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支點
“日晷先生回來了?”
“沒想到這麼快啊……你說是吧,森嵐?”
“是啊,上次的消息還是總督大人消息靜默,率軍深入北方呢。”
……
名為徵墨的貴族,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米澤特,不由得暗自感嘆著。他的對面,也坐著一位貴族男子——高瘦的身材,略顯憂郁的眼神,還有那漂亮的金邊眼鏡。森嵐,西南總督區的督軍參謀,也是日晷的左右手。而徵墨,則是如今米澤特的執政官,負責總領這座漂亮城市的行政工作。
此時的他們,正在舊王宮空中花園那綺麗的“花房”中,暢談著宇宙的哲學。“花房”是舊王朝留下的遺產:大片的彩色玻璃通過金屬支架連接起來,形成懸浮在宮殿群高處的“空中花園”;而花園基座中巧妙的管道設計則完美解決了灌溉與調溫的問題——很難想象,在埃蘭帝國的生產條件下,能誕生出如此精美的奇觀。當下,“花房”已經開辟為米澤特的公共綠化了——但對於這些“比別人更平等”的貴族們而言,有那麼一些專屬的區域是只屬於他們的。
“啊,美好時光,真是短暫。”
森嵐輕輕拍打著膝蓋上女奴的臀部——按照他的說法,這是“揉捏灌湯肉丸般的力度”。女奴被這力度打得嬌喘微微,連連輕呼著——但森嵐卻用食指輕輕捏住了她的小舌頭,撥弄著那一口漂亮的銀牙,制止了女奴那微弱的喘息。徵墨自然也是如法炮制,扳住膝上女奴的小手,不停拍打著那挺翹的臀峰。與帝國後方的區域不同,二人膝上的兩個女奴都有著淺褐色的皮膚與茶色的卷發——這是帝國在埃蘭地區俘獲的女孩。鑒於帝國的傳統,這些先前戰爭產生的離散女孩基本都被劃作了奴隸。或許她們與貴族們產下的後代,會獲得自由公民資格;但這些褐膚茶發的少女,只能在鎖鏈和管束中度過自己的余生了。
對於貴族們而言,幾乎一切活動都需要女人的潤色。膝上千嬌百媚的美艷少女,與一只可愛的貓或者精神抖擻的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更何況這些女奴們在身份上也不過是“高級些的動物”。比貓狗或者鳥兒更有趣的是,女奴們還可以滿足因思考的興奮隨之而來的情欲。用女奴們濕潤嬌柔的蜜穴,滿足那因為交談而蠢蠢欲動的男根,或者在思路受阻時,把玩甚至擊打女奴的胴體,都不失為一件美事。
很顯然,二人今天就是為了這樣的活動而來,也精心挑選了合適的方式:女奴們的身體上,除了纏繞著一些金屬鏈的裝飾外,幾乎沒有多余的衣物,只是在腰間系著象征女仆身份的白色短圍裙;當然,圍裙只能遮住很少的肌膚,因而女奴們修長的雙腿、飽滿的豐臀、纖細的腰肢、荷花般嬌美的雙乳,甚至雙腿間濕漉漉的蜜穴,都毫無保留地暴露了出來。兩女分別是二人的貼身仆人,也是他們繁多的性處理工具之一。而這愉快的把玩從早晨便開始了:在清晨的迷糊中,肆意抽打少女圓潤的臀瓣,在清醒神志之余也活動了筋骨;接下來,他們便開始了到目前為止的快樂時光——一邊暢談,一邊玩弄著美妙的女體,直到那突如其來的快訊打斷了他們的話題:掌管西南總督區的總督將軍日晷,他們的上級,正率部快速返回米澤特。而且據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來看,那位神秘莫測的北賢王,似乎也在這返回的隊伍中。
這般變故令他們很是意外:日晷的離去讓他們能難得地享受一段“清閒時光”——這位老上司,也是提拔他們的重要引路人,總是有著太多令人吃不消的熱情。唯有他離去的時分,二人才敢在閒暇之余,來一點愉快的會面。日晷那獨特的口味讓他們感到很難接觸——縱使他們的合作預計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要出去迎接先生嗎?”
遲疑了許久,徵墨才慢悠悠地詢問起森嵐。
“……不必了,徵墨。”
森嵐拍了拍懷中少女的腰部,示意她將腿盤在自己的腰上;隨後便單手環抱著少女,走到了那漂亮的玻璃窗邊。他並沒有挺入女奴的下身,而是保持著這般姿勢,思索著對策。片刻後,他終於緩緩開口了:
“我們就此別過吧,女人什麼的下次還能玩。但也不要大事聲張。若是日晷先生希望我們准備,定不會如此倉促,以至於不通知我們。”
“嗯,那我們各自待命?如果情況需要,再行動也不遲。”
於是二人只得匆匆告別了“花房”,拴起各自那把玩了一個上午的女奴,回到了各自府中。
事實證明,他們的判斷十分正確。日晷只是匆匆將射擊軍駐扎在城外,命令各部清點後按計劃解散,而自己卻親自押著一輛大車,不帶任何隨從地進入了自己那白色傘蓋般的總督行署。
“真是匆忙啊,總督大人?”
日晷才一勒好馬,北賢王便笑著從車廂中跳了出來。當然,緊隨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藍紫色的影子。隨著北賢王站定腳步,影子便像蝴蝶般,從那天衣無縫的隱身中閃出:那是一位身著紫藍色傘蓋狀魔女服的年輕魔女,她深色的瞳孔中,正透著有些似曾相識的神色——強大、淡漠,令人看不透。北賢王輕輕打了個響指,而這傘蓋狀的衣服便瞬間化作了無數紛飛的藍色蝴蝶,消散在空氣中。衣服中的少女一絲不掛,只有手腳上,戴著特制的深紅色鐐銬——鐐銬上閃爍著幽光,似乎附加了極強的壓制法術。少女的脖子上拴著金屬制的項圈,項圈上刻印著一行銘文,似乎是用特制法術寫下的,看不甚分明。雖然身負如此沉重的枷鎖,但少女的神色中卻沒有絲毫迷茫與痛苦,而是那一貫的,充斥著周身的淡然與無感。
“這感覺真不舒服啊,北賢王大人?”
日晷苦笑著,打量著這位受縛的魔女:
“似是故人來,但我可高興不起來。”
“這不是沒辦法麼,老朋友?”
北賢王哈哈大笑,拍了拍魔女的肩膀。少女會意,急忙雙膝跪地,膝行到日晷的腳邊,俯首用額頭觸碰著日晷的鞋尖。
“罪女璃珂,向日晷大人請安了。”
“我也不想讓你記起那件事,朋友。”北賢王清了清嗓子,“但事情總得有個完,畢竟咱們都要干大事了嘛,你遲早要面對的。”
“更何況,押送這麼兩個危險的犯人,可得動用一些特別人才啊。”
北賢王輕輕踢了踢車廂。一陣輕微的機械運作聲後,兩名捆得嚴嚴實實的少女,便從車廂落了出來。
“叛軍的頭子,還有她的小情人。”
北賢王饒有興致地瞥著被俘的少女們,又眨了眨眼,示意趴伏在日晷腳邊的魔女起身:
“對付頑冥不靈違抗天命的亂黨,那當然要請出亂黨的骨血了。你說是不是啊,璃珂?”
“感謝大人給為奴這個機會。”
赤裸的魔女端端正正地向北賢王行了一禮,咬牙切齒地瞪著兩個無法動彈的俘虜:
“奴本是大人和國賊璃夏爾所生,誕下便是賤種罪根。奴本該終身為牛為馬,洗刷罪惡;大人不以奴卑鄙,願收奴於帳下,為大人效力。此等恩德,奴九世不得償清!”
“今有賊子為亂,藐視天道,奴恨不得親自將其手刃!感念大人慈悲,饒爾等一條性命,委奴彈壓爾等之惡法邪道。爾等安敢不俯首認罪?!”
“呸,粉蛾賊!”
領魔女詫異而憤怒的是,那名高大的少女俘虜不僅不洗耳恭聽,竟然還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
“不要以為……咿呀啊啊啊啊——!”她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一道紫黑色的光芒便籠罩了她的身體。如飛鳥觸電般,她便哀嚎著倒了下去,只剩嘴唇勉強翕動著。
“我告訴過你契約是什麼東西,小母狗。唉,沒事為啥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北賢王幸災樂禍地擺了擺手,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少女:
“平時這種程度應該搞不定你,但現在她可在旁邊哦?”
他說的“契約”,便是刻印在少女尾椎處的紫黑色紋章——帝國的公共奴隸契約。那些被俘淪為奴隸的少女,一般會被打上這種紋章,在經過簡單調教後送往公共奴隸市場進行交易與分配。公共奴隸是一種容易獲得的資源,許多自由公民也保有小規模的奴隸——而這些奴隸的交易也相當輕松,只需要主人完成手續,在項圈上進行標記就行了。換言之,這種契約本質上是一種“國家認證”,批准這些少女進入市場的許可。
北賢王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對付灝,自然也正是看中了這種契約的方便快捷。只要受約者的意志稍有動搖,精通法術者便能很輕松地施加。雖然這種程度的效力不足,僅僅是輕微的電擊與休克,但在北賢王與璃珂強大的法力面前,這足以破壞那對抗的平衡了。
“別把她玩壞了啊。”
日晷適時地提醒著北賢王,同時也悄悄打量著這位赤身裸體的魔女。在來的路上,北賢王已經向他介紹過這位強大的魔女了——這正是鎮壓璃夏爾叛亂後的余脈。雖然他還有些搞不清情況,但對力量的崇敬,還是讓他想起了那個熟悉的人。是的,哪怕是自己,也無法察覺進入偽裝狀態的璃珂——她的法力是如此地強大,甚至勝過了許多高級貴族。毫無疑問,她是北賢王手中的底牌之一:
蝶之魔女——璃珂·諾爾登(Ricolle Norden)。北賢王的女奴,也是獲得了他賜姓的,堂堂正正的“王裔”。
日晷觀察著兩個俘虜的情況:相較於反抗不停,吃了不少苦頭卻死不悔改的灝,一旁的玹顯然更加安靜。當然,日晷知道,這是她法術快速消耗後無可奈何的狀態。比起相對強健的灝,玹的體格更加柔弱,而對外界的抵抗也更多地依靠法術。被俘以來,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的消耗讓她頗為吃力——而這也正是北賢王的目的。善於奔跑的獵豹,面對人類的圍攻也會被消耗至死;更何況,“圍攻”她的,可以說是帝國在法術上登峰造極的存在。
“放心,朋友,你的女人一定好好地交給你。”
北賢王擺了擺手,毫不掩飾地在兩位俘虜面前談起了“分配”。他能感受到玹憤怒的目光——但這無濟於事,畢竟結果已然確定。至於反抗激烈的灝,此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差點沒注意到啊,日晷?”
他仔細打量著灝,有些驚訝地拍了拍日晷的肩膀:
“是安產型的哦?”
北賢王撣了撣車杠上的灰塵,隨後從容地坐下,又拽起灝脖子上的鎖鏈,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膝上。他修長的手指撫過那傷痕漸愈的臀部,又悄然探入雙腿間花心的深處,撫弄著毫無反抗之力的少女——當然,免不了一些象征性的拍打。他眨了眨眼睛,向日晷示意著,而日晷也領會了他的意思,感受著空氣中那浮動的靈力。
“這可真是不得了……”
日晷暗自驚嘆著:少女身上所散發的,那蓬勃的生命力,確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那是一種不需修飾,渾然天成的狀態,卻超過了帝國絕大多數的女子。是的,那些“健康的後代”,依舊是經過基因編輯與法術干涉後,所得到的最佳狀態;但少女卻超越了這些技術手段,簡直像是傳說中的“金人”般完美無瑕。
“我的選擇是對的……”
日晷頓時覺得自己這冒險的舉動,已經物超所值了。除了慰藉心中的創傷外,這優秀的母體所帶來的可持續價值,也是不可估量的。他從未放棄過去的夢想與野心,只是因為現實被迫轉向;而待自己馴服了這匹烈馬,並產下後代之際,那翱翔天際的魔女,便會再度回歸自己的身邊。
“時間還很寬裕,我的老朋友。”
“是啊,時間很寬裕,大人。”
日晷沒有等北賢王說完,便敲了敲車庫旁的灰色控制台。圓形的直升吊籃大門隨著指令而開啟——它將通往總督行署深處的秘密基地。
“最近,我准備什麼也不干。”
他牽著兩名少女俘虜,走進吊籃中站定:
“唯一的任務,就是搞定這兩個小妮子。”
“嗯,咱們是共犯嘛。”
北賢王打了個響指,而那身負枷鎖的魔女也隨著他的手勢,進入了吊籃。她並沒有行走,而是輕盈地漂浮在地面上。隨著大門的關上,吊籃便迅速地消失在這龐大建築群的內部——而少女們真正的噩夢,也就此開始了。
“什麼……?拒絕求見?”
森嵐疑惑不解地望著面前氣喘吁吁的射擊軍士,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
“你說的當真?”
“回稟大人……是……是的!日晷大人表示閉門謝客,不接受任何人拜見……作戰報告和軍務報告他已經整理完了……托下官送來!”
“這樣嗎……?”
森嵐有些顫抖地接過少女手中的文件——黑色封裝夾上,象征著總督權威的日紋章正散發出金紅色的光芒。“督軍參謀 森嵐 親啟”,一行小字似乎被法術凝結在封面上。是的,還是那令人安心卻又吃不消的感覺。
“修整的部隊呢?駐扎在哪?交接了嗎?”
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急忙又詢問起眼前的軍士。
“回稟大人,日晷大人說,部隊已經駐扎在郊外,目前只保有基本的輪值巡邏,作戰人員都解散了。他說,本來想讓您看文件的,但料到您要問,就囑托人吩咐我了。”
“這……這這這……”
森嵐一時間無話可說——要是別人敢這麼解散部隊,偏他被臭罵一頓不可。但既然是總督親自作出的決定,他似乎也無話可說了。
“他還囑咐您,一定要把這份報告認真看完。尤其是,涉及到戰俘的部分。”
“好,辛苦你了,回去吧,我會照做的。”
心煩意亂的森嵐急忙打發走軍士,隨即便用法術解開那份文件,憑借著直覺,檢索到了那“戰俘的部分”:
“……本次作戰,俘獲敵成建制部隊3224人……此批俘虜事關重大,務必遵照我的指示處理……目前戰俘分十個批次,屯駐在米澤特城外的臨時營地,由射擊軍駐屯部隊看守……望你盡快安排力量,以至少4:1的比例,保證對幾處營地的控制……沒有我的指示,不得對這批戰俘作任何多余處理,不得變賣、改編或者挪作勞工……”
“這……這都是什麼啊!”
森嵐有些惱火地將文件扔在桌上,氣不打一處來。本來閉門謝客就已經讓他有些不快,這一連串的指示和安排更是令他莫名其妙。現在,日晷不僅解散了作戰部隊,還要求他派遣人手去看管這批戰俘。雖然作了關於征調來源的說明與指示,但這詭異的安排還是令他無法理解。以往抓了俘虜,只要在他這走一趟流程,很快就可以交給公共奴隸市場了;而現在,不僅不能愉快地將她們丟開,更是要親自關注起俘虜們的狀態了。
但他沒有選擇,只能執行。
“把城里管事的找來,開個會商量吧……”
他從桌旁的置物架上取下一張帶符文的紙,施展起通訊法術:
“徵墨,有時間麼?今晚召集一下全體,開個會,講一下日晷大人的報告。”
安排完留言,森嵐便頭又不回地走進了辦公室旁的休息間。休息間不大,但東西卻一應俱全——復古款式的雕花沙發上鋪著輕柔的羊毛毯子與絲綢被子,小茶幾上放著茶盤、點心還有許多小匣子;而一旁的立櫃中,收納著許多有意思的“小玩具”。當然,與這小小空間相配的,還有一名乖巧的女奴。女奴正如小貓般蜷縮在沙發上,睡得正香——趁著森嵐辦公的時間,她已經逐漸恢復了精神。
“起來了,小騷貨。”
森嵐捏了捏女奴的小臉蛋,趁她還未醒來,便將她盤到了膝上。女奴揉著惺忪的睡眼,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順著男人的撫愛而行動起來。
“啊……主人……有什麼吩咐嗎……?”
不同於上有著淺褐色皮膚,還略帶著些許野性的女奴,房間中的少女,已經是合格的肉棒處理器了。這是一名長著絨毛耳朵的獸族少女——當然,是馴化後的圈養奴隸。淡金色的短發,毛茸茸的耳朵,白皙的肌膚與身後金色的小尾巴,當然還要算上那一半嫵媚一半狡黠的表情。森嵐頓時感覺心中不快的憤懣少了一大半,身體也隨之放松了下來。
不同於其他奴隸,獸族女子在帝國是世代為奴的——她們注定要被培養成貴族們新奇的玩物。獸族女孩從小便會學習取悅男人的技術,並將這種淫靡刻入她們的靈魂,也遺傳給交歡後生下的子嗣。因此,森嵐十分鍾愛這些天生的性處理工具。更何況,她們相對堅韌的身體,也能承受更多的玩弄——這對於將鞭撻少女視作放松的他來說,無疑是極佳的選擇。
“主人要活動筋骨了,麻溜點。”
森嵐說著,拾起了放在茶幾上的指揮鞭。他沒有選擇那些櫃中的玩具,而是決定用這順手的東西,在少女的屁股上展開一頓暢快的“演奏”。
“是,主人~”
獸耳少女嫵媚地回轉著身體,而那條金色的小尾巴也隨之飄動,如一陣旋風般卷過森嵐的視野。很快,少女便撅起了光溜溜的臀部,將那金色的尾巴像小狗般翹起,微微分開雙腿,展露出股間那濕潤的蜜穴與臀瓣中小巧的菊穴:
“請主人隨意使用奴兒的騷屁股吧~”
少女嬌媚地請求著,而那平日里穩重的男人,也卸下了矜持,在這兩顆飽滿的小屁股蛋上,演奏起了動人心弦的,欲望的樂章。
“哦,還有這等事情?”
庭院中的男人優雅地摘下一片紅葉,輕輕放在了盛滿水的茶碗中。隨著那鏡面般凝光的浮動,紅葉便自如地沉浮於這方小小的洞天之間。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隨機便將這鏡子般的湖泊,連同那漂浮的小島,一並灑進了浩蕩的秋風中。
東明王,帝國六王之一,鎮守東方滄海與河川的帝國肱骨。與其余列王不同的是,他並不喜好征伐,反而青睞於和平與穩定。而整個東方地區,也在他的統治下,從百廢待興、禍亂橫行的焦土,變成了漁舟唱晚、水暗燈明的安邦。
此時的他,正穿著一件單薄的綢衫,獨自踱步在王府的庭院中。秋日的晚風有些刺骨,而那件薄衫甚至能窺見肌膚——但他並沒有任何瑟縮之意,反而是享受著這自然時令的變化。
來報者是一位身著白衣的少女。與主君一樣,她也身著輕薄,卻絲毫不懼寒涼:上身的輕質白色短衫只遮住胸前,下身的襠簾則用繩索高高地系在腰間;後背與臀部幾無遮擋,只有披在外側的天青色的羽織,將那精致而美妙的肉體堪堪遮住;羽織下擺那若隱若現的臀褶,宛如秋日穿梭林間的狡兔般,機敏、誘人卻無可捉摸。
“確有此事,大人。”
少女不急不慢地回報著,略一擺手,便變化出幾張符貼。霎那間,那薄煙般的幻像便浮現在少女纖細的指尖:一支軍隊正從火线上撤退,而整個局勢也隨之變化著……最終,一輛馬車牽引著無數絲线般的影子,駛入了西都米澤特的城門。
“北賢王……?”
男人疑惑地扶了扶下巴,示意少女暫停手中的變化。
“還有……日晷這家伙……”
“所以,他們匆匆忙忙地回去,是要干什麼呢?”
“大人,日晷乃是殺伐決斷之人,若無重大原因,斷不可能從前线如此迅速地撤退,而不擴大戰果。”少女略一沉吟,緩緩地開口說到。
“哦,依你所言,是有什麼原因不成?說來聽聽。”
東明王稍走兩步來到庭院中的石桌前,抽出石桌桌柱中收納的竹筐,將兩個帶著薄布的蒲墊放置在微涼的石凳上,隨即揮了揮手:
“坐吧,我要聽聽你的分析。”
“謝大人賜座。”
少女畢恭畢敬地向主君施了一禮,隨即一撣羽織,雙腿稍稍夾住身前襠簾,優雅從容地坐定了下來。男人饒有興致地瞥著少女光潔臀部與大腿的曲线,從空中劃落,緊貼在坐墊上,不由感到一陣賞心悅目的輕松。值此蕭條時分,美人的胴體,無疑為這寂靜的氣氛增添了一絲柔媚與生氣。
“稟告大人,自屬下前往北方前线之際,便察覺情況有異。北賢王終日行蹤不定,而日晷也是時有時無。屬下推測,在征討逆賊之外,他們自有別的打算。”
“這我倒是有所估計。”
東明王看著少女將左腿微微翹起,放在那條坐定的右腿上,而裙簾下的曼妙風光也隨之乍現。他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品味著那白虎嫩穴的影子,心中也泛起了些許微妙的漣漪。
“還是這麼風流啊,這小妮子……”他心中悄悄打起了算盤。
“屬下悄悄在戰場附近部署了土偶,根據它們的反應,戰場上發生過劇烈的法術波動。在這些頻率中,我也鎖定了幾個標志性的波段……”
隨著少女的娓娓道來,一條若隱若現的暗线,也逐漸浮現在東明王的腦海中。是的,他還不能完全理解,北賢王和他的“小跟班”日晷究竟得到了什麼,但毫無疑問,他們正在隱瞞些什麼——不僅是對屬下,甚至對皇帝和中央機構都隱瞞了。
“謀大逆啊……北王?”
他不由眯起眼角,露出一絲充滿壓迫感的冷笑。
“所以,大人准備如何應對?”
講述完的少女靜靜地將左腿放下,真誠而期待地凝望著男人的眼睛。
“當然是派你再去一趟,凝川。”
東明王輕揮指尖,用法術點亮了院中水池旁的立燈:
“不過這次就不是雲游四方了,而是明確的任務。”
說罷,東明王一提手,從袖中幻化出一張符紙。在一陣青色的幽光里,他屏息凝神地注視著符紙,而那復雜精妙的法理回路便一道道地刻印在符紙四平八穩的格局中——那是一張格式清晰的“准則符文”。
“凝川,受法。”
男人只輕輕吩咐了一聲,少女便心領神會。她解下披掛的羽織,快速而工整地疊成一疊,放置在石桌上。隨後,她便躬起那光裸的漂亮脊背,將身體緊緊貼合在石桌的輪廓上。
“躡者凝川,恭受大人之命。”
男人悄聲展開了場域結界,將整個庭院都籠罩了起來。他本可以在更私密的地方進行,但這庭院的景色還是讓他駐足不願離去。美景與美人相配,正是他心中審美形態的凝結——他寧願將整個庭院籠罩在結界中,也不願回到那狹窄的室內。
他看了看伏在桌上的少女:少女光滑的背脊與臀峰上,泛著那逐漸逝去的夕光;白若凝脂的肌膚,與那隱約的、健美而有力的线條,正處在優美與強大的平衡點。躡者,古老的職業,潛伏在影子里的殺手,也是君王們的奴隸與戀人。她們的身前遮蔽著輕紗,只為在朦朧中擾亂敵人的意志;她們的身後卻別無它物,為的是向尊者與主君袒露出臣服。當君王從身後,將雙手伸入那些隱秘的角落之際,她們便注定要在那痛與戀的纏綿中,被烙印上新的使命。
他將符文緩緩地貼在少女的脊背上——不偏不倚,正落在那脊线的凹陷中。少女輕呼一聲,似乎感覺到了這透徹身體的灼熱,但卻依舊自覺地維持著姿勢,沒有絲毫動搖。
“啪——!”
巴掌響亮地落在少女的臀瓣上,在場域內激起一連串回波——這是融貫著法術信息的一擊。少女吃痛,“呀——”地喚了一聲,而另一只巴掌也隨即呼嘯而至。一左一右,男人兩面開弓,貫徹力道的手,也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那高聳的臀尖上。白玉般的冰肌很快便凝滿了釉里的緋紅,如紛飛的的楓葉,又似凌雪的寒梅。但這緋紅並沒有長久地停留,而是很快便消失在皮肉中,化作受責少女渾身亮起的霞澤。那是法術的力量,也是君王殷切的囑托與期待,更是銘刻在她內心深處的教條與守則。若是連這須臾的疼痛也無法承受,又怎能完成托付的任務呢?她懷著熱忱與愛戀,咀嚼著每一擊勢大力沉的拍打,感受著自己的旋律,與身後男人的威嚴,在秋日的天空下,演奏出唯美、荒誕而真實的晚歌。
“此去凶險萬分,對手絕非等閒。我賜你精氣,助你抵抗凶險。歸來之日,便是春華爛漫。”
東明王愛憐而疼惜地看著身下服服帖帖的少女躡者,溫柔而委婉地陳述著。他將雙手慢慢放在少女的腰間,隨即撥開下身的遮蔽,略經試探,便將那雄偉的陽根,挺入了少女早已濕潤的花心。
“注法”,躡者與主君契約協議的最高達成形式。當主從懷著創生的至高之心,交並融合之際,那堅不可摧的使命,便會隨著噴涌的精氣,注入受法者的靈魂之中,讓她排除萬難,懷著唯一的忠誠,直到將勝利帶回為止。
唯一的代價是,深愛著主君的躡者,將會在使命終結後,懷上愛與誓約的結晶。
少女嚶嚀一聲,幾乎被這迅猛的衝擊貫穿了。她只覺得眼前的世界,都仿佛染上了奇異而溫暖的色彩:涓涓的雪水正從高山之上淌下,融化開那封凍的湖泊,激蕩出無數纖細的冰晶。她不再懷疑,也不再思考,順應著身後那一次次規律的衝擊,直到自己的身體,與那神明般的意志同步……
此方庭院里,鳥鳴燈忽秋水冽,夢覺尚心驚。
玹從一片漆黑中,勉強睜開眼睛。她感覺身體仿佛不屬於自己了:骨骼仿佛已經散架,肌肉酸痛異常,就連那敏銳的嗅覺和聽覺仿佛都失靈了。一絲不掛——她依舊能感覺到空氣拂過肌膚的涼意,而那涼意也愈發刺激著疼痛。大腿內側似乎一片狼藉——冰冷的液體正粘連在皮膚上,而有些還順著雙股間的私處向下流淌著。毫無疑問,在自己昏死的時間內,敵人對她又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拷問與玩弄。
“痛……”她的意識仿佛被這個字填滿了。
“還是能醒來的嘛,逆賊?”
一個清脆而尖銳的女聲,從黑暗中傳來——那聲音是無可挑剔地優美,但卻讓她感受不到人情與善意。毫無疑問,這正是隨著兩個敵酋,一路押送自己的魔女。在她被送到這里前,她似乎看到過這位魔女的樣子:傘蓋般的魔女服下,是一絲不掛的裸體,以及束縛在手腳和頸上的深紅色鐐銬。
“刺啦——”
隨著暗淡的燈光逐漸亮起,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也開始不適了起來。她急忙試圖用法術抵抗,但全身上下卻沒有一絲力量——仿佛“神鳥”已經離開自己,永遠回歸了天國。
“可惡……”她暗自罵著,勉強側開了視线。
“你一定在想,為什麼我的法力不起作用了,是吧?”
玹憎惡地閉上眼睛,然而下一秒,自己的眼瞼卻不受控制地被某種力量“撬開”了:
“看著我,逆賊。難道我的力量,不值得你注視嗎?”
還沒等她做好准備,那個討厭的影子,便粗暴地闖入了她的視野。玹想要叫喊,但嗓子卻發不出聲音;她無奈地擺動著腦袋,但卻怎麼也躲不開面前鬼魅般的幻影。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抽到了玹的臉頰上。
“賤婊子,給我看好了!”
少女的腦袋被刑架上伸出的拘束具牢牢固定住,而她絕望的視野里,正是那個赤身裸體,身負枷鎖,卻無所不在的討厭身影。
“你這未經修正的身板,簡直是丑陋至極。”
魔女冷笑著,將那雙倍綁縛的手舉過頭頂。天花板上伸下的鈎子很快便掛住了那暗紅色鐐銬,而魔女便這樣輕松地將自己懸掛了起來。在拘束與法術的強迫下,她不得不認真地凝視著,這完美之至卻又令人無比反感的身體:白皙若瓷的肌膚,精致小巧的臉蛋,纖柔的手臂與曲线分明的雙腿,還有那如櫻般粉嫩的雙乳,以及無毛的“駱駝趾”。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魔女的小腹上所繪制的,子宮狀的圖案。圖案似乎是法術的公式,正散發出魅惑的藍紫色幽光。毫無疑問,這是象征著她們臣服並獻出處女與子宮,任由貴族們褻玩的標志。
“啊——!”
她多麼想呐喊,控訴這丑惡至極的,被塑造與規范的身體。那只有馴化與奴役,絕非任何愛與忠誠!但她已經失去了自由發聲的權利,淪為囚籠中嘶啞的夜啼鳥——沒人會在乎她的歌聲,而那學舌的鸚鵡,卻憑借著伶牙俐齒,橫行在世間!
“別擔心,我的小公主,呵哈哈哈哈哈!”
魔女狂笑著,宛若一只覬覦著鳥籠的貓,解下那天花板上的鈎子,漂浮在她的面前:
“為了防止你昏了頭,我暫時剝奪了你的聲音。”
“只要你誠心悔過,脫離賊道,並效忠於天命,保證你榮華富貴,成為王上大人身邊的紅人。”
“到時候,我還得跪著來舔你的腳呢。”
魔女故意宣泄著“不負責任”的話語。誠然,她知道面前的俘虜,對於自己主君的意義——她絕非無能為力,只是被限於此地罷了。如果玹恢復過來,那她也未必是對手——那獨一無二的位置也遲早拱手讓人。但她正享受著這種感覺,以及自己的想象:自己不過是一塊漂亮的抹布,天生就是要為主人處理髒活的;而當任務完成之際,在垃圾堆中仰望著光鮮亮麗的接任者,這種敗犬般被踐踏的快感簡直令她欲罷不能。從出生便被標定為“有罪”的她,從未奢望有任何陽光的關照。不如說,能侍立在北賢王左右,並獲得他的賜性與無上的地位,已經是她不敢想象的待遇了。
於是,她便更期待著當下的拷問了。主人將這個任務交給自己開頭,而自己也必須竭誠地回報主人。
“沒反應麼,真是冷淡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一想到這,她又忍不住地興奮起來了。
“也行,那不妨讓你先體會一下,敗犬的快感。早日擊敗我哦,母狗小姐?”
玹竭力用意志抵抗著這刺耳的聲音,內心暗罵個不停。她最厭惡帝國走狗們的,便是這副主尊奴卑的態度,仿佛世界上只有他們那扭曲而淫亂的關系似的。女孩從小被培養成貴族的洋娃娃與處理器,承受著無時無刻不在的,凝視的目光,直到最終爭搶著,去做貴族們身下的肉棒套子與生育機器。然而許多少女卻樂在其中,將無時無刻不在的奴役,視作一種光榮的秩序,去做那暫時安穩的奴隸……
她反感那征伐不休的舊世界,但更反感這充斥著壓迫的所謂“新秩序”。她帶領少女們奮起反抗,但如今自己也身陷囹圄,被帝國的種豬及其走狗們玩弄。
她痛恨著眼前的魔女,卻又可憐著她。但很顯然,魔女並不這麼認為。正當玹好不容易再次集中精力時,束縛她的刑架卻突然降低了高度:
“唔——!”
正當她遲疑之際,魔女那纖柔而白皙的足尖,已經塞進了她的嘴里。
阻塞與窒息,伴著少女腳上那淡淡的幽香,以及那特有的角質層的味道,瞬間在玹的大腦中彌漫開來。恍惚間,她勉強睜開眼睛,卻只能看見那從中間分開的暗紅色鐐銬:鐐銬中收納著鎖鏈,而展開的鎖鏈,賦予了這惡魔的雙腳以活動空間。她厭惡得幾乎要嘔吐出來,但窒息的恐懼感,卻讓她不得不下意識地,賣力地舔舐著魔女的每一寸足尖,希求在那腳趾的變換下,能為自己稍稍爭取呼吸的空間。
“舔啊,就這樣,對了!哈哈哈哈!”興奮的魔女索性也解開了手腕的限制,用那只右手,拎起玹那漂亮的發辮,肆意拖拽了起來。她能感受到自己腳尖的瘙癢與濕潤——那是叛軍至高無上的“巨子”,像一條卑微的母狗般,為自己舔舐腳趾的觸感。縱使她內心千般厭惡,舌頭卻很忠實地為自己按摩著。是的,她是璃珂·諾爾登,北賢王的代行者,也是她最忠誠的魔女和奴隸——魔女至高的榮耀,與那唯一的屈辱,盡歸於承載罪孽與天命的自己。
仿佛還不夠過癮,又仿佛是要將這侮辱放大,興致上頭的璃珂索性繼續調整著刑架,將玹擺弄成趴跪的姿勢;隨後,她便拿起架上的長鞭,一邊享受著舔舐腳趾的快感,一邊越過刑架,開始肆意抽打玹那傷痕累累的背部與臀部。
“唔——!嗯——!”
玹奮力反抗著,但動彈不得的她毫無辦法。那些愈合的傷痕似乎再次綻裂開來,灼熱的恥辱席卷了她的身體——更要命的是,在這屈辱下,她雙腿間的花心,竟不由自主地濕潤了起來。口中腳趾的味道與刮蹭,身上不斷的鞭撻,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懸浮在空氣中的“氛圍”……她感覺理智就要喪失殆盡了,身體正沿著這虐待與挑逗,滑向自己不可預測的深淵……
“大人……您看到了嗎?我可是在肆意玩弄著您珍貴的玩具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女狂笑著,將那沾滿涎水的腳趾抽了出來,踢打著玹那狼狽不堪的臉頰。那股犯禁的興奮已經完全席卷了她:自己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灌入少女的腦海,與她那堅韌的意志糾纏著,在無形之處碰撞出一團團劇烈的火花。她確信,自己能攻陷面前的少女,甚至將她束縛為自己的奴仆——呵,比主人還要搶先一步,這滋味是何等愉快!沒有人能限制她,就連這身負強大力量的“巨子”,也不過是腳邊任由鞭撻的卑微萬物罷了。
她已經不滿足於臣服了——至少現在的確如此。
“你在干什麼,璃珂?”
然而當那熟悉的聲音回響在腦海之際,她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僭越不臣,妄圖染指我的寶物,好大的膽子呢。”
“大……大人……!”
魔女心中一驚,急忙規規矩矩地面朝聲音傳來的方向,雙膝跪地,馴服地伏在地上。是的,她那不老實的一舉一動,主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而自己,無論如何強大,也只是身負罪孽,需要用一輩子洗濯以表示忠誠的奴隸罷了。
“賤奴有罪……請大人發落……!”
“冤有頭,債有主。讓你身負罪孽的受害者,來施予你應有的懲戒吧。”
“遵命……大人……”
少女囁嚅著,渾身如篩糠般顫抖個不停——那記憶中銘刻的畏懼,再一次支配了自己,將她那狂妄自大的世界,完全填滿了。
昏暗的審訊室里,只有兩名被縛的少女,在沉寂中,等待著各自的命運。不同的是,形同自由者,被永恒地束縛;而暫時受縛者,卻早已望見了自由 。
“妙極了,我的朋友!”
日晷看著白色幕牆上來自審訊室的投影,,不由得拊掌大笑起來。他既為擊垮了高傲的少女俘虜而笑,也為北賢王的一出妙計而笑。
“你該明白,為何她總是戴著鐐銬了吧?”
北賢王只是點了點頭,習以為常地解釋到:
“璃夏爾是你曾經的女人,也是她的母親。而她的叛逆只在璃夏爾之上。”
“所以,當她成為魔女之日,就必須時刻身負鐐銬。只是稍一解開,她便敢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要是缺乏拘束,後果不堪設想。”
“那為何你要給她稍稍松綁的權利呢?自己完全掌控,豈不是更好嗎?”
日晷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略帶疑惑地詢問著。
“正是為了讓她明白,瘋狂與秩序只是一念之間。而我,隨時都看著她。”
說罷,北賢王站起身,在空中隨手畫下了一串符文。而日晷自然也在符文消失之前,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些字符的含義:
“暫時變更所屬權”。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解地拍了拍北賢王的後腰,然而北賢王卻將那剛剛凝結完的法陣,直接按在了他的胸前:
“把這個小妮子借給你玩一段時間,剛好我要處理這位首領小姐了。”
“哦……謝了……但我也有事情……誒,不對……”
日晷一時間有些凌亂,他正准備推脫,卻突然意識到兩者都無法割舍:一邊是過去的結晶,一邊是面朝的未來——而在她們的身上,投射著同一個影子。
“那……行吧。”
他最終還是坦然地接納了北賢王的“饋贈”,將這份臨時契約懷於心中。
“替我好好調教她一頓啊,朋友。”
北賢王不置可否地微笑著,隨即便向著房間門口走去:
“天色不早了,晚上才是精彩的時刻,不要忘記哦,日晷?”
“哦……嗯。”
兩人乘著夕陽,踱出了高塔頂端的環形室,向那白色傘蓋群的深處走去。他們懷著心事,各自告別,分別消失在建築的不同方向——那是他們各自的寢宮,也是下一階段調教與征服的場所。
“真是氣派呢,日晷?”
披著天青色羽織的少女冷笑一聲,睥睨著米澤特一角龐大的建築群。雖然對日晷的作風早有耳聞,但建築群的華麗與超然還是令她有些意外。當然,她對此並無什麼好感——那冰冷的白色建築,仿佛正向天空宣戰般,聳露出無數猙獰的犄角;“違背天道”,這是她腦海中唯一的形容,也是她審美價值所發出的強烈抗議。
“很可惜,這次我不必匆匆離去了,日晷。”她輕蔑地向著總督府呸了一聲。
她的身後,站立著六名與自己打扮相仿的少女——同樣身著青色羽織與白色裙簾。她們的身高、體型與神態,幾無差別,宛若同批燒造的瓷人般,規整而富有美感。
她們都是東明王麾下的躡者,強悍的特工與殺手。然而現在,她們卻要對大陸西端米澤特城的掌握者“同室操戈”了。
不過,她們自然也知道城中的凶險——那隱匿而不安的氣場,似乎標志著北賢王正在注視著整座城市;而他,才是背後指揮一切的角色。
因此,她們必須在盡量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打探情報,並進一步完成任務。
“六,你跟著我,我們要在城南的居住區建立三個臨時據點;二、三、,你們去幾處商業區打探情報,調查城內的概況與射擊軍的動向;四,你去公共奴隸市場,調查俘虜的去向。”凝川冷靜地部署著,而領命的少女只稍一點頭,便心領神會。
“最後,一,”她突然加重了語氣:
“你今晚,試著去勾搭貴族。先從較低職階開始,但如果有可能的話——”
“去把市政的家伙拿下。”
“我們午夜在城南市場碰頭,視情況進行下一步,是否明白?”
“明白!”
領命的少女們紛紛潛入了夜色之中,而凝川也帶著助手,悄然地離去。她們的任務,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可惡……”
抬起沉重的眼皮,灝終於勉強分辨出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處巨大的套間:房間分為上下兩層,梯上的閣樓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而眼前自己所在的,則是下半側的房間。她勉強環視著四周:房間左中是一排高大的木制儲物櫃,與一套淡灰色的沙發和桌椅;一側的巷道通往深處,似乎是浴室;而房間的右中,則擺放著一張足夠躺下四人的豪華大床——床上擺放著整齊的絲絨被子與枕頭,飄散出淡淡的香薰味。房間外側兩人高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簾遮住,窗簾旁則擺放著一張小方桌與配套的骨架椅。看得出來,這似乎是帝國貴族的起居室。
她嘗試著活動手腳——果不其然,手腳依舊被束縛住了。她的雙手綁上了繩索,懸掛在樓梯的橫梁上;而雙腿則帶著一副輕型的金屬腳枷。房間中是那麼安靜,就連最細微的響動也仿佛能清晰地聽到——這倒是讓她傷痕累累的赤裸身軀稍稍安定了下來。
“准備享用我了啊……”她暗暗咒罵著。
很顯然,既然被綁到了此處,那肯定是要作為侍寢的玩具而“服務”的。她曾經無比厭惡那些肮髒的肉棒,然而事到如今,她卻對此有些淡然了——因為意志的動搖,自己已經被打上了奴隸的烙印,而缺乏法術潛能的自己,只是靠意志勉強維持罷了。
“還能怎樣……”她憤恨地苦笑著。
失去自由,失去權利,被“種豬”們強暴,然後丑陋地懷孕,丑陋地生育下一代奴隸……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拼盡全力抵抗沉淪——要麼等待到轉機,要麼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中,變成只知道性欲與服從的活死人。
脖頸間的冰涼忽然傳來——那是金屬般的觸感。灝疑惑地低下頭,用余光看向那鎖骨間的縫隙:
那是一枚銀質的項鏈——她與玹的定情信物。她本以為項鏈已經被敵人扒掉,當做戰利品繳獲了——但它卻出現在這里,靜靜躺在頸窩里,仿佛是上天同情她這傷痕累累的裸體,所給予的最後一點慰藉。
她不由得鼻子一酸——一行清淚從眼眶中止不住地淌下,滑落在頸窩中,又順著身體的輪廓,一路流淌而下,直到干涸在雙腿的溝壑里。
如今玹已經不在了——她或許正遭受著比自己還要悲慘的命運。唯有此物,仿佛敘說著過往那斑駁的歲月。
“我知道,這是你的東西。”
日晷悄然出現在灝的身後,用手攬住少女那低垂的後頸:
“雖然是戰敗的俘虜,但無論如何,也有珍惜的人。”
“滾開——”
灝本想竭力怒斥身後的男人,但話語說到一半,那混合著酸楚與思念的淚水,便如決堤般奔涌而出。她試著忍住抽泣,繼續咒罵,卻發現自己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了,“滾……開……你……你這……”。終於,在一連串幾近窒息的哽咽後,她終於按捺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
她從不敢設想,自己竟如此不爭氣地哭了——還是在最痛恨的敵人面前。而現在,這萬惡不赦的敵酋,卻從身後攬住自己,輕輕撫摸著她烏黑的長發,與那條漂亮的大辮子。她的理智依舊抗拒著,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依偎在這健碩的懷抱中,與那令人舒適的弧线,融為一體。
“我不會說什麼好話,小妮子。”
待到灝的哭聲稍稍止息,日晷終於緩緩地開口了:
“戰敗,被俘,淪為奴隸,這是你作為逆賊,無可改變的命運。”
“我不准備溫柔地對待你,相反,我要毫不留情地征服你。”
“但我會留給你,和你的部下,基本的體面——包括你們的頭領。”
“……體面?”
灝不可置信地詢問著——她不敢相信,這句話竟是從一個帝國貴族口中說出的。那些被俘的少女,哪個不是淪為奴隸,赤身裸體地被驅趕到交易市場,然後充入貴族們的庭院?如今,這凶惡的豺狼,居然和自己談起了“體面”?
“你的部下,被俘的三千余人,全部駐扎在城外的營地。只有暴動的首惡,包括你,被羈押於此。”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容我之後慢慢告訴你。”
灝依舊懷疑著日晷的這番話——但毫無疑問,一些東西,她內心深處的東西,似乎稍微地松動了。
“但是,贖清你作亂的罪孽,只有通過疼痛、紅腫與恥辱,還有你身體和靈魂的服侍。”
日晷放下那挽起的手臂,將那放置在桌子上的長匣打開了。隨即,他拿出一根粗長的膠棒,與另一支奇怪的東西。他將膠棒在少女的小腹上掂了掂,而將那奇怪的東西,緩緩塞進了少女的下體。隨著少女的一聲驚呼,這東西卻像鰻魚一般,牢牢地鑽進了蜜穴,又從另一個方向,鎖進了她的後庭。
“我要矯正你那被邪道蠱惑的思想,首先,要將你腦子里雌交的穢物,洗干淨。”
少女只感覺下身一緊——那奇怪的東西突然發動,瞬間便抽插起下身的孔穴。一股混合著疼痛與快感的觸覺席卷了身體,讓她幾乎要昏死過去;而就在這刹那之間,那根膠棒,便呼嘯著打向了她的臀部。
“啊……快活……!管他什麼……營地……!軍務……!該死……該死啊!”
衣著華麗的貴族,步履蹣跚地蹭過街道旁的牆壁——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他不是別人,正是米澤特的市政長官,徵墨。此時的徵墨完全看不出平日的風度,像一頭頹唐的野獸般,大搖大擺地穿行過街巷,慢慢朝著府邸的方向挪去。街上的行人紛紛露出驚懼的目光,但礙於貴族的身份,都不敢上前阻攔。而徵墨也就這麼一路,走出了一里多,一直走到那花街柳巷之中。
這里原是埃蘭帝國時期的紅燈區,曾經風塵女子招攬客人的場所。雖然因為戰爭與帝國的新體制,如今已經沒有“需要嫖妓的男人”了。然而,誰說那些帝國的女性自由公民們,就沒有需求了呢?只要稍稍工作,便可以拿著福利性質般的優渥收入,來到這街巷之間,尋得幾個女奴,與自己共度良宵——帝國並不反對女交,甚至還鼓勵其在一定范圍內發揮作用。因此,這街巷的生意,不僅沒有衰退,反而呈現出新的面貌。
當然,偶爾也會有風雅的貴客來此駐足便是了——其中最多的,還是那些位於貴族基層的“國士”。由於頻繁的調動,再加上家業維持不便,許多國士往往選擇這些地方處理自己的需求,而不偏向於蓄養女奴。當然,那些指定與“花魁”宵游的高級貴族們,則有另外的專門渠道。
徵墨這般闖入,著實令里里外外的女子們花容失色——雖然因醉酒認不出是何方神聖,但很明顯,這是需要小心伺候的主。因此,沒有人敢上前接觸這位衣著華麗的男子。
“日……老子要干死你!”
他本想大聲埋怨總督日晷,但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而他也不由得驚出了一聲冷汗。誠然,他大醉的原因時日晷歸來後莫名其妙的安排;但要是真讓外人知道自己出言不遜,想必要招惹很大的麻煩。
這一機靈,反而讓他的酒勁稍醒了——他錯愕地環顧四周,逐漸意識到自己走錯了地方;而那些女子正面面廝覷地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一頭不合群的怪獸。
“你們……!”
他正想發作,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只得把氣憋了回去。
是啊,要是“市政官長酒後嫖妓還出言不遜”的消息傳出去,那些同僚還不知道要怎麼看自己呢。
“啊……”
他雙手扶住額頭,仔細思索著。或許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女子能主動上來拉客,將自己引進屋去;那自己就可以借口記性不好,然後將事情糊弄過去。
但是,這些面面廝覷的女子,又怎能領會自己微妙的眼神呢?
這便是帝國貴族的可笑之處——每一天,都生活在“慣例”與“默契”之中。而一旦脫離了環境,自己那細微動作的暗示便不起任何作用。於是,可憐的徵墨,便只能尷尬地佇立在街心,手足無措地等待著。
“感謝大人賞光前來,這邊有請。”
正當他彷徨不定之際,一只纖柔的手,輕輕地扶在他的腰間。
“嗯……你是?”
徵墨定神細視,卻發現身邊站著一位絕色的少女。她的皮膚白皙得幾無血色,卻並不給人以冰冷之感,那是白玉般美艷溫潤色澤。她的發梢點綴著華麗的金鳳簪,小巧的耳廓上垂掛著珍珠吊墜,而那淡抹的細眉與烏亮的大眼睛,宛若從畫中走出般精巧雅致。不同於這頗有異國特色的面容,她的身上卻穿著此間風塵里常見的裝束:兩塊錦緞將雙乳堪堪包住,下半身則是極短的絲綢裙簾。薄紗中滿溢的肉體,似乎正引誘著賓客前來品鑒把玩。更不需說配上少女風情萬種的嫵媚身姿了。
徵墨的衝動瞬間膨脹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滿意的獵物了。即使是在高級貴族的宴會上,這般品相上佳的女子也是難以見到的。淫欲膨脹著,很快便支配了他因煩悶而萎靡不振的大腦;而胯下那胸圍的旗杆也不自覺地挺立了起來。就這樣,他飄飄然地跟隨著少女的步履,不時撫弄著那千姿百態的胴體,甚至用襠部挑逗般磨蹭著那臀後的裙簾,一路消失在街巷的彼端。
“給……給我好好伺候……小妞……”
他將手伸進少女的胸前,肆意玩弄著那對挺翹的雙乳。少女卻沒有在意,而是巧妙而溫柔地拖拽著他,將他迎進了店中。“歡迎光臨,尊貴的大人!”一排鶯聲燕語此起彼伏,撓得他心中一陣快意。然而,他所沒看見的是,少女側過臉去,露出狐狸般狡黠而陰險的冷笑,如戲法般,將一張寫滿符文的紙拋進了空中。符文很快消失不見,而徵墨所沒有注意的是,那方才還敞開的店門,已突然不見了蹤影。
“凝川姐姐,一兒可是撈了條大魚啊……”
午夜的時針逐漸靠近,而米澤特的氣氛,也愈發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