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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深夜接頭

劫花傳奇 紫氣鴻運 3608 2024-03-03 07:28

  在南寧的張一鳴等了兩天,假扮毛賊盜走毒品的大柱他們也沒打電話來。

  張一鳴本就具有一種每臨大事有靜氣的沉穩氣質,何況這件事是他一手策劃,所以顯得異常自信而冷靜。

  張一鳴的表現看在關玲眼里,她心中不禁暗暗稱道,因此便想,難怪莫老大要網羅這個男人,他確實有那種做大事的氣質,莫老大得到他就等於得到一個最有力的生力軍,假以時日,莫老大在組織內部的實力和地位很可能會凌駕於自己之上。

  這想法讓關玲更加生出得到張一鳴之心,不論是作為一個女人自身的需要,還是為了鞏固和加強自己在惡之花組織內地位的需要。

  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並不是如何得到張一鳴,兩天過去沒有消息,關玲有點著急。

  她現在已經攬上這事,這時候想再撇開不再可能。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堅持撒手不管,咬定在自己接收之前汽車尾箱里的貨品已經丟失,張一鳴和小莫是沒有話說的。

  那樣的話找回貨品的責任或者找不回貨品的後果都由張一鳴和小莫承擔。

  可是因為對張一鳴的動心,她一時衝動把小莫打發回去,留下張一鳴和自己一起尋找貨品,這便使得所有的責任和後果變成雙方都有份了。

  現在的情況發展令關玲心里有一點後悔,就算想得到張一鳴,其實也可以等到這件事情解決之後。

  以關玲在組織內部的地位,從莫老大那里硬把張一鳴要過來幫自己,莫老大還不至於不賣這個面子。

  關玲已經有過一次丟失貨品的紀錄,上次因為丟失貨品,她付出了極大代價,包括綁架方琳兒時被周甜擊斃和後來方正輝干掉的,一共死了四個兄弟。

  這一年多來,她坐陣南寧,控制廣西通道,小心翼翼,做得還算出色,再加上期間又另立了一件功勞,因此才漸漸重新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如果這時又出一次差錯,只怕沒那麼好運氣再次咸魚翻身了。

  這正是關玲現在擔心並有點後悔的主要原因。

  雖然有點後悔,但關玲沒有也不能表現出來,江湖上的事有江湖的規矩,不管白道黑道,大家都拜關公,拜的就是一個“信”字,要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人逼她關玲攬上責任,一切都是她自己決定的。

  何況,關玲看著張一鳴的沉著冷靜,又不禁獲得一點信心,相信這次的事情終究會圓滿解決。

  從另一方面想,經過這樣一次共同面對危局的過程,對於以後得到這個男人的身和心,都遠比現在袖手旁觀,然後在事情了結之後從莫老大那里把他硬生生要過來要好得多。

  想到這些,關玲又覺得這次自己的冒險是值得的就在關玲時而有點後悔,時而又覺得值得的矛盾猶豫當中,第三天,她接了一個電話,陡然間心頭壓力大增,原來組織上層已經知道並且過問這件事情。

  關玲不安地問張一鳴:“他們怎麼還沒動靜?要不把錢打給他們,先把貨弄回來。現在上面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我擔心夜長夢多。”

  張一鳴也不知道大柱是怎麼搞的,見關玲已經沉不住氣,張一鳴便道:“今天如果他們還不來電話,我們就認輸。以晚上七點為限,過了七點我們打給他們,答應從銀行打錢,怎麼樣?”

  關玲發現張一鳴真是個意志堅定之人,輕易不願認輸,在張一鳴這種強勢的個性下,關玲已經不知不覺把領導權交到他手里,現在聽他這樣說,雖然心中很不安,還是點頭同意,再賭最後一把。

  關玲知道,爭取到和毛賊面對面的機會,就是爭取到連貨帶錢全部拿回來的機會,還有可能把幾個小賊好好修理一頓,甚至做掉他們。

  要不是現在壓力太大,關玲當然希望得到這樣的結果,否則出不了心中的惡氣。

  2張一鳴賭贏了。就在跟關玲定下七點為限過後半小時,那邊的電話來了。

  張一鳴對關玲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按下電話的接聽鍵。

  “想通了?”

  張一鳴開門見山地問道。

  對方還是第一次打電話那人的聲音,張一鳴只聽得他冷哼一聲後說到:“250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張一鳴皺眉,“開始說的200萬。”

  “加50萬是風險費。跟你們見面我們的風險增加了。”

  嘿,張一鳴簡直忍不住想笑出來,這肯定是大柱的主意,跟張一鳴在一起,大柱也有點像做投資出身的架勢了,風險意識還滿強的。

  而這打電話的小子說話的語氣也是正經八百,顯得越加像那麼回事,仿佛華爾街的金融大亨在談一筆收購兼並的生意。

  不知這小子是誰,回去後倒要找他來見見,張一鳴心想。

  張一鳴知道關玲聽得見電話里的聲音,現在對方加價,他抬頭看看關玲,畢竟,錢要她先墊著,張一鳴現在可沒錢。

  關玲趕緊點點頭,她不想再生枝節,反正見面之後不會放過這些小毛賊。

  “好,就250萬。”

  張一鳴答應下來。

  “什麼時候能准備好錢?”

  張一鳴又看看關玲,她做了個今天的手勢。

  “今天就行。”

  “晚上等我電話。”

  對方掛了電話。

  張一鳴長出一口氣,再看關玲,她也如釋重負。

  “趕緊准備,錢、人手都要准備。”

  張一鳴道。

  “知道啦。”

  心情好轉,加上張一鳴的表現出色,關玲越看他越覺得合自己的心意,不覺間有點嬌嗔的意思出來。

  張一鳴眉頭微皺一下,沒有理會。

  3和許多南方城市一樣,南寧也有一條河從城市當中流過,這就是邕江。

  大體上,邕江以東西方向貫穿南寧,但因為其流經南寧的水路極其蜿蜒曲折,所以局部上表現為時而東西方向,時而南北方向。

  也因為水路曲折多變,所以市區內有很多橫跨邕江的大大小小的橋梁。

  當日深夜,大約凌晨3點左右,在邕江上一處非主干路的橋上,已經沒有一輛車輛過往,當然,行人就更是杳無蹤跡。

  就在這樣的時刻,在這座橋的正中間,卻佇立著一男一女倆人,他們背靠橋欄,不時向左右橋頭方向張望,似乎在等待什麼人,他們的腳下,放著一個大大的提包。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來交錢贖貨的張一鳴和關玲。

  “怎麼還沒來?”

  關玲問,同時緊了緊衣服,這樣的凌晨時分,風從江面上吹來,還是有點涼意。

  “不知道。”

  張一鳴搖搖頭,又道:“他們可真會選地方,在這空蕩蕩的橋中間,我們有沒有埋伏他們可以一目了然。”

  張一鳴又看看兩頭,連引橋各有約2000米以上的距離,就算他們藏有伏兵,也只能在2000米之外。

  “他們就不怕我們在兩頭暗藏人手,待他們來了之後把他們堵在橋上?”

  關玲說。

  張一鳴淡淡一笑,“這一點你能想到,他們自然也能想到。他們不會就在這里交易的。如果猜得不錯,這里只是接頭的地點,我想他們會來人把我們接到其它地方。只要我們上了他們的車,就等於是人質,你在兩頭堵住有什麼用?難道你願意跟他們同歸於盡?”

  張一鳴的分析有道理,關玲不再爭辯,笑起來,道:“你就像什麼都知道。”

  張一鳴心中一驚,是不是自己過於自信露出什麼破綻?

  但剛才這些話他真的只是推理而已,他也沒有跟大柱聯系過,並不知道大柱會怎麼做。

  待張一鳴轉頭看到關玲眼里的笑意,才明白並不是她懷疑了什麼,而是一句夸贊。

  “那你還叫我的兄弟守在兩邊干嘛?”

  關玲又問。

  原來,知道這個約定的地點後,張一鳴安排關玲的手下分乘兩輛車,分別守候在橋的兩頭下引橋後不遠的岔路上。

  關玲其實也猜得出這個周密安排的用意,但她很想聽這個男人自己說出來,她喜歡聽這個男人用淡淡的語氣,還有一點無所謂的態度,不慌不忙地說話。

  張一鳴看關玲一眼,嘴角輕輕一撇,“這不是因為你有那些精密的跟蹤器嗎?”

  張一鳴所說的這跟蹤器不但能發出信號,讓跟蹤者咬住目標,而且還能夠竊聽,讓跟蹤者在跟蹤的同時監聽目標的情況。

  現在這小小的跟蹤器就在張一鳴的身上。

  他安排在兩邊守候的人,作用就是遠遠咬住張一鳴和關玲的去向。

  當張關倆人完成交易之後,會根據情況想辦法把跟蹤器放在對方的身上或車里,待倆人離開後,這些的手下再行圍堵“毛賊”們。

  這些情況張一鳴都沒有通知大柱,因為他心里有關玲不知道的底細,那就是大柱並不是真正的毛賊那麼簡單,關玲那些個手下就算最後堵上大柱,又能如何?

  張一鳴已經見過這些手下,他們哪里是大柱的對手。既然如此,就讓事情更真實、更富有戲劇性一些吧。

  4一輛出租車這時駛來,靠近張一鳴倆人之後,出租車放慢速度。

  這個時候還有出租車來到這里算是比較罕見,張一鳴注意看了一下,只見開車的司機也向他和關玲打量好幾眼,終於將車在他們身邊停下來。

  司機下車,徑直向張一鳴倆人走來。

  “請、請問,你們是不是、是不是貨、貨主?”

  司機顯得很緊張,畏畏縮縮、磕磕巴巴地問張一鳴。

  張一鳴和關玲都吃一驚,這的士司機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你是誰?”

  張一鳴警惕地問。

  “我、我……是這樣的,有人給我1000塊錢,叫我這個時候來橋上接兩個人。那句話是他們告訴我問的。”

  張一鳴和關玲這才明白,他們對望一眼,心里同時想到,這幾個小賊還夠狡猾的,至今沒露面。

  “沒錯,是我們。”

  張一鳴回答司機。

  “那上車吧。”

  “我們去哪?”

  張一鳴又問。

  “我也不知道,給錢的人到時候會打電話給我。”

  張一鳴又看了看停在那里的出租車,只見副駕駛上還坐有一個人。

  “車上的是誰?”

  司機嘿嘿笑了,“是我朋友,叫來給我壯膽的。說老實話,三更半夜接這麼趟活,挺奇怪的,心里有點怕。主要是看在1000塊錢的份上,不然我不會接。”

  司機現在說話沒一開始那麼緊張了。

  張一鳴點點頭,抓起腳邊的提包,和關玲一起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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