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深宅院,初晴夜話諫郭芙 遇不平,閒暇判斷小案件
下午有兩點多的樣子,我才穿衣服從屋里出來,只留下身心疲憊的龍兒在屋里休息。
我活動了下胳膊,又伸了伸腿兒,傷勢雖然依然沉重,但是戰力倒是恢復了大半,不禁感嘆自己的體質像小強一樣,不過這樣很好很強大。
我大可以裝死狗,等冷芳魂大模大樣的上門,我再找機會陰她一下。
快一整天不是臥在狹小的車廂里,就是在床上躺著了,呼吸了幾口戶外的空氣,束好我的發髻,我出了小院,出來轉轉,看這庭院到底是什麼樣的處所。
“三哥,你醒了?”我走到前廳,老大和老四都在,看我從後堂出來,精神顯得還不錯,都不禁松了口氣。
“讓兄弟們擔心了。”
我笑著說道,但是落座之後,我還是要把事情的嚴重性跟他倆講講:“這次我可真是差點見不到兄弟們了,天山這個老妖婦已經差不多超出人類的范疇了。”
兩人一聽,禁不住眉頭又是一皺,似乎是擔心老妖婆子再找上門來。
我看出他們的擔心,接著說:“我本想就此回轉長安,但是怕冷芳魂帶人來江夏尋釁,畢竟前車之鑒,龍兒被她打傷了,少林方丈也因為被遷怒,而重傷圓寂,這個人行事是完全隨心所欲的。”
我嚴肅的說道。
大哥和老四同時對我淫蕩的一笑:“龍兒?”
我臉上一紅說道:“咳咳……說正經的呢,不要打岔。”
“原來你和龍姑娘是不正經的關系啊?”這該死的老四,說出的話該叫我噴血。
我無語,看他快成婚了,暫時放過他。大哥替我解圍道:“我們帶來的騎兵隊配備了三百支步槍,老妖婦敢來,保管叫她變篩子。”
我點點頭道:“還是要加強戒備,最好能安排牛三領著騎射營的弟兄,在院外找個隱蔽的地方駐扎。”
余玠點點頭,但是安排三百人的住處也不是那麼容易,所以他就急忙忙去張羅這件事了,我心說二哥的儀仗還沒到,到時候只怕更熱鬧了。
“對了,我的家伙帶來了沒?”等老四走遠,我扭頭問大哥道。
莫三點點頭,示意我要的東西,他已經妥善保管了。
等他倆都走遠了,我才想起來沒問我干爹的住處何在。
問了幾個下人也都推說不知,可能是他們看我面生不願多嘴招惹是非,我只好先回自己的小院。
推門進屋,看到初晴已經扶著龍兒起了來,兩人正在喝粥。
“老公,你回來了?”晴兒見我回來,放下瓷碗,起身拉著我過去坐了下。
“嗯,好香,粳米桂花粥,跟蓉……我師傅學的吧?”龍兒還不知道我和蓉兒的關系,我急忙改口道。
“嗯,來嘗嘗,我這看著火候熬了一個多時辰呢。”初晴忍不住跟我表功勞道。
我笑著接過她遞來的碗,嘗了一口贊道:“嗯,不錯,沒想到晴兒現在也有這手藝了,我心甚慰,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味道,有點像是芙妹的手藝呢?”
這時候,芙妹端著幾碟小菜走了進來,笑著對我說道:“粥真的是晴兒姐幫著看的火候,其他的都是我做的。”
我笑著刮了下晴兒的小瓊鼻,心說這下露餡了吧。
她臉皮本厚,被我當眾戳穿也不著惱,吐吐舌對我扮個鬼臉,夾菜給師妹道:“師妹,你身子弱,吃點紅棗和蓮藕可以補補血。”
然後她和芙妹都笑眯眯的看著我不說話,龍兒則臉色緋紅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低頭喝著粥。
我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往心里去,剛把一筷子菜夾到碗里,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我心虛的扭頭看看床榻,被褥已經疊的整整齊齊,那塊兒拭新紅的布卻沒在床上……
當時我腦門子上的汗就下來了。
把龍兒吃掉,這可是我未經批准就先斬後奏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破案了。
“呃……芙妹,剛才,我們……”呃,這種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情,讓我說出來實在是……更何況龍兒也在邊上,實在太讓我尷尬了。
“嘿嘿……好了,我們早都明白,師妹肯定進門做七夫人的,這次就不追究你了。”晴兒及時幫我打圓場說道。
我松了口氣,感激的望了眼晴兒,她嫵媚的對我一笑。
我見芙妹臉色還算緩和,但是還不置可否,於是大著膽子問道:“芙兒,你剛才去找我小妹了?”
“嗯,凌波聽說你們受傷了,還說要來看看呢,我說大概還在睡著,就沒讓她來。倒是幸虧沒來……”芙妹也是一臉戲謔的看著我道。
我汗,幸虧沒來,不然可真是就是捉奸在床了。“噯,對了,耶律兄和耶律姑娘呢?”
我這才想起這個還算仗義的耶律齊。
“他們被安置在別苑了,剛才耶律姑娘聽說完顏萍嫁了你干爹,還說要去看看呢,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所以也沒去成。”
芙妹忍不住嘴角又流露出笑意,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
“哈,我干爹雖然特立獨行,但是也不是好相與的慈善長者,讓她去吧,小心被他用惟我獨尊功給吸干了。”
我哈哈一笑說道,心說這耶律齊也蠻可憐,自己喜歡的兩個女子都飛走了,要是再有認識的好姑娘,倒是可以給他撮合一番。
不過想想,我倒還真有一個不錯的人選。
簡單的吃過午飯,我讓芙妹去把余府管家叫來問話。
“三爺,您有什麼吩咐?”這管家年紀在三十來歲,圓臉、中等身材,笑起來蠻和氣。
他顯然是經過老四特別吩咐的,知道我的身份地位,所以更是顯得格外的殷勤。
“這位怎麼稱呼?”我讓他坐下問道。
他謝了座,斜簽著坐下說道:“小的余壽。”
“哦,福叔還好嗎?”
余福是余家的老家人,看著余玠長大的老家人,當年在臨安時候,也是他管著老四的起居,跟我們一家也頗為相熟,這轉了一圈沒看到他,我才想起來問一句。
“福叔已經不在了。”芙妹對我說道。芙妹以前最喜歡老爺子做的魚打糕,可惜現在他卻不在了,她神色間不禁也有些黯淡。
“是啊,老管家去年就過世了。”余壽嘆息說道。
我心道:你們還不是嫌老人家占著總管位置眼饞,巴不得他早死呢。
“哎,人生無常啊,不過他老人家要還在,也有七十了吧?只是可惜了,沒看到老四成家立室。”
“哎,正是如此。”余壽也跟著嘆息道。
“哎逝者已矣,不說這些了。老太爺和老太夫人可到了?”
我口中的老太爺是余玠的叔祖,老太夫人是余玠的奶奶。
余玠少孤,這次能夠衣錦還鄉,最高興的只怕就是這兩位老人了。
“叔老太爺,正在家廟祭祀;老太夫人去了城南悟穎寺,做七七四十九天道場還神,都沒在府里。”
我點點頭道:“那你就領我去歐陽先生的住所吧。”
“歐陽先生住在西跨院的廂房,離這兒倒是不遠。”余壽在前面引路,我們叫上了滿滿丫頭,一行人向著西園走去。
到了地方,我敲敲門,是完顏萍開的門,我和她對視笑了笑,算是互相打了個招呼。
“爹,我來看你了。”我看老頭子正在正廳坐著養神,跟他打招呼道。
“你來了,怎麼樣?昨天見你傷的那麼厲害。”他一邊問,一邊示意我們都坐下說話。
我坐在他下首,也不管她們幾個女人到內室去聊天,徑自和老爹說起了這一路的經歷。
“嗯,少林的心禪老和尚,雖然不如我,但是伏虎擒龍功也著實了得,沒想到居然就這樣死了,可惜了。”
歐陽鋒心道:如果不是好兒子救了自己一命,只怕現在已經跟老禿驢在黃泉路上就伴了。
“你和她拼了三十招?”
“嗯,她動了兵刃,是一把非金非鐵的如意,卻堅固無比,我那天沒有帶著玄鐵劍,但是芙兒的清鳴劍也是利器,最後還讓我把劍折了進去。”
我扼腕嘆息道。
“居然連你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報仇可難了。”歐陽鋒本來還想等我替他出這口氣,但是沒想到我也被人家給捏了。
“也不盡然,她只當我現在傷重不起,其實我現在已經回復了八成的功力,如果扮豬吃虎,再加上我們先進的火器,我還是有信心把她留下的。”
我沉吟著說道。
“好小子,還藏著好東西?有什麼好藥快給爹兩顆。”歐陽鋒聽說我一夜就回復了八成功力,吵吵著要我分他兩顆。
我心說:你還真是沒有不要的東西,從懷里掏出剩下的兩顆九轉靈寶丸來,遞到他眼前。
他接過去晃晃瓷瓶問道:“就剩兩顆了?”
“嗯,當初一共就抄來三顆,昨天用了一顆。”我頗為肉痛的說道。
歐陽鋒哈哈一笑,將瓶子擲還給我說道:“你留著吧,說不定什麼時候要用上。”
我心中一暖,遞回給他說道:“您年紀大了,恢復速度慢,還是您留著吧,我這還有其他的藥。”
老爹接過藥瓶,愣了半晌,從懷里摸出一個一顆珠子來說道:“那你把這個拿去吧,這是當年我給克兒作的。”
我接過一看,是顆有扳指大小的褐色彩珠,可以掛在腰間做個佩飾。“通犀地龍丸?”
我問道。
“嗯。”
老爹點點頭道:“你現在身份不一般了,也應該防著點宵小用毒的伎倆,這顆珠子可以辨毒、可以避毒,你留著吧。”
他揮揮手,示意我收起來。
我知道這是他對歐陽克最後的一點紀念,如今給了我就說明我已經得到他的認可,打心里取代了歐陽克的位置,不過也是,只怕歐陽克當年也不會對他這麼好。
我也不客氣,老爹說得在理,我不是也經常會被一些毒物,搞得焦頭爛額的嘛,有了這寶貝正好。
天色將晚,聽說余玠和張一氓忙著籌備婚禮,大哥還要陪著老四應酬各方關系,我們也沒去跟著湊熱鬧。
我們一家子在老爹這里吃了頓團圓飯,老爹建議轉過天出門走走,看看江夏的名勝所在,我們欣然應邀。
飯後又聊了會兒,我們這才離了西園。
小龍女今日光榮負傷,需要好好休息,芙妹順手把滿滿打發給了她,讓她倆作伴。
這里面的用意,怕是連滿滿這個鬼丫頭都懂,剛才這個鬼丫頭陪龍兒走的時候,兩個賊眼珠兒里面閃著精光,我今晚可要防著她點。
回到芙妹的屋里,插好門窗,放低頂門閂,我又想了想,連桌子一塊兒堵到了門口。
我再抬頭看看屋頂……
芙妹和初晴饒有興致的看我耍寶,看我對著屋頂發呆,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好啦,那丫頭就是嚇嚇你,你真不允的事,她是不做的。”晴兒笑著對我說道。
“哼,我不同意的事她才沒少做呢。”我搖搖頭,對這房頂沒轍了,這死丫頭要是非要趴房頂偷看,我也就只能忍了。
“這臭丫頭可是巴望著填充你的第八房呢……”芙妹酸酸的說道。
“嘻嘻,再過兩年,我看她爹能堵到家門口逼婚,到時候看你怎麼辦。”晴兒也笑道。
“哎……”聽晴兒這麼一說,我真是長嘆一口氣,滿滿丫頭鬼精鬼精的,確實惹人喜愛。
而她相貌也不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臉上有淡淡的雀斑,但是配上她俏皮的小性兒,卻又是讓人又疼又憐……
真要等小蘿莉大點吃掉她吧?
家里鐵定雞犬不寧;放她走吧?
好不容易培養出的小探子,便宜了誰我都不甘心。
試問天下有幾個人,敢到金輪法王懷里掏東西?
“這丫頭太是非……”我忽然聽到房頂上“喀”的一聲輕響,知道這個死丫頭真的爬屋頂去了,於是大聲的說道:“到處給我惹禍,一天也不肯安分。我見她都一個頭兩個大,還有人敢向她提親?那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哼!”這死丫頭故意腳下使勁,跺碎兩塊兒瓦,弄得我們頭上屋頂的灰塵簌簌濺落。
“咳咳……這個死丫頭。”
這次是真的把她氣走了,我和兩位夫人拍打干淨落在頭上的浮土,笑罵了一聲。
“不過,還好沒有洗澡,正好一起洗洗。”我笑著說道。
“嗯。”
芙妹含羞的點頭應了聲,和晴兒一起替我寬衣。
不多時,柴房的熱水很快就燒開,倒入了大木桶里,浴桶雖然不算大,但是勉強可以擠下三個人。
我和晴兒抵足而對,芙兒趴在我身上,晴兒的腳不老實,有時候來撩撥我兩下,有時候去擰一下芙兒的翹臀,惹得芙兒不依的嗔道:“大哥,你看晴姐了,洗澡都不老實些。”
我笑著說道:“你晴姐就是人來瘋,今天看你在,又得了勢了,一會兒讓為夫賞她五百大棍她就老實了。”
我偏過頭來對初晴說道:“晴兒,你說你現在撩撥芙兒有什麼好處,一會兒又沒人幫你。”
“嘿嘿,芙妹跟我最相好,才不會不幫我的呢。”初晴在浴盆里撲了過來,撲到我身上,把芙妹擠在中間,在她背後磨蹭著說道。
芙妹如今發育的很好、白嫩誘人的雙乳再次裸呈在我面前,我忍不住伸手愛撫她的美乳,一面噙住了她嬌滴滴的朱唇。
芙兒也是欣喜的回應著我,雙手捧著我棱角分明的臉龐,跟我膠著流連的檀口中發出嗯嗯的呻吟聲。
我另一只手順著芙妹光滑的背部滑下,按在了她身後的晴兒那又白又宣的大屁股上,微微有些粗暴的揉捏起來。
感受到我心中的狂野,晴兒和芙妹都很快的進入了狀態。
四只纖手同時探向我下身的龍槍。
“嗯?”、“呃……”兩個人的手撞到了一起,同時發出一聲嘆息。但是芙妹回頭對初晴笑笑道:“姐姐先來。”
晴兒也不客氣,笑著和芙兒道了聲謝,抬起了腰來,同時右手握住我堅硬如鐵的盤龍槍抵在了她的小穴口上。
我放任她們自由發揮,等晴兒自己對准了位置,我腰部微微往上一頂,盤龍槍就深深的刺進了她的蜜壺。
“嗯……好舒服……”初晴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滿足嘆息,濕漉漉的長發遮住了她半邊的臉頰,被她不經意的一甩,平添了幾分野性的味道。
我看芙兒眼巴巴的看著有些眼饞,笑著一頭扎到她的胸前,親吻著她飽滿的乳房。
“嗯。”
芙兒嬌哼一聲,雙手溫柔的環住我的頭,美眸微閉,面泛潮紅,雖然有些羞喜,但是臉上更多的是一種自豪的母性光輝。
我一面抬頭注視著芙兒的動人表情,一面含著她的乳首吮吸輕咬,偶爾用我靈巧的舌頭輕輕的撥弄著那鮮紅的蓓蕾。
“嗯,嗯,好哥哥,你別這麼作弄芙兒,討厭……”芙兒被這種又羞又癢的酸麻觸電感覺逗得嬌喘不已,像貓兒叫春般撩人,讓我更是不禁食指大動。
我的右手則悄悄的迂回到芙兒的兩腿之間,摸上了她的肉縫。
芙妹的蜜縫已經很濕潤了,我緩緩的將中指探了進去,在她的蜜穴里抽送起來。
芙妹摟著我的雙臂驟然緊了緊,口中禁不住嬌吟出聲:“大哥……別……啊別停……嗯……受不了了……嗯……”
另一邊,我自下而上小幅度的配合著晴兒纖腰的擺動。
她最愛騎乘位可以更好的掌控快感節奏的特殊魅力,小嘴里不斷發出淫靡的呻吟:“嗯……老公……你的大寶貝兒……好棒……再深一點……對、對……哦……頂到花心了……嗯,再來……嗯……”初晴斷斷續續的說,她雙手撐在我的腰上,喘息著問道:“老公……晴兒……晴兒的身體……美嗎?”
“嗯……當然美……晴兒……你的身體又肥又嫩……肥的豐腴多姿……嫩的像能掐出水兒來……”
我享受著雙重的快感,在吸吮芙妹玉乳的同時,一面夸贊初晴的嬌媚。
“嗯,不能光夸晴姐的,芙兒也要大哥夸獎一下。”芙兒聽我對晴兒評價這麼高,不依的對我撒嬌道。
“呵呵,芙兒也美,美得如同無暇的美玉,如同純美的百合,你還是一朵兒嬌花,需要為夫辛勤的澆灌,再有幾年,你肯定和晴兒一樣的嫵媚……一樣的動人。”
“嗯……芙兒也要和晴姐一樣……嗯……再深一點……噢……官人……噢夫君……用力……”芙妹嬉笑著,手也扶著我的右腕,希望我的中指更深入一些。
晴兒也到了緊要的關頭:“嗯……老公你好偉大……嗯……嗯……噢……太棒了……噢……老公……小穴里脹得……滿滿的……爽死了……”我聽她自己興奮的胡言亂語,感覺深入晴兒體內的盤龍被柔軟溫暖的嫩肉緊緊包裹,而且還不時的加劇蠕動,讓我也感覺到美得不得了。
“楊……夫……楊過,你找我有事嗎?”
門口小龍女的聲音傳來,她也沒想就推門走了進來。
但是,剛剛破了身的龍兒只是個雛兒,她哪里見過我們三個在浴盆里玩得不亦樂乎,這樣的風流陣仗,她羞得直接石化當場。
本來是色膽最盛的初晴應該不會太害羞才是,但也許是因為太突然,而且是第一次被師妹看到自己如此放浪形骸的緣故,初晴嚇得驚呼一聲,身體竟然控制不住的達到了高潮:“啊……師妹……啊……老公……我……完了……嗯……”
我也被小龍女突然的闖入嚇了一跳,正趕上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初晴的蜜穴深處涌出,正澆在我已經非常敏感的龜頭上,我再也忍不住了,“哦!”
的怪叫一聲,抵著初晴的蜜穴深處爆發了。
我身體一陣顫抖,盤龍槍在晴兒的體內抽搐著發射出一股股滾燙的精液,我也覺得這次高潮來得太突然,太不受控制,我連著噴射了十幾秒,精漿幾乎將晴兒的小穴灌滿了。
晴兒極為害羞的癱軟在芙兒背上,被我汩汩勁射、灌溉,她想忍住不在師妹面前發出羞人的聲音,但是喉間卻不受控制的發出陣陣醉人的嬌吟……
她美眸緊閉,小嘴微張著嬌喘不已,俏臉上還帶著無比滿足和淫蕩的神采,整個人如痴如醉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當中。
我也深深的嘆息一口,盤龍槍頹然的從晴兒體內退了出來。
芙妹都有些看傻了,但是她隱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偷笑著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呶呶嘴兒讓我看向門口。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龍兒無力的倚著門,雙頰緋紅,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絕頂高潮中的師姐,似乎她也被晴兒的艷媚迷情所迷惑了。
“噗……咯咯……”芙妹看到龍兒那呆住的神態,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來。龍兒這才醒悟,趕緊退出房門,帶好了門逃遠了。
芙妹忍不住又是在我懷里吃吃偷笑,完全發育成熟的雙丸擠在我胸口,那對兒沉甸甸的乳房隨著她的笑聲在我胸前廝磨,還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逗得我心里癢癢的,剛發泄過的盤龍槍又開始昂首聳立。
我有些不爽的說道:“肯定又是齊滿滿那個臭丫頭干的好事兒,明天我饒不了她。”
NND,差點把老子嚇得萎了,這筆賬我一定要跟她好好算算。
呃……
但是,以什麼名義呢?
被龍兒這麼一攪和,我們三個打水仗的游戲算是結束了。我替兩位愛妻擦拭干淨後,依次把嬌無力的晴兒和芙兒抱回到了床上。
“嗯,羞死奴家了,這個死妮子,明天我非拿鞭子抽她不可。”晴兒回過一口氣來,不依的恨恨嘆道。
“嗯,吊起來抽。”
芙妹笑得緩過一口氣來,伸手在晴兒依然發軟的嬌軀上摸了一把,笑謔道:“姐姐,你的胸脯真美,挺翹渾圓,難怪老公每次都拿人家和你比較,妹妹摸著都不舍得放手了呢。”
“芙兒,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等過兩年,姐姐就好被你比下去了呢。”初晴微微一笑,謙遜道。
我哈哈一笑,伸手將二女摟入懷中道:“你們這樣互相表揚,似乎有自稱自贊的嫌疑呢。”
“不過,誰讓我的大小寶貝兒都是誠實人,其實為夫我也是覺得你們都是最美的。晴兒豐腴,各方面身體機能又處在巔峰的狀態;芙兒豐滿略遜,但勝在青春美麗,也是少女最動人的年華。只是再美有什麼用?到最後都是便宜了我。”
“哼,說人家自稱自贊,姐姐我們不理他了。”
二女嬌嗔的啐了我一口,但是臉上的動人笑容卻流露出濃濃的喜色。
哪個女人會不喜歡聽自己的男人贊美自己呢?
我和芙妹、晴兒坦誠相對,芙妹趴在我的胸前和我親吻。
少女的羞澀,混雜著開始趨向成熟的嫵媚,雖然成婚已經一年多,但是芙妹身上青春活潑的氣息還是那麼明顯。
我愛憐的凝望著愛妻,拂去她擋在眼前的一束額發,時而輕啄,時而深吻,在恣意品嘗她芳香的檀口丁香的時候,芙兒也深陷迷情之網當中。
“嗚……大哥,你喜歡親芙兒的嘴兒嗎……喜歡嗎?”芙妹氣喘吁吁的喃喃問道,一臉幸福的嬌容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我微微一笑,無限誠懇的望著她點點頭。
芙妹俏臉更紅,雙手摟住我的脖頸嬌聲道:“夫君,你也吃吃我的奶嘛……自從給蕊兒斷奶之後,芙兒老是感覺這里還是有些漲漲的……”
“傻丫頭,這是因為你還處於發育階段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輕輕揉著她的一只乳房說道:“只怕它再大點兒,就快趕上茵兒了。”
芙兒還不到十九歲,身子還在茁壯發育,想到這兒我不禁偷笑起來。
芙兒的34C的美乳已經相當可觀,峰頂鮮紅色的雞頭肉無比誘人,給人一種入口即化的感覺。
我含著她的奶頭輕輕的吮吸,芙妹也發出動情的嬌哼聲,那婉轉嬌啼,給我無比的鼓舞。
這就是少女獨特的魅力,自然的反應比任何的矯揉造作都更有誘惑力。
“嗯……”就在我和芙妹你儂我儂之時,我的盤龍槍忽然陷入了一個溫暖柔軟的環境當中,原來是不甘寂寞的晴兒趁我無暇顧及她的時候,自己低頭含住了她的大玩具。
我微微揚起身子看看她,她感覺到我腹部肌肉的繃直,抬頭對我嫵媚的一笑,看著我一邊丁香暗吐,小香舌來回快速輕舔著我的槍頭。
我微微笑罵道:“小饞貓,剛才還沒喂飽你?”
“嘻嘻,奴家口上的功夫練得怎麼樣?是不是快趕上如是了?看老公剛才也是蠻享受的嘛。”
初晴吐出我粗壯的肉棒,笑嘻嘻的說道。
然後,她又低頭將猙獰的盤龍納入了她的櫻口當中,而且一下居然吞下了大半,我的龜頭抵在晴兒柔軟的喉膛之上,舒服的我忍不住輕輕的呻吟出聲。
芙妹也被吸引了目光,驚訝的看著晴兒微微有些扭曲的面容道:“呀!晴兒姐,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壞東西莫不是鑽到你的喉嚨里去了。”
芙妹嚇得夠嗆,雖然她也替我口交過,但是她從來沒想到,這小巧的嘴兒可以如此侍奉自己的夫君。
晴兒吐出我的盤龍槍,口涎牽連著把我的槍頭浸潤的亮晶晶的,她微微的咳嗽兩聲,整理一下氣息笑道:“要是掌握方法就不難的,芙兒要不要來試試?”
初晴見芙兒問她,忍不住慫恿起她來。
芙妹略顯羞澀的看了我一眼,我微微搖搖頭道:“別勉強自己,我看應該挺不好受的……”但是,真應了那句話,女人心是海底針,我的一番好意,反倒勾起了芙妹爭強好勝之心。
她俯下身去,張開小嘴一下就將一柱擎天的盤龍槍納入了口中。
但是,深喉看似容易,但是做起來卻是極難。
芙妹只是想盡可能多的將它含入口中,但是盤龍入口三寸,就已經頂在了她的喉膛上,芙兒不禁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初晴輕聲安慰道:“第一次可能會感覺有些不舒服,習慣了就好了,角度……”
芙妹漲紅了臉,顯得被逼到了進退兩難、不知所措的境地。
晴兒在一旁輕聲的教芙妹道:“你先用舌頭舔……然後可以,用牙齒輕輕的咬……”居然手把手的做起了現場指導。
看到二女不避汙穢的爭著為我做這種事情,又有這麼大的學術交流熱情,得妻若此,怎能不讓我感激涕零?
不過,我看到初晴很認真的教芙妹,還是感覺有些好笑,用腿碰碰晴兒說道:“來,趴過來,讓為夫幫你舔舔……”
“嗯。”
晴兒見把我給冷落了,笑嘻嘻的應了聲,就撅起她肥美的大屁股跨坐在我的身上,將濕漉漉的蜜穴和菊蕾都展現在我的眼前。
我也不耽誤她們的傳道解惑,伸出右手拇指將晴兒肥美的蚌肉撥開,一股成熟婦人特有的媚騷的淫靡氣息撲面而來。
我左手中指探入花徑,舌頭也在晴兒勃起於陰唇外的陰蒂上來回挑弄。
正在講課的晴兒,被我連番重點攻擊之下,渾身忍不住輕顫起來,鼻子里也輕哼著:“哦……老公……你的……舌頭……好厲害……啊……那里不要……爺您太會舔了……”晴兒被我挑逗的蜜穴里分泌出了大量的蜜液,私處散發陣陣肉香味。
她淫詞浪語間都忘了要向芙妹做示范,只是一手抓住盤龍槍的根部,趴伏在我雙腿間,不住的輕哼呻吟著。
我微微一笑說道:“芙兒,來坐上來。”
說著,我伸手邀請芙妹跨到我身上來。
芙兒也早就按捺不住,雙手扶好,將我八寸巨龍導入她濕漉漉的小穴里。
我們雙手十指緊扣,強烈的快感讓我忍不住用力向上一頂,頂得芙兒嬌吟失聲,歡唱起來:“啊……夫君……用力一點……嗯……美死了……嗯……”
芙兒和晴兒正面相對,晴兒在我的舌頭服侍下,小穴里也是春潮涌動,帶著芳香的蜜液不斷流出,噴了我一臉雙手。
她一面咿咿呀呀的哼著,一面抽出空閒的雙手揉捏起芙兒的雙乳,撥弄她的乳頭。
“啊……姐姐……你好壞……啊……別這樣……我要瘋了……啊……奶子,啊……官人……這下頂得太深了……啊……頂到人家的花心了……啊……”我看晴兒又在欺負人,忍不住幫芙妹討回公道,抽回和芙妹相握的一只右手,伸出食指中指兩根手指來刺入了晴兒的淫靡的小穴。
“嗯……啊……怎麼這樣?老公,啊……再深一點……嗯……對、對……就是這樣……啊……夫君……你的手指好厲害……啊……不行了……”
晴兒和芙妹的呻吟此起彼伏,海棠與芙蓉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嬌艷風情呈現在我眼前,雖然是春意盎然的季節,但卻比不過這室內並蒂的嬌花綻放。
芙兒下身一股一股的瓊漿涌出,眼看就要到了高潮。
我拍拍初晴的屁股,示意她下來,她扭過身來,不情願的噘噘嘴,我微笑著輕拽她披散的秀發,在她厚厚的紅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別鬧,先幫我擺平芙兒。”
眾女跟我這麼多年,自然都熟識“擺平、搞定”等字眼的含義,她聽說可以“幫忙”,才笑嘻嘻的翻身起來。
我見她圓鼓鼓的白屁股顫顫的實在誘人,又將頭湊過去,在她臀瓣上咬了一口。
“呀!”
晴兒被我嚇了一跳,美目含羞的瞥了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我們平時這樣逗慣了,晴兒不以為忤,饒有興致的趴在床上,看我把芙兒推倒在榻上,又俯身壓了上去。
“嗯……好大哥,好官人……嗯……”芙兒動情的呼喚著我,我一邊奮勇突刺,一邊輕輕在她耳邊呢喃:“芙兒你真美,越來越美,不再是昨日的那個青澀的小苹果,你是為了大哥才蛻變的如斯嬌媚麼?”
“嗯……芙兒一切都是為了大哥,我的好夫君……”芙兒眼中迷離,柔荑撫著我的臉龐答道。
“嗯,真好聽,再叫聲好聽的來聽聽。”我笑著親了親她皺起的小瓊鼻道。
“楊郎,好哥哥,好官人……嗯……”我聽芙兒這麼親昵的叫我,更是馬力全開,一下下大力的攻伐,此次都插到了她蜜穴的深處,頂到了花心的入口。
芙妹幾乎被我的狂攻折磨的喘不過起來,“嗯、嗯、嗯、嗯……”一連串激昂的呻吟聲隨著芙妹敏感的胴體,攀上了極樂的頂峰,芙兒她泄身了。
見芙兒嘆息著軟倒,我也放緩了動作,輕輕撫摸親吻著芙妹的嬌軀,幫她平復高潮的余韻。
我心中卻還是有點感慨:哎,無敵真寂寞,在床上也是如此,真的也只有蓉兒能和我配合的親密無間。
晴兒耐不住寂寞,將自己豐碩的美乳湊到芙兒的身前,將高潮余韻中身子軟軟的芙妹摟起,像哄孩子般的小聲哼著歌謠。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她這是要玩什麼花招,但是,微微有些倦了的芙兒聽見了這恬靜又安詳的曲子,不禁露出了緬懷之色,忍不住雙手環摟著晴兒,螓首深埋在晴兒的胸腹之間。
“嘿嘿,你這丫頭,哪像是做了娘的,還這麼喜歡膩人。嗯。”原來是芙妹在晴兒小腹上輕輕咬了一口,逗得她哼了一聲。
“晴姐,你的身子真香,軟軟的,靠著真舒服,不像大哥身上硬邦邦的,人家都不願起來了。”芙妹笑著說道。
“我看那,芙妹是想娘親了,是不是?”
晴兒扭頭衝我賊賊的一笑。
“我是見到過的吆,芙兒娘的胸脯又大又挺,而且顏色也要比姐姐美得多。”
我一下子體會到了晴兒的苦心,即使知道了我和蓉兒的關系,她和三娘都沒有怪我,反而盡力的幫我遮掩,現在她還想嘗試著幫我勸解芙妹。
或許每個人都有過,為自己關心的朋友、親人打掩護的時候,我們稱之為“善意的謊言”,晴兒能為我做到這份上,這樣的賢惠,真的讓我感動又慚愧不已。
“嗯,晴姐討厭,這是兩回事好不好,不許你在大哥面前提娘親。”
芙妹不依的扭動嬌軀嗔道,顯然晴兒這麼試探,還是令她十分尷尬,惶惶的看我一眼,我在這個問題上,也無法坦然的面對芙兒,心里有鬼的我一時也有些慌了手腳。
晴兒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繼續輕輕哼唱剛才的那首曲子。
我細細品了下詞句,發現這是晏殊的一首《浣溪沙》:“玉碗冰寒滴露華,粉融香雪透輕紗;晚來妝面勝荷花。鬢嚲欲迎眉際月,酒紅初上臉邊霞;一場春夢日西斜。”
曲境雖然透著濃濃的春意,讓我聽出了她有幾許幽怨,卻十分符合我們三人此時的心境,讓我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就此和芙妹坦白,但是話到嘴邊卻始終難以出口,因為我知道她一定不會輕易的原諒我。
我也聽出晴兒有心事,是因為我被冷芳魂打傷,讓她心中對未來有了顧慮。
我輕輕的吻了晴兒一下,借機岔開話題說道:“沒事,那人的功力有多少斤兩,我已經有數了,但是我有多少底牌,她還看不透,終歸是我們贏面大一些……更何況,我還有你們,我舍不得死的。”
“嗯。”晴兒和芙妹齊聲不依道:“不許說那個字,多不吉利。”
“嗯,好好好,我不說就是,我不說,我只做。”我哈哈一笑,再次將芙妹撲倒在了床上,繼續將我們和諧的床笫之歡延伸至天明。
第二天清早,晴兒和芙妹精神都好,神采奕奕的出現在眾人眼前,反倒是小龍女,一夜回想著那羞人的一幕,耳邊又聽著我們肆無忌憚的歡歌,她始終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看到這種情形,我猜想老大和老四兩個家伙肯定又會嚼我的是非,心想要不要跟大家商量下,老四和張一氓辦個集體婚禮,把我和龍兒的婚事也一起辦了。
但是,緊接著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終歸沒有和三娘和蓉兒打過招呼,這樣草草的行事,對大家都不負責任。
我們一家三口加上老爹夫婦倆,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在門口集合。
小龍女素喜靜,加上不良於行和昨晚上的尷尬,就沒跟來湊熱鬧;滿滿這丫頭,不知道是怕我找她麻煩,還是因為還生我的氣,一早上也沒看到她的身影。
不過這樣也好,沒她在我也落得耳根子清淨。
凌波丫頭快成親了,按道理新夫婦在婚前是不能見面的,老四又忙著張羅里外,我們也斷沒有單把新娘子拉出去拋頭露面的道理。
就這樣,吃過早飯,我們幾個就雇車馬出門去了。
江夏是歷史名城、軍事要地,特別是三國魏晉之故事頗為豐富。
其後,東晉義熙十四年(公元418年)汝南郡治遷至於此。
南北朝時,劉宋僑立司州,後周置總管府,隋仍為汝南郡治,另置汝陽縣於郡城,改懸瓠城為溱州,改汝南縣為江夏縣。
唐時,“初置豫州,寶應初以避諱改為蔡州”。
宋置“淮康軍”,金設“鎮南軍”,可見其重要的軍事戰略意義。
此地還曾建金國行宮,後來我才知道,這行宮正是我們住的園子,卻不知道完顏萍心里是作何感想?
第一站,我們拜訪的是城北的魯國公廟。
這里是為了紀念前唐時,勸說藩鎮叛亂不成,犧牲在此的大書法家、大文豪顏魯公而修建的家廟。
我的書體雖然是近王體,專修的後世明代書家董其昌的字,但是我對顏真卿大師的書法造詣,還是極為尊崇的。
今日有幸到此,我當然要來祭拜下他老人家。
老爹就是為了陪著小媳婦兒來城北龍興寺散散心,看著他們倆甜甜蜜蜜的樣子,我還是不禁贊嘆老爹泡妞的本領高強。
只是,芙妹和晴兒笑容中總是透著一份古怪,心中暗笑她倆少見多怪。
這事兒擱到宋朝也是平常,東坡居士不也曾嘲諷過他的好友八十歲還納小妾嗎?
有詩為證:“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八十歲的老不舉都能納妾,何況我看這兩口子感情似乎還很不錯。
“嘿嘿……壓海棠,原來蘇東坡也是個大色鬼。”晴兒以前沒有聽過那首游戲之作,聽我吟來,忍不住笑著說道。
“嘻嘻,晴兒姐也不差,一下子就找到了全詩最出彩的那個字。要不是聽你一說,芙兒還覺察不來呢。”芙妹打趣道。
“死妮子,看我不收拾你。”兩個人笑鬧成了一團,引得前面不遠處,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歐陽夫婦頻頻回顧,不知道我們在笑些什麼。
“噯,老公啊,一樹梨花壓海棠,嘿嘿……真好玩。”晴兒摟著我的胳膊,一邊笑,還偷偷的盯著歐陽老爹有些花白的頭發瞧。
“咳咳……不許對號入座,要讓我老爹知道我念這詩給你們,看他不收拾我才怪呢。”
越說越沒正形,我摟著她倆的腰,趕緊讓她倆打住這個話題。
“嘿嘿……人家就是說說嘛,老公啊,你就沒覺得有些好奇嗎?”晴兒低聲的問我道。
我心中那個汗呐,她還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就有時候半夜去找免費的A片看,現在好了,這不是明擺著慫恿我今晚上去偷看嗎?
不過我倒是真讓她勾起來了一點點的好奇心,老爹快七十的人了,是不是依然生猛?
晴兒見我不說話,於是接著說了句讓我更加噴血的話:“今晚上,我們去偷看下下吧?”
我猜她是昨晚被龍兒無意的撞見一次,發現偷看很刺激才如此躍躍欲試的。
“你這臭小娘,總是說你膽子大的沒邊兒,看來為夫不拿出點兒家法來,你是長不了記性的。”
我啼笑皆非,芙妹都被晴兒的話羞得不敢吱聲,我則狠狠的在她肥美的大屁股上掐了一把,一邊說道。
“這有什麼嘛……人家以前……嗯……”我雖猜到她以前經常去民家偷看,但是晴兒自己卻從不承認,這還差點說漏嘴。
“以前怎麼了?也經常找人家去偷看是吧?”
有時候我真是不喜她身上那股風塵氣,就像只小野貓一樣,野慣了就想改也改不了的習氣……
所幸,晴兒是聰明人,平時極少在我面前表露,只有在得意忘形之時,比如說,現在這種時候,她才會生出些叛逆的想法,而且總是想方設法將它付諸實施。
“不許你胡鬧,你敢晚上去偷看,我休了你。”
我有些惱了,聲調不禁提高了不少。
我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脾氣,嚇得晴兒一時間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了。
“什麼事發這麼大火?”老爹眼不花、耳不聾,看我們在後面嘀咕半天了,看我上火,才牽著完顏萍的手過來問道。
“沒事,我身體剛好點,她就給我添堵,讓我說她兩句。”我指著晴兒說。
這事讓我怎麼跟老爹解釋?
我媳婦慫恿我半夜去看你們夫妻打炮?
只能敷衍一筆帶過。
我不肯讓晴兒開啟這個先例有兩個原因,其一,當然是尊重老爹的隱私;這更深層一些的原因嘛,我不想在這事上多跟老爹發生交集,自從尹志平事件之後,我看身邊每一個兄弟、好友,都幾乎變成了可以給我戴綠帽的假想敵,更何況,我干爹確實有給他親哥戴綠帽子的前科,我更是不得不防他一手。
晴兒被我看似沒有來由的怒火嚇了一跳,她愣了一下,繼而甩手轉身跑開。
芙妹也沒想到我忽然說這麼重的話,捅捅我腰間,示意我快去哄哄晴兒。
我苦笑著和老爹搖搖頭,他揮揮手示意我快去吧,然後徑自領著完顏萍,去觀賞寺內的百畝荷塘去了。
初晴一個人坐在一棵榆樹下掉眼淚,看我走近,賭氣的將身子轉到另一邊去不搭理我。
“生氣了?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呢,不就是說你一句嘛。”我坐在她身邊,用肩膀碰碰她道。
“那你說那麼重的話,還說要休了人家。”晴兒一面垂淚,一面對我進行控訴。
“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那麼重的話,許久沒有時間陪你們出來玩了,今天好好的游興都被我攪了真是不該。”
我首先承認錯誤道:“而且,我也不該罵你。我知道,你這些日子來,盡量在芙妹面前,想表現得……活躍一點,想幫我勸她解釋蓉兒,只是今天這事兒或許是我想差了,但是我不該罵你的。”
我小聲的說出了我的理由,關於歐陽克的事情,讓初晴的思緒完全轉移到這上面來,不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啊?原來是這樣……咯咯……原來老公是怕我被人帶壞了呀。”
晴兒聽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不禁還有些沾沾自喜,再聽完我的解釋,才明白我這麼緊張的原因。
“不會的,我老公這麼厲害,又英俊又疼人,文治武功就更不用說了。床上的表現嘛,馬馬虎虎,但是我想肯定比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好得多吧。”
初晴恢復了心情,又沒大沒小起來,嘴上還不忘損我。
“哈……要是我不俊俏,在床上又不讓你滿意,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出去找點余興節目去啊?”
這婆娘以前對待陸展元的感情還算堅貞,但是自打跟了我以後,有些陋習漸漸顯露出來,還真是叫我難以放心得下。
雖然我驕縱她們、寵著她們,但是,這個驕寵總要有個限度的,太不成體統可不行。
晴兒嫵媚的一笑道:“傻瓜,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患難,我怎麼會再去背地里找別人,不會的,永遠不會。”
晴兒似乎很滿意我表現出來的醋意,或許這樣能表現出我很在意她吧,這樣我的心意也算是准確的傳達到了。
哎,我心里嘆息道:女人的臉像三月的天,說變就變。
我才不會傻到完全相信她說的,誓同生死是真的,但是我何嘗不是為她們每個人都經歷過許多危險?
到現在還不是擁有了她們所有人?
蓉兒和郭伯伯不也是情比金堅?
最後也被我生生的撬了來?
噯,想得多了,有憂患意識是好,但是總不能每天疑神疑鬼的杞人憂天,誤了自己又傷了寶貝兒們的心。
我趕走滿腦子紛雜的念頭,對初晴說道:“我不許,我就是這麼小氣,因為我太在意你……誰敢打我老婆主意,我跟他拼命。”
還是那麼說,話不怕肉麻,關鍵時候表態一定要堅決。
“嗯……那以後我看誰不順眼,我就勾引他。”什麼話到這個色女口中就變了味道,我一邊擦汗,一邊微微苦笑不已。
在城北轉了一早上,日近正午,我們找間門面還看得過去的小店坐下。
“店家,給我們講講,你們江夏都有什麼特色的小吃。”我大馬金刀的一坐,問掌櫃的說道。
“客官,您可真來著了,本店的粉蒸肉、豆皮在本地可是屬第一的。”掌櫃的給我們推薦道。
我笑著點頭道:“嗯,那都來嘗嘗,再熗一個香蒿。”記得老四說過,他老家的香蒿也是一絕,我順道點了一個。
“一看您就是食家。今早上醬的鴨脖也得了,您看要不要再來一份?”他繼續推薦道。
“好,這個好,鴨頭、鴨脖還有鴨翅。”我點道。
“還有,我要那個鴨掌。”
芙妹著急的補充道。
“嗯,好,還有鴨掌,弄兩個拼盤兒上來。”這丫頭最近喜歡起了鴨掌,我又幫她點了。“你們這兒不是有種才魚?也上一條來。”
“哎,對不起,客官您幾位來得不巧,這余府的少爺結親,老太太放生半個月,今早上就把魚都收走了……”掌櫃為難的搓搓手道。
我取出一錠五兩元寶放在桌上道:“我想你應該有辦法的吧?飯錢多少,剩下的都是打賞你了。”
掌櫃歡喜的把錢接過道:“這小的去後廚幫您問問,興許廚子還偷著藏了兩條也說不准。”
說完,他就歡歡喜喜的就要往後堂走。
我道了聲:“慢著,再來兩個熱菜十個包子。拿一壺你們這兒最好的酒來,敢給我摻水我可砸你們招牌。”
“好嘞!您幾位稍坐。”他說著一溜煙的跑了。但,眼尖的我還是看出來,他的腿腳其實並不利索,似乎是有些跛。
“大哥,你怎麼知道他還有私下的截留呢?”芙妹和晴兒都不懂這里面的齷齪,看我一眼就識穿了店伙的伎倆,於是問道。
“大凡像他們這些店家,說到這樣、那樣的借口,無非就是為了巧立名目,變相的哄抬價格罷了。他搓搓手,就是表示要錢呢,想來,他看我們是外來的,也不在乎會不會回頭再來他家光顧,所以才想耍耍手段。而且,正所謂物以稀為貴,我們如果不想要,他們自然還會跟下一桌客人推銷。”
我笑著替她們解釋。
芙妹江湖經驗淺,晴兒以前起居也都由凌波妹妹打理,完顏萍生長在皇家,都不懂這里面的門道,只有老爹微微點頭,表示正是如此。
不過,按他以前的性格,那絕對是一掌把開店的拍死,逼著廚子做魚給他吃完了,然後一把火把店給燒干淨了事。
“那這人可真的可惡,要是在襄陽城,我早就把他糾官查辦了。”
芙兒氣呼呼的說道,沒想到來江夏的第三天就被人擺了一道,她心里不禁有些氣憤。
我搖搖頭嘆道:“所謂人窮志短,亂世中大家都想法鑽營,就是為了能找條活路。你看這店里,到了飯點,也沒人來光顧,想來生意並不怎麼好,連個伙計也沒請,是自己一家人管著前後。再看那店家年紀也有三十多歲了,想來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別去和他計較了。”
我擺擺手笑道。
三女都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我話是這麼說,我可還是偷著決定,要對那個滑頭店主懲戒一番。
工夫不大這家伙端著三碟熱菜,兩個拼盤兒一大盆魚湯上來,又端上來了主食和一壺酒。
這頓飯吃的挺愜意,醬的鹵味很入味,風味也算獨特。
那香蒿杆嫩而不柴,滑而不膩,和豆干銀魚搭配,更是讓我們對這種地方特色小吃贊不絕口。
這清燉才魚羹更是一絕,淡水魚肉質本來酥嫩,咸甜適口,香濃味美。
這鍋奶白色的魚湯處理的一點腥味都吃不出來,確實是很見功夫,那魚肉入口即化的口感不但美妙,更見火候,當真是世間少有的美味。
大家吃得開心,也就都把剛才的一點不快拋到腦後了。
“這魚還真是滿鮮的。”晴兒叨了一筷子,嘗了嘗對我說道。
“嗯,好吃!”
芙妹也贊道。
她又給我盛了一碗湯,一邊說道:“大哥,你的傷還沒好,就少吃些香蒿,涼性的東西對傷勢復原不好,多喝碗湯吧。”
我自然是卻之不恭含笑接過,而芙妹的一席話讓小龍女暗自慚愧,決定好好觀察下芙妹平日里的動作,學著怎樣可以讓自己變得體貼一些。
嬌生慣養大了的完顏萍也暗地里自我反省,發現自己對丈夫還是不夠關心,也有樣學樣的盛了碗湯遞到老爹面前,“鋒郎,你也多喝點吧。”
老爹眼中含了笑意接過,可見他對完顏萍的成長十分高興。
一碗魚湯下肚,老爹和完顏萍也都點頭稱贊不已。
他夫妻倆一個在東北,一個在西北,平素嫌摘刺麻煩,都不是愛吃魚的人,自然不知道這江鮮的美味。
而這才魚恰好像鯰魚的肉質,小刺少,所以他們也都放心的品嘗起來。
“嘿嘿,吃出好了吧?我就是知道它值,才非要點的。”
當年在襄陽,趙昱還在的時候,他曾經宴請我們在天水閣吃過一次。
不過,那幾百里水路運過去,味道就比這次吃的差了許多,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一直記著這才魚的美味,今天到了產地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棄,弄兩條來補補身子。
一頓飯,我們居然吃了將近兩個時辰。
三個女人開心的啃著鴨脖、鴨翅,我和老爹喝著小酒談天說地的聊著,根本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等到我們聊得盡興了,才發現日頭已經明顯偏西了,我把店主叫過來:“這頓飯一共多少錢?”
掌櫃說道:“受惠,八錢零三十文。”
我算算,這頓還真是不貴。
我們在這坐了許久,也只是見進來三兩桌客人。
看來,原因還是江夏的經濟不夠繁榮,大家多還都下不起飯館。
我拉著店家問了不少問題,想多了解一下情況,他自認拿了我許多的賞錢,對我是有問必答。
這人名叫張明德,就是這小酒館的東家,因為生意不好,遣散了伙計,自己兼著跑堂的,這在後廚做飯的就是他的媳婦兒。
我們聊起江夏的民生問題,果然如我所料,江北剛剛光復,各行各業百廢待興,鼓勵生產的政策吸引了許多城里的手工業者回鄉務農去了。
發現這個問題,也開始讓我認真考慮,及時對下一步的經濟結構建設分布,作出相應的調整。
“那你怎麼不也去領耕地呢?肯定是你嫌種地太苦。”芙兒好奇的問道。
這店主也看出來我們不是尋常人,老實的對我們說道:“這位夫人笑話了,小的本是這江夏城中的人。一來,到鄉下,報不出戶籍也就分不到田地;二來,小的這爿店是家傳的產業,打小就在店里幫忙,也沒有別的手藝,也只能守著這間店了;這三來,哎……不提也罷。我還有老母在堂,總不能領著她老人家下到鄉下去吧,終歸在城里更方便、安全些。”
我點點頭說道:“你這話也有道理。”
雖然現在江淮在我們手中,但是誰又能保證蒙古人不會反攻過來?
住在城里,終歸安全許多。
“這頓飯我們吃的很滿意,這樣,我還想再外帶些鹵味,你去給我包五斤鴨脖、五斤鴨掌、五斤鴨翅、再來五斤鴨腿,再來一壇子這雙溝。”
我越說他的臉色越不好看,這說好的剩下的錢都是打賞他的,怎麼還叫外帶的呢?
心里有意見歸有意見,但他只好去後廚。
等他提溜著一大荷葉包裹出來,我知道我們大概把本日的醬貨差不多包圓了。
最後那五兩銀子,一共就找回了一錢多銀子。
雖然這差不多夠張明德往常一天的賞錢了,但是和四兩多的賞錢相比……
但是他轉念一想,也活該,誰讓自己先算計人家的,怎麼說今天鹵味賣的都不錯,基本上都賣光了。
五兩銀子都落入自己口袋,總算聊勝於無。
我見他初時有些不岔,但是漸漸眼神也平和了,知道他是想開了,心說這人還是個挺難得的老實人,可能家里是有什麼困難。
“噯,張大叔,看你蠻老實的,怎麼剛才誑我們?莫不是以為我們外鄉人好欺負呢?”
芙妹笑嘻嘻的問道。
“哎……您就別讓我慚愧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張明德慚愧的說道。
我們莞爾一笑。
在臨出門的時候,我在他手里塞了五片金葉子,對他說道:“記住,貨真價實,老天還是向著老實人的。這是先前說過的,做得好就有賞,你就收下吧。”
“恩人!”張明德有些激動的跪倒在地,雙肩顫顫的怕是已經哭了出來。
“起來說話。”我把他攙扶起來問道:“如果你真有什麼難事,不妨和我們說說,興許我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張明德爬起身來,引我們重新落座,跟我們講述了他的遭遇。
原來,他有個妻弟好賭,前些日子和城南的一些地痞混混耍錢,輸光了讓人家扣住,逼著他們夫婦去贖人。
張明德是個老實巴交的買賣人,本來不願摻和這里面的事,但是禁不住妻子的哭求,就跟著去了趟。
結果,他小舅子其實早就跑了,那伙人就是為了引他入局,才放出風聲讓他前去贖人。
對方拿出了一張字據,說張明德小舅子欠了他們紋銀三百兩,已經把他的酒店抵給了他們。
張明德人雖然老實,卻哪肯受他們這種欺負?
和那伙混混吵了起來,被他們打了一頓也不肯在借據上簽字,但是還是被對方逼著在上面按了手印,才把他放了回來。
“這難道沒有王法嗎?”晴兒被我教育的已經有了很強的善惡觀念,遇到路見不平的事情,她都想伸手管管。
“王法?王法是向著他們的,小的掙扎著爬回來,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地,連店里的生意都耽擱了。小的心里不忿被打,再想到手里還有他們偽造的借據,就一紙訴狀告到了衙門去,但是等衙門派人拉他們前去對質,他們拿出那張借據,還反過來誣賴我是想偷回借據未遂,才被他們責打。”
我說道:“這其實也好判斷,如果那借據真像你所說的,只有你妻弟的一面之辭,而你只在上面留了一個手印,兩方一對證,自然也好判斷,很明顯他們的證據不足。”
“是啊,起初,那官老爺也是這麼說,讓我們詳細描述當時的情景,小人說了,而對方理屈詞窮,老爺就要將他們拿問。但是他們里面有個人叫做劉懷東,他跟衙役說了幾句話,然後他就跟縣太爺進了二堂,老爺再出來可就不是那個老爺了,將我重打了四十,說我誣告良民,企圖毀證,證據確鑿,如果不能還出欠款,就限我一月之內關店交割。”
“我不到三日內,被兩番重打,被送回家里,我的娘更是因此而郁郁重病,至今未愈。這一陣出了這麼多是非,熟客也大多不敢上門了,本來不太好的生意就更見慘淡。我散盡家財,可大都先緊著給我娘看病要緊,眼看期限將近,若不然小的也不會見您各位是外地的客人,才起了歹心。”
張明德一面說,一面抹著眼淚。
“真是欺人太甚了,夫君,這事你要管管啊。”芙妹拉著我的胳膊說道。
“嗯,雖然這事不在我們職權范圍之內,但是有些方面,我們還是能說上話的。店家,你先把手伸出來,我先看看你的傷勢。”
我本來就覺得張明德是個健談之人,現在發現他口才不錯,倒是也是個能夠上得台面的角兒,不禁生了幾分惜才之心。
我示意張明德伸出右手,替他把了把脈,摸他的脈象,果然是金瘡之症,加上心內郁結難平,已經惡化成相當險惡的症狀,如果不小心處理,哪天突然死於血栓、腦溢血之類,絕不是大言恫嚇。
我先替他開了藥方,告訴他一些用藥的方法和禁忌,讓他每日戌時服藥,外敷的藥物三天換一次,連用一個月就見起色。
聽我說張明德的病這麼凶險,芙妹倒杯茶水,送到張明德面前,一邊說道:“張大叔還須保重身體,如果你有個意外,只怕你一家人都斷了生計了。”
張明德感謝的接過方子,就像芙妹說的,現在他家里一家人都靠他一個人支應,要是他再倒下了,那自己一家人可就真的斷了活路了。
他這一陣一直找人拆借,卻都借不到錢,也沒注意到自己身體的隱疾,現在想想自己確實有時候會出現氣短、心悸、頭昏的症狀,原來都始於此。
“好了,我們去會會這個劉懷東和縣官。”
我笑著起身,准備領這一家人出門。
張明德追了上來說道:“恩公,您就別去惹官府了,有了這些錢,足夠繳納罰金,將此事平息了。”
張明德怕我們吃虧,又或怕連累到自己,總之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加復雜。
我擺擺手心想:如果單純是地痞流氓,那原本是打也打得,殺也殺得,論耍橫,誰有我橫?
但是現在我一言一行都關乎立法尊嚴,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率性妄為了。
我說道:“這官員要是這般魚肉鄉民,那受害的可能就不止你一個,可能還有幾十家,甚至幾百家的人被他們迫害,我可不能不管。你放心吧,此事牽連不到你。”
“這……恩公您高姓大名啊?”他這才想起來忘了問我姓名,只是我們早就提溜著吃食出了店門,遠遠的走了。
“大哥,你真打算替他打這個官司?”芙妹歪著小腦袋笑問我道。
“嗯,正是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白薯。”我念了兩句歪詩道。
“呵呵……又在胡說。”晴兒和芙兒都笑了,就連完顏萍也對我另眼相看,從這一件事,發現我身上不少優點。
“哼,婆婆媽媽的。”
老爹雖然有些不耐煩道:“這些小事,你去處理吧。萍兒,聽說城東有座開元寺,我們去看看如何?”
說著,他夫妻倆自己走了。
我心里微微鄙視他一下,不過也知道他是替我著想,避免正式場合介紹他身份。
不然怎麼說?
“這是楊巡檢的爹。他爹不是早死了嗎?干爹。聽說就是一跑江湖賣藝的。”那還真是什麼官威體統都沒了。
這劉懷東一時間無從尋找,所以我們直奔縣衙,看看這個縣官是不是真的這麼昏聵貪婪,再派衙役去找劉懷東來對質。
到了衙門口,我對衙役說道:“去,告訴你們家老爺,就說楊過來訪。”
“誰是楊過?沒聽說過!”那衙役撇著大嘴,流里流氣的說道,一面衝我齜牙努嘴,伸手要孝敬。
“我今天叫你認識認識!”正一肚子火氣,看他還敢伸手問我要錢,“啪”的一巴掌把他扇的原地轉了三圈。
“你敢打人?反了你了!”兩旁剩下三個衙役也搶過來,抽出腰刀,就想對我動手。
芙妹和晴兒則護在我身旁,手也都摸向各自的兵刃。
我心想這些臨時留任的官吏,多年來魚肉百姓、作威作福慣了,還真是積習難改,雖然這不正之風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轉變,但是如果這個底子不打好,幾十年以後又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住手!怎麼回事?在衙門口亂嚷嚷,成何體統?”
一個師爺模樣的走了出來,對我施禮道:“這位公子,不知找我家大人有何公干?”
他的眼睛還真毒,一眼看出來我有所憑恃,言語間也擠兌我,言下之意:你如果不是有公干,就別來搗亂。
我有點喜歡這個肚子里有牙的家伙了,回了一禮道:“叫你們大人到二堂見我,就說楊過要見他。”
“楊……大帥?”
這師爺只聽到楊過這兩個字,嚇得一哆嗦,想來也沒見過我這種實權派的大人物,畢竟我現在就是江北的無冕之王。
我取出印綬亮給他,依然是宋廷頒發的正五品江北巡檢使的大印,他一看,自然是沒有錯了,趕緊把我們一行讓到後堂,吩咐下人上茶,就急溜溜的去請他們縣太爺去了。
“下官梅梁智,不知楊大人親臨,有失遠迎,還乞當面贖罪!”
那縣官是個胖子,剛一見面就撲通跪倒,對我大禮參拜。
沒良知?
芙妹和晴兒在這種場合,只好忍著笑,但是也都忍得蠻辛苦。
我沒多在乎他叫什麼阿貓阿狗,只是心道:膝蓋軟,沒什麼骨氣,心里對他評價不禁又差了幾分,笑著揮手讓他起來:“縣尊不必客氣,此次我攜夫人此次是微服出游,正好經過治下,不請自來,還請多包涵。”
我也沒打算嚇唬他,有事說事。
“不敢、不敢!下官見過兩位楊夫人。”他還真是禮多人不怪。
“梅大人言重了,免禮請起。”芙兒這時候還真是體現出大家閨秀的修養,舉止頗為得體的說道。
“沒”良知由瘦小的師爺攙扶,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那樣子還真是有幾分滑稽。
等他好不容易爬起來,落座之後,他才說道:“不知大帥親臨敝縣有何指教?”
“嗯……川東轉運使余大人是我知交,他的夫人是我之妹,本人自然要來出席。”
“哦,下官其實也有所耳聞,只是不想大人日理萬機,還能這麼早就親臨敝縣,不如讓本縣替您和夫人安排下行程,游覽下本縣的風光,那當真是本縣的光榮。”
沒良知諂媚的說道。
芙妹湊到我耳朵邊說道:“大哥,我怎麼聽著他像在說你游手好閒呢?”
我微微一笑道:“那也不必了,我今天到貴縣這里不是來打秋風的,確是為了一樁案子。”
梅縣令心里咯噔一下,扭頭看看師爺,意思是這尊大神是要過問哪件案子?
師爺也無辜的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剛才他都嚇傻了,都忘了探聽我的來意了。
“縣北,靜安街洛中酒家的張明德,你可識得此人?”
“呃……是,前幾日大人判過一起刁民誣告的案子,這誣告者正是叫做張明德。”師爺紅口白牙的,先把案子的基調定了下來,對我說道。
“將卷宗記錄給我看看。”
讓他取過當堂筆錄的卷宗,上面也是刷刷點點,言辭閃爍,還有幾句塗改之處,想來是他們收了這劉懷東的好處,事後又改的供詞。
我見下方又是只有張明德的花押,並沒有簽名,心說看來屈打成招多半是實情。
“這劉懷東是何許人啊?”我手中沒有太多過硬的證據,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多收集些情報,看看能不能從此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大帥,這劉懷東就是您妹婿家三管家的嫡親外甥。”
梅梁智自以為自己辦了一件漂亮差事,緊著跟我表功道。
倒是那師爺看出,我對此案的關注點沒有放在劉懷東身上,忍不住咳嗽一聲,示意縣太爺不要多說話。
我拍案而怒道:“就是因為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你們就將張明德屈打成招、胡亂判決嗎?”
“大人明鑒,我們可都是依照大宋刑律辦差,沒有任何偏私之心啊。”沒良知和師爺雙雙跪下,口中大呼冤枉。
我冷然道:“我大宋刑律,民法則中指出:凡民產糾紛,如未能舉證詳實,官吏有責任,查驗勘定並發出告示,半月之內無人申訴舉證方能結案,你們這樣草草結案,還說不是徇了私?”
我將那記錄在案的檔案,扔到他們跟前說道。
“大人饒命啊,大人,下官知錯了。”梅縣令啞口無言,他自己拍馬屁拍錯到了馬腳上,趕緊磕頭如搗蒜的求告道。
我也不想讓自己凌駕於法律之上,不會輕言任意罷免官員,我對他說:“本官向來以理服人,你的這次記錄,本官記下了,如果你三年考評不能拿到優等,本官不但去你的職,還要拿你下獄問罪,追究你瀆職的責任,你可心服?”
“是、是……”梅縣令唯唯諾諾答道。
“此案撤銷,將劉懷東等一干涉案欺詐的人犯拿下,將他們平素里所做的惡事全部給我拷問清楚。記住要有真憑實據,不要胡亂攀附。我等著看你的成績,如果你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就直接等著拿末等評價吧。”
留下這句話,我領著芙妹和晴兒出了衙門。
經此一事,我們也沒了游興,晴兒對我說道:“要不要去張明德那看看?跟他打個招呼。而且我怕衙門口那些差役辦事不利索,再放走了風聲,張明德一家就要遭殃了。”
對晴兒的細心,我微微夸贊一句,她現在越來越肯替別人著想了,對於她這樣的轉變,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其實我先來衙門,也是存了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的意思,估計衙門里嘴快的已經把我的話傳出去了,估計不用多少時候,劉懷東就會自己送上門來。
我們轉頭又回了城北的洛中酒店,張明德見我們三人回轉,不禁有些喜出望外,趕緊把我們迎了進去。
“我們去了趟縣衙,知縣大人倒也很配合,答應我們盡快將劉懷東等人緝拿歸案,只是我們擔心你們一家的安全,所以再回來看看。”
我和他解釋道。
“您幾位這熱心腸,小的真是感激不盡,但是他們都是些亡命徒,這可如何是好啊?”
張明德聽我說的輕巧,但是他不知道我到底什麼身份,縣太爺是不是陽奉陰違,再暗地通知劉懷東來找自己麻煩。
他越想,越覺得應該關了店鋪,早早收拾一家子出去避避風頭。
我笑了笑,示意晴兒給他露兩手。
晴兒微微一笑,從腰畔解下金龍鞭,隨意挽了個鞭花,鞭梢直取櫃台上的蠟燭。
一鞭燈芯沒了,第二鞭蠟燭短了半截,第三鞭,蠟燭從中一下被劈成兩半。
“他們來了正好,我倒是怕他們畏罪潛逃躲了起來,那才是真的麻煩。”我笑著說道。
張明德大喜,他再沒眼力勁,也能看出這三鞭絕對不是碰巧就能抽中的,有這麼位大高手在,他膽氣也足了許多。
他把他的婆娘叫了出來,一個很普通的婦人,不過我猜那些不地道的招兒,都是她慫恿張明德做的,所以她跟我見禮的時候,我也只是微微頜首算作答禮。
他們夫婦倆上好了酒店門板,領著我們回了他們的家。
他們家就在不遠的胡同里,家里小院三間房,家里有一女,大概十二三的樣子,在家里照顧病榻上的奶奶和幼弟,倒也是個懂事的孩子。
“恩公,這是家母,這是小兒小明,還有小女月兒。母親,這位是肯為我們家做主的俠士,他……”張明德見我們身有武功,以為我們是一般的江湖人。
但是他這才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姓名,不禁僵在了那里。
“我姓楊。”我微微笑著說道。
“這位是楊大俠和兩位楊夫人。”張明德訕訕的說道。
張老夫人中氣有些不足,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們家的事,別牽連到別人,給人添麻煩,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就搬到鄉下去算了。”
老太太也是心疼兒子,見張明德兩次被人打得半死,心也早就涼了,自己老伴兒一輩子攢下的積蓄也不要了,只求兒孫能夠平安就好。
我看得出,張明德的家教還是不錯的,老太太是個挺通情達理的人。
“老夫人,您放心,這件事會有個圓滿解決的,我們不是跑江湖賣藝的,我可是朝廷的五品命官,比你們縣官大好幾級呢。”
我笑著對老太太說道。
我這麼一說,把張氏夫婦都說愣了,他們當我開玩笑,我微微苦笑著將我的印綬取出,給他們亮了亮,也不管他們能不能看得懂,至少算是亮明了身份,也讓他們安心不少。
果然沒過多久,有人啪啪啪的來砸門。“姓張的,你給我出來,不然老子點了你的狗窩。”
那張氏母女嚇得瑟縮一團,張明德也是臉上變色,但是想到有官老爺撐腰,還有一位女高手,他膽子壯了些。
我們跟著他走到大門口,把院門打開,外面圍了七八號人,看樣子都流里流氣的不像好人。
我把張明德拉到身後問道:“你們哪個是劉懷東?”
“老子就是,怎麼了?你又是哪里蹦出來的?”為首提著一把鬼頭刀的搭茬說道。
“哼哼……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不過我只肯定,你們縣太爺的三年考評,肯定要拿個末等了。”
我過去當胸給他一拳,伸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
劉懷東哎呀呀被我扭過身去,跪在地上,我拿他當凳子坐在他後背。
“怎麼樣,還有誰要上來試試?”
“兄弟們,並肩子上!”
另外一個雜魚鼓噪著就要往上衝。
還沒等他啟動,晴兒的金龍鞭就纏在了他脖子上,隨手一甩,就把那人甩出去三丈多遠,那人落地也是哎哎呀呀的爬不起來,疼得在地上呻吟。
剩下的五個人嚇得扔下棍棒轉身就跑,晴兒又是連挽三個鞭花,一招“三環套月”將三個小混混栓成了一串。
然後,芙妹雙手連彈,嗤嗤兩聲,另外兩人腿彎中彈,撲通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張明德徹底傻了眼,他沒想到我們各個身懷絕技,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我們都把人全部拿下了。
“還愣什麼?幫我們找根繩子來,這下真可以去衙門結案了。”我搜出劉懷東身上的借條物證,在手里揚了揚說道。
我和晴兒、芙兒陪著張明德押著一串地痞到縣衙,梅梁智聽說我去而復返,還抓回了這麼多鬧事的混混,他想起我臨走時候說的話,臉上不禁比哭還難看。
我也不管他怎麼想,把物證、人證全部列在他面前,事實俱在,當即為張明德恢復了名譽,把劉懷東以及他的同伙十人,全部打入了大牢審訊。
等我們從衙門里出來,張明德顯得格外的激動,當即又要給我下跪,我笑著攙起他來道:“不必如此,撥亂返正是我等的職責,所幸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不然我心里更是過意不去。好好回家去經營酒店生意吧,替老夫人買點藥,請個好大夫看看。好好照顧孩子,難得小月兒這麼懂事,知道照顧奶奶和弟弟。你要是再有什麼困難,就到東城余家大院去找我,就是最近結親的那家,他是我兄弟……”
張明德這才想起早些的尷尬,又是一陣磨嘰,我跟他說不必介懷那件事,他才千恩萬謝的走了。
看著他走遠的身影,我們三口子不禁笑著交流道:“這事兒雖然瑣碎,但是也算是救了一家人的性命。”
芙兒說道:“是啊,還算是挺有意義的。”
晴兒說道:“我現在才體會到救人難啊,又要有理,又要有據。老公這麼大的能耐,都要用半天多的時間,才能把這事兒圓滿解決,可天底下有多少不平的事兒呢?”
晴兒已經深刻感受到了千難萬難,惟善最難這句話的意思,這比她當初一言不合就隨時殺人可難的太多了。
但是,這樣救了人之後的成就感,卻取代了以往的負罪感,讓她心里感到特別的喜悅。
我們回到余家,都已經是晚飯時間了,老爹和完顏萍早都回轉。
余玠的祖母和叔公以及大哥都在,大家圍坐一起共進晚餐,席間,他們不禁問起我們這一下午的經歷。
我大致講了講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家聽得氣憤的有之,稱贊的有之,余玠當即表示,要好好處理余壽這個給他抹黑的家伙。
我又取出鹵味來,卻發現在外面晃了半天,這鴨脖、鴨翅都有些餿了,不禁有些可惜,但是只能扔掉,還被一家子人說笑了一頓。
“師妹,你沒看到,那張掌櫃讓人家欺負的……”回到屋里,晴兒給沒有出席晚宴的小龍女講述今天發生的事兒,龍兒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等你身子好點咱們再去嘗嘗,他家鹵的鴨翅可好吃了,還有那才魚湯,老公說那魚湯最是大補了,咱們女人家喝了對皮膚好。”
晴兒還在念念叨叨,龍兒只是微笑的聽著,讓我看的不禁感慨:這林朝英姐姐要是還活著,看到自己的傳人們把她的玉女心經練得這麼失敗,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不過她可能也會欣慰,看晴兒和龍兒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吧。
第二天一大早,張明德就推著小車上門送吃的來了,他見我們這麼喜歡他家飯菜,他特意給我們送來了不少的鹵味和一罐魚湯。
我們自己家人躲在屋里喝湯、啃鴨脖,只叫來了老爹,好東西才不和別人分享。
我聞著熬魚的香味兒也是禁不住食指大動,笑道:“哎……晴兒你可真是有福氣的人,想什麼來什麼,昨晚上半夜睡夢里還叨念這鴨脖兒,人家今天就給你送上門來了。”
晴兒面上一紅,嗔道:“哪像你說的,人家哪有那麼饞呢。”
她筷子本來是伸向了鴨翅,但是聽我這麼說,就放下了筷子,替師妹盛了碗湯說道:“師妹你嘗嘗,補血滋陰,對身體有好處的,還好喝。”
龍兒謝了接過,有些好奇的嘗了一小口,我替她挑了一點胡椒面在碗里,她喝了微微有些皺眉,似乎不適應這種辛辣的感覺。
但是忽然覺得身上暖洋洋的,又忍不住再抿一口,越喝越覺得欲罷不能。
讓我和晴兒、芙兒都覺得微微有趣。
“可惜七公沒在,不然他肯定把這些菜都包圓了。”
芙妹笑著說道,一面又替我盛了一碗湯。
我笑著接過,對於胡椒的妙用,完全是我的靈機一動,現在連老爹都忍不住接過完顏萍手里遞給他的第二碗魚湯,顯然而是勾起了饞蟲兒。
“噯?滿滿那丫頭呢?我昨天一天都沒看到她。”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寶貝徒弟,雖然我這個師父不那麼稱職,所有課程幾乎都是小龍女替我教授的,但是我還是蠻關心她的。
“是啊,我也沒見到。”芙妹也點頭說道。
“別管她,那丫頭屬小野貓的,一天到晚也不著家,丟不了她的。”
晴兒啃著鴨翅,一面說道。
今天張明德送來的是我傳授給他的新秘方鴨脖,昨天我們聊天的時候,我就告訴他,這鴨脖的鹵料中加上川椒、麻椒和杜仲三味香料,味道更好。
他是徹底的服了我的,昨晚上起灶,今早上一試,果然更增風味,雖然麻辣刺激,但是卻大有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嗯這東西有些說道,看來你小子比老花子還會吃。”
門外一個聲音傳來,我一聽,就知道又來了一個饕客,七公他還真是聞著味兒來的。
不過,七公老爺子來的太及時了,有他在,我對付冷芳魂的把握就更大了。
“七公,您來了,快來坐,今兒個可是真有好吃的。”
我把他讓到我的座兒,讓他挨著芙妹,我和晴兒往邊上挪了個座兒,順道把七公和我老爹隔開。
“老叫花有禮、有禮!”
“老毒物免禮、免禮!”
他兩個老對頭見面就針鋒相對,不過今天七公沒工夫理我干爹,揮揮手抄起一只鴨腿一邊啃著一邊說道:“你小子把我支到竟陵,自己卻一下子快推進到關外了,不過你要是打下涼州,老花子倒是省了事,不用去替你考察什麼草場了,幸虧這次蓉兒給我傳書及時,我接到她的信馬上就趕來了。噝,這辣子真帶勁兒,好吃。”
七公饞蟲上來了,就顧不得多說其他的了。
芙兒聽七公說到“及時”二字,忍不住想起了去世的父親,霎時眼眶有些紅了。
但是,她還是替七公盛了碗魚湯說道:“七公,您嘗嘗,這湯燉了少說有四個時辰,就怕您喝順了嘴兒了,就放不下這碗了。”
“這麼厲害?那我一定要嘗嘗。”
我聽七公說他是接到蓉兒通知才知道這邊的事情,不禁愣了一下。“師傅怎麼知道的?”
晴兒在我邊上說道:“我們到江夏那天,就給你師傅發了快信,不過丐幫消息傳遞也太快了,這才幾天的工夫,消息都傳了個來回兒了。”
“那是當然。”
七公自豪的笑了笑道:“蓉兒她說黃老邪也到了長安,他們會轉道去百花谷找老頑童,就和我們匯合。”
七公一邊啃著鴨翅膀,一邊說道。
結果,被芙妹一語道中,半罐魚湯,都讓七公霸占了,最後連鴨脖、鴨掌都讓他搶去了不少。
但是,好在大家看樣兒都吃飽了,也沒人和他去爭,不過,看樣子我還真應該考慮,留下張明德一家做廚子這個建議。
我接著說道:“那長安的事務,還有幫里的大小事……”
七公擺擺手說道:“你師傅聽你重傷也顧不得這些了,至於幫里,魯長老已經能下地了,有他在不用擔心。”
我還是隱隱在這件事背後,嗅到了蒙古人的味道,只怕蓉兒真的頭腦一熱,作出了錯誤的判斷,但是,她都在來的路上了,再埋怨也無補於事,不如修書一封,讓賀擎山、李天強等人加強防范,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