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暗衛們便已經回到了山海關內,由於山海關只是一道關隘,所以並未設有監牢,於是他們只得先將索多爾和那塔兩人捆了起來,尋了個空著的帳篷丟進去,讓侍衛們嚴加看管,而後再去向蒼浪匯報。
蒼浪和殷堯正在帳中等著他們的消息,所以當暗衛的聲音在帳外響起時,蒼浪立刻讓他進來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屬下幸而不辱使命。”
“人在何處?”
“屬下用了藥將那兩人拿下,現在正被關在一處帳中,屬下已經安排了侍衛看守,等候王爺發落。”
“好,你先下去吧。
待暗衛退下後,蒼浪轉頭對殷堯說道,“此處不甚方便,我要將那兩人帶回邊城審問,但又怕那些匈奴人再玩什麼花樣,我將五千將士留下,由阿堯你帶兵留守關中如何?”
“沒有問題,交給我吧。”殷堯一口答應了下來。
蒼浪如此安排,心中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匈奴動作頻繁,他懷疑匈奴近期會有大動作,所以這兩名剛抓來的細作的口供就顯得非常重要。
所以他才決定要將他們連夜帶回邊城審問,因為時間緊迫的緣故,這一次,他不打算再將人交給暗衛,而是……
蒼浪朝著阿銀的方向看了一眼,阿銀每次使用能力後,都會消耗不少靈力,按道理來說,只要及時補充便是。
可是阿銀又不願意從自己這里吸取過多的陽氣,每次晚上一兩次之後就不肯再做下去了,每每看到他發白的臉色,蒼浪總是心疼不已。
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過多的使用阿銀的能力,但這次情況特殊,只能再辛苦他一下了。
“來人!備馬!”
馬匹很快就備好了,因為趕時間的緣故,蒼浪沒有讓人准備馬車,而是打算和阿銀共騎一匹,反正沒多遠。
“你先上去。”蒼浪打算扶著阿銀上馬,卻不料這匹雪花銀鬃馬在阿銀靠近時突然狂躁不安的打起了響鼻,還不停的用前蹄刨著地,讓人完全無法靠近。
“這是怎麼了?”蒼浪皺眉看著自己的坐騎,自己的這匹雪花銀鬃馬是御馬,十分的具有靈氣,性情也十分溫順,還從未有過如此狂躁的情形。
阿銀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似的,他輕輕的拉了拉蒼浪的袖子,低聲道,“浪哥,我還是換一匹馬騎好了。”
“好吧。”蒼浪很快意識到了是自己的雪花銀鬃馬確實很通靈氣,就是因為太具有靈氣了,才察覺到了阿銀身上的妖氣,從而導致了性情的狂躁,於是只得讓人再去准備一匹馬來。
索性並沒有耽擱太久,蒼浪和阿銀上馬後,四名暗衛將已經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兩人放到了他們騎著的馬上,然後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路向邊城趕去。
憑著王爺的手令,蒼浪和阿銀直接來到一處無人的地牢,待暗衛們將兩名細作丟在了地下後,便讓他們退了下去。
“阿銀,這次又要麻煩你了。”蒼浪嘆了口氣,握了握阿銀的手。
“這有什麼的。”阿銀笑了笑,走到那兩人身邊,手一揮,他們身上的繩索便已經解開了。
而後口中念念有詞,不多時昏睡著的兩人就清醒了過來,只是眼神茫然並沒有焦距。
“浪哥你問吧,不管是什麼,他們都會誠實回答的。”
蒼浪點頭,隨即走到兩人的身邊,低聲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索多爾。”
“那塔。”
兩人用十分平緩的語氣回答。
“你們是什麼身份?”
“我們是單於身邊的親衛。”
“你們的單於叫什麼?”
“赫連卓。”
“你們這次的任務是做什麼?”
“混入邊城,查探多魯他們的下落。”
果然如此。
蒼浪料想他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可是為了那些黃金?”
“是。”
“那些黃金是給你們的?”
“是朱大人。”
“叫朱什麼?”
“不知道。”
蒼浪微微皺眉,朝中姓朱的官員可不在少數,不過……
“可是淮南巡撫朱遷?”南邊的油水最多,能搜刮那麼多的黃金,也只有是南方的官員了,這朱遷倒是和王家有點姻親的關系。
“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南邊任職沒錯。”
蒼浪也知道關於這朱遷,從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口中,也就只能問到這些了。
“拿到這些黃金之後,赫連卓打算做什麼?”這些黃金可不是小數目,赫連卓拿了那麼多金子必然是有大動作的。
“與羅刹國購買火器和補給。”
聞言,蒼浪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赫連卓竟然能和羅刹國扯上關系。
“羅刹國與匈奴一向沒有交惡,羅刹國國王怎的會同意與你們交易?”蒼浪猛吸一口氣,逼自己鎮定下來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