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耍陰招,楊過二次探古墓 我有妙計,雙劍合璧逞威芒
“全真派四代弟子楊過,前來拜見活死人墓里的前輩。”我領著郭芙站到了古墓的門口朗聲說道。
“我們與全真派平日里素無來往,此地更是你們全真門徒的禁地,難道你等小輩不知嗎?”
活死人墓的墓道里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傳來。
我捏捏郭芙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其實弟子並非真正的全真弟子,不過先父是長春祖師座下弟子,因而也算半個全真門徒。”
“哦?那又如何?我們活死人墓從來不對外人開放,你們快些離開吧。”那蒼老的女聲繼續說道。
“小子此次前來,不過是奉祖師爺之命來送些東西的。”我捧出一個細長的錦盒說道。
“我們從來不收禮物,特別是重陽宮的禮物,你們走吧。”
我心想這孫婆婆也是好脾氣,要是我早就招蜜蜂來了,還會這麼一遍遍的打發人走?
“這是重陽真人的手跡,他老人家臨終前的遺願就是能夠將這幅畫送給林師祖。”
“咦?”那婆婆疑惑了一下接著問道:“我家祖師婆婆都已逝世近半百,怎麼也沒見有人來送什麼畫?”
“也可能是一直機緣未到,我們不願打破禁令靠近活死人墓。有可能是小子適逢其會,加上最近掌教真人身體違和,怕再拖下去無法完成祖師爺的遺願。”
我心道罪過,師伯祖,不是我詛咒你哈,實在是孫婆婆太難纏了,祝你壽比南山不老松,福如東海萬年流。
“那……”孫婆婆一愣,雖然覺得這小子的話靠不住,但是也被我說的半信半疑了。
“孫婆婆,讓我把東西拿進來吧。”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傳出來,又伴隨著兩聲“錚錚”
琴弦之聲。
“是,姑娘。”
那婆婆答應一聲,我只見那墓門緩緩打開,一個白發蒼蒼的丑婆婆站在了墓門旁邊,伸手一攔我和郭芙二人說道:“東西給我就好了,你們走吧。”
我心里哀嘆,兩世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以前孫婆婆不是很喜歡我的嘛,現在怎麼跟防賊似的。
“這幅畫,師祖命我一定要交到林師祖的靈前,省的有人用它來接唾沫什麼的。”
我故作為難的說道。
“小子,老婆子看你是來找麻煩的!”孫婆婆把蟠龍拐杖往地上一戳,沉聲喝道。
郭芙已經手按劍柄,卻被我擋在了身前。
“哇……祖師爺啊,弟子沒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我突然頓足捶胸的嚎啕大哭起來,但是如果靠我近了,就會發現我是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
郭芙自然看見了,雖然不知道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也沒說破退到我身後。
孫婆婆被我哭得心慌,反而走近前勸道:“你別難過了。既然是一張畫,我們怎麼會為難它的,畢竟兩位先人都已經辭世多年了,我自拿回去,好好供奉起來。我們這里就我和姑娘兩個人,著實不方便讓你們進去,你們還是請回吧。”
郭芙聽到“姑娘”兩個字,又結合剛才清脆的聲音,才瞪起眼來了,在我背後掐了下問道:“姑娘是怎麼回事?”
我正在演戲沒法作答,只是嚅嚅說道:“至少讓我們能在兩位祖師靈前上炷香磕個頭,回去跟丘師祖也好有個交代。”
“這……”孫婆婆為難的沉吟著。
“讓他們進來吧。”
墓道里的聲音傳出,接著說道:“活死人墓里處處機關,你們不要亂走動,不然丟了性命可不要怨別人。”
孫婆婆聽姑娘這麼吩咐,也不多說什麼,頭前帶路進了古墓。
我和郭芙一進了墓道,那石門豁的降了下來,把外面的天光隔絕,那本來昏暗的墓道里驟然一團漆黑。
“大哥……”郭芙還怕,緊緊的拽著我衣服的下擺,心里還怕的不由叫了一聲。
“姑娘別害怕,只要你們跟著老婆子走,不會有事的。”
孫婆婆是個好心腸,知道第一次進古墓,那種陰森森冷冰冰的感覺多麼的嚇人。
“婆婆,為什麼你們不點燈呢?”郭芙看孫婆婆挺和藹的,就忍不住多說兩句分散下注意力。
“在里面呆得久了,眼睛就習慣了,沒事的。”似乎是印證她說的話,郭芙的眼睛也漸漸適應了黑暗,能看清我的背影和兩邊的石壁。
我勉強的能跟上前面不遠處孫婆婆的背影,我雖然知道另一個平行世界,我在活死人墓里住了六年,按理說這里應該很“干淨”。
但是我自己就是見證過穿越這一說的,天知道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怪不得說小龍女從來不笑,在這鬼地方一個白臉白衣的美女衝你笑……
呃,想想都怪滲得慌的。
我在那胡思亂想著,腳下也沒停,一只手拽著郭芙跟著孫婆婆走。
拐過了六七個拐角,走了一刻鍾,我心里嘀咕,別從拐角突然蹦出來個什麼怪物。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不虧心,再一共加起來也就死過兩個人,也就不那麼怕了。
“孫婆婆,我們這還沒到嗎?”
我剛問出聲,正好是一個拐角,我剛轉過拐角,蹭的從平地冒出一個人來。“啊!”
嚇得我驚叫了一聲。
“啊!大哥,你看到什麼了?”郭芙嚇得躲到我背後,閉著眼問道。
“大姐,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你知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的。”
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白衣女子。
我大聲的抱怨了一句,拍了拍身後的郭芙說道:“沒事,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嚇了我一條。”
那女子也不動氣說道:“過來吧,這里就是祖師婆婆的陵寢。”
孫婆婆微笑著把我倆讓了進來,看著這個挺沉穩的小伙子居然怕黑,對著一個不會笑不會哭的女娃娃呆了十幾年的老人,感到了一絲久違的親切。
白衣女子用火捻點燃了香燭,然後又引燃了三炷清香。對著祖師婆婆的畫像拜了拜,然後問道:“你們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郭芙看既然已經混進來了,有心想問凌波的下落,但是我拽她一下說道:“就是為了一幅畫,一個口信。”
我看了看墓室的環境,正北安放著五口石棺,其中兩副石棺是閉合的,三副石棺是微微敞著的。
我們四人現在正是面向東站在供桌前面,我將錦盒擺在供桌上,取出畫卷緩緩展開。
這是我從丘處機手里要來的王重陽的畫像,看畫卷的破損程度應該是他沒死前畫的俗家的打扮。
白衣女子看了看沒說什麼,也沒伸手去接。
“師祖說:『希望兩派弟子能夠好好相處,能將全真劍法和玉女素心劍法發揚光大。』”這或許真是王重陽的遺願,他當年偷入活死人墓吊唁林朝英,之後發現玉女素心劍法全盤克制全真劍法。
以他大宗師的眼光,怎麼能看不出兩套劍法機能互相克制,必然也能互補相生。
只是即便他有心讓這兩套劍法發揚光大,但是那幾個徒弟歲數都跟他差不多,總不能讓一群三四十的中年叔叔去勾引活死人墓里的小姑娘吧?
“你的話說完了吧?別說你還想跟我學功夫?”
我剛想答話,忽然眼前一黑,也不知道小龍女用了什麼手段把蠟燭熄了,然後聽見“轟”的一聲,石室的門關了。
“喂,你們怎麼不聽人把話說完呐?”
“你是莫愁的徒弟吧?雖然你們的故事說的很好,但是你們出現的時間太巧了。”孫婆婆在石門外面說道。
“你們把凌波怎麼樣了?”郭芙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問道。
“你們承認了嗎?她也還被關著呢。在東北角里有一個壇子,里面裝著些許蜂蜜和清水,渴了就喝。關你們七天,以示懲戒,下次不准再來搗亂!”
說著,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遠了。
“喂,給留盞燈行不行?我怕黑!”我叫道,但是沒人回應。我額頭三道黑线,連玉蜂漿都給准備好了,沒想到我也有被關小黑屋的一天。
“大哥,你怎麼不解釋清楚?這要是被關七天……”郭芙到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你都說了凌波了,再說什麼她們也不會信的了。哎,來給兩位前輩上炷香吧。”
我也不著急,從懷里掏出一個油布包,里面放著火折、火絨,顯然是精心准備過的。
我點著了香燭,也不管正在生悶氣的郭芙,自己跪下來磕了三個頭,嘴里還嘀嘀咕咕的念念有詞。
“王老爺子啊,我這也是不想那套雙劍合璧被埋沒,咱看著學學,你跟林姐姐多幫幫忙……啊?沒對龍姑娘動壞心眼?那跟鍋底一般黑的一張死人臉,真壓在身子底下我也萎了……白送我都不要,有心理障礙。”
郭芙點著香,和我並肩跪下,看我在那嘀嘀咕咕的,拿肩撞了我一下問道:“哎,大哥你嘀咕什麼呢?”
“我啊,看看祖師爺能不能給咱們送只燒雞來。”我笑嘻嘻的說道。
“噯,你討厭,越說芙兒越餓了……怎麼辦呐?”郭芙笑著打了我一下,轉而有些擔心的嬌嗔道。
“要不我們性命雙修,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七天很快就過去了。”我繼續調侃道。
“哼,想得美,才不和你練呢,就知道你沒打好主意。”郭芙閃開了一點距離,氣鼓鼓的不再說話了。
“哎,不練就不練,我看看這玉蜂漿是不是真的那麼靈驗。”
我心想這可是純天然的野蜂漿,可不是後世的麥芽糖兌的糖膠,有殺錯別放過,拿木勺舀了一勺蜂蜜在水碗里,然後又舀了多半碗清水。
“哇,真的味道不一樣啊,芙妹快來嘗嘗。”我興奮的招呼道。
“不喝、不喝,煩著呢!”郭芙現在有些尿急,聽我說喝水就感到更是快憋不住了。
“來嘗嘗嘛,特產喏。有補氣養血,美容養顏的功效的。”
我端著過來說道。
“真的?”
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抗住“美容”兩個字的誘惑,郭芙讓我這麼一說,又有點心動了,在那里衡量半天。
“噯……你討厭死了,人家想……你就老是讓人家喝水……嗯……”
我失笑,原來我的寶貝兒芙妹有三急。
我這才將水碗放到供桌上,輕輕拍拍郭芙的肩頭說道:“沒事,大哥這就給你找個解決問題的地方。”
說著,就向著那三口敞口的石棺走去。
郭芙看我微笑著繞著三口石棺轉悠,心里忽然有些發毛,顫聲問道:
“大哥……你看它們干什麼,怪滲人的。”
我沒管她,推開了最後一具的棺蓋,徑自躺了進去,又把蓋子挪了回去。
郭芙都快被我的詭異行為嚇哭了,半晌我才推開棺材蓋嘀咕了一句:“不是這個。”
我又到了並排著的旁邊一具,照樣躺了進去,半晌出來罵了句:“我日,不是金大爺晃點我吧?”
郭芙“哇”的哭了出來:“大哥,你別嚇我,你不會是……”她剛想說鬼上身吧?
忽然一想真要是鬼上身,那她豈不是更害怕,嚇得呼吸都為之一滯,只是捂著嘴劇烈的抽泣著,想哭又不敢哭出聲來。
“芙妹別怕,我在找出路呢,不是鬼上身。”
我看自己沒說清楚,把小美女嚇成這樣,趕緊解釋道。
我又到了最後一副棺材里,這次我終於摸到了那十六個大字:“玉女心經,技壓全真。重陽一生,不弱於人。”
我哈哈大笑,對著郭芙招手道:“找的就是你了,芙妹快來。”
郭芙被我嚇得搖搖頭,怎麼也不敢挪動腳步。
“快來嘛,沒事的,快來!”我感覺哭笑不得,看郭芙還是搖頭,自己跳出來,把棺材蓋推開,在里面摸索著那個傳說中的暗門把手。
我摸索半天摸到了一個能容手伸進去的凹槽,往外一拽沒拽動,又左右轉動了一下,果然松動了一些。
我擰了一下,然後用力往外一提,只聽喀嚓一聲,那石棺底部緩緩的劃開,露出了延伸向下的階梯。
郭芙這才明白我所說的出路是什麼,這才顛顛跑過來。
“怎麼?不怕大哥是鬼上身了。”我笑著在她的小瓊鼻上輕輕刮了下。
郭芙不好意思的臉上微微一紅,沒好意思說話。
“快喝碗蜂蜜水,能解渴也能頂一會兒飽,咱們還不知道許久能出去呢。”
郭芙依言喝了半碗水,發現這蜂蜜果然有股特殊的香甜味道,喝完肚子也不覺得那麼餓了,不禁嘖嘖稱奇。
她想了想,取出兩個瓷瓶來,把一個瓶子里的丹藥裝到另一個瓶里,然後用木勺把空瓶子盛滿,擦干淨灑在外面的花蜜,才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身邊來。
“小饞貓。”
我笑罵一句,知道她是嘗到甜頭了。
本著我賊不走空的原則,本來我是想過把整壇子都扛走的,不過想到還要再回來,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沒想到這丫頭卻繼承了自己的好作風,能順一點是一點,值得表揚。
郭芙吐吐舌頭扮個鬼臉,笑著問道:“我們下去吧?”她雖然不知道下面是什麼地方,但是看自己的大哥這麼有信心,她也不覺得多麼還怕了。
我拿過一盞燭台,看看有風透過,知道地下有空氣,把棺材蓋和機關掩上,就領著郭芙沿著石蹬走了下去。
甬道的盡頭豁然是一間巨大的天然石室,或者說是未經雕琢的天然溶洞。
在洞頂一塊平滑的岩壁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那開頭的四個大字正是我預料中的“九陰真經”。
而西北角穹頂的石壁上刻畫著一副地圖,我欣喜不已,這才是自己要找的,有了這幅活死人墓的全圖,這里以後還不和自己家一樣,雖然我覺得來不來興趣也不是太大,但是心里另一個聲音告訴我這是自欺欺人。
郭芙拽了我一下,小聲的說道:“大哥,我想……”
我這才想起來,郭芙還有些小問題沒解決,揮揮手說道:“去吧,這里地方這麼大,隨便找個背靜的地方解決就是,我不看你。”
郭芙紅著臉為難道:“嗯……芙兒還怕……”
我扭過頭來問道:“那怎麼辦?”
“你離著近點,背過身去,捂上耳朵。”
郭芙低著頭不敢看我,小聲的說道。
我心里發笑,但是又不好再臊她,心想還有許多正事要辦,當下點點頭,任由郭芙拉著我找個合適的地方。
我背著身站著,郭芙在一塊岩石後面叫了一聲:“大哥。”
我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哎!”
剛要回頭,就聽郭芙大叫一聲:“別回頭,說了讓你捂住耳朵的……”
我心想,真這樣你讓妖怪吃了我也聽不到那……
真不知道女孩子怎麼想的,但是為了避免尷尬,我還是作勢捂上了耳朵。
只聽得耳邊水聲甚急,嘩嘩的響了一小會兒,又聽見細細簌簌的穿衣服的聲音,郭芙紅著臉拉拉我的衣襟,我才裝模作樣的說道:“好了?走吧。”
郭芙臉紅的都快要滴血,跟在我身後往前走著。我突然說道:“芙兒你真的好像憋了許久了,剛才都尿了好久。”
“大哥你討厭死了……”郭芙臉紅著追打我。
我哈哈大笑著閃過,一把攥住了郭芙的雙臂,看她害羞的雙目含淚,簌簌欲泣的嬌媚神態,不禁有些心痛的把她摟在懷里安慰道:
“傻丫頭,再有一兩年,咱們就成親了,這點事情有什麼好害羞的。將來我們朝夕相處,休戚與共,吃吃在一起,住住在一起。這件事就是告訴我們,生活中不單只表現美好的一面,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小尷尬,但是既然我們將來要一起生活許多許多年,總不能這麼躲躲閃閃的過一輩子吧?我愛我的小芙兒,不但是你乖巧、美麗,更多要了解你生活的全部,你的衣、食、住、行各方面……這樣才是夫妻嘛……”
郭芙聽我一番勸解,羞意漸漸退去不少,“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
我知道自己一番話有了作用,低頭親了親她嬌艷如花的臉蛋。郭芙不好意思的把俏臉埋到我懷里,無聲中兩人又親近了不少。
“果然在這兒!”我興奮的叫了一聲。
“什麼啊?”郭芙湊到我身後問道。
我笑嘻嘻的說道:“移魂大法!”
我以前鑽研過心理學的暗示和催眠,我一直期待著能見識下這個以內力催動的高級版本,一來師傅怕我出去惹禍,二來怕我內力不夠,所以一直不肯教我。
今天有了口訣,我的催眠術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的。
“干什麼用的?”郭芙聽著名字,具得有些可怕,又看不太懂,就忍不住問道。
“好東西,我找了好久了,你娘一直不肯教我,作用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也不多解釋,就教郭芙練起了龜息大法。
許久之後,我領著郭芙按照地圖所示,漸漸在山腹中越走越低,有幾處陡坡卻是如同直上直下一般,好在還有攀岩的淺石階。
約莫著走了半個時辰,我手中的蠟燭早已燃盡。
郭芙怕黑,我只好點燃火折繼續照亮前進。
這時候地勢已經平坦了許多,也沒再有岔路,只是地上漸漸濕氣加重,走到後來路上的地下溪流已經沒了腳踝。
我看到前方有個水潭,而水下隱有光线折射過來,就掐滅火折用油布裹好,回頭對郭芙說道:“一會跟著我,別走差了路。這段水路可能要兩刻鍾,要是氣不夠,就拽拽我褲腿。”
郭芙自小也是在桃花島上玩大的,水性也是不弱,不過這龜息大法初學乍練的,也怕到了關鍵時候不好使,對著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就跟在我身後一下扎入水潭中。
兩人游了片刻,我就發現水道的出口。
我想起原著他們是四個人拉拉拽拽的前進,所以在水下耽擱了許久,自己兩人水性都好,一共就用了五分鍾就游到了另一端的出口。
走到了洞口,外面已經可以看見天光了,我們清晨而來,現在卻已經過了正午時分。
我看郭芙嘴唇已經有些凍得發紫,就摟著她替她搓了搓雙臂。
“這天兒還真挺冷,咱們這有火絨,等大哥來生堆火,芙兒你把衣服烤烤,大哥去替你找點吃的。”
郭芙點點頭,她現在確是又餓又冷,縮在我懷里隔著兩人濕透的衣服,感受著我散發出的體溫,才感覺到暖意。
我內力轉了十二周天,我自己的衣服都快烘干了,郭芙才緩過勁來。
我又找了一些比較干的枯枝,用火絨和火折把柴火點起,讓郭芙烤火取暖,我才走出山洞來。
我在山里轉了一圈,發現這里已經是終南山以西,秦嶺的一道支脈山腳下的一個挺隱蔽的小山坳。
我觀察完了地形,又順手抓了兩只雉雞回來。
郭芙正感到餓了,看到我手里提著山雞回來,拍著手迎了上來。
我看她用劍給山雞開膛破腹削減雞毛,不禁想起了令狐衝用獨孤九劍殺青蛙的段子,面上也露出了微笑之色。
“大哥你在笑什麼呢?”郭芙看我笑得古怪,不禁問道。
“我想起一個故事,有位令狐大俠和他心愛的妻子,有次都受了重傷,兩人在水潭邊抓青蛙烤著吃,那令狐大俠學的就是獨孤九劍,他就自嘲說:『獨孤前輩要是知道後世小子,用我的絕世劍法殺青蛙,不知道作何感想?』我就在想,是不是獨孤前輩的劍和劍法就是比較適合當廚子……”
郭芙看看自己手里的清鳴劍,兩人相視一眼,不禁都笑出聲來……
“大哥,你給我講講令狐大俠的故事吧。”
兩個人每每的飽餐了一頓叫花雞,兩個人出得山洞在一塊大石頭上曬太陽,郭芙靠在我懷里,喏喏的說道。
“呵呵,我們回去看看吧,凌波還在里面挨餓呢。”我說道。
“嗯,看!我可沒忘了她,這還給她留了一只雞翅,一只雞腿呢。”
郭芙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微微一紅,她吃了大半只雞,剩下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二人攀山往回走,傍晚才回到了古墓門前。我撥開山藤,找到了打開墓門的機關石,兩個人舉著准備好的火把進入了古墓。
“咱們這偷偷進來,恐怕不太好吧?她們會不會用機關對付我們?”郭芙在我背後問道。
“沒事、沒事,小溪機關都是小道,不怕。”
我心想自己到現在還沒出過手,想必小龍女不會大動干戈,或許她還沒把年紀輕輕的自己放在眼里,兩個人七扭八拐的轉到了古墓里的練功室。
“前圓後方,圓室練劍,方室練拳。”我按照書中描述,在方室的牆上發現了玉女心經的口訣和劍訣。
“大哥你來看,這些劍招怎麼那麼像越女劍法。”
我回頭一看,郭芙正提著劍在那演練招式。
我現在也算劍法宗師一級的人了,細看兩者確實有許多共通之處,不但是招式有相似之處,劍意則更為相近,我甚至可以斷定兩者是出自同源的。
“難道林朝英才是越女劍的真正傳人?”我自問了一句。
“難道我爹爹的七師傅是林前輩的徒弟?”郭芙也問了一句。
“這也說不好,等回去問問你爹爹才知道。”
我心想:自己的老媽是洪七公的記名弟子,難保韓小瑩當年就是跟這林朝英學過兩手也說不准。
兩個人又在室內轉了一圈,我二人也沒有偷學的心,就退了出來。
“能把人關在哪呢?”
我除了墓室,也就知道比較著名的練功室和放了寒玉床臥室。
我心想小龍女不會把洪凌波關在寒玉床那間石室,那八成是放在一間不太起眼的房間里,可是古墓這麼大要從哪里找起呢?
我此時心里有兩個疑問,第一,自己兩人這麼明火執仗的進來,但是到現在孫婆婆和小龍女都沒有出面,難道活死人墓里有什麼事情發生?
第二,按理說安放陵寢的地方,應該是門中重地,她們怎麼會把自己二人引到那里困住?
按照這樣分析,這里排除了幾間重要地點,只有幾間特定的石室是可以用來困人的。
我們就挨間的找,當我們又打開一間石室門,里面飛出三枚金針照著我面門飛來。
我閃身避過,就聽見孫婆婆厲聲問道:“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孫婆婆透過火把的火光,已經看清了來人是我和郭芙。
“婆婆你別衝動,我們只是來找凌波的,沒有惡意。”
郭芙站在我身邊說道。
我看到小龍女盤膝坐在石床上,雙眼緊閉臉色灰白正在運功。
“婆婆,你不能讓她再練下去了,這玉女心經的功夫陰退一脈不能單練,越練內傷越重。”
孫婆婆皺皺眉,她只是個仆婦,沒有練過高深的內功,也沒有過人的見識。
只是看這幾個月來自家姑娘練功總是吐血,靠著玉蜂漿才壓制住傷勢,也知道來的這個小子說的話不假,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原地干著急。
說話間,小龍女臉色微微一窒,跟著捂住胸口,嘴角隱隱有血跡流出。
“姑娘!”
孫婆婆趕緊上前扶住她,關切的問道。
但是小龍女卻秀眉微蹙沒有說話,孫婆婆知道她現在正在練功的緊要當口,又不敢打斷她,不禁愁眉深鎖卻沒有一點辦法。
“婆婆,讓我來幫她一下吧。”
“你要干什麼?”孫婆婆攔住我,她到現在還吃不准眼前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麼用意。
我才想起來,這一世自己和孫婆婆並不是那麼熟,於是將內力運到袖子上輕輕一拂,將孫婆婆拂退說道:“放心,我們不是李莫愁的徒弟,莫愁已死。我們要是有什麼壞心,你們早有難了。”
孫婆婆被一陣排山倒海的勁風揮退,知道自己本事比眼前的少年人差得遠。
她身後靠到石床的邊緣,明白我根本沒想傷她。
雖然心中還有一絲不安,感覺這個少年身上藏著很多秘密,但是聽我說得也有道理,也就沒有再反抗只是警戒的盯著我的動作,防止我有任何不軌的舉動。
我探查了一遍,所幸她內傷不如初晴那次那麼嚴重,不然再讓我坐七天關,那可要了我的命了。
所傷的是手少陰心經和足少陰腎經,那大美人吐得都是心頭血啊,怪不得臉色煞白煞白的,我心里一個勁的搖頭咂嘴。
我手上也沒閒著,盤膝端坐在小龍女身後,單手撫在對方靈台穴上。
小龍女只覺一股暖流從自己背後傳來,幫著她平復狂亂的真氣。
她雖然六識封閉但是卻也知道是有高人相助她療傷,當即抱元守一,內力按照自己的功法運轉,竟然把保護和修復筋脈的任務都交給了我。
我心里苦笑,真沒見過這樣的人,你說她是傻呢,還是天真純朴到了頭了?
你借她手臂搭搭,她就拿來當枕頭靠了。
心下哀嘆,但是又不能不管她,只能全力的配合著她運功,還要分出精神來幫她療傷。
玉女心經,乃是林朝英自創克制全真派先天功純陽內功的心法。
但是林朝英的內力修為平平,又偏生喜歡和王重陽對著來。
結果王重陽三十多歲死了,她卻比王重陽還要早逝世兩年,不得不說是被她這逆天的心法害死的。
只是她臨終前卻悟到了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的道理,傳下了兩人合修的玉女心經功法。
我也沒練過玉女心經里讓男人越練越娘娘腔的“陽退”部分,但是我另辟蹊徑,內力一路護航,倒是把玉女心經里面“陰進”給學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體內的真氣早已達到陰陽調和,與小龍女體內真氣不但沒有衝突,反而還能很好的融合滋養,讓她得益良多,所以也怨不得小龍女得了便宜就舍不得撒手了。
山中無甲子,當小龍女行功完畢,睜開眼時,在邊上擔心不已,一直守在身邊的孫婆婆和郭芙洪凌波二女,趕緊圍上來分別問道:“姑娘/大哥,你怎麼樣了?”
小龍女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但是她心里卻滿是驚訝,自己的沉疴居然治愈了大半,以前內力衝撞筋脈的疼痛感也消失不見了。
我用了許久才明白這里面的問題,這時候我也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凌波你沒事吧?”
洪凌波在暗室里被關了兩天,雖然沒真不給飯吃,但是看到烤雞也是分外的親,現在聽義兄問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事,其實這兩天這位婆婆都會從屋頂縋下食籃給我,並沒有真的……”她聽郭芙問過她一遍,就借機澄清一下。
我點點頭,從懷里取了兩顆九轉龍蛇丸,自己含在口里一粒,又遞給小龍女一粒。
小龍女這玉女心經越練生性越是淡泊,連聲謝也不說,只是點點頭接過來自己服了運功將藥化開。
孫婆婆看到小龍女眼眸中流波凝采,在暗室里都透出一絲寒光,知道她內力又有了進步,卻不知道我讓她當傻小子遛的差點沒累死。
但是即便如此,也是對我的幫助十分感激的。
“這位小俠客,這次真的要感謝你,卻還不知道你們的姓名。”孫婆婆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叫楊過。您叫我小過就行了,這是我師妹郭芙,她是襄陽郭靖郭大俠的女兒。這是我義妹,洪凌波,她師傅是李莫愁,這你們應該是知道了。”
我一個個的介紹道。
孫婆婆臉上有了笑意,她能感覺這個小伙子對自己有一份說不出來的親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能看出來這不是刻意的討好。
“哎,自從一年前許多左道之人上山來搗亂,姑娘就強迫自己練這玉女心經……”
“哦,你就是江湖上盛傳的龍姐姐,是不是?”
郭芙想起來這些日子在江湖上聽到一個傳聞,終南山活死人墓里面有位擁有巨大財寶和武功典籍的大美人。
孫婆婆點點頭。
我沒理郭芙,自顧自的問道:“一年前?不是兩年前嗎?”
孫婆婆說道:“去年他們又來了趟,可能是知道了路徑避開了重陽宮是大小牛鼻子……嗯,呵呵……總之,他們不知是准備了什麼藥物,把玉峰都驅散了,差點逼得姑娘和我把斷龍石給放下來。”
從這一句話里我得到了許多信息,都是霍都逼上門來鬧得緣故,或許是被機關給攆跑了?
又或是重陽宮的大小道士後來發現了打過來幫了忙?總之,讓小龍女姑姑傷了自尊了,所以明知道不能練還強行練這武功。
“那豈不是說,他們今年還回來搗亂?”
郭芙心說如果換作自己每年都差一點點就得手,而且不是因為本身實力的原因,想來這幫歪門邪道也不會放棄。
“嗯,他們每年都是三月時節來搗亂,算起來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孫婆婆說出這件事來,其實也有了求助之意,她此時為難的看看凌波說道。
“大哥,我們留下來幫幫龍師叔吧。”洪凌波心想這幾天孫婆婆也沒有為難自己,她也聽出郭芙有心留下來湊湊熱鬧,所以才問我說道。
我還沒答話,小龍女卻睜眼說道:“不行,師傅定的規矩,不能留男人在墓中。”
一句話,把所有人嗆得夠嗆的,我看孫婆婆看我的眼神略有哀求之色,訕訕的笑道:“沒事,我住到重陽宮就是了,反正兩廂也近便,有情況發生我自會知曉。”
“如此,老身真是多謝楊少俠了。”說著熱心的孫婆婆就要下拜。
“您老不必如此,我看到您就想起了我那沒見過面的祖母,您這不是折我的壽嘛。”我趕緊攙著孫婆婆說道。
“哎,多好的孩子啊,老婆子可沒有福氣,有你這麼孝順的孫兒……”孫婆婆眼中含著淚,拍著我的手說道。
雖然小龍女是她一手帶大,但是她從小練得功法就是斷絕七情六欲,所以一直也就對她冷冷淡淡的,要說不寒心那是假的,這時候看到我版的我對她這麼親近,她不禁心里暖暖的。
“大哥,我們是不是該給茵兒姐和初晴姐她們發封信,說我們趕不上你的寶貝女兒的滿月酒了呢?”
郭芙在我身後掐了我一把,她心想你這麼巴結老太婆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眼看眼前嬌滴滴的大美人,可要把這種可能性消滅在萌芽狀態。
“原來小過你已經成婚了。”果然孫婆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可惜的神色。
“呃……其實,芙兒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只好硬著頭皮再次介紹道。
“我有些倦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不留你們了。”小龍女突然發話道。
“那好吧,芙兒你和凌波妹子就留在古墓里照應著點吧,帶你們去重陽宮反而不方便。”
我說道。
孫婆婆眼神中詢問小龍女的意思,見她沒有反對,就替她答應了下來。
“你等等……”我轉身要離開,小龍女忽然叫住了我。“你今天說的王重陽的遺言到底是真是假?”
我回頭笑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五個人由孫婆婆引著到了練劍室。小龍女從兵器架上取了兩柄長劍,將其中一把遞給了我,自己與我對面而立,郭芙三人站在稍遠的地方看著。
小龍女說道:“你要怎麼比法?”
我說道:“我只會全真劍法,所以,不如我先演練一遍全真劍法,姑娘再演練一遍玉女劍法,也好知道對方的路數,不知道可否?”
小龍女點頭稱善。我就開始演練七劍四十九式全真劍法。“第一式,張帆舉棹。”一遍唱著名,一遍向下演練。
當我演練到第五劍一式“悲歌擊築”,小龍女驀然出手。“看劍!”
我早有防備,木劍劍脊一蕩,將小龍女當胸刺來的一劍蕩開,問道:“這是那一招?”
“撫琴按簫。”小龍女變招,劍尖叼向我手腕:“皓腕玉鐲。”
我用了一招:“月皓凝霜。”
卻發現自己好像是將手腕送到對方劍尖之下,心里暗罵這到了八輩子霉的林朝英,想的招也真是夠絕的。
我趕緊沉腕變招,腳踩七星步,將小龍女讓過身側,而和她並肩站著。
變成了小龍女攻敵上路,而我一擊掃堂腿攻向敵人下路。
“咦?”劍法上已經摸到了門路的郭芙,一下子看出了此招的不凡之處,不禁吃驚的輕咦一聲。
我還沒等小龍女回過神來,又接著叫道:“浪跡天涯!”
我這次喊得卻是玉女劍法里的招式,小龍女下意識的使了一招浪跡天涯,我使了一招全真劍法里的獨行天涯。
兩招風格迥異,全真劍法大開大闔斜刺橫劈,玉女素心劍法的浪跡天涯則是綿如細雨,居然配合的天衣無縫。
“花前月下!”我又說了一招。一招自上而下搏擊,模擬冰輪橫空、清光鋪地的光景。
小龍女單劍顫動,如鮮花招展風中,來回揮削。
我又道:“清飲小酌!”
劍柄提起,劍尖下指,有如提壺斟酒。
小龍女劍尖上翻,竟是指向自己櫻唇,宛似舉杯自飲一般。
二人劍招越來越怪,可是相互呼應配合,所有破綻全為旁邊一人補去,厲害殺著卻是層出不窮的。
這路劍法每一招中均含著一件韻事,或“撫琴按蕭”、或“掃雪烹茶”、或“松下對弈”、或“池邊調鶴”,均是男女與共,當真是說不盡的風流旖旎。
林朝英內力改得錯漏百出,但是她終究是劍法大家,一套劍法雖然招招針對對方,但是她文武全才,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最後將畢生所學盡數化在這套武功之中,或許也讓她淡忘了創立這套劍法的初衷,或者在她內心深處也還是希望自己的後輩能夠和我的後輩攜手抗敵吧。
“一切盡在劍法之中,我想林朝英前輩每一式的劍法,並不單單是一個詩情畫意的名字吧,或許這也是一份少女的夢想……咳咳,今天就到這吧,我還是先走了。”
我看到小龍女面露些許迷茫之色,而對方的手還搭在自己腰上,正是剛才最後一式“花下耕鋤”的收勢。
而郭芙臉色已然不善,我趕緊咳嗽兩聲以解尷尬,訕訕的輕輕把小龍女的手拽開,只留下小龍女一人在那回味。
郭芙和洪凌波把我送出墓道,我看看天色說道:“都快三更了,進去吧……條件艱苦點,但是沒辦法,既然你們要行俠仗義,大哥也只有奉陪到底了。”
郭芙氣嘟嘟的嗔道:“哼,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吧?嗯?舉案齊眉……”說著還在我腰上擰了一下。
“哎呀呀……劍法如此,你找祖師爺說理去。”
我知道丫頭是吃醋了,我也真沒處說理去,只能生受了自己芙妹的這份熱情……
“凌波,別忘了給初晴寄封信,別讓她們擔心。”
“嗯,哥哥你放心吧。”洪凌波點頭答應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從自己行囊中取出那把從金宗完顏守緒那繳獲的寶劍,遞給洪凌波說道:“這麼久了,做大哥的也沒有送你件像樣的禮物,這把是七星龍淵劍,前些日子從江夏府得來的。”
洪凌波身手平平,比郭芙還差一截,平添一件護身利器,自然是喜出望外,歡喜的從我手上接過寶劍,新奇的不停摩挲著。
郭芙也好奇的打量著這柄劍,她自然是見我取出來觀賞過,但是這時候看我把劍送給了洪凌波,自然心里有些吃味,不自覺的拿自己的清鳴劍和這七星龍淵劍比較起來。
我把她們倆打發回去,也沒再上重陽宮,只是在古墓門前的一棵巨大的楓樹枝椏上橫躺了下來。
第二天清晨,我就覺得有人在用東西掃我的鼻孔,我揮了揮手說道:“芙兒別鬧了。”
睜眼一看,卻是只松鼠用大尾巴調戲著我,這里顯然長年沒有人跡,不然松鼠也不會不怕人,我不禁啞然。
“嘿嘿……”我剛趕走松鼠,才發現這個真正元凶則躲在樹下,不用猜也知道,松鼠是她引來的。
我跳下樹,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關節,這種罪我可有年頭沒受過了,暗嘆清閒日子享多了,以前在雨林的濕地上,照樣能倒頭扎在泥漿里睡得跟豬一樣,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
“干嘛呢,一大早就起來折騰大哥。”
“哼……”郭芙沒來由的哼了一聲。
“怎麼了?誰又惹我們芙兒大小姐了?”
我起來伸伸懶腰,活動下筋骨問道。
“昨天,你把那把那麼漂亮的劍就送給凌波了……”郭芙是看著那劍鞘劍柄上的佩飾華美,比自己清鳴劍賣相不知道好了多少,心里有些不樂意了。
“傻丫頭,那不過是把上等的劍,清鳴劍卻是神兵啊,不信你拿去跟凌波換下,她肯定樂得屁顛屁顛的。”
我打個哈氣說道。
我倒沒有夸張,這清鳴劍在劍冢埋藏幾十年依然如幽深潭水般清澈鋒銳,說它是神兵一點也不夸張。
“嘿……我才不傻呢,哎……這麼說我才想起來,有幾次並肩殺敵的時候,我用清鳴劍削斷了對方的兵刃,凌波看了可眼饞呢。”
讓我這麼一說,郭芙又寶貝起自己的寶劍來了。
“就是,要是劍鞘也像那把劍那麼漂亮就好了……”她偷偷嘀咕了一句道。
“對了,怎麼起的這麼早?”我假裝沒聽見,撓撓頭問道。
“里面陰森森的,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我就出來透透氣,本來想去重陽宮看看你,誰知道你就在這樹上。”
“哎,昨晚都過了三更了,我夜里去闖重陽宮的話,不讓人家當小賊拿下才怪。”我一邊坐在邊上的一個石墩上,一邊揉著肩膀說道。
郭芙心疼我,走到我身後替我揉捏兩下。那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只把我舒服的骨頭都快酥掉了。
郭芙忽然在我背後嗤嗤的笑出聲來,我扭頭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
“呵呵,沒有,想到昨晚上小龍女姐姐對我說的幾句話。”
“哦?什麼話這麼好笑?”
“她說啊,你不是好人,讓我不要理你。”郭芙笑著說道。
“奶奶的,老子白救她了,真是……哎,不過這下你放心了吧,我都說了對她沒意思的,這下看她對我也沒意思,這下你放心了吧?”
我不知道小龍女耳朵靈不靈,心想還是不要在人家門前罵街了,於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哎,其實這里離華山挺近的,要不然我們去找找瑛姐姐和無雙吧?”郭芙忽然想起了程瑛和無雙,低頭湊到我耳邊問道。
“今天是初十,走快點大概兩天差不多能到,說不定還能在那邊過個上元節也不錯。”
我掐指算了算路程,點頭說道。
就這樣兩人分頭行事,郭芙只和小龍女和孫婆婆說我倆去外界打聽下消息,如果有大量的邪派人物上山,我們也好找些幫手來助拳。
我回到重陽宮,就說自己已經幫著和活死人墓達成諒解,還帶回了玉女素心劍法作為參考,以便於兩派的共同繁榮發展雲雲,讓馬鈺、丘處機一干老道都大為高興……
我知道小龍女肯定不懶得追究我泄露玉女劍法的事。
二來,她也不會真的來重陽宮串門子,所以也不怕牛皮被戳破。
然後,我又說要留下來,對付每年一度的邪魔大聚會,並且出去看看找點幫手。
丘處機去年就被攪擾的心煩,幾個老道也感覺靠全真教又有些力不從心,但是全真教自詡為玄門正宗,又拉不下臉來向外界求助,如今看我自己提出來,丘老道自然應允。
洪凌波因為要等飛鴿的回信,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留了下來,所幸我幫她騙到了一套美女拳法,她又得了一把寶劍,自然也沒有怨言的留下來跟隨小龍女和孫婆婆練拳練劍了。
不過一整天,小龍女都沒有出面,但是讓孫婆婆來傳話,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從墓室里出來的?”
我笑笑,還是決定將真經密室的事情告訴了孫婆婆。
心想去不去看,我就不管了,至於你要再問我怎麼會知道有這間密室,我就推說是王老爺子留下來遺言的一部分。
一切都安排妥當,我就和郭芙牽著兩匹馬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