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波瀾又起,歐陽鋒帶來的消息 入主潼關,霸者野望定鼎中原
我現在只覺每天的時間不夠用,恨不得一天多出六個時辰。
清早起來就要處理政務,中原根據地的防務問題亟待解決。
安東將軍杜庶在征伐壽春城時,被流矢擊中而隕落,我居然一時找不出合適的人接替他的位置,犯愁了許久,最終不得已才啟用了呂文德之弟,呂文煥。
他是一代名將,看到江北如今的局面蒸蒸日上,也心甘情願的留在軍前輔助我。
而且,他兄長和家人都在我的掌控中,倒是不虞他耍什麼花招。
既便如此,軍政、民政和財政就像三座大山一般壓在我的肩上,沒辦法,所有人都對我寄予厚望,人前我都始終要做無比堅定的姿態,要我說真是活受罪。
晚上想要休息的時候,還要陪著我剛剛恢復元氣的芙妹和無雙,給她們倆當兔寶寶。
然後,每天又要給我的初晴寶貝兒當抱枕……
我還抽空,用黑玉斷續膏替馮默風和樊一翁接續了腿部的筋骨,就是還不知道復健效果如何。
“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垮掉的。”
我的好師傅看我頂著一雙熊貓眼和有些浮腫的面容,一看就知是幾天幾夜未眠未休了,忍不住走到我身後,替我做頭部按摩,一面心痛的說道。
我在衙署的書房里,不虞有人突然闖入,所以我後腦靠在蓉兒的大咪咪上,翹著二郎腿兒,閉著眼愜意的微笑道:“沒事,看著是有些嚇人,其實我覺得思維很清晰,年輕嘛,不趁著這時候打拼,又怎麼能盡早實現我們逍遙世外的理想呢。”
“那也不能這麼不要命的啊,你這孩子,做事就是沒數,就像你以前練功那樣,每天就跟活不過去似……”
蓉兒的話忽然戛然而止,又我說過自己必然短壽,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難道……難道你覺得自己的身體哪兒不舒服嗎?快跟蓉兒說說。”她仔細的看著我的臉問道,一面替我把脈。
“沒有,我身體別提多好了。”我沒讓她替我把脈,順帶一拂說道:“倒是這個,寶貝兒你看看。”
蓉兒接過我遞給她的便箋看了看道:“頭幾條,我還能理解。但是,你這些政令太過新奇,有些我根本猜不透用意,但是我看得出來,這些都是大手筆。”
她看完了遞還給我,等著我為她解釋。
我看到我最愛的人兒,眼神又變成了求知欲極強的好奇寶寶,怎麼忍心拒絕呢?
晃了晃信箋道:“腦中知識積累的沉淀,等天下太平了,才是實行金融穩定政策之時,所以,第六條以後問題,很久之後才需要考慮到。”
這些戰略性的目標,都是我在臨安時整理出來的,當年我上書的所謂固國十策的條陳,不過是這個整體計劃的刪節版,是讓宋廷可以接受的,並且為我全面民主化戰爭打下基礎的一步。
蓉兒聽了心里一喜,然後又是一陣暗淡。
我看出她是擔心我放不下手中的權力,不肯回桃花島和家人過平淡的日子。
我心中一陣好笑,但是在衙署里又不敢太過放肆,只是偷偷牽著她的手說道:“我要是不想離開,就不會把這些都列出來了。事情千頭萬緒太多,我想到什麼就補充點進去,等它完善了,能夠支撐起一個國家的運轉之時,就是我們可以功成身退之日了。”
“真的?”
蓉兒聞言一陣喜悅,我們的發展形勢大好,僅僅四個月,就收復了江淮的大片失地,雖然現在我們還像無根的浮萍一般在風雨中飄搖,但是我們都堅信,以這種高姿態、高起點的強勢初擊,以中原之地的富庶,我們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強大的。
“那你給我講講這些政策的具體含義吧。”
蓉兒一臉崇拜的看著我,讓我心中無比的自豪。
“嗯,這第一條,就不用說了吧?嚴明軍紀,與百姓秋毫無犯。當年漢高祖入關中就有『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之說,所謂人無信不立,當一支軍隊有了信義,貼近大眾,才會得到百姓發自內心的擁戴。”
“嗯,你說的對。往年宋金、宋蒙混戰,對待老百姓都是一樣,非打即搶,強奸殺人者更是不勝枚舉,根本分不出誰是兵誰是匪。”
想到自己和郭靖行走江湖之時,遇到過許多次宋兵殺良冒功的事情,這種兵又怎麼能讓老百姓安心呢?
又想到如今天人相隔,心中也是不盡一陣悵然。
我看在眼里,卻沒有說什麼,由得她去緬懷,繼續說道:“第二條嘛,均田免徭,就是說,把我們手中的土地,分給沒有耕地的農民。農具不足的部分,由減汰下來的軍馬、軍械熔鑄補足,但是農具所有權歸公有,損壞需賠償。”
這是我最得意的部分,即限定了門閥趁機兼並土地,又收攏了民心,還能吸引百姓安心定居來拱衛新政權,還可以將退役的軍備物資妥善利用,可謂一舉數得。
歷史上所有成功的農民起義,無不以土地為起發點。
李自成、太平天國,包括偉大的紅色革命,就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毛爺爺。
“但是均田免徭,又哪來的兵員和財政?”蓉兒擔心的問道。
“我們編練『新襄軍』,需要的不是數量,而在於質量。兵法曰:『兵不在多而在精。』三萬岳家軍就可掃平天下,這都是我們值得借鑒的,而給予民眾更多的時間去休養生息,回復生產元氣,才是鞏固基礎的根本。或許幾年後,江南百姓看到北方的穩定繁榮,政策的優惠,必然也會動念回遷北方,帶來大量的人口。人口又可以帶來兵員、糧畝,以及以後的財政收支,當然這都需要很長的時間,或許十年、或許數十年,才能見到成效,這才有我後面幾條發揮的余地。”
“嗯……”蓉兒知道我的目光長遠,我說的話合情合理,就像漢唐之初的治世,都是和“與民生息”的政策息息相關的,我只不過是大膽的將這時間表提前了而已。
“第三,私產田地產權歸個人所有,官私不可任意侵犯。可抵押於官府,而不可私相授受。”我繼續說道。
“這個我就徹底不懂了……”蓉兒有些迷惑的問道。
“少爺!”我們還在聊著,家人跑來報告。
“進來。”我松開了蓉兒的手,招呼了聲道。
“少爺,三夫人要生了。”
我聽得一喜,回頭說道:“走咱們回去看看。”
我可是盼著如是給我添個大胖小子的,對兒子,我可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雖然理論上講,我已經有了兩個兒子……
在馬車里,蓉兒聽我嘴里吟著“醒時同交歡,兒女忽成行。”
的歪詩,不禁又氣又笑,看得出我心情不錯,忍不住氣我道:“哪有兒子啊?到現在就兩個閨女。”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說道:“你這不掃我霉頭嘛,萬一如是肚子不爭氣,我可要你賠我兒子。”
蓉兒被我逗得嗤嗤而笑道:“才不賠你,又想對人家使壞。”
我腆著臉道:“看虜兒、璇兒一天天茁壯成長,我都想把他們要回來,把自己最可愛,最聰明的孩子送出去,心里真不是滋味兒。”
“你怎麼知道,孩子就聰明啊?”
“隨你、隨我,怎麼也不可能差了吧?就算不是咱倆的集合,隨便的趕上一個,我這一輩子都不擔心他們了。”我恬不知恥的自夸道。
“嘿嘿……不許那麼偏心,這話要是讓丫頭們聽見,又好傷心了。三娘精明強干、晴兒愛憎分明、如是文采不俗、瑛兒心思細膩、無雙天真直率,你可不許傷了她們的心。”
蓉兒勸我道。
“怎麼說了半天,也不評價一下芙妹?”我掰著指頭算數,好像就是少了一個。
“那個笨丫頭,看又看不住你,讓你胡作非為,笨都笨死了。”
蓉兒沒好氣的點著我的額頭,一邊數落著自己的女兒。
不過想到自己都淪喪在他的柔情攻勢之下,似乎也沒有什麼說別人的立場。
我腆著臉道:“你看著我嘛,就我的寶貝蓉兒能看住我。看,我一年多,在外面都是非禮勿視,很乖吧?”
“哼……”蓉兒嬌嗔一聲,但是神色間卻頗為受用。
“蓉兒溫婉善良、心思縝密、體態動人、性行淑均、柔情萬種、沉魚落雁、我見猶憐、賢良淑德、一笑傾城、冰肌玉骨、冰清玉潔、冰雪聰明、朱顏玉潤、才思敏捷、涎玉沫珠、杏眼桃腮、眉如山黛、朱唇皓齒、明眸善睞、言笑晏晏、言笑嫣然、含情脈脈、秋水盈盈、秋水伊人、婀娜多姿、翩若驚鴻、任俠至義、俠骨柔腸、俠骨仁心、大公無私……”
我一口氣用了近百的形容詞,蓉兒也不攔我,卻要看我到底能說多少肉麻的詞匯。
從最初笑得直打跌,到後來看我眼中滿是柔情,知道我都是發自內心的贊美而不是調笑,她輕輕的撫著我的面頰道:“傻瓜,我哪有那麼好,只有你才會把人家的缺點當優點……”
我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嘴邊吻了一下道:
“這就是你在我眼中、心中的樣子,你憐我愛我,教導我成就今日,即便我已經有了新的起點,但是這一切的根底,都是你幫我砸實的,我永遠不會忘記師傅對我的好。”
“傻瓜,這些也都是你自己的努力的結果,倒是我這個師傅,教一個徒弟,反而就把自己搭了進去,失敗才是真的。”
蓉兒微微笑著說道,但是笑容中卻有一絲苦澀。
我認真的說道:“是我有意、有心引誘於你,就算以後我們下了地獄,上刀山、下油鍋、滾釘板我都接著。但是我絕對不會把你讓還給郭伯伯的。”
我心中怕嗎?
也許……
我的靈魂是穿越來的,他終將有一個歸宿,如果真是要我死後受這些罪過,我也接著了。
蓉兒看我說的斬釘截鐵,心中感動,眼中噙著淚,笑容也有些發苦,但是也依然堅定的說道:“來世,就是淪入畜生道,我也不和你分開。”
說著撲到我懷里安靜的哭了……
快到家時候,蓉兒按摩了下眼部穴位,讓人看不出自己哭過。我們下了車,還沒等進家門,伙房幫廚的婆子就來報告:“少爺,不好了!”
我皺皺眉,心說:怎麼說這麼觸霉頭的話。不過我平日里隨和,也沒有和她較真,靜聽她下文。
“三夫人身子弱,孩子生不出來,你快去看看吧。”她看我臉色不善,急忙把話說完。
我聽完大驚,也顧不得別人目光,一路上趕開迎面而來忙碌的家人,到了如是的小院中。
都怪我的疏忽,讓如是受了一連串的驚嚇,現在她身子柔不禁風的,如果真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如何是好?
芙兒、無雙看我回來,抱著我們的孩子,從旁邊耳房出來道:“如是她,兩個多時辰了,產婆說胎位不正,就要等……”
我耳聽得如是因為陣痛,時而發出的淒厲慘叫和哭聲,又聽見芙兒說出一個等字來,我只覺眼前忽的一黑,膝蓋就有些軟。
這個年代,“等”的是什麼?
等死……
不是妻死,就是子亡。
“情況怎麼樣了?”蓉兒走進來問道。
“蓉兒你醫術高明,你快想想辦法。”我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
蓉兒、芙兒和無雙臉上一下都變了顏色,蓉兒偷偷看了眼自己的女兒,芙兒沒說話,只是把臉轉了過去。
“我去看看……”蓉兒心虛的進了產房。
我這才醒悟自己言語上的疏漏,看著芙妹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知道她剛才聽得是清楚明白,暗罵自己糊塗,怎麼能在這時候添亂。
“我,我也去看一眼。”就逃一般的到了產房門口。
“大老爺,你不能進去。”接生婆看我要往里闖,趕緊攔住。
“放屁,我媳婦兒都快沒了,我還等個屁,閃開!”一把撥拉開那婆子,我就進了屋。
那婆子也知道只怕我們只能見最後一面了,嘆了口氣沒說什麼,下去吩咐我的家人准備治喪。
我進了屋,看到平素和如是關系最好的三娘和初晴都已經淚流滿面,瑛兒也是滿面淒楚不忍之色,看我進來,把我讓到了如是的跟前。
如是小臉煞白的倒在三娘懷中,疲倦、沙啞的聲音似乎在表明她正走向油盡燈枯的境地。
蓉兒正在給她把脈,我不敢打擾,但是我的心也揪著難以釋懷。“如是,我在這里,你堅強些……夫君來了。”我輕輕喚道。
“夫……君……”如是艱難的睜開雙眼,看到是我,也不知從哪來的力量,伸出手來,要摸我。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卻是見她如此虛弱,心中難過已極。
“夫……君……保住……我……們……孩……”如是氣若游絲的說道。
“不會有事的,沒事的。”我另一只手從懷中取出雪參丹,替她服了一粒,幫她補血提氣。“師傅,怎麼樣了?”我問道。
“我……”蓉兒不敢說,如是就在眼前,但是她卻束手無策。我聽了,只覺失去了最後的一絲希望。
“夫君……別……別為難,師傅……命是如此……等我走後……莫以我、以我為念……保住孩子……”如是的中氣足了點,但是依然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三娘和初晴則已經潸然淚下,低聲的嗚喑起來,看著自己的好姐妹只能默默等死,自己卻做不了任何事,心里不是滋味。
我心中百念急閃,剖腹產?
沒無菌設備、沒止血設備、沒麻藥、沒法輸血,如是根本沒有活路,怎麼會這樣……
我握著如是的手落下了淚,一直以來她都是在默默的忍讓著,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擔心自己給我添一丁點的麻煩,但是她卻要在此耗干這酸楚的一生……
“夫君大人……你別難過……人道,人之將死……言也善……如是福薄……得你垂憐……卻是無緣再伴君側……替我多謝眾家姐妹這些年來的照顧,妾身此生……謝謝……”如是握著我的手泣道。
三娘知道如是要交代後事,知道自己留下也幫不上忙,低泣著領眾女出去,屋里只剩下我和蓉兒在如是身邊。
“不,我不會讓如是你死的,什麼緣淺福薄,只要還有一线生機,我們都不能放棄,為我堅持住,好嗎?”
我輸入一道淺淺的真氣,替她護住心脈道:“別睡著,醒醒。”
“我好累……”如是眼看就要閉上眼,我趕緊喚醒她。
“蓉兒施針!”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法顧及方法對不對路,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真要扎錯了也要先保大人。“中柱、天樞,入三分。”
蓉兒聽我讓她施針封住痛覺神經,也覺有理,取出隨身的銀針,認准穴道刺了進去。
“外陵……一寸……”我咬咬牙說道。
“一寸?那……”蓉兒吃驚不淺,銀針入穴一寸,必然會傷到孩子,她有些明白了我的覺悟。
“一寸?不要……夫君……不可!”如是眼見一寸長的針扎下去,那還不扎到她的心頭肉。
“顧不得了,只要如是平安,孩子真出事了,我們以後還可以生,動手!”我按住掙扎的如是,一面吩咐道。
蓉兒還在猶豫,我搶過針來,認准穴道刺了下去。
如是立刻覺得自己腹中一陣絞痛,忍不住再次痛叫出聲。
我取過一塊軟布墊,讓她咬住。
一面輸真氣替她維持體力,同時讓她使勁用力……
“哇!哇!”孩子呱呱墜地,不同一般孩子,要穩婆助產才能響聲,我的寶貝兒子是一面哭著,一面降生的,還好、還好沒有扎壞……
“如是,你看,我們的孩子,很健康的男孩子,你們母子都平安了。”我抹去小家伙虎口上米粒大的一點傷口,笑著對如是說道。
“生了!快來人啊,燒的水呢?”
三娘在屋外聽見動靜,趕緊喚人來,一面推門進來,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結果卻出乎她的預料。
“如是,你沒事?”
如是誕下麟兒,自己虛弱的不得了,但是性命總算是保住了,衝著三娘搖搖頭道:“姐姐,我沒事,沒事了……”說著又暈厥了過去。
我示意無礙,看著一屋子人在那忙前忙後,心中也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你這又是什麼怪招?”
蓉兒還在為自己剛才的猶豫辯護,畢竟萬一出事,她需要承擔多大的責任,同時也不服氣我的做法,認為我是誤打誤撞才解得圍。
“我在一次偶然看過陳醫師的病例,他說有一種胎兒纏臍的難產症狀,就是小孩沒出生前,胳膊纏繞著臍帶,孩子越緊張,所以也就越抓緊臍帶。醫術上記載,我在外陵穴下的那一針,正好刺在孩子的臂、腕某處,刺激他松手,臍帶得脫,也就能順利生產了。”
我確實見過,但不是這一世,但是只能推托到陳醫師那里去。
蓉兒點點頭,完全信了我的話,但是問題又來了,她說道:“你怎麼那麼糊塗,當著芙兒面那麼叫我,我見她已經起疑心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倒是想,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不若找機會坦白,拖得越久矛盾反而越深。“不如我跟芙兒坦白了吧。”
“不行,這件事我決不同意。”蓉兒想起那時我向他們坦白和三娘的關系之時,搞得他和自己二人的關系是多麼的被動,因而堅決反對。
“你要我今後還睬你,就不許你主動提這件事兒。”
蓉兒看女兒沒有當面發作,已經隱隱猜到了她的心思了,而這臭小子上來一陣牛勁,從來不顧及人家感受,所以只好用重話威脅道。
我見她意見堅決,也就不說什麼了,反正蓉兒只說不許我主動提,要是芙兒問了……到時候再見招拆招吧。於是,我很爽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孩子取名為宗社,也就是繼宗洋之後,我的二子。
當晚大排筵宴,宴請眾親友前來赴宴,慶祝我有驚無險的喜添貴子。
喜宴中,有件事卻讓我留了心,這幫剛進城的兵蛋子,除了大哥送了孩子一塊緬玉,遠在襄陽的振源托人送了一副對聯以外,其他幾個出手倒都漸闊綽。
讓我發現了這個不好的苗頭,我就開始警覺起來,心道必要時候,要考慮一下糾風問題了。
臘月初三,大軍攻擊潼關,卻因城關堅固,又有重兵把守,致使我擔心強攻導致傷亡過大,傳令退回函谷休整。
莫三第一次隨軍參贊,卻未建寸功,不免有些垂頭喪氣。
我們並轡前行,一路上盡是被焚毀成的稻禾,田野里一片焦黑狼藉。
我扭頭跟大哥說道:“還好沒有到春播的時節,不然會誤一年的糧畝,冬天快來了,這時候補種點白菜、蘿卜還來得及。大哥,這事又要麻煩你了。”
莫三兼任農牧查察的重責,眼見遍地流民和哭嚎著嗷嗷待哺的孩子,心中惻隱更甚,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會負責將糧食調度安排好的。”
我點點頭,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國士風范。
我知道他現在手下有一幫賬房先生和調度能手,都是當年在新野城招募的人才,加上我大哥心地極為善良,不像他那只懂錢的爹,所以我才敢將這麼沉重的責任,只壓在他一人的肩膀上。
“還有,收繳上來的土地,也要盡快按丁戶分派到位,農具、耕畜的租賃、支出要由府衙集體調配。莫氏和各地商戶要認真行使監督密奏職權,一旦出現貪瀆現象,嚴懲不貸。”
莫三頭上微微見汗,雖然現在莫氏是徹底的被綁在我的戰車上,但是如果一點行差駛錯,這種得罪人的差事,足以讓大家都落得萬劫不復的下場。
我看出他的顧慮,笑著說道:“機遇與危險並存,監督密奏之權,看似是得罪人,但是同時也賦予了商戶話語權,一旦查實官員的貪瀆現象,也是商人的功勞。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大大的提高了商人的地位。”
莫三哥一想不差,商人有一定的文化基礎,可以直接訴狀,如果舉證屬實,自然有人出面調解。
而商人的奏事監督權也不是一種特權,他們也受其他行業者的制約,以確保別有用心之人借機混水摸魚。
江北的一場土地改革的風暴,正在悄無聲息的醞釀。
我不想太大的動作引起南宋朝廷的警覺,因為我的小動作,將是動搖封建統治基石的致命杠杆,如果此時傳到臨安,朝廷必定會出面干涉。
雖然我並不在乎他們指手畫腳,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被扣上叛逆之名。
所以,我現在必須低調,直到星火燎原之時,那時候南宋的小朝廷再想反撲,也力不從心了。
“哎,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萬里宮闕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還是那首張養浩的《山坡羊》,我們現在拿下了東都洛陽,卻是遙遙而望西都,倒也貼合此中意境。
莫三聽罷心頭一驚,顫聲問道:“三弟,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如果我們真的趕走了韃子,到時候我們將如何自處?又是否還會和宋家朝廷有一戰?而且,照你這樣說來,我們所做的一切,只能平添戰禍,又豈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他很迷惘,作為大宋子民,他不希望看到內戰的爆發,但是無論興廢受苦的都是百姓,那我們所做的一切,意義又將何在?
“活在世上的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信念。上位者,為名為利征戰不休;下位者,為了溫飽有口飯果腹。你我兄弟相交,你知我有很大的野心,但是我的野心卻是憑著一份良心,雖然我們不能保證天下百姓都生活幸福,但是最起碼也要讓他們不用再像現在這般過著朝不保夕,隨時有殺身之禍的日子。古語雲,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至於我們和南宋朝廷是否還會有一戰,決定權不在你我,而在上位者是否能夠覺悟到以民為本的道理……我只想大哥你能在我迷失自己之時,能夠提醒我這個初衷。”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對我還有誤解,以為我有稱帝的野心。
但是,其實他還真冤枉我了,雖然我這人貪財好色,但是我對當皇帝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是說我這人有多清高,有多虛偽,怎麼說咱們也是吃過見過的人了,這年頭,當了皇帝又如何?
每天數數錢,在皇宮里走走,串串後宮?
但是投入和產出太不成正比了,每日需要管理的政務有一大堆,我哪還有時間玩樂,哪還有時間陪老婆孩子?
“土地!糧食!是保證天下安定的根本,有了糧食,人們才能安居樂業,才能保證軍隊供給,才能保障社會不會產生動蕩。”我如是說。
我自有我的構想:一個“公平、平等的法治社會”,一個“私狗娃兒產神聖不可侵犯。”
、“憲法高於皇權”的社會。
這些想法在此時,隨便拋出一條都太過驚世駭俗,我擔心莫三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暫時沒有跟他說。
不過我相信,作為社會最底層的商人,一定也有想要改變自己社會地位的理想,而這個理想則是要我慢慢為他灌輸的。
而動亂的年代正是變革的最好時機,我要將這個理想親自貫徹,到時候,即便江南江北對立,以先進的思想去結束陳舊腐敗的統治,看似也將是水到渠成的了。
莫三也是個極聰明的人,也是一個極為圓滑的人,他心中一邊默記,一邊說道:“嗯,大哥這輩子最服的就是三弟你這長遠的眼光,你為了天下百姓,能夠有這種決心,大哥自然也要向你看齊。”
“呵呵……我與君共勉。”
我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真誠,我想起當年事,卻真是年少輕狂,當年漢水江邊走馬章台,又幾曾想過如今我們也會成為,幾乎可以改變天下大勢格局的新勢力。
臘月二十三,進了年關,我們一家人團坐在洛陽吃了頓年飯。
今年變化是,添了五個小家伙,還有柯公公、馮鐵匠和我們一起過年,少了郭伯伯和小龍女、滿滿丫頭。
家國皆有巨變,悲喜最甚的當是柯公公,有一個親人離自己而去,同時還是白頭人送黑發人,這種悲痛,我這個年紀的人是很難理解的。
喜的是,中原恢復在望,驅除韃虜是他畢生的理想,只要是漢人的江山,姓不姓宋他卻是不管。
現在他也算孫兒滿堂了,看到了郭靖的一雙小兒女茁壯成長,不到一歲,就能咿咿呀呀的喊他公公了,喜得他合不攏嘴來。
芙兒也有了女兒,蕊婷丫頭眉眼間依稀似我,小嘴兒和下巴卻有她外婆的模子,說是我們的孩子,只怕信的人更多一些。
芙兒那天之後也沒有再問我那件事,但是她眼神中多了一些憂郁,讓我幾次都忍不住想向她坦誠其事,但是卻還是忍住了。
大家高高興興的吃了頓團圓飯,馮師叔腿腳見好,因為還在恢復期間,給他貼了禁酒令,他也只能看著柯公公喝。
柯公公三蒸的曲酒他喝了一斤多,牛勁上來誰勸了也不聽,沒醉死就算是好的……
找家人送走了他倆。
因為還有公事要處理,我吩咐妻子們回“屋”等我。
所謂的“屋”是我們攻破南陽之時,繳獲的一頂奢華的厚絨氈帳。
蓉兒是識貨的,知道這是蒙古最高等級的氈帳,僅次於可汗的金帳。
帳幕能容納二三十人,其內部裝飾華美,不但有雕梁畫棟,最為珍貴的是地上鋪的地毯,都是漠北最為凶猛的白熊的皮毛。
用熊皮鋪滿一個幾十見方的大帳,豈可謂不奢華?
這熊皮不但撫摸上去細膩柔軟,而且冬天保暖效果也極佳,這樣的好東西,自然沒人敢和我爭了。
而今,我的寶貝兒們身體都見大好,所以趁著今天高興,我們就玩鬧一晚,但也不是開荒淫的無遮大會,只不過大家可以在一起躺著、坐著,過年好好親近下。
我抱了一壇子酒進了書房,看到有兩個人坐在陰暗處,我叫了聲:“爹,您來了?”
那個高大的漢子從角落中走出,卻是歐陽鋒。
那晚在慎縣,他將我打傷,卻見我沒有怨他的意思,人老多情的他記得我幾個月對他的孝順,也再下不了手了。
只是跟我說,他還有事要辦,與我定了一年之約,卻不想他晚了八個月才來。
另一個人出來,我卻是吃了一驚,來人卻是完顏萍……“你們?”我放下酒壇子問道,我怕一個不留神把酒灑了。
“你干娘……”歐陽鋒平靜的答道。
啪……我左手的兩個酒盅還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搞笑了吧,干娘?
完顏萍看我的眼神中,少了分怨恨,卻多了分漠視,只是轉而看向干爹的時候,才多了一份溫柔。
我心中好笑,憋紅了臉,拱手笑道:“恭喜干爹,恭喜干娘!”
歐陽老爹莞爾一笑,完顏萍則有些羞澀,看向我的眼神也友善了些。老頭伸出右手來道:“賀禮呢?”
我笑道:“過年應該老子給兒子發壓歲錢,怎麼您還來找我要賀儀啊?”
歐陽鋒大嘴一咧道:
“少廢話,我那點家底都給你小子了,現在窮的叮當響,還不該你小子還債了?”
我小聲嘀咕道:“你還愁沒錢呢?隨便去哪家轉一圈不就有了。”我一邊嘀咕著,手卻沒停,到暗格中去取寶箱。
歐陽鋒咧嘴笑道:“爹這不就是來轉一圈的嘛。”
我將整只箱子搬到他面前打開道:“不夠再說!”錢我多,反正是孝敬老爹的,我倒也不吝嗇。
歐陽鋒見箱子中珍珠、翡翠、瑪瑙都有,還有半箱黃金,點點頭道:“暫時夠了。”
說著還取了一支發簪,替完顏萍別在了發髻上,看的出來,這對兒老夫少妻,還是蠻幸福的。
老爹看上去還是五十歲中年人的樣子,算得上是駐顏有術了,即便這樣也算是天蒼蒼、野茫茫,一樹梨花壓海棠啊,我內心淫蕩的笑道,但是不想吃蛤蟆功的我,面上則是不敢露出一絲半點的不敬之意。
我把他請到上座,跪在地下給他恭敬磕了個頭道:“孩兒給爹爹拜年了。”
“呵呵,起來吧。”
歐陽鋒扭了頭,對我揮揮手道。
我見歐陽老爹如此,卻不知是不是把他感動的快要熱淚盈眶了。
一旁的完顏萍倒是還識相,看我躊躇半天,對我說了句:“咱倆免了吧。”
問起他們這兩年來的際遇,歐陽老爹則打開了話匣子,“那日和你分別,我遇見了廚子老弟,因為你身上有傷,吩咐他照顧你一程。”
我點點頭,原來人廚子是看在了老爹的面子上,才一路護送自己回臨安的。
歐陽鋒繼續道:“他見你遇到官差,心想你有官面的身份,就借機閃人了。爹爹我向北,想去中都祭掃下克兒的墓,沒想到在路上遇到雷霆刀那小子,對萍兒心懷不軌,言語間說他為了要刺殺你,損失了兩名師弟,讓萍兒補償他。”
說著看了看完顏萍,牽著她的手說道:“我原先在隨完顏往西行的時候見過萍兒,也算是故人,就救了她,然後我們就成親了。”
我心想,是她色誘你,讓你來殺我吧……我稍稍起了戒備之心。
完顏萍看我神色,知道我猜到了,哼了一聲沒說什麼。
歐陽老爹哈哈笑道:“傻小子,爹爹要是連她都勸不服,豈不是丟了字號,畢竟她爹現在也沒事,我們把他救出來了。”
我這才醒悟,一拍腦門,媽的,忘了歐陽克是誰兒子了……
心想這才是完顏萍對我態度轉變的原因。
一個金國的末代皇帝也成不了什麼氣候,讓他苟延殘喘吧。
“老爹,你是來勸我幫他復國的?”
歐陽鋒搖搖頭道:“完顏活得明白,知道就算這個江山打下來,也不是他金國的江山了,所以他決定退隱。”
我點點頭,這個完顏守緒雖然不是個好皇帝,但也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不然別說勸不了我,就連我這個自私成性的干爹他也說不服。
歐陽老爹繼續說道:“這一年多,我們四處游玩,日子也還舒心,看在乖兒子這麼孝順的份上,就把我們探到的一個消息告訴你吧。”
“嗯,您說。”我讓他繼續說。
“你被西北的一個大派盯上了。”歐陽鋒鄭重的對我說道。
“魔門?已經被我滅了。”我笑道,同時心里松了口氣。
“不是,我也知道魔門已經被你滅掉,但是爹爹回白駝山之時,見到有人打聽你的事。我聽你說起天山童姥和逍遙派,一時好奇,就和萍兒上了天山,發現縹緲峰上真有這麼一座靈鷲宮,我還跟靈鷲宮的主人交了手。”
“爹你和靈鷲宮主動起手了?”我有些為他擔心,也有些難以抑制澎湃的心情,堪比天山童姥的人物,會是什麼樣子?
歐陽鋒解開衣襟,他左胸上露出一枚深陷胸骨的掌印。
“靈鷲宮主九天玄女冷芳魂……果然名不虛傳,恥辱的是,我居然沒有接住她一招……她沒有殺我,自然是向你示威,你要小心……”完顏萍顧不得我在旁,拽著老爹的胳膊抽泣出聲來。
我吃了一驚,趕緊替他把脈,才發現他居然八脈俱廢,不但膻中氣海被打的支離破碎,想來丹田也受了重創,心脈斷了大半,不但形同於一個廢人,就連他能活到現在,都是一個奇跡。
我這才明白,怨不得他們一路回來這麼落魄,還要伸手問我要錢,原來他這箱財物是替完顏萍預備的,另外居然還有托孤之意。
“過兒啊。爹,不行了,我死後,幫我好好照顧你干娘,像待我一樣對她,這是爹最後的一點要求了。”
他嘴角忍不住的往外溢出鮮血,輕喘著說道。
完顏萍則哭得更厲害了。
“萍兒,如果你不想在這兒,就帶著這箱寶貝回去找你爹,好好再找個人過日子……”
“不,我……鋒郎……別撇下我。”完顏萍泣訴。
我眼中也有些濕潤了,心說老爹也確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原本對完顏萍的一點偏見也漸漸消解。
我反倒不像老爹那麼絕望,從懷里掏藥瓶笑道:“沒事,爹,你死不的。”
這顆是當時郭伯伯沒咽下去的那粒生生造化丹,有它在只要沒斷氣就有救,我連著瓶子一起遞給了老爹。
他接過聞了聞道:“這是?”
我微笑不語,心道他真是用毒用藥的大行家,一眼看出此藥的不凡。
他顫聲道:“生生造化丹?”
我點點頭,勸道:“您趕快服了,可保性命無憂。”
他大喜,當即吞服。我沒敢跟他說,這是從哪摳出來的……看他吞服下去,我也運功幫他化開藥勁。
過了許久,我們同時散功,我也虛耗了不少內力助他,需要調勻氣息,歐陽老爹睜開眼,精光閃現,忽然大笑道:“哈哈……兒子,爹終於想通了!”
“鋒郎,你好些了嗎?”完顏萍不知道生生造化丹是什麼藥,也不敢碰他的傷口,但是依然十分焦急的問道。
“萍兒,你放心,我死不了了。”老爹這次死里逃生,也不禁感慨萬千。“沒想到,你小子居然能有這種起死回生的寶貝……”
我苦笑道:“就這麼一粒,多了也沒有了,剩下的外傷,還需要好好調養。對了,老爹,你剛才說什麼想通了?”
歐陽鋒心情大好,牽著他媳婦兒的手笑看著我不說話。
我見他如此高興,隱約間悟到了些什麼,仔細想了想,忍不住笑道:“丹田內息,散於四肢,膻中之氣,分注八脈。恭喜您解開這個謎團,算是把這門功夫給圓了起來。”
歐陽老爹心情大好,沒想到自己被那個老妖婆子打的武功盡廢、命懸一线,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的散去了一身功力,卻是老妖婆變相的幫自己度過了最難的一個關口。
“等我功力恢復了,一定要好好的報答她這份恩情。”歐陽老爹陰陰的說道。
我不放心道:“老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聽說逍遙派武功非同小可,都是曠古爍今的奇功,我們還要從長計議。畢竟,您現在也有了牽掛,千萬別魯莽行事啊。”
我挪揄的看著“干娘”笑道,卻把完顏萍擠兌的一個大紅臉,跺跺腳跑到一邊坐著去了。
我和老爹相視而笑,他說道:“好!那我就住下來養傷,如果她們來找你,我也正好討回公道。”
我笑道:“這沒問題,到時候咱們爺倆齊上陣,我管打,你管吸,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宰一對兒。”
歐陽鋒聽了頗為心動,自己雖然脫了死劫,但是恢復能否恢復巔峰狀態,何時能恢復,都是未知數。
如果有我幫他找高手做鼎爐,相信進度會加快很多,於是點頭應承我。
我將身上的血參丸、鎮心理氣丸和自己泡的芝仙酒都分了些給老爹。
他拿著藥酒聞了聞,跟我兩個人都發出了男人才懂的笑聲,“嘿嘿……乖兒子,爹沒白疼你。”
我笑道:“爹你可悠著點兒,這藥酒大補,有四百年的靈芝、蒼山烙鐵頭蛇膽、野山參、你給的蓯蓉王、枸杞……”
“那可是好東西,這四百年靈芝和烙鐵頭蛇膽,確是可遇不可求。”我們不禁交流起心得來。
“您這些日子可悠著點兒……”我笑容有些古怪,但是還是調侃了一句道。
“滾吧,臭小子。”
正事兒沒辦,但是我總算心頭一塊兒大石落了地。我邀請老爹一起到華帳小坐,老爹夫婦也很高興的答應了邀請。
我們三個人回來的時候,我的妻妾們正在打馬吊,小綠已經嫁人了,孩子們都讓各自的奶媽帶去睡了,她們玩的興高采烈,就等我回來了。
老爹知道自己兒媳婦多,卻沒想到她們個個仙子國色,“干娘”完顏萍也陣陣側目,似乎質疑我是否有這麼大的魅力。
我的媳婦兒們一見歐陽老爹,神色都極為不自然,特別是蓉兒。
不過等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說,她們也都慢慢釋懷了,又見這對兒老夫少妻的配搭很是有趣,防備之心也漸漸淡了。
除了蓉兒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歐陽鋒到底是怎樣一個窮凶極惡的人。
老爹忽然“哈”的對著蓉兒打出一拳,雖然勁力全無,出拳的角度則極為刁鑽,正是他的得意的靈蛇拳。
芙兒急忙想要抽劍護衛娘親,讓我攔下了,示意不要緊。
蓉兒一笑,心道來得好,以箸代劍,擰身避過這一拳,箸筷歪歪斜斜的,卻碰到了老爹臂上的肩貞穴。
老爹一招失手,招式再變,手腕下墜,用了一個“白蛇吐信”拍向蓉兒的小腹。蓉兒的箸筷卻更快,正好撞在老爹的風池穴上。
兩招一過,高下立判,老爹嘆道:“丫頭,你功力增進了許多。”
蓉兒微笑道:“老毒物,你確實有傷……”她心里卻在擔心,不知道這打傷老毒物的高手究竟是何人。
“姓郭的那傻小子呢?”老爹左右看看,倒是頗為想念郭靖這守信用的傻小子。
一句話問的所有人都黯然了。我低聲跟他說道:“郭伯伯去世了。”
老爹默然,但是轉頭看了蓉兒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提到了難過的話題,大家自然早早的就散了,不過大家對歐陽老爹的戒備顯然而已小了許多。
送老爹夫妻和蓉兒回房休息,我才回到華帳。
好久沒有和寶貝兒們聊天了,今晚上卻是我左手邊躺著三娘、右手邊躺著晴兒,肚子上靠了芙兒和無雙,如是和瑛兒則喜滋滋兒的摟著我的大腿,還有女色狼不時的性騷擾著我的小弟弟,讓我不由感嘆: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
好,惹我,我忍了,都說群眾的力量是無限的,我惹不起你們所有人,等你們落單了,還不都得雌伏於我胯下。
一個人摸我也就算了,一群女色狼摸我……
這簡直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新春將至,但是這帳內的春意似乎來的更早些,人說眾人拾柴火焰高,我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高漲的欲火,把六個寶貝兒全部扒光,一個也沒放過的輪了個遍。
當我把久曠的芙兒、無雙和如是,侍候的服服帖帖的,每人都咿咿呀呀的得到了三次以上酣暢淋漓的高潮,心滿意足的相擁睡去。
而剩下了三娘、初晴和瑛兒面對我全開的馬力。
三娘運起素女功和補天術,還想和我一爭長短,但是她忘記了我是遇強則強的,洞玄子三十六手出手毫不留情,變幻十幾招,讓觀戰的初晴和瑛兒,看我兩個如龍鳳齊鳴般上下紛飛,都看的心驚不已。
三娘確實是個好對手,但是她敗了,被我按倒在地毯上一頓狂抽猛干,第五次泄了身,再也爬不起身來應戰了,我也第二次將濃精灌入她緊實的蜜壺中。
我心中暗贊一聲,三娘的技巧已經掌握純熟,而且身懷重巒疊嶂的名器與補天奇術相助,或許只有蓉兒那更完美的龍珠春水才能全面超越她。
盡管如此,她依然是我摯愛的人兒,我親吻了她的櫻唇,替她蓋好薄毯,看她微笑著閉眼入睡,才轉向我的下一個目標。
晴兒和瑛兒自知不是敵手,但是又不甘就此投降,於是決定攜手壯膽,最後還是雙雙苦求我饒了她們,而晴兒更是無恥的倒戈了,幫我抱著瑛兒,並且把她的雙腿高高抬起,由得我半跪著一陣疾風暴雨的抽送,把爽得說胡話的淫詞浪語的瑛兒,送上了九霄的雲端。
我當然不會就此放過晴兒這個小叛徒,她最終被我操的泣涕齊流,失神的倒在地毯上微微喘息呻吟,下身美穴里汩汩流出大量精液和淫水的混合液體,顯得無比的淫靡。
芙蓉帳暖,春宵苦短,眼見東方之際白,我起身來活動活動腰腿,心道挑燈夜戰一宿還真不是一般的累。
強壯如我,完成夜御六女的壯舉,也要稍微進補一下了。
我踩踩腳下,忽然發現,這熊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防水、防皺!
這樣折騰法,居然都沒有搓壞,也沒有被水漬粘連在一起,但是轉念一想:上面……
算了,眼不見為淨,回頭找下人好好清洗下。
我起身洗漱一番,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邋遢,簡單穿戴好,向廚房走去,卻不想和蓉兒不期而遇。
她看到我一臉憔悴的走來,有些好笑的問道:“又一夜沒睡啊?”
“嗯,你閨女兒帶頭,摸的我火大,都被我擺平了。”
我笑著就要摟我的寶貝兒。
蓉兒見我使壞,用手肘支了我一下道:“別鬧,有下人看著呢。”
我摸摸鼻子說道:“怕什麼,他們還有誰敢嚼我的舌頭。”
我戰場上殺人如麻是盡人皆知的,雖然我殺敵人居多,但是一般下人串我閒話也要掂量下,自己到底長了幾顆腦袋。
蓉兒一笑道:
“好了,大過年的這麼大的殺氣,來,早起喝碗桂花百合粥。”
我一想也是,我這跟誰制氣呢,也沒人得罪我,接過瓷碗,抿了一口。
不愧是蓉兒精心烹制的佳肴,我不由得贊道:“百合甜、香、酥、糯,蓮藕筋道、香甜而不柴,不但潤肺止咳,還能寧心安神,滋陰補腎。佐之桂花的幽香、枸杞的嫩滑、稻米的細膩、粳米的滋補,外加一點冰糖吊鮮,堪稱火候上佳,色香味俱全的精心之作。這麼好的東西,我少喝點,給芙兒、如是她們留點。”
蓉兒見我這麼知情識趣,微笑著道:“還有好多呢,放心吧。”
她取過為我蒸好的一屜小籠包,然後她才皺眉道:“你啊,真是胡鬧,說了你多少次,都不聽我的,一點都不知道節制。”
我嘿嘿一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或許還是有些憔悴,不是操勞了一夜,肚子餓得慌,我也不會一大早跑出來找食兒。
我一邊往嘴里填著包子,一邊說道:“無礙的,一會兒我們再去探探關吧,等打下長安,我們去驪山,去華清池泡泡溫泉,坐看冬雪,清泉瀝身,那絕對是別有一番情趣。”
我笑著許諾道。
蓉兒微笑著看我狼吞虎咽,一邊在我身後幫我整理發髻,眼中卻出現了一絲憂色,似乎對我的急功近利有些擔憂。
我忽然醒悟,這罐子粥,少說也熬了三個時辰,難道,蓉兒也是一晚沒睡,守在這里給我們熬粥?
“蓉兒,你一夜沒休息嗎?”說這話,我心里不禁有些難受,原來她也是度過了一個無眠之夜。
“沒,也是睡不著。最近發生太多、太多的事兒,心里總覺得不太真實。”她眼眶紅紅的,我知道,年節的氣氛下,她又想起了郭伯伯。
我摟著她勸道:“不哭了,郭伯伯雖然去了,但是我還在呢,我會比他更體貼,更疼你。還有,我們的孩子們不也一天天茁壯成長起來了嗎?”
雖然提到孩子們的時候,蓉兒心情好了些,但是她還是有些傷感。
郭靖雖然不解風情,但是至少每晚上都會陪在她身邊,而現在,她卻要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心里不禁有些委屈。
“別提靖哥哥。”她忍不住對我搖頭說道。
我以為她猜疑我是有意害死郭伯伯,趕緊解釋道:“莫非你認為我能閃到郭伯伯遇害而不救他?”
我一次在千軍中把他背出來,一次在萬馬從中替他偷解藥,我想我也算是盡力了,如果蓉兒還對我有所懷疑,我真要冤死。
蓉兒擦擦眼淚道:“別胡思亂想,我沒懷疑你,就是想起了靖哥,心里有些傷感,沒有別的意思。”
我聽了這話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雖然我心里也有點懷念郭伯伯,但是這不代表我希望蓉兒永遠的緬懷他。
都說死者為大,這話一點不假,現在我還真沒法跟他斗。
可是我真的心里不服氣,坐下來對著小籠包較勁。
蓉兒看我跟自己過不去的樣子甚為有趣,收了淚水,轉身將廚房的門掩上,回到身後在我耳邊輕輕問道:“怎麼了?這就生氣了?還守了一晚上爐火替你熬粥,就不說謝人家一句啊?”
我見她風情萬種的俏麗模樣,心中的氣早就消了大半,知道自己這麼大火,多半還是因為一晚上胡作非為的興奮勁還沒消褪,沒有蓉兒在,只有三娘一個滅火器,是完全不夠的。
我伸手把蓉兒圈到身前,將額頭靠在她緊實的小腹上小聲的說道:“謝謝,有你寵著我,我……在你面前,我可以卸下防衛,盡情的撒嬌,只因為有了你,我才可以將巨大的壓力,變為動力鼓勵我繼續前進。你的幸福不但是我所有行動的根源,更是我前進的動力,所以,別離開我,好嗎?永遠……”
蓉兒知我心意,但是第一次聽我說如此煽情的話,難抑激動的心情,開心的淚水還是忍不住在眼中打轉,“我哪也不去了……傻瓜,除了你身邊,蓉兒還能去哪兒?”
蓉兒摟著我的大腦袋,含著淚笑道。
他一步步的兌現了自己的承諾,為我顛了城,為我覆了國,無堅不摧的蒙古戰爭巨獸被他一次次的打翻在地,躲在陰暗的角落中舔舐傷口。
現在江北的軍心、民心都系於過兒一身,一個剛過二十歲的少年郎身上。
而他卻直言不諱的將我稱作自己精神的支柱,這不正說明他對自己的依戀嗎?
這孩子太累了,勞心、勞力,在戰場上殺伐果敢……
只是,最近心性都被磨出了破綻,就是擔心他把自己逼得太緊,長此以往下去會撐不住……
蓉兒不但為懷里的我驕傲,同時也十分憂心我的健康狀況,要不然,也不會大半夜不睡覺來替我熬靜心粥了。
等她回過神來,我已經靠在她懷里睡著了,讓她頗為哭笑不得。見我難得靜下心來,又不忍心就這樣推醒我。
蓉兒將身材高大的我抱回了華帳,三娘已經起身梳妝了,看到這有些滑稽的一幕,忍不住過來替蓉兒搭手,一邊問道:“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兒啊?”
蓉兒沒好氣的道:“這壞小子,吃著早飯,忽然間就睡著了,我又怕他著涼了,就把他扛回來了。”
大體上屬實情,不過細節上還有待商榷,深深了解我性格的三娘,面上露出了一種理解的笑容,猜到我肯定是和蓉兒撒嬌了。
以前我只對著三娘撒嬌,這幾乎是她的專利,但是現在這份寵愛顯然是被分薄了,她心里不吃味那才叫怪了。
但是,看到我睡夢中放松的神情,同樣為我身體擔心的她也松了口氣。
是感謝?
是欣慰?
還是嫉妒?
同樣深愛我的三娘自己也很難界定,她此刻復雜的心情。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巳時,被窩里的芙兒和無雙一人摟著我一條胳膊還在熟睡。
明顯是三娘、晴兒和瑛兒讓著她們,這幾日她們倆就像連體嬰一樣,到哪都粘著我。
感覺到胯下有人正在吞吐我那禍根,雖然伸不出手掀開被看看,但是我從露在被外的一雙小腳就認出來,是如是這壞丫頭。
我挺挺腰,示意我已經醒了。
如是果然停下動作,順著往上爬到我的胸口,從被里露出了清減了許多的小臉來,笑嘻嘻的看著我,手卻探到我的霸王槍上,腰部一沉,熟練地將它吞入了自己身子里。
我輕輕的抽出雙手,摸著如是的小臉道:“昨晚那麼瘋還沒夠啊?”
如是笑得很甜,說的話更甜:“不夠,被爺寵著怎麼會夠呢……”
我也笑了,憐惜的道:“人家坐月子都胖,看看你,越養越瘦,不讓為夫為你擔心啊。”
想到她生產那日由死到生,真的在鬼門關前轉了一遭,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我也寵著她最多,將她摟在懷中,怕她隨時會飛掉一般。
“奴兒想要活著,想要陪爺您一輩子……”如是嫣然一笑,溫柔的靠在我懷里親吻我的胸膛,用實際行動表達她對我的眷戀。
正在我閉目享受著這溫馨的律動之時,三娘挑簾進來說道:“大少爺,是不是該起床了?干爹可都在等你吃中飯了。”
我答應一聲,拍了拍如是的翹臀,示意她晚些再玩。如是爬起來取過肚兜,掩著自己有些丑陋的小腹。
一個小動作,讓我捕捉到了她內心的自卑感,生下我的寶貝兒子宗社,如是的身子卻一下子垮了一大截,不但腰腹上的妊娠紋一時不退,腿上的靜脈也出現曲張,最主要的是乳腺不通暢,產不下奶水,大夫說是心情受了驚嚇,精神壓抑所致,我真的怕她落下一身婦科病,再患上憂郁症就不好了。
我接過她的小肚兜,替她穿好,親了她的面頰一下道:“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些許小毛病,你看你茵姐小腹上的疤也都消了,心情開朗比什麼都重要。”
如是點點頭,但她還是有些郁郁寡歡,顯然她的心結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開的。
我也不再多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幫著三娘叫醒芙妹和無雙這兩個懶丫頭。
到了偏廳,看歐陽老爹擺弄著我的大閨女,樂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得瑟好了。
他看我進來招呼道:“過兒,我剛才看幾個小子根骨都不錯,等大幾歲,讓他們跟著我學武吧。”
林林奶聲奶氣的說道:“林兒也要學武,公公教……”
歐陽老爹哈哈笑道:“看這孩子多聰明,知道公公最厲害,不過可惜公公的武功不適合小姑娘學,不然就變得像公公這樣連鬢胡子了,女孩子家家就不漂亮了。”
老爹親昵的還拿他的絡腮胡子蹭我閨女粉嫩的小臉,讓三娘看得都有些心疼的想一把搶過來。
完顏萍笑著從老爹手中把孩子救出,笑著說道:“別鬧了,把孩子扎得難受了。”
林林這才捂著小臉兒說道:“不要、不要,林林不要大胡子,扎!”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我心道,你那些招不是不好看,就是有危險,還是我自己教的好,所以閨女這麼一打岔,我也裝作沒聽見,估計老爹也是覺得此事不急,所以也沒催著我答復,這事兒就算暫時放在一邊。
吃完午飯,精神還不太好的芙兒、無雙和如是又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再特意吩咐三娘一聲,不要將老爹的消息泄露出去,特別不能讓柯公公知道,三娘點頭應了下來。
我和蓉兒約好了一起去探探潼關的防務,她指揮著雙雕,我倆乘馬一路向西而去,出了函谷關,過了新豐港,又行了十幾里,就爬到了潼關南面的雲屏峰上俯視關內。
“潼關扼守天下險啊……南有秦嶺屏障,北有黃河天塹,東有年頭原一馬平川,中有禁溝、原望溝、滿洛川等橫斷東西的天然防线,當真是飛鳥難渡。”
蓉兒對著我嘆了一聲道。
單只潼關守軍居高臨下俯射,絕對就打的我軍一點脾氣沒有。
新襄軍雖然野戰所向披靡,但是攻城戰卻不如一般的步軍,而且刨去各地駐守的新軍,我能抽調的部隊也只有三萬之數,面對潼關內五萬守軍,也是杯水車薪。
“虎賁偷襲的伎倆,怕是也行不通,你看這關上崗哨排查嚴格,還有暗垛碉堡呼應,城頭火把儲備充足,想來晚上也沒有空子可鑽。”
我用望遠鏡一邊看,一邊說道。
蒙古人不傻,除了被我們的超越時空的火器裝備打的一籌莫展之外,他們的應變速度絕對是一流的,現在想要詐城、偷襲,顯然都不是很好的時機。
“唯有等……”我忽然說了一句。
“等?”蓉兒很不解我這算是什麼計策,但是也對我沒有急功近利的強攻險關而感到高興。
“以逸待勞,伺機而動……”我敷衍著答道,但是其實我心里面,又在構思一個極壞的點子……
蓉兒看我面上忽然閃過一絲壞笑,以為我又沒想好事,掐了我一下道:“想什麼呢?笑得這麼……壞……”
我聽蓉兒跟我撒嬌,心中一蕩,淫笑著從背後把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呢喃道:“自從那晚上采了這朵花兒,這麼多天了,我都沒有疼愛我的最最親愛的蓉兒寶貝兒了,怎麼能不喜從中來?”
蓉兒雙手撫摸著我環在她腰間的雙手,小臉兒側過來在我面頰上親了下道:“還不是你說話不小心,這一陣我都不敢靠你太近,怕芙兒懷疑……”她也察覺到芙兒已經開始懷疑我們兩個之間的親昵關系,卻一直沒有近一步追問,大概她也不想捅破那一層窗戶紙,省得大家都尷尬。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有些痴迷的嗅著蓉兒的發香,對她撒嬌道。
“嘻嘻,想人家哪兒了?”蓉兒被我推倒在一蓬衰草上,窩在我懷中畫著圈圈問道。
“一切一切,一切能喚醒我對你記憶的東西,你的體貼、你的溫柔、你的嬌媚、你的發香、你的背影……每天我們在校場,我都忍不住想把你抱住……”我嗅著她發際的香氣,握著她的手呢喃。
蓉兒早就知道我的答案,因為她也一樣,深愛到不可自拔。
“壞人……蓉兒也是……為你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而迷醉,為你魂牽夢繞,夜不能寐……”
我微笑著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我們在這兒做吧?”
蓉兒眼中閃出一絲猶豫,但是很快她就忍著羞意,點頭答應了,顯然她不但被我調教的食髓知味,而且更是回復到了少年時的古靈精怪,勇於嘗試新鮮事物的心性。
我心中嘆道,不愧是東邪之女啊!
上山的路上我就打量好了附近一處絕壁上的山洞,打發走了雙雕讓它們自由活動,我就迫不及待的抱起懷中的嬌兒,奔入了洞中。
山洞不深,半敞著能看到洞外的日月星辰,既隱蔽又增了一分在野外的羞恥感,讓我和蓉兒都有些格外的興奮。
冬季日短,到了申時末天色已將晚,山間寂籍無聲,夜幕掛了幾點繁星,更是平添了幾分情趣。
洞內很干爽,沒有野獸出沒的跡象,我將事先准備好的氈子鋪到地上,替蓉兒除去外衫,腆著臉笑道:
“這多好,接地氣,吸星月之精華。”
蓉兒被我逗得噗嗤樂了,笑道:“別鬧了,人家有些冷了,快來嘛……”
“點把火吧?”我問道。
蓉兒搖搖頭道:“這樣挺好,還能看星星,有火光反而不美。”
她或許是怕關上發現山頂有人,又或是不想我見到她此時的羞態,只是我們倆如今功力且高,六識又都靈敏,豈會看不到彼此的迷醉的神態。
蓉兒替我解開腰間的絲絛,替我脫去衣衫,我看著她細心的動作,忍不住勾起她的小臉兒,親吻她的櫻唇,那甜美的胭脂被我吞下肚,而我的口水也又被她汲取了些許……
直到我們吻得有些口干了,我笑著問道:“那乳汁還有嗎?”
蓉兒笑著點點頭,她知道我愛喝,也喜歡看我在她懷中撒嬌的樣子,所以一直吃些下奶的食材,寧可自己每天費事擠出奶水,也要為我留著。
我解開跨坐在我身上的蓉兒的中衣,解去系在她白玉般頸子上肚兜的綢帶,托起那沉甸甸的乳房納入了口中,輕輕的嘬了一口,沁人心脾的、帶著愛人體香的溫熱乳汁就涌入了我的喉間。
“嗯……”我輕柔已極的動作,讓雙乳有些漲意的蓉兒也暢美無比,左手攬在我的頸後,將我的頭按向她的懷中,鼓勵我盡可能多的汲取;右手則伸到我的胯間摸索著我那盤龍巨蟒。
我雙手有些費力的將褲子褪下,八寸怪蟒昂首挺立,在蓉兒柔若無骨的柔荑撫慰之下,卻更像是火上澆油,槍身上甚至能聽到“咯嘞嘞”充血暴漲欲裂的聲音。
蓉兒知道這不是正確安撫它躁動的方法,她含笑輕輕的將我推倒在氈墊上,脫下自己裙下的褻褲,然後將自己的牝戶對准了槍身,“噗”的一聲,我巨大的陽物再次回到了它至樂的桃源。
蓉兒掌握著主動權,在我身上扭動著她豐滿肥膩的腰肢,那雪白的美臀一下下的撞擊著我的雙股,發出了羞人的肉體碰撞之聲,在山壁之間回蕩。
我們十指緊扣,唇舌勾連親吻著,似乎只是希望更多的將自己的身體融入對方。
她跨坐在我身上馳騁了二十多分鍾,我看她已經累得輕喘吁吁,面頰紅撲撲的有些見汗,就示意要不要換我來?
蓉兒點點頭,和我交換了主動權。
我笑著撐起身子,雙手托住蓉兒的肥膩的臀瓣,將寶貝兒一雙修長的美腿架在我左右雙肩上,示意她雙手向後撐在氈毯上。
蓉兒眼中帶著幾分期許的將自己整個身子架起,全力的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雙手托著她的美臀,一下下的將她拋起再落下,蓉兒在山間舉頭仰望著星河,居然有了想要伸手摘星之趣。
“嗯……真好玩,你看北方七宿,今夜似乎特別明亮。”蓉兒雙手撐得累了,索性躺了下來,右手伸出在自己眼前,仿佛探到了天上的星斗。
我吻著她珠圓玉潤的小腳丫道:“星星有什麼好看的,不及我們蓉兒的一個小腳趾,不,不及我們寶貝兒一根汗毛。”
我用舌頭掃了掃蓉兒的腳掌,笑著說道。
“咯咯……討厭……知道人家最怕癢了的……別鬧我……”蓉兒用小腳丫踹了踹我的臉,就不再理我,繼續觀察星象道。
“喂!我的女諸葛,現在是做愛時間,不是夜觀星象的好時候……”我忍不住抱怨道。
蓉兒笑著擺脫了我的懷抱,我們下身相連的部分“啵”的一聲分開,蓉兒光著腳丫趴到了洞壁的邊緣,若有所思的看著山下的潼關。
我被徹底的打敗了,第一次打野炮,我這麼賣力的培養情緒,我的寶貝兒居然不接招,這不得不說,是對我的一種極大的打擊,很生氣的把這個臭丫頭抱回來,憤憤的問道:“你做什麼呢?星星比我還好看啊?”
我正在興頭上,精蟲都快上腦了,她卻跟我玩起了躲貓貓……
蓉兒看我憋的難受,抿著嘴兒也不再說了,被我撲倒在地,繼續譜寫我們動人的造人工程。
蓉兒不再去看天空,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我們靈與肉的交流當中。
這次她全情投入其中,仿佛野獸般的交合,讓我們過人的精力都化作了無盡的動力的源泉,我們抵死纏綿,低沉的呻吟聲、喘息聲回蕩在山洞內……
一個時辰內,蓉兒達到了六次絕頂的高潮,而我也先後在她的體內注入了三次生命的精華。
性愛的狂潮褪去,我們相擁坐在洞口看著天上點點的星光,沒有任何的目的性,只是單純的欣賞夜色的美好,享受著夜的安沁……
“月光色,女子香,淚斷劍情多長;有多痛,如此想,忘了你。孤單魂,隨風蕩,誰去笑痴情郎;這紅塵的戰場,千軍萬馬有誰能稱王。過情關,誰敢闖,望明月,心悲涼。千古恨,輪回嘗,眼一閉,誰最狂?這世道雖無常,注定敢愛的人一生望。”
我摟著懷里蓉兒,輕輕搖擺著哼唱著我熟悉已極的一首胡彥斌的《月光》,只是最後的兩句太悲傷,被我略作了改動。
蓉兒偎在我懷里,隨著我慢慢擺動的韻律,細心的品著歌詞,字字句句都像說到我倆的心坎里,忍不住問道:“這曲子是?是你所作嗎?”
我也是心有所感,沒想到心境和這首月光如此契合,只好再無恥的剽竊一次了,點點頭說道:“這首曲子我只為你唱,好不好?”
蓉兒眼中含著淚,微笑著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整理下心情,對我說道:“我剛才觀看星象,這東方七宿心、尾二宿易位,西方奎斗影射中宮北斗,乃是金生水之象,我算三日內,必有一場大雨,而且會伴有一天一夜的東南大風。”
蓉兒摟著我的脖子說道。
“借東風?”
按照蓉兒的推測,我猜到這應該是一次鋒面氣旋天氣。
難道是想我們逆流泅渡黃河,然後給他們一記重創?
“蓉兒你的意思是,從背後攻破潼關?”
蓉兒搖搖頭道:“我觀察關隘的西面防御薄弱,而長安城里防御空虛。現在初春枯水季,黃河水道上行不難,不若我們運送百騎渡河,炸開長安城門,我們再擺出一副要大舉從水路進攻的態勢,讓敵人心有顧忌,分兵回防長安。據我估算,這樣能一舉削弱潼關一半的防御。”
“嗯,好一招『樹上開花』之計,我在給他添個『鼓瑟吹笙』之計,必然讓他們爭先恐後的撤走。”我嘿嘿一笑道。
蓉兒歪著腦袋看我,不知道我話里的意思。
我嘿然一笑,並沒有和她多作解釋。
回到洛陽,我就召來了馮默風和軍械處最好的百名工匠,將我設計的揚聲器設計交給他們。
所謂的技術難關,不過是一個磁线圈、一個鼓膜、一個手搖儲電設備,在我數年來的調教下,這些都根本不稱之為問題。
同時我讓騎兵營掩護著工兵挖掘地道,將陣线推進到潼關三百米處,設置一道陷馬坑的暗樁,這項工作是與擴音器的研發同步進行的。
第二天的黃昏,我就收到了第一批試驗成功的成品,雖然還略顯簡陋一些,需要一邊手搖發電,一邊才能達到揚聲效果,但是音質不錯,而且勝在環保,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當天夜里潼關關隘之下極為熱鬧,關北新豐港方向槍炮聲大作,關內蒙軍派出斥候營探查無果,悻悻而回……
半個時辰之後,城關下再次槍炮、戰鼓和喊殺聲響起,氣壯山河勢如十萬軍隊襲來。
潼關內守軍只見關外揚起漫天的塵土,不敢貿然出關應戰,一陣弓箭疾射,等到塵埃落定,我新襄軍早已後撤半里,隱蔽了起來。
潼關上的守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依然奉城關內忽必烈的將令堅守不出。
又過了半個小時,關南雲屏山上殺聲四起,整個山頭被火把點的宛若白晝通明。
偏巧潼關內的守將是曾經參加過撒麻爾罕奇襲的老兵,以為我軍又要重演二十年前的舊事,急忙調集大批弓手戒嚴,但是等了半個時辰,我派上山做疑兵的一隊人馬早就撤走,自然是毫無結果……
我們每晚上輪換五百人,這樣反復跟蒙古人玩了三晚上,不但將關內五萬守軍折騰的疲於奔命,連一向忍耐力極好的忽必烈都忍不住大發雷霆,派了一個萬人隊出關掃蕩,結果誤中了我設在關前的陷阱,白白折損了三千匹戰馬,讓他不禁既窩火又惱恨,卻又對我無可奈何。
第四天一早消息傳來,奇襲長安城門的薛霸,按照我們既定的戰略順利的炸開了長安的北門和西門,這個戰果讓我興奮的有些顫抖。
如果能夠就此一舉打開通往關中的門戶,則黃河以南全境就能回歸華夏民族手中,這是很關鍵的一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薛霸在我這立了軍令狀,表明了他此戰必將全力以赴的決心,我知道以他的性格,有了這樣的覺悟,就絕對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而現在,他真的做到了。
因為潼關上,忽必烈的中軍大纛已經開始緩緩撤離,開始向西移動。
投石器、床弩、雲梯等攻城器械架設完畢,我下令攻城,關上的守軍被火炮和投石器拋上城牆的炸藥壓制,但是依然舉盾冒著槍彈頑強反抗。
攻城戰持續了近七個小時,最終由長安歸來的奇襲隊偷襲了潼關空虛的後防,為我軍打開了潼關的大門。
是役,我軍損失慘烈,即使在許多周密籌劃和尖端科技的輔助之下,重傷、陣亡人數還是達到萬人以上,由此可見潼關天塹的固若金湯。
雖然減員大多是剛剛編練入伍的新兵,但是這種損失也讓我感覺有些不能負擔。
而更大的噩耗卻是奇襲隊帶給我的,裨將王定六顫巍巍的將薛霸沾血的鐵盔和腰牌遞到我眼前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就此失去了這位並肩奮斗多年的老戰友。
無暇感傷,將三千戰俘全部交由後軍看管,我繼續帶領狼騎、鐵壁以及火銃三軍,以及斥候營長驅直入向長安突進。
一路上,我軍先後擊潰了三次蒙軍的阻擊,但是我的神情卻是越來越放松。
馬光佐在我身邊問道:“哎,我說你笑個什麼呢?”
我無奈的扭頭看看這個粗人,在新襄軍里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他算是獨一份兒,估計這個小氣的家伙還是在氣我當年騙他參軍的手段。
他倒是把握准了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我替他解釋道:“你們看蒙古馬軍的撤退痕跡,從最初的井然有序,到漸漸散亂,說明我們攻下潼關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忽必烈的中軍,他們慌了。而現在長安城門戶洞開,幾乎是不設防的。我們遇到的三道防线,明顯是對方為了延阻目的倉促拉起來的防御,如果我所料不錯,忽必烈已經向北逃了。”
“連長,我們追?”牛三在邊上請示我的意見道,顯然他還沒能對老薛的死釋懷。
我定睛北望,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哎,算了,先攻取長安。”
說完我一馬當先高舉玄鐵劍殺入敵陣中,神雕清鳴一聲,也緊隨我之右也隨我衝殺入敵營。
它現在幾乎成了我戰場上的近衛統領,又有民間野聞外傳稱神雕是岳元帥轉世臨凡的化身,岳元帥字鵬舉,所以這個說法也是得到了大江南北人民的廣泛認可。
更因此,百姓們口口相傳,我是武聖岳王爺欽命的接班人。
我這麼騷包的性格當然不會放過這種臭屁的機會,所以現在神雕就成為了我中軍的標志。
我軍輕易的奪取了長安城,這首功自然要屬已經陣亡的薛霸以及虎賁營的眾將士。
忽必烈倉皇北遁安定,與我軍隔河相望,同時保持著對我軍的壓迫,不禁讓我感慨,有這麼一個雖敗不餒,屢敗屢戰的好對手,我的人生才不至於太過無趣,倒是和他打出了一份惺惺相惜的交情。
公元1241年春,因為汴都光復,南宋朝廷年號由嘉熙改為淳佑元年。
明面上是改了,但是理宗皇帝自然是不敢來自投羅網的。
所以,南北局勢依然沒有發生變化,亦或說更加緊張也不為過,但是我既不仰仗他人鼻息過活,自然也不用看人臉色,你就當我封疆列土又如何?
色厲內荏的丁大全和剛剛由於老樞密使別之傑致休而升官的韓彥犁日夜都怕我殺進臨安,自然不敢主動找釁我的霉頭。
“嗯……真舒服……”池塘里,跨坐在我身上律動的晴兒發出一聲舒坦的呻吟,不知是驪山的溫泉讓她很受用,還是單指我刺入她身體內的盤龍寶槍。
早春二月的夜晚,我帶著她們三個從行宮偷跑出來,在露天溫湯與冬看瑞雪掛枝的勝景中,享受著一份幕天席地的無拘無束。
晴兒在野外最為放得開,想當年我們初識,就是在水浜結下良緣。
而三娘臉色紅紅的,不知是被熱氣熏蒸的,還是想起了我們當年在山中瘋玩的小插曲。
我左手攬著蓉兒的腰身,喝了杯三娘替我斟的杏花釀,一面享受著晴兒摟著我脖子對我展開的逆襲。
“我們今天一定不會輸,一定要讓你怕我們一把,是不是姐姐們?”晴兒一邊在我身上擰著腰,一面發動群眾道。
我抽出雙手,刮了下晴兒的小瓊鼻笑道:“傻丫頭,還想學著混水摸魚,看來這幾個月兵法沒白看。只是你還不知道夫君還有秘密武器,你們誰都沒有見識過的。”
“嗯?你還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
我此言一出,不但晴兒被我勾起了興趣,連我最親近的三娘和蓉兒都不依起來,嬌聲問道。
但是看對方似乎也不知道,才平衡一點,知道我是又有什麼損主意要對付她們了。
“嘿嘿……我最大的秘密就是……堪比獨孤九劍犀利的獨孤九吻,專門吻遍媳婦兒身上各處敏感點,讓我的寶貝兒愛欲縱橫、欲罷不能,怎麼樣?聽著就很厲害吧,哈哈……”
“嗯……不許這樣的,你這個色鬼,我這才想起來,你以前就愛在人家身上不防范的地方亂瞟,原來你早就不想好事兒。”
蓉兒被我的冷笑話羞得大紅臉,不依的嬌羞道。
她修習獨孤九劍最有心得,這才明白為什麼我當時學劍只是淺嘗輒止,卻原來早就把壞主意打到了這里,怪不得以前就見我喜歡在她身上亂瞟,原來自己不知道早都被我視奸了多少回了。
晴兒也嗤嗤笑道:“原來這樣,我還見過他這樣看過我師妹呢,姐姐們說怎麼罰他?”
三娘也不干了,舉報我說:“還有那個謝婉琴和袁潔潔……”
我心說要壞,這樣下去,我藏著的那點事兒都要讓寶貝兒們挖掘出來。
最讓我吐血的是,晴兒唯恐天下不亂的道:“對了,老公看完顏萍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
我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說的可是太雷人了,就算我意淫過凌波和小綠,對完顏萍可是一次都沒有……
我趕緊否認道:“可不許瞎說,我才不喜歡那種,也就是我老爹才會那麼飢不擇食。”
“哈哈……你在背後說干爹壞話,我要去告訴小萍萍。”晴兒貌似這一陣和完顏萍玩的很熟,笑著對我說道。
“哈,你個瘋婆娘,現在爺還治不了你了是不?”
看她越玩越瘋,都快拉不住了,我把她拉到池子邊,啪啪的賞了她兩巴掌,這才止住了她的瘋勁兒。
“哎,過兒,你說你干爹那兒還能立起來嗎?”
蓉兒也被晴兒帶起了瘋勁兒,加入了討論。
我再次吐血,不過轉念一想,其實我自己也是蠻好奇的。
放開晴兒,我摟著蓉兒說道:“看他們兩口子那膩乎勁兒,看樣子老爹表現還不錯,不過七十歲的老頭子能有多猛?嘿嘿……”忍不住YY下完顏萍被我老爹操的聲嘶力竭浪叫的騷樣,忍不住又是摟著蓉兒一頓痛吻。
“嗯……不來這樣的,我說一句,就挨打,怎麼蓉姐說了還可以親親呢?”晴兒不滿的撲到我懷里爭寵道。
“傻瓜,打是親嘛!打你就是親你。”我一手攥住寶貝兒的大屁股蛋兒,用力的捏了一把。
說著,我感到自己挺立在空中的長槍忽然進入了溫熱的口腔中,仰頭一看,確是不甘寂寞的三娘,低頭蹲在我胯下認真吞吐著幫我做著清潔工作,察覺到我的目光,也是抬頭對我相視一笑。
蓉兒和晴兒發現了我倆的小動作,都不依的挺著胸湊上來,白花花的乳肉擺在眼前,真讓我感慨自己少長了張嘴,當真是左右為難啊。
蓉兒即使在哺乳期,晴兒的豪乳還是要把她大上一號,但是蓉兒胸中有“料”,我雙手各托住一只,同時放入口中吸吮,讓我爽到就這樣遭天妒被雷劈了都不心疼的地步。
三娘也都不甘示弱,作為另外一個胸懷寬廣的女人,她握著自己兩只玉乳,將我的八寸肉腸夾了熱狗,還伸出香舌來,不斷地搔動那怒目圓睜的紫玉金剛,仿佛它是世上最令她歌頌崇拜的偶像。
同樣柔軟滑膩的觸感,一般痴迷執著的眼神,在三位美婦人爭奇斗艷的斗奶大賽重點關照下,我很快的就交了貨,三娘的胸前、臉上,甚至發梢上,都沾上了我激射而出的種子……
笑夠了,鬧夠了,我也喘著粗氣爬了起來,沒想到今天還真被晴兒說著了,我還真是敗在她們三個奇思妙想的新鮮花招之下。
我大話都說出了,結果“獨孤九吻”出師未捷,我就先陣亡了,這跟頭可真是栽到家了。
轉眼卻看到晴兒又在我眼皮子底下胡混,纏著蓉兒做那假鳳虛凰的游戲。
三娘美乳之上猶自掛著晶瑩的液體,卻溫順的跪在我腳邊,細心的替我舔干淨了殘存在槍管里的那一點精湯,那認真無比的神情,卻做著淫靡無比的動作,堪比痴女系的撩人風情,讓我呼的一下,又扯起了大旗。
晴兒早就喜歡上蓉兒完美的雙乳,這時候更是好奇的咗了一口乳汁道:“原來乳汁是這個味道的,晴兒都是第一次喝到。”
“傻妹妹,等你有了孩子,一樣也會有的……嘻嘻,你的玉乳這麼飽滿,等奶孩子的時候,一定更為壯觀。”
蓉兒也趁機好奇的掂量下晴兒的『凶器』,托在手里沉甸甸的像兩堆肉山一樣,讓她也不禁頗為羨慕。
另一方面,她只覺自己都快成為小奶牛了,有了好奇寶寶就來喝兩口嘗嘗味道,但是她又不好把晴兒推開,只好苦笑著說道。
晴兒又說道:“姐姐的真美,不但形狀像桃子,就連顏色都像,鮮紅鮮紅的真好看,我這里都被壞老公玩弄的不好看了……”
晴兒說著看著我抱怨了一聲道。
蓉兒神秘的一笑道:
“我教你幾個手法,經常自己按摩放松一下,沒有血液沉積,就不會變的難看了,晚些我再給你們配點外敷的霜劑,保證用不了幾個月,就能變好看了。”
蓉兒抿著嘴笑著說道,這個獨家秘方確是讓她頗為得意的作品。
“真的這麼好?快說說到底怎麼做嘛!”
聽到蓉兒這麼說,就連三娘都眼睛一亮,拋下我義無返顧的投向了蓉兒的懷抱,和晴兒兩個人壓在蓉兒身上蹭著,求她把偏方教給自己。
“嗯,葛根三兩、山藥五錢、醒過的大豆和馬尾草適量,碾碎攪拌成糊,敷在胸前就能起到美白正形之效,具體怎麼配,等我來做好了。”
蓉兒主動示好,不但將配方公布,還主動要幫著配藥,讓三娘和晴兒不得不知她的情,現在她們的親密關系更是牢不可破了。
被晾在了一邊的我學了乖,不在打算再讓她們三個把我合圍,就決定分而擊之,將她們逐個擊破。
看她們在池邊嘰嘰喳喳的熱烈討論,我擔心她們著涼,吩咐一聲,讓三娘和晴兒等我回來,先將蓉兒抱起,送入了華清宮的披香殿,替她擦淨身子包裹好免得她著涼,我跟她咬耳朵說了幾句話,她吃吃笑著點頭答應,我又轉身出了披香殿。
我又依次把三娘和晴兒抱了回房,把她們安置在了離芙兒、無雙她們居住的宜春殿較近的飛霜殿。
“噯?蓉姐姐呢?”晴兒被我抱進屋,才發現人數不對,偏頭問我。
“嘿嘿,不能讓你倆膩一起,互相沒點好影響,還是茵兒寶貝兒最聽話。”
我笑著把晴兒扔到了軟榻上,棕繃的大床鋪上了十幾層厚西域番邦進貢的天鵝絨,根本不用擔心摔壞她,所以我也就借機欺負她一下。
晴兒光溜溜、濕漉漉的被我拋到半空,嚇得尖叫一聲,落地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摟著已經擦干了身子的三娘撒嬌道:
“大姐,你看他又欺負我,你都不說他。”
三娘刮著她的小鼻子說道:“你老跟他一起作弄姐姐的時候,怎麼就想不起來幫幫我呢。”
初晴一看自己的絕招不靈了,露出小虎牙壞壞一笑,把三娘撲倒笑道:“其實是因為大姐的魅力太大了,不但咱們爺愛欺負你,連我這做妹妹的都忍不住想要欺負你一下下,這也不能全怪我吧?再說,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一致對外,共抗外辱。”
她這時候,連我誓師講演的詞句都想了起來,看來是真的著急了,我和三娘也都被這越來越會搞鬼的臭小娘打敗了。
三娘被她逗得咯咯直笑道:“要不夫君說你越長越回陷,讓你逗死了,姐姐不怪你了就是。你這丫頭就這張巧嘴兒逗人喜歡,現在如是都不跟我相好了,沒事就都圍著晴兒姐前、晴兒姐後的叫。”
三娘是拿她沒了招,摟著她嗔笑道。
轉過年來,我是空閒時候越來越多,陪著幾個娘子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以往有些壓抑的初晴、瑛兒和如是,現在都開朗了許多,不過我只是稍稍有些覺得,晴兒有點開朗大了。
聊了會兒在江夏籌辦大婚典禮的四弟,說了說近在華清宮偏殿的干爹和完顏萍。
當我把我的兩個大寶貝兒哄入了夢鄉,我起身看看更漏,已經過了亥時,大概晚上10點半左右。
我披了衣服悄悄出了飛霜殿,轉回蓉兒所在的披香殿。
蓉兒已經把自己藏在真絲繡團為里,鸞鳳繡緞做面的錦衾當中,紅燭下睡夢中嘴角淺淺上翹,當真是人比花嬌的一幅海棠春睡圖。
我不忍叫醒她,脫去了自己的罩衫,光溜溜的鑽入了被中,與蓉兒毫無間隙的擁抱在了一起。
這個熟悉的姿勢,又把我帶回到了我們曾經歷過的第一次,那間滿地泥濘、大通鋪的荒郊野店里,雖然現在流光溢彩的宮室華美,卻也比不上我當年的喜悅心情。
蓉兒一直在等我,所以睡得不沉。感覺到我的體溫,嚶嚀一聲蘇醒過來,美目慵懶的微睜,甜甜的說了句:“你回來了?”
我微笑著點點頭,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她撒嬌的往我懷里鑽,嘴里嘟囔著:“好暖和,真舍不得這個懷抱……”
我不知道幾時開始,這樣摟著她睡會兒都成了一種奢望,我只覺欠她的太多了……
而我忽然聞到蓉兒身上一陣荷露清香,心想:壞丫頭,都做好准備了,還在和我裝睡。
“蓉兒?平時你只愛幽蘭和梔子花的味,怎麼今天也換了荷花的清香了?”
“嗯?殿外荷塘盛放,陪著應個景兒嘛!”蓉兒在我懷中吃吃笑道,說罷又懶懶的鑽入我懷中。
我心中愛煞這個情趣無限的小女人,跟著笑道:
“我忽然想起了那間味道不怎麼好的野店,同時也感受到了段譽公子在爛泥塘里對王姑娘說那番話時的心情。”
我後來故事講得好,只因為蓉兒是我所有故事的第一個聽眾。
我們一起生活的三年里,讀書的閒暇之余,我都給她講個小故事,這一段段譽、王語嫣被困井底的旖旎,自然是我著重描述的場景。
蓉兒聽我這麼說,躲在我懷中會心的一笑,在我胸膛上親吻了一下道:“人家也會時常想起那個鎮甸,那個小店。”
我捧起她的俏臉笑問道:“我現在都沒明白,為什麼那時候,你會答應我,那種狂喜,我真的差點高興到瘋了。”
蓉兒情動而環著我的脖子,和我深吻到了一起。
良久,唇分,她才嚅嚅的說道:“我當時以為你是故意逗我的,畢竟你沒大沒小慣了,也越來越不把我當師傅,我就想用移魂大法稍稍的教訓你一下……人家看你平時吊兒郎當的,本來想看看你到底是愛芙兒深一些,還是愛三娘深一些……”
她卻沒想到,得到的答案居然令她既尷尬、又驚喜,沒想到我潛意識中隱藏最深的愛戀,居然是她本人。
我這才想起,那天自己在睡夢中被人催眠,原來真是她用移魂大法整自己,卻沒想到被她套出了我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頓時間,眼淚嘩嘩的,哎,感謝黃裳前輩、感謝王重陽、感謝林朝英……
感謝祖祖輩輩積德啊,居然讓自己誤打誤撞學會了移魂大法。
我重組了當時的片段,應該是自己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自動啟動了精神暗示的反擊,讓蓉兒在精神集中之下遭到了輕微的反噬,才因勢利導半推半就的被我推倒,死心塌地的成了我的禁臠。
我笑著和蓉兒說了我的猜測,她也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沒想到精神力對放居然會產生這種效果,不過好在我們確實彼此互有情愫,但是如果不是蓉兒主動邁出這一步,只怕我們一輩子也無緣。
“過兒,為我唱那首曲子吧,好嗎?”蓉兒在我懷中嚅嚅的道。
美人有命,我自當榮幸效勞,摟著蓉兒,又再一次輕輕的哼唱起了那首《月光》。
優美的旋律,淒婉的歌詞,每次都會賺來蓉兒一升的眼淚,這一次也不例外,她卻始終對這首曲子情有獨鍾,忍不住與我輕和道:
“月光色,女子香,淚斷劍,情多長;有多痛,如此想,忘了你。孤單魂,隨風蕩,誰去笑?痴情郎;這紅塵的戰場,千軍萬馬有誰能稱王。過情關,誰敢闖,望明月,心悲涼。千古恨,輪回嘗,眼一閉,誰最狂?這世道雖無常,注定敢愛的人一生望。”
唱完一曲,她又是淚沾枕巾,忍不住輕輕問我道:“敢愛的人,是否真的注定可以一生相望?”
我現在漸漸的登上高位,附加在我身上的義務和重任越多,我越是身不由己的陷入權勢漩渦當中。
蓉兒的身份地位尷尬,不容許她隱身我的背後,所以她又擔心我們不能白首鴛盟,是對面相望,還是遙遙相望?
這是一個問題。
我認真的說道:“等天下安定,我們就游歷天下去,不再管這些煩心的事,照現在的進度,我想不用等太久,我們的願望一定能實現的。”
蓉兒搖搖頭道:“話雖如此,但是你對這個天下太重要,這里面沒有人能代替你掌著這個舵,你能忍心丟下這片基業讓它傾頹?”
我笑道:“當一切都由法律的形式規定下來,以法律的力量約束,而不以一個人的好惡標准為轉移,它才是一個真正穩定的社會體系。百姓有土地耕種,百工恪守規章,商賈依法納稅、依法經商,官員自律操守而百姓發揮監督職權。我們商量過的策略里面的第四條,興辦學堂,推廣基礎教育,將這種思維灌輸給廣大的基層當中去。當這股思潮深入人心,如果有人再妄圖復辟,人民就會自發的起來推翻暴政。”
我始終把自己擺到高於這個時代的位置上,作為一個旁觀者,一個監控者的存在,沒有過多的私心,只是為了能夠在程朱理學沒有僵化中華民族的思維,閹割了民族的傲骨之前,將我們的歷史能夠導向一個全新的方向。
只是……
談完了這麼嚴肅的話題,我的興致一下子全都沒了。
蓉兒也顯得有些困了,只是她還不舍就這樣讓我離去,畢竟我能夠陪她的時間不多,像這樣讓我們單獨傾訴相思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沒想到我們兩個話題轉來轉去,總是轉回到了正事上去。
“看來我們兩個都是憂國憂民的人啊……”我苦笑說道。
“不是禍國殃民嗎?”蓉兒笑著問道。
我只是輕輕的摟著她,沒有繼續和她爭辯,不然話題可能又被牽引回剛才的那個話題上去了。
蓉兒也不再跟我抬杠,安靜的像小貓一樣,蜷在我的懷里,陪著我一起神游了。
閉上眼睛,我卻似乎看見窗外的雪落在地上、房檐上、落入池水中、落到心里……
有時候,房檐上厚厚的積雪簌簌落下,更是讓我們清晰的聽見,那自然的寂靜之聲,而伴隨著那寂籍的聲響的,還有我們的心跳和呼吸。
我察覺到了蓉兒心跳的加速,知道今晚上還沒喂飽她,就在她耳邊逗道:
“白樂天曾道:『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明天早上不起床了,好不好?”
“你要是來個『從此君王不早朝』,芙兒還不抄家伙來這兒上演一出全武行啊?”她輕輕打了我下笑道。
我嘿嘿一笑道:“我猜不會,芙妹最孝順了。”
跟自己從小的教育有關,大老虎都被他馴服成了小綿羊,雖然青春期比較叛逆,但是芙妹現在絕對是標准的賢妻良母。
“丫頭沒再問你那天的事情?”事情都過去三四個月了,蓉兒還是有些心虛的問道。
“沒,不過我估計她也是小鴕鳥的心態,只要不太過分,她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有過一次為了三娘和郭伯伯鬧翻的經歷,我現在也知道這種激烈的手段行不通,更何況她們還是娘兒倆,萬一真要是鬧得個苦大仇深就麻煩了。
“鴕鳥兒?”蓉兒沒見過鴕鳥,好奇的問了句。
“嗯……在極西的草原上,有一種頸上無毛的鳥兒,體型很大,不會飛,但是奔跑速度很快,它們脖子很長,跟神雕長得不像……”我看蓉兒有把鴕鳥和神雕類比的趨勢,趕緊糾正道:“這種鳥,體形健碩,但是膽子卻極小,遇到驚嚇就逃跑,逃不掉就把頭扎到松軟的土坑里,也不管身子會怎麼樣,典型的顧頭不顧腚。”
蓉兒明白了鴕鳥的意思,點點頭也覺得類比芙兒現在的心態也挺形象,忍不住嘆口氣道:“哎……都是你這個臭家伙、害人精……再過兩年,等璇兒和破虜都大了,我們該怎麼和他們交代呢?”
蓉兒為難的說道。
我聳聳肩道:“反正我這個不負責任的爹,什麼也沒給他們留下,想來他們也不在乎那麼點名譽了。”
蓉兒恨恨的掐了我一下道:“那也不能讓孩子們一生都背著這個負擔吧?是我們的問題,就不該讓孩子們去承擔。”
她今晚負面的情緒特別的多,想來這些問題在她心里壓抑了很久。
她見我為難,才有些醒悟,這些問題不應該單只詰難我,畢竟許多問題,是我們兩個人的決定。
“對不起,別怪我情緒有些失控,只是我覺得應該說出來,和你好好合計一下,你不會嫌我煩吧?”
我搖搖頭道:“我懂的,這當然也都怨我,每天都把精力放在別的事上,為孩子們的將來考慮的太少。像這樣的考慮,蓉兒更應該時時提醒著我,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
有時候我們的交流多偏重於精神層面,雖然感覺很好,但終究不能將彼此所有的情緒都表達完善,有些基礎的交流反而被我們忽略了。
我的細心聆聽和通情達理,給了蓉兒無比安全可靠的感覺,不自禁的被我安撫了下來,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余了,只要我們都認真考慮,相信沒有什麼難關是過不去的。
心情放松開來,身上又不禁有些欲火躁動。
蓉兒在我懷里輕輕的扭動著,向我暗示著她的需求。
我微微一笑,握住她嬌嫩的雙手,湊到嘴邊吻道:“蓉兒,你知道你身上哪兒最美嗎?”
蓉兒考慮了一下,卻猜不到我的答案,搖搖頭問道:“那麼你最喜歡人家哪兒呢?”
“我愛你的一切……”我肉麻的說道。蓉兒眼中明顯的閃出一絲失落,顯然這個空泛的答案不能令美人滿意。
我繼續肉麻的說道:“我最愛你這雙手,柔若無骨,指甲也是修繕的極美,幸虧你不喜歡練彈指神通。這雙柔荑啊,纖巧多能,極富創造力,最重要的是。手要牽著走一輩子,必須要好好愛護。”
“咯咯……討厭……肉麻的快要吐了哦。”蓉兒被我酸的快要倒了牙,但是這無比肉麻的話語,卻還是讓她比吃了人參果還要受用。
所以說,不怕方法舊,美人喜歡就是王道。
我沿著皓腕一路輕吻向上,將攻擊的重點放在了她的腋下。
這是蓉兒身上非常敏感的一個部位,每次我親吻她這里,都會看到她臉紅紅的秀媚之態。
“嗯……癢……麻酥酥的難受,別鬧了……”她輕輕推推我,但是她受用的表情卻再次出賣了她。
“我說過我的獨孤九吻很厲害吧?”
我嘬著蓉兒的耳垂兒,在她耳邊呢喃道。
“還不是只會欺負女人家的……流氓招數,還如此沾沾自喜的……嗯……”蓉兒的話還沒說完,我就促狹的將舌頭探入她的耳廓,輕輕的舔了下,讓她如同一陣電流經過,全身為之一顫。
羞恥與快感的雙重禁忌觸覺,讓蓉兒有苦難言,雙手牽著我的手,伸向了她的桃源之地。
我右手一面在萋萋芳草中尋覓著那一點相思的紅豆,中指則探入蓉兒下身抽插起來,一面按摩著她的G點。
我純熟的手法和輕重適中的力度,讓蓉兒在多重快感夾擊之下,已經小小的丟了一次。
我抽出被春水打濕的右手,伸到蓉兒面前壞壞的一笑。
蓉兒不依的輕輕打了我一下,示意我可以進入下一步驟。
“夜還長著呢!”
我並沒有停止我口上的動作,沿著蓉兒的脖頸一直向下親吻,右手揉搓著蓉兒的乳房,甘甜的乳汁從深紅色的蓓蕾中析出,沾濕了我的雙手。
蓉兒被我挑動的情欲高漲,雙手也按在自己雙乳間我的右手上,輕聲膩膩的發出“嗯嗯……”的甜美嬌吟。
我的舌尖劃過她緊實的小腹,還惡作劇的在她小肚臍上親吻一陣。
蓉兒被我挑逗的難耐,雙腿開始不自覺的蜷伸著蹭著床單和棉被。
當棉被漸漸滑落到了地上,在紅燭映襯的宮殿里,我寬厚的雙肩已經將蓉兒的修長雙腿扛起,架到了背後,綿密的細吻落在她泥濘的花唇之上,而我此時正是懷著最謙卑恭順的心情,贊美這孕育生命的殿堂。
“過兒,嗯……別這樣……快進來……我好想要,來疼愛我……”蓉兒再也難耐心中的熊熊欲火,雙手緊緊的揪扯著床單,不斷向上挺著腰,美穴中的春水更是汩汩的向外涌出,眼看又要泄身。
看著此時的蓉兒被我折磨的盈盈欲泣,好像雪白的小羔羊一樣等著我臨幸,那媚眼如絲的陣陣期盼,目光真讓人受不了。
我用手扶自己的盤龍槍抵到蓉兒濕滑的花徑口,微微一挺身,就插了進去。
“嗯……”仿佛期待已久的火熱、漲滿的充實感讓蓉兒舒爽的嬌呼一聲,下身的春水穴歡迎著粗長的盤龍歸海,緊緊的裹住我的偉物。
我喘了口氣,把蓉兒一雙美腿往上提了起來,讓她圓圓的屁股離開床面懸在了半空。
蓉兒兩腿就這樣搭在我雙肩上筆直的伸向空中,粉嫩的、找不到一丁點兒繭皮兒的小腳丫也俏皮的翹著,像極了殿外荷塘里含苞待放的蓮朵兒。
我忍不住輕輕將那對兒玉足攬過,將蓉兒微微見汗的足弓抵在我的鼻端,下身一邊用力挺聳,一邊深深的呼吸著那芬芳的氣息。
“咯咯……傻樣兒,你這個樣子好……好變態。”
蓉兒想起曾經和我學過的這麼一個詞,這時候用出來直接就把我歸納到了怪蜀黍之列,一邊忍不住腳底的癢,使勁的想要抽回美麗的雙腳。
我又豈能讓蓉兒如願?一邊攔住她回掙之力,一面笑著說道:
“古人說:『攬茝修初服,昭質裁荷衣。』這香氣天生就是花朵相伴,美人玉足芬芳清香,要不怎麼會用溫潤如玉、芳香如蓮來形容美人的雙足呢?蓉兒你的這雙蓮足更是如美玉一般,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把玩一番。”
我一邊說著,一邊挨個輕吻著蓉兒精心修飾過豆蔻般的玉趾,一路吻向肉乎乎微微見汗的腳掌。
足底是人體血脈節點最發達的地方,蓉兒天生怕癢,雙足更是敏感的不得了,被我這般恣意妄為的欺負,忍不住嬌吟起來:
“嗯……哦……不要了,明明……又很癢,但是……嗯……”
那似麻還酥的羞人觸覺和我小心愛護的專注神態,讓蓉兒倍感到我深深的愛戀,她見我愛甚她秀美的雙足,也就盡量忍著難耐的心癢煎熬,任我對她美麗肢體的輕薄。
那麻癢之感卻與下身的快感相輔相成,讓蓉兒更是情動的難以自持,嬌喘著嘆息道:
“嗯……郎……再快一點……”
我忽然感到蓉兒下身春潮涌動,緊實白皙的雙腿難以自抑的繃起,下身蜜穴也是春水充盈,那龍珠春水穴將我緊緊包裹住。
“楊郎……蓉兒要你疼惜人家嘛……嗯……嗯……快一點……”
我知蓉兒被我撩撥的心中煎熬難耐,情欲已經燃燒到了極致,再這樣逗她只怕對身體有損,索性一陣毫無章法的快速的突突點點,盤龍槍在蓉兒體內任意馳騁。
蓉兒半個身子沒有依憑,被我陣陣的猛攻頂的芳心亂顫,幾乎霎時被我推到了快感的浪尖之上,下身汩汩春水被我的霸王槍抽排濺落床榻,在我倆身下的濺濕大片水澤。
在我如斯狂野的賣力操干之下,蓉兒的一雙粉臂向兩側舒展,一雙白嫩的柔荑在床上無助的亂抓;整齊潔白的貝齒輕咬著下唇,發出了略微有些低沉,卻又令人倍受鼓舞的嗚喑嬌哼;頻頻秋水深情的凝望著我的臉,長長的睫毛也不斷的顫動著;一對兒豐碩的肥乳,也在我的大力抽送下蕩起陣陣乳波……
身心的渴望都得到了酣暢淋漓的滿足。
“嗯……嗯……嗯……”在這經歷了近兩千次的往復運動,在蓉兒第四次歡暢的泄了身之後,一陣酥麻的感覺向我襲來。
我略微緩下了抽動的速度喘口氣,從潮頭跌落的蓉兒卻都沒有像以往一樣求饒,反而食髓知味的主動扭動屁股,來尋找那衝撞摩擦的快感。
我看在眼里,心說蓉兒的體力也越來越好了,微微一笑道:“蓉兒你現在越來越饞了,換另一個人也喂不飽你。”
把蓉兒的腿放下,拍了拍她的屁股,摟著她的腰扶她起來。
蓉兒無比滿足又驕傲的痴態默認了對我的滿意。
她已經歡暢的不能正常思考,只是順著自己追求快感的本能翻過身趴在床上,雙腿微微分開,屁股翹起來,纖瘦的腰部曲线向下彎出一道柔美的弧度。
我的盤龍槍再次悍然直搗中宮禁域,螺旋龍紋的刺激讓蓉兒深深嘆了口氣,渾身又是一陣輕微的痙攣。
我趴伏在蓉兒身上,放緩了抽插的速度,一面享受著蓉兒龍珠春水穴的緊窄無比的吸力,一面在蓉兒背後,雙手從腋下伸過,握住了蓉兒一對兒嬌乳,腰部徐徐的加快挺動的速度。
很快我們交合的地方傳出的淫靡水漬聲,白嫩的屁股被撞得啪啪聲響,蓉兒被我突刺的上氣不接下氣,嬌柔的叫聲更變成了胡言亂語的高喊:
“啊……蓉兒受不了了……啊……啊……啊……丟了……啊……郎……老公啊……啊……啊……”
她第一次叫我老公,終於的得到了認同感的我內心無比歡喜,心中的愛欲更是一下燃燒到了極點,動作也漸漸變得狂野起來。
“啊嗯……嗯……哦……呀……”蓉兒的螓首高高昂起,美臀與我雙股啪啪的碰撞著,倆人仿佛狗一樣粘在一起,毫不掩飾,放縱的叫了出來,熱情的聲聲呐喊,替我加油助陣。
我跪趴在蓉兒身後,狂暴的衝刺,近乎野獸交配般上下起伏的動作,世間沒有任何的事情再令我如此著魔。
我忍不住湊到她耳邊說道:“寶貝兒,這幾日就發現你的屁股越看越挺,越看越欠操,是不是讓我操圓的啊?”
“嗯……就是讓你操圓的,讓你這樣一下、啊一下的……嗯……操的……”蓉兒都沒想到自己脫口說出操這麼粗俗的字眼,但說完之後竟然有一種放蕩到無所忌諱的快感和瘋狂,櫻唇湊近我的大嘴,主動的獻出丁香任我品嘗。
蓉兒將我的躁動全部看在眼中,柔聲關切道:“夫君,要忍不住就射吧……看你這一身汗,別累壞了……”
我的體力確是有些透支,也對蓉兒時刻關懷我的身體感到欣慰,讓蓉兒回復了平躺的姿勢,胭紅的絲緞床單上,烏黑的長發披散著,赤裸的雪白雙肩和粉雕玉砌的玉臂把住了自己修長的雙腿,呈M形向兩邊大大的分開,露出了下腹雙穴與美臀的誘人勝景。
隨著我的再次插入,蓉兒雙眸里盡是柔情,雙手滑到我的背後,像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用她柔若的身軀平復著良人的欲火,雙手溫馨的觸感讓我的心境忽然間變得清明。
蓉兒,你真是一個千面嬌娃,我甚至分不清淫亂放蕩的你和這個賢淑的你,哪一個才更加的真實一些……
愛憐與占有的欲望到了極致,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可以為她再做什麼……
我恍惚間隱約悟到了張可大曾經送給我的那句:“天地氤氳,萬物化淳;男女媾精,萬物化生。”的深意。
“老婆,我要射了。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放松心情,隨著心的指引,不要抗拒身體的變化……”我也不知道走出這一步會是什麼,但是天生愛尋求刺激的性格讓我決定冒一次險,因為我相信我們之間的默契和蓉兒對我同樣的深情。
蓉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沒待問我要做什麼,我用力的干了兩下,蓉兒渾身一頓哆嗦,驚訝的發現我如中了定身咒一般,顫抖著將一股股的種子傾射,不同於以往任何時候,一股股的濁流激射居然好似沒有盡頭。
蓉兒大吃一驚,如此不到一時三刻,只怕我就會精盡人亡了。
她剛想推開我,但是既便如此也是於事無補,沒法阻止我元陽盡泄的局面。
正在躊躇間,蓉兒想起我剛說過的話,運起了素女功雙修的最後一篇的化神篇,一面將我的元陽吸納煉化,一面毫無保留的將我們兩人的功力反哺與我,寄望於煉化的同源精氣能夠被我吸收。
果然,很快蓉兒發現,反哺的精元如同甘霖落在久旱的土壤霎時間浸沒,只是這樣構架起兩人間的內循環,卻有違於素女經“穩固精關,莫數泄精。”
的主旨。
蓉兒只覺自己在煉化侵入的精元的同時,自身的修為卻在不斷的下降,仿佛是被動的做了我練功的鼎爐。
若此時換做別人,甚至是晴兒、芙妹,或許都會以為我要犧牲她,來換取自身的功力的進步。
如果心中稍起抵觸情緒,就無法從心底做到毫不設防。
但是蓉兒卻牢牢地記住了我的叮囑,漸漸放松身心,毫不抗拒設防的吸納、反哺。
三娘呢?
她或許也會甘心做我的鼎爐,只是我卻不是當年那個口頭上肯為她去死的那個少年了。
我心神微微有些分散,趕緊收攝心神,專心的練起功來。
這種微妙的境界在我們之間不斷轉換,封閉了五感的我們雖然目不能視,耳不能聞,但是卻將靈識擴張到了整間飛霜殿內。
我們能真實觸摸到的,居然是平日里五感都無法察覺的一股圍繞在我們身周圍的氤氳的紫氣,而這團紫氣久久不散,反而漸漸內斂凝實,被我們主動的吸納入丹田,這玄妙之境的大門,才慢慢的閉合了起來。
我們兩人同時睜開眼,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我檢視體內的真氣情況,卻驚奇的發現我居然可以看到自己髒腑的運轉和血氣的運行。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內視?
我滿懷寄望的望向蓉兒,發現她也正驚訝的望向我。
“你也看到了?”
我們同時問道。
聽到對方的問話,不用再作答也知道彼此所問何事。
蓉兒自然也聽說過道家內視自檢之說,忍不住好奇的在我身上做實驗。
我心中苦笑,XXOO居然練成了X光眼,這上哪說理去……照這樣修煉下去,只怕真能得道成仙,白日飛升了。
“蓉兒的真氣全都渙散了,現在人家弱小的似乎能被一陣風吹走,今後你可要保護蓉兒。”
蓉兒忽然感傷起她失去的功力,現在的她表現出的柔弱,似乎真的會被一陣風吹走一般。
我笑著將她抱起到穿衣鏡前道:
“傻丫頭,自己看,你哪有一點虛弱的病容。”
蓉兒看到鏡中的自己雙顰神髓內斂,如深潭般深遂。身上肌膚晶瑩如玉,血脈與骨骼,都隱隱倒映與鏡中。
“嗯……這是什麼?蓉兒豈不是變成怪物了,不要……嚇死人了……”蓉兒撲入我的懷中,被自己的變化嚇得啼哭了起來。
我知道她這是還不適應先天道體的緣故,摟住蓉兒,輕拍她光潔的背脊道:“蓉兒,這不是散功的跡象,而是你現在還沒學會掌控自己先天道體的機能。”
這就好比電腦系統升級,總要有個學習適應的過程,等到能夠熟練操作了,才能體會到這先天之體的強大。
我和三娘當年也都經歷過這一步,不過蓉兒直接從空運雙靈境界跳過煉神返虛的境界,直接鑄就了先天道體,無怪一直沒有進入先天境界的蓉兒,被自己身上發生的劇變嚇了一跳。
“先天……道體?”蓉兒隱隱的覺察到自己內視的能力與我們的修行有關,但是她沒想到我又拋出了另一個重磅炸彈。
我點點頭道:“不同於先天境界,先天道體是煉體最關鍵的一步,稱它是鍛骨篇更高級的版本也未嘗不可。”
說著,我將自己對先天之體的感悟跟蓉兒分享,她漸漸明白了自己並不是內力渙散,而是還沒有適應新的行功方式。
不禁又是欣喜又是羞惱的對我嗔道:“那你明知道人家的變化,也不跟人家說清楚,讓人家以為……你最壞了。還有,你剛才練功之前也不說清楚應該怎麼做,只說放松……要不是我機靈,一定讓你嚇死……”
我微微一笑,心說蓉兒還真說對了,如果不是她福至心靈,我就算及時停止輸出精元,也會因為虛耗和反噬致使功力大損。
不過既然這功法稱作“性命雙修”,可見就牽涉到死生之事,不得不慎重。
“這個就需要有默契了嘛,如果我們提前商量過,就會有刻意的痕跡,就做不到空靈無為,無法盡全功,到最後肯定功虧一簣。”
蓉兒熟讀素女經,結合自己的理解一想我的話也對,這才不再生我的氣,摟著我撒嬌道:“噯,你說人家現在美嗎?”
“我說,從剛才那麼聽話的叫老公,現在怎麼就變成噯了?”我不依的將蓉兒摟在懷中問道。
“嘿嘿……好吧,夫君大人……這下滿意了吧?”蓉兒眼中滿是期許,臉上紅紅的笑著答道。
我眼中盡是柔情,凝望著她的眼說道:
“蓉兒,你是我的引領者、我的女神,有你在我身邊,我才不會迷茫、才不會戰抖……雖然我一直信奉一句話:絢爛激烈的愛情無法持久,但是我卻無法收束對你的愛意,讓它可以更久、更久一些……”
眼見蓉兒聽完我的話,先是無比欣喜,接著是失落,連眼神都有些黯淡了,我接著說道:“可是這份愛意卻始終沒有褪色的跡象,我想我至少有信心保持這份心情,知道我死去的那一天。”
我的一番承諾也算是極有分量了,雖然只是換了一種說法說:“我愛你一生一世”,但是效果卻又有天壤之別,至少蓉兒非常吃我這套。
我並不是用甜言蜜語哄騙她,雖然這樣說對我的眾嬌妻很不公平,但是對她們的感情,是我愛、憐、欲、責任、羈絆,甚至還有一點謊言、一點狡黠的混合物。
而對於蓉兒,我可以保證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於愛,不摻雜一絲其他的感情。
我進山尋找劍譜,是因為愛她;我可以替幾次三番的搶救郭伯伯,是因為愛她;給天下百姓恢復一個清平世界,也是因為愛著她!
蓉兒微笑的沉醉在我的懷中,她愛我的情話,愛我把她捧得高高在上,像公主、王女一般的寵著她。
“我不要你當我是什麼女神,蓉兒是你的愛人,是你的妻子……你只許寵著我、疼愛我,就算我以後真的被你慣壞了,你也不許說我、不許罵我、更不許動手打我……除了丫頭們,不許再去招惹其他女人……”
似乎發現我又把她擺到了難以企及的高度,或許這次真的是太高了……
過猶不及,她不想和我產生疏離感,正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女神就這樣謫落回到了人間,小女人般小鳥依人的依偎在我的懷中,享受著自己可以恃寵而驕的特權,對我提出無數的“不平等條約”。
我知道她的話語大多是對我撒嬌,並沒有什麼實際的約束限制,聽完之後她所有的話,我只笑笑說道:“我都聽你的,蓉兒的話都是對的,如果有錯誤,我也會當成是正確的。我要把你寵壞,寵的很壞很壞,壞到可以符合東邪之女的標准。”
我親著蓉兒的額頭笑道。
像她這樣玲瓏剔透的女子,自然知道界限在哪,這也是我敢於拋卻一切顧慮寵慣她的真正原因。
能讓我做到這一步的,還有三娘,同樣是沒有悉心得到呵護的花朵,三娘的身世則更為坎坷,所以我才會在她們兩個身上傾注我絕大部分的愛戀。
這樣是否對芙兒、晴兒、無雙、瑛兒和如是很不公平?
也不能這麼說,我也只是要掌握好其中的尺度。
昔日的郭芙和李莫愁,已經被證實為凶殘、冷漠的代言詞,我內心的這點陰影讓我始終抱定了決心,絕對不能給她們變得不成樣子的機會。
如是、無雙和瑛兒表面上都是樂天知命的性子,但是經歷了白雲鶴事件,我不得不從新審度我曾經最信賴的丫頭。
說實話,現在我都有些草木皆兵了,為此我曾多次懷疑如是是不是逍遙派的人。
我們練了一晚上的雙修功,不覺東方已經際白。
“你該回去了,不然她們起來又好找你了。”
蓉兒依偎著我說道,語氣里卻透著濃濃的不舍,但是她轉而將我輕輕推開道:“快去吧,我正好用這段時間,體驗下先天道體的妙用,你不用擔心我了。”
“嗯,如果還是覺得累,就多休息一會兒。”我見她眉頭舒展,心里沒有藏著不高興,就起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道。
“嗯。”蓉兒展顏一笑,對我的體貼很是滿意,雙臂一展,摟住我的脖子,在我嘴上啵的親了一口。
“再逗我,我可不忍耐了。”我笑著在她的美乳上拂了一把道。
“嗯,這幾天你都快和人家長在一起了,快去吧,一會兒芙兒好起來了。”蓉兒不依的拍開我作怪的手道。
我又小小的和蓉兒親昵了一下,才轉身出了披香殿。
蓉兒等我慢慢行遠,消失在拐角處,她嘆了一口氣,披上衣服掩起她曼妙的胴體,盤膝而坐運功鞏固一夜的成果。
這時候也就是剛過辰時,而我們一家微服出游,除了幾位奶媽,連隨從、丫鬟都沒帶。
我猜想芙妹、如是她們昨晚睡得早,這點或許也該起來練劍了,就飄飄然的沿著湖心亭向東邊的宜春殿走去。
果然如我所料,芙妹和瑛兒已經早起開始練劍,我見她倆練得專注,就遠遠的站在廊柱後面看她倆對弈劍法。
芙兒的越女劍雖然缺乏新意,但是勝在專精純熟,單就臨陣經驗上而說,似乎比瑛兒更勝一籌;瑛兒既然稱為白雲鶴,自然是輕功了得,之前我見過她與人對敵之時,極少主動出擊,一旦出手則是連環奪命的殺招,端是狠辣無比。
芙兒至今不知道瑛兒的真實身份,瑛兒也只是用華山的玉女十三劍和芙妹對拆。
但是芙妹功力日深,已非昔日粗糙的毛丫頭,即便不依仗清鳴劍的鋒利,也完全的將未施全力的瑛兒壓制在下風。
“砰”芙妹把瑛兒手中的木劍磕飛,笑著拱拱手說道:“瑛姐,承讓了。”
瑛兒笑了笑,俯身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劍。低頭還沒拾起長劍,就看到我的一雙大腳在她眼前。我替她撿起長劍,走到她倆身前。
芙妹看我走近,蹦蹦跳跳的過來道:
“夫君,我最後那招白猿獻果用的怎麼樣?”
我截取玄鐵劍的部分劍意,將適合芙妹劍法特征的部分幫她融入了越女劍法中,這招白猿獻果,正是我改良之後的得意之作。
芙兒將其中的直截、利落的要點完全發揮出來,劍隨神至,她已經摸到了人劍合一的邊了。
“不錯是不錯,就是欺負瑛兒,有點不太地道。”
我摟著她倆,在一人面上香了一下說道。
瑛兒見我替她說話,對我微微一笑,卻沒有多說什麼。
芙兒聞到我身上濃重的騷味兒,心知我又一夜沒干好事,“在浴池邊上都這麼邋遢,傳出去都惹人笑的,一點都不注意體面。”
“我這不是早起,回來邀寶貝兒起來晨浴的嘛。”
“嗯……好啊,這溫湯真的不錯,昨晚上泡了泡,只覺渾身舒暢,睡得也格外香甜。”芙妹打趣的說道:“昨天瑛姐和無雙都不想上來了呢。”
我在芙兒皓腕上摸了把說道:“果然是美如冠玉,滑若凝脂啊!”
芙兒承襲了蓉兒的良好基因,皮膚本來就嬌嫩無比,現在經過富含硫化礦物的溫泉滋養,更是變得滑不留手了。
“我剛才還猜鶴兒會贏呢,這小手這麼嫩,握著劍柄不該打滑呀?”
我心想:這時候給老公我握握槍杆兒,不知道是怎樣一番滋味。
“大哥,你又在取笑人家了。”芙妹紅著臉,不依的靠在我胸前說道。
“呵呵……對了,鶴兒,華山派還是沒有岳掌門的消息嗎?”自從我們進駐長安,我就派人上了華山探察,但是朝陽峰上華山派已經空無一人。
探子回報說地上有血跡,應該是經過了一番搏斗,只是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是沈夫人突然發難將華山派眾弟子全部擄走了;還是,經襄陽一役,沈卿君的身份曝光,岳正烽清理門戶未果,潰敗躲了起來。
瑛兒皺著眉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我看她這樣的舉止,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絲未名的厭惡之情。
從小寄人籬下,最善察言觀色的瑛兒自然覺察到我對她產生的偏見,但是她沒有對我多做任何解釋,只是用沉默與我相對。
瑛兒被我拆穿了身份之後,雖然日常里還是像過去一樣,但是我知道這都是她偽裝自己的假面。
雖然她對我是真心的,但是一想到在這笑容背後,隱藏的是一顆冷酷的心,我心里就不禁陣陣發毛。
誠然,當年她加入明教也是受形勢所逼,在魔窟里她需要堅強起來,需要生存下來。
不過,即便我明白所有這一切,也不代表我就能接受她的這份漠視生死的冷淡,畢竟岳掌門為人謙和,是位難得的仁人君子,我不希望他有什麼閃失。
我只覺得我們的心在漸漸疏遠,漸漸的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
或許,是時候開誠布公的和她談談了,我心里有了這樣的念頭。
因為我心情不好,所以在浴池里只是敷衍的和芙妹胡鬧了一陣。
我們洗淨擦干,芙妹聽說她娘突破了先天境界,顛顛的自己跑去找蓉兒去了。
我抱著瑛兒回到了無人的偏殿,對她說出了我心中的憂慮。
“鶴兒,你心里還有結沒有解開,我感覺你在排斥我,你的喜怒哀樂都讓人感覺不真灼。”
“心結?”
聽我這樣問,瑛兒自己喃喃的重復了一遍。
她自然懂我的意思,但是性格內向的她又怎麼肯坦誠的直認其事呢?
同時,盈盈欲泣的大眼睛放出萬伏高壓電,就連之前心腸剛硬,非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的我,看了後都心軟了。
但是為了長久的安寧,我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如果我們不能坦誠的,面對面開誠布公的說清楚,我真的擔心這個結會在我們兩人之間構築起一道無形的牆。到時候你不肯跟我溝通,我不肯同你交流,那還成什麼樣子?”
我見她還是低著頭不語,繼續說道: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是要攜手相伴一生的。自從我們重逢,我就對自己說,瑛兒自幼孤苦,寄人籬下雖然衣食無憂,但是心里總是免不了有些自傷身世,我一定要好好對她。到後來,我發現了你那個身份,我也不想怪你,畢竟當時你也沒得選擇,只怪我們當年不小心將你推到了火坑里,所幸你現在能全須全尾。”
瑛兒聽我這麼說,心里好過了點,雖然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著,但是還是抿著嘴唇說道:
“我也不想怪郭伯伯,但是我當年真的很怕。夫君,你說的最正確的一點,就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性格。我……爹和娘去世後,我就在舅舅家寄宿,雖然他們待我極好,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應該恪守本分,應該乖一點不惹麻煩的。後來家破人亡,和表妹失散,卻遇見了你和芙妹,在桃花島上的三個月,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光……”
瑛兒眼中露出了緬懷之色,只是她臉色轉而變得有些蒼白了,“但是,自從上了華山……我……大哥,我殺過人……”
瑛兒擔心的看著我,擔心我會怪她,會厭惡她。
“我見過你的劍,那是把見過血的劍,所以呢,又怎麼樣?大哥也殺過人,殺過很多人,你怕大哥嗎?”我摟著她輕聲的問道。
“我……怕……我真的害怕極了,鶴兒夜夜都會被惡夢驚醒,會夢到你用玄鐵劍打打殺我……”瑛兒瑟縮的躲在我懷中道。
她雖然在我懷中,但是她的身子是冰冷的,可見心中還是對我有很深的戒備。
我見瑛兒哭得傷心,心中真的很痛,這幾個月來真的難為她了……
而我的冷漠或許讓她回憶起了,當年身陷魔教的經歷。
我心中本來還有的一絲不滿也煙消雲散了。
我改變了身邊大多數人的命運,將之導向一個歡快的方向發展。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有得必有失,我救了這些孤苦女子的生命,卻騙了她們一生的眼淚。
或許,博愛真的要付出遠遠大於專一的代價。
我後悔了嗎?不!看著她們平平安安的活著,我願意付出一生去交換。
誠然,是人總會有偏向性,我是偏心眼兒,但是我愛我的妻子們,就算她們偶爾會彼此吃些小醋,但是我不想見她們中的任何一個為我黯然終生。
這真是死心眼的年代下,一群死心眼的女人……尤其是二十一世紀,分手後哭鬧三天,男人、女人就分別爬上別人的床的那個時代可比?
瑛兒繼續說道:“以前,我在最苦最難過的時候,只要夢中夢到你,我就不再害怕了,但是、我……我知道夫君不會殺我,但是卻還是會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會怕……”
我這才明白,她心目中把我擺到了一個何等重要的地位,只是化身為寄托的保護神,忽然間變成了自己最可怕的夢魘,她自然是無法接受了。
我也只能感嘆,疑心生暗鬼,還是做虧心事了吧?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不過這時候,我也不能在她心口上捅刀子,不然估計就這一句話,我的寶貝兒就能羞憤的投湖去,只好勸慰道:
“夫君知道這些年你受了很多的委屈,吃了許多的苦。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夫君,還是那年的那個小子,可以為了保護鶴兒而奮不顧身的那個邋遢小子……永遠是你最值得依靠的人。”
“嗯……”心結漸去,懷里的嬌兒明顯的放松了許多,原本有些緊繃的身子也漸漸的軟了下來。
我忍不住有些食指大動,壞笑著去解妻子腰間的絲絛。
瑛兒紅著臉,不知道是該替我寬衣,還是應該阻止我,有些尷尬的僵在那里。
我心中好笑,我們雖然成婚年余,芙妹和無雙都被我調教的開始初識性愛的樂趣,只有瑛兒在床上表現依然靦腆,我甚至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有些冷感。
我掀起瑛兒的湖綠色肚兜,她害羞的想要掩住自己嬌小的玉乳,被我伸手攔住。
“嗯……別看,感覺好丟人……”
瑛兒的身體發育不太好,胸部至今都還停留在32B的尺寸,在奶牛的國度里,即便是芙妹、如是產後都增大到了34C,更不要說,身材最為嬌小,但是體型已經直追蓉兒和茵兒的童顏巨乳無雙妹了。
只有瑛兒,身量又高、體型又……
纖瘦,弄得她無比的自卑,都不愛和我們一起下水洗澡。
我心里也好笑,本來南宋應該是貧乳的時代,美女都以胸部小為美,可惜瑛兒卻生不逢時,遇到我這麼一個巨乳收藏家……
這也難怪,在南宋封建禮教專制制度下,婦女的身心都受到極大壓抑摧殘,拿纏足束胸來說吧,甚至都扭曲到近乎變態。
外間的女子,哪能像我家里的大小寶貝兒,這樣身心健康的茁壯成長,營養跟上了,身材自然也更加出眾。
不過吃慣了參翅鮑肚,偶爾換換口味吃吃小籠包兒,那個感覺也是相當不錯的。
我一邊用舌頭在瑛兒乳暈上打轉,輕咗在嫩紅的蓓蕾,一面笑道:“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妙,如果鶴兒和柳妹的身材對調下,為夫還看不習慣呢。在我心中,鶴兒是唯一的鶴兒……”
如果白雲鶴變成了爆乳鶴,不知道魔教的殘余看到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想到這兒,我還真有些想念謝婉琴的那對兒G奶了……
瑛兒聽我這麼說,心里甜甜的甚為受用,也漸漸有些釋懷。
我輕輕把玩著,但是感覺確實沒什麼手感,再看看她小細胳膊、小細腿兒,哎……
怎麼有一種孌童的罪惡感呢?
還是個男童……
怎麼說瑛兒也都十九歲了,平日里吃得少不說,還基本上茹素,所以總是給人一種病怏怏的感覺。
以前,我的幾個寶貝老婆里,抵抗力最差的除了初晴就數著她了,但是現在晴兒身體慢慢調養好了許多,只有瑛兒經常生病不說,最主要的是讓我覺得沒有盡到照顧好她的責任,而感到有些內疚。
這不換季的時候,她還時不時的咳嗽兩聲。
“不過呢,鶴兒你太瘦了些,老是不好好的吃飯,老這樣身子怎麼能好的起來。”
169cm的身高,只有98斤重,我平時都愛跟她打趣,說出門拿個繩拴著她,省的被風刮走。
我抱起她盤坐在我懷里,下身的霸王槍刺入花徑,用手把著她的小屁股一陣掂量,還是沒有長肉的跡象。
瑛兒本來冰雪聰明,但是所謂關心則亂,她怕我心里嫌棄她身材差,又郁郁的有些沉默了。
瑛兒在床上本來就是個悶葫蘆,這時候心里有心事,更是一言不發。
我心里哀嘆:挺聰明的丫頭,可惜床上的知識實在是太貧乏了,真是讓人有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覺。
心說,有些話,自己說不合適,要讓茵兒好好的開導開導她。
“夫君,鶴兒聽你的就是,從明天起好好吃飯……”瑛兒忽然展顏一笑,摟著我脖子說道。
“今天怎麼這麼乖了?”
我只覺她變化快得有些突兀,點點她的小瓊鼻問道。
“人家想……把身子調養好了,好……好替爺生兒子。”
瑛兒的聲音在我耳邊越來越低,幾不可聞,要不是我六識絕佳,肯定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
“呵呵,為什麼生兒子呢,生女兒不好嗎?咱倆養個小鶴兒,肯定眼睛大大的,聰明又可愛。”
瑛兒被我說的含羞埋首在我肩上,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是開心的。
她嚅嚅的對我說道:“好哥哥,是不是……奶孩子……真的能讓胸脯變大呢?”
瑛兒看如是生了宗社之後,胸部鼓鼓的比以前大了許多,忍不住問我道。
“哈哈……笑死我了,原來我的寶貝兒是打得這主意?快別亂尋思了,只要你身體健健康康的比什麼都重要,你沒看如是身子也弱,生孩子那真是在鬼門關前走一趟,我真怕她會有個閃失……對你也是,我一直都擔心你身子弱,如果你身子壯些,以後咱們生出一大群孩子,說不定還可以挑選一個出來,繼承程家的香燈……”
我知道瑛兒極為孝順,有時候想到早逝的爹娘,也偷偷的為自己家族人口凋零感傷,聽我願意幫她光大她家的門楣,有些欣喜的問道:“真的?”
但是話一出口,就覺得不該這樣質疑我,宗洋剛剛過繼給了舅舅,自己又起這樣的心思,將自己丈夫置於何種立場?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我見她怯懦懦不敢說話的樣子,就耐心的勸道:“不管怎麼樣,不管將來孩子姓什麼叫什麼,都是我們倆的骨肉……我們都還年輕,現在也證實了,你夫君我有開枝散葉的本領,為我楊家添丁添口,還怕以後沒人守著我姓氏嗎?只是,前提是你必須有好的身體。”
“大哥,我……謝謝!”
除了我以外,又有多少人能主動跟妻子提出這樣的提議?
瑛兒聽我說的體貼,更是為自己和未來出世的孩子著想,感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也明白,這也許還是我的意識太過超前,至少關心老婆這點,在這個時代也算是特立獨行了。
“傻話,我們夫妻是一體同心的嘛,還有什麼謝來謝去的。”
女孩子都是淚腺發達,我不想讓我輕飄飄的幾句話再讓瑛兒落淚,盡量讓自己臉上帶著笑容。
只是最後,瑛兒歡笑的眼中,依然轉著淚花,不過這卻是開心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