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修者在杏黃旗的掩護下緩緩向出雲山撤退。
西華魔宗並未展開攻擊性的動作,只是間隔著二十里的距離墜在後面跟隨。
令神州修者見之心驚的是,魔島上空的血紅魔眼也開始緩緩移動。
谷元真人面沉如鐵,此刻不過是下一輪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當杏黃旗再度遭逢血紅魔眼,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
在退入出雲山護山大陣之前,又有多少修者能幸免於難呢?
“盟主。碧雲宗傳來奏報。”
“念!”谷元真人情緒不佳,見前來傳訊的弟子臉色也不太好,一絲不詳的預感在心中浮現。
“妖族與天魔宗聯軍順利殺入望天梯,碧雲宗戰力大增暫無憂慮。”
聽到這段話,谷元真人大大松了口氣道:“很好,很好!四位真人與雲宗主情況如何?”
“林真人,莫真人,王洞主與南宮莊主舍身誘敵。莫真人約戰屍解天鬼,目前下落不明。聯軍突破時遭遇……遭遇被煉制成屍傀,修為已達元嬰巔峰的叛徒玄機。雲宗主被迫出手困之,遭七星劍光重創經脈,傷上加傷,又被鬼氣侵入體內。幸得林真人死戰救下,一同殺入望天梯內。林,王,南宮三位各帶輕傷並無大礙。只是雲宗主危在旦夕,若無救治之法,只怕要落得鬼氣噬魂,自主意識全無的下場……”
谷元真人攏在袖中的雙手一緊。
玄機畢竟是他的親傳弟子,寄予了多高的期望,便會對他的作為有多深的失望。
可聽到他竟落得如此下場,心中不免有些黯然。
平復下了情緒問道:“能不能救?”
“天魔宗易宗主正盡力壯大雲宗主神魂抵抗鬼氣侵蝕。至於其他……暫無對策。”
真是天要亡我神州麼?
谷元真人心中暗嘆一聲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反倒泛起笑意道:“想不到東北的形勢還有救,林真人他們干得真是漂亮。將此訊息遍傳全軍,以振神州士氣!”
莫非凡噴出一口真火逼退屍解天鬼,無奈地攤了攤手道:“還打呀?咱們誰也奈何不了誰,不若就此罷手如何?”
兩人各展神通打了一日。莫非凡修為略遜,不過仗著瑞獸天生克制鬼修的便宜,也不落在下風。可想要擊敗她也是毫無可能。
屍解天鬼木然道:“不打還能怎地?你能讓我離去不成?”
莫非凡攤了攤手道:“那是不能,你也不會放我離去不是?”
屍解天鬼道:“現在不打,也不過是遲早換個地方再打一場。”
莫非凡頭疼似的摸了摸額頭道:“那下次再打?現在……額,前方勝負已定,咱們打下去真是徒傷精神,要不咱們聊聊天如何?”
屍解天鬼冷笑一聲道:“就不怕我手下趕過來捉了你這只瑞獸吃肉?”
莫非凡落在地上隨意坐下道:“得了吧,我想走你們也留不住。來捉我?就不怕林真人他們反撲一手,殺得鬼軍七零八落?來來來,消消氣,在下莫非凡,敢問姑娘芳名?”
不知是不是屍解天鬼太久沒聽到過姑娘的稱謂,聞言愣了一愣,蒼白的臉上竟然泛起一絲微笑答道:“洛芊芊。”
莫非凡贊道:“名字好聽!在下觀洛姑娘沉魚落雁之姿,原本也應是神州人氏,為何要兵解肉身?”
洛芊芊被捏著心頭痛處,臉上笑容忽然隱去怒道:“關你屁事!”手中兩只黑漆漆如鐵釺一般的法寶祭起,兜頭向莫非凡射去……
林風雨焦急地在小院里來回踱步,寂靜的小院里只剩下他踏步的聲響。
這等不耐的表現雖然院子里的人看得心煩,卻也不敢提出質疑。
反倒覺得與碧雲宗甚少接觸的林真人對雲宗主如此上心,真是有些怪異。
莫非林真人對雲宗主心中有情?
難道他不知道碧雲宗的門規麼?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易落落對上林風雨詢問的目光,有些無能為力地搖了搖頭。
院子中一名臉蛋圓圓的嬌俏女子狠狠咬了咬嘴唇,還是沒能忍住落下了眼淚。
林風雨面色一沉,雙拳不自覺地握了握。
雲蕊若無法施救下場如何他心里再清楚不過,難道要親手殺掉這位嫂子,連南宮劍河臨終的托付都做不到嗎?
易落落向那落淚的女子道:“本宮已竭盡全力,只是雲宗主傷勢太重。三焦六脈嚴重損毀,真元耗盡,導致神魂萎靡根本無力抵抗鬼氣侵襲。蘇聖女還需做好最壞的打算。”
那女子正是碧雲宗現任聖女蘇清憐。
碧雲宗近日多靠她苦苦維持,原本雲蕊歸宗讓她精神一振,不想卻得來這樣的結局。
林風雨急道:“易宗主,能否讓我的元神進入雲宗主識海,掃蕩鬼氣?”
易落落搖頭道:“可以,但是並無大用。鬼氣已侵入雲宗主全身,光掃清識海大大不夠。至於體內的鬼氣已與肉身緊緊相連糾纏在一處,本宮不敢擅動。”
林風雨又道:“那用輪回丹呢?雲宗主修為恢復當可自行驅逐鬼氣。”
易落落道:“這個方法本宮也想過了。雲宗主目前的問題並非是肉身,神魂,真元中的一種,而是三者俱傷。輪回丹固然可以暫時恢復肉身與真元,卻對神魂有大害。即使驅除鬼氣,也不過是暫緩……暫緩壽元而已。那些受損的經脈,哎。”
蘇清憐原本還對林風雨的方案抱有一絲希望,如今希望破滅悲從心來,忍不住哽咽地道:“林真人,易宗主,還請萬萬救我家宗主一命,清憐願做牛做馬報答兩位恩情。”
說著就跪下地去。
易落落趕忙拉住道:“蘇聖女何必如此?本宮自當竭盡全力,只是……哎,能力有限。若是月華宮主在此,或有神妙丹藥救得。哎!”
林風雨急忙取出探靈羅盤,讓易落落與月華聯系。
這等需要十分精細的傷勢問題,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做好些。
他知道此時越少人打擾越好,向蘇清憐道:“蘇聖女稍安勿躁。當務之急除了雲宗主的傷勢,鬼軍的威脅亦不可小視。還請蘇聖女振作精神莫要讓鬼軍鑽了空子。在下願盡綿薄之力,守衛碧雲宗。”
蘇清憐定了定神,明白林風雨的用意道:“碧雲宗上下承蒙林真人與易宗主大恩,銘記於心。林真人還請隨我來,此處勞煩易宗主。”
易落落點頭道:“有什麼變故或是辦法,本座會傳訊告知。”
柳若魚曾對林風雨說道望天梯為神州盛景,如今碧雲宗遭到攻打多日,雖有些亂糟糟的,卻仍不失昔日空靈縹緲的瑰麗的景色。
只是林風雨心頭像被壓了顆大石頭也無心鑒賞。
南宮紫霞與秦薇正領著妖族替換下鏖戰多日的疲憊修者,一邊分發拜月玉兔的丹藥加快傷者的恢復,見了林風雨也只是寒暄幾句。
倒是三位妖王縮了縮脖子,沒能護得雲蕊安全,心中自是有愧。
幸虧林風雨沒有多做追究。
王天翔往來奔走幫忙修復加固著護山大陣,心無旁騖。
碧雲宗內雲集了神州東北方幸存的絕大多數修者,身上還多有帶傷或是真元大損,不過士氣卻是大振。
從氤氳迷蒙的陣法光幕向外看去,鬼軍遭遇聯軍衝陣也是損傷不輕,尤其四大真人聯手帶來的傷亡尤重。
此刻也正忙著重整陣型,一時半刻也無力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更何況聯軍已與碧雲宗匯合一處,這股強大的生力軍也讓他們萬分忌憚。
未來已成了一個相持的格局。
莫非凡還未有消息,林風雨定睛打量細細感應,沒有發現那只屍解天鬼。
見狀長舒了口氣,略略安心。
連日激戰妖族本身也是疲憊不堪,若能有更多的時間休整是一件好事,日後依托碧雲宗護山大陣以逸待勞,反攻鬼軍並非痴人說夢。
易落落傳來了訊息,林風雨與蘇清憐一道回到雲蕊養傷的小院。見易落落秀眉緊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易落落掃了一眼院中的碧雲宗門人,向蘇清憐道:“蘇聖女,本座有話要單獨和你說。”
蘇清憐前頭引路來到個僻靜的所在,又布下防御陣法道:“易宗主可有妙策救我家宗主?”
易落落道:“並無把握,不過本座與月華宮主商議的結果,暫時只有一個法子可以一試。”
蘇清憐急道:“易宗主快請說。”
易落落道:“這法子有諸多為難之處。蘇聖女還請思慮周詳。雲宗主身上諸處重傷,本座與月華宮主均認為根源不在神魂與真元,而在經脈。經脈若能恢復如初,那麼真元自有多種方法可以恢復,自然能驅除鬼氣令元神轉危為安。”
蘇清憐道:“宗內也有醫治經脈的靈藥,是否能一試?”
易落落搖頭道:“雲宗主傷勢特殊,若是等候丹藥發揮效用修復經脈,神魂與肉身無法抵受鬼氣侵襲,即使救回來也是……也是形如傀儡。”
這話還是往輕了說,形如傀儡已是不幸中的萬幸,蘇清憐心中自然明白,急的五內焚身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易落落道:“只有一個方法可以嘗試下。蘇聖女可曾聽說過林真人昔日自斷心脈大戰陰煞老魔故事?”
蘇清憐心頭大震。
昔年林風雨不顧性命死戰陰煞老魔,方得南宮莊主傾心相戀更同娶五美,此事已傳遍修真界。
彼時林風雨重傷將死,幸得諸女真陰之助,以陰陽雙修法門方才穩住心脈起死回生。
易落落所言值得一試正是從此而得。
原本事急從權不該有諸多顧慮,只是碧雲宗情況太過特殊,蘇清憐聞言知曉其中的含義,竟一時驚得呆住了。
易落落道:“這其中的關鍵處還需蘇聖女拿主意。”
蘇清憐心慌意亂六神無主。
雲蕊是她授業恩師不說,更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
據說她還是嬰兒之時被拋棄在荒郊野嶺,恰逢雲蕊與南宮劍河路過將她救下,見她資質出眾才帶回碧雲宗。
這還是一份救命的恩情。
恪守門規與救命的衝突,蘇清憐竟不知該如何自處。臉上又是猶疑又是懼怕,忽而還閃過一絲羞紅,沉吟了半晌問道:“林真人……願意麼?”
這話聽著更像一種逃避,把選擇的責任推到林風雨頭上。易落落卻點頭道:“林真人沒有別的選擇。”
蘇清憐痛苦地蹲下身子,雙手抱頭狠命在後腦門上抓撓。
忽然像中箭的兔子般跳起來轉頭就跑,一线聲音傳入易落落耳內:“我沒聽見,也沒說什麼。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易落落忍俊不禁,這小妮子倒也是個機靈的,來個掩耳盜鈴。
又聽站在小院門口的蘇清憐下令道:“林真人與易宗主要給宗主治傷,你們在門口守著,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去。”
易落落回到小院,看著孤零零的林風雨一臉懵逼神情,笑道:“怎麼了?紫兒姐姐常說你是個呆頭鵝,還真像。”
林風雨攤了攤手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笑話大哥,到底該怎麼救?”
易落落將心中構思細說一遍,林風雨手掌抓住臉龐狠狠抹了一把,不會吧?
雲蕊與柳若魚截然不同!
此刻雲蕊傷重昏迷,這時候下周總感覺有些迷奸的味道。
嗯,為了救人的迷奸可不還是迷奸麼?
更何況還是大哥臨終時特地交代托付的女人,林風雨此時難言問心無愧。
易落落玩味地笑道:“猶豫什麼?順手再接收一位大嫂豈不是正遂了你的意?”
與柳若魚的事情當然不會瞞著易落落,聽她出言嘲笑,林風雨搖頭道:“不一樣的。呸呸呸,這叫什麼話?”
易落落笑道:“好啦好啦,知道大哥心亂開個玩笑麼。這事兒最好問問紫兒姐姐,她若是吃起味來我可承受不起。”
林風雨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傳訊南宮紫霞,不想她迅疾回了兩個字:“救人。”
撓了撓頭,更加不安地來回踱了幾步,才下定決心道:“救吧救吧,這都叫什麼事情。”
打開房門終究有些心虛,轉頭看易落落道:“你不一起來?”
易落落羞紅了臉罵道:“該怎麼做你都知道了我還去干嘛?看過一次丑態還不夠麼?”林風雨縮了縮脖子。
關緊房門,又布下兩道陣法,林風雨輕手輕腳地走至床邊。
也不知是不是易落落故意作怪,碧雲宗主此時僅著貼身小衣,薄薄的錦被外裸露著大片肌膚。
只是原本雪玉般的肌膚此刻處處泛著青黑色,一塊一塊的像極了惡心的屍斑,活生生將一具顛倒眾生的完美藝術品糟蹋了。
“大嫂,大嫂?”
輕輕搖晃雲蕊的手臂,林風雨抱著一絲希望雲蕊還有意識,好歹將自己的方法告知一番也好,即使雲蕊不同意,為了救人就是用強也顧不得了。
這一线希望終究破滅,除了夾雜著痛苦時斷時續的微弱呼吸,再沒有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林風雨狠狠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一邊脫衣一邊罵道:“禽獸,禽獸!我操!”
一場激戰過後尚未得片刻休息,裸露的出健美男體上也帶著三道傷痕,尤其左臂上那一道深可見骨。
林風雨召出個水球洗淨身子,才做賊一般輕輕跳上床,在雲蕊身邊躺下。
眼前全是南宮劍河的影子,林風雨越發羞愧難過。
明知道此事實在怪不得幾位妖王,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將他們噴了個狗血淋頭。
南宮劍河臨終前鄭重的囑咐猶在眼前,這讓人怎麼下得去嘴?
雲蕊的身體忽然一陣劇烈的抽搐,昏迷狀態下依然現出難以忍受的痛苦。這才迫使林風雨下定決心。
心知不能再等,林風雨跪在床沿撩開雲蕊的裙角。
他緊閉著雙目不敢睜開,生怕褻瀆了雲蕊,於是手指不可避免碰觸到玉腿的肌膚,光滑柔膩的觸感讓他心中一蕩。
媽的,做就做吧。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大不了九泉之下讓大哥暴打一頓罷了。
花戶干澀,強來定要讓雲蕊吃上一番苦頭,林風雨卻又不敢施展手段挑動她情欲,總覺得任何一點多余的動作都是增加一分褻瀆。
施展術法想要潤透肉棒,才發現平日里床上總是龍精虎猛的小兄弟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
丟人,真他媽丟人。老子就不是個做淫賊的料子!
無奈運起真陽元氣充塞下體,讓肉棒高昂起頭。
又摸准濃密油滑的毛發覆蓋中兩片軟膩的花唇,挺起肉棒輕緩地刺入。
縱是始終閉著雙眼,但手上觸摸與肉棒進入傳來的觸感亦難免心中評價一番:花戶如收口的荷包,柔軟飽滿,內里似羊腸小道曲折難行,卻又彈性十足。
雖有了充分的潤滑,碩大肉棒的破體而入還是讓雲蕊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林風雨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這個時候若是能親一親那張艷紅的小嘴,揉一揉那對豐碩的乳房,該是能讓她早些適應罷?可自己又怎能這樣做?
輕抽緩送,那逼仄的窄道兒慢慢泛出了些透亮的汁液,林風雨送了口氣。
事不宜遲,運起最精純的真陽氣息匯聚於肉棒之上,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抽插,幾乎是用一身功力催著將精液射入花戶深處。
來不及喘息便運起雙修之法,真陽裹挾著真陰游走雲蕊渾身,修補著受損嚴重的經脈。
一個周天運轉完畢,融合了陰陽二氣的真元回歸二人丹田,林風雨松了口氣。
正待探查雲蕊傷勢,就感覺胯下的玉人微微動了動身體,卻沒了之前痛苦的呻吟聲。
林風雨大喜睜開雙目,只見雲蕊妙目微張,臉色也紅潤了些,果是有效。
雲蕊昏昏沉沉,只感覺體內被鬼氣侵蝕的痛苦減輕了些,不再疼得寧願昏死過去。
模糊的視线里一個赤裸的男子正跪在身前,看不清面目。
腦海瞬間浮現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生生坐起投入他懷抱顫聲道:“河哥,河哥,是你麼?我們莫非是在陰間相會?”
豐滿成熟的女體撲進懷中,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又喊著南宮劍河的名字。
肉棒依然含在花穴里,那坐起的動作摩擦如此劇烈,讓軟垂的肉棒瞬間又昂然而立。
林風雨大吃一驚滿心羞愧,不自覺地伸手便要推開她。
雲蕊正一心甜蜜,驚覺男人的動作心中一片苦澀,竟緊緊摟住男子不肯松開,泣道:“河哥,你怎麼了?不再愛著蕊兒了麼?”
林風雨動作僵住,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