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長出息了是,還出去找幫手來了,趕緊去給我去外屋。”
季靜破口大罵,這完全超乎了汪洋的認知,最讓他不理解的並不是季靜的叼,而是侯林林竟然如此怕老婆,這特麼也能算的上是一個男人,汪洋滿臉的黑线,但這個時候他也不好張嘴,要是這娘們一時來火,給自己轟出去,那點多丟人。
“嫂子,我看還是算了,林林哥讓我過來,還是為了你們的感情……。”
“感情?洋子你不知道,有些話既然已經說開了,我也就和你直說了,他每天晚上磋磨你,隨後兩三下就不行了,要你是女人,你會咋樣。”
季靜越說越來氣,汪洋這聽著,季靜說的倒是也在理,自己雖然不是女人,但從張曉菊和張秋燕兩個女人身上也能明白些什麼,無奈嘆了口氣。
“嫂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們都過了五六年了……。”
汪洋勸了這季靜有一會,季靜是油鹽不進,汪洋也不好說的太深,想要揍她兩個嘴巴子,轉念一想,這特麼跟自己有啥子關系,她是侯林林的老婆,自己打了沒准人家還不願意了。
“洋子,要是沒啥事,我就不送你了,我頭有點痛,先休息了。”
被下了逐客令,汪洋也不好再留,隨便搭了兩句,汪洋出了屋子。
“林林哥,你這是做啥?”汪洋剛一到了外屋,立時被眼前的人給帶了過去,侯林林跪在外屋地上,膝蓋下好像還有搓衣板。
“快起來。”臉色鐵青,這侯林林實在有點太窩囊了,居然跪搓板,這不是丟了男人的尊嚴。
侯林林苦笑,阻止汪洋上前來拉自己,苦笑道:“村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沒好氣甩開侯林林,汪洋徑直出了屋子,站在院子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就是間接的家庭暴力,而實施暴力者卻反了過來,是女人讓男人來跪搓衣板。
“馬勒個把子的,老子要開會!”
咬著牙,一路不停直接回了村部,張曉菊正整理著村里自從汪洋上任以來的一些賬目,見汪洋風風火火進來,嚇,嚇了一跳,捂著被針扎的右邊屁股,沒好氣道:“洋子,你看你給菊子打針打的,現在還痛呢。”
張曉菊上前,拉著汪洋胳膊,想和他親熱親熱,卻不料汪洋冷哼一聲,道:“馬上發通知,老子要批斗季靜。”
張曉菊愣住了,汪洋是不是有病了,沒啥事批斗季靜做啥,季靜和自己還有點親戚,可汪洋說的她也不好反駁。
打開喇叭,張曉菊一直盯著汪洋,這時汪洋正在氣頭上,根本就不看她,張曉菊只好發廣播了。
“鄉親們,請到村部來一趟,侯林林,季靜夫妻兩人必須趕到。”
廣播發了三遍,張曉菊把喇叭放在一邊,給汪洋揉著肩膀,陪笑道;“親愛的,你咋了啦,是不是季靜惹你生氣了,批斗她做什麼?”
拍拍胸脯,舒舒氣,在一嶄新的筆記本上記錄了一行字。
“房身村條例,不許家庭暴力發生。”
“家庭暴力?”
張曉菊念了幾個字,她人聰明,在聯系汪洋剛才說的話,應該是那個季靜和侯林林兩人打架了,可汪洋為啥要批斗季靜,汪洋就有些不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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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到十一月,村民們也沒啥農活能干了,也就是半個小時不到,村部門口就全都是人了,將選舉那天弄的臨時高台抬出去,汪洋站在高台上,冷眼看了下村民們,等了有一會也沒見到侯林林夫妻二人出現。
“村長,讓我們過來有啥事麼。”一村民走到汪洋身邊,他和汪洋不是很熟悉,叫汪洋時也是叫的村長,不是那麼的親切。
“一會就知道了。”汪洋冷冷一笑,等張曉菊又發了兩次廣播通知侯林林和季靜過來。
侯林林正跪著搓衣板,聽到廣播,他不知道是干啥,想要站起來,可老婆還沒同意,他也不敢,季靜躺在火炕上,她聽到第一遍廣播,就用被子把頭蓋上。
心煩也懶得聽廣告,直到第三遍,這廣播上一而再再而三提到自己的名字,季靜恨得牙癢癢,知道是汪洋的通知,難倒是因為自己夫妻的問題。
“侯無能,讓你去呢,快去村部看看,老娘沒時間。”季靜罵了一句。
“可是老婆,我這兒還有搓衣板呢。”
侯林林結結巴巴的,膝蓋有些生痛,咬著牙不敢吱聲,一聽老婆讓自己起來,侯林林好像聽到了天籟之音一樣,又怕聽錯了,到時候老婆不高興,自己還要遭罪,只好卻任性的問了一次。
“趕緊去,要是敢把老娘讓你跪搓板的事說出去,馬上離婚。”
季靜一直以這一招要挾侯林林,侯林林在村里孝順都出了名,不想讓年邁的老爹老媽為了自己的事著急,一直忍氣吞聲過了這些年。
侯林林趕緊點頭,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家,在村部早已全都是人,汪洋大略的掃去一眼,村里的人來的應該有三分之二的樣子,基本都是一家一個代表,雖然沒有賈長生的能力,但汪洋相信自己也能做得到。
頓頓嗓子,汪洋拿著手提喇叭,冷聲道:“鄉親們,咱這次開會,是關於家庭暴力。”
汪洋一席話,立時引起軒然大波,“家庭暴力。”
這話對村里的一些人確實有用,從大多數女人臉上看到的是期盼,汪洋暗自點頭,看來這歪風邪氣還是要治上一治。
“汪村長,您先說說,若是有家庭暴力該怎辦處理,紙上談兵可沒用。”一婦女站出來,汪洋一眼望去,這個女人肯定是挨過家庭暴力。
“在全村人面前開批斗會。”汪洋咬著牙,等看到侯林林風風火火跑過來,汪洋一陣惱火,季靜這個刁婦竟然沒來。
“這次主要批斗的對象是刁婦季靜。”汪洋下了狠心,這娘們必須要整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