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閒的時光無比愜意。
秦冰開始張羅林家迎接新美的婚事,如今世事紛亂,自然一切從簡。
許玲兒與兩位妖王也不是虛浮的主兒,嫁入林家是期盼已久千肯萬肯之事,余者已不再重要。
林風雨白日里與扶語嫣一同出游共參巫族精魂奧義。
二人修煉之余情意連綿,便是不言不語,只是相視一笑都甜在心頭,彷佛要將從前缺失的時間全數補回。
兩人緊緊挨著,不是並肩而坐便是相依相偎。
扶語嫣身上體香如蘭似麝,林風雨沐浴其中如臨仙境,渾不知雲里霧里。
“噯,你傻笑什麼意思?”
“覺得心里甜呀,此生無憾。笑得蠢了點勿怪。”
“切,跟人家說話就這麼粗俗淺白,要是易落落那個小丫頭又該和人對詩了罷?厚此薄彼。”
“那就是情濃如蜜,恩恩,比喝了蜜糖還甜。”
“咿~蜜糖叫什麼濃啊,衝點水全化了。人家心里可是像裝著麥芽糖,怎麼都化不開啦。嘻嘻,好啦好啦,看在你還沒和人家成婚便能如此的份兒上,不難為你。”
“親一下?”
“不要!”
“為什麼?我絕對不會亂來的。”
“可是人家會忍不住啊……”
“那你還用天狐夢眼偷看我們?”
“怎麼了?每個人都那麼好看,我就要偷看。”
“我近距離給你看個清楚還不好?”
“呸,又不包括你。你最難看。”
“亂說,是誰給我發了幾百條短信的?乖,我就親親,肯定不摸。”
“真的?”
“絕對是真的!”林風雨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嚴肅。
“那……好吧。千萬不能摸啊,我要留到那天。你要敢亂摸,人家今後再也不睬你……唔……”
深長的重吻幾難停歇。四唇相交,兩舌糾纏,細薄的唇瓣不失溫潤柔滑,靈動的香舌不失有力地纏繞,便是吻得天荒地老也舍不得松開。
白日里攜美同行情意綿綿,入夜則是夜夜笙歌。
四姝同床,歡淫不斷抵死纏綿。
秦冰的豐厚潤口,柳若魚的熟麗身姿,寧楠小母獸般活力逼人,曹慧芸的無雙靈舌,林風雨百嘗不厭。
當四女兩兩胸腹相貼,在下的秀腿屈張如玉弓耀眼,在上的美臀高高撅起等待臨幸的模樣兒更令人血脈賁張。
林風雨忙碌得停不下來,盡享每一處洞穴的幽深火熱,緊窄逼仄。
而秦冰寧楠母女互戲更是每夜大戲。
母女倆頭尾反向交疊互相親吻著柔嫩的肉花固然艷色淫靡,尤其小魔女最喜含吮愛郎肉棒與母親花穴的交合處。
但更讓人為之所攝的是,當寧楠俯首於母親挺拔微翹的乳尖上一逞口欲舔舐吮吸,將母親吻得面泛紅潮膚如傅粉。
而秦冰嬌羞帶臊地嬌喘不已,臉上涌起情欲熏蒸與母性憐愛的模樣,輕易將淫靡氣氛推到頂點。
林風雨總在此時難耐地將耕耘的節律陡然提速,讓胯下承歡的美人喉間擠出的呼聲從低柔變作高亢……
當肉棒發狂地在後庭妙處里進出,摩擦刨刮著每一絲褶皺,帶動著肛肉內外翻卷。
柳若魚像飛過高山又臨深谷,剛越過浪尖又跌落深淵,滿被快意侵占的腦海里仍不由略微遺憾南宮紫霞不在此處。
兩日的難分難舍到了第三日上便是依依不舍,扶語嫣沒有再出現在妖族大營門口,取而代之的則是服侍她的青衣小婢:“林真人,娘娘今日起要閉關就不能來找您啦。娘娘說了,林真人既有許多如花美眷,哪一位也冷落不得。”
林風雨心中感動與敬重並存,扶語嫣不僅情意深重,也將自己當做家庭中的一員看待。
秦冰嫻雅寬厚對林家內宅影響極深,扶語嫣尚未入門便秉承此家風。
向妖主娘娘大營深望一眼,林風雨返回南宮世家百劍堂。
憶起上一回前來拜訪許玲兒的姐妹淘們不依不饒的模樣,除了頗為頭痛之外,林風雨心中亦是滿懷歉疚之意。
許玲兒愛得濃烈而執拗,卻從未對他要求過什麼。
修行,等待,承受孤獨中滿懷期盼,便構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雲霧山谷里,她安靜地陪在愛郎身邊;三江之畔,她義無反顧地承受烈焰焚身之苦;扶語嫣歸來,原定的婚期被拖延至今,她只是甜美地笑著,無一絲怨懟為愛郎歡喜。
亂世之中即使元嬰巔峰都朝不保夕,許玲兒猶如世間一片微塵,毫不起眼若有若無,就如林風雨對她的感情一般,淡淡的。
可每當憶起有這樣一名女子在毫無怨言地等待著自己,像是溫柔而細心的小媳婦,心中總是涌起難以磨滅的暖意。
就像兩人每次見面時,許玲兒溫柔而甜美,如春花初綻沁人心脾的暖暖微笑。
許玲兒笑著,圓而大的杏眼眯成了一條縫,嬌俏的鼻翼微微皺起,艷紅的唇瓣咧開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貝齒。
見到她總讓人心情沒來由地松快起來,林風雨也笑著一步步走向愛笑的小美人。
看著她呼吸漸漸急促,鼓脹脹的胸膛上下起伏;看著她小嘴忽而一扁,晶瑩的淚光溢滿眼眶;看著她因重逢而開心,因激動而想要落淚。
炙熱的唇貼了上來,堅硬的胡渣子刺得嘴唇生疼,許玲兒像被抽去了一身骨頭,布娃娃一樣癱軟在寬廣而有力的懷抱。
陷於雲里霧里的心神只覺得香口被他的舌頭粗魯地撬開,一如當年他猛烈地闖進自己的心扉,從此再也揮不去那道堅強而親切的身影。
想要抵抗卻無力為之,只能深深陷落其中無法自拔,任由他予取予求吮吸著香津。
“對不起,玲兒,對不起。”姐妹淘們悄聲無息的散去沒來搗亂,林風雨的目光寵溺而滿懷歉意。
“傻瓜大哥……哪來的對不起……”許玲兒小嘴一扁一扁,想哭又想笑,一時竟說不下去。
被昏天黑地的一吻依然喘不過氣來,香潤的氣息從口中急促噴吐。
“哈哈,咱們都是傻瓜正好湊一對兒。今天大哥就陪你,想去哪兒玩?”林風雨摸摸她頭,像是逗弄一個小丫頭。
許玲兒笑著抹去眼角的淚珠,噘嘴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玩。薇薇姐吩咐說大哥來了就一道兒過去找她呢。”
林風雨一臉狐疑,扶語嫣今日躲著他,又似是料到他必然聽從建議來找許玲兒,到了百劍堂又要去找秦薇。
繞了一大個圈子,這幾個女人在玩什麼花招?
不過打心眼里也為許玲兒感到高興,秦薇必然有要事相商,許丫頭即將入門,要她領著林風雨前去顯然沒打算瞞著她。
林風雨壞笑一下打橫抱起許玲兒,公然秀起恩愛大搖大擺地入莊內去找秦薇。
羞得她將漲紅的臉蛋深深埋在愛郎胸口,一刻不敢抬起見人。
只是濃烈的男子氣味竄入鼻尖,更讓她心跳如小鹿亂撞,連胸乳都被擂得顫巍巍的。
秦薇低頭注視著眼前勾勒好的靈氣圖形,不住提起筆來寫寫畫畫,將圖形中的絲线擺弄移動著方位。
她光潔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一些順著鬢角垂落已濕漉漉的發絲滑去,一些則從腮邊滾至下頜滴落在豐滿的胸脯上。
她甚至顧不上擦一擦汗水,直勾勾的目光,緊蹙不展的娥眉並未因林風雨與許玲兒的到來有所變化——她甚至沒有發現二人。
林風雨與許玲兒見她全神貫注不敢驚擾,靜靜地立於一旁等候,大氣不敢喘。
秦薇的臉色陰晴不定,忽而一拂衣袖打散靈光法陣,雙目合上靠著椅背,劇烈的呼吸讓飽滿高聳的胸膛起伏不定。
又過了足有兩柱香時分才睜眼喃喃道:“怎會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她貝齒咬著紅潤的唇瓣,眉頭沒有一刻舒展開來。
“你累了,歇一會兒吧。”
林風雨走上前去,站在秦薇背後雙手揉掐起她圓潤的肩頭。
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她心神俱疲,修行之人的確可以幾天幾夜不休息,可腦力的運轉卻絕不是靠著修為便能苦撐的。
看秦薇的模樣,似乎已許久未曾停下。
秦薇頹然搖頭,一言不發。
“什麼事兒那麼傷神?”有力的手掌從肩頭轉向臉蛋,兩手大拇指按住了太陽穴。
秦薇定了定神道:“泡一壺陽春白雪給我,咱們坐下說話。”
藏劍峰頂的茶園盛產陽春白雪,極是提神醒腦。
秦薇連灌了三大口又喘勻了氣才嘆道:“神州九鼎還有皇天雷殿北海隱窟,這些東西都是那人飛升前布置留下的。我們原先認為有了通天血藤,那人可以在上面掌控一切,如今看來恐怕並非如此……”
麗人又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向谷元盟主調來了大量通天血藤的資料,幾乎眾口一詞此物極為罕見,是可連通上下界的奇物。不過並沒有相關證據來確認此物究竟是從上界往下長,或是下界往上生長,並無個肯定的說法,也就是說,兩者皆可。我並不認為那人一定是在神州種下此物,畢竟飛升上界這種事情存在太多不確定性。我若是擁有通天血藤,就一定不會種在神州。”
林風雨大點其頭:“以那人的深謀遠慮來看,一定選擇更為穩妥的做法。”
秦薇得了肯定,更為堅持自己的想法:“那麼更為穩妥的方法是什麼呢?當然是做好神州的定位,讓他在上界也能夠感應道神州的存在,從而利用通天血藤將神州與上界連接起來。我細細研究過九鼎陣法,此陣並不僅僅是為了推演神州脈絡,其中還有那人留下的本命精血,同樣具備感應,定位的功效。那麼通天血藤必然是從上界長下來的。”
許玲兒不解道:“薇薇姐,我有個問題。即使九鼎陣法有感應與定位的功效,通天血藤畢竟是外物,怎能想怎麼長便怎麼長呢?”
秦薇頷首道:“問得好,這也是問題的關鍵。通天血藤再怎麼靈異畢竟是個法寶,充其量具有靈性而已。總不是咱們的四肢,想往哪兒伸便往哪兒伸。神州九鼎各個結界里必然有什麼牽引之物。我並不認為這個東西是神州所能具有的,那麼,只能來自於上界。可是那人又怎麼可能在神州時便布置下上界才有的東西呢?”
林風雨打了個激靈道:“你是說神州有人接應他?”
秦薇道:“夫君是否還記得皇天雷殿,北海隱窟里那些奇異的陣法?那不可能通過通天血藤的傳遞從上界布置。是否還記得血鳳之卵?元嬰靈傀儡?那些東西又是怎麼來的?它們出現在北海隱窟不足為奇,可它們是怎麼來到皇天雷殿的。皇天雷殿看門的陣法,又是怎麼區分出境界而限制高級修者進入的?這不是神州的東西!”
“我們的天圖也是從上界陣法中參悟出來的。在神州接應那個人,定然也同時接受了上界陣法的教導轉而在神州進行布置。誰破了我們的天圖,接應者就是誰!”
林風雨握緊了拳頭。
“玉面童老——肖鈺!只能是他。也好,給咱們提了個醒,天圖並不能對付那個人,還需另尋他法!”
秦薇疲倦地道:“夫君,跟我說說法則之力吧,那是種什麼感覺?正巧玲兒也在這里,金丹巔峰的修為,只差一步到元嬰,早些接觸這些東西對她也有幫助。”
林風雨不明秦薇用意,不過作為林家最早接觸到法則之力,也是研究最深刻的人,他並不排斥將自己的心得與家人分享:“修者所展示的一切術法其實都是天地元氣構成的一種模式,為了增強威力便以法寶為媒介,當然還有法陣,結印等等。法則之力也不外乎如是。我更願意將術法分出等級,想要運用更高等級的術法,就需要更高等級的修為。修為,也可以理解為一種權限。築基的便有了築基術法的權限,金丹的便有了金丹術法的權限。元嬰巔峰所掌握的權限,便已經達到神州世界的規則,能夠利用規則施展法則之力。比如我的輝耀劍光,兼具虛空扭曲,區域籠罩攻擊的能力。這是一種改變了日常規則的能力,也或許,是大道的力量吧。”
“大道的力量呀~夫君,我有個很大膽的想法。既然咱們用上界陣法來克制那個人的想法錯了,不如回過頭來。夫君是天命之子,亦是神州之子,立足於神州才是最大的力量來源。上界的陣法不頂用,咱們就腳踏神州跟他斗一斗!”
秦薇銀牙一挫,猛地睜開星目。
林風雨安慰道:“那你也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才能幫上我的忙呀。薇薇,你老實告訴我,今日演了這麼一出,語嫣干什麼去了?”
到了此時,他哪還能不明白扶語嫣將他支開是有意為之?
秦薇狡黠一笑:“她呀,為你討要山河印去了……”
慕容世家駐地里一片緊張。
妖主娘娘大駕光臨,雖說只是孤身前來,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激動的情緒。
可是兩家仇怨之深讓人難以相信她能有什麼善意,若是不管不顧要動手將無人能敵。
除了飛報盟主之外,整個慕容世家都處在緊張的戒備之中。
只是妖主娘娘雙手捧起妖王印的絕世風姿就在不久之前,那十方妖王虛影毀滅性的力量讓人絕望。
扶語嫣被重重圍困,她沒有出售只是一言不發徐徐前進,每進一步,圍困的圈子便後退一步。妖主娘娘旁若無人地來到一間華屋。
慕容千罡已成了廢人,曾經精壯而睿智的壯年男子如今如同垂暮的老人,就連花白的頭發也剩不下幾根,失去了修為之後已是將死之軀。
只是老驥伏櫪,曾經的胸懷氣魄還是在的。
“你們都出去罷,本座與妖主娘娘有話要說。”聲音如游絲,不豎起耳朵根本聽不清。
一眾護衛雖不願也不敢違抗,徐徐退去。只是並沒有退遠,關上房門後就地等候以防不測。
“看來莊主積威仍在,不至於沒人聽話。”扶語嫣冷笑一聲,目射寒星瞪著垂死的老人。
“娘娘前來所為何事?”慕容千罡略去了諷刺之言。
“來換你慕容世家一門的性命。”昔日不共戴天的仇敵已沒了半分抵抗之力,扶語嫣依然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克制住殺人的衝動。
“娘娘請開條件。”每一個字都讓他費盡了力氣,每一個字都像將他殘存的生命又急速抽離。
“交出山河印!”沒有轉折,只有毫無商量的威嚴。
慕容千罡沉默地合上雙目,若不是細微的呼吸便與死人無異。
也不知是思慮良久,還是終於積攢夠了說話的力氣,半柱香時分後才道:“恩怨兩清麼?”
“恩怨……兩清……”同樣費勁了力氣,扶語嫣才能說完這句話。
“好!”
秦薇激動得滿面通紅:“我要依托廣大神州打造一張法則之網,任他是天上來的仙佛還是魔鬼,都叫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