絲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