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第71章 花燭夜,拜堂才算合法夫妻 跑江湖,哪有背後不挨刀的

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adams0740 31806 2024-03-03 17:41

  闊別數月,我終於回到了自己經營的小地盤-新野。

  這里北望中原大地,南行東去的交通網絡四通八達,白河、唐河為其提供了便捷之徑,又有淤泥衝積而成的大好良田,這里正是我所選定的新城址。

  “我X,這也太……”我站在新城牆下,仰頭看著爆了一句粗口,我終於知道黃蓉和我說的驚喜是怎麼回事了。

  冬季少雨和汛期未至之前,新城建設數月已經極具規模,從長江上游運來的石料源源不斷,如今新城的城牆在水寨的保護之下,已然建設完畢,而城內的規劃設置也已經開始籌劃中。

  城垣周長兩千五百丈,高達三丈,城牆厚度達到三丈五,用土層層夯築,外用大塊青磚壘砌,混凝土封漿,一人高的身位還加了平射垛口,這是我要求的,眾人還都不知道它的具體用途。

  城西、南以兩河為池,東、北兩面鑿有城濠,濠寬十丈,深約一丈,終年水波瀲灩,儼若平湖,可見其深。

  要問數月之間,如何能完成如此大量的工程?

  這也全是因為襄陽財政的大力支持,工匠們分段施工的構思巧妙,莫家、軍方安排協調有方,川蜀轉運使余玠的全力配合,以及荊襄九郡百姓大力協助和支持工作誕生的奇跡。

  剛剛占領江北鄧州城的蒙古人雖然著急,但是無法發動大規模的襲擊,只能干瞪眼,看著新城一天天增高拓展。

  我回到相隔半里外的舊城,衙署里大小官員從吏,都已經接到了消息列隊等候。

  我先跟他們講了大局的形勢,肯定了大家前一段工作的成績,同時安排了下一步的任務。

  退堂後,我又和莫家、軍方眾手下和史嵩之分別見了面,將我的構思想法一一付與實施。

  讓人打理衙署三個月,雖然有郭氏在上彈壓,但是如果再不拿出點真東西,我可真要盡失民心了。

  新野建設,當務之急,最重要的就是人才,此刻我真可稱得上是求才若渴。

  我一回來,就把用了點手段騙回來的馬光佐扔給陳振源洗腦去了,然後親自開始教導齊滿滿各項偵察兵的技巧,其中包括密取、監聽、暗殺、密錄、藥物和思想控制等一系列的基礎課程,還將那次從空空門羅知縣那里繳獲來的妙手秘笈扔給了她,這都是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啊。

  小龍女看我很忙,也沒有時間送她回活死人墓了,她也安頓了下來,用我的話說:“既然不出古墓的誓言已破,就不要急著回去了。”

  其實我心里想的是,即便不聯絡下感情,放著這麼好的打手不要,實在是太浪費了。

  沒辦法,誰讓咱手底下能用的人太少了呢。

  依稀記得她精通音律,所以就專門派出如是和無雙寶貝兒專門負責招呼她,在臨安譜好的曲子更是不要價的砸過去,倒是讓小龍女對新野的生活非常滿意,也很少吵吵著要走了。

  而民政方面,莫家雖然在各個領域都大肆擴張,但是我也只是稍微的點了一下,畢竟莫氏的支持對我來說太過重要,而且人家放棄了家資千萬,來到這片戰亂之地,不就是為了一個機遇嘛。

  因此,我還是很喜歡莫家主這樣有激情的狂人。

  我對莫氏的原話就是:“不要你飽讀詩書,不要你滿腹經綸,只要有一技之長,在新野就一定有你的位置。世族非上品,寒門有佳兒。大老爺的准則就是唯才是舉。”

  話糙理不糙,至少作為下九流的商人能夠受到這種禮遇,莫氏一族還是很滿意他們現在在新野的地位的。

  也因為這句話,新野建設也吸引了大量的百工技人,黃蓉在新野之時,也將他們定位在了最適合他們的崗位上。

  比如,從襄陽投來的大商人許立言,軍中發掘出來的建築專家蔣定邦,都是他們中的表表者,是他們支撐起新野迅速崛起,我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他們會成為新野城乃至我麾下一支重要力量。

  但是,現在不是放松的時候,我知道不出一年,戰禍必至,所以更加緊督促城防建設,近乎到達一種苛刻的要求,好在我的這套班底里,莫三最了解我的能力,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的亂派任務,陳振源、李天強等一干軍隊將領是被我這樣訓練出來的,也沒有誰抱怨什麼。

  史嵩之歷史上的名將出身,我經營長江防线戰略也和他不謀而合,他也看到戰爭迫在眉睫,故而全力配合我彈壓下級官吏的不滿情緒。

  新野的老百姓聽說戰火將至,而新城即將建設完畢,都對此戰充滿了信心,不但沒有南遷逃亡,反而以更積極的熱情,投入到城市建設和農業生產當中。

  此時的新野可謂是上下一心,能在創業初期有這麼大的熱情,也讓我深感欣慰,而新野上下的意願和回應,也都通過上灣日報迅速准確的傳播開,我每日定期尋訪求助的家庭,我的新親民形象樹立起來,為我在新野的執政大大增添了口碑。

  陽春三月,在經歷了三個月的籌備,郭府被裝點的喜氣洋洋。

  今天是我迎親的大日子,雖不是招婿卻在郭府辦酒,我也不在乎那麼多,畢竟還有黃藥師、洪七公等幾尊大神在此,上門也就上門了。

  按照慣例,婚前男女不得相見,我在新野忙碌數月,而幾位人老成精的大神未走,我既不能見芙妹,也不敢偷著來和黃蓉相會,只好化悲憤為動力,積極投身到新城的建設當中,而今看到自己的丈母娘挺著像要快臨盆的大肚子,心中不由感慨良多。

  婚禮的現場也熱鬧非凡,黃藥師、郭靖夫婦在堂前正坐,洪七公、老頑童等一干長輩、我的頂頭上司呂文德、郭靖的老友知府趙昱也都在上首觀禮。

  柯老公公不知為什麼,並沒有趕來參加婚禮,這在我心中不免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是我還要忙著招呼自英雄大會跟來的有名姓的豪俠們,他們把郭府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熱鬧程度一點不亞於大勝關的英雄大會,當真把郭府上下忙的不亦樂乎。

  呂文德和趙昱多年來也經常和武林人士打交道,所以看他們吵吵嚷嚷的也不以為忤,反而加入其中跟他們打成了一片,讓我看了倒是頗為稀罕。

  除了柯公公,在座的只少我其他幾位紅粉知己,因為她們另有任務,所以都在新野待命沒有一同前來,只有三娘做女方儐相,陪在芙妹身邊。

  叩拜天地,再拜父母長輩,口稱外公、岳父、岳母,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洞房花燭夜,我自然不會喝醉。

  龍鳳燭、大紅袍,鴛鴦繡枕、貢緞錦被,把我們的新房裝點的喜氣洋洋。

  我掀開了嬌妻蓋頭的喜帕,看到比花嬌艷的芙妹,秀發高盤,垂首含羞而笑的嬌容,不禁微微呆了一下:“芙妹,你今天真的特別的美……”雖然感覺芙兒把長發盤起有些不習慣,但是卻也別平添了一番動人的韻味。

  芙妹心中羞喜,數月未見,見我臉膛曬黑了許多,但是臉型更見棱角分明,她忍不住輕輕撲到我懷里羞道:“大哥,好大哥,芙兒好想你……”

  “我也想你,芙妹,我給你寫的信,你都讀了嗎?”

  我每兩日就抄一篇納蘭詞給寄過來,幾個月來已經攢了一小摞了,想到這兒,我不禁笑問起來。

  “嗯……”芙妹將手伸到繡枕之下,取出了詩稿,已然加裝了封面,編訂成冊,可見她的愛護備至。

  “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辜負春心,獨自閒行獨自吟。近來怕說當年事,結遍蘭襟。月淺燈深,夢里雲歸何處尋?”芙妹徐徐頌道。

  “娘子……”我看她憨態可掬的嬌容,忍不住輕吻著喚了一聲。

  “夫君……”芙妹也因為美夢成真,欣喜的喚了一聲,動情所致,雙臂緩緩舒張開,鳳冠嫁衣、綾羅新裳散落一地,紅燭高懸,帷幔落下,只見那帳中身影起伏,歡唱如歌,春宵一度,我們交頸而眠之時天已微微啟明,我睜眼想要起身看看時辰,才發現我們的衣物……

  “齊滿滿,你個死丫頭,我饒不了你!”我的小院里響起了一聲怒吼。

  午後,我和新婦裝扮完畢,來給長輩獻茶。

  黃藥師雖然憤世嫉俗,但是對於這個孫女婿,他還是很滿意的,所以就勉強給面子喝了口,喝完了茶,就拉著老叫化和老頑童到後院演武去了,我知道是自己刺激到了幾位老人家,也不去管他們,看妻子陪著師傅閒話去了,我自己就和郭靖攀談起來。

  “細作有了報告了?”郭靖問道。

  我點點頭,我的斥候營回報,忽必烈整軍五萬南下,現在已經在潼關集結。

  “去年漠北遭遇寒流,牛馬凍死無數,他們在關中的糧食儲備不夠。這一戰,只怕很快就要打響。”

  自古漢族與關外的戰爭,多是圍繞著糧食,我也特別的注意收集這方面的信息。

  郭靖在漠北多年,自然知道大面積寒流造成的後果會是什麼樣。

  就在三十年前,草原尚未統一之時,每年就會有許多嗷嗷待哺的孩子凍餓而死,而現在蒙古帝國雖然疆域廣闊,但是還是不脫游牧民族的習性,遇到這種災害之後需要的糧食補給量就更為驚人,看來休養生息了三年,這一戰是在所難免的了。

  不過現在北岸多了新野這一道屏障,襄陽城的境況比以往也大有改善,而且還有我的那件秘密武器,郭靖也對這場防御戰,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現在襄陽城內的鍛坊,按照我給的標准化流程生產线,有條不紊的制造槍機配件,而這項工作,由於黃蓉妊娠反應日益加重,已經交給留守在襄陽的三娘全權處理了。

  三娘吃住幾乎都靠在工坊,我沒有申請權限,所以我也進不去,只好當晚領著芙妹回了新野。

  第二日,新野府中的喜宴又開,我牽著紅綢引著四位美嬌娘在堂前跪拜,黃藥師因為是嫁徒弟,又做了一次主婚,不過也只是露了一面就走了。

  我又拜過了陸氏夫婦,算是拜過了天地父母,老兩口盼這天盼了許久,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的。

  喝完合卺酒,將新人送入洞房,儀式就算告一段落。

  莫三和史嵩之、陳振源等一干朋友和下屬同僚又鬧了半天,我不禁感慨,這結婚還真是個體力活,比在城頭搬一天磚還累。

  倒是今天我學了乖,為了防止滿滿渾丫頭再出鬼點子來鬧新房,我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牢騷歸牢騷,但是我心里也早都樂開了花,今天終於得償所願,雖然自己心中最愛的兩個不在,不免令我有些遺憾,但是和幾位妻子能夠一路走到今天,確實經歷了很多患難生死與共,也不禁讓我心中感慨良多。

  但是,貌似幾個小娘子卻不是這麼想的。賓客都已經散去,後院就只有自己一家人了,我先進了芙妹的房間。“你來做什麼呀?”芙妹問道。

  “你我夫妻新婚燕爾,當然是敦倫來的了。”我淫笑著道。

  “好了,人家身子今晚不方便,你去找姐妹們吧。”芙妹笑道。

  我無奈退了出來,轉而去找初晴。“晴兒?”我推門進屋,看到初晴和如是都已經把蓋頭掀了,正坐在床上逗孩子玩兒呢。

  “我們困乏的不行了,今晚我們就帶孩子好了,你去好好陪陪無雙和瑛兒她們吧。”初晴笑道。

  “如是?”我扭頭問柳如是道。

  “我聽姐姐的。”三娘不在,柳如是就以初晴馬首是瞻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她們都商量好了的。“只是,新婚之夜,是不是?哎,你倆也太兒戲了吧,今晚我們成親那……”我看的有些哭笑不得的。

  初晴起來摟著我的脖子說道:“現在我們成親了,夫妻一體,我們更應該多替你著想一些的,晴兒覺得很幸福,以前是有實無名,現在是有名有實了,還有什麼說的,其實……有沒有這名份,人家不都是你的人了,只是無雙和瑛兒比較看重這個,要不然也不能一直都堅持著……你就圓了她倆這個夢嘛。”

  我笑道:“真沒想到,晴兒現在這麼懂得體諒別人了,倒是我考慮的不周詳了。”

  我摟著初晴和柳如是一人親了一口道:“謝謝二位賢妻這麼體諒我,為夫也替瑛兒和無雙謝謝你們了。”

  再次被轟出來的我心情卻不是一般的好,轉身往程瑛和無雙的閨房走去。

  這對表姐妹同吃同住慣了,既然同嫁了一人,自然也不舍得分開,倒是免了我的一番奔波之苦。

  當我進入精心布置起來的洞房時,這對姐妹花雖然遮住蓋頭,卻依然掩不住嬌羞無儔,不過瑛兒的沉靜、無雙的活潑,我一下子就分辨出究竟誰是誰。

  “鶴兒、柳妹……”喚著嬌妻的小名兒,一邊輕攬小蠻腰,一樣的不堪盈握,只是她倆微微一震的動作,讓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心中憐惜,檀木的挑頭揭去紅帕,果然是低首含羞的程瑛。

  “鶴兒,今日我們終於攜手同心了。”一樣的雲鬢高挽,讓本來皮膚白皙的瑛兒露出了雪白的頸項,我看得不禁有些痴了。

  程瑛嬌羞的點點頭,端過事先斟好的酒來,跪坐在榻上齊眉而進,嬌聲道:“夫君,請用酒。”

  我最愛程瑛的溫婉賢淑了,見她如此恭順,端過酒杯一飲而盡,更覺得娶妻若此夫復何求,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

  我又將無雙頭上的喜帕挑起來,含笑著說道:“柳妹,今天可答應從了為夫吧?”

  無雙含羞點點頭,完全沒有平日里喜歡和我作對的嬌蠻樣子,也學著表姐的樣兒,斟了杯酒,敬到我面前道:“夫君,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關愛照護,柳妹自知平日里,沒少惹您生氣,但是今後人家一定好好克制自己的脾氣。”

  我愣了,忍不住扭頭問道:“鶴兒,這是柳妹吧?”

  程瑛掩嘴忍著笑道:“您就別寒磣表妹了。”

  “那一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了?”我接著說道。

  “討厭,人家……人家想要學著好一點,就是有做虧心事兒啊?雖然……”無雙紅著臉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再聊會兒就好天亮了。”

  程瑛嬌羞的低頭說道,瑛兒顯露出了做姐姐的風范,雖然已經被剝成了白羊,可還是含羞把我最後一件內衣脫掉。

  在桐油紅燭的熾熱的光线下,我和瑛兒、無雙軀體糾纏在一起。

  有了芙兒的先例,我也對欺負小女生也不那麼抵觸了。

  只是這表姐妹倆卻真是有些……

  瑛兒身材挺拔,但是脫去了衣服後卻讓我有些大跌眼鏡,排骨妹……

  而無雙卻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據我目測,她的三圍應該是32C、21、33,但是她才剛過16歲啊!

  紅蓮白藕般的姐妹花中間,我如魚得水暢游,無雙被我抱在懷里恣意把玩,不時發出動人的喘息;瑛兒火熱的嬌軀貼在我的後背,軟中帶硬的蓓蕾摩擦著我的後背的肌膚,一只纖纖玉手,也忍不住和無雙一起羞澀的撫慰那盤龍寶槍。

  我的一雙手逡巡在無雙的白山碧水間,待她春潮泛濫,瑛兒已把一幅白綾鋪在了她的白玉臀下。

  我愣了一下,隱約的明白了些事情,輕輕的在無雙的小瓊鼻上點了一下,盤龍槍就排闥緋門,緩緩的刺入了無雙的體內。

  無雙雖是習武之人,下身卻極是嬌弱,甫入便雪雪呼痛,幾不能勝,白綾霎時間就多了點點猩紅。

  程瑛愛惜表妹,忙俯身相就,卻也和妹妹一般不堪采摘,片刻便已魂飛意蕩,不知身在何處。

  我回身見無雙緩過氣來,放過瑛兒,復與無雙戰在一處,如此似穿花蝴蝶一般,在姐妹倆嬌嫩的花蕊上采來采去,最後索性讓她倆疊在了一處,從後面看上去,下體相接如有魚吻,一試之下果然奇妙無比,卻羞煞了兩位新婦人……

  “歲月催人老啊,轉眼間,我們都成親了……”雲雨後的二嬌妻已是癱軟在我懷里,再沒有半分力氣,我禁不住感慨道:“這些天我總是回想起,我們初遇的那天下午,想起你們倆可愛的小模樣兒,莫非冥冥中真的有天意?”

  “當年明明是個懂得見義勇為的小哥哥,哪像現在……就只會欺負人……大壞蛋。”無雙手指在我胸前畫著圈圈羞道。

  我微微一笑,我沒有成為傻蛋,卻成了嬌兒口中的壞蛋,老天爺真是眷顧我呀!

  我用白綾將姐妹倆的私處擦拭干淨,那白綾上面就更多了一片醒目的圖案。

  我笑道:“柳妹,你不乖吆,居然一直瞞著我。”

  無雙臉上一紅,藏在丈夫懷中痴痴道:“柳妹以後再也不撒謊了,爺就原諒奴兒一次吧。”

  我知道這個傻丫頭,當年肯定是想騙自己幫著她對付李初晴,查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她當時也中了春藥的毒性,只是吸入的量較少,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無藥自解了,但是卻錯失了一個刺殺初晴的機會,所以就想利用我,幫著自己對付初晴;所以才拉著失身的表姐回華山的;所以拉著表姐一次次的不跟我親熱;所以今天才裝的這麼乖。

  我不禁莞爾,知道這丫頭是怕自己不高興,所以一直瞞著,直到今天瞞不住才說出來,禁不住柔聲道:“柳妹,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可愛嘛,為夫如果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就不值得你們愛了……我不要你可以強迫自己改變,我只要你認真的做自己,做那個率性而為,天真爽朗的柳妹。”

  無雙心中感動,眼睛濕潤的點點頭,喃喃道了句:“大哥,謝謝……”

  “再說現在誤會不都解開了嘛,不過細算起來,晴兒是還打傷過岳父岳母,下次我們一起在床上對付她,殺她個死去活來,你說好不好?”

  我笑得非常淫蕩的道。

  無雙和程瑛聽我使壞,不禁嗤嗤的笑了起來,心里面的一點芥蒂也都徹底解開了。

  我話鋒一轉,笑道:“但是,要說氣也是氣你為這麼點小事瞞我這麼久,明顯的不信任我,該當何罪?”

  “人都是你的了,要殺要剮隨你,對我好,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對我不好,是就盼修來生不再做個女子。”

  無雙心結打開,恢復了平日里愛玩鬧的本色,一邊撒嬌道。

  程瑛和無雙露出嬌憨和羞怯的表情讓我禁不住雄風復起,只是她倆已經不堪再戰,都連忙討饒:“您饒了我們吧,真的不行了。您去找姐姐們吧。”

  “和她們說好了,今晚上只陪你們,睡吧,我等會兒就好了。”

  我心生愛惜知道她們確實難堪撻伐,而且今日無意間又采得無雙的處子之身,需要幫她好好的固本培元,便壓著滿腔的欲火摟著她們不再動作。

  “哎,想當年在破窯中,哪能想到今天真的美夢成真啊……說是兩個都做我媳婦兒,還真的都做我媳婦兒了,美夢成真啊。”我笑著問道。

  無雙在我的胸口畫圈圈說道:“人早就是你的人了,難道還怕我們會跑了不成?”

  “怎麼不怕,沒成親都還不知道你這壞丫頭,還瞞著我這麼大的事兒。”我用手揪揪她的小臉蛋兒說道。

  “嗯……你都說了原諒人家了,還提這事兒。”

  無雙埋首在錦被中,一邊嗤嗤的說笑,還敢一邊用丁香小口吻我的胸膛,可見這壞丫頭在床上瘋起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你再惹我,我可就又要忍不住了啊。”我笑著說道,嚇得她趕緊住口、住手。

  瑛兒看著我們笑鬧,卻出奇的沉靜。我聽不見她出聲,有些奇怪的扭頭看看她,發現她有些出神了,禁不住問道:“鶴兒,在想什麼呢?”

  “嗯?沒什麼,就是在想,你那時候就對人家沒安好心,摟著人家做了那些壞事。”瑛妹忽然想起當年被我摟住發生的事情,忍不住羞道。

  “原來你當年就欺負過表姐,我怎麼不知道?說說嘛,怎麼回事兒?”無雙趴到我身上,不依的問道。

  “哪有……都說了我從小兒就特別憐香惜玉了,怎麼會做那種事情。”我打死不承認的狡辯道。

  “就有……”姐妹倆一致對外,嬉笑著和我鬧作一團……

  良久,望著姐妹倆睡夢中恬美而滿足的笑容,我心中卻漸漸沉寂了下來。

  因為她們都是我守護的責任,在即將拉開帷幕的大戰,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守護好自己可愛的嬌妻們和身邊所有我關心的人們。

  早起來見陸氏夫婦,無雙不良於行,倒是讓眾姐妹好好取笑一番。

  我也趁著大家都在,宣布下楊家的規矩。

  依然是不論大小,只敘長幼。

  三娘無可爭議的成了大姐姐,然後依次是初晴、如是、瑛兒、芙妹和小妹妹無雙,芙妹早就心中有數,所以對這個五夫人的身份也沒有太大爭議。

  “師父!我來拜見各位師娘了!”齊滿滿一大早拉著小龍女嚷嚷著進了門,她跟郭芙最熟,見面就叫道:“師娘!”

  芙妹說道:“來,我帶你認認清楚,以後別亂叫錯了。”

  說著帶她一個一個的見過初晴、如是、程瑛和無雙,等小丫頭獻完茶,自己數道:“一二三四五,昨兒個不是有六位師娘嗎?哦,龍姑姑,你也嫁給我師父了,是不是?”

  坐在一旁喝茶的小龍女登時被她鬧了一個大紅臉,忍不住嗔道:“誰會和這個浪蕩子……”她最近經常被眾女調侃,這種場面在楊家已經不知道出現過幾回了,原先的冷若冰霜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早就不見。

  我心頭暗笑,心知她走出了古墓,原本的堅守的信仰已經變得相對薄弱,又讓自己每晚例行的說書會灌輸了大量的世間生活百態,加上她的玉女心經被我改良過,雖已大成卻不像原先的那樣冷冰冰的模樣,身上出塵的氣質漸漸的消失,慢慢的蛻變成了一位羞澀的鄰家姐姐一般。

  “滿滿,你現在叫師娘還早點兒,不過我看也是早晚的事兒。”

  晴兒早就向小龍女表明了身份,畢竟是幼時對她多方照拂的師姐,小龍女也原諒了師姐這些年給她找的麻煩,兩個人關系也逐漸親密了起來。

  “師姐!”小龍女臉皮薄,被連番調侃之下,不禁有些羞惱,忍不住嗔道。

  我尷尬的咳嗽一聲解圍道:“滿滿你別胡鬧,你大師娘在襄陽沒回來,以後芙兒就是你的五師娘,可要記住了。”

  “呀,每個都要對號太麻煩了,師父你自己能記得住嗎?反正我叫師娘肯定就沒錯了,嘿嘿……”齊滿滿天真的笑道。

  初晴、如是幾女不禁被這個天真又直率的姑娘逗得咯咯直笑,倒是也不以為忤。

  我卻頭疼不已,不管我說多少次,怎麼哄嚇她,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是改不了。

  無奈之余,把她打發出去練功,自己也開始了巡城防務的一天。

  三個月來,新野城防務已基本准備到位,守城器械、糧草軍秣,以及從洞庭湖調來的八百只改裝過的樓船。

  春耕的季節已至,所以新野的斥候營,每天都肩負著極為繁重的偵查任務,防止蒙古軍隊的襲擾。

  所幸,我已經將望遠鏡的設計圖紙發放給襄陽的工匠坊,在給步槍裝備瞄准鏡的同時,再給斥候營的騎兵配上了望遠鏡。

  望遠鏡采用的是標准的六二式軍用望遠鏡,雙孔鏡架並且加裝指南針,讓斥候營的偵查效率和機動性得到了極大地提高。

  我在城中巡視了半日,戰備工作、生產一切井然有序的向前推進。

  我看能偷懶,就跟家里打了個招呼,打馬回奔襄陽。

  今日是我跟三娘約定好每周相會的日子,我到了初平街的家中,看到三娘已經裝扮妥貼,正在家中等著我。

  “我回來了。”我微笑著說道。

  三娘什麼也沒說,只是一頭扎進了我的懷里說道:“夫君,我好想你……”

  我擁著三娘,愛憐的撫著她的後背。

  自己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對她的疼愛也分得越來越薄,雖然她從來都不為此抱怨,但是有時閃爍在眼神中的幽怨,卻真切的傳達著她心里的委屈,而我連續兩晚洞房花燭,她卻要每日里堅守崗位,夜間又要孤守空房,又如何不讓她感到委屈?

  想到這里,我不禁深深的自我檢討道:“茵兒,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堅守在這個崗位上,這些日子來,委屈你了。來,我看看,又都瘦了。”

  我輕輕吻著女人的額頭心疼的說道。

  三娘這才轉泣為笑,輕輕打我一下道:“騙死人不償命的一張巧嘴,就是被你哄的生不來氣。”

  我笑著將手伸入了她衣襟內,揉搓著那豐滿滑膩的乳房一邊說道:“生氣不好,氣大傷身,對了,今天初晴、芙兒她們要給大姐姐獻茶,可惜你沒在家。”

  三娘笑道:“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業,總不能讓蓉兒還來操心這一攤吧,昨天她還來陪我聊了半天,總覺得她不像六個月的身孕,你這小害人精。”

  說起黃蓉,她不禁抿嘴笑了笑。

  “林兒寶貝兒怎麼樣了?”

  “寶貝兒和我這做爹爹的玩的挺好,就是每天吵著要找娘。”我笑道。

  “不然,就讓如是回來陪我吧,我也蠻想她的。”

  三娘一邊說,一邊閉起眼來任由我解她的衣襻兒,她等了我好幾日了,她也將手伸向了我的腰間……

  激情過後,我摟著愛人道:“管他娘的勞什子,老子結婚,還不能好好荒唐兩天?明天開始,咱不去工坊了,我把李天強換過來,讓他拉一百人看著,誰亂動手就崩了他。”

  “不許這麼粗魯……有心事?”

  三娘雙手喚著愛郎的脖子,無限嬌媚的柔聲道。

  剛才激情碰撞,她咿咿呀呀的也數不清到了幾次高潮,總算解了那難熬的心火。

  我跟三娘殺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不得不說,如果蓉兒是和我心靈最契合的伴侶,那麼三娘就是我床上最動人的尤物。

  “沒有,最近被這幫蒙古韃子攪得心里有些亂,總感覺他們在籌劃著什麼陰謀。”

  蒙古大軍壓境,卻駐留在宛城,以忽必烈的軍事才能,絕對不會憑空貽誤戰機,他到底在等什麼呢?

  “很難解決嗎?”三娘問道。

  我知道她對軍務並不通曉,笑著說道:“也不是,不過呢,倒是現在感覺真正的有個家了,心里就變得患得患失起來,漸漸的也會體會到什麼叫做怕了。”

  我埋首在三娘豐滿的雙峰之間,吸吮著甜美的乳香。

  “嗯……夫君,茵兒還要……”三娘膩膩的嬌喘道。經過一陣休息,我的寶貝兒不禁又勾起了欲火。

  我扶她起身,將她的螓首按向下身。

  三娘就勢跪了下來,乖巧地清潔著棒身上沾滿的穢物,我輕撫烏黑的長發嘆道:“乖寶貝兒,爺愛死你了!”

  三娘淫淫的笑著,蓄意討好似的把兩顆肉丸含入口中輕輕抿吸,靈巧的小舌更是輾轉纏繞在盤龍之上頻繁地舔弄。

  我只覺的溫暖濕潤的感覺包裹著下身,剛射了精的寶貝又開始探頭探腦。

  三娘含著肉棒,目中露出又喜又驚的神色,我心中得意,輕輕把她拉了起來,笑著用霸王槍輕輕在愛妻緋紅的臉頰上拍道:“說說,這次想讓爺操哪兒?”

  “奴家,求爺來采人家的後庭花。”三娘一邊輕舔著那龍槍,一邊求道。

  我笑著拍了拍愛妻豐滿肥熟的美臀,示意她伏在床上。

  寶貝兒聽話的扭過身去,將大屁股高高翹起,我按住她的腰肢,輕輕舔弄著菊蕾,三娘微微呻吟著,緩緩放松讓臀部的肌肉松弛下來。

  我雙手將臀瓣向兩邊分開,舌尖慢慢擠入她的後庭,三娘將螓首靠在手臂上,喉間“嗚嗚”悲鳴。

  我懷著依然激蕩的心情,站起身扶著粗壯跳動的盤龍槍,讓紫紅的龜頭在蜜唇間挑弄充分的濕潤了,才一鼓作氣地插了進去菊蕾。

  三娘的屁眼被我霸占得嚴嚴實實,強烈的刺激讓我的小心肝忍不住淚涎俱下,忍不住求道:“嗯……輕點嘛……我的夫君大爺。”

  我體味著美人後庭的緊窄和溫暖,調笑道:“茵兒寶貝兒,你的後面這張小嘴為夫耕耘了無數次,怎麼還是這麼緊呢?”

  三娘回頭膩聲道:“不喜歡嗎?”

  “只是感慨你的補天術練得太厲害了,前面後面都把為夫箍得這麼緊,這麼淫蕩!”我輕輕擺動著腰,等著寶貝兒盡快的適應過來。

  “茵兒不淫蕩,爺就不疼人家了。”三娘委屈的道。

  我左手探前抓住她的秀發笑道:“茵兒寶貝兒是我最愛的妻子,我怎麼會不疼你呢,不過,你看你現在象不象匹馬兒?”

  三娘的螓首被我拉來微微翹起,我右手按住她的香肩,下體擺動,撞的她一前一後,高低起伏,果真如騎馬一般。

  三娘心中也甚是異樣,聲音軟糯起來,膩聲道:“奴家是馬兒,爺的大雞巴太大了,奴家受不住,爺就是真的母馬也操得了!”

  我心中激蕩,揮掌擊打她香臀,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嗯!”

  三娘嬌哼了一聲,上身軟倒了下去。

  如同雌伏的母獸一般,伏跪在我的胯下,那種征服的快感讓我不禁獸性大發,不禁一面抽插,一面不停擊打玉臀,雪白的香臀逐漸被打成粉紅的嬌艷之色。

  三娘趴在榻上,口中膩聲道:“哎……哎喲……我的爺……輕點兒……”濕漉漉的蜜穴涌出陣陣沾稠的蜜液,濺濕了我們兩人的下身和床上的鋪蓋。

  我心神蕩漾,貼上去笑道:“茵兒,你快把為夫的魂兒叫跑了!”

  她卻作怪的叫的更是夸張。我慢慢將食指插入了她的蜜縫兒里,只覺緊窄火熱,水潤涵盈,卻是快到了歡樂的極致。

  三娘突然哼叫起來,大力擺動著玉臀。

  我知道她到了瀕臨爆發邊緣,而我也是強弩之末,霸王槍受到美人的擠夾,再也把持不住,強烈噴射起來。

  三娘柔軟的腸道遭受滾燙的陽精澆灌,頓時也泄出身來。

  我的綿密細吻再次落在她柔軟的身子上,任由被我的精液充盈的後庭浸軟那八寸的巨物。

  良久我拔出半硬的肉莖,長時間激戰產生的粘稠的蜜汁和濃稠的精液的混合物緩緩從翕開的菊花穴汩汩流出,順著三娘雪白的臀腿緩緩的流下,又是一番動人心魄。

  我掏起一把,塗在三娘豐滿的玉臀上,手指碰到高潮後的蜜唇,仍讓她陣陣搐動。三娘一動不動的任我施為,片刻香臀上已是亮晶晶的一片。

  “我的傻娘子,非要逼著自己做些違心的事兒。”我偷望眼瞧,愛妻眼角果然是含了淚。

  像我這樣非人的虐待,她選擇了默默承受和曲意逢迎,生怕自己年華逝去,我又步了武三通的後塵,漸漸疏遠她,對她不依不睬。

  三娘微微猶豫一下,嘆道:“我、我……嗚嗚……”話未說完,三娘就委屈的哭了出來。

  “好了,寶貝兒,過兒是看今晚就咱們夫妻二人才那麼瘋,不覺有些失控,我不是有心要羞辱我的寶貝兒的。”

  我趕緊把她摟在懷中歉意的說道。

  “嗚嗚……現在你有了蓉兒了,都不像以前那樣疼愛人家了,我知道的,你喜歡她喜歡的不行,現在你也和她有了……有了孩子,我、我自己都開始覺得我是多余的人了。”

  三娘內心壓抑太久,忍不住竹筒倒豆的將委屈全部傾訴。

  我這才明白三娘的委屈和擔心的是什麼,忍不住心疼的把她摟在懷里道:“不許這麼說,我的寶貝兒忘了?是誰當年奮不顧身、舍己救你,為了你連性命都不要了?”

  三娘當然不會忘記,不會忘記我說過的一字一句,甚至是那笑容和那黑黑的小臉,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還說呢,當年就對人家沒安好心,不過那時候我的小相公才是最疼我的,越到後來越不疼我。”

  心想,既然發了牢騷,就讓你好好安慰我一番,省得你不知道我心里難受。

  “我們走到一起,經歷了多少的坎坷……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別人無可取代的。”我咬著三娘的耳朵道。

  “哼,嘴是越來越巧了,真情卻是越來越少,你以前都不會拿這些話來敷衍我的。”

  三娘不依的嗔道,那嬌蠻的樣子,和剛才愛欲激蕩,風騷放蕩的婦人完全判若兩人。

  “那……我這不是給我的親親寶貝兒賠不是嘛,不然今晚上,王母娘娘又要來找我了……你怎麼能欺負你媳婦兒涅?你忘了我當時扔你下去的時候,你怎麼答應我的了?”

  他故意學著老西兒說話的腔調,逗得三娘咯咯笑出聲來。

  “沒正形,怎麼娘娘又改陝西口音了。”三娘總算是喜笑顏開,扭過頭來摸著丈夫的臉問道。

  我笑答曰:“娘娘最近醋吃多了。”說完,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來。

  三娘這才明白,我是在笑她吃醋,忍不住嗔道:“嗯……討厭……我就吃醋了,怎麼了……我都醋了心了我。”

  我攬著我的大寶貝兒的腰說道:“茵兒我的賢妻,我愛你的心從來都不曾變過,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或許我惹得情債太多,一件事接著一件等我去解決,但是我愛你依然如初,這份心意卻是從來沒有動搖過。”

  三娘得到了這個答案,表面上得到了安撫,但是我並不清楚她心里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我說的話。

  但是我自己就相信了嗎?居然讓最愛我的三娘如此失望,難道肉麻的情話都給了蓉兒?

  或許她還在為蓉兒逼她出走,自己卻和我好上了那件事耿耿於懷?

  或許如三娘說的,現在我心里只有一個蓉兒,而只是去敷衍我的每一位知己?

  失去了能夠預知未來能力的我,在這種棘手的感情問題上,顯得是這樣的彷徨,但我真的不能坦誠相告,因為我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時光飛逝,轉眼間離我成婚已經過了兩個月的時間,但是自從三娘對我的抱怨之後,促使我做了一個決定,即使在公務最繁忙的時候,也不忽視每一位嬌妻的感受。

  而今,在楊家宅院里,我的六位妻子都有了自己單獨的庭院。

  我每天都會按一到六的順序去陪她們,而前半夜必然是陪著愛妻談談心、聊聊天,不至於讓她們覺得我從心里疏遠了誰。

  而誰想串房是需要向三娘提前打招呼的,而且必須趕在午夜談完心之後,這樣既給了我和她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又不會讓她們因為輪班問題等得不耐煩。

  此政策試行之後,大家都非常滿意,雖然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很新鮮,經常我所到之處,每晚都有三位嬌妻需要我來擺平,讓我頗有疲於奔命之感。

  但是,自打無雙、芙兒和如是先後檢驗出有了身孕,我的每晚的床上運動強度也稍微的緩和一些。

  看著她倆臉上時而閃爍的母性光輝,和已經刻意的開始扶肚掐腰,蹣跚學步的樣子,我就覺得陣陣的好笑。

  但是,今天我笑不出來了,雖然今天天氣晴朗,但是此刻守在郭府內的大家心情都比較陰沉。

  黃老邪和洪七公,還有郭伯伯都心情緊張的守在產房的門外,聽見暗室里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痛叫聲,不但是他們精神高度緊張,我的心也快要揪了起來。

  “外公、郭伯伯,你們別擔心,有陳大娘負責接生,應該是不會有危險的,她可是十幾年都沒有失過手的,有三娘和初晴照顧著,應該不會有什麼紕漏。”

  我看黃藥師的表情和他攥的發青的雙手,知道他想起了他難產去世的亡妻,忍不住勸道。

  黃藥師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

  郭靖厚道些,拍拍我的手,表示放心。

  我其實也很緊張,雖然知道蓉兒此次生產應該很順利,但是只怕蒙古人會有什麼下三爛的動作。

  “報……”一名騎將闖入院內,大聲的稟報:“郭大俠,賊酋忽必烈帥五萬大軍壓境。另報十日前,在永安截擊川蜀增援軍的孟珙將軍所部,孟將軍下落不明,武都尉拼死逃回,現在呂大帥帳前。”

  我聞報,只覺眼前一陣暈眩,二哥下落不明?

  郭靖也大吃一驚,急忙問道:“為何此時才發來戰報?哎,你快引我前去大帥府。”

  他回頭看了看,心中極為不舍,但是軍情緊急,由不得他兒女情長。

  “夫君!”初晴喊了我一聲,她從室內出來小聲跟我說道:“你師娘讓你隨郭伯伯去。”

  卻是蓉兒聽見了軍報,低聲在屋內吩咐道。

  我心里掙扎異常,雖然我重傷了金輪法王,但是我隱約感到,霍都還會前來襲擾,只得吩咐一聲:“一會兒或許有人來趁火打劫,切不可中了敵人調虎離山之計,還有謹防敵人放火。”

  初晴嚴肅的點點頭,表示明白。

  我回頭看看兩位老前輩,他們也微微點頭,表示聽見了我說的話,我才皺著眉和郭靖離開。

  來到了中軍帳,我見到半身纏著白紗的小武,他本來稚氣的臉上如今已經沾滿了硝煙和血汙,從左眼眶到下頜,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疤,血已經流干了,而皮肉外翻著,讓他痛楚的神情越加顯得猙獰。

  我心有所不忍,取出剛剛煉制出的血參丹給他服下一粒。

  他睜開眼看見是我,很深情的喚了聲:“師兄……”

  我被他惡心的頭皮都麻了,也不知道他是因為那次事之後,就改了性取向,還是因為重傷之下,底氣不足才導致他說話這麼“媚”,我趕緊閃到一旁。

  郭靖問道:“修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武一看師父也在,按住胸前傷口,就要掙扎著起來。

  “別亂動,你直接說就好。”

  “我們被打了埋伏,有一萬蒙古騎兵,我們放出的斥候都被殺了……孟將軍讓我們謹慎……只是,敵人是趁夜間而來,我們……沒有屏障,亂軍中我們和孟將軍失散了。我大哥被他們抓去了,還有……忽必烈抓走了柯公公……”他斷斷續續的說道。

  “什麼?”郭靖只覺睚眥欲裂,自己的恩師居然也身陷敵手,這如何讓他不驚?

  “郭伯伯,你要做什麼?”我一把拉住要衝動行事的郭靖。

  “郭大俠,要三思而後行啊。”呂文德和趙昱也都趕緊勸道,現在郭靖是襄陽戰時的定海神針,如果他自亂了,襄陽城必定人心浮動。

  “我要出城,你們放心,我去去就回,戰陣之中,不會有誰能攔得住我。”郭靖衝動的說道。

  “不行,郭大俠,現在襄陽情勢危機,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啊。”趙昱繼續勸道。

  “無妨,我旨在救人,至多不超過一個時辰,我大師父對我恩同再造,還有我那不爭氣的徒弟,如果我不去試一試,實在心有不甘,若事不能為……我必然以大局為重。”

  郭靖猛下決心道。

  “我陪您去一趟吧,我們叔侄聯手,相信不會有危險。”我說道。

  “不行,你要留在陣中,如今你師傅不在,我們還要靠你來出謀劃策,你也要調度好新城的防御,相信蒙古大軍一定會派偏師攻打新城,如果你不在陣中,不免軍心不穩。”

  郭靖說道。

  我搖搖頭道:“有陳將軍和賀都尉他們在城中坐鎮,憑著城堅池深,一支偏師拿不下新野,我不能讓您一個人去冒險。”

  呂文德知道郭靖一定要鐵了心的試一試,心想兩人一起去應該更有保證,也不禁勸道:“既然郭大俠勢必要走一遭,不若讓改之陪你走一遭,這樣我們也更加放心一些。”

  郭靖嘆了口氣,用力的拍拍我的肩膀道:“那好吧,過兒,時間不多,我們快去快回!”

  我點點頭,轉身回去准備。

  “我陪你去!”

  我收拾裝備的時候,初晴和小龍女同時對我說道。

  我提了一杆大槍,背挎玄鐵劍,勒上襯甲,對她們說道:“千軍萬馬,我頂多顧著自己周全,你們就別去冒險了,萬一有個閃失。”

  她們還要再說,三娘也想上前勸我。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一一擺平她們,就說了聲:“時間緊迫,你們就別給我添亂了。”

  跨上戰馬,隨著郭靖出了府。

  不同於我的全神戒備,郭靖他只背了一把三石強弓,一壺雕翎箭,胯下汗血馬,在前面領路,我們一起出了西門。

  我所乘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駒,兩匹馬腳力均快,不到半個時辰,已抵達蒙古大營。

  忽必烈聽報郭靖竟然親自來到,又驚又喜,忙叫人將我們倆請進帳來。

  郭靖走進大帳,只見一位少年王者居中而坐,方面大耳,兩目深陷,不由得一怔:“此人竟與他父親拖雷年少時有七分相像。”

  想起少年時與拖雷情深義重,此時卻已陰陽相隔,不禁心中喟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鼎鼎大名的元世祖,心中壓抑不住把他留在此地的衝動,但是眼前的局面卻不是動手的時候。

  忽必烈下座相迎,一揖到地,說道:“父王在日,時常言及郭靖叔叔英雄大義,小侄仰慕不已,日來得睹尊顏,實慰生平之願。”

  郭靖拱手一揖,說道:“拖雷安答對我情誼深厚,幼時,我母子倆托庇成吉思汗帳下,也多承蒙安答多方照拂。可嘆他不意忽爾謝世,令人思之神傷。”

  忽必烈見郭靖說著,眼中傷心的神色越重,顯然是動了真情,他自己心中也自傷感起來,當即與瀟湘子、尹克西等一一引見,請郭靖上座。

  我沒見到金輪法王和伙工頭陀,知道伙工頭陀的一身功夫已經廢去,不足為慮,但是金輪法王的傷勢應該已然痊愈,卻未見他在帳中,不禁心中疑慮交加。

  郭靖只說一句不必:“這兩位,我們在大勝關已經見過的。”

  忽必烈微微一笑,就不再多言。

  郭靖坐下後飲了一杯馬奶酒,不見大武和自己的恩師柯鎮惡,正要動問,忽必烈已向左右吩咐:“快請柯老爺和武將軍。”

  左右衛士應命而出,推了柯鎮惡和武敦儒進帳。

  兩人手足都被用牛筋綁得結結實實,雙足之間的牛筋長不逾尺,被推搡著進來,不免顯得十分狼狽。

  忽必烈假意責怪左右,斥道:“我命你們好好款待兩位武爺,怎地竟如此無禮?快快松綁。”

  左右連聲稱是,伸手去解二人綁縛。

  但那牛筋綁縛之後,再澆水淋濕,深陷肌膚,一時解不下來。

  郭靖見到恩師受此虐待,強忍著滿腔怒火,上前替老人松了綁,撲通跪倒在地叫了一聲:“師父!”

  含著淚低下了頭再也不敢抬起。

  我把邊上大武身上的繩子解開,看他一臉頹唐的樣子,也懶得和他多說什麼了。只見柯鎮惡說道:“起來,別在韃子面前給我丟人。”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臉上都變了顏色,郭靖也心頭暗自警戒,站起身來和我並肩而立,將身子虛弱的柯鎮惡和武敦儒護到了身後,小聲對我說道:“過兒,一會兒你帶著你大公公先走,伯伯來斷後。”

  我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忽必烈朗聲道:“郭叔父年輕時也是我大漠上有名的射雕英雄,是神箭哲別的弟子,也是與我皇族相交三世的好朋友,不知道今天小王是否有幸,能請你重歸草原一游,以盡我們世交之誼?”

  郭靖擺擺手言道:“我自小生於大漠,可還記得自己是漢人的身份,至於可汗當年的恩情,我也早就用些許軍功報償,自從我母親逝世之後,更可說是和皇族恩斷義盡,自然也不用再提什麼世交的情分了。”

  忽必烈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既如此,那此事暫且不論。今日我蒙古大軍兵臨城下,頃刻間就能叫襄陽城化為飛灰。我聽聞你昔日為撒麻爾罕城民求的不死,寧可放棄萬金榮華。不若就此歸去開城納降,於公,也可免去百姓戰禍流離之苦;於私,也全了與吾父義結金蘭之情。”

  郭靖正色道:“此事更是萬萬不能,公義當前,私交為輕,想我當年但求心中無愧,不忍一城百姓慘遭屠戮,今日我襄陽重鎮保衛的是我大宋千萬黎民的生命安全,又豈能不戰而趨,縱敵為禍?昔日拖雷安答領軍來攻襄陽,我曾起意行刺義兄,以退敵軍,適逢成吉思汗病重,蒙古軍退,這才全了我金蘭之義。古人大義滅親,親尚可滅,何況友朋?”

  忽必烈身後尹克西、瀟湘子等眾武士聽了,臉上都不禁變顏變色,更有脾氣暴躁的將領甚至已經按刀而起,只待忽必烈一聲令下,就將我等四人斬於帳內。

  忽必烈見郭靖不卑不亢的侃侃而談,不自禁的喜愛,心想聽聞他文功武略皆是一流,若能將此人網絡至帳下,更勝於金輪法王一眾。

  他當下擺擺手揮退手下說道:“郭叔父,趙宋無道,君昏民困,奸佞當朝,忠良含冤,我這話可不錯罷!”

  郭靖道:“不錯,理宗皇帝乃無道昏君,宰相史彌遠是個大大的奸臣,若非如此,也不能讓韃虜侵占我大好河山。”

  眾人又都一怔,萬料不到他竟會直言指斥宋朝君臣。

  忽必烈道:“是啊,郭叔父是當世大大的英雄好漢,卻又何苦為昏君奸臣賣命?”

  郭靖站起身來,朗聲道:“郭某縱然不肖,豈能為些許功名利祿,替昏君奸臣賣命?只是心憤蒙古殘暴,侵我疆土,殺我同胞,郭某滿腔熱血,是為我神州千萬老百姓而灑。”

  忽必烈伸手在案上一拍,道:“這話說得實在,小王敬郭叔父一碗。”說著舉起碗來,將酒一飲而盡。

  隨侍眾人暗暗焦急,均怕忽必烈顧念先世交情,又被郭靖言辭打動,竟將他放歸,再要擒他可就難了。

  瀟湘子和尹克西不禁偷偷的交換了一下眼色,心說:如今單只一個郭靖就極難對付,而他身邊還有虎視眈眈的殺神楊過,如果不靠著人海戰術將他二人拖死,今天想留下他們二人,也是千難萬難的。

  但見忽必烈舉碗,也只得各自陪飲了一碗。

  左右衛士在各人碗中又斟滿了酒。

  忽必烈道:“貴邦有一位孟子曾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話當真有理。想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居之。我大蒙古朝政清平,百姓安居樂業,各得其所。我大汗不忍見南朝子民陷於疾苦之中,無人解民倒懸,這才吊民伐罪,揮軍南征,不憚煩勞。這番心意與郭叔父全無二致,可說是英雄所見略同了。來,咱們再來干一碗。”

  說著又舉碗飲干。

  尹克西等舉碗放到口邊。

  郭靖大袖一揮,勁風過去,嗆啷啷一陣響處,眾人的酒碗盡數摔在地下,跌得粉碎。

  郭靖大怒道:“且住!你蒙古兵侵宋以來,殘民之逞,白骨為墟,血流成河。但我襄陽一城二十年來家破人亡,百姓流離之戶就當不計其數,說什麼吊民伐罪,解民倒懸?”

  這一下拂袖雖然來得極是突兀,大出眾人意料之外,但尹克西等人自覺身負絕藝,竟然被他將碗打落,均覺臉上無光,一齊站起身來,只待忽必烈發作,立時上前動手打殺。

  那知忽必烈仰天長笑,說道:“郭叔父英雄無敵,我蒙古兵將提及,無不欽仰,今日親眼得見,果真名下無虛。小王不才,不敢傷了先父之義,今日只述舊情,不談國事如何?”

  郭靖拱手道:“小王爺氣度寬宏,想當年我身在漠北之時,所見蒙古諸王也無一能及,他日必膺國家重任,拖雷義兄有子若此,我想他在天之靈亦然甚慰。我今有良言奉告,不知能蒙垂聽否?”

  忽必烈道:“願聽叔父教誨。”

  郭靖叉手說道:“我南朝地廣人多,崇尚氣節。俊彥之士,所在多有,自古以來,從不屈膝異族。蒙古縱然一時疆界逞快,日後定被逐回漠北,那時元氣大傷,悔之無及,願王爺三思。”

  忽必烈笑道:“多謝明教!”

  郭靖聽他這四字說得不由衷,說道:“既然話不投機,不若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忽必烈將手一拱,說道:“送客。”

  尹克西等相顧愕然,一齊望著忽必烈,均想:“好容易魚兒入網,豈能縱虎歸山?”但忽必烈客客氣氣的送郭靖出帳,眾人也不便動手。

  郭靖護著背後師父、徒弟先行,自己押後緩緩踏步出帳,心中暗想:“這忽必烈舉措不凡,果是勁敵。”

  向我使個眼色,示意我不要放松警惕,走向坐騎之旁。

  突然郭靖只覺寒芒侵體,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向一旁躲開,但是那背後的尖刀出現的太過突兀,就像沒有聲息抵在他腰間一般,再要躲閃已然不及。

  “噗”一聲,血光崩現,郭靖腰間髒腑重創,痛哼一聲,回身一式神龍擺尾,將襲擊他的宵小打出數丈之遠。

  變生腋下,我也沒來得及反應,此時我們才意外的發現,偷襲郭靖的人居然是武敦儒。

  只見武敦儒倒在地上,血汩汩的從口內涌出,人眼見就不活了,喉間尚在胡胡的低吼,發出野獸一般的詭異笑容。

  柯鎮惡眼不能見,卻也心知生了巨變,急忙問道:“過兒,可是你郭伯伯受傷了?”

  我忙著替郭靖按住傷口,他小聲對我說道:“過兒,幫我把刀子拔出來。”

  我依言將短刀拔了出來,但是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把刀長及一尺,剛才的一刀,已經將郭靖小腹刺了個對穿,只怕腎髒已然受損,刀身藍汪汪的,顯然塗抹了劇毒。

  我趕緊替他封了穴道止血,又替他封住氣脈,使毒性不會沿血脈蔓延。

  “二殿下,你這無間之道用的可不夠磊落,這就是你對待你父親安答的方式嗎?”

  忽必烈一直在人群後圍觀,聽我此言獰笑道:“郭靖叔父自己剛才言道:親尚可滅,何況友朋?我現在惠贈您一句,以其人之道,當還治其人之身!只怕這個教訓能讓您銘記一生吧,動手!”

  他一揮手,帳下一干親衛已經將我們三人團團圍困。

  我暗暗吃驚,心想:以前只聽聞一騎當千,想不到忽必烈對付我們兩個人,竟如此興師動眾。

  好,我倒要看看,我今天到底能不能從這萬軍叢中殺將出去。

  我眼見武敦儒已然氣絕,郭靖重傷幾欲昏迷,柯鎮惡雖然鎮定,但是畢竟年老,又受了多日虐待,體力透支嚴重,我將長槍棄之於地,取過兩面盾牌交與他手中說了句:“大公公,你護著我郭伯伯先走,我在馬後擋住敵人。”

  “過兒,你快背著你郭伯伯走,莫管我……”柯鎮惡不知我能撐多久,有心拼了這條老命,替我們阻擋片刻時間逃生。

  我鎮靜的說道:“郭伯伯的馬快,只管疾衝,舉好這兩面盾牌,以防敵軍側翼的亂箭偷襲。”

  又在他耳邊低聲道:“寶馬通靈,它自會躲避障礙,您老徑自縱馬向西,再轉東北。”

  一邊說著,一邊用腰帶將郭靖縛在他背後。

  柯鎮惡一怔,但是亂軍之中不及他細問,知道我不會害他,就點頭答應。

  他雖目不能識,但是自有他一套辨別方向的辦法。

  忽必烈軍馬東來,大軍必然集結於西,防我們東歸襄陽,東邊防御必然嚴密,而西邊定然空虛,只要我們速度夠快,便可乘機突圍。

  我心念甫動,只見忽必烈王帳中竄出幾條人影,幾個起落,已攔住去路,跟著嗚嗚之聲大作,一個銅輪一個鐵輪往兩匹坐騎飛到,正是隱藏於帳內多時的法王出手阻擋我們脫身。

  我見雙輪飛來之勢極為剛猛,用衣袖在馬臀輕抽一下,小紅馬吃痛,嘶吼一聲,四蹄翻飛向西疾馳而去。

  我低身掣劍,“當”的一劍,將雙輪再次劈碎,可就這樣微一耽擱,尼摩星與尹克西已奔到二人身前,法王與瀟湘子跟著趕到,四人團團將我圍住。

  金輪法王、瀟湘子等均是一流高手,與人動手決不肯自墮身分,倚多為勝,但知道我武功之強跟年齡已經不成正比,困獸猶斗,單個上前來來,怕我在絕境中反撲更加瘋狂,金光耀眼,四人手中均已執了兵刃。

  法王所持是剛剛趕制出來的金輪,尹克西手執一條黑黝黝的長鞭,瀟湘子拿著一條哭喪棒,尼摩星的兵刃也失落在襄陽,此刻他手里拿著的是一條齊眉的熟銅棍。

  我心知現在不是纏斗的時候,狠狠的瞪了站在人叢拱衛的忽必烈一眼,腦筋急轉,籌劃著如何脫身。

  四人中以尹克西、瀟湘子較弱,當下也不猶豫,烏光閃現,玄鐵劍已經抽向瀟湘子面門。

  瀟湘子哭喪棒一立,竟然是想跟我拼速度。

  我大喝一聲:“你太慢了!”

  心說你來得好,今天就先拿你發發利是,驚鴻一劍劍芒乍現,毫無保留的斬向了瀟湘子。

  玄鐵劍鬼魅的出現在瀟湘子的鼻尖之前,根本沒有絲毫破空之聲。

  瀟湘子心中悔得厲害,再想逃跑已然不及,他怪叫一聲,吊喪棒連同他的身體,被我一劍生生劈成兩半。

  我順手抄起半扇血淋淋的死屍,倒提著掄向金輪法王和尹克西。

  即使如兩人平日里殺人如麻,見我魔神般殺氣騰騰的一照面就活劈了瀟湘子,又將他鮮血、內髒四濺的半扇屍體掄向自己,也紛紛嚇得大駭躲避。

  我趁機跳出戰團,尼魔星卻如影隨形趕了上來,他高高躍到空中,舉棍當頭就打。

  很顯然他神經算是比較粗的,打算一棍子直接砸下,將我連帶那半個瀟湘子一棍打死了賬。

  我可沒有時間跟他纏斗,甩手將瀟湘子的半截屍體甩向尼魔星,一人一屍相撞,把尼魔星撞得倒飛出去三丈多遠,又撞倒了三四個蒙古士兵。

  就在金輪法王等人再想追趕我,我已經借亂遁逃,鑽入了蒙古軍陣中。

  蒙軍奉忽必烈將令,在帳外排得密密層層,務要生擒郭靖,此時給我搶入陣來,眾兵不敢直接打殺我,只聽得刀槍撞擊,叱喝叫嚷,反而阻住了法王等三人的追擊。

  我藏身軍馬之中,猶如入了密林,反比空曠之所更易脫身。

  我幾個起伏,奔到一個百夫長馬前,伸手將他拉下馬來,隨即躍上馬背,一杆長槍在眾軍中指點東西,若有擋者就是一槍刺出,或是直接玄鐵劍招呼,可謂擋者披靡。

  我很快繞出陣後,放眼觀瞧,小紅馬馱著柯鎮惡和郭靖兩人就在不遠處。

  即使在萬軍叢中,也見它踢踏腿蹬,眾蒙軍見汗血馬神俊非凡,不忍心傷它,卻也對它束手無策,以至於它所到之處身前方圓一丈竟是無人敢擋。

  我棄了胯下馬,牽了小紅馬的韁繩徒步護到了柯鎮惡和郭靖馬側,我大喊一聲:“柯公公,我來了!”

  “過兒,情勢如何,你是否受傷了?”柯鎮惡問道。

  “沒有,我們還沒突圍,不過速度明顯慢了,只怕對方已經有所防范,調集人馬向這邊開來,我在前面開路,你只管護著郭伯伯跟上便是。”

  我眼見金輪法王三人又漸漸迫近,心知不能再耽誤時間。

  玄鐵劍揮砍太費體力,我順手搶過一杆大槍,前扎倒刺,在亂軍從中將楊家槍馬上的功夫發揮的淋漓盡致,只要迎面來的敵人,還沒等看清我的身影,已經紛紛咽喉中槍倒地。

  我奔襲得極快,小紅馬知我的心意,緊隨我身後,踩著屍體前進,但是既便如此,我們前進的速度也比不過後面急追的金輪法王三人。

  眼見我們又要被追上,蒙古軍馬忽地紛紛呼喝散開,一個年老跛子雙手推著一車燒著的草料,衝殺進來,叫道:“楊公子快向外闖,我給你斷後。”

  我百忙之中一瞥,認得是鐵匠馮默風,激斗之際,卻忘了他藏身蒙古軍營,心想不能就這樣扔下他不管。

  馮默風將草料車上的鐵拐和打鐵錘抄起,將熊熊烈火燃燒的車子推向蒙古眾兵將,他那大鐵錘舞得風聲呼呼,當者立斃,登時給他殺出一條血路。

  我心中一喜,將長槍拄在地上,拔出背後玄鐵劍,擋下金輪法王迎面飛來的法輪,衝著馮默風叫道:“馮師傅,你幫我在前面開路,我來負責斷後。”

  老鐵匠一愣,大喝道:“這時候還囉嗦什麼,快護著你師傅走……回去就替我跟我恩師說一聲,他老人家的恩情,我只有待來生再報答了!”

  我沒有理他,迎面一劍,直刺向金輪法王開山裂石的一掌。

  法王深知我神劍威力,急忙撤掌避開與尼魔星、尹克西站穩陣腳,擺出三才陣的架勢,把我圍在當中。

  馮默風眼見小紅馬後力有些不繼,柯鎮惡身邊漸漸逼近好幾名蒙古軍卒,他看了我一眼,長嘆一聲,揮舞著幾十斤的重錘,殺向郭靖身邊。

  金輪法王、尼魔星和尹克西被我血腥殘暴的殺人手段所震懾住,一時不敢靠前,只等後軍普通軍卒上來,將我活活困死在軍中。

  我自然不能如他們的意,再不藏私,驚鴻一劍毫無保留,流光之劍出,劈向三人中功力最高的金輪法王。

  我知道此時如果想要突破尼魔星或尹克西,金輪法王必然援手救助,而尼、尹二人又是趁火打劫之輩,見我被纏住,必然會死命來攻。

  所以,我選擇了攻擊功力最深厚的金輪法王,讓余者二人心有顧忌,不敢貿然上前加入戰陣。

  金輪法王全神戒備,早就提防著我的殺招,這泣鬼驚神的劍氣撲面而來,嚇得他老遠就飛身後撤五丈有余。

  我一劍不中,但是形勢發展果如我所料,尼魔星一直嫉妒金輪法王第一國師的地位,果然在這關鍵時刻袖手旁觀,尹克西一向是偷奸耍滑,左右逢源之輩,他上前來夾擊我,卻依然是出工不出力。

  見金輪法王敗退,他也沒敢繼續往上湊。

  我豈能讓金輪法王如此輕易逃脫,身影如同位移一般的再次出現在金輪法王的身前,驚鴻一劍再次悍然而出,逼得金輪法王根本不敢讓我及身,鑽入士兵叢中不敢出來。

  我一劍劍劈出,霎時間幾十顆人頭被我斬落拋向空中,金輪法王也被我嚇的遠遁十幾丈,再也不敢獨自追趕我。

  我雙目盡赤的逢人便殺,眨眼間又砍翻了十幾個湊上前來送死的。

  就在此時,蒙古後軍法螺大作,忽必烈的大纛已到陣前,尹克西進退兩難,既嚇得不敢上前,又因為忽必烈在後督戰,不敢後退。

  尼魔星咬牙舉著熟銅棍砸來,我心中甚為感慨,這尼魔星倒是條硬漢子,只可惜心術不正。

  眼見忽必烈大軍壓上,我心知蒙古軍隊機動性極高,不能再耽誤時間。

  我大喝一聲,再次進入空靈寂滅的滅殺境界,尼魔星的動作在我眼中就像慢動作一般沒有絲毫威脅。

  尼魔星見我還是一劍平胸直取中宮刺來,也想學著金輪法王的樣子閃開這無可抵擋的一劍。

  但是當我長劍刺透他後背之時,他終於明白,他和金輪法王還是有差距的。

  他自知必死,猶自悍勇喊殺,舉棒想要和我同歸於盡。

  我大喝一聲:“破!”

  他的屍身在我內力的催鼓下轟然爆開,殘骨、碎肉如同流彈一般,濺到他身後的人身上,霎時又有幾十人倒下。

  還有膽小之徒,被我血腥殘暴的殺人手法,嚇得肝膽破裂、屎尿氣流的也大有人在,互相踐踏著倒退,亂作了一團。

  我趁眾人瑟縮不前之際,抄起杵在地上的長槍,單手瞄准用力一揮,將三十丈外的中軍大纛一槍射落,蒙軍皆亂。

  忽必烈的近身護衛收縮保護主帥身前,稍遠處的兵將不知王子生死,紛紛騷動起來。

  我趁機後撤,又搶奪兩匹健馬,向西追郭靖三人而去。

  只聽得耳後有人大喊放箭,我心知忽必烈被我羞辱的惱羞成怒,再也顧不得要抓活的,誓要將我當場擊斃。

  我順手抓了兩個墊背的安置在背後,心說,我跟郭伯伯的待遇還真差別不小啊。

  背後利箭入體噗噗作響,兩個倒霉鬼都變了刺蝟,早就死透了,而我也有驚無險的甩開了蒙古大部的追擊。

  因為我的成功牽制,當我追上馮默風等三人之時,他們已經逃到了蒙古軍營的邊緣,我將一匹馬讓與馮默風,我們三人轉道向北,再折東,用了兩個時辰才回到了襄陽城。

  “快來人!”回到郭府門前,我急忙抱起面色已經泛青的郭靖,衝進了客房把他先安頓好。

  “少爺,我這正要給老爺道喜,夫人生了一雙龍鳳胎!”管家還不知主人受傷,看我回來,趕緊上前道喜。

  “郭伯伯受傷了,中了毒,快去請太老爺前來。”我將人放到客房床上,急忙吩咐道。

  不一會兒,黃藥師和洪七公飛奔而來。

  黃藥師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您先別問了,脅後三寸穿刺傷,傷及腎髒,前刺到腹下,刀身有劇毒,遇血呈藍色,有麝香味。”

  我急忙跟黃藥師說道:“我先替郭伯伯止了血,但是內傷我也只能用一顆血參丹替他撐住一口氣。”

  二老沒想到郭靖居然會受這麼重的傷,不敢怠慢,立刻著手施救。

  這時候蓉兒聽說郭靖受了重傷,也不顧產後身子極為虛弱,由初晴攙扶著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一來就抓著我緊張的問道:“過兒,你怎麼全身是血?你也受傷了嗎?”

  我搖搖頭,又和三娘、初晴報了句平安。

  我虐殺了尼魔星和瀟湘子,還在陣中斬殺了幾百蒙古兵,自然是全身浴血,此時血跡早已干透變成了紫黑色,結在身上更顯詭異無比。

  柯鎮惡和馮默風相扶著走了進來,老瞎子說道:“蓉兒,你先放開過兒,事情是這樣的……”老瞎子把他親身經歷的事情講述一遍,從自己在來襄陽的路上被俘,到郭靖和楊過前來救自己和同樣被俘的武敦儒,武敦儒如何從背後偷襲郭靖得手,被郭靖親手擊斃。

  楊過如何在萬軍叢中護著二人逃脫,半道上馮默風殺出來在前開路,楊過再後斷後,擊殺尼魔星,射斷蒙古王子大纛的經過講了一遍。

  後面因為是馮默風親眼見證我斬殺了將近二百敵兵,如何導致蒙古中軍大亂,所以柯鎮惡講述的也更為詳細。

  眾人都沒想到我們一去竟然身陷如此絕境,全憑我一人一劍力挽狂瀾,才將郭靖和柯鎮惡從死人堆兒里拖了出來,不然憑著金輪法王等四人之力,即使馮默風舍身相救,郭靖和柯鎮惡也必然遭陷敵手。

  “爹,怎麼樣?靖哥哥中的是什麼毒?”

  黃蓉顫聲問道,她產後身子自是極為虛弱,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此時我也不顧避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將她抱到床邊坐下。

  “是西域的無名之毒……爹卻並不是太熟悉它的解藥如何配制。”黃藥師搖頭嘆道。

  “靖哥哥,你睜開眼看看,蓉兒為你生了一雙兒女,他們還沒有取名字呢,你睜開眼啊,靖哥……是個可愛的女兒和一個可愛的兒子,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一個兒子嘛?我們的破虜出世了,我們的孩兒啊!”

  我眼見著師傅失聲慟哭,卻不能上前去將她攬入懷中好好安慰,我默默的退了出屋,轉身往外走去。

  “小子,站住!你要去哪?”洪七公喝問道。

  “我去搶解藥。”

  郭伯伯對我很好,我雖然和蓉兒有了私情,但是我也不想他就此死去,心想忽必烈處必然有解藥,就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再去闖一闖。

  “切勿莽撞行事,現在靖兒他倒下了,如今戰事在即,你更不能再有任何閃失,如你所料,剛才我們抓住了前來縱火的霍都,我們可以用他來交換解藥。”

  我聽罷心中一動,這歹毒的毒藥八成出自金輪法王之手,如果用霍都交換,想來也夠了分量。

  “只是還需要防止他們用假藥換人,以忽必烈梟雄本色,犧牲一個兄弟來換郭伯伯的命,他是不會猶豫的。”

  老頑童主動請纓前去索要解藥,七公怕他會添亂,決定同往。

  二老離開後,我進到屋里看到蓉兒那憔悴的神色,不禁為她的身子擔心。

  “師傅,我送您回屋歇息吧,你在這里也幫不上什麼忙。”

  黃藥師點點頭道:“蓉兒,你讓過兒扶著你去好好休息吧,這里有爹在,不會出問題的。”

  憔悴的蓉兒身心俱疲,氣悶幾欲嘔血,幸虧我在一旁扶著她,運功幫她調息理氣,才讓她感覺漸漸平復下來。

  我送她到房里,左右三娘、初晴都不是外人,只是我滿身血煞之氣,卻不好靠近我的孩兒,卻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的血腥氣太重,一靠近就把孩子們弄醒哭鬧了起來。

  門外軍士報告:“郭夫人,敵人開始攻城了!”

  黃蓉她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過兒,兵凶戰危,你快回新野組織城防,這里有我,你無須擔心,照顧好芙兒她們。”

  蓉兒又回復了以往的從容,為了新生的兒女,她也要堅強起來。

  三娘因為大武刺殺郭靖,心里十分愧疚,低聲對我說了句:“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好郭大俠和蓉兒妹妹的。”

  我點點頭,緊緊的握了握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的手說道:“等待我凱旋的消息。”

  “嗯!”她們聽我說的這麼有信心,心里不覺也踏實了起來。

  我領著初晴出了屋,大踏步的離開了郭府。

  兵凶戰危,此時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沒想到這個時空因為我的出現,而變得更加脆弱,如果不解決眼前的的難題,我們要面臨的,就是城毀人亡的下場,但是我會敗於此嗎?

  如果就這麼敗了,何談北趨韃虜,恢復中原?我就要憑此戰,將荊湘兵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忽必烈,你將是見證新世紀曙光的最好祭品。

  我回到了官衙,眾將皆宜到齊,他們也都聽說了我和郭靖雙騎闖營、郭靖重傷,蒙古軍隊已經開始攻打襄陽的的情況,正在群龍無首之際,見我平安歸來,陳振源不禁松了一口氣。

  我問道:“陳副將,現在局勢如何?”

  陳振源回報道:“新城城堅,蒙人此次由西而來,見急不能下,就在城南駐扎了鄧州城的五千騎兵,以防止我們增援襄陽城。”

  我笑道:“韃子這次卻是打錯算盤了,擎山!”

  “有!”賀擎山出列拜倒帳前,聽候我的指令。

  “我命你領步卒三千,准備艦只、塔盾,隨我增援襄陽,不得牽延,違令者斬。”

  襄陽城只有兩萬余守軍,我擔心面對三萬蒙古精騎,五萬混編步兵師團,襄陽城的防御太過吃緊。

  “是!”賀擎山領了將令退下。

  “吳晴!”

  “在!”

  “你帶領以前火銃隊,隨中護軍,遇敵可自行還擊。”

  “是!”吳晴領了將令退下。

  “牛三、馬光佐!”

  “到、俺有!”

  “命你二人領五百騎兵迂回到上灣南淺坡兩河口等候我的將令,不得隨意出擊,違令者斬。”

  “是!”兩個人並肩下去准備。

  “陳副將!你領三千人負責新城的防御,城防軍歸你們調遣,我命你二人負責在新城堅守十天,不得出戰。戰時不得任何人出入,任何人不得隨意靠近吊橋城門,違令者殺無赦!”

  “遵命!”

  “薛霸!”

  “在!”

  “命你帶領三連,命你等帶領三百民兵前往博望,就地潛伏。如果有小股部隊襲擾,給我打掉他!這有錦囊一只,等你到達既定位置,方可拆閱。”

  我將錦囊和令箭遞給了他。

  “遵命!”

  “你的任務最為繁重,一切小心。”我握住他的手說道。

  “連長您放心吧!”數年過去,他依然叫我連長,他道了聲保重,轉身執行命令去了。

  “李參謀,你負責城防監督職權,如有違令不遵、亂言惑眾、趁亂擾民者,殺無赦!”

  “是!”李天強躬身領命。

  我看了史嵩之一眼說道:“子由兄,各級官員的城防調度和物資轉運工作就交給你負責了。在此危難之際,希望諸位精誠攜手,戰後論功行賞,功勞簿有莫先生負責記錄。”

  實際上我已經奪了他檢察之權,因為我不放心他會不會在我背後搗鬼,所以讓他帶著衙署們去跑腿,讓李天強監視著他。

  “是!”他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退回原位。

  我揮退議事廳內各部門的官吏,回到了後衙。

  剛進屋,芙妹就迎了過來問道:“夫君,你是否都安排妥了?我要和你回襄陽!”

  初晴已經將郭靖受傷的始末說了,她現在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飛回襄陽。

  “別慌,越到此時,越要沉著。”

  我低聲喝道,看她冷靜了下來,然後低聲說道:“你隨我走,初晴,你武功好,幫我看著李天強,我怕有人會行刺他。”

  “嗯,我留下來。”初晴點點頭。

  “無雙,你看著莫三哥。”

  “嗯!”

  “瑛兒,你守在家里,看好如是和我岳父、岳母。”

  “嗯……”程瑛點頭答應。

  “龍姑娘,我有件事求你,請你帶著滿滿……”

  我低頭跟小龍女吩咐了一陣。她點點頭答應,什麼也沒說就去辦我交代的事情去了。

  安排好一切,我迅速披掛起來,領著眾將出了城奔南向襄陽城進發。行了五里路,前方煙塵滾滾,顯然是有大批敵騎奔襲而來。

  我從煙塵判斷,敵方據我們兩里以外,我吩咐一聲:“一營,堅壁陣護衛中軍。左軍、右軍設置路障,注意不要讓敵人從兩面迂回包抄,二營備命,突刺准備!”

  步卒和火銃營清一水的皮甲短擋,步卒是塔盾擋身,長矛在手。

  火銃營的防御更是羸弱,但是三千步軍在賀擎山的帶領下立刻行動起來,迅速設置起一道屏障。

  “火槍營,在前營身後,成三疊浪陣,等候射擊命令。”

  吳晴領著火銃營軍士就位射擊位置,緊張的注視著前方,等候我的將令。

  我通過望遠鏡看敵人已經到了眼前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已經看到最前方的蒙古騎兵已經張弓搭箭,准備射擊了。

  我大喝一聲:“自由射擊,開火!”

  吳晴令旗一展,三百發槍彈轟鳴出膛,火藥連環炸響的聲波甚至比子彈實際的殺傷更大!

  在最前排的百名騎手轟然倒地,高速緊隨其後的受驚戰馬也隨即被絆倒,人擠人、馬踏馬,蒙古騎兵的鋒矢被我們狠狠的挫了一道。

  我逞時發令:“第二陣!”

  “砰……”又是一陣雷鳴般的齊射,又有三百多人被掀下馬來。

  蒙古騎士不知道我軍陣中用了什麼妖法,只當是轟雷閃電迎頭劈來,在後方機靈的,已經開始提馬後撤,擰身逃跑了,但是五千人亂作一團,爭相後撤,卻引起了更大的混亂。

  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讓你們近到百步之內,還想跑嗎?

  “前軍,側翼包抄,牽制,火銃營,鶴翼陣包抄兩翼!二營,突刺!”

  我連環發令,不到六十秒內,火銃營已經每人輪射三輪。

  步兵營二營插上,狠狠的給了不辨南北的蒙古騎兵一下,僅一次突擊,就刺死了數百名混亂中的蒙古騎士。

  蒙古殘軍只有不足千人逃脫了,留下了四千多具屍體和八百匹尚能奔跑的戰馬。

  這個戰果,讓近日來苦練射擊的火銃營士兵欣喜若狂,步兵槍營也是戰功彪炳,在最後一次突擊槍陣,就刺死了七百余名蒙古騎士,大部分的戰馬都是他們直接繳獲的。

  火銃營的士兵無法想象,平日里看似乏味之極的訓練,居然成就了他們今日在戰場上如此酣暢淋漓的殺敵,他們也必將隨著這場經典的遭遇戰,被永遠的記入歷史的史冊當中。

  但是,我沒有時間讓他們慶祝,只是吩咐後軍打掃戰場,將能夠利用的戰馬歸攏,前隊繼續登程趕路,向渡口進發。

  我部由襄陽城南登陸,沒有遇到阻擋的進入了襄陽城來到中軍帳,城北進攻的敵人扔下了一千多具屍體暫退十里休整,為此襄陽城也付出了五百多士卒的生命。

  呂大帥和我師傅還在商議對策,她看我又回來了,有些不悅的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都交代好了,北岸近期內沒有危險。”

  我順手將戰報遞給了呂文德,一面跟師傅說道:“郭伯伯怎麼樣?我把芙兒領回來了,讓她先回府了。”

  “嗯……你郭伯伯還沒醒,不過算算時間,爹也該回來了。”

  “你們擊斃了四千騎兵?還繳獲了八百匹戰馬?”呂文德驚呼一聲,抖了抖戰報,遞給我師傅。

  蓉兒接過戰報粗略一看,也是驚喜不已。

  “馬我都牽回來了,有三百多匹是受了傷的,怕是治好也是跛馬,我撿了出來,晚些應該還能派上用場。”

  我心中喟嘆,這三百匹良駒可惜了,不然能把牛三他們的戰馬換一水兒。

  “你們真的僅憑這一千火銃士做到的?”呂文德聲音顫抖的問道。

  “嗯,現在襄陽有五千把制式火銃,用來守城已經足夠,所以大帥萬不用過於憂慮。”

  蓉兒在邊上勸道。

  蓉兒心里好笑,襄陽雖有火銃生產,但是火藥卻把持在自己徒弟手中,雖然呂文德對此很有意見,但是他性格懦弱,自然不敢在過兒面前吹胡子瞪眼,而過兒他這樣做也是對呂文德當年拆散虎賁營的報復。

  我皺眉說道:“只是我讓那千人隊逃跑,只怕忽必烈已然有了防備。他很可能會利用降卒和抓來的老百姓做前軍,當在他的步軍之前。”

  我熟識蒙古軍的戰略,相信忽必烈即便不相信雷神下凡的傳言,也必然有所防備,用百姓在前軍做掩護是他歷史上此次襄陽會戰用的一招。

  俏師傅說道:“過兒此言不錯,蒙古第一次攻城受阻,又知道我們有這麼一件神兵在手,他們必然會改變戰術。我們也不能放任百姓不管。那你快去准備部隊,我安排丐幫弟子隨你出城接應,一定要掩護百姓們安全入城。大帥,請派人在城外多布置拒馬,趁這期間,加固鹿岩,以防敵軍大股騎兵突襲。”

  我回身說道:“師傅,還要派各路英雄在城內分管好入城的百姓,將十人編為一股,讓他們互相監視,如果見有一人異動,靠近城門者、流言惑眾者、打聽軍庫物資者、知情不報者,全部殺!”

  我冷森森斬釘截鐵的道。

  呂文德和黃蓉沒有過這種經歷,但我講得明白,要嚴防混入百姓隊伍的奸細詐城門,二人點點頭稱善。

  我們就分頭行動起來,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盡可能的加大人力調配。

  “蓉兒……我好想你。”在無人之所,我忍不住將嬌柔的蓉兒摟入懷里痛吻起來。

  “現在不是玩鬧之時。”她輕輕的推開我一點,對我說道:“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我很好,我只是……對不起,沒有保著郭伯伯平安無事,我沒有閃到這個事情會發生。”

  武敦儒的反水,實在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小武也被我押起來了,等到戰後再審查他……好了,不說這事,靖哥哥現在脈象還趨於平穩,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要不是你冒死從萬軍叢中護著他們出來。我真的不敢想象,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回來,還沒有見到孩子們呢,他們好嗎?”我輕輕的問道。

  “嗯……破虜就總閉著眼睛哭,但是聲音很洪亮,璇兒倒是不怎麼愛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什麼都好奇。”

  郭襄不在了,我們的女兒由她外公取名為郭璇,倒也非常的富有詩意。

  我忍忍心道:“為了我們的寶貝兒,我一定保襄陽平安。我去了,你和三娘都小心!”

  我轉身就要登城集結隊伍,蓉兒從我背後攥住了我的衣襟:“要回來,回來才許你去見孩子們!”

  蓉兒的手將我的衣衫攥的緊緊的,我知道她的淚已經流了下來。

  等我集結完畢修整的隊伍,蒙古軍隊又開始大舉進攻了。

  “卑鄙!大哥,他們居然用百姓做掩護,整編的軍隊躲在後面。”

  芙妹見到傷重的父親,哭了一陣也不肯待在家中,一定要隨我上陣殺敵,我只能勸服三娘守在郭府,讓她跟著我上了城頭。

  她用望遠鏡觀察了一陣,對我說道。

  我站在城牆上遠遠望去,即使不用望遠鏡我也能聽見那哭喊聲。

  震天的哭喊聲陣陣傳來,嚴重的動搖了守城軍民的士氣,下面被俘的百姓多是附近十里八鄉的老人、孩子,更有城頭上守城士卒的親人。

  果然如我所料,我不禁眉頭一皺,能預見到和能完美的破解危局是兩碼事,剛才我已經把戰斗部署交代下去了,成敗在天,但是也由人為,我在等,等我安排的兩路奇兵。

  “報!東城收到旗語,城外部隊已經就位。”一名小校報告道。

  我睜開眼,心道:情勢逼人,不能再等了。“整備,出發!”

  吊橋放下,襄陽城北門洞開,我帶領新野城的兩千步軍在前,芙妹帶領五百丐幫弟子押後,負責接應百姓入城維持秩序。

  眾百姓見城門大開,蜂擁擠向城門。

  我指揮著步軍將拒馬翻開,讓開兩旁鹿岩中間的通道讓百姓通過,芙妹指揮著丐幫弟子和江湖朋友,把眾人引向耳城暫時隔離。

  我吩咐城頭弓箭齊放,暫時干擾了蒙古步兵的前進,在百姓和他們之間隔出一道三十步遠的空地。

  我手下的精兵舉盾插上,以三千人之力,短兵相接,硬生生扛住了敵方一萬人的衝擊。

  賀擎山指揮著槍陣突刺,第一輪的攻擊就刺倒了幾十名蒙古士卒。

  這時候,皮甲的優勢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不但富有極好的彈性,可以吸收砸打的力量,又能彈開大多數長矛、箭矢等尖銳的武器,而不是像鐵甲一樣將敵人的兵刃卡在鎧甲的縫隙中。

  我立於兩軍陣中,劍下無情的收割著生命,加上玄鐵劍自身無比沉重,可以毫不費力的將敵人橫劈為兩段,劍鋒不受任何阻擋的再將下一個撲上來的敵人斬斷,大有橫掃千軍風卷殘雲一般的氣勢。

  但是我方人數畢竟遠少於對方,而蒙古後陣,有士兵源源不斷的補充上來,此時只怕又有將近萬人加入戰陣。

  我軍陣勢倍感壓力大增,陣型不斷的收縮,我回頭看三分之二的百姓已經入城,心知需要再拖延一時三刻才行。

  “火銃隊,後排插上,重點射擊!塔盾,保護!”

  一千杆火槍躲在塔盾後,重點刺殺騎馬督戰的蒙古十夫長、百夫長,這些步兵多是金朝滅亡後投降蒙古的降卒,還有蒙古人征服西夏和花剌子模時候收編的部隊,所以必須有蒙古軍官在後軍督戰,才能發揮戰斗力。

  火槍營如今還沒有培養出神槍手,而且槍的精度本身也有問題,因此只能靠數量取勝。

  火槍的射程是一百五十米,即四百步,所以自認為站在弓箭距離之外的蒙古騎長,在一輪齊射之後,被打死、打傷落馬的不計其數,前軍的敵軍因為畏懼,更是不肯賣力進攻。

  而此時,百姓們已經基本全部進了城內。

  我剛想吩咐後撤,只聽見天空中“嗷……”的一聲清鳴,我不由精神為之一震,定睛觀瞧,遠處飛近一對兒大雕,等那雕飛到近前,眾人才發現那神雕龐大的身軀,堪稱是遮天蔽日。

  “哈哈,兄弟們我們的援軍到了,隨我殺!”我精神抖擻的砍翻了三名湊近前的敵軍,一面吼道。

  “大人,敵人後軍動了。數量有七千人左右!”一名士兵跟在我身後一指,只見遠處蒙古軍中的旌旗晃動,竟然是大批的騎兵開始動了起來。

  忽必烈是想一口氣把我這三千人都吃下啊,我心中暗道。

  取出事先准備好的花炮,用火折點燃,扔上了半空。

  “當、當。”兩聲響,空中小龍女和滿滿聽到我的信號,驅使著大雕從高空俯衝下來,對著騎兵衝鋒殺陣扔下我交給她們的大殺器。

  “轟!轟!”

  兩聲震天價的作響,騎兵隊中被炸出兩個丈余寬的深坑,每個深坑方圓兩丈內,被炸死炸殘的蒙古騎士不計其數,死的是直接被烈性炸藥的震蕩波殺死的,炸傷的多數是我在“轟天雷”中埋的鐵砂和鐵片等流彈刺傷的。

  更有無數馬匹受驚,開始四處亂竄,逼著蒙古騎兵翻身下馬,將瞎了、聾了無法安撫的馬匹宰殺。

  轟天雷是我最近剛剛研制成功的衝壓火藥填充的高爆能炸彈。

  因為考慮到神雕的負重,我只在她們臨行前才一人給了她們十顆香瓜手雷大小的轟天雷。

  如今,一下子鎮住了場面。

  她兩個一擊即走,等蒙古後軍的弓手搭弓拉箭之時,她們已經飛得遠了。

  我看遠處又有一物飛馳,非人非馬,卻是神雕前來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我大聲對身後的士兵們喊道:“都別愣著,火銃隊退到陣中。步兵隊,紡錘陣,跟我衝!”

  所謂紡錘陣,就是如同紡紗的梭子一般,以我自己和賀擎山和芙妹一隊為兩個平行的尖端,將火銃隊圍在當中,中路大開,將襄陽城的北大門讓了出來。

  敵軍眼見中門大開,大喜就要衝進城門,搶占吊索。

  但是等待他們的卻是三百匹,尾鬃被點著,脖子上掛滿尖刀的瘋馬呼嘯著奔向他們。

  蒙古步軍被不能搬動的鹿岩卡住,被突擊力極強的狂爆馬群踩死踩傷無數,沒有了督軍的蒙古步兵紛紛避閃,軍陣登時大亂,兩萬人被我們三路齊發的隊伍,硬生生的撕扯成了四段。

  “不要纏斗,留待後軍處理!我們衝!”

  我指揮隊伍跟隨著馬群突出戰圈,將抓俘虜的工作,交給城頭弓手和城內待命的呂文德處理,我只帶著四千人殺向了蒙古大軍的中軍。

  這種以卵擊石的瘋狂行為,不僅讓城頭的軍民看傻了,更讓忽必烈也為之一震。

  “好家伙,本王真沒見過如此瘋狂的人,有意思!博格托,三陣騎兵突襲!兀立圖,帶隊壓上,從左翼包抄,截斷他們後路。散齊妥羅,如果襄陽城派人接應他,你負責截擊。赫塔,注意那兩只大雕的動向,只要它們再出現,就給我射下來。”

  忽必烈發出了一系列的命令,他已經不打算管前軍的仆從軍隊,只是一心想要將我這個可怕的敵人置於死地,不知不覺的,他內心已經把我提升到了和郭靖一樣可怕的存在。

  我帶領隊伍匯合了神雕,立刻變陣,堅壁之陣再現。

  同一戰術,把蒙古正面的騎兵打的人仰馬翻。

  但是危機卻在慢慢的向他們迫近,兀立圖的六千騎兵正在迅速的包抄到新野軍的弱側,而我與正面之地糾纏太深,已經難以自拔了,眼見就要被包圍。

  “車輪陣,護衛中軍!”

  我眼見身邊越來越多的兄弟,被穿過塔盾的狼牙箭射中,倒在塵土中,心中急如火焚,但是我現在能做到的,就是堅守陣地……

  這時,蒙古大軍的右翼開始騷動起來,來者正是潛伏多時的牛三和馬光佐部。

  他們匯合了襄陽城出來的五百騎兵,在一里外的叢林中休整,他們一邊等待著我的信號,准備發起進攻,而那兩顆炸響的震天雷,就是發動總攻的信號。

  他們衝進蒙古軍隊中機動力和防御最差的弓箭部隊,馬光佐和牛三兩人並馬當先,手中的馬刀收割著四竄逃亡的弓箭手的生命。

  而就在他們得手的同時,小龍女和齊滿滿攜帶著數顆轟天雷再次從天而降,兀立圖陣內瞬間發生連續爆破,兀立圖被當場炸死,他的部眾登時大亂。

  我和牛三、馬光佐合兵一處,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氣,抽調出五百盾手和兩百名火銃手掃蕩左路殘敵,我領著余部繼續突進。

  “連長,弟兄們彈藥不多了!”吳晴近前低聲說了一句。

  “傷亡情況怎麼樣?”

  “步兵營損失比較大,現在有戰斗力的還有一千六百人,火銃營損失三十九人,槍支折損十一支!彈藥,每人還能勻出十五發左右。”

  吳晴報告道。

  我心知如果失去槍炮威懾,大家今天都要交代在這里,自己一口氣吞掉了蒙古一萬三千騎兵和三萬步兵,已經把他打痛了,只是可惜我們沒法再繼續擴大戰果。

  “大人,大帥派後軍接應我們來了!”一個校尉指著後軍大旗喊道。

  我定睛一看,是黃藥師帶領著城內守軍殺了出來,遠處也響起了槍彈聲,顯然是自己的師傅觀察到了陣中的局勢,順勢發起了總攻。

  忽必烈見襄陽城大軍出動,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率領殘軍集結後退,向北逃竄。

  我見此情景,朗聲大笑道:“步兵營、火銃營原地休整!騎兵隊,衝鋒!不世奇功就在前方,誰挑了忽必烈,老子賞銀千兩!”

  眾軍聽聞,俱都精神抖擻,齊聲怒吼:“喏!”

  我拉著嬌妻跳上神雕的背部,說了句:“雕兄,我們衝!”

  神雕清鳴一聲,飛奔而行,我和騎兵隊銜尾,向北追趕潰敗逃往南陽的蒙古軍隊。

  追了五十里,斥候報告,敵軍在博望坡遭遇大火,我不禁大喜,心道薛霸發動火計成功了。

  這正是我當初離開的時候,交給他的錦囊里面定下的計策,雖然雨季未至,但是春天氣候濕潤,我吩咐他帶領軍民多備火油,這把火絕對夠忽必烈喝一壺的了。

  “牛三、馬光佐聽令!”

  “有!”

  “追擊殘敵,注意收攏軍馬。”我吩咐道。

  “是!”

  “老馬,你要是贏了牛三,我請你上三味齋吃烤乳豬。”

  “當真?”馬光佐打了一天,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聽我如此說,忍不住吞口水說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快去吧!”我哈哈大笑道。

  我笑著對懷里的芙妹說道:“芙妹,我們也上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渾水摸魚。”

  芙妹眼中一亮,拍手道:“好啊、好啊!干脆我們順勢把南陽打下來,看看這個蒙古王子都藏了什麼好東西。”

  我心中暗笑,小寶貝兒現在也算經的多、見的廣了,倒是越來越財迷了。

  成親之後更是知道好東西要往家里劃拉,呵呵,是越來越懂得過日子了。

  我心想,現在身邊只有至多不超過兩千的輕騎,去攻南陽城?

  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嘛,還是見好就收吧。

  催動神雕,步入了已經接近尾聲的戰局。

  映入眼簾的是滿地被燒成焦炭的人屍、馬屍。

  坐在我身前,已經有了輕微妊娠反應的芙妹,見到如此慘狀忍不住掩著口干嘔了起來。

  我輕拍她的背脊,幫她平復下難受的感覺,沒辦法此戰且須謹慎,萬一一個大意,就會被敵方反撲。

  牛三、馬光佐還在指揮手下抓俘虜、收攏軍械,薛霸看見我,自己打馬湊了過來。

  “連長!”

  我看他胳膊上吊著繃帶,問了句:“怎麼了?受傷了?”

  “連長!你治我得罪吧,我對不起您。”他撲通跪倒地上說道。

  我皺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什麼時候興起這套來了,有什麼話起來說。”

  “我、我剛才讓弟兄們,在蒙古大軍走到半途時候放火,我自己堵在山口想撈條大魚。來了個戴金冠穿蟒袍的,我本來想把這小番王拿了,可是他身邊點子太硬,有一個胡人、一個藏僧,一交上手,我們兩個弟兄就被那賊禿給殺了,我們沒辦法,只好放他們過去了。”

  薛霸含著淚恨恨的說道。

  我聽得明白,是金輪法王和尹克西保著忽必烈突圍而出,沒想到還是讓他跑了,雖然惋惜,但是自己手下的大將能保住性命已經算萬幸了,忍不住安慰道:“好了,你也別太過自責了。那和尚厲害的緊,我都沒有十成把握勝他。你做的對,沒把兄弟們全交代在這兒,已經算是萬幸了。我們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等抓住他,把他剖心瀝膽,來祭奠死去的弟兄。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父母,以後磕膝蓋再這麼軟,看我不給你治治這毛病。”

  薛霸聽完,擦擦眼淚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牛三和馬光佐也回來了,牛三大老遠的就笑著道:“連長、連長,咱們這次發大財了!那駿馬多的,老牛都數不過來了。”

  我莞爾一笑,看芙妹也在我懷里偷笑,知道牛三學問不好,他數不過來的大概要上四位數了。

  我心中估算,除了燒死的,大概能趕回來兩千左右的軍馬,吩咐了一聲:“前面是敵人經營多時的南陽據點,再深入會吃虧,吃虧的事兒咱們不干,撤!”

  我一聲令下,千余人趕著馬匹往東撤退。

  撤退的路上,我笑著問道:“你倆打賭誰贏了?”

  牛三咧嘴一笑道:“俺!”

  我倒是愣了,馬光佐就是一活土匪,這次還掛了彩頭的賭賽,他居然輸了?

  牛三接著說道:“俺跟老馬說,他讓我贏,我請他吃兩只燒豬。”

  “哈哈……”我夫妻倆和身後的眾人都笑了起來,就連心情郁悶的薛霸,臉上也有了點笑容。

  新野城就在二十里外,我們很快趕著馬群進了城。讓我大跌眼鏡的是,只粗略一數,繳獲的軍馬竟然有六千匹之數。

  “這不稀奇。”

  我將軍功造冊,送回襄陽時,我的寶貝蓉兒對我說道:“蒙古人一般戰場上都是雙馬換乘,有的甚至是三馬換乘,所以繳獲的數量,比你預計的多一倍,是很正常的。”

  編列軍功,功勞最大的,當然是我這正面戰場上三千破敵的大功臣。

  我們火銃營和步軍營配合,不但在遭遇戰中擊潰五千敵騎,又在正面戰場上,擊潰了蒙古人最引以為豪的騎兵。

  三千破八萬,建立了軍事史上前所未有的輝煌戰果,經此一戰,再也沒人敢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了。

  戰後,火槍清點入庫,這是我定下的規矩,不然誰都能拿著槍出去惹是生非,那還了得?

  賀擎山、吳晴都跟著我沾光,每人官升三級。

  功勞第二的,是從東路策應的馬光佐和牛三,他們不但從側面擊敵,還在追擊戰中繳獲了大量戰馬,才獲此殊榮。

  馬光佐不是軍隊的人,實惠倒是都讓牛三得了去了。

  立功第三的,是在博望縱火的薛霸以及虎賁營的一眾弟兄,只是他們沒有趁勢抓住賊酋忽必烈,所以功勞不免小了很多。

  另有呂文德麾下諸將如杜庶、聶斌等大將,與新野城守將陳振源、李天強等人,各按功勞請賞,眾將皆大歡喜。

  忽必烈終是沒取出解藥來交換他堂弟的性命。

  算霍都倒霉,趕上我殺心正熾,很痛快的提劍斬了他的臭頭。

  因為這個名字讓我覺得極端不舒服,讓這個淫蟲活著我心里不踏實,現在總算踏實了,我親手結果了這只蟑螂的小命,看著他的血放干才用化屍粉把他化去,順手給蒙古俘虜冊上添了一個失蹤人口。

  解決了這個小強,我還把滿滿找來,我問道:“丫頭,你怪師父逼你上戰場嗎?”

  雖然知道這丫頭神經不是一般的粗,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把她拉來安慰兩句,畢竟第一次上戰場就遇到這樣大的陣勢,這麼驚險的殺局,我怕她心里會留下陰影,造成她以後怯戰或是嗜殺的性格就不好了。

  “沒啊,我扔了那個雷火彈,就飛的高高的,下面什麼樣,我都沒看到。”她眼珠兒骨溜溜亂轉,一看就是沒說盡實話。

  我把她抱坐在我腿上,撫著她的額頭柔聲道:“要是怕就哭出來吧,會好一點……”我知道小丫頭今晚肯定會做惡夢,這種煉獄般的場景,豈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夠接受的了的?

  但是這就是亂世,我只能讓這些孩子盡快的成長起來。

  “師父……嗚嗚……嗚嗚嗚……”果然,我剛說完,她就再也忍不住,撲到我懷里嗚嗚的痛哭起來,哭得是那麼的傷心,連鐵石心腸的我都不禁覺得有些對不住這丫頭。

  “喂……你別拿我的衣服擦鼻子好不好?”終於,我還是忍不住這丫頭的實在勁兒,跟她提了個小小的意見。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