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萬家集,眾女聚首春滿堂 大勝關,會群雄我武惟揚
“蓉兒,來親親它。”我抖了抖手中的寶貝兒說道。
“嗯……”蓉兒順從的匍匐到過兒的腳邊,撩開我長衫的下擺,褪下我的中衫短褲,把那條又粗又硬的熱乎乎的惡龍解放了出來,柔軟柔荑扶住它,用食指柔柔的在龜頭上來回摩挲。
蓉兒至今還沒有口交的經驗,卻很樂於去嘗試一下。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我的大寶貝兒,雖有心理准備,卻還是被它不同以往的猙獰,驚得差點叫出了聲,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檀口……
深情俏麗的雙眸望了我一眼,雙手捧著粗大的霸王槍,深情的吻了一下那無數次給她帶來歡樂的龜頭,才將那紫玉金剛納入口中,雙手在槍身上不停來回的套弄,口中發出“嘖嘖”的銷魂吸吮聲音。
今天是回襄陽前的最後一站,我們落腳在了一個不知名小鎮的荒村野店里。因為是最後一晚了,所以蓉兒終於答應了我的一個小小的心願。
我看到心愛的蓉兒輕柔的動作,心里泛起一片感動,我伸手將她散落的長發攏到耳後,不斷的指點著她怎樣活動:“嗯……很好,不要用牙咬……也不用把嘴唇含……對,就是這樣,要用吸的……對……深一點……很好……很好……就這樣……別忘了手上也要活動……還有舌頭……來回的……對……對……就是那里……很好……太舒服了……哦……對……不要一個頻率……蓉兒真聰明。”
我隔著衣裙解開了蓉兒肚兜的兩道系帶,把它拉下來扔到床上,那一對豐挺的美乳就赤裸裸顫動著脫穎而出,在我掌中歡快的微微跳動著。
我又把蓉兒的裙子撩了起來,撫摸著蓉兒圓滾滾的向上翹起的小屁股,一邊繼續輕揉著蓉兒飽滿的乳房。
蓉兒的動作細心且輕柔,又懂得舉一反三,不多時已經根據我的指點和自己的摸索,基本掌握了我的敏感部位,而抬眼電了我一下的同時,從床頭取出她的發簪,三兩下魔術般的將頭發高高的盤起,她的嬌美容顏,和袍服內若隱若現的動人嬌軀,勾引的我欲火愈加高漲。
看著心愛的蓉兒在自己胯下認真吸吮,我不禁閉起眼來享受,並且漸漸舒服的呻吟出聲來。
原本我並沒有對心愛的蓉兒的第一次口腔沒有抱太大希望,而師生之戀的禁忌結合,本來就從心理上容易令人產生快感,更出乎意料的是,心愛的蓉兒認真的態度,加上靈巧的思維彌補了經驗上的不足,不禁令我開始爆發如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
“嗯……舒服嗎,過兒,含不下了……太大了……嗯……嗯……嗯……”蓉兒看到我舒服的樣子倍感鼓舞,更加賣力的吸吮起來,並且配合著前後擺動著螓首問道。
我初次享受到蓉兒櫻唇的親密服侍,其心理上的滿足感遠遠大於肉體上的滿足,看到蓉兒那有些濕潤的粉紅色小肉縫,忍不住伸手過去輕輕的撫摸著,手指搓揉著美人的陰蒂,另一手也菊穴里輕輕玩弄。
蓉兒粉紅的蜜穴早已經濕透了,於是將手插在蜜穴里,像陰莖般的抽插起來,這更讓蓉兒陶醉其中,蜜穴里的蜜汁也如泄洪般的分泌出來。
“啊……嗯……過兒……啊……好舒服……嗯……好爽啊……快用力……哦啊……”蓉兒興奮起來,就忘了吸吮我的霸王槍,但她的雙手還握著我的槍身上下套弄著:“啊……過兒……快來嘛……嗯……快用你的……嗯……插到里面去吧……啊……人家忍不住了……嗯……嗯……”
我聽得也是心火難平,就抽出手指來,我拉起俏蓉兒,將她雙腿分開,看著蓉兒陰唇已經微微翻開,蜜汁正汩汩的流出,我挺著長槍,將槍頭抵住俏蓉兒的龍珠春水穴上,來回挑弄著。
“啊……啊……過兒……快點……快將寶貝兒插進來……嗯……下面……嗯啊……人家的穴里好癢……啊……癢死我了……嗯……快來啊……”
蓉兒不停的扭動臀部,用恥部和陰唇不斷的磨擦著我的槍頭,濕噠噠的蜜汁更沾濕了我的槍頭,但我就是沒將肉棒插入她搔癢的肉洞里。
“蓉兒寶貝兒,今天怎麼這麼主動啊,真是可愛極了。”我還想繼續逗她一下,只是不肯如了她的意。
俏蓉兒扭頭看著我的盤龍槍正不停的磨著穴肉,於是她伸手握住我的長槍,對准自己的蜜穴:“我的好過兒……不要再逗我了……快……要我吧……小穴快癢死了……哦……”
俏蓉兒不停的抬起蜜穴往我的龜頭上送,想解決蜜穴里的酸癢,可是我就是不肯將肉棒插入。
於是她又將蜜穴湊上去,用兩片陰唇含住我的龜頭後,輕磨搓揉:“啊……好癢……快癢死了……快來……嗯……要你的大寶貝……啊……”
我感覺灼熱的陰唇正緊夾著我的龜頭不停的磨著,讓我也沸騰起來,但是我還不急於插入,於是我手握著盤龍槍在心愛的美人的陰蒂上不斷摩擦著問:“蓉兒喜歡這寶貝嗎?”
“喜歡,最喜歡堅挺、滾燙的大寶貝了。”蓉兒拋卻了羞恥,挺腰迎合著我答道。
“原來你不愛我啊,而只是喜歡它。哎……傷心了。”我故意抓住蓉兒的語病,搖頭輕嘆道。
“嗚嗚……嗚嗚嗚……人家才不是,我愛你……愛你……愛你……愛的都快瘋掉了!你知道我的心,可是、可是人家也愛它,因為它是你的寶貝嘛!快嘛,不然,人家有一陣就見不到它了……”俏蓉兒想到分離在即,美眸中滾滾泛了淚花。
我知道再玩下去就過分了,於是屁股狠狠的往前一挺,“噗哧”一聲,將盤龍整根探入美人的寶穴里。
“啊……好美……啊……嗯……郎君……你的寶貝好大……塞的好滿……嗯啊……好硬……插得……啊……我舒服極了……”蓉兒被我的肉棒用力插入後,覺得自己的小穴被塞的滿滿的,蜜穴被肉棒擠的張開繃得緊緊的,一種充實的感覺襲上心頭。
“啊……真是美極了……啊……親愛的……愛我……嗯……愛死我了……哦啊……不要停……啊……用力……啊……再用力愛我吧……”
“蓉兒……你今天好浪,比平時更好……好緊……啊……我的親親,我真的愛死你了……”我的肉棒被蓉兒緊縮的蜜穴夾著,讓我陶醉不已,陰道內更傳來一陣銷魂的觸覺,我開始賣力的聳動,在俏黃蓉的龍珠春水穴中遨游。
我時深時淺,時快時慢如同探雲摘月一般的賣力。
“啊……爽啊……親愛的……啊……我愛你……啊……快……我還要……哦啊……用力啊……我好爽……真好爽……啊……再來……用力再插……啊……用勁插……插死我了……”
每當我的陽具抽出外面時,蓉兒就感到一股莫名的空虛感涌上心頭,可是當我的雞巴再重重插入直抵花心時,她的蜜穴內就又覺得飽滿和充實,蓉兒不禁為這種感覺所著迷。
“啊……郎……啊……我的心被……啊……被你弄得好爽……好舒服……啊喔……啊……郎君……你插到我的花心了……啊……插得我好美……啊……好爽喔……”
我急急的抽送著,蓉兒也不停的扭動細腰,一頂一挺的迎合我的抽插,接納我強壯有力的精子,送入自己子宮的最深處……
“剛才你在笑什麼呢?”歡愉過後,俏蓉兒伏在情郎胸口問道。
“什麼時候?”我問道。
“就是剛才啦,人家蹲下那樣的時候。”俏蓉兒雙頰飛紅,情欲退後她又恢復了以往的羞澀,完全不似剛才瘋狂做愛時的放蕩之色。
“哈哈……我忽然想到,我當年在桃花島拜師的時候。”我笑道。
“哼,討厭……讓師傅跪著給你含那壞東西你很得意是吧?”俏黃蓉拍打我說道。
“呵呵,當然不是,你憐我愛我,對我有撫養之德,教導之恩,得妻若此,夫復何求,當然是用我最感激的心,來報答你對我的情意。”
我即便心里對偷了師傅極有成就感,但是可不敢說,只摟著美人親昵道。
“哎,只是明天就要到家了,而今後會怎樣呢?只是想到你又要飛走了,人家心里,就感覺空落落的難受。”俏蓉兒含淚欲泣道。
我細細安慰道:“淺淺上灣又怎能阻斷我對你的思念?如果想我了,就鴻雁寄書來個信兒。新野離著襄陽不過才二十里路,就是深更半夜,我也翻牆頭來見你。”
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兒今天反常的舉動,如同世界末日來臨前般的瘋狂交媾,不忍一刻分離的抵死纏綿。
我當然也一刻不想和她分離,但是她可以撒嬌,我卻不能,我只能裝作堅強……
“真的?”
“嗯,不知道我算不算為了偷師傅,翻越天下第一堅城的第一人。”
“嗯!你就不能多讓人家高興會兒,老是說話來羞人家。”黃蓉扭捏不依的嗔道。
我微笑著沒有再跟她逗笑,輕輕將手撫到她依然平坦緊實的小腹上道:“小家伙,不許欺負娘親知道嗎?不然等你出來,爹一定打你屁股。”
我忍不住笑。
俏蓉兒漸漸的又恢復了往昔的從容淡定,卻微笑著幻想我趴在她隆起的腹部跟孩子說話時的樣子:“這是真的嗎?”
她還是覺察不到那生命萌芽的存在。
“傻瓜,最快也才三天,哪能感覺到。放心,我閃到了,很漂亮的孩子,眼睛特別像你……”
“那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沒閃到……”我聳聳肩道。
“哼,騙我……肯定是個丫頭。”黃蓉是何許人也,算死草的鬼機靈,一看我的表情就猜到了幾分。
“真沒勁,姑娘有什麼不好?我就喜歡閨女,以後我頂在頭上騎牛牛,跟林兒寶貝兒一邊一個。”我笑著說道。
“人家想給你生個兒子。”
“噓!不說,不改口,就讓芙兒知道了。”
俏蓉兒心想也是,過了今天她又要回去做她的郭夫人了。
“只是我在想,這麼大著肚子回去……”到時候肚子大了,算算日子,那不馬上就大白它弟弟了……
“沒事,善人自有妙計!”黃蓉嘻嘻一笑說道。我聽她這麼有信心,也就放了心。
“回去給我郭伯伯找房妾室吧,就借著這個機會。”我說道。
“嗯,聽你的,壞徒兒。”黃蓉依依不舍的把螓首靠在了我的肩頭應道。
“哎,師傅,苦了你了。”
“其實吧,我一直覺得郭伯伯其實很奸詐的。”
“怎麼這麼說?”黃蓉不解的問道。
“你想想,你問他孩子是這麼出來的,他就說不知道,是吧?”我牽著她的手問道。
“嗯,對啊,我們那時候都懂得不多啊。”
“他從小在草原長大,我就不信他沒見過馬、牛、羊,野狼交配……”
“是啊,這個大壞蛋,居然騙了我這麼多年,呀……一世英名盡喪啊……”黃蓉這才發現,自己原來真的被他騙了將近二十年……
忽然醒悟,這是我在提醒她,或許郭靖不是惡意的欺騙,但是也不要被他忠厚老實人的外表迷惑了。
二人凝望一笑,深深地擁吻在了一起。
“今晚你就別想睡了。”
“過兒,來嘛……”
“後庭給我好嗎?”
“嗯!今天不行,身上髒兮兮的。”
“嗯……”
第二天,兩人回到了襄陽城,我直奔初平街的老宅和三娘相見。
黃蓉也深刻的和三娘道了歉,承認了自己主觀偏見的錯誤,並且主動說出了自己已經和愛徒有了親密關系的事實。
三娘初時驚訝,但是她隱約間明白了蓉兒的用意,既算是變相跟自己賠禮道歉,又把自己最隱秘的事情分享出來,算是拉了一個盟友,也算是一舉數得的做法。
三娘做了好幾年楊家的大管家,財權、政權一把抓,還將霜園內外打理的有聲有色,自然也是個玲瓏剔透的角兒,略微一琢磨就明白了蓉兒的潛台詞。
兩女共事一夫,倒也是不打不鬧,我們仨帶著一個孩子躺在我最得意的那張大床上聊天,說起了幾天里的經歷,只是隱去了我所謂通靈的故事,這就成為了我和黃蓉之間最神聖的誓言,只有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夫君,我想過了,我不跟你去新野了,我還是留在這里吧。”三娘說道。
“但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急道。
“過兒,你也從三娘的角度考慮下,名分固然重要,但是如果被大小武知道了,她該如何面對?她又該如何面對你呢?”黃蓉這做師傅的勸道。
我想了想嘆道:“那我只有夜夜翻牆頭了。”
“襄陽城堅哨卡多,小心半夜把你當奸細射下去。”二女呵呵一笑,被我無奈的語氣逗樂了。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看看這兩天,大家都好不好。”我拍拍床單,起身說道。
一路無話,三人一起回了郭家大院。
“什麼?芙兒又出走了?為的什麼?”回到家里,卻傳來郭芙再次離家出走的消息。
“還不是因為你,一聲不響的就自己跑了,芙妹氣你偏心,說她出走的時候你就不追,三娘丟了你急得跟什麼似的……”李初晴給我一個白眼道,顯然她也還為這事吃著醋呢。
“芙兒說了,這次你不自己把她找回來,她就再也不回來了。”無雙在旁邊說道。
“眾妹妹們,都怪姐姐任性,私自走了,都沒跟你們商量一下。”
“大姐,你別替他遮掩了,我們都是氣他,跟你沒有關系的。”程瑛趕緊勸道。初晴和無雙也都紛紛表態,如是更是堅定的站在大姐大這一邊。
“哎,這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啊,我直接掛印封金的了,這官兒我也不做了,每天好守著你們做老婆奴好了,省的你們翹家……”
“哈哈……”眾女皆笑,本來一點不大的怨氣,被我連哄帶騙的很快哄了過去,大家也都原諒了我。
郭靖不知是太忙,還是刻意躲著不與我見面,我給我郭伯伯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也是心虛不敢見他。
我先請來了莫老爺和莫三父子,開誠布公的談到江北重鎮經營的百廢待興,所以希望以一種新的經營模式來處理兩家之間的關系。
首先是出於平等互利的原則,雙方為戰略伙伴關系。
莫家以在臨安的不動產折算,以及流動資金,入股新野股份,並掌握新野股份名下24%的份額,股份不得轉讓。
我作為新野股份最大的股東,占新野股份整體31%的份額,其他股份由襄陽軍方,各級官吏、豪紳,甚至是新野百姓集資,作為新野新型都市建立的啟動資金。
新的股份制機制的第一次介入,讓所有人都有了頗為耳目一新的感覺。
為了不讓某些少數當權派以權謀私,巡檢使楊大人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用巡檢使大人的話講,要把粽子做大做強,大家都能過好年。
財政大權全權交由莫氏集團署理,新上任的巡江道監察御史史嵩之擔任監督職能。
而自己從呂文德部借調的陳振源,和從孟珙處要回來的薛霸、李天強、賀擎山、牛三、吳晴等已經漸漸在軍界嶄露頭角的新星。
孟珙借雞下蛋,用我當年虎賁營的四排長培養出了一批新的虎賁勇士,就是他的黃旗軍,把這些升了校尉、都尉的家伙甩給我,他反而能省出錢來買酒喝,為此他還特意寫信給余玠吹噓此事。
就這樣,軍權、政權和民生、三權分立互相監督的體系在新生的新野初步的建立了起來。
我也可以暫時做安心的做自己的甩手大掌櫃,所以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請了三個月的病假,然後連夜帶著眾未婚妻回了襄陽城。
是夜,初平街楊宅的院子里有人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驚喜?這都是什麼,暗器?”
黃蓉擺弄著一些不規則形狀的金屬件,林林總總有將近三十樣,卻沒有一樣是她認識的。
我笑了笑,看看旁邊同樣好奇張望的眾女說道:“見證歷史性奇跡的時刻,就是現在。”
我嘁哩喀喳將所有零件裝配完整,我看看手中的步槍,不禁滿意的點點頭。
燧發裝置、膛线、槍托、准星、槍機、彈簧、槍栓……
流水线標准化生產,我隨便在十五個作坊抽檢挑選的十套部件,居然能夠拼裝完整。
依據我的抽查檢測,基本將誤差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圍之內。
“你要那這個棍子打人?”初晴忍不住問道。
“哈,沒那麼簡單,看著!”
我從邊上一個皮包里面取出一個填充好的紙夾彈殼,填彈、舉槍動作一氣呵成,對准了牆外百步以外的鳥窩“當”的一槍。
鳥窩落地,鳥飛蛋打……
在院子里看熱鬧的眾女都看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時光電火之間,百步外的鳥巢就掉了下來。
“大哥,這是你用這個打下來的?”無雙忍不住湊上來問道。
“嗯,這個物件叫做『火銃』,是我新研發的,你們看看吧,槍口別對准人啊。”
“槍口?”如是紅著臉問道。
“哦,這東西也叫火槍,叫銃口也行,一時改不過口了。”我解釋道。
看著眾女在那新鮮這鐵疙瘩,黃蓉把我拉到一邊說道:“這是好東西啊。”
“嗯,膛线沒有過熱,瞄准精度也還可以,在沒有風的情況下誤差很小,就是有風,也肯定比弓箭射程遠,射程在兩百步、燧發裝置,所以小雨時候也可以使用,但是因為是紙彈夾,還不能完全防水,這是它現在唯一的弱點。師傅,你說,這是不是件寶貝?”
“嗯……有了它,我們對上那蒙古騎兵也有一爭長短的機會了。對了,你說的彈夾是什麼?”
我取出一個槍彈,拿在手里:“你別碰,里面是火藥……”
“點炮仗用的?”黃蓉奇道。
“嗯,但是威力要打上數十倍,所以非常不穩定,爆炸會炸傷人,所以要特別小心保管。”
黃蓉點點頭道:“我明白了,火銃有了,但是我們限制了火藥的配方,敵人就不能拿來威脅我們?”
“嗯,正是這個意思。不僅如此,為了提高效率,為了減小誤差,我設置了一套生產线,叫做標准化生產线。”我解釋道。
“標准?”
“嗯,就是為所有元件設立一個標准,這樣就不怕東西做出來走樣,零件壞了沒法互換了。”
“哦……這樣很實用啊,如果運用在其他的民生產業上,也是適用的。”黃蓉微笑說道。
“嗯,不過那都要押後考慮了。現在要優先發展軍工,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嘆道。
“嗯,我知道了。”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防止資源外泄,每個車間只有兩份圖紙,是交給我最信任的十五名技工手里,但是他們也不可能全部背叛,如果不能集合所有圖紙,火銃也不能發揮威力,而且還會炸膛殺傷自己。”
我笑著說道。
“嗯,原來是這樣,還是你想象的周到。”黃蓉微笑著說道,心里不由充滿了驕傲。
“師娘,我需要你幫我看著這一攤,因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嗯,好,我幫你看著,直到你回來。”
“可惜沒有一個真的彈夾……缺一個復進簧,沒有彈殼和壓縮火藥,這都是目前技術沒法攻克的難關啊。”
我在心里想到,而這樣缺陷,可能會導致雨天火藥受潮,而不能發射的致命弱點。
我決定繼續改造,將紙彈殼改造成類似於雷明頓的塑料彈殼,而彈殼的替換材料則初步選定為牛皮紙,撞針則用簡單的土辦法代替。
我一邊想著,回頭看看,除了蓉兒沒人在近前,就小聲的對她說了句:“我愛你。”
她也甜甜的回了句:“蓉兒也愛你……”
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而我現在偷到了,才發現偷偷摸摸的,確實是樂趣無窮也!
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教會了大家裝卸槍機的方法,然後也講述和親自示范了火藥的危險性,告誡一點要謹慎對待火藥。
第二天一早,丐幫弟子傳來消息,說最後看到郭芙的地方是關洛交界的將軍山和石門山附近,但是之後,就失去了她的蹤跡。
有了大體的位置,我就帶著五個女人出發了。
這次是誰也甩不掉,都已經答應了,不准單獨行動。
我現在還在戴罪立功期,所以沒有辦法,只好帶著所有人上路,小寶兒楊伊林就交給了小綠照看。
另外,為了照顧功夫較弱的程瑛和柳如是,我還特意的帶了兩支步槍,一百發子彈就啟程上路了。
從襄陽出發,到所說的關洛之地將軍山不過兩百里路程,但是我和幾女在將軍山和石門山范圍之內找了將近兩個月,就連動員當地的丐幫力量也無濟於事,卻一點消息郭芙的消息都沒有。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蓉兒確實懷了孩子……
得到這個消息最喜出望外的人就是郭靖,他沒想到時隔多年自己的愛妻居然再次有了身孕。
而聰明的黃蓉,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瞞過了郭靖和復診的產科大夫,對外宣稱已經懷孕三個月(實際兩個月)。
而大勝關英雄大會漸近,我也不想錯過這次熱鬧的盛會。
這一天,我和眾女在一個叫做萬家集的鎮子上打尖。
“大哥,我們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找找?或許芙妹已經走遠了。”程瑛小聲建議道。
“但是一直沒有在其他地方發現芙妹的蹤跡,我們還不如在這里等消息靜觀變化。”我說道。
“嗯,這樣還是好點,漫無目的亂跑強。”初晴點點頭同意道。
“這都怪我,連累你們跟我風餐露宿。”我倒是不怕吃苦,但是看著嬌皮嫩肉的大小寶貝兒每天跟著自己在樹林子里亂串,我心里不是滋味兒。
“這都怪我這個始作俑者……”三娘主動承擔錯誤道。
“好了,再謙讓就天黑了。”無雙笑著說道:“我們再去找找吧。”
“如是,你怎麼樣?”三娘問道。
“嗯,我沒事,有點缺乏鍛煉了,呵呵……”柳如是訕訕笑道。
大伙正准備出店門,就聽見屋外人聲嘈雜:“喂,別讓這老家伙跑了,抓住這老家伙。”
我往窗外一看,心中忽然一動,難道是……
“老頑童!”我高聲招呼了一聲道。
“哎,小兄弟,你怎麼在這兒呢?”
老頑童從房頂上三兩下就蹦到了眾人跟前:“還有小程瑛,無雙姑娘,這三個小姑娘卻是不認識,是不是都是你的小媳婦兒啊?”
“是,我來找芙兒,你見到她了嗎?”我懶得和我廢話,搶先發問道。
“小芙兒?就是我那傻兄弟的大閨女?有啊,我昨天還見過她呢。”
我心說要遭……果然外面有人大喊:“老頑童,你快快出來受縛,我家谷主慈悲為懷,只要你誠心認錯,我必然不會太過為難你。”
老頑童高聲說道:“我說過不去就是不去,你們軟請硬邀,都是無用。”
眾人步出屋外,那四個人分站南、西、西北、北四個方位,成弧形將眾人圍住,卻空出了東面。周伯通伸臂挽袖,大聲叫嚷:“不去,不去!”
我心中明了:這四個人都是一色綠袍,服色奇古,並非當時裝束,三個男人均是中年,各戴高冠,站在西北方的則是個少女,腰間一根綠色綢帶隨風飄舞,我見那少女約莫十七八歲年紀,膚色極白,嬌嫩異常,眼神清澈,嘴邊有粒小小黑痣,應該就是記載中的公孫綠萼。
只聽站在北方的男子說道:“我們決非有意為難,只是尊駕盜走我谷中奇寶靈芝,只得屈請大駕,親自向家師說明,否則家師怪責,我們做弟子的萬萬擔當不起。”
周伯通嬉皮笑臉的道:“你就說是一個老野人路過,無意中闖的禍,不就完了?”
那男子道:“尊駕是一定不肯去的了?”
周伯通搖搖頭。
那男子伸手指著東方道:“好啊,好啊,師父來了。”
周伯通回頭一看,不見有人。
那男子做個手勢,四人手中突然拉開一張綠色的大漁網,兜頭向周伯通罩落。
這四人手法熟練無比,又是古怪萬分,饒是周伯通武功出神入化,給那漁網一罩住,登時手足無措,只聽得他大呼小叫、喚爹喊娘,卻給四人提著漁網東繞西轉,綁了個結結實實。
一個男子將他負在肩頭,余下三人持劍在旁相護,向東飛奔而去。
我掛念周伯通的安危,心道:“還要留著他攪局。”
不然找不到絕情谷的入口。
當即飛身躍過眾人身前,用玄鐵劍在絲網上輕輕一劃,那漁網應手而碎。
那為首的綠衣人怒道:“尊駕這是何意?”
“你們這麼多人,合伙欺負一個老人,確不知羞。”我假裝不知事情經過,義正言辭的說道。
“是啊、是啊,他們好不知羞!”老頑童從漁網中脫身出來,躲在我身後跟著起哄道。
“這位兄台,您誤會了!這位老先生,他都盜走了我們谷中的寶貝靈芝,還破壞了我們好幾種珍貴的丹藥、書籍,所以我們要捉拿他回去請谷主發落。”
公孫綠萼一番話說的頗為有禮貌,我也不好當場撕破臉,不禁微微沉吟。
無雙出來說道:“所謂拿賊拿贓,你們可有真憑實據來證明是這位老先生做的?”
那綠衣中年人說道:“這老賊毀了我家谷主最心愛的前朝的褚遂良的書法,只邀請他去一對筆跡,結果不問可知。”
我心說等的就是你這句,大聲說道:“如此也公證,不若我等同去,做個見證。”
“我不去,你……”
“我要去找芙兒,進去了大鬧一場,再替你出這口鳥氣,這樣行了吧?”我小聲說道。
“嗯,不過你這把好用的劍要借給我玩。”老頑童說道。
“行,成交。”我痛快的把玄鐵劍遞了過去。
“好家伙,這麼沉……”老頑童沒防備,差點被重劍帶了一個跟頭。
絕情谷弟子看他還在耍寶,都忍不住頻頻回顧。
公孫綠萼慢慢的落後了些,湊到三娘身旁道:“您好,小妹復姓公孫,公孫綠萼,敢問這位夫人,你們是……”
“我夫家姓楊,妹妹就稱我三娘好了。”三娘微笑著說道:“我們是出門嬉游探幽的,湊巧行至此處。”
“嗯,小妹看得出來,你們都是良善人家,只是我想奉勸一句,這個老頭的事,你們還是不要管了。且不說他真的是個賊,而且,我們谷主盛怒之下,肯定要從重處置他,只怕到時候還會波及到你們。”
公孫綠萼有些擔心的說道。
三娘微微點頭道:“真是謝謝妹妹的一番好意,不過看公孫妹妹這般知書達禮,想來貴家主也一定不會遷怒旁人吧。”
三娘以前沒見過老頑童,不過她聽見老頑童說郭芙就在谷中,終於得知了郭芙的下落心里挺高興,只是聽公孫綠萼的口氣,這個老人確實在谷里闖了禍,有些擔心我會為此和對方起衝突。
等公孫綠萼走遠,三娘拽了拽程瑛問道:“瑛妹,我看你也認識這老人,他是誰啊?”
程瑛小聲說道:“這是老頑童周伯通前輩,王重陽真人的師弟,輩分奇高,只是做起事來,有些……隨心所欲。”
三娘、初晴和柳如是點點頭,看他有些瘋癲的樣子,也想得到他平日里做事的風格了。
“楊大哥和老頑童關系很好,表姐也學過他的功夫,估計肯定會打起來。”無雙小聲嘀咕道。
“初晴,刀劍無眼,你功夫好,晚些讓如是跟好你。”三娘吩咐道:“還有你們兩個也是,一定要多加留神。”
“嗯,知道了,大姐。”
“嗯,姐姐太夸我了,您的功夫比我好,不過我會注意的。”初晴笑道。
三娘搖搖頭說道:“我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場面了,早都生疏了,怕比當年也沒有多少進步。”
她自己清楚,近年來雖然內功精進,但是對敵的經驗肯定不如李初晴。
“嗯,我會好好注意的。”初晴點點頭道。
山行數里,來到眾人一條溪邊,絕情谷四人兩人一組,請眾人上了船,溯溪上行。
溪流曲折,轉了幾個彎,鑽入一個溪洞,洞內幽深,從一叢樹叢下劃了進去。
溪洞山石離水面不過三尺,眾人須得橫臥艙中,小舟始能劃入。
劃了一陣,但見兩邊山峰壁立,抬頭望天,只余一线。
山青水碧,景色極盡清幽,只是四下□寂無聲息,隱隱透著凶險。
又劃出三四里,溪心忽有九塊大石迎面聳立,猶如屏風一般,擋住了來船去路。
我不禁贊道:“好一處曲徑通幽處……”心里卻在想,如此深山絕地,倒是伏兵的絕妙處所。
“這位公子好文彩,『曲徑通幽』當可稱得上是字字珠璣。”中年綠袍人贊道。
“老兄謬贊了,不過見此佳景才忍不住脫口而出,倒是讓各位見笑了,慚愧啊慚愧。”我微微一笑答道。
說話之間,已劃到小溪盡頭,眾人棄舟登陸,沿著小徑向深谷中行去。
山徑只有一條,倒不會行錯,只是山徑越行越高,也越是崎嶇,天色漸黑,仍不見所謂絕情谷的影蹤。
正感焦躁,忽見遠處有幾堆火光,行不多時,到了山峰頂上一處平曠之地,只見一個極大的火堆熊熊而燃,再走近數十丈,火光下已看得明白,火堆之後有座石屋。
我在遠處望了一眼,孟秋之際,情花早已凋零,只有突突的荊棘叢遠遠的在那矗立,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吩咐眾女不要靠近那些棘刺,更不要被它們傷到。
我又偷偷拔了一蓬傳說中斷腸草在懷里,心想有備無患。
“十六,快通稟谷主,那盜丹毀劍的老兒已抓到了。”綠袍中年人朗聲道。然後請眾人到了石屋的大廳當中。
剛才來的路上,我已經跟老頑童打聽清楚了。
原來,老頑童找到了黑龍潭,也和瑛姑重修舊好,兩個人老來重逢,就結伴住了下來。
前些日子,老頑童悶得發慌,帶著瑛姑豢養的九尾靈狐出來散步,卻一個不小心讓這小畜生給跑了。
那靈狐是天下間的異種,天生速度極快又詭詐狡猾,老頑童和狐狸一個跑一個追,居然從山西一直追到了河南境內。
那靈狐跑到此處深山里躲了起來,老頑童找不到它的蹤影,無奈本想回轉黑龍潭,但是卻尾隨進山采藥的絕情谷弟子來到了此地。
他見到郭芙,郭芙卻鬧別扭不肯跟他離開,聲言要嫁給此處的谷主。
老頑童才生氣之下,一怒毀寶燒屋,有心讓他這婚結不成。
聽老頑童這麼說,我挑起兩個大拇指來夸老頑童仗義,但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老頑童看好了公孫止的一塊首烏精,才盜寶滅跡,把人家庫房一把火燒了個干淨……
石屋後堂出來個身穿綠袍的長須老者。
這老者身材極矮,不逾四尺,五岳朝天,相貌清奇,最奇的是一叢胡子直垂至地,身穿墨綠色布袍,腰束綠色草繩,形貌極是古怪。
那老者向六人深深打躬,說道:“貴客光臨,幸何如之,請上座,奉茶。”請七人在大廳上西首坐下,朗聲說道:“貴客已至,請谷主見客。”
只見後堂轉出十來個綠衫男女,在左邊一字站開,公孫綠萼也在其內。
又隔片刻,屏風後轉出一人,向六人一揖,隨隨便便的坐在東首椅上。
那長須老者垂手站在他椅子之側。
瞧那人的氣派,自然是谷主公孫止了。
這公孫止約四十五六歲的年紀,面目英俊,舉止瀟灑,只這麼出廳來一揖一坐,便有軒軒高舉之概,只是面皮臘黃,容顏枯槁,不似身有絕高武功的模樣,到像是個癆病鬼。
不過我知道他的底細,知道他刀劍錯用和一身橫練功夫卻是不容小覷。
我微微點頭,單從氣度上來講,這公孫止的表面功夫還是下的很深的,至少老頑童這個仇人就在眼前,他都沒有立即發作。
我一坐下,幾個綠衣童子獻上茶來。
大廳內一切陳設均尚綠色,那谷主身上一件袍子卻是嶄新的寶藍緞子,在萬綠之中,顯得甚是搶眼。
谷主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諸位貴客請用茶。”
我謝了茶,朗聲說道:“竊聞公孫谷主和這位老丈有些誤解,小子我本著息事寧人之心,特來幫著開解一番,不知谷主可否賞在下一個薄面,此時就此揭過如何?”
公孫止一愣,他沒想到來幫著老賊出頭的居然會是一個少年,微微冷笑,說道:“這老賊盜走我谷中一株百年首烏,縱火燒了丹房和劍房,最可惡的是,他還毀卻了我們谷中一株珍藏四百多年的靈芝,這豈是尊駕一句話就能揭過的?”
“呵呵,這就怪了,敢問谷主,你與這位老先生可是夙識?”
我橫了老頑童一眼,原來你還藏了一支首烏精,不用問,一定是想孝敬瑛姑的。
我盤算著一會兒把折了的靈芝也弄走,四百多年啊,回去一家人好好補補。
“敝祖上自唐天寶年間避禍於此,再為與外界走動,何來夙識一說?”公孫止答道。
“那公孫谷主可曾言語上冒犯了老先生?”
“此人在我谷中做客數日,敝人好酒供給,美食款待,自問盡到主人之誼,卻不想他居然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請問閣下,這難道該好好懲治這喪心病狂之徒嗎?”
“哈哈……可是谷主自己承認,你們既非夙識,又沒有新怨,沒有緣由就盜寶殺人、防火行凶,我看不出老前輩是這種窮凶極惡之徒。”
我就是來找茬的,就是要逗著你上火。
“就是,我老頑童正直善良,怎麼會殺人放火呢。”老頑童點頭說道。
“那你敢不敢起誓,說你沒有盜寶在先,放火再後?”
公孫止一拍桌子暴怒而起,指著老頑童說道。
他並沒有把我們一眾青年男女放在眼里,他唯一有所顧忌的就是老頑童,他不打只逃,但是谷中有一百多人都攔不住他,讓他摸不到根底。
“是我干的,怎麼了?我老頑童就是看不慣你要強搶民女,我就是跟你搗亂了,你拿我怎麼樣?”
老頑童跳著拍手唱道:“對不起,行個禮。放個屁,熏死你。”
“真這氣煞我也,漁網陣,把他們全部拿下!”公孫止被老頑童激得大怒,吩咐堂上眾弟子道。
“是!”當下插手換位,擺下了漁網大陣。
“且慢!”一個女聲傳來,一位宮裝麗人款款從後廳走出,站到了公孫止的身邊。
“芙兒!”、“芙妹!”眾女齊聲喚道,來者果然是郭芙。
“芙妹,跟我們回去吧,我們找你找得好苦。”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為了自己的未婚妻,居然還要跟人家玩搶親的游戲。
“楊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公孫止愣了一下,轉身問道。
“我不認識他們,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說的什麼芙妹,我叫楊香。”
郭芙看了我一眼,扭過頭去對公孫止說道:“谷主,我們馬上就……這動刀動槍的終歸不祥,還請你網開一面,打發他們走吧。”
“郭芙,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給她用了什麼藥,把她蒙了心了?”李初晴指著公孫止喝道。
“放肆!”旁邊的長胡子矮子樊一翁最尊敬師父,他鋼杖一頓就要上前。
“一翁,你且退下。諸位,我以禮相待,你們卻一再冒犯,難道當我絕情谷沒有殺人的刀不成?今日看在我夫人的面上,且放你們出谷,以後再來搗亂,我誓殺爾等。”
我說放人出谷,沒說不去把他們抓回來,說再來就殺,自然是說把你們抓回來再殺掉。
我眼睛在三娘、初晴諸女身上逡巡著,卻是在想怎麼把幾個女人留下來自己享用。
郭芙沒聽出公孫止話里的破綻,不禁對我多了幾分感動,心想我倒是真心的對我好,那麼多珍貴的東西付之一炬,我為了我都能放下。
再看看對面那個總是上自己心的壞人,她負氣的頭扭到了一邊。
她倒不是存了心真要嫁給公孫止,她心想,真要拖不下去了,自己亮名身份,也不怕我敢得罪襄陽大俠和丐幫,大不了以後不再來這谷里就是。
“芙兒,你難道連爹娘都不要了嗎?郭大俠和黃幫主都快為你急瘋了。”無雙見她還是不說話,忍不住大聲道。
可惜公孫止山里人,根本不知道郭大俠和黃幫主是什麼人。
但是他算是看出來了,我們確實相識,而自己的未婚妻楊香乃是化名。
她還和這個姓楊的小子互有情愫,想來是小情人間吵架慪氣至此。
他心想不肯走就都當場格殺,雖然幾個美人頗為可惜,但是自己還是先占有了一個郭芙,總好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於是他吩咐眾弟子道:“換銅網!既然他們不肯走,那就一個也不別走了。”
“是。”
絕情谷眾弟子從背後取出銅網,這銅網實非凡物,就看上面叮當環佩有刀子、有鈎子、還有磁石,當真是一件絕世凶兵。
我曾兩次見到綠衫弟子以漁網陣擒拿周伯通,確是變幻無方,極難抵擋,陣法之精,與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陣”可說各有千秋。
心想:“那普通漁網都極難應付,這老王八一上來就動真格的,自己不懼,可是身後一眾嬌妻俱在,哪個受了點傷我都舍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孫止和自己八字不合,必須要讓自己弄死他。”
我心下快速盤算著對策,卻瞟見公孫綠萼在陣中猶豫,眼中頗有不忍之色,我就猜到這個善良的姑娘應該想要放水了。
郭芙也沒曾想,自己的一點任性,居然把我和眾姐妹推到了如此陷阱之中。
她見過漁網陣的威力,再看這滿是凶器的銅網,她再也忍不住,起身就要走下丹墀,卻被公孫止一把抓住手腕。
“你放手,放開我!”郭芙甩著手叫道。
公孫止知道箭在弦上,心想等事情了解以後再安慰郭芙,他毫不理會郭芙,冷酷的道:“拋網!”
那銅網如果在空中結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副天羅地網,到時候任你武功高絕,還是有玄鐵劍這樣的神兵利器,也難免被拖拉的倒鈎扯得皮開肉綻。
所以我不等眾綠衣人動作,迅速的從初晴的背後接過一支槍,“當!”
又一槍又撂倒一個,連著撂倒了兩名絕情谷弟子,老頑童和三娘從漏洞中跟上,拳打腳踢又放到了好幾人,漁網大陣登時告破。
我微笑著揚了一揚手里的槍,說道:“我本不想傷人,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我打人都沒有打要害,所以被打傷的人都沒有性命之憂。
受傷的絕情谷門徒被同伴扶了出去,大廳里一下顯得空曠了很多。
“哼!”公孫止冷哼一聲道:“一翁,把這小子擒下來。”
他最引以為豪的漁網陣就這樣被破,著實令他心有不甘,但是面對對方手里威力如此驚人的暗器,他又不敢貿然上前,就決定叫徒弟上場探探虛實。
“是,師父!”
樊一翁雖然心里打鼓,但是師父有命,他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姓楊的,別以為你那暗器厲害就可以在我絕情谷里橫行無忌,就讓我樊一翁來討教兩手。”
我笑道:“你要是怕了,我也可以不用兵刃跟你打。”說著把槍杆子遞給了三娘。
三娘說了聲小心還有些不放心,把自己的短刀塞給我。我搖搖頭示意不用,甩甩手來到了樊一翁面前站定。
樊一翁一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笑道:“沒什麼,單純的看不起你。”
“賊子敢爾!”樊一翁大怒,舉起舉起鋼杖當頭就砸。
我錯步讓開,說了句:“矮子,你太慢了!”
一手搭在鋼杖之上,使出了九陰神爪里面貼身短打的技巧,一黏、一放,用一個頓挫的巧勁讓過了樊一翁,然後排山倒海的掌力洶涌而出,一招亢龍有悔擊在樊一翁的鋼杖之上。
我有心放他一馬,讓他知道好歹自己知難而退,故而手下留情,只拍在他兵刃之上,不然這開山裂石的一掌打在人身上,樊一翁不死也去半條命。
樊一翁為人耿直,性情也有些魯鈍,雖然被我巧勁閃了一下,又被我一掌拍在鋼杖上震得雙手虎口俱裂,但是他雙手還是緊緊的握住已經成了彎月形的鋼杖不肯撒手。
“勁兒倒是不小,你不是我對手,讓開吧。”
“不行,你要為難我師父,就先從我的屍身上邁過!”樊一翁揮動著彎月鋼杖,再次衝了上來。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好,有氣勢!”我打心底夸贊了一句道。
樊一翁身軀本矮如滾地皮球一般,他使出地趟門的招式,跟我纏斗起來。
我自然不屑於跟他在地上打滾,就這樣被樊一翁糾纏了十幾招,突然樊一翁一聲暴喝:“好小子,教你吃我一胡子。”
吆喝聲中,長須已拂將過去。
“過兒,那壞蛋擄了芙兒要跑,快追。”
三娘大聲的喊道,卻是三娘發現那公孫止眼見我一招間就擊敗樊一翁,而且還將柔性極強的百鍛鋼杖擊彎,他趕緊抓著被他封了穴道的郭芙,閃身到了座位。
三娘、初晴她們投鼠忌器,等發覺不對的時候,人早已不見了。
我看他終於從地上起來,一把揪住他的胡子,把樊一翁提到半空中道:“我敬你是條漢子,但是你要知道,有時候能讓你去死的人並不可怕,可怕地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而我就是後者,你知道嗎?”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用上了移魂大法,樊一翁聽完之後,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把他扔到地上,心中哀嘆,這移魂大法都快成吃欺怕硬大法了,只能欺負些老實人,等回去問問蓉兒,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訣竅。
“老頑童,你怎麼回事?眼睜睜的看著他跑了?”我沒想到這公孫止這麼膽小,居然沒打就怕了。
“沒意思,這里的人都不夠你一個人打的,本來那個網挺好玩,還沒玩呢,你就給弄壞了。”老頑童揪著頭發說道。
“懶得管你,你跟不跟我們來?到里面去轉轉去?”我問道,我知道公孫止跑不了,所以也不急著去找他。
“我不去了,里面好玩的,我都玩過了。”老頑童把玄鐵劍解給我,嘻嘻哈哈的跑了。
“哎!你要找小狐狸,就要帶著燒雞去!”
我大喊了一嗓子。
然後喃喃的說道:“每次都是事到臨頭了,就用不上他。算了,區區一個公孫止而已。”
“我們怎麼辦啊?”三娘問道:“芙兒還在他手里。”
“沒事的,我猜他現在還不舍得對芙兒下毒手。”我知道公孫止打的什麼主意,我也正在等著找一個人,而這個人,必須由公孫止來引薦。
“走,媳婦兒們,大戰之後乃歌舞升平也!去瞅瞅有什麼戰利品。”我笑嘻嘻的說道。
“沒見過你這麼沒心沒肺的。”初晴氣的嗔道。
我領著五女在谷中轉了一圈,找到了那被老頑童掰成兩半的靈芝:“先收起來,雖然不能再長了,但是四百年的靈芝功效必然非凡。”
六人又轉到了一間石室,見西面山牆還是依然黢黑,我心想就是這兒了。
果然,我從西面牆壁上半截的筆畫後面,取出了兩把烏黑的長劍,正是君子劍與淑女劍。
我微微一笑,對程瑛和陸無雙道:“一直也沒有給你們配好的兵刃,今天適逢其會,居然找到了它們。收好吧,等回去之後,配上一個好的劍鞘就更像點樣子了。”
無雙看到那兩把劍既無尖頭,又沒有劍鋒,圓頭鈍邊,倒有些似三尺長的木鞭:“嗯!不要,丑死了。”
我哈哈笑道:“你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看好了。”
我用君子劍對著室內大理石的桌面輕輕一揮,“哧”的一聲,那質地堅實的桌面就想切豆腐一般,整齊的被切去了的一角。
“這是戰國時期,列御寇取天石隕鐵打造的兩柄寶劍,劍分雌雄,此劍即為君子劍,這柄叫做淑女劍。我信口胡編了一個充滿古意的故事,說著就將雙劍,交到了二女的手中。”
無雙瞥見初晴似乎挺喜歡這雙劍,就把自己那把君子劍遞給她說道:“初晴姐,我不喜歡這把,我又不是男的,不要用這把。”
“不、不,我很多年沒有劍了,你知道的。”李初晴推辭道。
“我去過活死人墓,知道你是練劍的出身,倒是我,有師父送我的玉笛。”無雙笑道。
“還是你留在身邊防身吧。”
我看她們來回推讓,就說道:“無雙你拿著吧,初晴已經漸漸摸到了不滯於物的邊了,利器對她而言,反而累贅了些。”
“那你不是還背著個大鐵嘎達到處跑。”無雙說道。
我摸摸鼻子說道:“有備無患嘛,要是有芙兒的清鳴劍,我也懶得帶它,死沉死沉的。”
眾女皆笑。我們一路前行,找到一間石屋,里面有芙妹的行李和清鳴劍,我們就順道收了起來。
最後,六人終於找到了在幽谷深處的丹房。
“走,一起進去吧。”
我大踏步帶頭走了進去。
丹房重地的鐵門緊閉,我抽出玄鐵劍“砰”的一劍,把三分厚的鐵門一分為二,和眾女一起進了內室。
“芙兒!”三娘看到郭芙神情委頓,身上綁滿了我禁止她們觸碰的情花荊棘藤。
郭芙口中被綁,淚流滿面的搖搖頭,示意我們不要靠近。
我眼中充滿了殺氣道:“你不該如此對我的女人,你真的該死!”
公孫止獰笑道:“可惜你看不到那天了,去死吧。”他一踩腳下機簧,丹房的機關活板翻開,我就和尖叫著的眾女跌入了無底的深淵。
“哈哈哈哈……你看到了吧?賤人,你的小情人很快就會死,被巨獸殺死,活活餓死,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你現在很痛吧?身上很痛?心痛?你乖乖的嫁給我,把我侍候的舒服了,我就給你解藥。不然你毒發之時,就會又痛又癢,癢的時候又抓又咬,抓下自己的面皮,咬下自己的肉,那就會更疼,啊哈哈哈哈哈……”公孫止拽著郭芙的秀發,把她拖到機關邊上,瘋狂的大笑道。
郭芙聽得心膽欲裂,她怕死,她不要死得這麼可怕,但是她害死了楊大哥,她害死了所有的人……
她雙足使勁一蹬,身子就從傾斜的陡坡滾了下去。
“呸,賤人,居然自尋死路。”
他合上了機關,出了丹房。
公孫止根本不會了解我們的感情有多深,他以為郭芙只是如尋常女子,只要嚇嚇她就會對自己千依百順,等自己操完了她,百般折磨凌辱她,等玩膩了再讓她慢慢等死,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卻沒想她居然這麼決絕的自尋了斷。
回頭說我和眾女跌入漆黑的深淵,我心里早有准備,在半空中就喊道:“只留下武器和繩索,其他的東西都扔了,火銃也扔掉。”
我背著玄鐵重劍,所以下滑速度最快,當我看到有波光反射之際,我用玄鐵重劍“鏜”的深深嵌入山石之中,我拽著我身後初晴的手道:“我蕩你過去到岸邊,接住後面的人,小心水里面有豬婆龍。”
初晴心里一驚,還沒細想就被拋到了空中,她在空中優雅的一個翻身站到了岸上。
她從小在活死人墓長大,黑暗里的視力依然很好,所以在她的幫助下,無雙、程瑛都順利的登岸。
我拽著如是的手,三娘在她身後相護。
我聽到隧道里又有聲音傳來,心知是芙妹也被投入這鱷潭,趕緊說道:“如是別怕,千萬全身放松,也別亂動。”
我用力的一拋,喊道:“接著,如是來了。”
柳如是在空中尖叫著,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地時候被無雙和初晴穩穩的接住。
“茵兒,你先過去,我殿後。”我對著三娘吩咐了句道。三娘知道不是和我爭論的時候,牽著我的手,被我順勢拋到了對岸。
眨眼間,已經處在昏迷中的芙妹已經到了我眼前。
我心說不能就此拋過去,不然誰沾到了情花刺都會中毒,只能咬了咬牙,跟我的寶貝兒撞了個滿懷。
花刺入體,我就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刺激我的中樞神經,我知道那絕對不是情花刺對皮下刺傷的肌肉的疼痛,而是一種麻痹神經的毒素,心說這次可真是和臭小娘皮同甘共苦了。
穿腦抽髓的劇痛中,我感覺到自己左半身迅速麻痹,如果自己再不行動,絕對撐不過一時三刻。
我微微苦笑,心道只有拼了!
順勢從崖壁上拔出玄鐵劍,直落落的和懷里的芙兒跌入了鱷魚潭。
“過兒!”、“老公!”、“楊大哥!”、“公子!”眾女齊皆驚呼。
初晴冷靜的抽取飛抓,用古墓派獨門的飛索功夫准確的拋了出來,我伸手抓住飛抓,在芙妹身上打了個死扣,讓眾女拉我們上去。
潭水終年寒徹骨,我擔心會激壞重傷的芙妹,只得一邊運氣和情花之毒對抗,一邊分出部分真氣護住她的周身重要髒腑器官。
“小心!你身後有東西在接近。”初晴黑暗中看的真灼,對我喊道。
我雖然目不能見,但是卻感應到了水中的異常波動,有四條鱷魚在同時向我靠近。
我揮起玄鐵劍,防止這些畜生靠近。
但是,重創之余,我居然發揮不出玄鐵劍的劍意,潭水阻力又大,眼見一只大鱷已經張開了三尺巨口,巨大的顎和鋒利的獠牙在黑暗中也閃出了一絲寒芒,直衝著我和芙妹噬來。
岸上的眾女聽見水中的劇變,都盡力的拉拽繩索,只希望快點將我拽上岸。
初晴知道此刻只有自己能看清周圍環境,她把繩頭往三娘手里一交道:“姐姐,保護幾個妹妹的責任就交給你了。”
說著,還沒等三娘阻攔,就義無反顧的跳下寒潭。
“老公,我來助你。”
正在我一籌莫展之際,晴兒在空中,一腳踢飛那只巨鱷的上顎,解了我和芙兒葬身魚腹之厄。
但是,初晴也跌落到了水中,撲到了我們兩個身旁。
“你怎麼這麼傻!你不會游泳的!”我想起晴兒她不會游泳,居然就這麼直愣愣的撲了上來。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吧……”晴兒落入水中後,被涼水一激,再看那丑陋、凶殘的豬婆龍在身邊游弋,也是陣陣緊張。
這個情況真是變得無比的凶險,不管是她們誰受到一點損傷,都不是我能承擔的痛楚。
我抓住初晴的手,囑咐道:“抓住繩索,別碰芙妹的身子,她身上的藤條有劇毒。”
沒等初晴答復我,我就松開了懷里的芙妹,減輕了我和玄鐵劍的重量,繩索前行的速度加快了許多,我則盡我所能的快速向前游動。
“別!快抓住我的手!”初晴回頭伸手來抓我,卻從她左側探出來一張血盆大口:“啊!”初晴一聲慘叫,卻再也沒了聲息。
“晴兒,你怎麼了?你回答我……”我心里懊悔已極,卻看不清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晴兒受傷了?
還是……
刺骨的劇痛難以壓制我心頭飆升的怒意,在絕境中,我的心卻陷入了沉寂。
“霍”的一劍出手,從那洄游巨鱷頂門灌入,一劍就將它的腦全部破壞。
這一劍超越了我以往的任何一劍,無影無蹤、無定無相,已經超越了我自己能夠解釋的范疇。
第二只、第三只……我來不急感悟,心中只求這種空明寂寞的境界能夠盡可能長的維持。
狡猾的鱷群被我殺得怕了,再也不敢靠近,紛紛退散開去,開始互相爭奪被殺同類的屍體。
我聽得三娘在岸上喊道:“你們別下水了,看不見只能添亂,快一起使力把他們拉上來再說。”
“無雙、瑛兒,聽茵兒的話,快拉繩子,晴兒也受傷了。”我趕緊大聲的勸止她倆亂來。
一面伸手在初晴身上摸索,我十分擔心自己會摸到,她被鱷魚咬掉手腳的斷口……
“我沒事……雖然盡力躲避,但是在水中無法完全躲開,肩頭被巨鱷的鞭尾掃中一下,只怕已經傷到了骨頭了。”
晴兒的聲音傳來,雖然有些虛弱,但是應該沒有受到致命的創傷,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們終於上了岸,人還沒著地,我立馬喊道:“別碰芙妹……”我迅速的把綁在芙妹身上的藤條解下來,看她和晴兒果然還都手腳完好,才算松了口氣。
芙妹的腰間、背後已經被荊藤蹭的鮮血淋漓,讓我心里不禁心疼異常。
三娘和如是撲到我懷里失聲痛哭,無雙和瑛兒雖然只是在邊上抽泣,但是想來心中必然也極為擔心我。
我也不禁感嘆,能夠再次把愛人們擁入懷中,真的恍若隔世一般。
雖然看不見,但是只聽那水里的聲響,就能讓她們想象到我們的經歷是多麼的凶險。
顧不得我自己的傷勢,我抱著芙妹,三娘攙著初晴,我們轉移到遠離深潭的干爽地面,瑛兒負責警戒,三娘、無雙和如是哭著,幫失血過多已然昏過去的芙妹包扎傷口。
我只覺心里快要氣炸了,自己的一時疏忽漏算了鱷魚潭,卻差點害死初晴,心里不禁悔愧交加。
哪知道我心里漣漪初生,那情花之毒錐心刺骨的劇痛就再次露出猙獰。
“哼……”我都忍不住痛哼出聲。
“大哥!你怎麼樣了?”
瑛兒幫我背著玄鐵劍攙扶著我問道。
我剛才只說藤條碰不得,但是卻沒說明那上面有劇毒,所以她們幾個,除了初晴以外,都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沒事,嗯……那情花藤有毒……幫我從懷里取出那個小包,皮質的……別碰……里面的草汁,也有毒……”我痛的有些發抖了,盡量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的說道。
“有毒?”瑛兒有些猶豫,她不是感覺不到我現在有多痛苦,能將我這擁有鋼鐵般堅強意志的人痛呼出聲,可見我所中的毒性之猛烈。
“沒事……以毒攻毒!”我咬著牙說道。
她不再遲疑,取出一小段草根放到我口中。
我嚼碎了,盤膝運起功來。
不到五分鍾時間,我的腹中猶如烈火炙烤,鐵鈎牽腸、鋼刀刮肚一般,豆大的汗珠落下,但是我覺得這種疼痛,相比於剛才那種錐魂蝕骨的折磨,還是可以忍耐的。
又過了五分鍾,我覺得腹中的劇痛減輕了很多,我猜想自己的臉色一定是死灰色的,好在洞里光线極暗,三娘她們看不清我的臉色,不然又要讓她們哭了。
我緩緩的睜開眼,看眾女都圍著我,注意我一絲一毫的變化。
“夫君醒了!”、“醒了。”
“嗯,我沒事了,這法子,應該是管用,我感覺好多了。”我感覺自己很虛弱,說話聲音都有些中氣不足了。
“表妹,你有帶火鐮、火絨嗎?”瑛兒問道。
“我都忘記了!我來生火。”無雙一拍自己的額頭說道。
“先別……豬婆龍厭惡光,見到光會發狂攻擊人畜。”我不想讓她們生火後看到自己的臉色,撒謊道:“芙兒呢?她怎麼樣了?”
“不好,脈搏很弱。外傷還好,用了華山派的藥,血是止住了。”三娘抽泣道。
“公孫止,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的……”我咬著牙說道。
我割破了自己的左腕,將血喂給郭芙:“別擔心,我這是為她解毒,我的血里現在有解藥的成分。”
我解釋道。
“嗯……痛……”初晴忽然痛呼一聲,捧著心口,坐到了地上。
“怎麼了?”我和眾女又圍到了她身邊問道。
“我不小心,碰到了……”她在水中的時候,為了保護芙兒也被情花刺傷,創口甚微,她也沒有多在意。
但是她剛才在黑暗中看到了我青灰的臉色,不由得為我擔心起來。
情花之毒發作,漸漸由輕轉重,直到那痛感無法再隱藏,她才痛呼出聲。
我只好又劃破了另一只手腕,強迫著灌著初晴也喝了幾口我的血。果然,鮮血下肚,她身上雖然還有痛感,但是果然緩解了一些。
“這以毒攻毒的法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你們也千萬不要再以身試毒了,不然我沒被毒死,也放血放死了。”
我怕三娘她們衝動,准備再和我們同甘共苦,趕緊先勸說道。
三娘對我說道:“我會看著她們的,不讓她們幾個亂來。”
她是最心疼我的那個,也是最想陪我吃苦的人,但是三娘知道此刻需要自己來替我維持秩序,帶領大家走出困境,才強忍著悲傷說道。
“大哥……”郭芙悠悠醒來,輕輕的喚了聲。
“嗯,大哥在你身邊。”我摟著她的身子說道。
“大哥,我們是在陰曹地府嗎?為什麼我還是好痛……”
“傻丫頭,我們都還活著,大家都在這兒呢,我們被困住了。”我溫柔的說道。刺痛又開始微微發作,我還是忍著說道。
“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嗚嗚……我不該這麼任性……”郭芙哭著道歉道。
“好了,知道錯了以後就不要再這樣了,好嗎?”我問道。
“姐姐妹妹們肯定都怪我吧?為了我,害你們赴此險境。”
“我們都沒怪你的,其實要不是你先出走了,我都要去尋我師父去了。”
“我也打算回華山,不理他了。”
一時間我又成了眾矢之地……
“不是的,這都怪我,非要慪氣跟著來,只能給公子添累贅……”如是替我辯解道。
但是,聽如是這麼一說大家心里也都在檢討,如果不是她們非要跟著出來,我也不會幾次三番的這麼狼狽。
“好了、好了,千錯萬錯都是我錯,我檢討,我深刻檢討。如是,你也別自責了,就算是負擔,你也是我甜蜜的小負擔,是不是?”
我很無法,哪個都不敢刺激到幾個丫頭:“人家好像說情花,愛之深,痛之切,我痛不欲生,是不是說明我情深似海啊?”
我的一番努力,把幾個美人都逗樂了。
“大哥你……你也中了情花之毒?”芙妹對此深有感觸,忍不住問道。
初晴添油加醋的講了那水潭的險惡,我如何為了不讓昏迷中的她掉下去,舍身接住她,又怕其他人再中毒,我們大家如何從萬鱷叢中殺出一條血路……
“大哥,芙兒再也不敢了,芙兒再也不和你鬧別扭了……你肯原諒我嗎?我沒有想和那個壞蛋怎麼樣的,我就是想氣氣你,然後再回家的……”芙妹聽完已經感動的泣不成聲,撲在我懷里哭得死去活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小芙兒怎麼會看上那個癩蛤蟆……”
“你們在說公孫止?”一聲淒厲的尖吼回蕩在溶洞里。
“相公,這聲音是人是鬼?”膽子最小的如是揪著我的袖子緊張的問道。
“不用理她,裝神弄鬼,是個瘋子。”我哼了聲道。
“前輩,這里有出路嗎?請您指引下。”三娘大聲的問道。
“有,我知道,只要你們殺了那個要和公孫止有關系小賤人殺掉,我就告訴你們。”
“你就吹牛吧,你要是知道,你不早就出去了,還會被困在這里?”無雙大聲道。
“你們過來,就知道我不是說謊了。”那飄渺的聲音傳來。
我帶著眾女到了那聲音跟前。
眼前斗然亮光耀目,只見一個半身赤裸的禿頭丑婦盤膝坐在地下,她滿臉怒容,凜然生威。
但見那老婆婆所坐之處是個天然生成的石窟,深不見盡頭,頂上有個圓徑丈許的大孔,日光從孔中透射進來,只是那大孔離地一百余丈,需要怎麼攀爬上去,卻是很廢一番思量了。
我自然知道這就是她所說的“出路”。
這個禿頭婆子自然就是那被挑斷了手腳筋的裘千尺,她又是一番血淚痛說革命家史,她大哥怎麼偉大、她二哥怎麼偉大,她怎麼更偉大,偉大到丈夫自慚形穢,漸漸疏遠她去勾引丫鬟,又怎麼把她扔到這個地方等死。
三娘倒是頗為同情她,但是裘千尺根本不令她的情:“我裘千尺平生最恨三種人,第一,是薄情寡性,對愛情不能忠貞如一的男人。第二,是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女人。第三,就是逆來順受,對男人微微喏喏的女人。”
她對著所有人指了一圈說道:“就是你們所有的人。”
我聽罷哈哈大笑道:“那我還真是該感到榮幸呢,像你大哥、二哥都是大大的漢奸,能被你恨,我很欣慰!”
“啵!”我用玄鐵劍擋了一下,我嘲笑裘千尺的時候就防備著了,知道她盛怒之下肯定要偷襲自己。
“咦!小子有兩下子,不過婆婆剛才只用了三成力,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處,我早就把你們殺光了,你要是不管好你的臭嘴,我現在就宰了你的這些賤女人,看你能不能救得過來。”
“操你媽的,你個老逼養的,你敢來威脅老子?你試試,來,當我弄不死你嗎?MLGBD……”
我心火燒到極點,今天我陰溝里翻了船,讓芙兒和初晴我就窩火到了極點。
這個老鬼婆還敢跟我嘚啵嘚啵,老虎不發貓,你當我是病危啊……
程瑛和無雙已經石化,但是看三娘和芙妹偷偷竊笑,才知道原來楊大哥生起氣來,罵人是這麼狠這麼粗俗,不禁也跟著偷偷笑了起來。
“操,你再噴你逼樣的棗核試試,削不死你丫的,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媽逼的就是犯賤,不罵你兩句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打你個萬朵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我告訴你,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你……”
試想一個十幾年沒說過話的老太太,怎麼能噴的過我這種進步流氓,直到我噴累了,裘千尺已經氣得背過氣去了。
我只感覺自己心中無名火稍稍平息了些,但是胸口還是有一陣難耐的氣無處宣憤。
我根本不用樹皮來搓繩子,只帶了兩個飛抓和大捆的繩索,運起金雁功,到了大概距離洞頂有五六十丈的地方,豎著削制好的棗樹樹干扔出洞頂,橫亘在洞頂之上,我爬出溶洞,又將繩索固定在一棵大樹上,放下繩索將所有人一個個的縋了上來。
最後一個是三娘抱著手足殘廢的裘千尺上來。
我一連拉拽上來七人外加所有兵刃,這些重量再加上百十斤的繩索,即使我有千鈞臂力,也把我累得夠嗆,跟死狗一樣很沒風度的喘著氣。
“噗!”
、“噗!”
連著兩枚棗核釘分別偷襲我和武功最弱的如是,李初晴一劍分七刺,正是七星劍法里面的一招倒柄懸樞,挑了如是面前的那顆。
我用玄鐵劍擋下另一枚說道:“早知道你會玩這手,不過你還真可以,殺掉我們你難道想自己爬回絕情谷嗎?”
我提著那個跟公孫止絕配的沒人性,捆到了一邊,准備和妻子們在野外休息一晚,第二天再重返絕情谷。
“砰!”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腳踹開正廳的大門,很快眾弟子就圍了進來:“你們怎麼又來搗亂?”
“搗亂?老子是來殺人的!叫公孫止出來!”我喝道。
“放肆!”
“楊……我爹既然放你們出谷,你們為何還要回來攪擾?”公孫綠萼越眾而出說道。
“他想用機關暗害我們,倒是讓我們救了你娘,就是她,你們敘敘舊。”
放下裘千尺怎麼和公孫綠萼解釋不提,絕情谷有老的仆人認出了主母,招呼著上來相認。
公孫止忍不住,提著金刀、黑劍出來:“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別以為爺爺就怕你。”
我冷然一笑:“你以為你刀劍互換就真的所向無敵嗎?不就是劍是刀招,刀是劍招嗎?還有什麼刀還是刀,劍還是劍,MD跟說繞口令一樣。”
我的火氣徹底被一對賤人夫婦惹出來了,變得無比的暴躁,但是我的精神卻進入了一種沉寂的狀態。
公孫止越聽越心驚,刀劍齊舉逼了上來。
我雙目盡赤,大吼一聲,“殺!”一劍揮出,那根本不是人能達到的速度,玄鐵劍在半空中劃出破空的嗚喑之聲,招未至,公孫止已膽寒。
他被迫舉起兵刃硬格,“咔嚓”一聲,劍毀刀折,他也被勁風刮倒在地,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我用腳踩著已經傻了的公孫止的脖子,用黑劍斷了的劍鋒在他口中刺了下,公孫止口中登時鮮血長留,他的祖傳功夫就輕易的被破了。
瞬間見了分曉,干淨利落的讓所有人都感覺難以置信。
我削斷了公孫止的手腳筋,把他像死狗一樣的踢到了一旁,就再也不去看他一眼,自己徑自大致找了個方位,開始撬地磚起來。
“爹!”公孫綠萼看自己的父親被如此虐打,急著要奔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閨女,別去管這個畜生!”裘千尺拉著女兒,不讓她離開。
公孫綠萼和父親相依為命多年,但是另一面又是被虐待的幾乎沒了人樣的母親,她內心矛盾的呆立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們誰也不許動手,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谷中弟子眼見我是替主母報仇的,都躊躇著不敢上前查看公孫止的傷勢。
裘千尺眼見大仇得報,心中快意,卻扭頭看見我在撬地磚,她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你在做什麼?你中了情花的毒?你怎麼知道這里有解藥?”
公孫止一驚,他以為這世上再也沒有治好情花劇毒的解藥。
我不理她,從地下的一個暗格里面找出兩個瓶子,我記不得哪個才是真的,只好把兩個都打開了。
“哈哈……解藥只有一顆,另一顆是吃了讓人腸穿肚爛的毒藥,吃吧,吃死你!”
裘千尺如夜梟般的淒厲笑聲,比她的尊容還讓人窩心,我只想上去一劍把她拍扁。
“哼!”我倒出兩粒藥丸,一枚已經腐敗發臭,碎成了半干粉狀,另一顆卻還是有棱角的四方藥丸。
我為難的看了看重傷中的芙妹,又看了看初晴:“晴兒,解藥就給芙妹了,我們再另想辦法解毒,好嗎?”
“嗯!”李初晴眼見郭芙氣息奄奄的樣子,痛快的點了點頭。能和我一起度過難關,也正是她自己以身試毒的心願。
“這是世上最後一顆解藥,你們可要想好了。情花之毒無藥可解,就算是有可以暫時鎮痛的藥,也多撐不了一時三刻,你不要被他騙了!”
裘千尺的話,讓三娘和無雙眾女都大吃一驚,不禁擔心起我身上的毒是不是真的只能暫時緩解,而不是痊愈。
“大哥,你服下吧!我不吃。”芙妹別過頭去道。
“老公,還是你吃吧!”她雖然知道我一定不肯服藥獨活的,但是她寧可我自私一些。
“放心吧,我還沒有和你們成親呢,我怎麼舍得死。吃吧,我不會拿晴兒和我自己的命來開玩笑的。”
我柔聲笑著安慰道,也不容她再反駁,把那枚絕情丹塞進了她的口中。
“你要是騙我,我就死給你看……”芙妹悲聲泣道。哭累了,芙妹在我和眾女的安慰下,昏昏睡在了我的懷中。
“哼!沒想到你還算是有情義的,可惜相信愛情的傻瓜一向活不長,哈哈哈哈……”裘千尺放聲笑道。
我不去理她,對於這種瘋婦,不能當眾人面宰了她,跟她做口舌之爭那就更沒意思了。
轟的一聲……四壁忽然濺起無數塵屑,愈尺厚的鐵板封住了門窗出口,廳內立刻大亂。
“哈哈哈……所有出口都已經封死,這廳下有萬斤火油,今日我們就一起死吧!啊哈哈哈哈……”
這是公孫家族最大的秘密,是只有歷代谷主才知道的秘密。
公孫止眼見自己手足俱廢,今生再也沒有報仇的可能,又見女兒和眾弟子在自己重傷之下,居然沒人上前來替他處理傷勢,心中憤怨已極,就趁著無人注意他偷偷爬到了角落,用牙齒咬住握柄扳合了機關,引發了火油燒屋。
牆壁、屋頂上、地板下都有火油導入的溝槽,他一點火,整個鐵廳中的溫度驟然升高到了近百度的高溫。
鐵廳中的眾人哭喊混亂中,一個絕情谷中的弟子伸手去推門,但是雙手沾在門上,就被灼熱的高溫粘住,淒厲的慘嚎著中一雙手掌已經被燒成了焦炭。
我知道這樣下去,當空氣燃盡大家不蒸死也會憋死。
三娘焦急的抱著芙妹,卻不敢打斷我的思路。
我可以理解這種避世的大家族,在第一代的時候一般都會設下一些極端的手段,就像活死人墓里面的斷龍石。
這個閉合的鐵屋顯然也不是簡單的設計,單從那封窗戶近一尺厚的鋼板來看,想很快的破壁而出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當然沒有再去試著推門,但是我發現門上是一個非常繁復的鎖頭。
“給我根鐵棍,快!銅芯很快溶解了!”我接過一根鐵棍,插進了鎖扣。
“哈哈哈……垂死掙扎吧,哈哈哈哈……”公孫止瘋狂的大笑著。
我透過鎖眼看到孔內的情形,一孔開啟,三孔封閉,難道是……
“四鑰升降鎖”?
四鑰升降鎖的結構就像是四層保險櫃,打開第一層,里面還有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而且只有用最正確的手法開啟了第一個鑰匙孔,第二個鑰匙孔才會展現,依次類推!
這技術活我以前練過,但是沒想到唐朝的時候,就能打造出這麼繁瑣的多鎖頭。
好在鎖被放大了無數倍,可以用一根鐵棍絞動,如果真如千年後那麼精細的工藝,這種鎖我是打不開的。
“咔咔咔咔!”
,隨著有節奏頓挫的四下聲響,我抽出背後玄鐵劍,“砰”的一劍,我這一劍如同擊倒敗革之上,反擊的距離讓我幾乎脫手。
“砰”又是一劍,我不斷地調節著出手的頻率。
我猜到門外肯定有像陵墓倒銷頂在門口的暗閂一樣的鐵樁。
當我揮出第十一劍,門外的暗閂倒飛。
我用劍撐開鐵門,護持著眾妻子不被一擁而上的人群踩踏,才堪堪出了險地。
我回頭看到那大廳內外,已經被完全包圍在熊熊火蛇之中,公孫綠萼一手扶持著裘千尺和公孫止,艱難的像出口移動著。
樊一翁在自己的家里養傷,並不在廳中,看到正堂起火,他趕來時候,火勢已經沒法控制了,他看到火光中似乎是師父和小師妹互相扶持著往外走,斯毫不猶豫的衝進了火場。
他從公孫綠萼肩上接過師父,把他搭到自己四尺的背上。
公孫止對他說道:“一翁,給我殺了這個老虔婆!”
樊一翁正要動手,公孫綠萼急道:“師兄不要,這是我娘!”
樊一翁愣了:“師娘不是去世多年了嗎?”
“我們先出去吧!”公孫綠萼拉著親娘就要往外跑。
公孫止用力的咬住裘千尺的衣襟,纏住她的脖子,把撲倒在了地上:“都是你這個瘋婆子,你為什麼不死!為什麼陰魂不散,我要你去死!”
他已經瘋了,已經紅透了的地面把他的臉燙的滋滋作響,他依然哈哈的狂笑著,拽著淒厲慘叫的裘千尺在地上翻滾,瞬息間,兩人身上就已經皮開肉綻。
“娘!爹!”被樊一翁死死拽住的公孫綠萼,眼睜睜看著公孫止咬住了裘千尺的咽喉。
血光閃現,裘千尺捂著喉嚨倒下,須發皆無,被燒得面目全非,渾身是血的公孫止矗立在烈焰之中,仰天狂笑。
笑聲戛然而止,卻原來是裘千尺捂住喉嚨吐出了最後一枚棗核釘,從公孫止口中穿入,自後腦而出。
“哈哈哈哈……”她喉間鮮血狂涌,撲倒在已經死透了的公孫止身上瘋狂的大笑。
“娘!”
“師妹,快走,她老人家已經不行了!”
樊一翁扯著已經嚇傻了的公孫綠萼往外走,房梁塌下,堵住了門前的通道,眼見就要將樊一翁和公孫綠萼困死在廳內。
“轟!”
又一聲悶響,我出現在他們面前,我剛猛無儔的一劍在最關鍵的時候,為二人開辟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道路。
樊一翁二話沒說,把小師妹推了過去,自己緊跟在後面,但他始終慢了一步,鋼板落下,將他左腿砸在了火場中。
“啊!”樊一翁左腳被燒紅的鑄鐵壓住,不禁發出痛徹心肺的慘叫。
我心里敬重他忠義,伸出手把他硬生生扯了出來,卻看見他的一條血淋淋的左腿已經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形狀,不免有些替他可惜。
公孫綠萼看著自己的大師兄,為了救自己被害的如此淒慘,還沒止住的淚花再次翻涌,一日之間失去兩位最親的親人,能撐起絕情谷基業的大師兄也變成了這樣,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抱著郭芙,三娘背著柳如是,無雙和程瑛護著初晴,一家人沒敢在路上多逗留,就由水路退回了萬家鎮才敢稍作休整。
“這真是我經歷過的最驚險的事情了!”
我只覺得全身骨骼欲裂,知道自己最後瘋狂的十二劍更是傷及髒腑,內髒被反震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
來的時候裝備俱全,回來的時候卻是丟盔棄甲,是這次絕情谷之行,大家最好的寫照。
修整了三天,這天大家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翻出了一樣寶貝。
“好在這靈芝沒有遺失。”如是取出裝著兩截靈芝的布包。差點掉進鱷魚潭之時,她都護著寶貝沒舍得扔掉。
“哈哈,原來如是這麼財迷的!”眾人皆笑。
“哈哈……有它好啊,去買點枸杞和牛羊肉,用靈芝來燉,可以補血補氣。再買兩只豬腳,豬腳黃豆燉靈芝,美容養顏的,芙兒多喝點,身上不留疤。”
我撫掌笑道。
眾女聽說美容養顏,眼睛都是一亮,郭芙聽說喝了身上不留疤,更是喜出望外。我打發她們出去忙活,自己和初晴就開始用斷腸草解情花之毒。
“真沒想到,這毒性居然這麼烈……”運功完畢,初晴出了許多虛汗,雖然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備,但是還是把她疼得夠嗆。
“哎,知足吧……我第一次吃了一整根,差點真的被它絞斷腸。”
我替她擦了擦汗說道。
話說這是我倆第二次聯手療傷了,眼前的情形,居然多有幾分熟悉的感覺:“不過還要堅持半個月,每日劑量遞減,就可以將毒素徹底清除。”
芙妹躺在床上說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擔心這種草藥的藥效,我不是想要咒你,但是公孫止說過,當毒性發作之時,會越來越烈,最後人都會疼癢的……”芙妹心底恨極自己的過失,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是決計不肯獨活於世的,她心底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對他使小性兒了。
“嗯,我見過這樣一段描述,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斷腸草能解其毒。大凡毒蛇之穴,百步內必有解毒之草。而情花和斷腸草就是伴生之物,有情花之地必有斷腸草。”
我胡亂說自己從一本古籍善本上面見過這段文字記載,以安初晴和芙妹的心。
當晚試了十全大補湯,我覺得對自己的傷勢多有補益,還搶了女人的兩碗養顏湯。
因為太受歡迎了,三娘無法,又熬了一大鍋,才滿足大家的需要。
“我把自己保養得好點,不也是為了你們嘛,誰說只有女人家才美容。”
我跟眾嬌妻在銅鏡前鑒賞自己已經算是禍國殃民的臉,一邊說道,眾女皆笑。
可惜銅鏡照不清楚,幾個女人也是爭著問我自己是不是變漂亮了,我也都一一夸贊,惹得眾女興奮異常,芙妹也在一旁偷偷的掀著自己的小衣,看看包扎好的傷口是不是好些了。
“傻丫頭,哪有那麼快,只怕傷口才剛結疤呢,別老是看了,又看不見,保證你跟以前一樣漂亮。”我看她都快做下病了,忍不住勸道。
當晚,喝多了靈芝大補湯的一男六女都睡不著覺,靈芝本來就是催情聖藥,數百年的靈芝更是天材地寶,後果可想而知,大被同眠我胡天胡帝到了半夜,才滿足三娘、初晴和如是。
我只覺今晚心血翻涌,知道可能是靈芝的問題,替沉睡了的三女蓋好了被,我又到了跨院的西屋去看看程瑛和陸無雙的情況。
“嗯嗯嗯……”我在窗外就聽見了屋中濃濃春怨,敲敲門道:“寶貝兒們,我來了。”
無雙把門打開,臉紅紅的問道:“怎麼還不睡?”
我進了屋,反手把門閂插上道:“這靈芝有問題,我擔心你們是不是……就來看看。”
果然看芙妹和程瑛臉上羞紅羞紅的躲在被里不敢露頭。
“你是故意的!”無雙輕輕打了我一下,順勢倒在我懷里:“今晚上如了你的意了。”
她們三個前半夜聽了半宿的床,早就忍耐不住,自己動手互相滿足對方。
程瑛和無雙還好,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只是芙妹沒有試過這種滋味,不禁感覺又新鮮,又因為渾身的奇怪感覺無法宣泄而有些難受。
不想被我逮個正著,三個女人都像偷吃的小貓一樣,不敢露出臉來。
“再說我們很快就要成親了,沒有人打算逃婚的吧?”我想起無雙不肯跟我做愛的理由,忍不住調笑道。
“還是不要了,你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程瑛鼓起勇氣,冒出頭來說道。
“傻瓜,雙修練功,回復的才快嘛。”我不容分說的抱著無雙上了大通鋪。
“表姐先來!”
“芙兒先來!”
“嗯!無雙先來!”
“人人有份,逮著誰是誰!”我笑著從被子下方鑽入,抓住芙妹的腿:“芙兒,來吧,去疤痕的哦!”我笑道。
“又來誑我,今天被你騙到了。隨你了……”芙妹羞怯的說道。
見她一臉委曲的樣子,我邊笑邊自然地把芙妹輕輕摟在了懷中,說道:“如果你還是覺得忍兩天好,大哥還是會尊重你的決定的。”
大小姐眼中情意濃濃,鼓了鼓勇氣,努著小嘴道:“大哥、芙兒、芙兒、芙兒,要你來疼我。”
一別差點成為永訣,自己還差點被公孫止玷汙,所以她懂得了什麼是應該去珍惜的,一下子解除了所有的心防,想要我完完全全的擁有她。
我看她的媚態,褲襠迅速的膨脹起來。
我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可是郭大小姐的俏臉距離我的嘴唇是那麼近,水嫩的嬌容邊上,幾根頭發觸到了我的鼻端,癢癢的想打噴嚏。
忽然我感覺程瑛在我身後戳了我一下,就聽她說道:“大哥,要不我們先回避下,不然芙兒可能會……害羞的……”程瑛體諒的小聲說道。
我一愣,拍拍腦袋,心想自己怎麼還是這麼粗枝大葉,不懂得替人著想。
我低低的說了一聲:“瑛妹,謝謝你,虧你想得周全,麻煩你先帶著柳妹去我的房間吧,我一會兒過去。”
程瑛點頭一笑,跟表妹咬咬耳朵,兩個人就偷笑著抱著被子跳下床跑了。
“無雙……你們……”芙妹心里糾結,既然有些害臊,但是又想讓程瑛和陸無雙留下來替她壯膽。
我看著小羊羔一樣怯怯的縮在被里,像大灰狼一樣的湊了過來,深深地吸了口氣。
十七歲的小處女啊……
我心里很糾結,也很有負罪感,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拖下去也只會讓芙兒認為我刻意孤立她而更加自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時代的女子都早熟,從身形上講,身材高挑的芙妹已經具備了為人婦的素質,可堪采汲了。
芙妹的身子淡淡的處女幽香動人,更誘引我食指大動。
處女我上過好幾個,可惜每一次都有意外發生。
我給如是開苞的時候,還是個愣頭小子;連戰初晴、無雙和瑛兒那晚,我更是只有點隱約記憶,更是失敗中的失敗。
雖然如今幾位嬌妻,被我用洞玄子和素女經調教的,各個是床上能征善戰的能手,但是處女的青澀誘惑,依然讓人心理上得到極大地滿足。
即便我沒有太多的處女情結,但是對於男人來說,這始終是一種占有的宣言,是靈與肉初次結合的見證。
水嫩的嬌顏,發育相當好的身子,青春健美的腰臀……
我終於忍不住擁住了郭大小姐的身子,在她的臉蛋上吻了一口……
芙妹身子一震,僵住了。
那小臉蛋光滑的布丁般彈性,宛如美玉一般致密,湊近了都看不到毛孔。
我不禁感嘆,相比之下,即使蓉兒和三娘保養的再好,肌膚也不如芙妹細膩。
受不了她那清純處子的嬌羞動人,我忍不住湊上去又用力地親了一口,大小姐的臉一下子變得火熱,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可是眸子卻變得水汪汪的,那里面有驚訝、有羞澀、還有不盡的喜悅和綿綿情意,紅唇潤澤得象隨時可以采擷變的蜜桃兒。
呼吸著處女的芬芳,我忍著想蹂躪她一番的強烈衝動說道:“今晚成為我楊家的媳婦吧。”
“嗯!”
郭大小姐用長長的鼻音答應一聲,身子卻一動不動,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深深地望著我,波光流動,說不出的動人。
她的眼波蕩漾著波光,瞅著我,紅唇被我吻得濕潤潤的,說不出的嬌慵模樣。
我心說這大小姐越發的具有女人味兒了,是蓉兒一脈相承,應該也有開發的潛力。
我驚訝於蓉兒的驚人領悟力,在床笫之間,俏師傅現在的開放程度已經超過了初晴和如是,與跟了自己最久,也最親昵的三娘相差也只在伯仲間。
“啵!”兩唇相接,這回只是淺淺一吻,然後我的手就不規矩的探到了她的衣襟內。
“芙妹,我會很輕的,你放心,一點也不疼的。”
“嗯!”
大小姐發出一聲輕輕呻吟,不知所措地任我施為,身子無力地癱軟在我的懷中,她清稚純美的處子體香,讓我一天的疲乏一掃而空,許久許久,芙妹才無限嬌羞的逃開我嘴唇。
“大哥,讓芙兒來替您寬衣吧。”芙妹下定了決心,微笑著替我解開中衣的袍帶,伸出手握著我的那里。
血氣方剛的漢子渾身一抖,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相伴多年的未婚妻顫顫的握住自己的盤龍寶槍,那口唇輕動,偶爾還有一縷青絲沾在唇邊,杏眼不是飄出一絲嬌羞,依然是那樣的羞澀、純真,但是抓住自己霸王槍的柔荑卻沒停下的不斷擼動著……
“嗯!大哥,它怎麼跟你一樣調皮,我感覺到它在跳動……”芙妹嬌羞道。
“傻丫頭,一會兒你就知道它的好了。”我只覺得那溫暖的一雙柔荑輕輕包圍著自己,舒服的我雙手後張,撐在了床鋪之上。
“嘶……”我心中呼爽,卻沒想到芙妹更是大膽檀口張開,將那鴨蛋大的紫玉龜頭納入了口中。
突如其來的快感和沒有做好思想准備,讓我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冷戰。
可惜大小姐小嘴的美妙觸覺很快就被打斷,我的老二被大小姐的貝齒刮了好幾下,讓我的熱血都有些萎了下去。
“嗚……大哥對不起,我……”芙妹也發現自己的首演似乎演砸了,捂著櫻桃小口含糊道歉道。
我微笑的搖搖頭說道:“沒事的,你能為大哥做到這麼多,大哥已經喜出望外了。”
說著我把手按在芙妹腰間,將她的長褲退了下來。
這時候都這樣了,也無所謂別的了,芙妹雙腿輕蜷脫去了長褲的束縛,又爬起來往情郎跪近了些,側過半邊臉兒看著那人,對方英俊的臉上似乎有些痴迷,頓時,也不知道一種什麼情愫升起,只覺得心中酸酸漲漲,感覺自己變得古古怪怪的,俯身就口,開始了第二次的嘗試。
“芙妹,這一手都是在哪學的啊?”大小姐的舉動讓我既快樂又有些驚訝。
“還不是你枕頭底下那本黃書上寫的。”
大小姐嬌媚的回答,俏臉上泛起兩朵紅雲。
小芙兒此舉不乏爭寵之嫌,雖然幾個姐妹對她極好,但是自己要不好好學兩手,怎麼能配得起楊家大婦的地位。
雖然程瑛和無雙是好姐妹,但是同齡人之間競爭較勁,卻始終是免不了的。
芙妹做好了獻身的准備,可那壯碩塞滿在小嘴里的感覺,實在難受的很。
她忽然被頂到喉間,再也忍不住把我的東西吐了出來,忍不住嘔吐起來。
“芙妹!難受不?嗆到沒?你真是的。難受就別做了。瞧著我心疼。”我把芙妹拉到懷里柔聲安慰道。
郭大小姐慢慢抬頭,小貓舔嘴一般伸出舌尖在唇邊一舔,輕輕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滿臉紅暈,慢慢蜷縮在我的懷中,昂著下巴,眨巴眨巴大眼睛瞧我,眼睛中也籠著一股水汽,說不出的異樣情愫。
我把大小姐剝成了羔羊,摟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讓她轉身跨坐在自己臉上。
我大手在她的腹間游走,漸漸滑向嬌嫩無比的溪谷深處。
我伸出舌頭來輕輕的在兩片微張的花瓣上輕舔了一下,灼熱的舌尖靈巧地劃動。
芙兒不堪的發出輕輕的嬌哼,雙腿幾乎跪坐在我臉上,口中不依的喚了聲:“大哥!別看,丑死人了。”
伸出手來壓住了我做壞的手,頓時令我的手失去自由。
螓首貼在我暴漲的巨物之上,兩片嬌嫩的紅唇張了開來,氣息陣陣噴在我的盤龍槍上。
“怎麼會呢,我的芙兒人比花兒嬌,讓大哥好好欣賞一番。”
我微笑著移開了芙妹的手,示意她繼續自己的工作。
我含住柔軟的唇瓣輕輕啜吸,然後用手撥開了阻擋,第一次自己近距離觀察那道貞潔的憑證。
雨點般的輕吻漫舔時輕時重地落下,芙妹緊張的腰腿也漸漸松弛了下來。
我的手快速大膽地活動起來,竟有了微微的濕意……
“寶貝兒,叫聲好哥哥來聽聽!”
“好、好哥哥!別欺負芙兒了。”被我如此恣意的玩弄,芙妹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吟求饒道。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調過身來,將小芙兒摟在懷里輕聲說著情話。
芙妹被我低低的輕聲呢喃迷得暈頭轉向的,一只纖纖玉手依然在我壯碩的分身上輕輕撫弄著,她略微有些擔心的說道:“它好可怕,芙兒害怕它。”
“芙兒乖乖莫怕,女孩兒都要經過這一遭的,交給大哥,一定不讓你難過,好嗎?”我笑道。
芙妹尚不懂何謂閨房之樂,雖然下身已然春潮泛濫,奇異的感覺卻讓她覺得頗為不適,但是出於替夫君傳宗接代的觀念,她還是微微點點頭,仰面平躺在了床上。
我想到她還有傷在身,宜速戰速決,用枕頭墊在她身下,分開她雙腿……
郭大小姐雖是習武之人,卻極是嬌弱,我鋪一侵入,她便雪雪呼痛,幾不能勝,雙手忍不住用力的揪住身旁的被鋪。
我微微將盤龍槍抵在那薄薄的膜上,然後腰後發力,深深的刺入了芙妹純潔的身體,我在身下霎時間多了點點桃紅。
終於……
我微微嘆了口氣,七年愛戀,兩人終於修成了正果。
小芙兒心中也滿是感慨,眼中的淚光模糊,忍不住和自己生來摯愛的男人擁吻到了一起……
“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嫁給那個壞蛋……我只想氣你,我原以為,如果我告訴他,我是丐幫幫主的女兒,我爹爹是郭大俠,他就不敢逼迫我……”芙妹心里很愧疚,自己險些失身狼口,她忍不住將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對我說了出來。
“我懂的,大哥都懂……天可憐見,老頑童引著我們到了絕情谷,所幸沒有鑄成大錯,不然我終生都不能原諒自己。”
想想真是後怕,我見過許多被拐賣到山區的婦女,當相隔數年被解救之時,她們也都有了子女,所面對的又是骨肉分離的情形,我不敢想象,如果芙妹懷了公孫止的孽種,我能否承受這樣的打擊。
“不會的……如果大哥沒有及時趕來,我寧可一死,也絕不會受辱於那個惡魔的。”芙兒淚流滿面的泣道。
我心中痛惜不已,一邊低聲安慰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不許有這種可怕的想法,不管芙妹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我都要你……”
“如果我被他玷汙了,就再也沒有臉再見大哥了……”
“不許胡說,記住,只要你開心、健康的活著,我們終究有團聚的一天。”
氣氛越來越悲傷,所說的話題也是越來越沉重,我拍了自己額頭一下道:“淨胡說八道,沒有下一次,絕對沒有下次,大哥再也不允許你離開我的視线范圍。”
芙妹笑了,笑得很甜,“大哥……你動下試試吧。”她羞澀的扭過頭去,用細蚊般的聲音提醒我道。
我漸漸抽送起來,挺動腰肢,九淺一深的走馬觀花,未幾疼覺過後,大小姐漸入佳境,居然開始慢慢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黃蓉早就料到這天的到來,將自己不算豐富的房事技巧,全部傳授給了女兒,芙妹也施展所學,配合著我的挺動,輕抬修長玉腿勾纏住男人健壯的大腿,喉中輕輕的嬌吟,一面嬌媚的望著愛人,神態竟是出奇的恭順。
我首次體會到破處的苦,處子之緊窄,卻又不敢大刀闊斧的弄傷了她。到讓我靜下心來,運起素女功來幫助芙妹調養身子。
既便如此,郭大小姐亦不堪撻伐,片刻便被我衝殺的魂飛意蕩,不知身在何處。
我讓大小姐三度泄身,元陰盡泄,才將吸納來的真元分出一半送回她體內。
郭大小姐已是癱軟在床上再沒有半分力氣,我便用汗巾,替她擦拭干淨,那上面就多了一片醒目的桃花印記,珍而視之的收到了一旁……
正是海棠枝上拭新紅。
芙妹覺得自己精神好了許多,丹田真氣也活潑潑的在筋脈中運行起來。
嬌媚地拋了個媚眼,一面替我擦拭分身,昵聲道:“大哥,芙兒今日終於知道了做女人的好。”
初為人婦的芙妹露出溫婉羞澀的表情,讓我微微軟下的盤龍霸王槍再次挺立。
哄著小芙兒安然的進入了甜美的夢鄉,我自然沒忘還有無雙和程瑛,這對姐妹花在等著我。
我悄悄光著身子下床,到了兩個人所在的北屋:“小鶴兒,柳妹,大灰狼來敲門了。”
第一晚大家都累了,倒在了一張大通鋪上大被同眠。
在那之後,我就得了個“大灰狼”的雅號。
可惜某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誓要將灰狼精神進行到底。
二女笑著開門把我迎了進來。無雙笑著靠到我懷里道:“你知不知道,你光著身子說這話,樣子有多好笑。”
程瑛卻溫柔的靠在我另一邊說道:“你已經累了半宿了,看看你現在的臉色這麼差,肯定是累了,不若我們歇息吧,好嗎?”
“強行忍著那滋味不好受……怕你們睡不著的。”我確是有些累了,特別是剛才我又分出了不少精血幫小芙兒固本培元,一時間身子乏的厲害。
“我們才不像你呢,不自覺的處處留情。要是忍不住,我們都不會等你這麼久……也不差這兩天……早都是你的人了……等你身體大好了……就隨你使壞便是了。”
無雙嬌羞的說道。
“那倒是,那條床單我還珍藏著呢,一直都……”我摟著她倆說道。
無雙和程瑛自然知道我指的是在巴陵那晚的那條床單,想起那有些尷尬的初次,心里到有一絲幽怨。
“哎,經過這一次啊,我都怕你們飛走,萬一我的小鶴兒跟著什麼劉師兄、王師兄跑了,我還不哭死啊。”我摟著程瑛親了下說道。
“你就不敢這麼對表妹說,總是來欺負我。”程瑛幽怨的說道,但是還是很溫柔的替我披上些衣物,免得我著涼。
“哎呀呀,真是呢,呵呵呵,以後不欺負鶴兒了,鶴兒這麼乖,為夫應該最疼你才是的,是不是?”我笑道。
“柳妹不乖,經常跟著芙兒興風作浪,還把初晴也漸漸帶壞了,絕對是一個承上啟下的壞分子,鶴兒,你說是不是?”我扭頭調戲無雙道。
程瑛咯咯笑道:“嗯,你好好罰她,我幫你搔她的癢。”
“表姐,你怎麼這樣啊,有了男人就忘了義氣。”
“嘿嘿,誰讓你老是欺負我來的?這也是你的男人,我讓我欺負你。”程瑛笑道。
“大哥,你不許幫著表姐欺負我!”無雙撒嬌道。
“嗯嗯……不欺負……”我和無雙輕輕一吻說道。
“好了,你也快去陪芙妹吧。”無雙推開我說道。
“干什麼啊,你們姐妹,剛來又攆我走。媳婦兒不讓親親,摟著睡一覺也不行啊?”我嬉皮笑臉的道。
“大哥你別誤會,表妹的意思是,讓你多去陪陪芙妹。她這些日子特別的怕自己一個人……你又剛剛的……要是早上起來看不到你,她一定會很難過的。”
程瑛柔聲解釋道。
我這才想起,這幾日夜里我都自己打坐,要不然就是和以前一樣去找三娘、初晴和如是,卻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小芙兒,這次心中留下了頗重的創傷。
點頭謝過二位賢妻的指點迷津,我又掉頭回到了芙妹的房里,果然見睡夢中的芙妹臉上隱隱掛著淚痕,我才輕輕上榻,摟著她輕聲安慰著,慢慢的入了夢……
我每天固本培元安心養傷,每天還與初晴一起卻除體內的情花毒素,日子到是過的清閒。
在第十三天,我收到丐幫弟子的傳信,是她讓自己帶著幾位姑娘、小姐前往大勝關,歸雲莊陸家和大家匯合,因為籌備已久的武林大會即將拉開序幕。
兩地不過百里路程,大家當日啟程,第二天下午就趕到了陸家,而我和初晴的毒已經完全的驅除了,芙妹精神也見大好,這些日子來鞏固了雙修的成果,竟然內力大有進展,一套越女劍法使將出來,竟然隱隱有了一流高手的風范。
莊上車水馬龍,來往的客人川流不息。李初晴因為身份特殊,在進莊之前就接過無雙的人皮面具戴上,故而也不怕被人認出身份。
陸冠英人到中年,三角眼、八字胡,越發看起來猥瑣,他的夫人程瑤迦是孫不二的徒弟,不過她的脾氣卻似極好,不愧是名門閨秀,人到中年也還保養得挺好,頗有大家族主母的風范。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機會,單獨的和許久未見的心上人傾訴一番。
這日,黃蓉指點魯有腳打狗棒法,只是魯長老年歲漸長,記性也不如往年,學了一招忘了前三式,讓黃蓉不禁微微皺眉。
“魯長老,今天到這里吧,我身子有點倦了,你回去好好揣摩下,我們明天再練。”黃蓉吩咐道。
“是,幫主。”魯有腳知道自己有些不開竅了,但是為了不墮丐幫的名頭,他還是靠著這個信念堅持著沒有放棄,自己下去練習去了。
我從不遠處的花叢中閃了出來……
“我當時真的不敢想你。”
“為什麼?”
“愛之深,痛之切,這就是情花的毒性特征,我要是一想起你,那不馬上嗝屁了。”我恬不知恥的肉麻道。
“嗚嗚……說明你一點也不想我……”黃蓉委屈的泣道。
“這……”我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算不算是一種無為境界?以無為而無以為,是之乎無所不為。”
“哈哈,什麼為不為的,逗你玩呢!傻瓜。”
黃蓉輕輕將螓首靠在我肩上,一雙秀美的玉足蜷在身前。
她不擔心有人來,她和陸氏夫婦說好了,自己借用這片院子教魯有腳的時候,絕對是禁止入內的。
“孩子還好嗎?”我好容易才將自己的目光從那雙柔若無骨,曲线優美勻稱的秀足上挪了回來,撫摸著愛人微微隆起的小腹問道。
“嗯,一切都好,就是最近開始有點容易乏了,才四個月就這麼大了,一定是一個健康的孩子,呵呵……”蓉兒看著這個依賴自己的大孩子,心里感到無比的溫馨和安逸。
“我就不明白,你怎麼瞞過去的。”我笑嘻嘻的問道,我還真怕郭靖來個粗中有細,讓他看出破綻。
“你們走後,我又一個月的信水沒來,我就自己把出了喜脈,然後用移魂大法把那大夫給魘了一下,我就說是三個月大了。嘿嘿……”黃蓉笑得很得意,想剛偷到了雞的小狐狸一樣。
“嗯,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蓉兒的移魂大法比我厲害許多,主要是這笑太魅人了,不用移魂大法他都快暈菜了。”
我調笑道。
我忽然想起一直沒有見到的神雕,就問了一句。
黃蓉告訴我,那個腐敗的家伙早就回到了山中,郭靖豢養的兩只白雕數日便往返於襄陽和兵書寶劍峽兩地之間,近來它倆體型增大了許多,不知道是否服食了什麼天材地寶。
我知道應該是神雕用蛇膽討好新歡,心中盤算著什麼時候再去弄幾枚,給嬌妻們嘗嘗鮮,口上卻說道:“那肯定是愛情的滋潤,說不好也像我的蓉兒一樣,珠胎暗結了也說不定。”
“油嘴滑舌的,轉著圈來損人家。”
黃蓉不依的打我兩下,她也知道鳥類是卵生的,哪會有什麼珠胎暗結一說……
笑鬧夠了,她才悠悠說道:“和蓉兒講講這幾個月你們都做了什麼吧?蓉兒空閒下來的時候,就在想你、想你在做什麼,有沒有在想我……”黃蓉軟語問道。
我聽著她喏喏的軟語索問,不禁食指大動,如果不是陸家莊人多眼雜,我都想把俏師傅拉到樹後真刀真槍的大干一場。
現在也只能忍著心里的欲火,跟她講了在絕情谷、兩次三番的絕處逢生。
當我講到兩槍破銅網,蓉兒巧笑俏兮拍手稱道。
當我們誤中機關,跌落龍潭之時,她又忍不住攥住我的衣襟,似乎想要把我拉上岸來一般。
我也沒有隱瞞三人所中之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
“世上居然有這麼奇特的毒藥?你沒事吧?芙兒沒事吧?”黃蓉不安的問。
“要有事我就不說了,敢和你說自然是沒事的。”我笑道。
“嗯,也是,依著你的性格,你想不出答案的事,你都不會說的。”黃蓉嘆道。
“這世上,只有你最了解我。”我牽著她的手吻道。
“蓉兒還沒有了解到真正的你,你太神秘了。今天能告訴我你的秘密嗎?”蓉兒問道。
“一定要嗎?”我問道。
“我想更了解孩子的爹。”蓉兒笑著說道。
“如果你肯嫁給我那天,我一定告訴你。”
“哼,不說算了。”
她也不是非要知道,無非是和我撒嬌罷了。
她忽然想到我說的那擋著辟易的一劍,就問道:“你說只一招,就敗了功力比邱老牛鼻子還高的高手?”
“你是說那一劍?嗯,是真的。我隱隱感覺到,那就是人們說的人劍合一境界,隱隱感覺黑暗中,似乎沒有了時間的存在,霎時間猶如閃光轉瞬即逝。過後思之,只能體會到無念、無畏,或許這就是領域的力量。也有的人叫『一閃』,我也聽人說過在隋朝末年,有位叫『天刀』宋缺的高手……”
這個家伙又拿出看家的說書本領來,給蓉兒講起了故事,不過這次故事的主角卻是黃易大大筆下的大唐雙龍,故事的內容就是“那一刀的風情”。
“天下武學,無堅不摧,唯快不破?”蓉兒偏著頭思考著。
“我的感悟是『快』,那是一種不斷挑戰自我的境界。唯快不破之說看似偏激,不符合平衡之道,內家高手多認為不可取,但是如果當你速度快過人類的極限,即使破綻也就不再稱為破綻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我微笑著問道。
黃蓉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跟上我的思路。
我微微一笑,牽著師傅的手到了一棵碗口粗細的樹前。我松開黃蓉的手,折了一枝樹杈笑道:“獻丑了!”
俏黃蓉微笑著後退一步,看著我耍寶。
我雙目微閉,思考了片刻,也沒見我的動作,那棵樹居然從中折斷,倒了下去。
“這……你是怎麼做到的?”
黃蓉滿臉驚訝的湊近了觀瞧,卻見斷口處整齊的如同利刃橫斷一般,我手中的枝條卻因為受不住巨力,被震碎了。
砍樹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這樣做實在太令人咂舌了,但是她也可以理解,就像一張薄如蟬翼的紙可以劃破人的手指。
同理,只要速度夠快,角度夠准確,同時還要有無比的信心和實力,才能完成這一看似不能完成的任務。
“那一劍,意境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不過我還不能夠運用純熟、收放自如,不然枝條應該是完好的。這無招無式的一劍,師傅你說該如何防御?”
我扶著美人笑道。
想到七老八十的前輩們都在鑽研武學的新境界,我自然也不甘人後,我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站在武道的巔峰之上,畢竟年輕是我最大的優勢。
“嗯,原本無招,何以破招?過兒,當你這一招練至大成之時,一定可以達到,無與有之間寰轉自如的最高境界,這明顯的是一種破壞空間的存在。”
自從被我啟發,黃蓉也已經進入了一個武學的全新境界。
到了今天,她在軍政、經濟、武學各方面受到我的無數啟發。
她如同一塊海綿一樣,吸收著各種全新的理念,不斷地進步,甚至可以說是進化、蛻變著,而我們兩個人,都把彼此視為無話不談的良師益友。
“過兒你說,快於慢是相對立的法則,如果你的假設成立,真的能夠加速突破極限讓人避無可避,那速度也應該有它的對立面,是吧?”
黃蓉提出了自己的假設。
“嗯,比如氣機的鎖定。當然我這也是一種假設,如果能禁錮空間,就能限定人的動作速率。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做,但是人既然能夠干涉時間的法則,就一定有能夠干涉空間的法則。像你說的,快如果達到有和無對立的層面,那本身也是一種空間法則,或是說,是一種時空法則。”
“獨孤九劍講究的就是後發先至,也就是作出預判,讓敵人不得不改變攻擊意圖,以巧破敵的手段。我認為你可以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或許有一天你會發現『快』或是『慢』殊途同歸,最終回到一個原點也說不定。”
我點點頭說道。
黃蓉心中嘆服,我的一番論述有理有據,雖然在自己的領域,還沒有具體的修煉方法,但是我已經領先一步,摸到了快的門檻了。
我看著她凝眉思考的樣子微笑著說道:“好了,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相通的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你將養好身子,保證母子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嗯!”
蓉兒心想我說的不錯,眼看天色將晚,兩人就相扶攜的往回走,黃蓉臉紅的說道:“別這樣,人家身子沒那麼弱,再說叫人看見多不好。”
我說道:“關心自己師傅也沒錯吧,他們能傳出什麼花兒來。再說,現在還是小心點好,小心無大錯,總之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
俏黃蓉看我說的認真,知道我心疼自己,笑了笑也不再反駁,心里更是被我關懷的舉止感動的暖洋洋的。
郭靖在外面會客,所以並不在他們住的小院里,我把黃蓉扶回臥室,正好芙妹也在屋里。她問道:“大哥,你怎麼和娘在一起呢?”
“師傅剛傳授完魯長老打狗棒法,我正好路過,就把她扶回來了。”我道。
“哦,芙兒知道了,大哥一定是嫉妒娘教給魯長老打狗棒法,所以去偷師,是不是?明天我也要去嘛,好不好!”芙妹撒嬌道。
“芙兒,別胡鬧。你大哥現在是朝廷五品的大員,等你們成親了,你就是五品誥命夫人了,說話還這麼不合適。”
黃蓉埋怨道。
她又回頭望了下我,自豪的說道:“再說,過兒現在的武學境界,已經超過的這個做師傅的好多。你在他身邊,要好好的跟他學習,不懂的多問他,有這麼好的夫婿,真不知道你上輩子修的什麼福氣。”
我微笑的回望著她道:“哪有的事,有你們,才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芙妹在一旁笑道:“好了,真是受不了你們這對兒師徒,師傅夸徒弟,弟子捧師傅,還真是相敬如賓呢。”
黃蓉臉上一紅,不由笑罵道:“打你個臭丫頭,相敬如賓是形容夫妻感情好的……”
芙妹露怯,吐吐小香舌扮個鬼臉不再說話了。
倒是讓我看的心里一蕩,心想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夠讓這對兒母女花一起用小舌頭給自己舔舔“槍”,那是一件多麼偉大的壯舉。
我忽然覺得腿上被掐了一下,看到黃蓉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原來我想著想著,下面慢慢的硬了,把長衫都掀起來,眼前就要支帳篷了……
我相當尷尬,捂著肚子彎腰坐在了凳子上。
“大哥,你怎麼了?難道是情花的毒又復發了?娘,你快給我大哥看看。”芙妹著急的說道。
“嗯。”黃蓉明知道我是在裝樣,但是女兒的話確實提醒了她,也真怕我身體會有什麼隱患,就把手搭在了我的脈門上。
“沒事的,大概是昨晚上吃壞了肚子,有點……”我試著編個理由。
黃蓉診了半天,又看看我舌苔和眼底,才扭頭對女兒說道:“放心吧,你的楊大哥壯的跟牛一樣。”
芙妹聽母親調侃心上人,忍不住噗嗤樂了。
黃蓉撫著她的額頭心疼的說:“看你這野丫頭弄得一身傷,等回家娘給你取些川柏和芝麻油抹一下,就不會留疤了。過兒,還有你,要不是看在你盡心護著丫頭的份上,我可不饒你。”
“娘,您別怪大哥了,這次都是女兒自己惹的禍,還差點連累了大哥和姐妹們。”芙妹主動承擔錯誤道。
我心中微微點頭,她真的懂事了,以前犯了錯,她都是想辦法推卸責任,現在不但懂得承擔責任,還懂得體諒別人了,為此我覺得此次絕情谷之行,還是值得的。
傍晚,郭靖有應酬依然沒回來吃飯。芙妹下廚去做飯,讓我陪著母親坐著。
“過兒,我還是覺得對不起芙兒,我就和她對坐著,肚子里的卻是她丈夫的骨肉……我以為我可以說服自己,可以當成是為了郭家有個後代……但是我真的……真的只是在欺騙自己。這幾個月,我借口自己有了身子,都沒有讓靖哥哥碰我,我是不是一個很糟糕的妻子……”黃蓉身子倦了,半躺在床上,杏眼含淚的嘆道。
我半跪在床邊勸慰道:“好了,莫哭了,你這樣我好心痛。其實,這真是命中注定的邂逅,這就是命運……”我心里嘀咕,是該有一雙兒女,不過自己搶先注冊了,能不能生下雙胞胎,我心里倒也沒了譜……
“你別再拿那個什麼『閃念』的借口了,我都看出來了,你一直在騙我。”黃蓉泣道。
我知道她是懷孕之後,荷爾蒙失調難免會多愁善感的胡思亂想,就柔聲安慰道:“我怎麼會騙你呢,既然你非要刨根問底,我也就不瞞你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兒一女……”
黃蓉呆住了,跟著轉憂為喜,急忙問道:“真的嗎?你都看到了?”
“嗯,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叫做襄兒,襄陽的襄。男孩子叫做破虜,很聰明的,像我。”我心想:是自己的種,應該不會那麼木訥了吧?
“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黃蓉低頭輕撫自己的肚子,眼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謝謝,孩兒他爸。”
心結打開了一些,想到自己懷中一定是一對聰明、可愛的好兒女,喜悅中的黃蓉,在我耳邊嬌聲喚道。
“不客氣,孩兒他媽。”我笑道。不過我轉頭想起件事來:“不過最好不要叫襄兒。”
“為什麼?郭襄,還蠻好聽的啊?”黃蓉以為我覺得楊襄不好聽,故意促狹道。
“不是的,因為我腦子里閃過一句話:『一門三妓,香芙蓉』,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黃蓉聽了也是心里一驚,這句話明顯不是我為了騙我臨時杜撰的,心中打定主意,要是以後靖哥哥給孩子取名的時候,她一定不能讓女兒叫襄兒:“嗯,蓉兒醒得了……”
窗外有人敲門,三娘推門進來,看我倆在床邊說著悄悄話,微微笑道:“相公,來扶著蓉兒來喝口湯吧。靈芝茯苓老鴨湯,既補身又養顏,味道也不錯,我今天文火燉了兩個時辰,快來趁熱喝吧。”
我抱著她起來,扶她坐下,然後和三娘一左一右,把孕婦夾在了中間。三娘給黃蓉盛好了湯,輕輕的吹了一口,遞到她面前。
“好了,三娘,人家身子沒那麼嬌貴,看你比我還緊張。”
黃蓉笑著接過瓷碗,淺淺的嘗了一口贊道:“嗯,真的很濃,又很香。對了,這不會就是那棵大靈芝吧?”
我回來之後就取了一半靈芝送了過來,故而她有此一問。
“不是它還能有哪一棵?我們前兩天試過了,效果確實挺好。”說道效果,三娘神情不免多了幾分扭捏。
黃蓉看她笑的有些不自然,忍不住問道:“怎麼了?這里面還有什麼故事不成?”
我哈哈一笑:“這東西喝多上火,少喝點,不然晚上遭罪,床也受不了。”
黃蓉聽得摸不著頭腦:“床受不了?”
三娘咬著耳朵和她說了,黃蓉羞喜的嗔了我一眼,但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渴望。
“不著急,等孩子降生,你和三娘一起伺候我,她在床上比你放的更開,蓉兒要多和她學學哦。”我在她耳邊調戲道。
黃蓉似嗔實喜,隱隱的盼望著那一天快些到來。
因為三娘來的時候和芙妹打過招呼,所以芙妹就多炒了兩個菜,又把程瑛、無雙、初晴和如是都喚了來,大家齊坐一起共進晚餐。
“看來,咱家還要聘請個專職廚娘回來。”我發表意見道。
“不行!那還不隨了你的意了?要找也要找個廚子,還要找人廚子那樣的大叔。”
芙妹現在被我調教的跟小綿羊一樣乖巧,這種和我嗆聲的活計,現在都是由無雙領銜上演。
她此言一出,惹得大家一陣哄笑之聲。
“你們是不是太凶殘了,我這兩年來找過新的女人嗎?有必要這麼不信任我嘛。”
我笑著看了黃蓉眨了眨眼。
心說,你可不是新認識的吧?
咱倆老交情了。
三娘看在眼里會心一笑,但是也沒有多說一句。
“防微杜漸是有必要的,要不是我們看的緊,你早就把我師妹和袁潔潔領進門了。”初晴替無雙幫腔道。
“袁潔潔是誰?”黃蓉微微有些吃味兒,好奇的問道。
“那不過是在逢場作戲罷了,她是魔教的,我不就是為了透過她,了解魔教的內幕的嘛。”
我很“委屈”的說道:“再說,你怎麼又把話題扯到龍姑娘身上了,我和她更是泛泛之交,又怎麼能和她扯上關系。”
“嘿嘿,我師妹從小沒有和男子說過話,沒被男人觸碰過身子。雖然我沒回去,不過聽無雙和芙兒跟我說了,現在她身子給你碰了,更是主動和你交談過,我才不信你們沒有一點點那個意思。”
初晴嘿嘿笑道。
不明真相的圍觀者如三娘、如是和黃蓉臉色都掛了幾分幽怨,我心說這都哪跟哪啊,趕緊解釋道:“這都謠傳哈,我不承認。不過是在一起飯後說書時候,聊過兩句,也算是有私情?哎,我可憐的名譽啊,都敗壞在幾個不爭氣的婆娘手里了。也罷,大不了以後到了終南我繞到走就是了,絕對不靠近活死人墓方圓百丈以內,這總行了吧?”
我大聲保證道。
眾女的面色才緩和了下來。
“聽說你很會編故事,也從來沒給師傅講過,今晚上沒事,給我們講個故事吧。”黃蓉看我有些狼狽,替我說話解圍道。
我笑道:“還是師傅知道疼人。大家想聽個什麼故事?”
“白蛇傳!”、“岳家將!”、“楊家將!”幾個女子七嘴八舌的發言道。
我心里這個汗啊,當真是眾口難調。
轉眼看到黃蓉微笑的看著我,想起來今天講了大唐的一個小故事,為了逗蓉兒開心,就笑著說道:“有了,今天我來給大家講一個大唐雙龍的故事……”
當晚在小院里待到了將近戌時,郭靖才醉醺醺的回轉。
師傅有孕在身,芙妹就幫著父親打水洗臉,我讓眾女先回避了,自己留下來幫著把郭靖抬回到床上。
郭靖醉眼朦朧的看到是我,忍不住拉著我的手道:“過兒,郭伯伯腦子慢、嘴又笨,但是你知道郭伯伯是最想要你爭氣的,不想看你走歪路,你聽我一句,聽伯伯這一次好嗎?”
我看著郭靖,發現幾個月不見他,兩鬢居然有了幾根斑白的發絲,我知道這都是他為自己操心所致,心里也很不好受,但讓我答應放棄三娘?
那怎麼可以!
這件事是絕對沒得商量的。
“靖哥哥,你醉了,你現在說他,他也聽不清,等明早上醒酒了,我們再叫他來好好談,你說這樣如何?”
黃蓉替我打了圓場,郭芙遞過濕手巾給娘,讓師傅替郭伯伯擦拭臉和手,才讓他松開了抓著我的手。
“我明天再來看郭伯伯吧。”
我低聲對芙妹說了句。
她點點頭,示意我別睡得太晚。
我笑笑點頭答應,在她額上輕吻一口,回頭看了忙碌著的師傅一眼,轉身走了。
其實師傅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既欣慰我和她女兒的恩愛,又為自己夾在中間……
不禁感到有些自憐、自艾起來。
等女兒回房歇息,她不禁胡思亂想到:或許,過兒筆下的金蓮,心里也曾經這樣糾結過吧……
哎,我在想些什麼啊,靖哥哥豪俠蓋世,受萬人景仰,而且我們相知、相守多年……
只是,自己真的已經是那種下作的女人了?
她心中淒苦,看看酣然入睡的丈夫,想想對自己體貼入微,用情至深的他,她真不知道應當如何抉擇,自己又將何去何從……
“那盆水先放那吧,芙兒,你回房去休息吧。”
黃蓉打發走了女兒,自己心中思緒卻依然紛亂,端著水盆出屋想透透氣,轉過回廊,卻看到我站在暗處候著她……
“你怎麼還沒回去?”她問我道。
我接過水盆,幫她倒在土地上,把空盆放到一旁說道:“想你的緊,剛才看有些不開心,所以留下來好好和你道聲晚安。”
蓉兒心中羞喜,對我說道:“好了,讓人看到不好,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嗯……”我愛憐的將挺著大肚的蓉兒摟到懷中,輕撫她隆起的小腹,一面吻了下她的額頭說道:“我的心時刻伴著你,這里的小家伙,就是替我時刻守護著你的天使……”
“嗯!”
蓉兒羞喜的和我深情一吻,久久難以自拔。
直到我的手漸漸向上,伸向了她的雙乳,她忽然醒悟時間地點都不對,才輕輕的推開了我。
“去吧,別讓我有種激情很快會被耗盡的感覺。”蓉兒眼中有些濕潤的說道。
我微微不語,心中說道:還是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在蓉兒手上吻了一下,我消失在了夜幕中,卻沒看到矗立風中的蓉兒身前的地面,被淚水濺濕了……
轉過天來,我一早來探望了郭靖。
他醒了酒,話反而沒昨晚那麼多了,簡單的詢問了幾句,聽我說了在絕情谷里的經歷,微微嘆道:“不想絕谷之中,居然還有此等奇異族群,芙兒,你要記住這次教訓,以後不得這樣魯莽亂闖。”
忽有家丁來報說陸莊主有請,郭靖領著眾人前往正堂相見,見陸氏夫婦陪坐奉茶的客人是一燈大師座下四弟子中的漁隱和朱子柳,不禁大喜過望。
朱子柳笑道:“我師兄弟此次奉師命前來助陣,多年未見,郭大俠英俠之氣不減當年,郭夫人卻是風采更勝當年了。”
朱子柳故意點明,此番郭靖倡議的英雄大會,一燈大師積極響應,目的就是讓郭靖安心,表明自己並未因為武三通的事,對他心存芥蒂。
而朱子柳最後的一句,卻是故意挪揄她大肚子的樣子。
“多年未見,朱丞相竟以皈依三寶,想來安心伴在大師左右,每日誦佛念經頗有心得吧?”黃蓉反唇相譏道。
朱子柳摸著自己稀疏的頭發,呵呵笑了起來。
朱子柳與黃蓉一見就要斗口,此番闊別十余年,兩人相見,又是各逞機辯,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歡敘之後,朱子柳問起了自己的兩個師侄。
他本來早就想要去襄陽,但是近年來大理一直受到北方的攻擊,他回朝聽職,一直也抽不出空,要不是此次大勝關大會商議如何共同抗敵,只怕他還是出不來,所以這一耽誤就是兩年。
郭靖說:“敦儒和修文現在從軍,在蜀中做了校尉,也算是有了個出身。”
他心里哀嘆,這幾個徒弟沒一個能讓他放心的,大徒弟就讓他頭疼了,這兩個小的更是不爭氣,居然染上龍陽之癖,無奈之下,只有把他們送到西川躲避留言,但是這件事,朱子柳他們卻不知道。
“原來如此。”朱子柳來的本意,是順道將一陽指的基本功傳授與兩兄弟,如今兩個師侄卻不在這里,不禁讓他微微有些失望。
安排好二人住下,黃蓉身子不便,芙妹就陪著母親回房休息了。
我又陪著郭靖見了幾批客人,鼓樂聲又起,外面進來了一眾道人。
我一看樂了,為首的四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廣寧子郝大通、清閒散人孫不二,帶著尹志平和趙志敬以及幾名四代弟子予會。
郭靖趕忙上前迎接,陸氏夫婦也親自出門相迎。孫不二正是陸夫人程瑤迦的授業恩師,師徒相見又是一番敘別離情不提。
我也走上前來給長輩行禮問安。
自從頭一年我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挫敗群邪,讓重陽宮的保安寧,孫不二、趙志敬對我的成見也小了很多,曾經和我並肩作戰的郝大通更是對我夸贊有加。
為此,郭靖臉上也露出近日來難得的笑容,微微勉勵了我幾句。
我看他們聊得起興,自己也插不上話,就溜到邊上和四代弟子中比較相熟的紀篤信、常姬明聊了起來。
“哦?古墓把入口封了?難道是遇到了強敵?”我聽紀篤信說活死人墓的斷龍石被放了下來,心中不由一驚。
“那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或許師伯知道。”常姬明衝著尹志平呶呶嘴道。
我心里還是很奇怪,以小龍女今時今日的身手,在中原武林能勝她的兩只手絕對數的過來,那又是誰逼著她和孫婆婆封了墓?
我心里不由得莫名焦躁起來。
誠然,我不喜歡小龍女冷冰冰的性格,也不想去招惹她。
但是從潛意識里,我還是把小龍女當作自己最親的人看待,畢竟那個才應該是獨臂楊過的正牌妻子。
“尹師叔,我聽聞活死人墓封了入口,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抽了空,我問了坐在邊上默默不語的尹志平。
尹志平搖搖頭道:“我也不知,三個月前,孫婆婆病重,師父讓我們定時、定期的送食物去,那日弟子回報說,放在門口的蔬果用水沒人取,墓門也緊閉。師父親自去查驗過,說是墓中人剛下了斷龍石,從此古墓不復開啟。”
我默然,心想或許孫婆婆已經不在了,小龍女才做出了封閉墓道,再也不與外界往來的決定,也明白了為什麼尹志平看起來渾渾噩噩的一句話都沒有。
午後,我和黃蓉再次相會,說起這件事來,言辭中不僅充滿了擔憂。
蓉兒抿嘴兒笑道:“看你憂心忡忡的樣兒,不是李姑娘疑神疑鬼,我現在都覺得你和這位龍姑娘有些什麼了。”
“別瞎說,只是出於對朋友的關系罷了,作為朋友的立場,我只是挺擔心她會不會餓死在墓里,她應該沒理由自尋短見吧?她也不該就這麼死掉。”
我分解道。
“哦,我明白了,你肯定閃過她,是不是?說說,你閃到什麼了?”黃蓉笑著問道。
“哎……”我心說,你這不是逼著我又撒謊嘛,心想我能怎麼說?
說我要不穿越,我就會被你乖女兒砍掉一只胳膊,然後跟小龍女在古墓里過後半輩子?
“閃是閃了,但我覺得不可能的事兒,我很討厭她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勁兒,讓人覺得活得不真實,不會哭、不會笑、沒有血淚。”
我含糊的說道。
“那你是閃到你們以後好了?你刻意疏遠她,怕她賴上你,這樣不挺好,以後大家是老死不相往來,你也不用擔心了。”
黃蓉笑的咯咯的,最後還補上了一句:“我猜這位龍姑娘一定不漂亮。”
我調笑的哼唱道:“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直白的詞義唱的她雙頰飛紅,卻又忍不住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好了,知道你文采風流,出口成章,這些艷詞兒、俚調兒也是信手拈來,不過這個小曲兒也蠻好聽的……”
“呵呵,以後這首歌我只給你一個人唱。”我笑道。
兩個人正往回走著,芙妹找了來,我看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以為她看出了什麼,搶先說道:“我們昨天正好討論幾個問題,今天接著和師傅請教下。”
“哼,大哥,這次看你還有什麼說的。你的龍姑娘找上門來了!”
我聽完,和黃蓉對視了一眼,不由得徹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