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無敵臉色鐵青,冷眼瞧著武天驕:“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搞上的?”
武天驕也是茫然,迷惑不解,自己和百里飛霜什麼時候有過了?
難道……
猛然間,想起了那晚假扮冒充武凌霜的那個女人,心神大震,回身盯著百里飛霜,凜然道:“那晚……原來是你!”
格格……
百里飛霜一陣的浪笑,花枝亂顫:“可不正是奴家嗎!武天驕,你可真是男人中的男人,你的武功或許比不上你的父王,但那方成可比你的父王大多了,也強多了,非你父王可比,奴家能侍候到你們父子兩個,三生有幸!格格…………”
面對如此不要臉的女人,武天驕為之無語,武無敵卻是鼻子都氣歪了,真想打殺了百里飛霜,卻又有點兒不舍,不忍下手。
平心而論,雖然武無敵早知百里飛霜是個人盡可夫的爛貨,但從她那里享受到的美妙卻是從別的女人享受不到的。
這個百里飛霜一身的媚功無與倫比,爐火純青,想殺了她,確是有些不舍。
武無敵悻悻落坐,陰森的道:“廢話少說,還是趕快交代你是怎麼來到我晉陽王府的!”
“是!王爺!”
百里飛霜嬌吟道,轉而對武天驕道:“四年前,當初來到晉陽王府和你訂親的那個百里飛雪確是真的百里飛雪,而非奴家,而奴家也是在妹妹和你訂親後第三天才趕到京城,替換了妹妹,而那時,你已經失蹤了!”
武天驕聽得直皺眉頭,不悅地道:“你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因為我妹妹並不想嫁你!”
百里飛霜淡然道:“我妹妹並不想和你訂親,更不想嫁你,當初她和你訂親,也是迫於家族的壓力,無奈之舉,正因如此,我便成了替代品,替代我妹妹住進你們武家,其目的……這個就不用奴家多說了,武王爺都已經知道了!”
“不想嫁我!”武天驕冷笑:“既然你不是百里飛雪,那百里飛雪現在又在哪里?”
百里飛霜嘆了一口氣,蹙眉道:“當初我把她替換出晉陽王府,她便隨我姑姑去了天神宮,現在她還在天神宮。”
“你姑姑?”武天驕一愣,望向了武無敵。
武無敵微微頷首:“她說的沒錯,百里長空確是有一個妹妹,名叫百里飄香。這名字她從來不用,因此極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名,不過孤王卻是知道,而且還知道她還是神傲天的師妹!”
百里飛霜聞言不禁嘆息,幽幽地道:“王爺!您還真是神通廣大,無所不知,什麼事都不能瞞過您。不錯,我姑姑是叫百里飄香,和神傲天是同門師兄妹。”
武天驕聽得莫名其妙,不明白百里飛霜為什麼要道出這一些?
連姑姑也搬出來了,不由皺眉道:“我不管你什麼姑姑不姑姑的,也不管你是百里飛雪,還是百里飛霜,重情劍我已經退還給你們百里家了,就當這門親事不存在。哼!”
說著,面向武無敵,道:“你叫我到這里來,為得便是要讓我知道這一些嗎?”
武無敵嘆了一口氣:“孩子,之所以讓你知道這一些,為的便是解開你我父子心中的結,為父是想讓你知道,我並沒有搶你的未婚妻,百里飛雪還是你的未婚妻,這飛雪樓就當是為父送給你們的大禮,為父會讓這個賤人搬出去,作為你和蕭家小姐以及公主的洞房,你覺得如何?”
武天驕口一張,本想說:誰稀罕你的飛雪樓!
可轉念一想,此飛雪樓全是白玉建造,價值非凡,武無敵既然送給自己了,不要白不要,一念至此,改口道:“那孩兒多謝父王了!”
頓了一頓,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恕孩兒告退了!”
武無敵揮了揮手,道:“去吧!”
武天驕不再逗留,撩了百里飛霜一眼,離開了飛雪樓。
盡管武無敵和百里飛霜解開了他心里的不少疑團,但還是不能釋懷,心里更是有點惴惴不安,想起那一晚和假扮成武凌霜的百里飛霜一夜銷魂,心跳不已:“她為什麼要假扮成凌霜姐姐引誘我?她知道我和凌霜姐姐之間的事?”
懷著不安的心情,武天驕回到了前院,騎上赤龍獸,出了晉陽王府,直奔善金局。
不消片刻工夫,武天驕便已到了善金局,令他感到驚喜的是,端陽公主和殿中省將作大監巴朗已經等候多時了。
端陽公主沒有令武天驕失望,從武德公主那里要來了殞鐵。
將武天驕和端陽公主迎入客廳就坐,巴朗吩咐八名大漢抬著一個鐵盒到了大廳。
好家伙,小小的一個鐵盒,竟有六名大漢來抬,可中盒中之物之沉重,無與倫比。
不問可知,鐵盒中裝著的便是天外殞鐵了。
巴朗打開了鐵盒,鐵盒中露出了一個椰圓形鐵球,黑黝黝的,毫不起眼,拳頭般大小,讓人見了不敢相信,這黑鐵球便是天外殞鐵,小小的一團有一千五百多斤重?
武天驕有點不敢相信,過來伸手抓住了鐵球,微微一提,黑鐵球竟紋絲不動,不禁心中一凜:“果然夠重!”
他身負絕世神功,一千五百斤的物體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像狂猛那對重達六千斤重的巨型鐵錘他都能提起來揮舞,甭說是區區一千多斤了。
武天驕一運功,力貫臂身,真力所至,將沉重的殞鐵抓了起來,看到這一幕,端陽公主、巴朗以及六個大漢全看呆了。
武天驕拿著殞鐵,掂了掂份量,又向空中拋接了兩下,笑道:“這就是殞鐵,果然夠重,不知道它耐不耐勁?”
巴朗見他將殞鐵向空中拋起,又接住,禁不住心頭砰砰直跳,那可是千斤之物,一個沒接住,若是砸中了人,那還了得。
他不敢太靠近武天驕,躬著身子笑說:“此殞鐵堅硬無比,縱是神兵利器也是難傷它分毫,駙馬爺何不用刀劍砍兩下試試!”
武天驕正有此意,當即將殞鐵放置於地上,巴朗識趣的吩咐下屬拿來了一柄斧頭。那下屬揮動斧頭,使盡全力砍向了殞鐵。
當!火星直冒,斧頭砍中殞鐵的部位,鋒上崩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再看地上的殞鐵,不見一絲的斧砍之痕,完好無損。
“好!”武天驕忍不住叫了一聲,但見那大漢揮動斧頭,連著在殞鐵上砍了七斧,當當直響,直將斧口砍的刃卷了,殞鐵上也不見一絲的留痕。
“駙馬爺,您瞧這殞鐵如何?”巴朗討好地道。
武天驕並不作答,盯著殞鐵瞧了一會,左手按著腰間的龍魂寶刀,心中一動,當即右手握住刀柄,嗆啷!
龍魂寶刀出鞘,刀光一閃,斬向了地上的殞鐵……
看到這情景,端陽公主和巴朗無不臉色大變,欲呼不及。
但聞當的一聲金鐵乍鳴,龍魂寶刀斬在了殞鐵上,濺起了一蓬火星,刀身跳動,嗡嗡不絕。
武天驕收刀立於眼前,只見鋒利無匹的刀鋒上多了一個米粒般大小的缺口,即是龍魂寶刀,也損在殞鐵上。
再看殞鐵,仍然不是一絲的痕跡。好家伙,即是龍魂寶刀之鋒利,也不能傷之分毫,寶鐵啊!
感嘆了一會,武天驕一回頭,卻瞧見端陽公主、巴朗那驚駭的表情,那神情,仿佛是看到了魔鬼一般。
“怎麼了?你們干嘛這樣看著我?”武天驕不解地問道。
他可真夠渾的,竟然拿皇家御賜的寶刀去砍殞鐵,換成別人豈敢如此做?刻意的毀壞御賜寶刀可是死罪,虧武天驕還一點覺悟都沒有。
不過,武家勢大,即是武天驕毀壞了龍魂寶刀,端陽公主和巴朗也不敢說什麼。
端陽公主第一個回過神來,指著他手上的龍魂寶刀,慌亂地道:“沒……什麼,刀……刀缺口了!”
“缺了口正好,這刀我覺得輕了一點,想重新鑄造一把,加重一點!”
武天驕不以為然,轉向巴朗道:“巴大師,就用這殞鐵給我的赤龍獸打造護蹄,你是大師,這方面我不懂,我就全交給你來了!”
巴朗連連應是,沉吟了一會,道:“駙馬爺,若是純粹給赤龍獸打造護蹄,不需要那麼多的殞鐵,下官只需溶納小部分殞鐵,再混合精金便足夠了,這剩下的殞鐵……”
他話未說完,端陽公主接口道:“剩下的殞鐵,你再取一部分,為本宮打造一柄寶劍,多余的本宮會拿去還給長公主。”
“還給她!”武天驕向端陽公主一瞪眼:“誰說要還給她了!”
端陽公主被他瞪得一哆嗦,說話也不利索了,結結巴巴地道:“不還給她……本宮……可是向武德公主保證過了,只取用一部分,其余的還給她……”
“她想要回殞鐵,你讓她來找我!”武天驕哼聲道,不再理會端陽公主,對巴朗道:“巴大師,這樣罷,這剩下的殞鐵……”
他一舉手中的龍魂寶刀,道:“將這刀溶了,按照這樣式重新鑄造一把,再打造一柄重劍,重量和這刀一樣,另外再打造一杆長槍,大概……”估計了一下道:“九百來斤重就行了!”
看到武天驕對端陽公主大呼小叫的,說話毫不客氣,又見端陽公主對武天驕十分害怕,巴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莫名詫異,直覺得匪夷所思,不明白端陽公主何以如此的害怕武天驕?
名義上,端陽公主是檀雪公主和檀香公主的皇姐,年歲也比武天驕大得多,武天驕該隨檀雪公主她們叫端陽公主皇姐,對她倍加尊敬才是,哪像他這般沒大沒小,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端陽公主竟然一句話也不敢頂撞,這是怎麼回事?
巴朗糊塗了,對武天驕的話也不敢怠慢,連連應是,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道:“駙馬爺,除去打造護蹄、寶刀、寶劍和長槍之外,還有剩余的,這剩余的……”
“打造成飛刀!”武天驕想了想,又道:“打造十二把飛刀,再有剩余的,全部打造成寶劍,長短各一半,你瞧著辦好了!”
聽武天驕娓娓道來,將整塊殞鐵據為己有,全部打造成兵器,巴朗是冷汗涔涔,心道:“我的娘呀!這要用完了,那武德公主殿下找上我該怎麼辦?我可得罪不起啊!”
本來巴朗的想法是和端陽公主一樣,認為武天驕用不了多少殞鐵,剩下的殞鐵可以還給武德公主,可聽武天驕一說,顯然是要將所有的殞鐵用光。
這殞鐵何其珍貴,當初武德公主也是看清了這塊殞鐵的價值才據為己有,她若是知道殞鐵給武天驕用光了,她或許不敢找武天驕的麻煩,但他這位善金局的大監肯定是要倒霉了?
誰叫他給武天驕打造兵器。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也是為了前途,巴朗不得不硬著頭皮道:“駙馬爺,長公主殿下要是找上下官……那下官又該如何是好?下官卑職低微……”
武天驕一聽就明白了,一拍巴朗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武德公主真要找上大師,就說一切都是我武天驕讓干的,讓他來找我,有什麼事我一律承擔,絕不會牽連到大師!”
巴朗不以為然,心說:“你是這樣說,到時武德公主未必會如你說的那樣找你。”
心中這樣想,但這話可不敢說出來,武天驕怎麼說,他怎麼做。
雖說武德公主是老皇帝的親妹妹,巴朗得罪不起,但眼前的金刀駙馬有武家作後盾,更加的強勢,更加的得罪不起,與其得罪他,倒不如得罪武德公主為好,想來借著武天驕的名頭,到時即使武德公主找上善金局,也不敢這樣,大不了挨一頓揍,但小命是保住了。
此時,巴朗心中不免有點後悔,後悔昨天不該多嘴,只是為了討好武天驕,卻惹上了這麼大的麻煩,悔不該啊!
武天驕將龍魂寶刀歸入鞘中,從懷中掏出一張金票,那是江山樓掌櫃金大富的夫人肖壁兒送的金票,五萬的面額,武天驕大方的很,全塞給了巴朗,笑說:“一切就有勞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