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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章 身陷絕境

魔女天嬌美人志 潛龍 7808 2024-03-03 12:19

  灰色的香煙,不斷自精巧的宣德爐吐出,裊裊飄散,滿室生香。

  瑤姬接過提劍遞來的一襲緞衣,隨意披在身上。

  見她徐徐側起身軀,支臥在床榻上,目光卻落在匍伏在地的大漢身上,只聽她柔聲道:“你站起身過來。”

  那大漢戰戰兢兢站起,胯間的丑物,依然衝天直翹,一晃一晃的走到榻前。

  瑤姬視线上移,朝他嫵媚一笑,五只如白玉似的纖指,輕輕握上他昂然的寶貝,溫柔地輕輕捋動,嘆道:“真可憐,方才看得很興動吧,你是否也想和剛才那人一樣,想要騎在我身上騁弛一番?”

  那大漢被她這般一弄,早便爽得毛孔直豎,現聽見瑤姬這番說話,心里雖是千萬個願意,但目光到處,看見剛才榻上的男人,目下也不知是死是活,只是昏臥不醒,渾身不禁顫栗起來,嚅囁道:“王某不敢有此奢望……”

  瑤姬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害怕,若是想要,本宮也可以成全你,只是本宮委托你辦的事,便不能再推三阻四了。”說話方落,見她螓首探前,小嘴緩緩張開,含上他的昂揚頂端,慢慢吞吐起來。

  “唔……”大漢頓時暢美莫名,長長噓了一聲,不由把腰臀往前挺了一挺。

  一對眼睛,緊緊盯著瑤姬不停翕合的小嘴。

  在瑤姬絕美的嬌顏上,卻露出一副極為享受的滿足神情,更顯得艷麗迷人。

  而那根靈活的舌頭,配合著口腔強猛的吸力,不斷在他興奮處蹂躪。

  垂簾輕動,提花已經領著一名大漢自外間走了進來。

  而那名大漢對二人淫褻的情景,似乎全不在意,竟目不斜視的走到床榻邊緣,巨臂一伸,便把榻上昏倒的男人背上肩膀,一聲不響的走出了寢宮。

  瑤姬待他走後,才緩緩吐出寶貝。

  媚眼輕抬,望著身前姓王的漢子淫笑道:“很舒服吧!給本宮,讓本宮嘗嘗你的滋味。”說完再度把寶貝納入口中,忘情地吐納起來。

  姓王的大漢立時閉上眼睛,直美得魂兒飄蕩,渾身暢快難當。

  只覺整根寶貝被一團溫熱緊緊包容住,強烈的快感,立時直衝上腦門。

  不消片刻,玉冠頂端處,慢慢開始發麻發酸。

  隨聽他一聲低吼,渾身繃緊,一大股燙熱的精華,已然洶涌疾射,逕往瑤姬喉間深處飛去,直到涓滴不賸,方行歇止。

  瑤姬把玉莖吐了出來,纖指仍是輕輕撫弄著他,柔聲道:“剛才憋了這麼久,現在該舒服一點吧!”話畢,又見她丁香卷動,舔淨剩余的殘液,抬起頭來,說道:“想清楚了沒有,只要你能達成任務,本宮的身子,你隨時都可以享用,如何?”

  “王某不是不想為宮主效勞,只是……我在派中聽聞,那本”貫虹秘笈“,確是在掌門師兄肅長風手里,王某確實無從入手。”

  這姓王的大漢,原來是華山派第二代弟子王剛。

  說起這個王剛,素來自視極高。

  一手狂瀾劍法,妙到巔毫,向來頗受武林懾服。

  沒想這樣一個成名的豪傑,今日居然受制於瑤姬美色之下。

  “但據我所知,”貫虹秘笈“並不在肅長風手里,而是在他妻子任萍萍手中,那個任萍萍,我知是你的舊相好,我可說得對麼?”

  “絕無此事!沒錯,任萍萍確是與我暗有款曲,但”貫虹秘笈“並不是在她身上,這個我可以擔保,要是在她手里,王某自當不會辜負宮主所望。”

  瑤姬柳眉輕蹙,一股殺氣,隱然在她絕美的俏顏上透出,道:“這樣說來,你是無法幫助本宮了!”

  王剛聽她語氣陡變,心頭微感一栗,還沒來得反應,隨覺腰眼一麻,渾身頓時乏力,已給瑤姬點了穴道,不禁恤然,急道:“宮……宮主你……”

  瑤姬緩緩道:“你既然無法為本宮效勞,留下來又有可作用,這個也怪不了本宮!”說話方歇,只見瑤姬玉手運勁,在他寶貝上一握,尚自挺立的寶貝,內里的海棉體立時被她震得斷裂粉碎。

  王剛一聲嚇人的巨吼,霎時聲震屋瓦。

  胯間的寶見,卻如棉條般擺垂下來,王剛眼前一黑,昏死在地。

  這時天熙宮總管駱霜茹聞聲衝了進來,看見地上倒臥的王剛,便即明白是什麼事。

  她緩步來到瑤姬跟前,開聲問道:“他還是不肯答應?”

  “嗯!”瑤姬點點頭:“瞧來要得到”貫虹秘笈“,該當落在肅長風身上了。”

  霜茹道:“聽聞肅長風這人,雖是華山派掌門,但為人甚好漁色,門中漂亮的女弟子,已經不知有多少人毀在他手上,相信憑咱們宮中的艷色,只消稍作安排,相信這個老淫蟲,決計走不出咱們的五指關。”

  “這樣吧,今趟由你親自出馬。現在本宮不但要得到”貫虹秘笈“,還要整個華山派。可是你千萬不能大意,肅長風這人雖然不難對付,但他的首徒陶飛,卻是個辣手人物,此人異常精明能干,功夫甚是不弱,以臻上乘境界,他在華山派故然是高出儕輩,人也慎重得緊。我看你不妨先把陶飛處理掉,再行向姓肅動手。”

  霜茹點頭道:“宮主說得對,到時我會瞧環境行事,只要這兩人臣服於天熙宮,無疑是把整個華山派控在手掌中,對我們打後的計劃,將有極大幫助。”

  瑤姬緩緩站起身,坐在榻沿,問道:“定風那一邊情形如何?”

  霜茹道:“我已經按宮主的吩咐,遣派定風到紅梅小築纏住二宮主。”頓了片刻,又道:“但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宮主你既然把姓袁三人交給二宮主,為何又要派定風前去紅梅小築?如此做法,你叫二宮主又如何應付得來!”

  瑤姬微微一笑:“我這樣做自然有原因,難道你忘記了梅蘭菊竹這四個丫頭。”

  “宮主的意思是……”霜茹聽見這說話,終於有點明白過來。

  “沒錯,箬洛的”玄女相蝕大法“,目下已有六七成火喉,若再練到第三層,便能衝開了陽維、陰維、陽蹻和陰蹻等諸穴,到達水火互濟,陰陽相配的階段,足可把陰陽二氣聚會。只要再打開衝脈和帶脈這兩路經脈,八脈貫通凝聚,便即大功可成。當箬洛達到這個境地,再也無須吸取男人的陽息,只要自行修練便可。

  但梅蘭菊竹卻不同,四人至今修為尚淺,體內依然陰盛陽衰,必須多吸取陽息,方能達至陰陽互濟的境界,若要她們練成“天心四合劍法”,再配合箬洛的“流光十三式”,五人合一,才能算是當今第一劍陣,但這個關口,是非要闖過不可。“霜茹道:”我現在明白了,原來宮主派遣定風前去紅梅小築,主要是把二宮主和他們三人分開,免得二宮主按忍不住,而耗損三人的陽息。“

  瑤姬道:“箬洛和本宮一樣,為著要提前打通陰陽八脈,盡快練成”流光十三式“劍法,不得不行險求成。從十三歲起,箬洛便開始與男人交媾,不斷吸取男人的精髓,至今已整整五個年頭,體內正是陷入陰陽坎離的階段。在她體內隱伏的淫欲之念,也會因時日續漸提升。尤其她現在尚沒把八脈全然貫通,定力仍是不足,無法與體內的欲火抗衡,那時若陰陽不能聚會,稍有不妥,便至走火入魔,實在凶險之極。今次我若不派遣定風陪伴著她,他們三人,勢必會在箬洛身上耗損大量精髓,無疑是阻礙了梅蘭菊竹吸取陽息的機會。”

  瑤姬站起身子,續道:“依我看他們三人之中,以姓袁的功力最高。而袁家莊的武功,走的都是剛陽路子。只要四個丫頭能在六個時辰內,不停地和他們交媾尋歡,擷取其陽息化作己用,相信她們要衝開少陽、陽明、太陽及陽維等穴並不困難,倘若內息不岔,便可開始修習”天心四合劍法“了。”

  霜茹一面聽著,一面點頭。

  “尤雲殢雨正歡濃”這七個字,正好用來形容洛月居的情景。

  只聽房舍之內,不時逸出洛姬的醉人嬌喘聲。

  這時全身精光赤體的洛姬,見她凝脂賽雪的肌膚上,因適才的過度激情,已渾身微現桃紅。

  而洛姬那婀娜迷人的身軀,正被康定風牢牢壓在身下。

  胸前一對渾圓誘人的玉峰,卻被他弄得時圓時扁,形狀百出。

  但見洛姬如蛇似的纖腰,正不停地扭擺頂挺,貪婪地磨蹭著定風胯下的雄偉,兩只水汪汪的星眸,已是飽含春意,正自脈脈地望著眼前這個健碩的壯男。

  低聲哀求道:“嗯……定風哥,不要再弄箬洛了,人家癢得很,快進來吧,實在受不了……”

  康定風嘴角含笑,捧著她如仙似的俏臉,在她頰上吻了一下:“我的小宮主,你想我進去哪里?是前面還是後面呢?”

  洛姬知他存心戲弄,不由撒嬌起來:“你好壞,明知人家受不了,還慢吞吞的折磨人家!你便行行好,先行料理前面,打後你再想要哪里,箬洛都應承你是了。”

  康定風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不要到時又再反悔。”

  他說著間,便已撐身而起,跪身在洛姬的胯間。

  只見洛姬早已雙腿大分,正急不及待地玉手前探,一把握住他青筋亢暴的大寶貝,把個渾圓碩大的玉冠,狠命的磨拭著花唇。

  另一只小手,同時輕啟唇瓣,浪聲道:“這種感覺真美!定風哥,快點來吧!”

  康定風看見洛姬的浪態,心里不由暗自嘆息,心想道:“為了修練”玄女相蝕大法“,竟然把個原本天真爛漫,溫文可人的少女,一下子變成猥淫如此,終日色欲無度,瞧來這門子功夫,不練也罷!”但回心一想,倘若紀家姊妹不是修練這門功夫,自己又如何會有如此艷福,能夠一箭雙雕,享盡人間絕色!

  想到這里,不由低下頭來,即見洛姬鮮嫩殷紅的胯間,早便浪水潺潺,花唇不住翕合顫動,明著她已情興難禁,欲火焚身。

  這時洛姬見他全無動作,呆著久久不動,便問道:“定風哥,你在想什麼嘛,快進來吧!”說話之間,洛姬已經按忍不住體內的熊熊欲火,立時采取主動出擊,倏地把個腰臀往前一挺,一個偌大的玉冠,頓時撐開了花唇:“啊……好脹好舒服……”

  康定風也被她濕答答的花徑一箍,頓感渾身暢快無比,提起腰杆便望里深深一戳,整根粗大的寶貝,立時直抵她花房深處。

  “好啊……定風哥,還是你的粗壯,箬洛都給你填滿了……啊……再用力……是這樣了,你便狠狠的弄箬洛一番……讓我死去好了……”康定風這時給她那淫聲浪語一澆,再看見她那絕世的姿容,當真是火上加油,一發不可收拾。

  幸好他定力異於常人,且不時在姊妹二人間周旋,久知其味,方能袪雜盈氣,把住精關。

  若是換上其他男子,只怕不消片刻,便已土崩瓦解,拋戈棄甲了。

  康定風驟然察覺,洛姬的花徑,卻越來越是逼仄。

  他心里明白,姊妹兩人自修練“玄女相蝕大法”後,這一門功夫,不但能讓女性青春常駐,且體內亦會產生一種微妙的變化,異於常人。

  他曾在洛姬口中得知,這門功夫越是修練下去,淫欲之念也會隨日漸增,而花房甬道,更如處子般逼仄緊細,且瓊漿充沛,百戰不倦。

  每經外物入侵,即會自然收縮蠕動,甬道同時產生層層褶皺,加劇雙方磨蹭的快感。

  燭光之下,但見定風提槍急刺,記記直抵花蕊,直弄得洛姬淫聲浪語,滔滔不絕:“定風哥……好舒服啊,我還要……還要再快些……啊……太好了,求你弄死箬洛吧……便是就此死去,箬洛也心感滿足了……”

  康定風笑道:“便這樣弄死我心愛的二宮主,豈不是太暴珍天物,定風還不舍得。”他一面說,一面大刀闊斧的搗戳。

  立時樂得洛姬全身抽搐,一雙修長的美腿,緊緊圍上他腰肢。

  康定風道:“現在感覺如何,還滿意嗎?”

  這時的洛姬,已被弄得魂不附體,高潮連連。

  她直來一派天真爛漫,可說全無機心,想到什麼便說什麼,這時聽了定風的說話,也不覺得怎樣,便喘著大氣,說道:“滿意,那種感覺真得很好,只覺他進進出出的,受用得緊,教人又舒服又興奮。定風哥,到底你喜歡箬洛多一些,還是喜歡我姊姊多些呀?”

  “我兩個都喜歡。”定風繼續加緊抽戳,而洛姬卻不住搖頭,喘息道:“不……我要你喜歡箬洛多些,要你每日都到紅梅小築來,求求你……啊……好舒服,好深……箬洛要死了……啊……”

  康定風笑道:“好吧,要是我每天都來紅梅小築,須得梅蘭菊竹也來服侍我,你可答應嗎?”

  洛姬不住點頭:“好,我和梅蘭菊竹一起服侍你。啊!來了,我要來了……你……再用力……啊……”洛姬一聲嬌吟浪叫,玉戶劇縮,倏地花露猛冒,直澆向定風的寶貝。

  只見洛姬暈滿桃腮,雙目含春,顯得更嬌憨可愛。

  定風只覺花房不斷縮壓蠕動,莖頭玉冠給她越吸越緊,終於忍按不住,連連哆嗉,馬眼一熱,膀子顫動,炙熱的濃漿玉液,宛如濁浪排空,狂噴而出。

  康定風暢然釋放,旋即把寶貝抽將出來,跨跪至洛姬身上,把個仍是昂首朝天的寶貝,竟遞到洛姬臉前。

  洛姬瞄了他一眼,識趣地小嘴大張,頓時把那滿布潤光的寶貝,徐徐納入口中,仍貪婪地使勁吸吮,直至寶貝在她口腔內軟化,方緩緩吐將出來。

  二人擁作一團,交股疊腿。

  看見洛姬的模樣,似乎仍意猶未盡,膩聲膩氣的向定風道:“今晚你不許走,便留下來陪箬洛好麼?”

  康定風點點頭:“我留下來便是了,但你不要忘記剛才的說話!”

  洛姬聽後大喜,道:“只要你肯留下來,愛怎樣便怎樣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箬洛什麼也會依你的,但今晚梅蘭菊竹她們便不能陪你了,相信你也知道,她們為了盡快練成”天心四合劍法“,今日不得不去陪那三人,希望你能夠體諒。”

  康定風道:“這個我明白,今晚姑且放過她們四人。”

  洛姬摟著他吻了一下,微笑道:“今晚箬洛加倍服侍你便是了,總之保證令你滿意。”

  康定風聽後笑道:“沒想到我的二宮主越來越厲害了,恐怕將來你的丈夫想要擺平你,相信比登天還要難。”

  洛姬撅著小嘴道:“我有你便足夠了,還需要什麼丈夫,我才不稀罕呢!”

  康定風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說道“定風才不敢高攀,一來你是宮主,二來憑我一人之力,恐怕也吃不消,只要二宮主將來不忘記定風,已經讓我心滿意足了。”

  洛姬道:“人家又怎會忘記你嘛!啊……你好厲害,還沒有兩句說話,你又抬起頭來了,光憑這個本事,箬洛已經無法離開你了。”

  男人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陣陣冷虐砭骨,透骨奇寒之氣,讓他緩緩從昏睡中醒轉過來。

  男人的眼睛無力地睜開,卻發現自己正側身臥在地上。

  堅硬的地台,異常地冰冷。

  他本想挪動一下身軀,方發覺自己半邊的身軀,早已冷得麻木僵硬。

  那男人心想,倘若再不坐立起來,繼續這般臥睡下去,再過一會必然給凍僵不可。

  他想到此點,男人使盡全身氣力,幾經辛苦,才能勉強坐身起來,一經坐直,連忙不停用手揉擦身上麻木的身軀。

  男人環看四周,只見周遭一片幽暗,還隱隱夾著一股腥臭的氣味。

  而在遠處,幸好尚有一些微弱的火线,讓他能隱約見物。

  看看身旁不遠的牆壁,見牆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猶如置身在岩洞之中。

  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己為何會臥在這里?

  男人皺起眉頭,定了定神,勉力思索,終於想起自己昏倒前的種種情景。

  腦子里倏地掠過一個人的臉孔,一個美艷無匹的女人,卻是天熙宮宮主瑤姬!

  想到這里,男人不由吃了一驚。

  不用多問,自己准是給這個心如蛇蠍的魔女掉在這里了!

  他只覺心神難以寧定,到底這里是什麼地方?

  莫非便是他們所說的水牢。

  一念及此,他趕忙四處張望,只見漆黑一片,遠處微弱的光线,卻無法把這里照得清楚。

  男人閉上眼睛,凝神細聽半晌,果然聽到陣陣微弱的水滴聲,叮叮咚咚的自遠處傳來。

  這滴水之聲突然傳入男人的耳中,使他心頭也為之一沉!

  他在宮中常有所聞,只要是被天熙宮所遺棄,或是犯了宮規的人,都會給關進水牢去,任其自生自滅。

  一旦被關進水牢的人,鐵定九死一生,難以存活。

  據他知曉,被關進水牢的人,至今仍沒有一人能夠活著出去。

  男人雖然心里清楚,自己已被關進了水牢,可說離死期不遠,難再求活。

  但想起自己這多個月來的不幸,還不是拜這個妖女所賜麼!

  想到這里,滿腹怨怒之氣,不禁油然而生,口里頓時大罵起來。

  甚麼妖女、魔女、惡婆娘、淫娃、全都給他罵了個遍。

  男人罵得口也累了,歇了一會,又再想起瑤姬的狠毒,心中怒氣陡生,不由再次破口大罵:“那個惡毒的妖女,若給我能活著出去,非要雙倍奉還給她不可!臭婆娘,惡妖女,天殺的淫娃……”便在他不住口漫罵之際,忽地一把低沉的聲音,由遠處傳將過來:“小子,就是你罵破喉嚨,又有個屁用,進得來這里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條,不到幾日,要是你不給餓死,也會凍死在這里,瞧來還是留著一口氣暖暖身吧,或許還能延多一日半日命。”

  那男人霎時聽見人聲,旋即停了口,循著聲音方向望去。

  只見黑黝黝一團,哪有半個人影。

  接著那把低沉沙啞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小子,你不用找了,我且先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因何會給人關進這里?”

  那男人惶恐中略一定神,聽那人的聲音雖是低沉詭異,卻語音渾圓,氣息充沛,全不像彌留期迫之人,頓時精神一振,便即道:“我叫羅開,為何會被關進這里……連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羅開一邊說,一邊瞪大眼睛,四處尋覓那人的蹤跡。

  水牢雖然黑暗,但他自醒來後,便在這黑壓壓的環境里,眼睛早已習慣了黑暗,況且遠處還有點點微弱光线,近處之物,他還是看得很真切,但任他如何張望,始終無法看見那人的所在。

  然而,在他心里卻想,這里還有活人在,也算是好事一樁,既在臨死之前有人和自己聊一聊,吐一口苦水,總勝過自己獨個兒在這里等死,遂揚聲道:“前輩,你到底在哪里,我可以見你一面嗎?”

  那人的聲音再度響起,追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怎會寸縷全無,赤裸裸的給人關進這里,快說。”

  羅開給那人這麼一說,垂首一望,方留意到自己渾身精光,竟是一絲不掛,不禁又羞又憤,悻悻然道:“唉……!說來也真慚愧,還不是我這事非筋所惹的禍,便因為我無法滿足那妖女,終於給他弄暈過去,醒來之後,便已經給掉在這里!是了,前輩你也是被她關進來的嗎?”

  那人先是哼了一聲,沒多久便聽他長嘆一聲,道:“又是她!”略一停頓,再聽他道:“姓羅的,莫非你是天熙宮的人?”

  羅開長長嘆了口氣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快給我說清楚。”那人的語氣刹時變得嚴峻起來,接著道:“要是你老老實實說出來,或許我有辨法救回你一命,快說。”

  羅開聽見還有一线生機,心里不由大喜,連忙道:“說起來像一匹布似的,小可本是會稽人士,皆因自小父母雙亡,又沒有兄弟姊妹,最後便單身流落到杭州,待在祥安居客棧當個小二餬口。大若半年前,客棧來了兩個年輕女客,樣子長得相當漂亮動人,憑她們的衣著打扮,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當天晚上,二人叫我送茶水到房間去。我聽後便連忙為她們端茶,當我進入房間後,才放下茶壺,其中一個女子伸手在我身上一戳,我只覺渾身一麻,接著人也暈了過去。

  “得到我醒來時,發覺自己被關在一間石室里,當時我還稿不懂是什麼一回事。正自發呆之際,一個漂亮女子走進石室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只見那女子做了個手勢,兩個大漢便撲了過來,卻輕易地把我按倒在地。看來二人的武功似乎不弱,三兩下之間,我便給他們脫了個精光,渾身赤裸裸的給他們架了起來。

  “接著那女子走近前來,先在我身上看了一遍,再伸手往我身上亂摸一會。

  最後還把我的寶貝握住,用手弄得挺硬。

  隨見她滿意地點點頭,開口問我在客棧工資是多少,我便如實說了。

  “她聽見後,說可以給我每月二兩銀作工資,要我留下來作仆人。當時我雖然有點詫異,但回念一想,我橫豎都是服侍人,在哪里又有何分別。要知二兩銀並不是少數目,可是我在客棧一年的工資了,自當答應不迭。

  “沒多久我便後悔起來了!原來她們要我做的,卻是服侍天熙宮的婆娘們。

  開始時我還高興了一陣子,天天有美同枕,相信是男人都會感到興奮。

  可是那些婆娘們,直是不把我當人,日日車輪般在我身上發泄,就是鐵做的身子,也會給她們搾干搾枯。

  “日子久了,我實在感到吃不消。本想一走了之,但總是逮不到機會!其實說好聽的,在天熙宮里,我的身分只是一個面首,說得難聽的,便是她們的性奴,沒想到我這個堂堂男子漢,竟然……”說到這里,羅開又再長嘆一聲,更不想再說下去。

  那人聽完,並沒有出聲,彼此沉默良久,隨聽那人道:“你往前走三十步,到我這邊來。”說話的語氣卻和剛才全然不同,顯得極為溫和慈祥。

  羅開聽了,便依他所說去做,緩緩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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