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赤腳趟過女人河

第7章

赤腳趟過女人河 黃河擺尾 3992 2024-03-03 22:01

  嫂子終於生了,順產一個男孩。

  老支書一家人高興的了不得,這時,部隊上又給發來了喜報,說李紅旗在部隊上干得很優秀,立了個三等功,真是喜上加喜。

  過滿月的時候,親戚朋友請了好幾桌,我作為李紅旗的朋友,我媳婦又和嫂有點親戚,當然是一家三口早早都去賀喜。

  我們買了雞蛋還有掛面,岳母專門給孩子縫制了一個紅布兜肚。

  席間,男人喝酒,女人傳看著孩子,都說這孩子長得像紅旗(如果真是他爹的,怎麼能不像紅旗呢?)

  我的心里既踏實又不是滋味,想想和嫂子度過的那些快樂日子,也許永遠成為一種美好的記憶了,不禁有點傷感。

  回到家里,媳婦跟著忙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

  我在屋里看書,岳母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她一說話,嚇了我一大跳。

  她問我:“你說那孩子像誰?”

  我放下書回答:“像紅旗呀,還能像誰?”

  “我看那孩子像你!”

  岳母用眼睛直瞅著我說。

  我更是一驚:“別胡說八道,人家的孩子,怎麼能像我呢!”

  她並不示弱:“你愛承認不承認,反正我看那孩子長得像你,你跟她表姐肯定那個。”

  我耍賴地說:“你怎麼能捕風捉影呢,我和嫂子哪個啊,我成分不好,你可別壞了嫂子的名聲。”

  岳母一看我急了,緩和了口氣說:“我也就是在家里說說,到外面打死我也不說,再說,我也不是那嚼舌頭的人啊。”

  晚上躺在炕上,我不得不佩服岳母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她的目光怎麼就那麼犀利。

  上次我從寡婦家回來,她溜達到我屋里小聲地問我:“又和那個婦人鈎上了?”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沒有的事兒。”

  她笑笑說:“你還別不承認,我從你從中的姿勢中就看出來了,要不你喝碗涼水試試。”

  我當然不敢試了,作為一個人,我只剩下這一點,怎麼也不能把它再葬送了。

  於是我就厚著臉皮說:

  “別拿涼水了,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她用手指一戳我的額頭說:“我可舍不得,把你累個好歹的,我們娘倆還找誰去。”

  我心想真把我當冤大頭了,就不無譏諷地說:“是啊,你就看著我好欺負。”

  她還得理不讓人地繼續說:“你別不知足了,我們娘倆伺候你一個男人,享福去吧,你!”

  我也有點急了:“你以為我願意啊,要不是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我什麼樣兒的女人找不到啊。”

  他一看我著急了,便不笑呵呵地說:“急什麼呀,給你鬧著玩呢,我老太太感激你。”

  我不再說話,她悄悄地出去了。

  嫂子出了月子之後,我也曾偷偷地去過她那里,瞅那孩子,確也有些地方像我。

  我曾問過她,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她只有一句話:“你說呢?”

  又把球踢了回來,我再問,她還是這一句,我也沒辦法。

  到現在這個孩子的身世還是一個謎,那個時候也不興什麼DNA鑒定,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還去追究這事兒啊。

  現在紅旗的兒子見了面叫叔叫得挺親熱。這就夠了,沒有必要把什麼事情都弄明白了,真得都明白了,反而不是什麼好事兒。

  嫂子生了孩子幾個月之後,李紅旗從部隊探親回來了。

  他是抱著兒子到我家來的,一副樂得合不上嘴的幸福樣子,我還能說什麼呢。

  晚上我留他在家里吃飯,並找來了幾個不錯的哥們,大家喝得很高興。

  李紅旗給我們講了他在部隊的一些事情,讓我們羨慕得不得了,最後他說,組織上已經考查他,准備提拔他當排長,當了排長就是軍官,就是國家干部了。

  我聽了都為他高興。

  席間,村東頭的劉二有點喝多了,提高了嗓門問李紅旗:“你說你那兒子長得像誰?”

  聽了這話,桌上人都不言語了,我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李紅旗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什麼也沒發覺,大聲地回答:“他們說像我,我覺得也像。”

  其他人趕緊把話接過去說:“對,對,像紅旗,像紅旗。”

  同時有人踢了劉二一腳,怪這個家伙多嘴。

  李紅旗沒有懷疑的主要原因是孩子早產了一個月,再加上嫂告訴他說是晚生了一段時間,算起來也差不多,所以也就沒有懷疑。

  以後他又有了一個姑娘和一個兒子,也就更不懷疑了。

  岳母沒吃過苦,不能下地,好在我媳婦比較能干,她到生產隊里干活,我干赤腳醫生,生產特別忙的時候才下地,平常以搞醫療為主。

  反正去不去都給工分,我樂得多在家里呆著,兩口了掙得工分也夠三個人吃飯的。

  所以,多數的情況下,家里出現這樣的場景,媳婦下地干活了,留下我跟岳母兩個人。

  夏到了,天氣熱,沒人找我看病,我就只穿一件大褲衩子,我就坐在一邊看書,喝茶,有時她過來幫我扇扇扇子,我不好意思讓她扇,她就去擰把毛巾讓我擦汗。

  我熱得大汗淋漓,她卻從來不出汗。

  我奇怪地問:“嬸,你不熱嗎?”

  她回答說:“不熱,我從年輕的時候就不怕熱,從來不出汗。”

  她也從來不像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人一樣,會肆無忌憚地脫光胖子,最熱時候也要穿一個短褲的背心。

  她有一條綠色的裙子,從來不穿著出門(因為那時候穿得花梢也要受到批判)。

  只有在大家都上工干活的時候,她才悄悄地拿出來穿上,其實是只給我一個人欣賞。

  她下面露出的一截白腿,真的讓我想入非非。

  有一次,我開玩笑地問:“嬸,你的腿怎麼那麼白呢,是不是晚上悄悄地抹了什麼粉呢?”

  她一本正經地說:“現在哪有什麼粉可抹,不像我當姨太太那陣,到城里一買就是一大堆。”

  接著她會反過來逗我:“你這個反革命分子,本性不改,不好好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躲在家里看書喝茶不說,還看女同志的腿,看來你這輩子是改造不好了。”

  聽了這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反唇相擊道:“你這反動軍隊的家屬,還在我面前指手劃腳,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看我不先把你改造了。”

  說著,我抱起她就往里屋走,本想用力往炕上一扔,可又怕把她摔個好歹的,就輕輕放下。

  她輕微地掙扎著,摟著我的脖怕摔到地上的樣子。

  我還是第一次大白天觀察她的裸體。

  那勻稱的身材,光滑細膩的皮膚,不大不小的奶子,都讓人覺得長得恰到好處;尤其是她的下身,竟然一根毛也沒有。

  我心想,怨不得別人說她克男人呢,原來是個白虎星(我們那里管不長毛的女人叫白虎星,據說這種女人克夫)。

  “你看什麼呢?”一她一邊問我,一邊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下身。

  我說:“你太迷人了,能改造你這樣的反動家屬,我這地主沒白當。”

  說著話,我把她壓到身下嘴里喊著:“改——造,改——造,改——造……”

  “改—造,改—造,改—造……”“改造,改造,改造……”“改改改改改改……”隨著我的頻率加快,她也符合著“接受,接受,接受……”“受受受受受愛……”在她一再鼓勵的眼神中,我已經大汗淋漓,她看到我這個樣子,笑著說:“讓我再來改造改造你。”

  說著話,她竟然翻到我上面:“改造,改造,改造,哈哈,改造,改造,改造,哈哈哈……”

  這時,院子里一個女人的聲音把我們嚇了一跳,接又是一聲:“牛大夫在家嗎?”

  我一把把她推下來,自己麻利地穿上褲衩,她想穿上衣服,我感覺已經來不及了,就拉了床被子給她蓋上,自己則快速地迎了出去。

  “誰呀?”

  我一邊問一邊抬著往院子里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見我迎出來,才不緊不慢地往堂屋這邊走過來。

  我沒認出這個人是誰,只是覺得自己光著膀子不好意思,我就隨手抓一件背心穿上,把她往屋里讓:“你請進,你是……”“我是新到咱村駐村的,你以前沒見過。”

  我一聽,原來是公社派來的駐村干部,前兩天才聽說的,好像是姓白,我趕緊陪著笑臉說:“原來是白支書啊,歡迎指導批評。”

  她倒沒什麼架子,而是好奇地問:“剛才我聽你在屋里改造改造的,改造什麼呀?”

  我一聽臉紅了,急中生智回答:“我和岳母出身都不好,所以我互相鼓勵對方,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要好好改造自己。”

  “是嗎,有這種認識很好,成分不好,同樣可以為人民服務嗎,只要好好接受改造,你們一定能進步。”

  說著她進了里屋,看到了躺在被窩里的岳母。

  我趕緊過去說:“她今天有點不舒服,早上就沒起來。”

  “好啊,身體有病還不忘改造自己,值得表揚和學習。”他回頭看看我:

  “你怎麼出這麼多汗,是不是也不舒服。”

  我抹了一把說:“我沒有,我怕熱,愛出汗,領導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她這才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袋說:“光顧了說你們改造了,把我自己的事兒忘了,咱到那個屋說吧,讓老人好好休息。”

  到了另一間屋,我請白支書坐下,然後給她倒了碗水。

  白支書問問我的工作,我如實進行了匯報,她一邊聽一邊點頭,沒有提出什麼。

  最後她問我:“聽說你家是祖的醫生世家,中醫很有一套。”

  我謙虛地回答:“從我爺爺那輩上就開始的,也沒什麼大本事,十里八村的還有點小名氣。”

  她說:“那好,這兩天我覺得沒有精神,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既不發燒,也不感冒,說不上怎麼著,就是覺得不對勁。”

  我恭恭敬敬地請她伸出手腕,仔仔細細地分析她的脈相。

  然後我說:“你身體有點虛。”

  她說:“我覺得不虛,整天不少吃不少喝得,怎麼會虛呢。”

  我說:“中醫和西醫不一樣,講究陰陽調和,任何一方太強或者太弱,都會不正常,就必須地補,或者泄。你這個脈說明你有點陰盛陽衰,應該吃點藥調理一下。”

  她說:“是不是得吃中藥啊?”

  我回答:“是!”

  她咧咧嘴:“中藥我可不願意喝,太苦了。”

  我趕緊獻殷勤說:“我可以給你弄點蜂蜜,摻在一起吃,不會太苦的。”

  她說:“真的!”

  我說:“我還敢欺騙支書嗎!”

  “那好,你給我開個方子吧,我吃吃試試。”

  開完方子,我沒有馬上遞過去,而是舉在空中說:“白支書,我去抓吧,你工作忙,干大事要緊。”

  本來我是虛讓一下,沒想到白支書還挺痛快:“就這樣吧,抓回來給我送到大隊部去。”

  安排完了,轉身走了。

  我忽然想起還捂在被子里的岳母大人,趕緊跑到另一間屋里。

  岳母已經穿上衣服起來了,見我進來,不無譏諷地說:“讓支書改造改造你,一定能改造好。”

  我見她這樣說,我也不懷好意地說:“改造支書我可不敢,繼續改造你沒問題,不滿足,咱們就繼續。”

  她毫不在乎地說:“別吹牛了,見了支書像親兒子似的,你摸摸你那東西還硬得起來嗎。”

  說完一甩手,到院子里去了。

  我站在那里用手的摸,果然,改造或者被改造的武器已經低頭認罪了,我的心緒低落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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