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奪權
梁紅梅的犧牲讓龐軍長十分痛心。
梁紅梅不但是她最要好的姐妹,也是她最為信任的同志和搭檔。
梁紅梅不但政治工作做得出色,軍事上也是一把好手。
她原來准備把梁紅梅調到軍部,讓她接替自己原來的副參謀長的職務呢。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里,龐軍長帶領戰士們殲滅了好幾股民團武裝,繳獲了大批武器彈藥,還有不少糧食。
等到盤踞在各個城鎮里的中央軍主力接到情報趕來時,他們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龐瓊花在和敵人打游擊的同時,也在時刻尋找其他失散了的紅軍部隊。
那些原來因為失去領導後不得不隱蔽起來的小股紅軍部隊,現在紛紛派人來和她聯系,接受了她這個新任軍長的指揮。
很快,她手下的部隊就擴大到了五千多人,雖不能和根據地的全盛時期相比,但也是一股相當強大的力量了。
黃德恒主持的紅色根據地蘇維埃政府的工作也很有成績。
紅軍到過的各個村都成立了接受蘇維埃政府領導的農會和赤衛隊,土地改革運動再一次轟轟烈烈地開展了起來。
黃德恒的名字在周圍幾個縣幾乎是家喻戶曉,黃主席一時間成了和龐軍長齊名的紅色領導人。
從前為了破壞海南紅色根據地,剿總司令部除了派兵圍剿,還派出過特務搞暗殺活動,他們甚至還懸賞一千大洋要馮懷鈺的人頭。
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只不過懸賞的對象換成了龐瓊花和黃德恒二人。
龐瓊花的頭值一千大洋,黃德恒的頭也值五百大洋。
龐瓊花得知雲鳳現在能正常說話之後,顧不得高興,馬上就把她提拔成了排長,沒過幾天又提拔為連長。
剛剛經過的這一場慘烈的反圍剿戰爭讓紅軍部隊損失了許多基層干部,她現在太需要有能力又能信得過的幫手了,雲鳳剛好就是這樣的人。
和雲鳳一起的田春生也跟著被提拔成了雲鳳手下的副連長。
這一天又有一股新的紅軍隊伍來到了第一軍的軍部,大約有三十多人。
和其他的前來尋找領導的零散的紅軍不同,這支隊伍精神抖擻,裝備也很好,一看就是久經戰陣的精銳部隊。
領頭的是在獨立師時期就大名鼎鼎的廖團長,這一次反圍剿中拿下東陽鎮也是他的功勞。
他指名要見龐瓊花同志。
龐軍長下去視察部隊去了,不在軍部。
接待他們的是蘇維埃政府主席黃德恒。
老黃是個極為謹慎的人,他一見這幫人的氣勢就猜到他們恐怕不是來接受龐軍長的領導的,而是來爭權的。
他不動聲色地一邊把客人們讓到軍部喝茶,一邊派人火速去報告龐軍長,請她馬上回來。
廖定遠這次確實來頭不小。
他上次指揮部隊攻下了東陽鎮,雖說繳獲了不少武器彈藥和糧食,但是兵員方面損失很大,急需休整。
緊接著第一軍軍部和海南前委遭受了重大損失,他的團也受到敵人的三面包圍。
為了不被敵人消滅,他讓手下的部隊化整為零躲進了黎族人居住的山區,一直等到敵人的主力都撤走後他們才出來活動。
後來廣東省委的交通員找到了他,向他傳達了省委的最新指示:鑒於瓊崖工農紅軍第一軍遭受了重大損失,省委決定取消第一軍番號,將所有部隊縮編為一個師,任命廖定遠同志擔任師長的職務。
廖定遠接受任命後,開始派人四處傳達省委的指示,希望那些被打散了的部隊都來向他所在的地區集結。
可是幾個月下來,收效不大。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最近冒出來一個姓龐的女軍長,她重新舉起了瓊崖工農紅軍第一軍的大旗,大多數被打散的紅軍干部戰士們都已經被她重新改編,組成了新的紅一軍。
廖師長猜想,這個姓龐的女軍長八成就是他的老戰友,馮懷鈺的妻子龐瓊花同志了。
他和她曾經在一條戰壕里戰斗過,知道她是一個堅定的革命者,指揮打仗的本事一點兒也不比他小,他甚至還對她產生過感情。
在龐瓊花的領導下,紅軍部隊消滅了不少民團武裝,重新占領了許多在圍剿中失去的老根據地的地盤。
蘇維埃政權的工作也恢復了,各地的土改運動都進行得轟轟烈烈,“龐軍長”和“黃主席”成了新的當之無愧的紅色根據地的領導人。
現在廖師長有些騎虎難下。
如果他接受龐瓊花的指揮,那就是對抗上級的領導的指示。
他知道,當初在蘇區大搞肅反運動的夏書記就是廣東省委派來的。
省委好像一直對馮懷鈺同志不滿,現在他的妻子自封為紅一軍軍長,這恐怕是很難得到上級的支持的。
果不其然,兩個月後,省委的謝特派員找到他,命令他去接管龐瓊花手下的所有部隊。
如果她膽敢抗拒,就必須對她執行紀律。
廖定遠向謝特派員解釋說:“龐瓊花是個老革命,她這次為了掩護軍部和前委撤退,與敵人浴血奮戰,在同志們當中有很高的威望。後來軍部和前委的領導機關被敵人摧毀,紅軍部隊遭受了嚴重的損失,大家推舉她出來主持大局是很有必要的。龐瓊花同志臨危不懼,主動站出來舉起了紅一軍的大旗,召集散落在各處的部隊,應該說她為革命立了一大功。”
謝特派員打斷了他的話,嚴肅地說:“一個共產黨員,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目無領導,更不能擅自改編紅軍部隊。如果她知錯能改,組織上可以原諒她這一次的魯莽行為。但是必須馬上撤銷她所有的職務,嚴加審查。”
謝特派員來時身邊帶著一名貼身警衛。那人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但是久經沙場的廖定遠可以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子殺氣。
這次他來見龐瓊花,謝特派員和那個保鏢也跟著來了。
不過他們裝扮成普通士兵混在隊伍里,說是要暗中考察一下,看看龐瓊花這個人是不是跟黨一條心。
廖定遠覺得這是個很糟糕的主意,可是謝特派員的脾氣很倔,根本就無法說服他。
等了一會兒,龐瓊花來了。
她身邊除了老黃和軍部的幾個主要負責人,還有幾個警衛戰士。
廖定遠一眼就認出其中一人就是在攻克東陽鎮的戰斗中立了大功的雲鳳雲班長。
要不是她那出神入化的槍法,不知道還有多少戰士會倒在敵人的機槍下呢。
他跟龐瓊花握手之後,想跟雲鳳也握握手,可是她站在龐瓊花後面一動不動,就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
他只好跟著龐瓊花和老黃他們一起進了軍部辦公的那間大房子。
謝特派員和他的保鏢也跟進來了,他帶來的其他人都被老黃留在了外面。
老黃吩咐勤務兵拿來一些干糧,給在外面休息的那些戰士們充飢。
老黃說他有其他事情要忙,聊了幾句之後就告辭出去了。
雲鳳背著步槍筆直地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坐下來。
她來之前正在帶領自己的連隊搞軍訓,黃主席擔心廖團長的來意不善,特地把她也叫來給軍長當保鏢。
龐瓊花和廖定遠是老戰友,很久沒見面了。
她親自給他倒了茶,然後和他拉了幾句家常,還問起了她認識的一些同志們的情況。
接著她向他如實地介紹了現在的根據地的情況,包括八二八會議制定的方針,以及後來軍隊和根據地的大發展等等。
談到上一次的反圍剿,龐瓊花說,許多同志們對來自上面的瞎指揮不滿,認為省委制定的戰略方針是完全錯誤的,他們應該對紅軍和根據地遭受的損失負主要責任。
廖定遠其實對此深有同感,只是當著謝特派員的面他不好表示贊同。
誰知謝特派員早就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道:“龐瓊花同志!你怎麼能如此放肆,竟然敢公開批評省委的領導!”
龐瓊花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省委特派員,這次來就是要處理你的問題的!”謝特派員一臉傲慢地說道。
其他軍部的同志們本來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聽到這話,他們呼啦一聲全都圍了過來,把廖定遠謝特派員和他的保鏢圍在了中間。
廖定遠心里暗罵:這個謝特派員真是個大草包,竟然看不清形勢,就知道蠻干。
“請問龐軍長犯了什麼錯?”“對!她為了保衛根據地浴血奮戰的時候,你躲在哪兒?”“什麼省委特派員,我看他八成是敵人派來的特務!”
大家七嘴八舌地替龐軍長說話,同時也在發泄著對省委的不滿。
謝特派員根本插不上嘴,急得面紅耳赤,只好高聲叫道:“我這里有省委的指示!”
他伸手從懷里掏出那封蓋著紅印的信件,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龐瓊花並沒有加入爭吵,而是坐在那里沒動。
她在冷靜思考著眼前的情況。
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第一軍的領導權拱手交出去的。
廖定遠這個人她很了解,打起仗來很有一套,但是他缺乏對抗上級的錯誤指示的魄力。
如果由他來當軍長,紅一軍部隊在錯誤的指揮下可能會再一次遭受不可估量的損失。
哪怕是掉腦袋她也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李參謀長從謝特派員手里搶過那封信,大聲地讀了起來。
廖團長一看,只得暗自叫苦:糟了!
那封信上寫著要對龐瓊花執行紀律。
謝特派員你可真是糊塗啊,這個時候把這封信拿出來,你是活夠了是不是?
屋子里的人一聽信上的內容,立刻就氣炸了。
他們大喊著“這個特派員肯定是敵人派來搗亂的”,他們七嘴八舌地吵著,要把他抓起來。
那三十幾個跟著廖師長和謝特派員一起來的戰士們正坐在門外休息,他們聽到了里面的爭吵,紛紛站起身來,想進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的人還把槍拿在了手里。
不知何時老黃已經把警衛連召集來了,他們一擁而上把這些人全都繳了械。這下子軍部內外吵吵嚷嚷地亂成了一團。
那個謝特派員的貼身保鏢在人群里悄悄地掏出了一把手槍,舉起來對准了龐瓊花。
一個參謀看見了他手里的槍,大叫一聲“軍長小心!”
同時向他猛撲過去。
那保鏢往旁邊躲閃了一下,沒有被這個參謀撲中。
他再一次舉槍瞄准龐瓊花,只聽得“砰”的一聲槍響,他一只手捂著胸部倒下了,另一只手上還握住那把手槍。
雲鳳在他的對面。
她一邊把還冒著煙的步槍重新背到肩上,一邊走上前去查看。
這人已經停止呼吸了。
雲鳳早就盯上了這個家伙。
他們剛一照面,雲鳳就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子殺氣,也許這是她從多次的戰斗中養成的一項獨特的本能吧。
她一直在暗中觀察他,見他掏槍對准了龐瓊花,她不假思索,立刻舉槍對他射擊。
不過也真夠危險的,她的步槍射擊前要先拉槍栓,要不是那個參謀幫她贏得了一秒鍾的時間,龐軍長可能就沒命了。
聽到槍聲,老黃帶著幾個戰士從門外衝了進來。
見龐軍長沒事,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他一揮手,讓戰士們把謝特派員和廖師長都給綁了起來,那個保鏢的屍體被兩個戰士抬了出去。
謝特派員還在那里大喊大叫:“豈有此理!你們目無省委,你們……, 你要造……”他造反的“反”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堵上了嘴。
這時屋里的人全都看著龐軍長,等待她拿主意。
龐瓊花顯然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故。
她並沒有打算要造省委的反,但是也不准備把手里的指揮權交出去。
可是不聽上級的命令,就等同於造反,她是有口也說不清楚了。
現在有人要刺殺她,正好給了她一個難得機會。
她想了一會兒,對戰士們下令道:“先把他們押下去關起來。”
當天晚上,龐軍長黃主席和其他幾個主要領導開會一直到深夜。
大家決定給省委寫信,如實陳述今天發生的情況。
至於廖師長和謝特派員,龐瓊花主張把他們都放了,畢竟他們是上級領導派來的。
其他同志們的意見不一致,有說放的,也有說關的。
出乎意料之外,一貫為人低調脾氣溫和的黃主席卻提出了最為激烈的主張:把廖謝兩人和同來的那些人全部當成敵特分子槍斃!
他苦口婆心地對大家道:“軍長,同志們,這個時候我們可不能心軟啊。要是放過了他們,他們會去省委告我們的狀,肅反時發生的那些事兒大家都還記得吧?”
他的話引起了同志們的共鳴,他們中的許多人在上一次的肅反中被整過,即使是沒有被整的那些人,他們也有親密的戰友被整死整殘的。
最後,龐瓊花還是否定了老黃的意見。
第二天中午,她叫警衛員們把廖師長謝特派員還有跟他們同來的那些人都帶到軍部,對他們說:“我龐瓊花今生今世絕不會反對共產黨。你們願意跟我干革命的就留下來,其他人可以自由離開。”
那些人聽了,全都默不作聲,只看著廖師長和謝特派員。
過了一會兒,廖定遠開口了。
他對其他的人說:“龐軍長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她跟我在一個戰壕里打過仗。我相信她是堅決革命的。如果她想叛變,早就跑到中央軍那邊做官去了,還用等到現在?我決定了,留下來跟著龐軍長干!”
他這一表態,其他的人也跟著附和,最後三十多人中只剩下謝特派員和另外兩個同志沒有表態。
不過謝特派員好像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不再提龐瓊花是反革命了,自始至終他都閉口不言。
吃過午飯後,龐軍長派了兩個警衛員把他們三人送出了軍部所在的村子。
謝特派員感到很僥幸。
看昨天那架勢,他以為自己這一次肯定會沒命了,沒想到這個姓龐的女人會把他給放了。
其實內心深處他也不相信龐瓊花會是一個反革命,但是他這次來身負省委領導交給他的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要把第一軍的領導權給奪過來。
省委還有另外一封信他沒有拿出來。
那封信任命他為紅軍獨立師政委兼中共瓊崖前敵委員會總指揮,廖定遠師長也必須接受他的領導。
他原來的打算是利用省委的信件先把龐瓊花的軍長給擼了,然後把她關起來審查,看她的認罪態度再作出相應的處置。
現在他把上級交待的事情給辦砸了。
廖師長既然投靠了龐瓊花,他手下的部隊自然也會跟著他走。
他只能獨自回去向省委報告,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姓龐的和姓廖的身上。
一路上他對那兩個跟著他走的同志說:“這一次你們兩人的立場堅定,我會向上級黨組織報告的。你們現在的任務是把我安全地送回省城廣州,完成了這個任務,就是大功一件!”
那兩個同志聽了都很高興。謝特派員可是省委派來的大領導啊,有了他的提攜,那可真是前途無量了。看來這次他們緊跟謝特派員是做對了。
可是他們哪里知道,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他們剛走出大約五六里路,經過一個偏僻的山坳時,只聽得“砰砰砰”連著幾聲槍響,他們三個人吭都沒吭一聲兒就全部中彈倒地。
第2節:特殊工作
田春生注意到紅一軍軍部附近加強了警戒,氣氛比較緊張。
他的一個警衛連的老鄉說,上級派來的姓謝的特派員要奪龐軍長的權,被抓起來了,後來龐軍長又把他放了。
田春生只是一個副連長,原本對這些事情是不怎麼很關心的,可是因為龐軍長和雲鳳的師徒關系,他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
上一次肅反時他還是一個普通的戰士,沒有整到他。
但是他也聽說了不少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和龐軍長接觸不多,倒是經常被派去給蘇維埃政府做保衛工作。
黃主席去下面的村寨里視察農運工作時,一般都是他帶一個班的戰士們跟著。
黃主席知道他是雲鳳那個連的副連長,對他的態度很親切。
他覺得黃主席就像是自己家里的一個和藹的長輩。
他和雲鳳之間的事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他們只睡過一次,那一次還是因為他們偷看龐瓊花和老黃之間的恩愛纏綿而受了刺激,一時忍不住才發生了親密關系。
事後他們都很尷尬。
雲鳳一直在避免和田春生私下里接觸。
田春生也盡力去趕走自己心里的旖念。
在工作上他把雲鳳當成上級,生活上則把她當成一個小妹妹,就像過去一樣。
他知道雲鳳並不是那種無情的人。
有好幾次他外出執行任務時在自己的背包里發現了洗得干干淨淨的衣服褲子,還有芒果芭蕉等水果。
不用問這是雲鳳偷偷塞進來的。
雲鳳是個好姑娘,他很喜歡她。
可是他明白,自己配不上她。
雲鳳不光是槍法好,還很有指揮打仗的才能,她將來可能會當上團長師長也說不定。
因此他從來沒有妄想過要娶她當老婆,他只是在默默地在關注著她的一切。
有一次他去周村協助搞土改,他手下的戰士綁來一個周村的村民。
那人是個又黑又壯的漢子,是周大財主家里新雇的家丁。
他一個人擋在周家的大門外不讓農會的人進去,一連打傷了好幾個農會的人。
後來五六個紅軍戰士一齊上才把他給制服。
農會的人很氣憤,要求槍斃那個黑漢子,田春生沒有同意。
那人一看就是個頭腦簡單的家伙,並沒有什麼心機。
再說他也沒有犯過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槍斃他不符合紅軍的政策。
他聽村民說這個黑漢子是村子里的周寡婦的獨生子,兩個月前周寡婦得急病死了,家里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後來雲鳳也來周村了,沒想到她竟然認識這個黑漢子。
她管叫他黑牛。
她和這個黑漢子關起門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出來後她讓黑牛當面向農會的人道歉,保證不再和農會作對。
雲鳳又把農會主席找來商量了幾句,然後就把這黑漢子放回家了。
田春生很奇怪,雲鳳怎麼會認識這個家伙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他注意到雲鳳的眼圈有些發黑,好像通宵都沒有睡好覺一樣。
這使得他起了疑,暗中對雲鳳的一舉一動都留了心。
一連幾天他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後來他又見過那個黑漢子幾次。他好像也加入了農會,總是不聲不響地跟在一幫人後面忙碌著,凡是需要出力氣活都有他的份兒。
田春生是帶著一個班的紅軍戰士到周村來支援農民運動的。
他們都住在周家祠堂里,晚上睡覺時沒有床,他們就在地上鋪一些稻草。
雲鳳也跟他們睡在一起。
這天半夜里,戰士們都入睡了。
田春生聽到了輕微的響動,他發現雲鳳好像悄悄地爬起來了。
他不動聲色,只是在暗中觀察著。
後來雲鳳出了周家祠堂,他起身也跟了出去。
只見雲鳳靈巧地避開了站崗的士兵,無聲無息地往村子西頭走去。
田春生跟在她後面,隔著大約二三十步遠的距離。
為了不發出聲響,他把鞋脫了拿在手里,赤著腳跟在後面。
來到一個破舊的小院子,院子的籬笆門敞開著。
雲鳳進院子後走到屋前敲了敲門,門開了。
借著微弱的燈光,田春生看見了那個叫黑牛的漢子,他等雲鳳進去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這屋子的牆跟村子里大多數的人家一樣,是用木板拼接起來的,牆上有幾道的手指寬的縫隙,透過縫隙可以看見屋里的一切。
田春生的好奇心上來了,他輕輕地走動到跟前,臉貼著牆往里看。
雲鳳一個人在小聲說著什麼,那個叫黑牛的漢子只是盯著她傻笑。
過了一會兒,黑牛好像想起來什麼了,他起身到廚房去,拿回來了一塊東西給雲鳳吃。
那東西看起來像是糯米糕。
雲鳳推辭不吃,黑牛一定要給她,於是雲鳳把那塊糕用手掰成兩半,他們倆一人半塊開始吃了起來。
看他們這個樣子,真像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田春生不由得產生了強烈的嫉妒心。
他心里極不願意看見他們之間有什麼親熱的舉動,想趕快離開。
可是他的兩條腿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雲鳳吃完那塊糕後,站起身來准備離開,黑牛拉住了她的手。
她紅著臉掙了一下,沒有掙開。
田春生在屋外見了,他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他握緊了拳頭,隨時准備衝進去解救雲鳳。
可是他失望了。
雲鳳並沒有繼續掙扎,而是半推半就地坐到了黑牛的腿上。
接下來,黑牛解開了雲鳳的軍服上的口子,把整個臉埋進了她的兩個奶子中間。
田春生清楚地聽到了“滋滋滋”的吸允聲。
再看雲鳳,她閉著眼睛,臉上透出好看的紅暈,她兩臂緊緊地抱著黑牛的頭,身子跟著他的節湊在搖動,顯然她很享受黑牛對她身體的侵犯。
田春生在外面看了,氣得滿臉通紅。
過了一會兒,雲鳳突然“嗯嗯啊啊”地大聲呻吟起來。
她的軍服已經被黑牛給扒下來了,只剩下解開了的乳罩還掛在身上晃悠著。
到後來,她竟然站起身來,主動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因為是背對著田春生的方向,他只能看見她健美的腰背,當然,還有她的屁股和大腿,看不到前面。
黑牛這時也脫光了衣服,他全身黝黑,肌肉鼓鼓的,在油燈的照耀下閃著亮光。
田春生不得不承認,若只是論身體,黑牛確實是百里挑一,比他自己強多了。
黑牛把雲鳳抱起來放到了那張吃飯的桌子上。
他的一身黑肉和雲鳳白里透紅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爬上桌子,壓在雲鳳身上,胯間晃動著一條又黑又粗的大雞巴。
雲鳳迫不及待地張開大腿,用手捏住那個黑紅色的龜頭,把它往自己的肉穴里送。
田春生看得很清楚,她的肉穴是粉紅色的,周圍沒有多少毛。
他心里五味雜陳,不知如何是好。
他很嫉妒黑牛,也痛恨雲鳳不知自愛,竟然和這麼一個粗野的家伙搞到了一起。
可是他們之間的“亂搞”卻極大地刺激了他的情欲,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黑白分明的肉體,還有雞巴捅進肉穴里發出的“呱唧呱唧”的響聲,對他仿佛有著不可抗拒的誘惑力。
他的雞巴早就一柱擎天了。
他忍不住解開褲子,用手抓住它用力套弄起來。
第二天雲鳳接到上級的命令,讓她馬上回軍部接受新的任務。
她看完命令後跟田春生簡單地交待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她並沒有去跟那個黑牛告別。
田春生心里感到了一絲希望:看來黑牛在她心里並不是太重要,她就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也許她只是喜歡被他用大雞巴來肏她。
想到這里,他仿佛又看見了那天夜里她被黑牛肏得死去活來的情形,他自己的雞巴也硬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應該去找雲鳳談一談,問問她跟黑牛到底是什怎麼回事兒。
還有,她對將來是怎麼打算的。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管雲鳳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憋在心里,讓他太難受了。
周村的任務完成後,田春生帶著人回到了原來的連隊。
雲鳳被軍部派出去執行特殊任務去了,上級又給他們派來一個人當連長,是一個很早就參加了革命的老同志。
田春生依舊當他的副連長。
他們連隊駐扎的村子離軍部不遠,他好幾次去軍部找熟人打聽雲鳳的消息,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到哪兒去了。她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田春生不甘心。當他再一次去軍部向人打聽雲鳳的情況時,碰巧站在他背後的一個首長模樣的人說話了:“你是什麼人?找雲鳳同志干什麼?”
田春生轉身一看,認出他是蘇維埃政府主席黃德恒同志。
他急忙立正向他報告:說自己原來跟雲鳳一個連隊的,連里的戰士們都想她了,讓他來打聽一下。
田春生說得不全對,戰士們是很想念他們的老連長,但是他來找雲鳳主要是為了他自己。
“原來是小田同志啊。來來來,快坐下。”
老黃對他有些印象,他幾次下去視察農運都是這個年輕人帶隊保護他。
他現在正好不是太忙,就跟小田同志拉起了家常。
黃主席哪里想得到,這個年輕人可不是外人,就連他自己和龐軍長之間的私情這個年輕人也知道得很清楚。
老黃跟田春生交談了幾句,發現他這個人很不錯,說話得體,長相端正,身體也結實。
最主要的是看起來很讓人放心。
他告訴田春生,雲鳳被派去執行秘密任務去了,可能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他開口問道:“小田同志,你識字嗎?”當得知田春生能認識將近一千個字時,他非常高興。接著他問道:“你想不想來軍部工作?”
田春生暗想,要是能在軍部工作,那以後說不定就有機會跟雲鳳在一起了。
於是他立正答道:“服從首長的命令。首長讓我到哪兒我就到哪兒!”
黃德恒點了點頭,道:“好,很好。”他看著田春生沉思了一會兒,對他下了一道命令:“你馬上回自己的連隊去等通知吧。”
田春生回到連隊後,第二天就接到營長傳達的命令,讓他馬上去軍部報道。
連長不在,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一個人背著行軍背包就往軍部出發了。
到了軍部以後,他沒有見到黃主席,一個軍部的參謀派人把他送到了駐扎在十幾里外的獨立團,讓他參加一個短期的訓練營。
訓練營除了每天例行的軍事訓練之外,晚上還要學習各種特殊的知識和技巧,包括怎麼與地下工作的同志聯絡,怎麼畫地形圖,怎麼使用密碼本,等等。
另外,還有工作條例和軍事紀律的教育。
那些條例很多,學員們必須把它們全部背誦下來。
田春生一下子根本記不住,他先記住了最為重要的一條:對任何工作上的事情都要嚴格保密,哪怕是丟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泄露給任何人。
他心里很感激雲鳳,在連隊時是她把督促戰士們識字的任務交給了他,這才逼著他不得不刻苦學習,認識了不少字。
不然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被黃主席挑中來這里參加訓練。
訓練結束後,田春生回到了軍部。
這一次黃主席親自跟他談話,詳細地了解了他的個人情況,包括婚姻狀況,甚至連有沒有和女人睡過覺都問到了。
田春生如實地回答了他的詢問:他出身於窮苦的農民家庭,還沒有娶過媳婦。
但是原來在家鄉時和一個女孩子發生過那種關系。
後來那女孩嫁給了一個財主的兒子當小妾,他們之間斷了往來。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他和雲鳳之間發生的那一次關系。
當然,黃主席也沒有問到他和雲鳳的關系。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隱瞞那件事,他只是憑著直覺行事。
黃德恒對田春生的情況很滿意,馬上安排了他的工作。
他非常嚴肅地向田春生交待了紀律: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任何違反紀律的行為都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田春生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工作竟然是給龐軍長當貼身的勤務兵!
龐軍長身邊已經有一個班的女兵在為她服務了,不知為什麼還需要他這個男的。
當然,他記得黃主席剛剛交待過的紀律。
他站起來向黃主席敬禮,說了一句“保證完成任務。”
他沒有再問其他任何問題。
龐軍長每天從天不亮就起床,洗漱之後就開始工作,一般要忙到午後以後才能稍微休息一下。
接下來她會一直工作到深夜。
她的每頓飯都是趁著各種會議之間的空隙,端著飯碗匆匆忙忙地扒拉幾口了事。
田春生晚上就睡在龐軍長的臥室旁邊的一間小屋里。
那些女兵們反而住在隔得稍遠的另一棟屋子里。
黃主席把照顧龐軍長日常生活的責任全部交給了田春生。
每天早上一聽到龐軍長醒了,他就一骨碌地爬起來,為她打洗臉水,遞毛巾,燒茶水,整理床鋪。
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跟著她忙,替她端茶倒水,遞送文件,去炊事班取做好的飯菜。
她和其他首長們在開會時,他也默默地坐在屋外等候,隨時聽候她的召喚。
他甚至還為龐軍長洗衣服,包括她剛剛換下來的還帶著她的體溫和汗味而的乳罩和內褲。
那一個班的女兵也很辛苦,她們和另外一個班的男兵是專門負責警衛工作的。
男兵們一般是在公開的哨位上站崗,而她們則是隱蔽起來的。
每天夜里,她們都會在軍部附近設置暗哨,有時隱蔽在牆角的黑影里,有時隱蔽在樹上。
有一次田春生半夜里起來去牆角邊撒尿,差一點尿到了隱藏在那里的一個女兵的身上。
田春生原來的職務是副連長,經常要帶兵出去執行任務。
但是他並沒有認為自己現在的工作是大材小用。
因為黃主席早跟他就說了,龐軍長是整個根據地最為重要的人,照顧好她的生活是一件非常重要的革命工作。
龐軍長在根據地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大英雄,很受百姓們的尊重和愛戴。
他聽說過她原來有一個外號叫黑纓羅刹。
她其實長得很好看,雖然她的臉上有一道很惹眼的傷疤。
不過田春生很難把她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因為她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子比男子漢還要豪爽的氣魄。
剛開始時田春生有些怕她,覺得她不像黃主席那麼親切隨和。
而黃主席對他很好,就像是一個長輩一樣。
後來接觸多了,他才發現龐軍長也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每當她的部下犯了錯誤時,她總是明明白白地指出來,給他們改正的機會。
同時她也很能體諒同志們的辛苦。
但是,她好像過得並不快樂,有時甚至有些壓抑。
田春生知道她身上擔負著瓊崖工農紅軍第一軍和海南紅色根據地這兩副重擔,很心疼她。
但是他只是一名勤務兵,幫不上她什麼大忙。
作為貼身勤務兵,田春生有機會觀察到她私下里作為女人的一面。
黃主席每隔幾天就要來她這里過夜,這些當然瞞不了住在外間的田春生。
他們之間的親熱舉動,包括龐軍長興奮時的叫床聲,他全都看見了聽見了。
第一次見到赤身裸體的龐軍長時,他心里有的只是震撼。
她高大強壯的身體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疤,這讓他敬畏不已。
後來他才明白,龐軍長也是個女人,她有她獨特的魅力。
她的風騷嫵媚對於男人們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漸漸地田春生開始喜歡上她了,覺得她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龐軍長在生活上也越來越離不開這個新來的小田同志了,有時她還親切地稱他為“春生”。
就連洗澡換衣服時,她也不再避開他,甚至還讓他幫忙搓過背呢。
一天夜里,田春生已經在床上躺下了。
但是他還是睜著眼睛,因為這是黃主席來和龐軍長“那個”的日子。
不過這一次有些反常。
要是往常,里屋早就會傳出來龐軍長的呻吟聲了,還有那張大木床在重壓下發出的吱吱呀呀的聲音。
可是現在很安靜,他什麼也沒有聽到。
出於好奇,他悄悄地從床上爬起來,來到通往里屋的那扇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聆聽里面的動靜。
“真對不起,瓊花妹子,我這身體太不爭氣了。”
黃主席一邊說話一邊嘆氣。
龐軍長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接下來他聽到了他們親嘴的聲音。
“瓊花妹子,我看還是把小田同志叫進來吧?他這個人我觀察了很久,很可靠。”黃主席突然提到了田春生。這讓躲在門外偷聽的他大吃一驚。
龐軍長沒有說話,但是田春生聽見了她粗重的呼吸聲。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離開,就聽見黃主席在里屋叫道:“小田同志,小田同志!你睡著了嗎?”
“沒有。”他下意識地回答道。糟了,他忘了自己正站在門口,這下子黃主席肯定知道他在偷聽了!
“那太好了,你進來一下。”黃主席好像並沒有在意。
田春生推開門進來,他看見了黃主席和龐軍長。
他們兩個渾身一絲不掛。
龐軍長彎下腰背對著他,正用嘴舔允著黃主席的雞巴。
可它還是軟軟地耷拉著,並沒有硬起來的跡象。
她的屁股撅得高高的,田春生首先看見的就是她的兩個結實的臀瓣,和中間夾著的那個暗色的肉穴,穴邊有不少粗黑的陰毛。
在往下看,是她的兩條強壯健美的大腿。
他只覺得“轟”的一聲,好像全身血液都往頭腦里涌,他的雞巴也興奮得翹了起來。
“小田同志,你……你先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
田春生沒有猶豫,遵命脫光了衣服褲子。
黃主席向他胯間掃了一眼,顯然對他很滿意。
他招手道:“別傻站著,快到跟前來。你知道該干什麼了吧?記住,這也是革命工作!”
田春生走上前去,雙手捧住龐軍長的屁股,把硬邦邦的雞巴對准她下面那個暗色的洞口,身體用力向前一挺。
龐瓊花“嗯”地哼了一聲。
田春生什麼也沒想,完全依著本能,站在她身後迅速地抽插起來。
龐瓊花的下面早已濕潤了,隨著他的肉棍的進出,“撲哧撲哧”地響個不停。
田春生是第一次肏龐瓊花這樣的女人,她還是一個堂堂的軍長。
他心里特別興奮,只堅持了大約五分鍾左右就射在她的肉穴里了。
他已經是一身大汗,把沾滿淫液的雞巴拔了出來。
他不禁有些懊惱。
怪自己太無能,怎麼這麼快就射了。
黃主席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鼓勵他道:“小田同志,你干得很不錯。來,快到前面來,吸軍長的奶子,要用力!”
屋子里光线很暗,不過他還是能看到,龐軍長微閉著兩眼,她的臉色通紅,胸部也在劇烈地起伏著,身上也出了不少汗。
他和黃主席把她扶到床上躺下,然後他在床邊伏下身子,用嘴含住她的乳頭用力吸允起來。
這時黃主席爬到了床上,分開龐瓊花的大腿,挺起雞巴捅進了那個還在往外流著田春生的精液的肉穴。
原來經過剛才那一幕的刺激,他的雞巴終於堅硬起來了。
龐軍長舒服得大叫起來。
“德恒哥,我愛你!你的瓊花妹子愛死你了!”
“我也愛你,瓊花妹子。我這輩子能搞上你這樣的女人,死也值得了!”
“德恒哥,用力,用力肏你的瓊花妹子啊……啊!”
他們一邊用盡全力使對方快樂,一邊用最粗俗的語言互相傾訴著他們之間深厚的感情。
田春生開始了一種全新的生活。
他白天照常給龐軍長當勤務兵,干著各種雜事,晚上陪她睡覺。
黃主席也隔三岔五的加入進來。
他的雞巴有時候硬不起來,盡管如此,他還是喜歡坐在一旁,親眼看著他的瓊花妹子和田春生在床上恩愛纏綿。
龐軍長的情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心里承受的壓力好像減輕了不少,臉色比過去好看多了,人也變得開朗多了。
田春生全心全意地為龐軍長服務,不知不覺中把對雲鳳的思念給忘得差不多了。
他和龐軍長一起吃飯,每天晚飯都能分到一個煮雞蛋。
根據地的生活很艱苦,哪怕是紅軍的團級干部也不一定每天都能吃到雞蛋。
他心里過意不去,私下里找到黃主席,說應該把這個雞蛋分給傷病員或者其他首長們。
可是黃主席毫不客氣下了命令:他每天都必須把雞蛋吃下去,因為這是革命的需要。
黃主席還是像長輩一樣,除了生活上的關心他,工作上也不時提醒他各種需要注意和改進的地方。
在保密條例上黃主席的要求特別嚴格,絕不允許有絲毫的差錯。
他語重心長地對田春生說道:“我們的一切,包括生命早就交給革命事業了。現在你為龐軍長所做的事情就是革命工作。若是哪一天你泄露了機密,背叛了革命,我們會毫不留情地嚴厲處罰你的。千萬記住這一點,不要忘了!”
第3節:浴室里的意外
龐小虎期待已久的西安事變終於發生了。
和原來的歷史相比,事件推遲了半年,發生在炎熱的六月。
幸虧他早已有了經驗,知道歷史的發展雖然大方向和原來的相同,但是細節上肯定不會是一成不變的。
若不然,他的黑纓大姐也當不上瓊崖紅一軍的軍長了。
最近一段時間里,紅一軍在龐軍長的指揮下連著打了好幾個勝仗,部隊的人數猛增,達到了一萬二千多,大大超過了以前最為興旺的時期。
紅色根據地在黃主席的領導下也有了很大的擴展。
中央軍雖然又組織了兩次圍剿,但是都沒有什麼收獲。
紅軍根本不跟他們正面對抗,總是化整為零去襲擊敵人的運輸线和其他薄弱的地方。
中央軍剛剛占領了蘇區的一些地盤,可是別的地方又遭到了紅軍的進攻,他們的圍剿最後只能草草地收場。
可笑的是,一方面紅一軍開創出了一片大好的革命根據地,另一方面中共廣東省卻對他們不予承認。
趙靜逸現在已經進了廣東省委的機關擔任機要秘書的職務。
她冒著極大的風險向龐小虎透露,省委領導們已經做出了開除紅一軍軍長龐瓊花的黨籍並撤消她在軍中一切職務的決議。
只是最近因為西安事變的發生,這件事給耽誤了。
不然這個決議就會下發給各級黨組織了。
龐小虎雖然覺得這個決議很可笑,但是卻不能把它當笑話來看。
因為誰也保不定多少年後,他心愛的黑纓大姐的政治生命會被這一紙荒唐的決議斷送。
丟官是小事,說不定她還會被整死在獄中呢。
龐小虎和其他穿越小說的主角們不同,他並不指望自己能成為叱詫風雲拯救整個中華民族的大英雄。
但是對他深深地愛著的那些人的命運,他是絕不會無動於衷的。
就像後世的歌里唱的那樣,“該出手時就出手。”
他知道,在原來的歷史上,除了八路軍和新四軍,江南還有一些殘留的紅軍隊伍,包括海南的瓊崖縱隊。
他們抗戰開始後還在打游擊,一直沒有被國民政府承認。
龐小虎深信龐瓊花生來就帶有一股真正的大英雄才有的非凡氣質,她不應該被埋沒在歷史的塵埃里。
他要做的,就是讓龐瓊花領導的瓊崖工農紅軍第一軍也加入國共合作後的軍隊序列,讓她在抗日戰爭中繼續發光發熱。
只有這樣,才對得起她和她所代表的那些婦女革命的先驅們。
袁振國今天早早地就從司令部回到了家中。
龐小虎托大姐轉告他,說今晚會來家里,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談。
龐小虎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話袁振國不能不聽。
幾個月前龐小虎在飯桌上就對他分析過天下大勢,他說日本人肯定要和中國開戰,只是時間問題。
他還分析了委員長和各路軍閥的心思,以及將來可能發生的重大事件。
袁振國當時還不怎麼相信。
可是最近局勢越來越明顯,日本人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龐小虎說得一點兒也不差。
今天他剛剛從報紙看到有關西安事變的消息,心里大吃一驚!
這和龐小虎所預言的太接近了,難道他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到家後,女仆阿英給他開了門,並接過他脫下的佩有少將軍銜的軍服,又給他端來了一杯涼茶。
太太龐菊花已經給兒子斷了奶,開始去自己的工廠上班了。
兒子有家中的女仆們照顧著,一點兒也不影響她的工作。
袁振國喝了一口涼茶,覺得有些困了,就上樓來到自己的臥室里,在床上躺了下來。
他的床是一種叫做“席夢思”的新產品,軟軟的很舒服。
這是永福百貨公司獨家經營的產品,自然又是在龐小虎的啟發下發明出來的。
袁振國現在對這些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了。
袁振國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兒,聽見臥室隔壁的浴室了傳來嘩嘩的水聲,是妻子在洗澡。
龐菊花的工作非常忙,一般要等到天快黑時才回家。
袁振國對此頗有怨言。
不過龐菊花在其他事情上都聽他的,唯獨在獨立工作這一點上堅持自己的主張,他也不好意思勉強她。
妻子美貌,賢惠,能干,還特別有錢,世上男人能碰上的好事幾乎都讓他占全了,再不知足就說不過去了。
他突然想起來,有好些天沒有和妻子親熱了。
她今天這麼早回家,是不是想他啦?
也許叫他回來跟小虎談事情只是她的一個借口?
想到這里,袁振國的心情不禁激動起來。
在結婚前,他也曾有過在交際場合中獵艷的經歷,可是那些女人們不是太浪就是太俗,他玩過之後很快就沒了興趣。
論模樣和身材,她們當中很少有人比得上妻子龐菊花的。
自從和她結婚後,哪怕是同僚們百般引誘,他也沒有再去過那種場合。
袁振國悄悄地脫光了全身的衣服,赤條條地來到浴室門口,輕輕地推開了門。
他第一眼看見的是妻子脫下來放在一張木凳上的旗袍和乳罩。
妻子身上只穿著一條內褲,她正在彎著腰洗頭。
她頭上滿是白色的肥皂泡沫,把整個臉都遮住了。
一股迷人的香氣鑽進了袁振國的鼻孔。
再看她穿著的那條內褲,那玩意兒本來就小得可憐,勉強能蓋住她的臀溝。
可是它下面的襠部還開著一條縫,露出了她的陰唇和少許陰毛。
袁振國平時最喜歡妻子穿這種式樣的內褲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胯下的雞巴也硬得抬起了頭。
他走上前去,伸開兩臂緊緊地抱住了妻子赤裸的身體。
被抱住的女人嚇得身子一激靈,“啊”地尖叫了一聲。
她想從他的摟抱中掙脫出來,可是袁振國哪里肯放手?
他抱起她的身子,大步走回臥室,把她扔到了床上。
他一邊嘴里喊著“寶貝別怕,是我”,一邊壓在她身上,用手掰開她的大腿,身子向前一挺。
“撲哧”一聲,整條雞巴戳進了她的肉穴。然後他雙手把她的滿是肥皂泡沫的頭摟在胸前,下身用力抽插起來。
女人的臉和他的胸脯不停地摩擦著,她的眼睛還被肥皂泡沫遮住,一下子睜不開。
他能感覺到她渾身發熱,臉和脖子都紅了。
她嘴里“啊啊”地叫個不停,身不由己地跟著他的節湊顫動著。
王玉梅帶著寶貝孫子去附近的街上轉了一圈。
回到家後,發現家里沒人,女仆阿英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她把已經睡熟了孫子抱去自己屋里的搖籃上放好,然後上樓來到浴室脫了衣服,准備洗澡。
這個時候的浴室還是很稀罕的東西,她家里也只有一間浴室,位於女兒女婿的臥室邊上。
廣州的六月天,悶熱得像是一個大蒸籠。
她只是在外面走了一圈就渾身是汗,衣服幾乎濕透了,緊貼在她的胸脯上,惹得路人紛紛盯著她看。
她先把旗袍乳罩脫了,只穿著內褲洗頭。
她正洗時,身子突然被一個男人抱住了。
她一急,肥皂泡沫弄到眼睛里了,痛得掙不開眼,什麼也看不見。
開始時她以為是抱著她的是兒子龐小虎,剛要斥責他“不要胡鬧”,突然覺得不對勁兒。
這個人個子比小虎略高,塊頭也大一些,他身上的氣味也不一樣。
聽聲音,他是女婿袁振國!
他顯然是認錯了人,把丈母娘當成老婆了。
這可是要死了,怎麼會發生這種荒唐事情?
她又羞又急,正想著該怎麼辦,袁振國已經迫不及待地將雞巴捅進了她的肉穴!
都怪龐小虎,他非要給她這麼一條羞人的開檔內褲。
她平時哪里敢穿啊,一直藏在箱子里。
今天她忽然心血來潮,悄悄地換上它,外面套上旗袍,用小車推著孫子出去散步。
她四十出頭,不過看起來卻像是個不到三十的少婦。
一路上她能感覺到行人投向她的目光。
那些女人們把她孫子當成她的兒子了,直夸她有福氣,生了這麼個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
男人們的眼光就不一樣了。
他們不去關注孩子,而是直往她身體上下溜,就好像她沒穿衣服似的。
她為了涼快,旗袍里面除了乳罩和內褲什麼都沒有穿,空空的,因此有些心虛,生怕被人發現了她的秘密。
不過她也感到了莫名的興奮和自豪。
小虎設計的旗袍太貼身了,把她渾身的性感暴露無遺。
有時她覺得那些男人們都要忍不住伸手來摸她了。
現在她被女婿壓在身子底下,渾身酥軟,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嘴里還在下意識的“啊啊”地呻吟著。
“我,我這是怎麼啦?這,這也太丟人了,以後我還怎麼做人啊?”
她終於清醒了過來,馬上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可是她的身體像是著了魔,她感到異常地興奮和舒爽。
她不想讓他停下來,他,他的雞巴……
把她肏得太舒服了。
真希望自己天天都能有這樣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來肏啊!
王玉梅以前因為沒見過世面,很害怕袁振國這樣的軍官。每次袁振國來她家時,她都不敢說話。龐大山跟她也差不多。
女兒和他成親以後,她才發現女婿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脾氣好,很有禮貌,對她和龐大山也都很尊敬。
她很為女兒能找到這麼一個如意郎君而高興。
來到省城廣州後,王玉梅的眼界大開。
她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物,自信心有了極大的提高。
偶爾有男人對她挑逗和試探,她都能從容應付。
那一次回老家,她發現了丈夫和龐玉春之間的事兒。
她左思右想,覺得龐大山這個人可能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了,而她已經適應了大城市的生活,不願意再回到鄉下從前的環境中去。
於是她把自己的丈夫托付給了龐玉春。
她也想過再嫁人。
她相信,兒子龐小虎和女兒龐菊花應該都不會反對這件事的。
女婿的那些官方應酬宴會她也跟著去過幾次,龐菊花後來跟她說,有一個上校團長看上她了,向人打聽她是不是獨身一人。
不過他把輩分給弄錯了,他以為王玉梅和袁參謀長的太太是姐妹倆呢,結果那些同僚們把他給狠狠地嘲笑了一通,說他不自量力,想當袁參謀長的爹。
沒想到陰錯陽差之下,她今天被自己的女婿抱到床上給那個了。
他平時白天都去司令部上班,絕不會在這個時辰回家的。
這,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嘛!
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女兒龐菊花,而是兒子龐小虎。
雖然她和兒子之間的事也是亂倫,她心里卻覺得有些對不起兒子。
袁振國感覺今天的妻子好像有些不一樣,她滑不溜秋的身體特別敏感,這讓他也興奮得不得了。
他騎在她身上縱橫馳騁,好不快活。
雖然是白天,屋子里窗簾半開著,光线不是太好。
他暫時沒有發現自己正在肏的女人是岳母。
終於他大叫了一聲,把濃濃的精液全都射進了她的肉穴里。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妻子道:“菊花,你真美,我這輩子娶了你可真是太值了!”
妻子沒有回答他。
她背對著他從他床上下來,要往門外溜去。
“寶貝,你別走啊。”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又把她給拽了回來。“答應我,你以後天天都穿這種內褲,好嗎?”
他一邊問一邊把手伸到她的胸前,手掌按在她的奶子上用力揉了揉。
他把她的臉扳過來,正要親她的臉,忽然僵住了。
他懷里抱著的不是龐菊花,而是王玉梅,他的岳母!
其實袁振國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平日里面對性感的岳母時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不過他很愛妻子,因此一直壓抑著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旖念。
沒想到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在心里叫苦道:老天作證,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他不敢想像等下怎麼去見妻子,還有龐小虎!
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拿刀來砍了他這個姐夫?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龐小虎的聲音:“媽,媽,你在家嗎?”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王玉梅和袁振國兩個赤條條地站在床邊,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都不敢吱聲。
樓下的龐小虎又開口了:“姐夫,姐夫,你回來了嗎?”
聽腳步聲,他好像正往樓梯這邊走來。
“小虎……小虎,你來了?你……你等著,媽來給你倒茶。”
王玉梅害怕兒子上樓來看見自己和女婿的這副丑態,終於紅著臉搭腔了。
她用床單裹著身子去找自己的衣服,見袁振國還在那里發楞,就小聲道:“你……你也快去穿衣服啊!”
袁振國“哦”了一聲,也趕緊跳下床開始找自己的衣服褲子。
第4節:謀劃
晚飯前,龐小虎和姐夫袁振國作了一次深入的長談。
他為龐瓊花領導的瓊崖工農紅軍第一軍制定了一個非常宏偉的計劃。
不過它的實現卻必須有袁振國的密切配合才行。
說到底,袁振國雖然是同情共產黨的進步人士,但是他同時也是一個正統的國民黨軍官,在政治上他是無法接受共產黨搞的那一套的。
龐小虎決定了,為了說服袁振國,取得他的全力支持,他會不惜透露一些眼下還沒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聽了龐小虎的一番話,袁振國的臉色陰晴不定,一直沒有說話。
龐小虎靜靜地注視著他,給他思考的時間。
無論如何,這都是人生中的一大著險棋啊。
就在龐小虎覺得是時候向他透露更多的機密時,袁振國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表示完全接受龐小虎的計劃,並且不遺余力地去實行它。
看來龐小虎是有些低估自己對姐夫的影響力了。
這幾年來,他給袁振國帶來的驚喜和刺激太多了。
在姐夫心里,他幾乎成了神仙的代名詞。
袁振國剛才根本就沒有懷疑過小虎的計劃能不能成功,他心里想的是:如果自己不站在小虎一邊,那他們之間就不可避免地會出現裂痕,再也無法像現在這樣相處了。
同時也意味著,他將會失去龐小虎這顆給自己帶來無數好運的福星,甚至有可能失去自己心愛的妻子。
還有……
還有性感無比的岳母!
潛意識中,他已經有了和岳母再來一次的打算。
至於他自己面臨的風險,他倒是沒有想太多。
福禍本來就難以預料,人生說穿了就是一場賭博。
實在不行的話,不是還有智多星龐小虎在嗎?
讓他來出主意好了,我袁振國對你既然這麼重要,你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龐小虎對他的態度非常滿意。
他和姐姐一家吃完晚飯後就回去准備行裝了。
他馬上要去見龐瓊花。
他相信自己能說服她,開始實施他的那個計劃。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在姐姐家吃晚飯時,同坐一張桌子上的王玉梅一直在躲避著他的目光。
廬山下,一座優雅的別墅里,委員長坐在一張藤椅上,正在看一份文件。
他身旁站著一位穿軍裝的女侍從在給他打扇子。
在剛剛結束的西安事變中,他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蔣公拿著文件越看心里越吃驚,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文件是廣東省剿總司令部的少將副參謀長袁振國委托他的同學陳誠送來的,是一封寫給蔣校長的親筆信。
他已經向陳誠和其他人了解過,這個袁振國乃是黃埔四期的畢業生,是他可以信任的嫡系。
看完文件後,他馬上通知侍從,火速把陸海空軍總司令部參謀長兼國民政府的軍政部長何應欽請來商量重要軍情。
真是想不到啊,在偏僻的瓊崖地區,居然活躍著一支上萬人的紅軍部隊。
他們雖然裝備極差,但是戰斗力卻很強,能夠打退有絕對優勢的中央軍的多次圍剿。
更令人吃驚的是,這是一支共產黨自己都“不承認”的武裝。
袁振國在信中說,瓊崖紅一軍的軍長龐瓊花因為不服從中共廣東省委的領導,被排擠打擊,紅一軍的番號也被取消了。
他們甚至想誘捕她,不過沒有成功。
現在整個紅一軍上下都只服從她一個人的指揮,他們成了沒有上級領導的孤軍。
可是這個龐瓊花頗有才干,她的部下們也很齊心,硬是靠著自己的力量打退了中央軍好幾次大規模的圍剿。
袁振國說自己的內弟龐小虎和龐瓊花是親戚。
現在國難當頭,龐瓊花通過龐小虎表示,願意接受中央政府的改編,允許中央軍派大批軍官進入她的部隊。
她只有兩個要求,第一是她要上前线跟日本人作戰,第二是她手下的部隊不能被遣散。
此時委員長領導的國民政府正在就改編軍隊的事情跟共產黨進行著艱難的談判,對於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瓊崖紅一軍,他不由得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算盤。
這個龐瓊花看起來是個講江湖義氣的草莽英雄,若是處置得當,好好地加以拉攏,說不定以後會成為自己的親信。
實在不行,那就真的把他們派往抗日前线,讓他們和日本人去互相消耗去。
他忽然覺得,龐瓊花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
好像前天晚上夫人拿回來一份小報給他看,上面登著一位姓杜的中央軍團長寫的剿匪紀實。
那里面有許多生動的描述,特別是一位名叫龐瓊花的赤匪副參謀長,她面臨重重包圍還是不肯投降,竟然和自己戰友抱在一起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蔣公走進自己和夫人的臥室,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那份塞在枕頭下面的小報。
他拿起來仔細看了兩遍,不錯,那上面確實寫的是龐瓊花的事跡。
看來她大難不死,現在又成了紅一軍的軍長。
他心里感慨不已:如此古今罕見的女中豪傑,竟然誤入歧途,投到了共產黨那邊。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拉到我們這邊來!
龐小虎正在做著去根據地的准備,趙靜逸忽然來看他。
她穿著一身很漂亮的旗袍,還抹了口紅。
她因來時走得急,飽滿的胸部急劇地起伏著,白淨的臉上帶著一絲紅暈,好看極了。
小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直視她。
趙靜逸最近開始戀愛了,男的就是那個中央軍三十六師的孫團長。
作為這個時代的進步青年,他們在感情上生活上都不怎麼受封建禮教的束縛,既然彼此喜歡,就住到一起去了。
不過,她事先向黨的地下組織的領導人報告過自己和孫團長的感情,得到了組織上的批准。
孫團長是一名同情共產黨的實權軍官,自然也是地下黨組織極力爭取的對象。
她邀請龐小虎到她和孫團長的新家去過一次。
孫團長名叫孫德成,他對龐小虎很熱情。
他拍著小虎的肩膀說:“咱們上一次是個誤會,靜逸已經都跟我解釋過了。不打不相識嘛。”
兩個人哈哈大笑,冰釋前嫌了。
小虎也確實喜歡上了孫德成的豪爽性格。
那次見面後沒幾天,孫德成就奉命歸隊了。
趙靜逸把他送到火車站,龐小虎和其他幾個認識的軍官也前來送行。
臨別時趙靜逸被孫德成溫柔地擁抱在懷里親吻。
看著她臉上幸福的笑容,龐小虎的鼻子有些發酸。
只有他才知道,孫團長這一去,等待他的是與日軍的浴血戰斗,他十有八九會成為國軍中眾多的抗日烈士中的一員,而留給趙靜逸的將是無盡的思念和痛苦。
趙靜逸這次來見龐小虎,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知道他最近跟一個叫馬麗的女軍官打得火熱,但是她並不知道馬麗就是那個曾經在野戰醫院里審問過她的那個剿總情報處的女少校,現在升成中校了。
她見小虎這里沒有外人,就讓他等著,自己又推門出去了。
不一會兒,她領著一個農婦打扮的女人進來了。
她笑著對小虎說:“好了,你們聊吧,我該走了。”
不等小虎發問,她就匆匆地離開了。
龐小虎心里莫名其妙,轉身打量著這個皮膚蠟黃,衣服和頭發都有些髒的農婦。
他正要開口詢問,這個農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這才發現,她是化了妝的師侄雲鳳!
“師叔,可找到你了!”雲鳳撲過來抱住了龐小虎,她眼里嘩嘩地流出了淚水,不過一看就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極度高興而流的。
小虎更吃驚了:“雲鳳,你……你……你能說話啦?”
雲鳳使勁地點了點頭,兩臂還是緊緊地摟住小虎不放手,可以想象,她這一路上肯定是吃了許多的苦。
“你師傅,她還好嗎?”
雲鳳答道:“她很好,她說很想你。這是她給你寫的信。”
雲鳳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綁在胸前的一個布袋子。
她解下布袋交給小虎。
那里面有一疊寫滿了字的厚厚紙。
因為她一直把這個布袋綁在胸前沒有取下來過,布包上帶著一股濃重的汗味兒。
他很快地看完了信,然後就把它燒了。
龐瓊花在信中除了表達對他的思念,主要是敘述這一段時間的斗爭經歷,以及瓊崖紅一軍和中共廣東省委之間的矛盾,還有她對根據地今後應該如何發展的一些模糊的想法。
她希望龐小虎能給她出主意,指明今後的方向。
龐小虎起身為雲鳳端來一盆溫水,又拿來一條毛巾給她擦臉。
很快,那盆水就變黑了。
他倒掉了那盆髒水,又去樓下女房東那里借了一個木桶,接了一桶清水,提到屋子里給雲鳳洗澡。
然後他帶上門出去給她買衣服去了。
等他回來時,雲鳳已經洗好澡,梳好了頭。
因為沒有衣服換,她只能用小虎的一件軍服裹著身子,坐在床上等他。
龐小虎給她買來了一套朴素的學生服,讓她換上了。
他還帶回來一些現成的食品,都是順路在大街上買的。
他的住處只有這麼一間小屋,他准備出門回避一下,好讓她換衣服。
雲鳳卻大方地拉住了他的手,說“師叔,不用了。”
她當著這個比她還小兩歲多的師叔的面換上了那套學生服。
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尼姑了,而是一名紅軍中的戰斗英雄,還是指揮著一百多個男兵的連長呢。
龐小虎不知道雲鳳當了連長,但是她立功的事他是知道的。
她的那枚戰斗英雄的獎章還是他親手設計制作的呢。
不過,他現在注意到的是雲鳳身體上的變化,和她剛下山時相比,她長高了大約一寸,而且身體各個部位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那時她只是一個比較壯實的小姑娘,現在的她可以說是一個成熟性感的女人了。
雲鳳知道龐小虎在注意看她的身體,她心里很高興。
她一直在心里喜歡著這個小師叔。
當尼姑時並沒有人給她灌輸過世俗間的倫理道德之類的東西,後來參加紅軍後就更不講這個了。
她對男女之情的理解比較簡單:喜歡誰就可以和誰在一起。
龐小虎和她一起吃了剛才買回來的那些食品,然後要去給她找一個住處。
雲鳳說:“不用,我要跟你住在這里。”
她見小虎的臉紅了,就盯著他問道:“師叔,你……你不喜歡我嗎?”
“我……我當然喜歡你。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她就撲過來抱住他,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龐小虎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帶著滿心的愧疚開始用手撫摸她的身體。
不一會兒,雲鳳剛剛穿上的學生服就被脫下來了,她一絲不掛地仰面躺在床上,盡情地享受著師叔的愛撫。
小虎把她渾身上下都舔允了一遍,等到他的肉棒終於插進她兩腿間的洞穴時,她興奮的大叫起來。
她心想,師叔到底不愧是個神童,連和女人睡覺都能玩出這麼多名堂來。
她還不知道,師叔剛才施展的那一套,叫做“前戲”。
“雲鳳,你已經有過男人了嗎?”激情過後,龐小虎問道。他並沒有什麼處女情結,只是心里好奇。
“是啊,我都嫁過人了。”
“啊?”
龐小虎吃驚得快從床上掉了下來。
雲鳳和他說了她為了營救被俘的紅色娘子軍的女兵們,被周寡婦騙到家里當兒媳婦的事情。
她的丈夫名叫周黑牛,是個粗俗的農民,搞起女人來很野蠻。
她和他洞房時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喊破了喉嚨,流了很多血。
後來傷好後,她才發現自己奇跡般地能夠開口說話了!
龐小虎聽了,不知說什麼好。
可憐的雲鳳姑娘,可以想象,她當時吃了多大的苦啊!
他恨不得一槍崩了那個可惡的周黑牛。
可是,要是沒有他,雲鳳到現在還是個啞巴!
他一把雲鳳摟進懷里,使勁地親吻著她臉,還有脖子和胸部。
漸漸地,他們兩個人的喘息聲再次變得急促起來。
第5節:挫折
龐小虎匆匆地向上司請了假,說是父親病了,要回老家去看看他。
他所在的情報處第二室本來就沒有多少事情,主任想都沒想就准了他的假。
他沒有帶著雲鳳一起走,而是把她留在了姐姐家里。
如果他的計劃得以實施,龐瓊花八成也會來省城參加和國民黨政府一起改編紅一軍的重要工作,雲鳳肯定會作為她的隨從跟來。
因此他干脆把她留在了省城,免得她再來回跑一趟。
他叮囑了媽媽王玉梅姐姐龐菊花還有梁永福兩口子,要他們照顧好雲鳳,然後他就自己一個人出發了。
十幾天後,小虎來到了紅一軍的軍部。
龐瓊花萬萬沒有想到,她昨天夜里還在夢里見過的小虎弟弟,竟然像奇跡一般地站在了她的眼前。
她正在主持一個重要的會議,不可能停下來。
她只好讓田春生帶他去另一間屋子里等著,她自己繼續開會。
可是她哪里還有什麼心思開會啊?
有好幾次她都走了神,沒聽見跟前的人在說些什麼。
同志們都很理解她:龐軍長為了紅色根據地沒日沒夜地操心,太累了。
他們很心疼,希望她能好好地休息幾天。
可是,眼前需要她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幫她。
好不容易等到會議結束,同志們陸續離開軍部的會議室後,龐瓊花才把龐小虎叫到跟前,然後吩咐田春生守在外面,誰也不能放進來。
他們兩個像陌生人一樣對視了幾秒鍾,然後就緊緊地摟抱在一起了。
在小虎看來,他的黑纓大姐比上次離別時瘦了許多,她的頭上也開始有些灰白色了。
他使勁地親吻和愛撫她,眼淚卻止不住嘩嘩地流淌出來。
龐瓊花也在瘋狂地釋放自己的激情。她脫掉自己的軍服,赤裸著上身,把龐小虎的頭用力按進自己的雙峰之間。
“小虎,親愛的小虎,姐姐真的好想你啊!”
“姐姐,我也想你啊!”
“小虎,你說,姐姐是不是老了?”
“不,姐姐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永遠也不會老!”
很快,甜言蜜語已經不夠了。
龐瓊花抱著小虎,推開了旁邊的一道門,來到了另一間屋子里。
他們兩個飛快地把衣服褲子都脫光,在一張大木頭桌子上顛鸞倒鳳起來。
這是一張在鄉下常見的八仙桌,雖然很舊了,但是卻很厚實。
不過,在他們兩人的全力衝擊下,桌子發出了“吱呀吱呀”像是要斷裂的聲音。
龐瓊花因為忙,根本沒有時間修飾打扮自己,她已經有好幾天沒工夫衝涼了。
她身上帶有一股酸酸的汗味兒,咯吱窩里的腋毛也沒有時間去修剪,胯下的陰毛變得又黑又長。
可是龐小虎不在乎這些,他把頭埋進她的兩腿之間,伸出舌頭溫柔地舔允她的肉穴,好像那里有世上最美味的東西一般。
龐瓊花被舔得淫水嘩嘩直流,弄得他滿臉都是。
在這其間又有好幾撥人來要求見龐軍長,都被盡職盡責的田春生給攔住了。他說軍長現在正在處理很重要的事情,暫時沒有時間見他們。
田春生現在是紅一軍後勤處機關服務科的副科長,他干的事情就是照顧軍長的生活的,相當於她的副官。
他的官職雖然不大,但是權力卻很大,就連下面部隊的團長營長們來了都必須經過他才能見到軍長。
蘇維埃政府主席黃德恒兼任著紅一軍的政委,同時還負責後勤和保衛工作。
為了防備敵人的暗殺,他將龐軍長的工作習慣和生活規律都列為根據地的最高機密,她的一切活動都必須由田副科長來安排。
他還特別指示:田副科長不必向科長和後勤處長匯報工作,他只對政委一人負責。
因為在軍長身邊呆的時間長了,田春生也了解了不少機密的東西。
比如今天來的這個龐小虎,他對根據地的發展做出過無法估量的巨大貢獻,除了他為根據弄來的糧食藥品和資金,紅軍戰士們穿的軍服幾乎由他包下來了。
更重要的是,他是龐軍長的心上人。
他記得黃主席交待過他,在最為緊要關頭,除了他和龐軍長外,只有這個龐小虎是可以絕對信任的人。
不過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見到龐小虎這個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強忍著自己的好奇心,靜靜地等在門外面,隨時聽候軍長的吩咐。
軍部周圍不論何時都布置著許多明崗暗哨,安全上他倒是不須操心。
他能夠猜到,軍長和龐小虎在里屋正在干什麼。
他和軍長已經有過很多次的親密交流,知道她是個性欲很強的女人。
有好幾次,她都把他摟在自己的胸口,管他叫“親愛的小虎弟弟”。
但是他一點兒都不介意,因為這是他的工作。
再說,能為軍長這樣的大英雄服務,是他的榮幸。
為此,他很感激當初挑中他的黃主席,不然,哪里輪得到他來干這麼重要的工作啊?
他衷心地希望軍長幸福。因為他知道,她的幸福就是廣大紅軍戰士們的幸福,就是根據地七八萬人民的幸福。
可是今天田春生要失望了。
龐軍長和小虎在屋里沒呆多久,他就聽到了他們之間的激烈的爭吵聲。
那聲音越來越大,這讓他十分吃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很想進去看看,可是又害怕打擾了他們。
他心里拿不定主意:“我該怎麼辦呢?”
龐小虎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宏偉計劃在龐瓊花這里遭到了重大挫折!
她還沒有從剛才的激情中恢復過來,渾身冒著熱汗,胸部隨著喘息在起伏著,臉上帶著一片紅暈。
可是她一聽龐小虎說要跟中央軍聯合起來去打日本人,就氣得用力一推,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龐小虎,你胡說些什麼!我們怎麼能跟中央軍合作?那不是叛變投敵嗎?”她帶著一臉的憤怒地瞪著龐小虎質問道。“姐,你聽我說……”
“你給我住口!你要是再敢勸我投降,我……我就斃了你!”
“姐,我不是說要投降。但是現在國難當頭,全國人民都要起來共同抗日,不然咱中國就要滅亡了!”
龐小虎爬起來,抱住了她的身子,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他們兩個都是一絲不掛,他的雞巴上還是濕漉漉的,正往下滴著精液和淫水。
“那也不能向中央軍投降!他們殺了我們多少人啊!紅姐,李鐵妞,董文繡,難道這些好姐妹們都白死啦?”
想起那些犧牲的戰友們,龐瓊花的眼里立刻充滿了淚水。
梁紅梅的犧牲,對她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她死前所遭受的凌辱和酷刑,更是讓她怒不可遏。
她暗地里發誓,以後一定要抓住那個情報處的湯處長,親手宰了他!
這一年多來她身負難以想象的重擔,頑強地戰斗,拼命地工作,不就是為了喚起廣大民眾,最後推翻這個反動的中央政府麼?
難道這一切全都做錯了?
面對倔強的龐瓊花,龐小虎碰到了他有生以來從來不曾有過的難題。
其實剛才他對她說出自己的計劃之前已經做了許多鋪墊:他一邊和她做愛,一邊詳細地分析著當前的形勢,從海南到廣東再到全國,從國內到國外,從過去到現在,甚至連一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他都說出來了。
龐瓊花一邊在靜靜地聽,一邊溫柔地愛撫著這個好久不見的弟弟。
這讓他產生了誤解,好像要說服她接受他的計劃不是太難。
於是他鼓起信心把那個計劃告訴了她。
可是,誰知突然間她就憤怒地爆發了,他被弄得措手不及。
能看得出來,她的怒火不是裝出來的。
他甚至有一種預感,在盛怒之下她真有可能把他當成敵人派來的奸細給槍斃了!
他心里暗道:糟了,要是我真的被黑纓大姐給斃了,恐怕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倒霉最失敗的穿越者了。
他第一次意識到,龐瓊花,這個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女人,竟然也有可恨的一面。
我親愛的大姐啊,你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我這個當弟弟的苦心呢?
一直站在外間的田春生終於忍不住了,他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關著的門。
眼前的一幕,讓他終生難忘。
龐瓊花赤裸裸地站立在屋子中央,高大的身軀像是一座鐵塔。
她手里拿著軍服和褲子,正准備往身上穿。
再看她的臉,那上面全是憤怒的神色。
旁邊是同樣一絲不掛的龐小虎,只見他淚流滿面,跪在地上,兩臂緊緊地抱住她的大腿不放。
他一邊哭一邊口里叫著“親愛的姐,你聽我說。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為了咱們根據地,也是為了全中國的人民啊。”
龐瓊花把頭扭到一邊,表示她不想聽他說的話。田春生注意到,她緊握著拳頭,隨時都可能給龐小虎狠狠地來一拳。
見到田春生進來,龐瓊花把腿一抬,龐小虎的身子就隨著慣性飛了起來,“咕咚”一聲撞在身後的木板牆上。
龐瓊花沒顧上穿內褲,只是把腿伸進長褲筒里,然後拉起褲腰系好皮帶。
她一邊扣著軍服的扣子一邊命令田春生:“給他穿好衣服,關到禁閉室去。再多派幾個人看著他!”
說完她就大步走出門去了。
田春生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軍長發這麼大的火,她的臉色很嚇人。
她的命令是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的。
田春生等龐小虎自己穿好衣服褲子,就去外面叫來幾個警衛排的戰士,讓他們把龐小虎押到禁閉室去關起來。
田春生對這場爭吵只聽到了只言片語,好像是龐小虎勸軍長跟中央軍合作一起打日本人,軍長不同意。
他聽人說過日本人有野心,他們想侵占整個中國。
不過,他以為那是很遙遠的事情。
這個龐小虎,他怎麼知道日本人馬上就要發動侵華戰爭了呢?
對於龐軍長,他心里充滿了尊敬和仰慕。
哪怕是晚上脫光了衣服摟抱在一起親熱,他也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女人。
她與其他的女人大不一樣,渾身散發出一股英武逼人的氣息,同時她也是一個充滿了性感和魅力的女人。
他每次都使出最大的勁兒來讓軍長滿意。他牢記著黃主席的話,為軍長服務是重要的革命工作,不能有任何馬虎和大意,更不能胡思亂想。
前一段因為好姐妹梁紅梅犧牲,龐軍長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田春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對她的苦處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多麼希望軍長能早點兒快樂起來啊。
他知道她的心上人是龐小虎,似乎每當想起他時,她的臉上就會露出幸福的笑容。
田春生不敢想象,這一次要是她失去了龐小虎,那將會是怎樣的一種鑽心的痛啊!
他真希望自己能變成另一個龐小虎,那樣他就可以去安慰軍長受傷的心了。
可惜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突然,他想到了黃主席。
龐軍長和他的感情也很深,也許他有辦法幫到龐軍長。
田春生想到這里心里一亮:我應該馬上去找他,告訴他這里發生的事情。
黃主席今天不在軍部,他去幾十里外的一個小鎮召開蘇維埃政府成立大會去了。
田春生馬上叫來警衛排長,讓他火速派人去把黃主席請回來,就說有非常重要情況需要向他匯報。
警衛排長走後,他心里砰砰直跳,有些害怕。
以前他都是奉命傳達軍長和黃主席的命令,今天卻是他第一次自作主張。
但是,為了軍長的幸福,哪怕是受處分他也是願意的。
晚上睡覺時,龐軍長並沒有叫他陪,他只好一個人睡在外間。
軍長在里屋顯然睡不著,不停地翻身,他還聽到了她沉重的嘆氣聲和自言自語。
到了深更半夜,她還是沒有入睡。
田春生心疼得不得了,他顧不得那麼多了,起身披上衣服推開了里屋的門。
他走到軍長的床前,發現她全身脫得精光,仰面躺著,兩眼微閉。
她的大腿張開著,一只手在揉捏著自己的奶子,另一只手放在胯下,手指正往自己的肉穴里捅,每捅一下就發出一聲“呱唧”的聲音。
田春生的出現把她嚇了一跳,平時若是沒有她的主動召喚,他是絕不會進里屋來的。她看著他問道:“小田同志,你有什麼事?”
“我……我……”田春生張口結舌,答不上話來。
“唉,既然來了,還傻站著干什麼。”她嘆了一口氣,伸手把他拉進自己懷里來。
田春生倒在她身上,嘴正好碰到她深色的乳頭。他張開嘴含住它,用力地吸允起來。她重新閉上眼睛,嘴里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
第二天清早,田春生被輕輕地推醒了。
他睜開眼睛一看,是黃主席。
他正站在床頭看著他。
他滿頭大汗,顯然是連夜走山路趕回來的。
再看自己,竟然還睡在龐軍長的懷抱里。
昨天夜里他和軍長完事之後沒有像往常那樣去外間睡,而是抱著她睡著了。
他趕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
龐軍長還沒有醒,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小聲地向黃主席說了昨天的事。
黃主席聽了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很好,你做得很對。我來跟她談談,你先出去吧。”
田春生如釋重負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