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初習九陰,密室療傷禍變福 懷胎十月,楊家長女降凡塵
我一愣,從空中接過平穩落下的武林至寶。
黃老邪不是發了誓不學九陰真經的嗎?
我卻不知道,這正是黃老邪為我向女兒求的。
黃蓉心想這功法早晚要傳給我,也就做了個順水人情,給了自己的父親。
我沒再細想,回身來看初晴,卻把我嚇了一跳。
“晴兒,你這是怎麼了?”
只見李初晴雪白的前襟上滿是桃花點點,正是剛才真氣逆運所致,但是最讓我觸目驚心的是,她雙眼的血淚橫流,七竅中分別有鮮血向外滲出。
“我……楊郎……”李初晴真氣紊亂,氣息奄奄微弱游絲的喚了一聲。
“怎麼會這樣?我們去醫館!”我驚得就要抱著她去醫館看大夫。
“不了,奴家多年來赤煉神掌積累的毒素入腦,只怕活不到一時三刻了。”李初晴搖搖頭說道。
“不會的……”
“這是怎麼了?”
三娘帶著如是和小綠采買回來,看到院中狼藉,李初晴躺在院子中,倒在我的懷里,不由大吃一驚,東西扔在地上,跑了過來。
“黃島主來過了……”我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我心里是否真的如此平靜?
三娘默然,知道這樣的結局幾乎是必然,卻沒想到自己和如是出去采買卻躲過了一劫。
“這都是命……不怪誰的,黃島主也沒有對我下重手,這……這都是命……能夠多得這麼多日子侍奉郎君身邊,晴兒已經覺得很幸福了,也讓晴兒忘了,自己就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這些日子來,晴兒吃得好睡得香……但是,怕是老天爺要收我吧……躲不過的,不要怨別人,不要為難芙妹和無雙……更不要找……找黃島主……”
她心里才不管郭芙的感受,但是她看在眼里,沒有二十年的時間,我不可能打敗東邪,所以她不想我為她再受到傷害。
當李初晴抓著我的衣襟吩咐的時候,我聽見自己衣服里有“刺啦刺啦”的聲響,想起來九陰真經里面記載有起死回生的療傷篇。
我急忙翻出來一看,果然在其中。
“晴兒,別睡,相公有辦法了,別睡、千萬別睡!茵兒,我要和初晴閉關療傷,七天內不能收到任何打擾。幫我們准備好水和干糧。不管是誰來了,都擋下來。就是大哥來了也擋下,就說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其他事說什麼都緩緩。”
我看著初晴印堂已經顯出一片青黑色的印記,知道毒素快要擴散啊開來,急忙叫道,後邊兩句卻是和三娘說的。
三娘看我說的鄭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就拉著如是和小綠去收拾東西准備去了。
我抱著意識有些模糊的初晴進了臥室,但是我卻有些作難。
初晴此時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我不得已先大耗真元的替她封住奇經八脈,希望能止住毒素的擴散,但是李初晴卻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這時候三娘已經把准備好的東西都送了進來。
“茵兒,你們多受累了……這時間太倉促,我來不急和你們解釋了,不過別擔心,等我出關再和你詳細說明。”
我再吩咐一次,千萬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不然兩個人都有走火的危險。
“放心吧,不用擔心我們,快點醫好初晴,我先出去了。”
三娘不愧是賢淑持家的大姐,雖然心里擔心又有許多疑問,但是在這分秒必爭的時刻她也沒有讓自己的男人為難,很體貼的沒有多問一句話。
等三娘走了,我割破自己和初晴的手指,用兩滴血做了最基礎的血型測試,萬幸的是初晴也是O型血,和我自己相符。
因為救初晴的最大依仗就是靠自己的血……
我雖然多情,這是我最大的缺點,同時也是我人生最大的弱點。
你可以說我情商低,但是我不在乎,棄身鋒刃端的覺悟都沒有,怎麼能稱之為一名合格的軍人?
更何況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我就是要博一鋪大的,看看是老天要我兩個都死,還是讓我倆都活。
事實證明,蛇膽能中和毒素,但是卻不能完全避毒,不然另一個時空的我也不會被情花毒折騰的死去活來。
我就是想靠自己身上的學來中和李初晴身上的毒素,然後憑借自己先天之體慢慢化毒。
然後,等李初晴醒來之後,再傳授給她九陰真經的療傷篇里面的心法。
這樣做,能不能行?
我心里一點譜沒有。
不過這都是被逼出來的辦法,不然怎麼辦?
我不會一陽指,不會先天功,一燈大師在幾千里之外;臨安城即便有名醫,也未必能救治這種牽涉到腦的復雜病症,更何況一般的世間名醫又哪懂得醫治這些內傷?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拿著兩個人的命去冒險。
為了應付特殊情況,我連上次打趙志敬時候順來的一瓶九轉龍蛇丸都准備好了,以備不時之需。
此刻我內心盤算著,等給初晴治好了傷,說不得臨安皇宮里的龍肝鳳腦也要順點回來。
我割開了自己和初晴左手的橈動脈和右手的橈靜脈,並且將傷口對在一起,用內力壓迫血脈流動。
血液由我手少陰肺經起始,經由初晴的手陽明經入督脈,再由督脈入手少陰心經的橈靜脈。
如此一來,初晴的腦部充血的部分就會形成一個局部的真空,真空又會將有毒的血液抽回督脈。
我不敢讓血脈催鼓流動的太快,怕初晴虛弱的身體受不了。
我運功置換血液用了兩個時辰,等初晴醒來的時候,她臉色又回復了白皙。
當她睜眼時候,卻發現我雙臂已經黢黑,動脈透過肌膚卻是一條詭異的青氣。
“不!你瘋了?你這樣會死的……”初晴一看兩個人的姿勢一下就明白了,掙扎著要掙脫開來。
“氣血不要有波動……不然咱倆都玩完了,現在安靜一點!”
我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我也被初晴的這個極為危險的動作驚出一身冷汗,忍不住語氣重了點。
我忽然通過真氣察覺到她髒腑深處,藏著一種若有若無的介質,這種類似於寄生蟲類的東西顯然不該出現在人體內。
初晴這才想到,這時候再掙扎,我也會被自己害死,不禁小聲的哭泣道:“我死不足惜,你卻為什麼?你怎麼這麼傻?”
“傻瓜,誰說我們會死,我們都會長命百歲的。”
我看她還想再繼續說,趕緊搶先說道:“好了,現在不是糾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你試試運氣到左脅下第四根肋骨,看看有什麼感覺?”
我把我發現的東西描述了一遍。
李初晴微微吃了一驚,這正是困擾她十幾年的沉疴,不用我說,她也知道自己內息上出了嚴重的問題。
我聽她講述了一遍病症,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感覺不是內力出了岔子,我想辦法看看把它幫你逼出來,要忍著點疼千萬別動。”
初晴憂心忡忡得點了點頭,她知道單從內力上說,愛人自然比自己更有發言權,也相信我不會害自己。
那血液中的異樣似乎有質卻又似無形,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我頗為瘋狂的血液置換大法將那東西,隨著血液逼了出來,讓我隨手甩到了地面上。
我一心專注於替初晴療傷,沒時間理會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輕輕的問了句:“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嗯……不過頭還是有些暈暈的,看東西模糊……”初晴說道。
“那可能還是余毒未清,或是血液壓迫視神經。”
我小聲的嘀咕了句,接著說道:“我們要一起閉關七天,一定能將你的內傷隱憂全部解除,所以別擔心,會好起來的!”
我一邊替初晴包扎傷口,一邊把療傷篇的心法傳給了初晴,並且解釋了其中部分晦澀難懂的地方。
我練習了兩年鍛骨篇的功夫,對真經上道家的用詞也都熟悉,所以這些小節上難不倒我。
“那赤煉神掌的內力對身體終究是個隱患,我想借此機會幫你把它化去。”
化毒成功,我一甩手,將一灘黑血甩到牆邊,伸手取了三顆九花玉露丸和一顆九轉龍蛇丸服下,一邊說道。
初晴說道:“嗯,好吧,終究是旁門的功夫,也容易被人認出來……”
“不會後悔嗎?”
我盤膝而坐,打算盡量恢復些真氣,一面試探的問了一句。
“以後有你保護我,我還怕什麼?”初晴微笑著說道。
“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這是你成就絕世神功的機會也說不定。”
我心里話說:你能看得開這點,我才真的敢把絕世神功傳授給你,畢竟有黃老邪這個前車之轍,當為後世明鑒,萬一初晴再次變回李莫愁,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絕世神功?是什麼?”初晴本來有些失落,但是這時候一下子給勾起了興趣。
“哈,先別忙打聽。你答應我,今後絕對不能用這功夫出去胡作非為。”我決定讓她立個誓。
“你要信不過我,我不學就是了,反正我以後就在你身邊,哪也不去了。”
初晴幫我把腕上的傷口包好,聽我這麼一說眼中不禁一黯,知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讓情人心里還有戒心。
“那如果被你的仇家認出來,打你殺你怎麼辦呢?”我心想反正要坐七天七夜,閒來無事,不如開導開導她。
“不能打就跑唄,實在跑不了就讓他們殺了便是。”初晴只當我有意為難作弄她,心里不高興,語氣也有些厭煩起來。
“傻瓜,這些事都要女人出頭,那要我這當男人的做什麼?”
既便我如此說,但是我也打定主意只將內功修煉部分傳授給初晴,看不住自家的娘們算什麼男子漢,我自信還能降的住自己的女人。
“嗯……”初晴心頭一暖。雖然惱我不信任自己,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也確實無法令人放心,心里也不那麼抵觸了。
一連七天,兩人就這麼正面相對,單掌相抵的開始運功療傷。
每到餓了渴了就抓些吃的喝的對付一下,沒有入定的時候,我就跟初晴講講自己的往事經歷,兩個人的關系也變得更加密切。
初晴傷勢漸漸穩定,視力也恢復如初,才讓我松了口氣,雖然我自己累個半死,但是這還不算完。
初晴現在身上的毒功、內功都在我的純陽內功炙烤下,如冰雪消融,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今她舊傷未痊愈,我怕她身體弱,再感染風寒,所以干脆趁這最好的時機一鼓作氣,替她打通生死玄關。
為什麼說這時候是替她打通血脈的最好時機呢?
因為初晴體內的真氣,都被我化去,而她的筋脈卻有她二十年勤學苦練,拓展的很寬也很堅韌,只要我盡力施為幾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也不顧自身的疲勞,將李初晴固定好一個五心向天的姿勢,我自己一手罩住晴兒的大椎穴,另一只手抵在她百匯穴上,替她運轉周天。
我只是身體上七日夜不眠不休的疲勞,而我體內真氣依然充裕,所以我才敢作出這麼一個決定。
等到我行功完畢,卻見我已經汗如雨下,嘴唇泛灰白之色,顯然損耗巨大。
“楊郎,你臉色好難看,你別嚇晴兒。”
初晴醒來,回頭看我臉色如此之差,嚇得干淨爬過來,讓我靠在自己胸前低低的柔聲問道。
“嗯,我沒事,辛苦一陣能享受到這份待遇,還真是不錯。”我促狹的扭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很愜意的捕捉著初晴身上的芳香。
“沒正形,人家說正經的呢……”初晴笑著嗔了一句,但還是將自己的碩乳更向著愛人身前湊了湊。
“對不起,每次都要你耗費心力的救我,會不會是我以前作孽太多,所以老天一定要懲罰我呢?”初晴含著淚說道。
“別瞎說了,人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心有了善念,就能一念成佛,又何來懲罰一說呢。這都是意外,不過只要我和你相信彼此,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拆散我們的。”
我牽著初晴的手說道。
“嗯,晴兒以後再也不要給你添麻煩了,再也不……”初晴心里甜蜜,將我的頭摟在懷里呢喃道。
“實力也很重要,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這才想起問自己剛才半天的努力有沒有成果。
“嗯,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妙用,但是我確實感覺到一股渾厚的真氣,從丹田能夠接通督脈諸穴,真的是傳說中的龍虎際會的先天境界?”
初晴詫異的問道。
“呵呵,慢慢的你就能體會到它的妙用了。”
那道真氣正是我耗費了自身一成功力注入初晴體內的。
即便是一成內力也把我累得半死了,可想歐陽鋒當年傳給我兩成內力是多麼大的恩情。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想念這個瘋瘋癲癲的老人了。
如果歐陽老爹知道自己快要後繼有人了,不知道會高興到什麼樣子。
“等我休息一會兒,晚點我們一起研究這個。”我想從懷里取出九陰真經,卻一不小心連貼身收藏的素女經也取了出來。
初晴看的面上一紅,啐道:“都去了半條命了,還想這調調……”
我臉上也是微微一紅,說道:“不是這本,底下的……”將下面的真經手卷遞給了初晴。
初晴接過也沒細看,看看天色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就說了一句:“我們先出去吧,省的大姐擔心。”
“嗯。”我給初晴喂了兩粒九轉龍蛇丸,看她元氣稍微恢復了些,才放心的下了地。
“嗯?”
我忽然瞥見七日前療傷時候甩出的兩灘血跡。
“你看看,你血液里有這麼多五顏六色的東西,你身體能好了才怪呢。”我指著牆上那灘腥臭的綠色血跡說道。
李初晴報赧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難怪別人罵自己是心如蛇蠍,看看倒也是名副其實了。
我又發現地上的那灘血跡更是古怪。那干了的血色中有幾點斑駁的陰影,以我的學識居然看不透那有點詭異的雜質是什麼東西。
“相公,你和初晴出來了,妹妹你好了嗎?”三娘一直守在隔壁耳房中,聽到我們推門的聲音,趕緊放下手里的針线活,跑過來問道。
初晴一笑,微微示意自己無礙了,一邊高興的挽著三娘。
我看到三娘雙眼微微充血,知道她這幾日心里七上八下的過日子,想來比我們更為煎熬,心里忍不住心疼,也不顧初晴就在邊上攬著三娘胳膊說話,一下子就把三娘攬入了懷里。
“我的傻寶貝兒,這兩天都在這守著呢吧?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事先跟你講清楚,讓你為我們擔心了這麼多天,這兩天身子能撐得住嗎?”
我摸摸三娘還很平坦的小腹問道。
“沒事、沒事……要不然我和如是也是閒著,就在邊上做做針线。她今兒個白天守了一天了,這不你莫三哥來了,他們相熟,我就讓如是去招呼我去了。剛才小綠還在,這不剛打發她去准備晚上飯呢。”
三娘兩三句話,把這兩天家里的事說了下。
莫三是今天頭午到的,三娘不知道我的計劃,所以也事先吩咐如是不要透露了雲夢鏡的事。
“嗯,有我的如茵寶貝大管家在,那還能有差池?”
我很滿意三娘的做法,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說了句:“這七天真是把人折騰的累的不行,怕是你和如是這兩天也是如此,一會子把大哥打發走,我們吃完飯早些安歇吧。”
我一臉倦色的嘆了口氣,誰讓莫三是我招惹來的,而且制鏡行業也是這一大家子人,今後一段時間內的生計,一定要慎重對待。
“還說呢,你倆身上都味兒了,我這就去吩咐綠兒給你們燒水。”三娘做個掩鼻的動作笑道,一面拉著初晴向後廚走去。
我暗自嘆了口氣,心想自己以後不能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
自己遇到事毛躁的性子還是沒改了,如果這次出了什麼岔子,如是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或許會難過一年半載,再去找個人嫁了?
或許吧。
芙妹呢?
不好說,或許會延續個三五載能痊愈。
但是三娘呢?
自己和她兩個人的孩子呢?
這個把自己當成天,當成生命里全部的女人會怎麼樣?
天塌地陷後的女人會做什麼?
我不敢想,但是她肯定敢干。
所以,我已經不是那個無所牽掛的王老五了,我漸漸有了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庭。
“過兒,剛才我打掃地上那灘血跡時候,發現一個問題。”三娘在浴桶外一面替我按摩,一面小聲說道。
“你也發現了?我認不出來那是什麼。嗯……”我這才覺得自己終於緩過乏來,七天不眠不休雖然精神上還撐得住,但是我也已經是身心俱疲了。
這時候享受著水療按摩,又有初晴在桶里替我清洗,帝王級的待遇讓我不禁舒服的呻吟出聲來。
聽三娘這麼說我毫不奇怪,看樣子她是知道點什麼眉目,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李初晴也關心自己身體到底有什麼不妥,也豎著耳朵傾聽。
“在我們大理有一只五溪族,他們也稱自己為黑苗,黑苗人最喜歡用各種蠱術……”三娘嘆道。
我突然醒悟道:“何阮君是黑苗人?”
“應該是,因為這種三屍蠱是黑苗人才會煉得。其他部族雖然也有一些巫覡懂得此術,但是黑苗人的巫蠱是最霸道的。”
三娘臉色蒼白的嘆道,雖然她沒說,但是我知道她是想起了死去的武三通。
“我明白了,展元當年是被她下了蠱術……”李初晴忽然喃喃的嘆了一句。
我並沒有吃兩個死鬼的醋,人說是空穴來風,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從這一點上說,武三通和陸展元都是死有余辜。
但是我心里卻明白了,原來陸展元、李莫愁,甚至武三通都是被下了蠱,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個殘局,好個何沅君,好個心腸歹毒遺害無窮的女人啊。
我不禁感慨,又暗自告誡自己,以後與苗疆女人打交道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的堤防來。
我低低吩咐將那屋子打掃干淨,不要留下隱患。我自己出來見莫三,柳如是知道自己男人要談正事,乖巧的告了個罪回避了出去。
“我說老三,聽說你躲屋里閉關七日?研究房中術研究到你這份上,大哥真是佩服到五體投地了。”
莫三看我那份憔悴的樣子,心領神會的拱拱手說道。
“呃……大哥你想哪去了,是我的一個寶貝兒受傷了,我們閉關七天是為了療傷。要不是怕你等得急了,也不會這麼蓬頭垢面的就出來了。”
我很沒風度的一屁股坐在了莫三對面,對於這個賤人,不像有孟珙和余玠在眼面前,我沒什麼好裝的。
“說正經事,這次這麼急得請你過來,只能說,咱哥倆發了!”我湊近了低聲說道。
“此話怎講?”莫三一聽到說錢,立馬眼睛瞪了起來,急忙問道。
“哈,我先來問你,我要的玻璃工坊的工人你領來了沒?”
我喝了口茶問道。
“嗯,都領來了,十五名操作工里面我領來了七個,都是三哥我的老家人,心腹都很可靠。三弟莫非是想在臨安再起一攤?”莫三疑惑的問道。
“大哥你隨我來。”我說著勾勾手讓莫三跟我去參觀那制鏡車間。
“噝……三弟所說的寶貝即是此物?難不成此物與那玻璃,有什麼密切聯系不成?”
莫三首次見到如此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相貌,不由得甚是吃了一驚,上前指指戳戳的研究起來。
我心里發笑,還是繼續說道:“大哥你看此物如何?我將此鏡命名為『雲夢寶鑒』,用錫器、銀器將其包裝起來。我這制造玻璃的半熟手的工藝不行,不然這鏡子更透亮……”
“這……此鏡才真的能稱得上正衣冠的寶鑒。卻說這物以稀為貴,要說這商賈繁華,交運便利,臨安乃是首善之地,這玻璃就讓他們使勁做,往大里做。這制鏡的配方,卻是不能傳給他們的。”
兩個月沒見莫三已經蓄起了小胡子,這時候正在風騷的一邊搓著胡子一邊說道。
“嗯,我還有個想法,今後有了這鏡子一說,自然會引起商業的一系列連鎖反應。”
“賢弟且慢!何謂連鎖反應?”
莫三驟然聽到又一新鮮詞匯,不禁打斷問道。
“呃……這就像在一根鏈條,你拽一下,可能會有很多新的產業連帶著被拽了出來。比如說,有了新的妝鏡,婦人們每天對著鏡子試衣服、描眉抹粉的時間就長了,我們再重點推薦我們的香水,同時涉足服裝行業,利用百味書屋發展的臨安時報的讀者群來引領輿論的導向。三哥你說,我們是不是要發達了?”
我越說越興奮,莫三越聽眼睛越亮。
“好,我們兄弟聯手,就這麼大干一場。”
“呵呵,我管著出主意,你這勤快人就要去多跑腿去了。”我笑道。
“嗯,那是哥哥的責任,不然你讓我閒著還難受。”
莫三已經讓我勾畫出的藍圖喜得有些抓耳撓腮了。
心想自己自從認識了這位財神爺,不但財源廣進,還在襄樊之地混出了偌大的名聲。
現在『莫別情』三個字已經可以說是名動大江南北了,最近幾個大國商也親自跑來和他接觸,如果沒有這位好三弟,當真沒有今天的莫三,所以他是鐵了心的跟著我走了。
兩人也沒忘了拉上孟珙和余玠,分別給二人寫信,讓他們也來臨安商量發財的大計。
在莫三強烈要求下,我接受了他贈送的朝園坊莫家的一處產業。
那暫居之地被莫三盤下來當作工坊,專門生產和儲存玻璃。
我帶領著一家子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朝園坊的霜園。
這霜園取意“雨徑綠蕪合,霜園紅葉多。”
一座占地數畝的大院,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掩映在楓園山水之中。
雖然不如北方園林的大氣恢弘,金碧輝煌極盡奢華之能;也不若蘇州園林般的一步一景如在畫中游的渾然天成,但是也顯出設計者胸中丘壑,匠心獨具了。
當莫三塞過地契時,我遲疑了一下就吩咐三娘收了起來。
送走了還有許多事情要張羅的莫三,我心中尚有一絲疑慮。
看這園子的規格,少說也要二十萬兩才能拿下,莫家這份人情不可謂不厚,心想自己以前還是低估了莫家的實力。
畢竟我和莫三的所作所為都擺在眼前,不論是莫家的一種答謝或是一種變相的感情投資,這份禮物我都受得。
不過這位莫家家主的態度倒是令人玩味。
要說不重視吧?
人家一出手就是這麼大手筆;要說重視吧?
從頭至尾都是莫三跟自己單线聯系,莫非這老爺子還在觀望?
現在,自己不過是跟莫三這一脈,或者說他本人關系親密無間。
雖說一世人兩兄弟,但是一個口頭上的未來家主,但是還是顯得底氣不足。
不過轉念間我即莞爾了,自己和師傅呆久了,不自覺的學她沒事愛在心底打打小算盤,看看有沒被人算計了。
將來自己是能在臨安站住腳跟,還是只是個過客?
如果自己飛黃騰達,自然有人近前巴結,真要是會襄陽,這園子難道還能霸占著不成?
大不了到時候把地契還給人家就是了。
解決了面前的煩心事,對園內略做修葺調整,一家人也就安心的住了下來。
平日里,我也不去管玻璃作坊的事務,只是在霜園的後院開辟了一間暗室,專門負責鏡子的加工。
余玠接到了二人的來信,也來臨安湊熱鬧,順便准備參加科舉,因而也住進了霜園西北角,門庭獨立的別苑。
孟珙已經開始主理軍務沒法脫身,也托余玠捎來萬貫銀錢,算作一成的干股。
就這樣,我們每個月也有一萬余貫的入賬,我也不多過問,全部交給三娘這個管賬好手,帶著如是和小綠去打理。
我在霜園的生活,算在幾年里最愜意的時光了。
平日里和余玠一起讀讀書,互相討論下自己的心得,或是跟莫三一起,邀約三五臨安文士外出聯絡下感情。
沒事時候大被同眠和三個美人練練雙修功,不但有樂趣,還得了實惠。
不但我內力日漸精純,三女也被我澆灌的更見嬌艷。直到三娘的小腹漸漸隆起,妊娠反應日漸加重,這種荒淫無度的生活才漸漸收斂。
我為了不讓郭芙再傷心,也沒敢再鬧出人命來,因而夜里多是柳如是和李初晴相伴,而小綠則陪著三娘身邊,照顧她的夜里起居。
“又快到仲秋了,轉眼間我們來臨安也有大半年了。”三娘此時已經大腹便便,行動有些不便的由我攙扶著,在廊中一邊散步一邊說道。
“嗯,也不知道芙妹和凌波妹妹會不會回來一起過節。”
在三娘另一邊攙著她的柳如是問了句說道,這幾個月來她頂替了三娘的管家位置,不但要打理家中的事務,還要跟莫三去協調玻璃工坊的事。
“昨兒個,凌波給我傳書過來說,她倆在秦嶺一帶組織當地漢民南遷,只怕是回不來的了。不過看這勁頭,這丫頭對咱們老爺的話,執行的還真是一絲不苟呢。”
初晴現在幾乎成了專屬聯絡員,隔三差五的就要放信鴿聯絡一下,不過最累的怕是兩只信鴿了。
李初晴自從半年前修習九陰真經上的內功,憑借著她已經進入先天境界的優勢,進境也是一日千里。
不但功力比原來精純了許多,並且也徹底的杜絕了練旁門功夫所留下的隱患。
郭芙雖然氣也消了,但是卻在外面玩上了癮,江南江北的亂竄,倒也成就了不少的義舉。
比如說,她倆在湘西幫著當地的百姓剿滅了一支百十人的馬賊團伙;又在江北刺殺了蒙古人的一個千夫長;現在又竄到大別山里去尋找當地抵抗蒙古人的義勇軍。
雖然我猜得出來,應該是黃藥師在暗中保護,才讓她們倆這麼橫衝直撞都混得順風順水,不過相信不久的將來,越女劍和凌波仙子的名號,一定會在江湖上變得響亮起來的。
“玉不琢不成器,芙妹平日里就是太依賴家人。其實她人聰明,腦子也挺活泛,現在能磨練出這麼果斷的性子,倒也是意外之喜。”
我不想郭芙是被誰氣走的,反而自鳴得意的說道。
“你啊……哎!”
三娘本想說點什麼得,但是忽然想起自己才是那惹禍的根源,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凌波小妹來信說,芙兒已經不氣了,但是真的能不氣了嗎?
愛和恨是相對的,也是相連的,當一個人不恨了,那只能說她不愛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過兒,你看是不是跑一趟,把芙兒接回來,如果,如果有點什麼意外。”
她本想說:“如果不行,我就先搬出去。”
但是自己又覺得這樣說,怕別人聽的像搬弄是非,於是才改口說道。
“嗯,等孩子出世吧,我就出去走一趟。”我點頭答應道。
我這些日子雖然過的放松,但是也沒落下武學的進度。
自從和黃藥師劇斗一場,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許多不足。
現在每逢滿月,我都會跑到錢江岸邊等候潮汐。
我在桃花島上住過三年,知道海邊潮汐有信,每日子午兩時各漲一次,這時紅日當空,想來又是潮漲之時。
我站在海邊石上,遠眺茫茫大海,眼見波濤洶涌,心中憂喜交集。
過不多時,耳聽得遠潮隆隆,聲如悶雷,連續不斷。
潮聲愈來愈響,轟轟發發,便如千萬只馬蹄同時敲打地面一般,但見一條白线向著海岸急衝而來,這一股聲勢,比之雷震電轟更是厲害,天地間竟有如斯之威,我臉上不禁變色。
“日,這海潮果然比上月的要大多了!這要到正午時分,那可真是要了親命了。”
我記得前世聽人說錢塘潮就在八月十五達到最大值,雖然我已經下水適應了幾個月,但是這次的大潮,可謂是來勢洶洶。
一轉瞬間,海潮已衝至身前,似欲撲上岩來。
我縱身一躍,撲通一聲,投入了滔天白浪之中。
我當即打個“千斤墜”,在江底石上牢牢釘住身軀。
我略一凝神,心里已有了計較:“要的就是刺激,這躲在水下,又能有什麼大的進步?”
當下雙足一點,躥出水面勁風撲面,迎頭一股小山般的大浪當頭蓋下。
我左臂使勁在水中一按,躍過浪頭,急吸一口長氣,重又回入江底。
如此反復換氣,待狂潮消退,我卻如沒事人一般的上了岸。
當晚子時潮水又至,你攜了木劍,躍入白浪之中揮舞,但覺潮水之力四面八方齊至,渾不如長江水底那般平緩,只有當抵御不住,才潛入江底暫且躲避。
似此每日兩次,每月習練三五日,未及半年,我自覺劍法上又有了突破,而內力的進境更是古怪,雖然量的積累依然靠每日的修煉,但是卻勝在氣韻悠長延綿不絕,我確實的感受到了先天道體的好處。
待到海潮退卻之日,我就會在城外樹林里用木劍擊刺林木,練習那舉輕若重又舉重若輕的無上劍道。
數月來,那木劍擊樹之聲越練越響,到後來竟有轟轟之聲,響了數月,這旬月劍聲卻漸漸輕了,終於寂然無聲。
算來這劍到力道,還轉如意之境已經略有小成了。
這一日,我練劍性起,從楊家槍劍到全真劍法,一直練到前世學過的四十二式太極劍套路。
這套劍法原本只是平日里鍛煉身體的套路,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武功。
但是我此時已經是半個宗師級的武學大師了,自然從中有了許多更高層次的體悟。
一套太極劍法從最初的含而不露,點劃方圓,隨著我的領悟加深,劍招漸漸地渾圓一體,再也分不出招式的起止界线,只是那木劍上卻夾雜著風雷之聲。
如果有人旁觀,也會被那劍上散發出的凌厲劍氣嚇得避之唯恐不及的退避三舍了。
而我自己卻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我只是用心的反復體悟著那莫可名狀的無上劍意,劍出隨心所欲看似毫無章法,卻深蘊道家太上忘情,無為而無以為的至高意境,也暗合劍魔獨孤求敗的無招勝有招的境界。
我收功睜眼瞧望,發現樹林里以我為中心三丈內已經被夷為了平地。
我自知是功力還不夠精純,鋒芒太盛的緣故。
雖然破壞力極強,但是殺伐之氣太重,境界上則不免落了下乘。
好在我不是個認死理鑽牛角尖的人,知道境界要靠領悟卻強求不來,揮揮袖子回家去了……
今個兒正是八月中秋當晚,我和莫三、余玠兄弟三人在霜園賞月。
“可惜二哥公事繁忙,倒是不能像我們這樣悠閒度日。”余玠斟了一杯酒咗了一口說道。
“我和大哥沒說忙死,似乎游手好閒的人只有你一個。”我一仰脖,一杯見底才把酒盅放回了桌上。
“我聽家里人從襄陽放回的消息,蒙古人似乎在向巴西增兵,意圖應該是年內攻打成都,卻不知道這次能否守得住。”
莫三畢竟在襄陽經營多年,對那里也深有感情,不無擔憂的問了我一句。
我皺著眉說道:
“這個消息我已然知曉,不過蒙哥手下大將此次興師動眾而來,主要還是為了捉拿金國皇帝,再次就是考察地形,順道試探下我大宋的反應。所以,只有四個字,『尚能苟安。』如今四川已經大半落於敵手,單靠綿竹和涪中兩道隘口或許能抵御蒙古人一時,但是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從巴山中繞過成都,而攻打江州府。”
余玠聽完也皺眉問道:“如此豈不是束手待斃,難道沒有其他積極主動點的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上面當皇帝的昏庸,下面做宰相的混蛋。你也不是沒看到臨安朝廷那些鳥人們,每天除了喝酒談風月,有幾個干正事的?”
半年來我看慣了臨安的腐化墮落,知道這個被閹割的朝廷已經沒有了再次復起的可能性。
不過我心知自己酒後話有點多了,看到莫三和余玠眼中也有了憂郁和憤然之色,我不禁勸道:“那金國小皇帝正往西向逃竄,依我師傅的性格,一定派人北渡截擊,相信這次一定會給大家一個驚喜。”
我知道歷史上呂文德棄魏翁轉投到史彌遠門下,為了討好新主子會派孟珙北渡截擊金哀宗。
雖然這金宗必死,這一個主動,一個被動之間的利害相較還是差了許多。
我現在就是在賭,是呂文德骨子更軟,還是黃蓉把握戰機更准確。
我和余玠現在臨安也算失了群的候鳥,除了莫三以外,我倆耳目眼界都不寬敞,除了定期收到襄陽寄來的書信,許多事情都是靠莫三來轉述。
即便如此,從西线發來的消息也要遷延許多時日,所以久而久之也都沒有了談興,閒聊一陣也就散了。
我來到三娘屋里,而今大老婆已有八個月的身孕,數月來,晚上我都會先過來哄三娘入睡,畢竟女人懷孕的時候是最敏感的。
“時到今日,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要做爹了?”我半支著身子躺在床上,一只手撫摸著三娘圓滾滾的肚皮說道。
三娘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帶著微笑,將頭埋到我懷中。
“對不起……”我輕輕撫摸三娘的秀發,嘆了口氣道:“我還是很無能,把所有事搞得一團糟,猶豫至今都沒能理清楚和芙兒的關系。其實,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真的在猶豫要不要就此做一個了斷……畢竟她還小,或許能真的找到一個對她更好的人。”
三娘柔聲勸道:“女兒家的心思你又怎麼會懂?特別是芙兒,從小就那麼倔強,也為你犧牲了那麼多,你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說要放棄她的。”
“可是……”我最近很苦惱,孩子就快出生了,但是我的娘卻連個名分都沒有,我心里覺得太對不住三娘,加上在臨安的日子不是太如意和武學上漸漸遭遇的瓶頸期,使得我不禁有些沮喪,也有些迷失了方向。
三娘掙扎著支起身子來,靠在床頭的被褥,和我並肩坐著說道:“我知道,你最疼愛的是我,什麼事的出發點都是先考慮茵兒的感受,我還有什麼好苛求的呢?多替芙兒想想,畢竟過去的經歷,讓我明白了,被冷落的感覺是什麼樣的。答應我,早點把她接回來吧。”
“嗯,等我們的寶貝兒降生,我就動身。”我把三娘摟在懷里,讓她靠在自己肩頭,一面撫摸著她圓滾已極的肚皮說道。
三娘微笑道:“也不知道是小子,還是姑娘,這幾日和如是、晴兒還有小綠忙著做手工,卻都是男孩子的式樣……”我早就對她灌輸了男孩女孩都一樣的觀念,而且三娘也知道自己的愛人就是這樣與眾不同,所以心里也沒有什麼負擔的說道。
“那為什麼不做幾件呢?總不能讓我姑娘一出生就光著吧?”我微微一怔問道。
“三個丫頭也是好心,都說觸霉頭,怕你不高興。我也自己做了兩件,不過也趕不上她們三個手快,只希望能是個兒子吧。”
三娘偷瞧了男人一眼,看看我是什麼反應。
“嗯,我這兩天也在怕算著給孩子取個名字。但是不知道好不好,我說來你聽聽?”
“嗯!”三娘點點頭。
“要是男孩兒,就叫做繼宗,要是個女孩子,就叫做依林好了,楊是我楊家的楊,林是雙木林,如何?”
我還記得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這個宗,卻是說的自己前世那一宗。
至於女兒叫做依林卻沒有意淫蔡依林的成分,只是因為三娘娘家本就姓林。
“繼宗,依林?”
三娘反復的咀嚼著這兩個名字,也是越覺得好聽又好記,不禁開心的笑了……
哄得三娘帶著甜甜的微笑入睡,我吩咐了小綠一句,讓她晚上警醒點,小綠點頭答應,我才放心走了。
我一個月總是有十來天陪著三娘過夜,但是三娘也不願讓如是和初晴對她有怨言,就主動提出讓我多去陪陪她們,一來二去大家也都習慣了。
今晚上我本來想陪三娘,不過三娘覺得我已經連著陪了自己兩晚上了,就體貼的把我“趕”了出來。
我緩步向如是的屋子走來,我知道初晴就喜歡找人同眠,還經常渾水摸魚的廝磨兩下。
現在三娘有身孕,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柳如是身上。
所以我都不用猜,就知道兩個人肯定趁自己不在,而在如是房里偷著做些什麼,但是我也沒太過限制她們。
畢竟這些女人都是因為愛自己而接納彼此的,這樣不但有利於增進她們之間的感情,也減少了自己交公糧的次數。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如是屋的窗外,果然聽到內里有細細簌簌的衣服摩擦之聲,和有些悶沉的呻吟聲,猜想她倆肯定是叼著棉被或是躲在被窩里嬉鬧。
我敲敲門,然後也不等答復就推門進了屋說道:“晴兒,這麼晚在如是屋里做什麼呢?”
雖然初晴喜歡這種調調的事,在家里已經快成一種潛規則了,但是沒有我在場被抓個正著的,這還是第一次。
二女頓時羞得躲在了被窩里不敢露頭,情急下卻雙雙的將翹臀露在了被子外面,即使著了長褲,也擋不住那渾圓翹挺的线條。
我哈哈一笑,隔著褻褲在每人屁股上賞了一巴掌道:“哈……出來吧,都說姐妹齊心利能斷金,怎麼這時候卻做了縮頭烏龜了呢?”
初晴這幾天一直想我,現在聽我笑話自己,不依的鑽出被面道:
“這是我的主意,你別欺負如是,有氣衝我來……你知道我的毛病的……就不能遷就下呢……”
說著,擺出一副你要殺要剮隨便的架勢。
我微笑著一邊摟著一個躺下說道:“早知道了,要不然你還以為能瞞過我來欺負我的小寶貝兒?早就三百大棍伺候了……”
我說著輕輕在初晴耳邊吹了口氣,另一只手也輕輕的在她胸前揉搓起來。
我才輕輕挑逗一下,初晴就已經是叫我挑逗的意亂情迷的輕聲哼叫,忍不住扭身摟住自己男人的腰,雙腿交疊、扭動著。
我也不多說廢話,把她身上的一點束縛褪去,直接將初晴的雙腿擎了起來,下面巨陽直接插入初晴已經濕透的花徑。
“如是寶貝兒,看為夫替你報仇。”
“嗯,相公……人家,人家好想你……你壞死了,好幾天都不來理人家,想你想的不得了,才忍不住……嗯、嗯、嗯,忍不住來欺負下你的小寶貝兒的呢。嗯……啊……”初晴發出銷魂的呻吟聲,聽得旁邊的如是面紅耳赤,但是她將身上羅衫退下加入戰團中,畢竟她也是好久沒有被丈夫疼愛了。
“嗯,是相公不對,今天叫小相公來好好補償你們。”
我一面說、一面催動盤龍槍,大力的在初晴身體里抽插。
如是也跨坐在初晴身上,在我們兩人之間助興,同時讓我的口可以俯身夠到她胸前的一對白兔。
“啊……啊……不來了……丟了……”
三百余下大力的抽送,初晴一聲長吟,雙手緊緊摟住了我的後背,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
她早先已經跟如是互相摸了半晌,這時候被我怒目金剛實打實的三百大棍和柳如是旁敲側擊的上下夾攻,直接送上了雲端,好久才緩過氣來。
她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夫君……我……沒叫您盡幸就……”
我愛憐的撫著初晴的臉說:“這陣子叫你們受苦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不好,沒有足夠的關心你們。”一面輕吻初晴臉龐。
“嗚……”初晴有點委屈,又有點感動的哭了。“好了,難得今晚上高興,郎君你去親親如是吧,讓我緩會兒。”
如是眼神中的撩人神色,確是毫不掩飾的送上求愛的秋波。
“來,我的小寶貝兒……爺來親親。”
我伸手將如是摟到了懷里。
“偷著和晴兒親親,還不告訴我,看我怎麼罰你。”我毫不客氣的把自己粗長的舌頭伸入了如是口中。
“呀……不要了,公子。”
如是笑罵一聲,但是還是很順從的和我親吻起來。
“如是小嘴是甜甜的,小舌頭帶鈎的,都把我舌頭勾住了。”等我放過了如是的小嘴後,又調戲了一句。
“你壞死了……臭公子、壞公子。”如是不依的撒嬌道。
我在心里想著:晴兒現在漸漸恢復了那份嬌憨性子,應該是心結漸漸解開的緣故。
也不禁替自己心愛的人感到高興。
不過,如是卻被她帶的有點嬌蠻起勁,不像以前那麼溫柔似水、百依百順了,我忍不住有了作弄她的心思。
我將下身從初晴身體里抽出來,放在如是玉戶上面慢慢的來回摩擦,去挑逗如是玉壺上的小豆豆……
如是幾個月來也是遍嘗床笫之樂,本來就在情潮泛濫之時,又被這樣不上不下的撩撥在半空中,又哪里忍得住,一時之間急得淚水欲奪眶而出,扭動著身子求道:“公子,你怎麼這樣……人家不來了……快點嘛……求你了……癢死了……”
看到如是一副欲哭的表情,我也不想太過欺負她。“那……以後還敢不敢和夫君我頂嘴了,嗯?”
“人家最乖了,你就別欺負如是了。”如是說道。
“嗯?不對吧……”我對於這個回答不很滿意。
“人家不敢了,以後如是一定乖乖聽公子的話。”如是已經受不住煎熬,投降認輸了。
“這才乖,夫君來了。”
“噗”的一聲,我狠狠的插進了如是已經積滿了春水的玉壺。
“嗯、嗯……呃……嗚……”我也把初晴拉了過來,手上也沒閒著,不停的揉著初晴和乳峰。
下身也不停的變換頻率,一會急、一會緩,或九淺一深,或三淺一深,使得如是身下濺出許多汁液落到床鋪上。
於是,經過我一夜反復辛勤耕耘,終於把初晴和如是都喂飽了,我也各在兩人身體里留下了不少愛的精華。
十月十八,我在堂屋里坐立不安的背著手來回轉悠,只聽得後院一陣嘈雜,初晴、如是和小綠,跟著接生婆和一眾丫鬟進出忙碌著。
“都兩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我又是心驚,又是擔憂不已。
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畢竟在這個缺醫少藥的時代,難產出事的幾率實在是太大。
“三弟,且坐下。這女人生孩子,三五個時辰都有的,你再著急也使不上勁兒。”莫三端著茶碗,一邊勸道。
我斜了我一眼也沒多去搭茬,心想:你小妾倒是有好幾個了,也沒看你種個豆結個瓜的,這時候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
還沒等我坐下,就聽後堂“哇”的一聲。丫鬟戰戰兢兢來報道:“老爺,奶奶生的是位小小姐。”
我心里暗嘆可惜,作為具有傳統觀念的我,終究還是希望有個兒子來繼承自己的姓氏。
不過轉念一想,這年代也沒有計劃生育,生多少還不由著自己,最重要的是她們母子平安就好。“我,我現在能進去了嗎?”我激動的說道。
丫鬟頭前引路,我也管不得莫三還在堂上,自顧自的奔向臥室,卻先見累得臉色蒼白的如是和小綠從屋里出來。“如是、小綠你們受累了。”
如是搖搖頭道:“穩婆說了,大姐體質好,生產也算順利,我們也沒算跟著受多大累,相公你快進去看看吧。”
說著就在外間小綠的床鋪上坐下歇息。
我推門進屋,屋里光线很暗門窗都用厚皮紙封住了,想來是怕見了風。
初晴已經幫著產婆替哭泣的嬰孩清洗完,正在替孩子包裹,看我進來,不禁對我展顏一笑,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說道:“害人的東西,看把姐姐折騰的,還不快去說點體己的話兒。”
我微微一笑,接過自己的女兒,目送初晴和產婆端著木盆離開,才將孩子放到了三娘的枕邊。“茵兒,你受苦了……看,這是我們的女兒。”
三娘的臉色已經沒有了血色,昔日嫣紅的雙唇顫微微的說道:“對不起,茵兒肚子不爭氣,是個丫頭……”
“這說哪里話呢,一個漂亮閨女,我疼還來不及呢,你看看這小鼻子、小眼兒多靈動,鼻子像你。”我點點女兒的鼻子說道。
只說這丫頭也乖巧,看著父母親都盯著自己瞧,也不哭了,只是好奇的打量著我們,一會兒看看爸爸,一會兒看著媽媽,雙瞳流光清明忽閃閃的極具靈性。
緊跟著,她兩只小手抓住了我那支指著她鼻子的手指,想要含在嘴里吸吮,逗得我哈哈大笑。
三娘也被初生女兒的嬌憨之態逗得破涕為笑,說道:“林林餓了,待奴家先喂喂她。”
說著解開了自己的衣襟,把孩子摟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看到自己最愛的豐乳,如今在哺乳期更是漲大的如同美玉般晶瑩透亮,就連皮膚下細細的血絲都映了出來。
“寶貝兒,我也要嘗嘗味道。”我湊過來說道。
“沒個當爹的樣子,第一頓就要和女兒搶。”
三娘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卻含羞的解開了另一裳的衣袢。
另一只晶瑩玉乳也從雪白的內衣里蹦跳了出來,混合著乳香和此時三娘身上微微的汗味,更是刺激了我最原始的本能,如果不是記得生育之後不能立即行房,只怕我此刻早就忍不住要好好跟久違的三娘親熱一番。
但是自己的小小寶貝兒卻似乎不喜歡這個跟自己搶吃的家伙,還拿小手推推她爸爸的臉。
“呵呵,看著孩子多膽大呢,真可愛。”我順勢仰起頭,有些尷尬的看著三娘說道。
三娘嘴角含著笑意,但是神色間滿是倦色,我才想起三娘心理上和身體都積累了太多疲憊,柔聲說道:“茵兒,這些日子來苦了你了,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我就守在你身邊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嗯。”三娘看我們的小寶貝兒也閉著眼,像是吃飽睡了,就抱著孩子躺了下來,伸手和我的一只手相握,漸漸的閉上眼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