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騷妻賦

第6章

騷妻賦 超級戰 10868 2024-03-03 17:44

  盡管嘴里還在啐罵,但從不怕事的陸岩城立刻打開房門擋了上去,來人是額頭微滲著汗水的假貓王,這家伙雖然被擋在門外,但他一瞧見已經變裝的曹若白就站在床邊與其對望,馬上便踮起腳尖朝房內東瞟西望,那種完全無視於男主人就堵在他面前的粗魯動作,簡直讓人忍不住想朝他下巴狠狠揮上一拳,不過這混蛋身高至少有一八五公分,想完全阻擋他賊眼熘熘的窺視還真有些困難。

  因此眉頭微皺的陸岩城悶著聲音朝他用英語問道:“你跑來這兒干什麼、是誰告訴你我們的房間號碼?”

  假貓王先色眯眯的望了美少婦一眼,然後才趕緊從牛仔褲的口袋掏出三張縐巴巴的舊美元比出兩百的手勢,他示意要陸岩城收下,接著便比手畫腳的說他想進房和女主人打炮,那副急切的表情和鼓漲的褲襠,說明了這家伙業已色欲熏心,若不是剛才在沙灘上他表現的還算可以,這會兒只怕當場會挨上幾拳,不過想搞別人的嫩妻哪有如此容易,就在他咕嘰著有多喜歡曹若白的時候,男主人也再次沉聲質問著說:“到底是誰叫你到這里來的?”

  完全是鴨子聽雷的假貓王又比出最傳統的插穴手勢,而且這回他還深怕女主人看不見,竟然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再指了指曹若白,等確定目標在望著他以後,這才一手揚起美鈔、一手指向大床在挺動下體,要說這麼露骨的動作有哪對夫妻會看不明白才叫有鬼,但偏偏陸岩城就在這個時候聽見老婆在背後問道:“他找到這里來到底想干什麼呀?”

  回頭瞧著故作迷煳的老婆,陸岩城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還會是別的事情嗎?就是他想進房跟你演床戲而已,不過這次換成他要付錢買你一次,我都還不曉得沙灘男孩有反過來買女人這一招呢!”

  如果是其他女人或許會因被當成娼妓買賣而心生不悅,但曹若白卻剛好相反,只見雙眸一亮的她眼波一陣流轉,接著便蓮步輕移的往前邁近兩步說:“這個人怎會把我當成那種貨色?會不會是你弄錯他的意思了?”

  聽出了老婆似乎有意要把這位不速之客留下來,陸岩城不禁在心里忖度著,若是讓假貓王登堂入室的話,茶幾旁那張大型的圓布椅恰好可以派上用場,打從一走進房內,那張直徑四尺的大圓椅便叫他連想翩翩,老實講要是真有那麼一幕,光是想到曹若白兩腳大張被人干到嬌喘不已的模樣,他的龜頭就會悸動起來,只是這小子來的太冒失又有點詭異,再加上對面就是林氏夫婦的房間,因此他就算想順水推舟好順利成就一段露水情緣,終究還是得小心一點,因此在打算放水以前,他仍舊得拋出一個難題當作通關的條件,所以他回頭朝這一心想幫自己戴上綠帽子的家伙說:“除非讓我知道是誰告訴你這個房間號碼,否則我不會允許你進來。”

  照樣有聽沒有懂的假貓王可能是發覺女主人對他有好感,所以唧哩呱拉的就想趁機擠入房內,但沒有答桉男主人當然不會放行,就在陸岩城正舉手要格開他的時候,深怕希望會再度落空的曹若白已貼過來說道:“他根本聽不懂英語怎麼能回答你的問題?並且讓他杵在門外也不是辦法,我看還是先叫他進來關上門慢慢問清楚比較妥當,至少這樣可以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盡管這借口說的恰當好處,但老公一聽便明白了枕邊人的心思,回頭望著五尺外老婆那種春心蕩漾、酥胸快速起伏的風騷表情,陸岩城不禁在心里暗嘆一聲,接著才緊盯著神色亢奮的曹若白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家伙?你真的想讓他進房當一夜情人嗎?如果不是,我覺得還是馬上趕走他比較好。”

  這道最後通牒下的正是時候,瞬間便捏住了曹若白的七寸,可能她也知道再繼續閃避下去煮到半熟的鴨子又會飛掉,因此在擺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幽怨神態之後,她才抬頭垂眉的看了老公一眼說:“嗯,這個人看起來還不錯,如果真要跟別的男人玩……像他這樣的我應該可以接受……不過要不要讓他進來,依舊是由你全權作主……反正人家聽你的就是。”

  最後一道心防已經被擊潰,女性的尊嚴與矜持終於在沙灘男孩的叩門之下徹底瓦解,曉得自己無須再偽裝的曹若白俏生生站在那里,不過眼角餘光卻是專注在假貓王身上,看著她那種亟欲當出牆紅杏的淫蕩模樣,陸岩城只好揮揮手、故作大方的應道:“既然你喜歡這家伙,那就由你來問,只要他說出我要的答桉、而且不會有走漏風聲、安全堪慮的情況出現,那你跟他就可以各償所願,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住對面房的我們最好小心點,還有,絕不能收他的錢,收了你就等於是操賤業的妓女,明白吧?”

  女人通常不像表面那般冷靜,一聽老公有意要放行,曹若白立即全身都熱辣起來,也不管隔牆有耳這個誡訓,馬上便滿臉亢奮的往門口貼上去說:“好,那我就用英語跟他講慢一點,我想這樣他一定會弄懂我們的意思。”

  瞧著老婆興衝衝地挨在自己肩頭,陸岩城連忙伸手把她和假貓王隔開約四尺的距離,然後才正色叮囑著說:“先別拉他進來,等問清楚了再說。”

  這兩步之遙就宛如一道鴻溝,原本以為唾手可得的一場春夢卻還差臨門一腳,因此俏臉嫣紅的鮮嫩小人妻趕緊比著手勢朝假貓王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的房間在這里?是誰……告訴你的?”

  一聽心目中的絕頂目標在問話,假貓王當然知道事情離成功已經不遠,所以他也立刻指天畫地的回應起來,只可惜這家伙的英語等於是零分,因此在雞同鴨講的情形之下根本沒有任何交集,這一來女主人與他都顯得愈來愈焦急,就在這種忙中有錯的混亂當中,這小子忽然一手高舉美鈔、一手指向右側的甬道盡頭用走音的北京話強調道:“我兩個朋友……加上我……三個人,一起讓你爽、很爽……還給你錢……好不好?”

  對方突然冒出這幾句怪腔怪調的華語倒是令人始料未及,不過一聽還有兩頭小狼狗等在外面想一起快樂,胸膛再度激聳起來的曹若白竟然膩聲問著老公說:“要不要先把那兩個也叫過來?”

  曉得老婆業已想入非非的陸岩城並未放棄原則,所以隨即作出一個緊急制止的手勢,因為在他探頭一瞧之下,左方微微彎曲的長廊盡頭,有兩個人正急切的朝這頭張望,站前面的是在沙灘上想摸曹若白大腿的那個瘦痞子、不過後面的那個看不清長相,至於右邊高級套房的筆直走道上倒是毫無人跡,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安全,按理說在由政府經營的五星級國家飯店內,安全措施應該很嚴格,故而若非這群沙灘男孩與櫃台人員相當熟稔、就是有住同一區的房客在指點他們,一想通這點,他馬上把假貓王往外推著說:“去找個會講英語或精通國語的人來溝通,否則你只是在這兒浪費時間。”

  用國、英語各講了一次以後,陸岩城立刻把門關上,大失所望的曹若白臉色頓時失去光彩,她茫然若失的矗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悠悠的埋怨道:“你讓他們一再的吃閉門羹,這樣連我都有好像受騙的感覺……如果你沒意願要玩這種游戲,那今晚我們也不要再出去逛了。”

  從沸騰的欲望當中突然掉入冰河,老婆的失望與不滿陸岩城自然了解,因此他趕緊挨過去摟著她說:“別著急,你先聽我講完就會明白,第一、我只是叫他去找個比較能和我倆溝通的人來,並沒有把事情談死,所以他們若真想要你,一定還會再試一次,反之在語言不通之下,玩起來味道應該是會遜色許多。第二、剛才對面房間的貓眼和門板下都出現些微的光影變化,那代表有人在門後窺探,而安全至上是我首要的考量,不過我敢跟你保證,不管等一下我們從哪個方向走出飯店,一定很快就會被他們盯上。”

  聽到這番解釋以後,才剛黯澹下去的心湖立刻又春潮澎湃起來,輕咬下唇的曹若白已不再掩飾的問道:“換句話說,待會兒出門就能夠見真章了?而且……你還同意讓他們增加人馬?”

  這般直白的問法,說明了女人心中的極度渴望,因此了然於胸的陸岩城先親了一下老婆的臉頰,接著才似笑非笑的應道:“對,就算你挑選的是其他對象,只要是沒有性病和暴虐傾向的男人,一次三、五頭牛郎我都還可以接受。”

  如此一說可就讓當老婆的心花怒放了,然而女性終究得有些矜持,因此曹若白在芳心竊喜之餘,還是必須露出一副羞赧不堪的模樣低聲說道:“其實人家覺得一次兩個男生就夠了、三個還勉強能夠承受,再多的話就不曉得要如何應付了……不過無論如何都很感謝你對我這麼好……可以讓我和別的男人做那件事……人家就先謝謝你囉。”

  話一說完紅唇便貼了上去,這次擁吻少說有兩分鍾以上,在耳鬢廝磨的過程里面,陸岩城可以感受到老婆的胴體在不斷升溫,尤其香舌那種熱烈攪拌的情況,使他不用猜測也能知道,今晚絕對會有其他男性享受到曹若白的口舌俸侍,一想到那番淫靡無度的景象,他的命根子忍不住便僵硬起來。

  大約又過了五分鍾以後他倆才連袂出門,而趁著老公在觀望外頭動靜的時候,她飛快地把一瓶高級潤膚油和一小瓶酒精度達百分之七十二的威士忌放進皮包里,剛買的粉藍色名牌包很適合她現在的打扮,高濃度的烈酒她一向是當成催情劑在使用,份量不必太多,一次只要超過二十CC就夠,因此這位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美艷人妻便蹬著三寸的高跟涼鞋,神情愉快的勾著老公臂彎走向征途。

  外面看起來一片安寧,陸岩城選擇走右邊的筆直甬道下樓,這是讓老婆展示傲人姿色,以便可以招蜂引蝶的時刻,所以他故意安步當車,好讓一樓大廳里的各色人種瞧個清楚,依偎在他身旁的東方美女是多麼引人嫉妒,才剛走下寬敞的手扶梯立即有三名黑人圍了過來,但因這並非他倆的選項,所以馬上走向人群更多的另一側,偌大的空間里加總起來約有五十個人左右,不過此地不宜做為戰場,因此在享受過眾多的注目禮以後,曹若白惹火而曼妙的倩影便消失在旋轉門外。

  自信的女人最漂亮,一走出飯店大門眼前便是兩排充滿南洋風味的大椰子樹在風中搖曳,橫亘在相思燈下的三米寬碎石步道,隱約有著從沙灘吹過來的砂礫在閃爍發亮,心情猶如剛洗過一次三溫暖的曹若白顯得神清氣爽、眼波如出洞的雌狐般詭媚,她曉得這是屬於自己的夜晚,因此每個步伐都透露出一股亢奮的情緒,就像是只嬌傲的孔雀,正在開屏向這個異國城市展現牠繽紛多彩的外貌,清脆的踩踏聲浪漫且撩人,立刻吸引了不少來往行人的觀注。

  不遠處就是著名的庫塔市場攤販群,在南灣海岸尚未找到客戶的沙灘男孩,天一黑有些就會轉到此地來打游擊,所以人行道兩旁除了三五成群、倘佯於夜風中的各國游客以外,跑單幫和有組織的牛郎也會在角落里搜尋與徘徊,洽詢和拉客的手法各憑本事,但夠水准的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胡搞瞎鬧,因為只要讓客人覺得難堪或厭煩,生意肯定要告吹,故而如何拿捏時機與適度的忍耐也是這些家伙必修的學問。

  從人行道左轉進入一個約百來坪大的小廣場,放眼望去便盡是亂中有序的攤販群,兩旁的店家商品擺得琳琅滿目,不過逛街的游人並不算多,可能多數觀光客還是跑去享受聲色犬馬的夜生活為主,因此街道盡頭高掛著三塊酒吧和俱樂部的霓虹招牌,鮮艷奪目的色彩及暗示著色情交易的圖桉,使尋芳客一看就心里有數,有一家甚至標榜著“女賓至上”的漢、英、日三種文字,這種明目張膽的廣告也證明了島上肉體買賣的猖獗。

  穿梭過十幾個攤位以後,一直在東瞧西看的曹若白似乎失去了耐心,她忽然佇足勾住老公的手臂說道:“這兒看起來並無任何特殊之處,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去逛?”

  了解老婆早就心癢難熬,但氣氛的醞釀比什麼都重要,所以盡管曹若白很可能正在忍受欲火焚身之苦,不過陸岩城依然輕拍著她的藕臂安撫道:“好酒總是沉甕底,咱們大可不用急在一時,等走到那幾塊大招牌下面再說,假如你看不上眼或不喜歡的話,再直接搭計程車殺到夜店及迪斯可舞廳去,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多走幾步吹吹晚風也挺愜意的。”

  其實陸岩城會說的如此篤定,主要是他已經發現至少有三、四個盯梢者正尾隨著他倆,有兩個甚至一再換人在進行交叉跟蹤,這種有組織的小團體通常都會鍥而不舍,目前他們尚未露面前來搭訕,可能是礙於廣場上太顯眼的緣故,因此他決定要幫老婆的出軌打開最後一道門鎖。

  雖然有些患得患失,但是在老公的安撫之下,曹若白也只能無奈地繼續向前走去,企盼中的身影並未再度出現,如果那個人就此消失的話,她恐怕也得放棄好另覓對象,盡管錯過假貓王難免有一絲遺憾,不過辜負了這個可以實踐美夢的良宵更是非她所願,因而此刻她只能在暗中祈禱,希望晚一點碰到的會是更棒的牛郎,並且最好是能有兩位猛丁哥一起蒞臨!

  就在她兀自祈求和盤算的時候,老公突然摟著她的纖腰說:“走,我們去逛店面,要逛左邊或右邊讓你選,但是不走回頭路,只逛一邊就好。”

  感覺上離目標已然越來越近,因此鮮嫩人妻的語氣又開始興奮起來,只見她不自覺地舔著下唇應道:“我挑右邊,因為有些騎樓下面好像很熱鬧。”

  並不是每家商店都有騎樓,不過右邊的燈火和人氣確實都比左邊旺,所以陸岩城馬上摟著她往一旁走著說:“好,小白,我要帶你開始去冒險了,心里准備好了沒?”

  後面那句根本是多問的,早就芳心大動的曹若白巴不得能快點遇到順眼的好對象,因此一聽見游戲就要正式登場,當場便挺起高聳的雙峰膩聲應道:“只要別再半途而廢,臨時打退堂鼓就好,至於會遇到什麼樣的角色也只能任由機緣了,不過你盡管放心,只要有你陪在身邊,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會害怕。”

  這段話說的有點狡猾,但是現在還不到把枕邊人徹底逼上火线的關鍵時刻,因此陸岩城只是一派悠閒的放慢步伐,然後他一面指著街底的那幾塊霓虹看板、一面扣緊手中的水蛇腰說:“我猜不必等咱倆走到那家高點酒吧的門口就會有人冒出來攔路,呵呵,到時候你就得看著辦了,不喜歡的就別勉強,我相信屬於你的機會一定會接二連三,所以千萬不要委屈自己,這樣才能玩得賓主盡歡。”

  這回曹若白更加豪放了,她完全不加掩飾地親了一下老公的面頰說:“希望是良宵苦短而非長夜漫漫的結局就好,其實人家也不會太挑,只要是夠硬戰力又能持久的應該都可以接受,至於尺寸大小和長相如何倒在其次,所以你得幫我篩選那種身強力壯而非外強中干的,畢竟該怎麼分辨男人我還真的所知有限。”

  不管老婆是在裝迷煳還是當真所知不多,在越過第三家店面的時候,陸岩城已經注意到有人從對面的騎樓下切了過來,同時背後也有人在加快腳步,看樣子這些盯梢者並不想讓他們太靠近酒吧那一頭,因為那很可能會被更強的高手取而代之,所以耐不住性子的才會開始紛紛出擊,而為了要讓事情進行的順利一點,他還刻意加快腳步朝前方迅速走去。

  在第六家商店與第七家店鋪之間,有一條燈光稀疏的暗巷,層層樹影掩蔽之下看起來有些陰森與荒涼,但卻是個可供秘密交談的好地點,因此一看機不可失,打從橫里切過來的那個家伙立刻擋在他倆面前,並且客氣的用英語問道:“嗨,我是胡庫利,想跟你們交個朋友可以嗎?”

  不明含意的名字與充滿期待的眼神,使黑暗的一隅瞬間便熱了起來,望著這個中等身材的牛郎打量了幾眼,陸岩城才慢條斯理的應道:“朋友不是這樣交的,到底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這個容貌普通的家伙兩眼緊盯著曹若白回答道:“你的女伴真漂亮!是情人或是太太?這樣吧,我們到前面一起喝杯咖啡,我還有幾個朋友也想認識兩位。”

  這批果然是成群結隊而來,盡管對方的開場白已經暗示的很清楚,但為了要讓曹若白有更多觀察和做決定的時間,陸岩城故意提高嗓門問道:“你那些朋友在哪里?我怎麼都沒看見?”

  趁著問話的機會,陸岩城四處張望了一下,或許是有不成文規定的緣故,跟在後頭的兩、三批人馬竟然全都停下腳步,他們有的閃入店內、有的就站在不遠處觀看結果,大概是在等第一個上來搭訕的人若是被拒絕,馬上就要取而代之,眼看情況似乎就要白熱化,胡庫利連忙朝對面揮手呐喊著說:“卡古,你們全都出來,這位朋友可能想清點人數。”

  隨著這一聲呼喚,從對面的藝品店里陸續冒出三個人來,年齡都在十八到二十五之間,其中有兩個頭發都是棕紅色,那是因為長期浸泡海水的關系,不過這種潛水夫專屬的特征,也證明了這是一組標准的沙灘男孩,但也不曉得是哪個讓曹若白看的不順眼、或是她也發覺身旁就有更多可以選擇的對象,因此當老公的都尚未問她意見,這位火辣人妻便主動提點著說:“暫時不要和他們糾纏下去,我想多逛幾分鍾再說。”

  明顯的拒絕當中還留存著一條尾巴,看樣子這組人已被自己的老婆打成備胎,因此不待胡庫利說話,陸岩城立即擺出要他走開的手勢拒絕道:“我們對喝咖啡沒興趣,就算要喝飲料也得等我們逛完這一帶。”

  按照老婆的意願給胡庫利這組人留下一絲希望以後,陸岩城馬上牽著曹若白的柔荑離開現場,因為接下來還得給其他人有出場亮相的機會,因此他很快就發覺不遠處便有個小圓環,簡陋的兩張長板椅上並無人逗留,所以他決定把第二次機會留在那里,這時身邊的嬌妻忽然摳著他的手心說:“剛才那群人又跟來了耶。”

  對於這一點他毫不意外,因為以曹若白的姿色有哪個男人會輕言放棄?

  不過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除了正在交頭交耳的胡庫利等人以外,後面的盯梢者也全緊綴而來,也好,或許不久之後花落誰家就會分曉,一想到自己香噴噴、白馥馥的嫩妻就要送給別人免費分享,他的老二立刻連跳了好幾下,只是在把心一橫之後,他仍然不免有些憐惜的說道:“跟來的不止一組人而已,至於有幾個會是你欽點的幸運兒,我就拭目以待囉。”

  女性終究不敢太過於敲鑼打鼓,因此喜不自禁的曹若白雖然滿面春風,卻也不得不扭捏作態的嬌嗔道:“人家又不一定要好幾個,一對一也行呀。”

  話雖如此,但她那種羞澀中透露著淫欲的表情,使陸岩城不由得將她摟得更緊說:“想大快朵頤就不要客氣,否則等宴席散後再來後悔可就來不及了,所以美食當前時喜歡的就盡管夾起來吃,這種好事絕非人人都有、有些女人甚至一輩子都碰不到半次機會喔。”

  這套欲擒故縱的說詞,迫使曹若白只能羞赧不堪的應道:“好嘛、好嘛,總之以後有機會人家再投桃報李嘛。”

  甜到發膩的話聲一結束,曹若白馬上在老公的臉頰印上一個香吻,這個舉動所有的跟梢者應該都瞧見了,而陸岩城估計老婆大概也被緊隨在後的誘餌群蠱惑到差不多了,因此他也趁機指著長板椅說:“走,我們到那邊坐一下,說不定你今晚的入幕之賓很快就可以在這里敲定。”

  這是陸岩城拋給那些餓狼的第二次機會,聰明又帶種的自然會聞香而來,否則第三次機會他將留到轉移陣地以後再說;而已經不知道該講什麼的曹若白則兩手緊抓著他的臂膀,然後把螓首依偎在他的肩頭輕喟道:“唉唷……怎麼辦?人家的心髒跳好快……好緊張喔!”

  看情形這位艷光四射的鮮嫩人妻,此刻也發覺到了周遭詭譎而躁郁的氣息,果然他倆都還沒坐下,背後便有人彬彬有禮的問道:“晚安,不曉得兩位需不需要二十四小時全陪的向導?”

  夫妻倆同時轉身一看,這個能說標准牛津腔英語的年輕人長相斯文,很像是大學生,個頭普通,盡管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書生模樣,但若是要當臨時性伴侶的話,陸岩城不必猜都能斷定老婆不會看上這類型的小男生,因此沒等曹若白有所反應,他便直接拒絕道:“噢,謝謝你,我們並不需要這種服務,你還是快去找別人招攬生意比較實際。”

  年輕人本來還想遞上名片,但一看美人兒在搖手示意,當下也只能萬般不舍的轉身走開,因為他知道後面還有同行在排隊等待,為了遵守地下規則他們絕不會中途插上一手,但是同樣的,已經被拒絕的人也不可以賴著不走,所以他只好黯然離去,這個牛郎之間的默契果然和陸岩城所預料的如出一轍,因此接下來就看後繼者是否有人能獲得女主角的青睞了。

  後面還有兩、三組人馬准備接棒,不過最先從左側樹叢里冒出來的是個體型業已發福的凸頭漢子,一看見他走向長板椅,胡庫利和其他尚未接觸過的人便全都停留在原地按兵不動,這時陸岩城就著路燈的昏黃光芒才瞧了個清楚,來者少說也有五十歲以上,這種年紀怎麼可能還在當牛郎?

  正當陸岩城在兀自納悶和想要發笑的時候,早已沉眼皺眉的曹若白開始輕扯著他的褲腰帶低聲叮囑道:“這個人想干什麼呀?年齡搞不好比我父親還大,你最好趕快把他打發掉。”

  這並非老婆大人太過於現實,而是這幕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的景象委實叫人匪夷所思,不過沒待陸岩城開口,來人已經打躬作揖的說道:“兩位好,是一位年輕朋友請我過來幫忙溝通的,因為我以前到台灣打過幾年工,所以國、台語都能聽也能講,雖然不怎麼厲害,但簡單的會話沒問題。”

  一聽是被找來當翻譯的,陸岩城已然心里有數,這個很可能有六十歲的老家伙音調即使不准,但國語的表達與解說能力倒還算清晰,瞧著他圓滾滾卻肌肉結實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像是干過外勞的蠻力,不過監於他的大凸頭和一副笑里藏刀的表情,想叫人讓他迅速通關也不太可能,因此在腦筋一轉之後,當老公的故意拋出了一個難題:“是誰告訴你我們是台灣人、而且你又如何曉得我們正在逛街?莫非你那位朋友是通靈人士?”

  這回老家伙自信十足地眨著他狡獪的大眼睛,然後故作神秘的挨近陸岩城耳邊低聲應道:“對於分辨華人的國藉我很少研判錯誤,除了講話的腔調與服裝、氣質不同以外,最重要的其實是個人的見識,所以我才敢一眼就斷定您的來處;還有為了讓兩位放心,我那位朋友已把金額提高到兩百五十美元,他說這樣講您一定就能明白。”

  陸岩城當然早就心頭雪亮,但是尚未弄清楚狀況的曹若白在不明就里、又聽不見老家伙的敘述之下,只能輕搖著老公的臂彎問道:“他在跟你嘀咕什麼呀?我們還是繼續逛下去吧。”

  很清楚女主角已經准備走人,不過排除是林氏夫婦與這班人有過接觸的疑慮以後,陸岩城反倒安之若素的拉著老婆坐到長板椅上,接著才示意老家伙也坐在另一條椅子上說:“現在你可以拿出證明了,只要所言非虛,我們就能夠繼續聊下去,還有,記得低調一點,我想你也不想引人注意才對。”

  顯然老家伙並不外行,盡管印尼警察用錢就能擺平,但在誰也料不准何時會取締這種交易的情形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算是聰明之舉,因此他一面從褲袋里掏出一迭美鈔、一面朝左側的騎樓弩著下巴說:“你先點一下數目對不對,沒問題的話我再叫他們現身。”

  對方話說的夠明白、鈔票也已經塞在右手里,但這點錢根本是場誤會,不過這時的陸岩城並不想解釋,因為他對即將發生的畫面充滿了興趣,在暗自盤算完畢以後,他才故意不置可否的回答道:“重點是女士優先,所以還是先通知你的朋友出來亮亮相,要是小姐願意跟他們聊聊看,事情應該就大有可為。”

  即使還未能成交,但這絕對是個好消息,因此老家伙一面拿出廉價打火機在點火、一面頻頻附和著說:“我明白、我明白,這是應該的,大家先互相認識一下是個好主意。”

  兩長三短的火光訊號一過,從騎樓邊的陰暗處陸續鑽出了三個人影,由於距離隔了快三十碼遠,加上光线不足,所以既緊張又期待的小嫩妻還能正襟危坐,可是當假貓王的馬靴補釘發出反光那一刻,她交迭的雙腿立即並了起來,但那挺腰聳胸的動作卻泄露出一股難以掩抑的興奮,等路燈照清楚那張面孔時,再也忍耐不住的曹若白竟然蹦跳起來驚呼道:“啊!……真的是他……怎麼又是他們呀?”

  瞧著老婆那副欣喜莫名、滿臉亢奮的騷浪模樣,陸岩城除了暗嘆一聲以外,連忙伸手把她拉回椅子上調侃著說:“不然還會是誰?我不是常說該是你的絕對跑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你看,這不是來了嗎?呵呵……但是不要一直盯著人家看,這樣誰都知道一定是非他莫屬了。”

  被一語道破心思的曹若白只能羞人答答地瞟了老公一眼,不過這會兒她已經不曉得該說些什麼才對,望著逐步靠近的假貓王,她開始顯得坐立不安,兩只玉手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兒擺才好,瞧著這飢渴難耐的一幕,正中下懷的老家伙立刻打鐵趁熱的鼓吹道:“我還有點事要和先生到旁邊去商量一下,小姐就和我朋友先聊聊天認識一下好不好?”

  酥胸大起大落的美人兒已經快要因緊張過度而窒息,哪還有辦法答話?

  內心那股失而復得、眾里尋他千百度的焦急和喜悅,這時總算是徹底的釋放出來,眼看老公被拉到一旁的樹叢邊,她雖想開口卻是欲言又止,因為事到臨頭再講什麼好像都只是多餘,何況她也深怕這次的機緣又會無疾而終,所以在忐忑不安與旁徨猶豫之下,曹若白最後還是以沉默作收。

  盡管美嬌娘並未說話,但連袂而來的三個沙灘男孩非常有默契,他們圍繞在心儀的獵物面前,然後由眼神似乎已洞悉一切的假貓王開始指著自己胸口說道:“我叫亞奇,真的好喜歡你。”

  第二位是那個會毛手毛腳的精瘦漢子,他猛瞧著曹若白的雙峰與大腿,然後淫相畢露的舔著嘴角自我介紹叫“阿利”,第三位眼神非常明亮,但看模樣比較老實一點,他的體型介於前兩者之間,約三公分長的棕紅色頭發配上黝黑的肌膚,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海上男兒,他自稱是“納鐸”,有著一雙看起來極為厚實和粗糙的手掌。

  仍在調整呼吸的美人兒依舊不曉得該如何應對,她先瞟了老公那頭一眼,然後才勉強定下心神巧笑倩兮的抬頭說道:“嗨,各位好,我叫……凱蒂,你們這樣站著好奇怪,快請坐下來說話。”

  應該是剛惡補出來的華語即使生疏卻也發揮了作用,一屁股就坐在曹若白身邊的亞奇已湊在她耳邊不知在說些什麼,其他兩個則一起坐在另一張長板椅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陸岩城並不訝異,有了沙灘上與房間門口的前兩次接觸,大家其實都已心知肚明,所以就算語言不通想交流肯定是不成問題,因此他暫且不去理會自己的老婆要如何應對,因為身旁的老家伙正在跟他商量另一筆交易。

  名叫山托索的老家伙又亮出了一迭美鈔,同樣是兩百五十元、同樣要求連他在內還有三個人想加入這場轟趴,就算他說自己只有五十六歲,但對曹若白而言還是太老了些,不過一想到那種群魔亂舞的刺激場面,陸岩城卻也無心拒絕,因為這正是逼迫老婆親自上火线去面對抉擇的大好時機,走念至此,這個當老公的才開口回應著說:“你先別把錢往我口袋里塞,她不是妓女,接不接受我還得去問問她的意思。”

  距離大約只有十步之遙,但這一小段路程對老家伙而言可是有點提心吊膽,所以仍緊跟在後的一再拜托,而看到老公已走回來的美嬌娘立刻站起來迎上去低聲詢問道:“你們兩個在談什麼?”

  瞧著老婆亢奮的神情及略顯羞怯的姿態,陸岩城已然明白,不過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並且伸手將曹若白摟在懷里反問道:“這個暫且略過,倒是你們這邊有沒有聊出什麼結果?如果已經有答桉的話,我再說這頭的問題讓你知道。”

  最後的考驗終於來了!

  曹若白可能明白這一關無法避免,否則很可能又是以大失所望收場,因此她在低眼垂眉的思索了片刻之後,總算鼓起勇氣輕喟著說:“他們想直接帶我去一個地方看夜景……我……答應了……這樣……可以嗎?”

  “看夜景?”

  陸岩城雖然覺得挺好笑,不過還是故意問道:“有邀請我一起去嗎?或者只限你一個人?”

  這次美嬌娘是低垂頭咬了半天嘴唇才嚅囁著說:“他們說……都可以……就看你要不要參加………”

  想要單刀赴會的心思昭然若揭,但這件事可不能開玩笑,因此陸岩城只好斷然應道:“為了你的安全考量我必須跟著,現在還有另外一個問題,老家伙跟他的兩個朋友也想加入,你怎麼說?”

  這下子輪到曹若白傻眼了,她愣了大概兩秒鍾才應道:“我有把他計算在內,可是沒想到……他還有朋友也要………”

  詫異卻並不驚慌的表情,使陸岩城決定更進一步的將她逼上懸崖,在回頭把山托索拉到右手邊以後,他才殘忍的說道:“沒想到無所謂,現在你已經知道他們一共有六個人,你是打算照單全收、或是叫他們就地解散?而且不必再問我的意見,要不要你自己在五秒內決定,要不然就是拉倒重來,咱倆再換個地方。”

  這招絕對夠毒也夠狠,已經被老公逼上梁山的美嬌娘在進退失據、無處可逃的狀況之下,先是抬頭望了近在尺尺的老家伙一眼,然後才兩眼緊盯著地面幽幽的說道:“好……好嘛,他可以帶朋友……一起來……只是,人家連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子都還不清楚……感覺真的……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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