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舞池中的人們輕舞飛揚,踩著歡快的節奏,高腳杯上的紅色唇印,水晶吊燈的流蘇蕩漾,交頭接耳滿是笑意盎然,這些組成了一副畫卷,正在田家的客廳里上演。
那個巨大的復古客廳,一瞬間將人們帶回了十六世紀,有著意大利的獨特文藝氣息,也有發過的浪漫。
整個客廳在香檳玫瑰的點綴下,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禮堂,中間鋪滿了厚厚的紅地毯,道路兩旁的白色香檳玫瑰,帶了一點夢幻的色彩,紅地毯的一頭,擺放了一座香檳塔,在旁邊一人多高的蛋糕,頂層是一對擁抱著的新婚娃娃。
這種歡快的氛圍籠罩著,許多不來往的賓客也都在場,田家的旁系親屬更是蜂擁而至,田家的這座豪宅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場訂婚宴,田家和張家的聯姻。
沒有人料到,在田家風雨飄搖的時候,張家還會伸出援手,還肯把自己家的女兒嫁過來,也沒人想到,不過是一則報道,說兩家要聯姻了,田家的許多負面新聞就嘎然而止。
而更讓人驚奇的是,張家也並沒有做什麼張翔甚至都沒有站出來為田家說句話,盡管只是如此,也讓田家的處境好了很多。
是的,今天是田思意和張西梓的訂婚宴。
這一決定,讓所有人跌破眼球。
這一場婚宴,是浪子回頭金不換,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沒人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田思意也並不說,只是有一天他突然回家,跟家里人說,他要結婚了,對象是張西梓。
田思意不喜歡張西梓這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可是張西梓對田思意卻是深深的愛著的,不然面對田思意一次次的厭惡,她也不會繼續跟著這個男人,也不會要嫁給他。
對於張西梓的決定,張翔是反對的,田思意是什麼人他們也都知道,是貓都要偷腥貪玩,田思意就是一直抓不住的貓,兩個人結婚以後,張西梓會有好日子過?
可是張西梓要死要活的,非田思意不嫁。
最後還是張西亞出面,給父女二人調節了一番,這才頂下了這婚事,不過,張西亞再那之前,也是找過田思意的,兩個人呢說了什麼,還真沒人知道,大概才出是田思意做了什麼保證,不然張西亞也不會放心將妹妹嫁過來。
舞池里悠揚的漸漸的興起,形形色色的男女相邀跳一曲電壓的華爾茲,田家的傭人們訓練有素的為賓客奉上酒水食物,他們也都在歡呼雀躍。
這樣的場面,九音沒有出席,她現在的身份尷尬的很,不過哪些傳聞她都聽得真切,自從知道訂婚宴要在田家舉行的時候,她的心里就在盤算,盤算滿座賓客,盤算時間,盤算機會,這一切的盤算都是在盤算一個人,張西亞。
張西亞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她的腦海里清晰起來,他說過可以幫助她,他說過讓她再等等,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她現在已經等不了了,她一刻都呆不下去。
她偷偷的跑上四樓,她原本的房間鎖了門,九音只好從隔壁的陽台翻過去,匆忙的洗了澡,身上噴了一點香水,淡淡的茉莉花香,這種味道九音始終愛不起來,她總覺得茉莉花的味道很妖嬈,她更不知道一個男人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味道,她只是從別人的只言片語中知道張西亞喜歡這種味道。
里面一件黑色的蕾絲內衣,若隱若現的白皙雙乳,最能勾起人的欲望。
外面穿一條純白色的裙子,裙擺蓬蓬的,有些可愛,還是以前田嬈買給她的。
黑色的長發隨意的挽起來,她臉上化了淡淡的妝,上揚的眉角眉梢,讓她看起來有幾分嫵媚,朱唇一點桃花殷,竟然活脫脫的換了個人。
九音站在鏡子前,氣定神閒,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看看優美與什麼遐思。有些性感,有些可愛,有些清純,一切都恰到好處。
好在今天的場面的熱鬧,所以沒幾個人注意樓上的動靜,乃至於她從房間里大搖大擺的出來,也沒人注意到。
訂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九音躲在她那間昏暗的小房間里,只等著一會兒人多了,馮家的熱鬧,也更加混亂的時候,去找張西亞。
九音一個人坐在床上,心里有些忐忑,畢竟她現在還不知道張西亞的想法,那個男人變幻莫測的。
她想的入神,連門鎖擰動的聲音都沒有聽到,房間里面並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來是她像一個人靜一靜,而來是怕開了燈,有人發現她在這里。
門突然開了,一道光线射進來,然後又迅速的關上了,聲響並不大,地上的光线也一瞬間的被吃掉 了。
九音驀地一驚,“誰?!”
來人並沒有回答她,只是靠近了,坐在她的床邊,九音向後縮了縮,警惕的問道:“到底是誰?誰在……嗚嗚……”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雙柔軟的唇就印 看上來,封住了她的唇舌,牢牢的吻住,她一下子被這突然的力度按倒在床上,身上壓著一個人,直覺是個男人,但是是誰她卻不知道。
他吻得很深,吻得用力,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他吮吸著九音的嘴唇,一點點的蔓延進她的嘴巴,撬開她的牙關,舌頭糾纏著九音的舌頭,窒息一樣的吻。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檳玫瑰的味道,他的吻帶著絕望,他的吻狂熱,他的吻,讓她有些彌亂。
漸漸的呼吸也開始困難,他們呢互相的喘息著,所有的掙扎都在這火一樣熱辣的吻中融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唇舌都已經發麻,忽然覺得臉上濕漉漉的,冰涼的液體在她的連撒謊那個流淌過,卻不是源自於自己的。
緊接著,嘴唇上的束縛沒有了,那人站起身,迅速的開門出去,九音甚至都沒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誰,只一個背影,一身白色的西裝。
九音怔怔的坐在床上,嘴唇上還有那人的溫度,臉上冰冷的是他的眼淚嗎?
不多時訂婚宴正式開始,九音並沒有出去觀看,依舊躲藏著,補了補妝,嘴唇有些發紅,不過塗上唇膏以後也看不出來。
她還是一團霧水的,方才到底是誰呢?
不過這會兒他也沒時間去思考那麼多。
遠遠的看見張西亞被眾人圍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一些無傷大雅的笑話,也與人借機跟他套近乎談生意,他都笑而不語,若是有人拍馬屁,他直接就說了,張翔在那邊。
九音悄悄的寫了字條,找了一個跟她關系還算不錯的年輕女孩送過去,女孩也是田家的傭人,田嬈還在的時候,九音曾經幫過那個女孩,再加上九音給了那女孩一串鑽石項鏈,那女孩自然願意幫她。
九音親眼看著那女孩將紙條放在就被下,然後不動聲色的將就被交給了張西亞,張西亞看到那張字條的時候,愣了一下,旋即聰明的收進口袋里,對那個女孩笑了笑,女孩臉紅的走開了。
九音依舊是忐忑不安的,甚至已經開始惶恐,怕他不來,那樣她就沒有希望可言,也怕他不來,怕他看到自己處心積慮的樣子。
還是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四樓的房間,她不敢約在傭人房里,那個房間不太安全,田家的幾個少爺,哪個不當她那是城門一樣的進出。
所以還是在著上了鎖的房間里,安全一些。
回到房間里,九音也沒有開燈,在茶幾上擺放了幾瓶洋酒,她先喝了一大杯,算是壯膽,然後將床單都換過,帶著陽光的香薰,軟軟的也溫暖。
一切都布置妥當,可張西亞還沒有來,仔細的挺,門外連腳步聲都沒有。
他明明看到了字條,真的不會來嗎?
她已經寫得那麼明白了,西亞哥有事求你幫忙請到四樓來。
這字條還不夠清楚嗎?
還是他根本就不想來呢?
她的耐心一點點的耗盡,終於忍不住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過去,自己也覺得奇怪,張西亞的電話她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可電話並沒有人接聽,失落感一瞬間迸發,九音頹廢的窩在沙發里,電話拿在手里無力的垂著。
“鏘鏘鏘……”
是有些沉重的腳步聲,聽得出那人有些喝醉了,九音突然打起精神來,期盼的盯著那扇門,果然門開了,一股酒氣也跟著進來。
“你這人也夠沒誠意的!找我又是,落款也不寫,我怎麼知道是誰找我?萬一我不來呢?你豈不是要失望了?”
張西亞輕佻的笑著,搖晃著身體走進來。
九音驚喜的站起來,“西亞哥!”
張西亞走到她的身邊,用力的嗅了嗅,笑了起來,“這麼香?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味道?”
不知道是怎麼了,他這句話說出來,九音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臉上臊的很,記憶中張西亞雖然喜歡看玩笑,可從來不曾這樣輕佻多。
張西亞眯著眼睛,唇邊有一抹曖昧的笑,“你找我來做什麼?”
九音吞了下口水,把心一橫豁出去 的樣子,“西亞哥,我想請你幫幫我。”
“哦?”張西亞似乎覺得好笑,“你讓我幫你什麼?”
“我想離開這里,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讓田的人再也不會來找我,跟他們劃清界限。”
“真有意思,你要離開這里?這不是蠻好的麼?你之前不是還不走的麼。現在怎麼想著要走了呢?”
張西亞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肆意,也有些輕蔑的,他清楚的記得,幾個月前,在田嬈的墓前,他要帶她走,可是她並不跟他走,怎麼現在又來求他?
九音低下頭來,死死的咬住嘴唇,水嫩的雙唇都有些失色,她還在咬著。
“沒事的話我走了,你也下去吧,你四哥今天訂婚呢!你怎麼也該去看看。”
言罷張西亞轉身要走,九音迅速的拉住他的手,張西亞皺了眉頭,回頭看著她,“你這是干什麼?”
九音昂頭看著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底有些許的客氣,“請你,幫幫我。我真的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求求你。西亞哥,你幫幫我吧!”
張西亞忽然有些厭惡,對於女人他向來沒什麼耐性,這丫頭他已經是耐著性子在交往了,可是她還不領情的拒絕過他,讓他走的是她,現在求著他回來的也是他,這丫頭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
他繃著臉並不言語,輕佻的笑容也收了回去,他蹲下身來,捏著她的下巴,“你真的想要離開了?不後悔嗎?”
九音用力的點頭,生怕下一秒他就會反悔。
張西亞冷哼了一聲,“你可知道,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我憑什麼無條件的幫助你?再者說,我你們田家也算是名門望族,我要弄你出去,自然是要得罪一些人的,你得讓我知道,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時值得我這樣做的 。嗯?”
九音略微沉吟,她知道這話的意思,也早在決定要找他之前就想好了一切,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人能無條件的對你好,有人對你好了,也是在貪圖你身上的某個東西。
只有利益的等價交換,才能換來平衡,才能讓人心安理得。
而她有什麼?
只是這一個身體而已賣給了他,他也未必會要。
但是她今天做了精心的准備,就是希望他會要。
男人總是用下半身來考慮的不是麼?
在經過田家的這幾個人的錘煉,她越來這麼的覺得。
“我什麼都沒有,只有我自己。西亞哥,這交易,你要是覺得虧本,那麼久當我沒有找過你。”
九音會所玩,連看都不敢看他,意思勇氣都沒了,徹底的在他的面前抬不起頭來。
張西亞卻捧起來她的臉,仔細的瞅著,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孤傲?
他淡淡的笑了,“你得讓我知道,你這件商品到底如何,值不值得我來冒險。”
有時候,明知道是個火坑還要義無反顧的跳進去。
有些人,總是有他自己的無可奈何。
而無可奈何的跳進火坑里又是為了什麼?
張西亞在看到那張字條的時候,雖然那字條寫的很籠統,任誰看了也抓不到把柄的,沒有落款,沒說什麼事,甚至連地點都是模糊的,所有張西亞在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心里是不舒服的,因為她的隱秘,他們之間就算有些什麼,難道就見不得光嗎?
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面前,來跟他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就要看看那個丫頭能沉住氣到時候時候。
但是看了字條以後,他竟然開始聯想了,想那個丫頭在等待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想她是不是真的遇到了棘手的麻煩,不然不會這樣低聲下氣的來跟他哀求,想她了,竟然會開始想她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種感覺,就連張西亞自己都是不清楚的。
他人還在宴會上,接受大家的關注甚至比那一對准新郎准新娘還要多,照理說這種宴會他應付起來該是游刃有余的,可是這一會兒的心不在焉是怎麼回事?
有人叫他幾聲,他甚至都聽不到了。
滿腦子都是她了嗎?不過一張字條而已,張亞西你這是怎麼了?他一遍遍的問自己,然後決定去看看那丫頭都底要說什麼。
果然如他所料,她是來求他的,還是以前的話題。
離開田家。
這一次,他想要拒絕了,因為那個丫頭開始對他用心計了,她的打扮是以往跟過他時間較長的女人所做過的打扮,她在刻意的討好,這種感覺,讓他厭惡了。
或許張西亞這一生太過順利,就喜歡有人來忤逆他,你越是不把他當盤菜,他還就越是要關注你。
之前他在意九音,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只是現在呢?
她的樣子,跟其他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九音站在張西亞的面前,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沙發上,張西亞也沒有太抗拒,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會做到什麼地步。
桌子上放了兩只高腳杯,琥珀色的液體傾斜而入,九音端起一杯來,遞給張西亞,張西亞卻沒有接,抱著肩看她,唇邊拿一抹笑容,怎麼看都是輕蔑的。
九音咬了咬唇,昂起頭來,含了大半杯的酒,然後就去吻張西亞的嘴唇,他的嘴唇很薄,都說這樣的男人最是無情,不過交易而已,九音也不在乎無情與否。
她抱住他的頭,跨坐在他的身上,雙腿自然而然的纏在他的腰上,熊一樣的抱住他,她低著頭親吻他的嘴唇,舌尖試探著伸出來,生澀的撬開他的唇齒,舌頭慢慢的滑進去,貼著他的舌,辛辣的液體就順著兩個人的舌頭,流動著,他的後街動了動,液體穿腸而過,所到之處,有一種火辣的感覺,還帶著她的香甜。
她並沒有立刻的離開他的嘴唇,反復的又親吻起來,學著以往那些男人的模樣,舌尖一直在他的嘴唇上挑逗,然而,張西亞並無反應的,沒給她一丁點的回應,這讓九音有些挫敗。
她再深入的去吻他,他還是一樣,甚至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張西亞長在瞪著自己,讓九音一陣的心悸。
張西亞皺了皺眉,低頭看了她一眼,這個表情不能說是厭惡,但是九音看了就誠惶誠恐了,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拂袖而去,那麼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她站起身來來下了裙子的拉鏈,白色的裙子一下子滑落,堆積在她的腳踝處,九音走了出來,並沒有遮擋的站在他面前,只穿了黑色的蕾絲內衣,雪樣淨白的肌膚,與這黑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看得到她發育的還算不錯的胸部,看得到誘人的溝渠,看得到她粉嫩的果實,看得到她私密的花園。
透視極好的一件內衣,像是裸著的,又不全是,朦朧之中給你的是嬌滴滴的誘惑,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你。
這具年輕的身體,散發著她青春的魅力,對男人來說,該是無法抵擋的,她的身上莫名的有一種吸引力,讓人為此瘋狂的。
九音在張西亞的面前頓了下來,伸手去解他的皮帶,動作有些笨拙,研究了好一會兒才解開那皮帶,聽到那聲咔噠聲,臉上竟然還有喜悅的神色。
張西亞始終看著她,不反抗也不順從的,就那麼冷眼的看著,不得不說,這男人的控制了是極好的。
他的褲子終於被她解開了,她猶豫再三,還是將他的內褲扯下一些,男人的特征裸露了出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觀察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那張臉,早就紅得像塊烙鐵,九音佯裝鎮定的將臉貼了上去,若有似無的蹭著他的男性,他突然動了一下,將腿夾緊了幾分,九音心里一喜,他還是有反應的,而自己還是有可能成功的。
九音繼續著,臉頰繼續蹭著它,偶爾的唇峰劃過,她慢慢的靠近著,突然在他的大腿內側咬了一口,張西亞到底了一口冷氣,瞪大了雙眼看她,九音卻是自始至終都沒看過他的眼睛的,仍舊挑逗著。
舌頭在自己咬過的地方劃過,慢慢的就游移到他男性的根部,唇峰貼著劃過,最終來到尖部,她閉起眼睛,心里早就是一灘的死水了,也不在乎多些丑陋。
她張開嘴就要將它含進嘴里,忽然一個外力將她推開。
九音徒然睜開眼睛,看到張西亞盛怒的臉,他皺緊了眉頭,抓著她的肩膀,呼吸有些急促的。
九音瞥了一眼,他不是沒反應了,那男性眼睛堅挺的站立起來,這讓九音的臉刷的一下更加的紅了。
這樣直勾勾的看著男人的那里,她怎麼做的處來?
“你真的決定了?真的不後悔?”
良久,九音聽到張西亞這麼問她,呼吸還是不平穩的,宣告了這個男人已經情動。
九音點了點頭,從他進來這麼久,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幫幫我。”
張西亞似乎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直接翻了個身將她抱在懷里,扯掉她身上最後的遮攔,抬起她的雙腿,纏繞在自己的腰身上。
他端起方才九音倒得另一杯酒,倒在了九音的身上,冰涼的液體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給她帶來了一陣的顫栗,緊接著,他溫熱的嘴唇靠過來,像是一個吸盤一樣的吸附在她的身上,夾雜著酒香的吻,吻遍了她的全身。
他的舌尖帶走了她皮膚上殘留的美酒,又把她當做佳肴來品嘗,他卷著液體,一直吻到了她的高聳的雙峰,深深地陷了進去。
無疑的,張西亞是調情的高手,比九音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一冷一熱的交替,讓她渾身都開始燥熱,下體漸漸地濕潤,呻吟聲也細細的流淌出來。
他是溫柔的,溫柔的親吻,溫柔的撫摸,但是進入的時候卻一改常態,變得異常凶猛,抽的時候迅速,插的時候猛烈,他像是一頭野獸,在她的身體里咆哮著。
他的男性在她的身體里膨脹著,伴隨著她的濕潤,頻率越來越快,讓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盡管她已經非完璧,但是這身體緊得很,也讓人愛得很。
她明明是安靜的躺在你的身下,連呻吟都是壓抑著的,可你卻感受到無盡的誘惑,只想一直這樣要她。
難不成,她真的有什麼魔力?不過這也是無稽之談。她那副樣子,確實是讓人想要憐愛的。
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這地方是別人的,今天又是人家的訂婚宴,沒理由他們在這里洞房花燭。
匆匆的洗了澡之後,張西亞也沒有走,而是回到床上,用力的抱了抱她,這丫頭已經瘦成這個樣子了。
皮包骨一樣,抱著竟然還能感覺到擱人。
他不覺心里的某個部位軟了下來,長長的嘆了口氣。
九音趴在他的懷里,思量了許久才開口問他,怯生生的,“西亞哥,現在你願意幫我了嗎?”
張西亞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她念念不忘的竟然是這個,一直要你給一個肯定。
雖然明知道,她方才的柔情是有目的的,可是現在又一聽了一次她的目的,心里竟然開始不舒服了。
胸口悶悶的,讓他憋了一肚子的氣。
張西亞放開她,開始穿衣服,看都沒看她一眼的,他知道就因在背後,一直都渴望的看著自己,他狠著心不回頭。
九音自嘲的笑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張西亞扎好領導,再次嘆氣,“我不想再給自己打領帶了,真麻煩。”
九音有些發蒙,歪著頭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良久,又聽到他說,“你睡吧。”
再無他言,他晶就這麼走了。九音甚至連挽留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是拒絕,還是答應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句話九音是真的體會到了,她被前幾次的生病折騰的不像樣子,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臉色也蒼白的,想要真的完全好利索,估計還要等上一段時日。
不過,病的在嚴重,她的活也不能不做,張媽那臉色,臭得可以跟臭豆腐媲美。
不過十月底的天氣,竟然冷成這個樣子,她只是出去打掃了下院子,回來就感冒了。
躺在小床上,一個勁的咳嗽,九音自己也懊惱,怎麼就弱成這個樣子了?
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離開這里。她像是判了無期徒刑一樣,每天數著日子,可也不知道要數到哪一天去。只一個字,熬。
這一次生病,似乎是更加的嚴重了,真的像是山倒了一樣,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渾渾噩噩的睡著,睡得香甜,也沒有人來打攪,這倒是出乎意料,不過沒有人打攪自然是好的。
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是哪一天了,她首先感覺到的是舒適,這種舒適,絕對不是原本她那個擁擠的小房間能夠有的。
九音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然後緩緩的睜開,柔軟的大床,能將你整個都陷進去,但是獨特的設計,還不會讓你睡久了覺得腰酸背痛,幔帳垂在床的四周,像是童話里公主睡的夢床。
空氣里帶了淡淡的清香,風信子的味道,是她所喜歡的淡雅,房間里布置,很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這里是她原本住過的房間,看起來陌生是因為重新裝修過比之前來奢華了不知道多少倍。
九音有些呆了,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自己夢游了,回了之前的房間,她自己不知道嗎?
一陣的詫異,九音看到了自己的手,還輸著液,液體流動的很緩慢,不仔細看都看不出在流動的那一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門輕輕的打開了,誘人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像是做賊一樣。九音勉強的做起來一些,想要看看是誰來了。
迎面走來一個笑盈盈的女人,臉上滿是關切的,看樣子也只有四十幾歲,不過實際年齡已經六十多歲了,保養得非常不錯,若不自信看,都看不到她眼角的皺紋。
這女人是誰?
“快躺下,怎麼起來了呢?你這孩子,真不讓人放心。”
女人略帶責備的關懷,聽起來心里暖暖的,若不是她臉上怎麼都隱藏不住的笑容,還真的讓九音以為,這女人是真的關心她。
九音覺得她面熟,想了一會兒猛然間想起來了,這是田藝馨的母親,也就是她的大伯母,田家的長媳蘇婉。
九音就更加的迷惑,這是怎麼了?
想起來是誰是一碼事,知道她來干什麼又是另外的一碼事了。
“夫人,您找我?”九音怯生生的問了一句,她盡量顯得卑微u,客氣的很,怕自己言語不當,再給自己惹來什麼是非。
蘇婉臉上的表情更為復雜了幾分,大概是有一種叫做心疼的東西流露吧,她抓住九音的手,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受苦了啊,瞧你瘦的,只剩下骨頭了。九音,你該叫我大伯母啊,怎麼能叫夫人呢?你這不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嗎?連大伯母也不認了嗎?”
蘇婉說著竟然哭了起來,更是讓九音迷糊不已,不過這女人的虛偽也表現的太過明顯了,眼淚說來就來,眼眶里德都是自來水龍頭嗎?
心里覺得鄙夷好笑,面上還是要過得去,連忙叫了一聲,“大伯母,你別哭啊,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家里……”
九音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是探口風的話,原本沒想過她會接下去,可就是發生了。
蘇婉嘆了口氣,握著九音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九音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田家是真的遇到難處了,這些年來你也看到了,田家風風雨雨的。你也算是田家的一份子,有話大伯母可就直說了。”
九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從一睜開眼睛就有的,看到周圍的環境變好了,預感強烈了,看到蘇婉這麼和顏悅色的跟自己說話,她的預感就更加的難以控制。
蘇婉是什麼人?
也是名媛出身,她也是目空一切的人,九音來了田家這麼多年,也沒跟她說過幾句話,記憶中,見到這個女人的次數也不多,每次見了,她叫一聲大伯母,蘇婉最多點點頭而已,今天跑過來跟她閒話家常,這不是不尋常的嗎?
並且九音還覺得,這一切的不尋常都跟自己有關,她甚至覺得,田家是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不然不會對她這麼好。
然而,不管是不是如她所想,九音都不願意為田家出力,正如田嬈曾經說過的,這個奢華的家足已經糜爛和腐朽了,只會一直的腐朽下去,直到死亡,沒有人能夠挽救。
“九音啊,你得多吃飯,多長肉啊,你這個樣子,大伯母見了心疼呢。一陣風都能把你給吹走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讓人放心,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
蘇婉見到九音有些抵觸,於是繞開了話題。
九音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精神確實有些欠佳。
長長的一段鋪墊之後,蘇婉才說道:“田家對你還算不錯吧,九音。”
這話讓九音一怔,什麼叫不錯?若是指溫飽的話,那的確實不錯了。
蘇婉挑了挑眉,“九音,你年紀也不不小了,是大姑娘了,有男朋友了嗎?”
九音搖了搖頭,明知故問一樣,她哪里有機會出去?
“也是,一般的男生怎麼配得上我們家九音呢。大伯母倒是有個好人選,跟我們田家也門當戶對,關鍵是他人很好,會很疼老婆的。把你交給他我倒是能放心了。”
九音徒然一驚,這是要將她給嫁掉,或者說是賣掉。對方必定是對田家有幫助的人。她心里敲鑼打鼓的等著蘇婉的下文。
蘇婉笑了笑,“那人你也認得,你們關系還不錯吧?”
九音遲疑了下問道:“是誰?”
“你西亞哥唄。前幾天來了,跟老爺子還念叨你來著。那孩子人確實不錯,我看著長大的,你跟著他一定會幸福的。九音你覺得呢?”
蘇婉高深莫測的看著九音,將她的驚愕全都看在眼里。
九音的確是震驚不已的,在蘇婉說出那個名字以後,竟然是張西亞,他來過,還說到了自己?
她再次想起張西亞說過的話,他說可以讓她離開田家,徹底的擺脫掉,還有那天她臨走的時候說過的話,串聯起來,竟然是指的這個嗎?
他所說的離開田家的方法,就是嫁給他?
這難道說一個合理的買賣?
她不覺得自己能給張西亞帶來什麼,相反的,還覺得這是個包袱,不管怎麼說,她還算是田家的人,張西亞要是真的娶了自己,那豈不是要站到田家的這一邊?
難道張西亞傻了?
這明顯的賠本買賣阿!
張翔會同意嗎?
張西亞怎麼說服他的父親呢?
娶一個對自己的家族毫無用處的女人,這是大家族會做的決定?
要知道張西亞是單傳呢!
這件事最大的贏家,應該是田家,之前他們就千方百計的想將田嬈嫁過去,不過失算了而已,現在張西亞竟然提出來了聯姻,對象是她,田家還有理由不答應嗎?
只怕早就樂開花了吧!
九音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一醒來一切都變了,她變得像個公主,被人照顧著,原來是有人想把她賣個好價錢!
不過,她會乖乖就范嗎?
張西亞那邊應該還有的商量,她不認為,張西亞會為了她冒那麼大的風險。
而田家的這張嘴臉,更加的讓她厭惡了。
想讓她做你的籌碼,做夢一樣,還真的以為她好欺負嗎?
張西亞真正來到的時候,九音的病好的七七八八了,距離蘇婉找九音談話,過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以來,大概是九音過得最好的日子,她一瞬間覺得自己變成了真正的公主,被眾星捧月著,以前給過她白眼的人,都來巴結她,甚至幾位伯伯,也都來關懷她,討好她。
各種的不適應,各種的丑陋,那種有目的的接近,張口閉口都是張西亞,她都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接待張西亞的是大伯,幾乎是全家總動員,可見對張西亞他們有多重視,除了幾位哥哥的表情沉悶以外,其余的一概都是笑盈盈的,恨不得將張西亞放在供桌上參拜。
九音自然也在場,被蘇婉拉過來,特意打扮了一番,完全按照張西亞的喜好,看來那個男人喜歡什麼,田家的人清楚的很阿!
九音心里的抵觸越來越濃,她不喜歡這樣被人當作商品,雖然她什麼都不是。
“西亞來了阿!我們九音一聽說你來了,迫不及待的要來看看呢,這幾天那丫頭一直念叨你呢!”蘇婉笑盈盈的說著。
張西亞聽了只是淡淡的微笑回應,九音恨不得找個地縫里鑽進去了。
話題始終是圍繞著張西亞的,伯父們恭維著,他輕輕的笑,並沒有看九音一眼,而九音始終盯著他,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卻沒有看出他一丁點的破綻來,這男人滴水不漏。
九音終於忍不住,“西亞哥,我有話要對你說。”
張西亞瞥了她一眼,笑了笑,“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
此言一出,全場的人都震驚了,包括九音,回家再說,這擺明了九音是他的人了。
伯父們喜笑顏開,拉著張西亞開始談結婚的事情,從訂婚到婚禮,滔滔不絕的說著,好似計劃了許久一樣,只等著一個機會來說。
張西亞擺了擺手,“我想你們搞錯了。結婚還早的很,我今天來也不是要說結婚的。”
大伯父一驚,“那你是……”
“我想讓九音跟著我,彼此的熟悉一番,再談結婚的事情。伯父覺得呢?”張西亞依舊是淡笑著。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要娶九音,而是要九音做他的情人,這麼堂而皇之的來田家要人了,竟然放肆到這種地步。
“張西亞你……”田陸曉怒目圓睜,剛要說什麼,就被他的父親給拉走,生怕她闖禍一樣。
卻是是滿座嘩然的,不過片刻之後,大伯開口道:“西亞說得也不無道理,不過先訂婚的話,也沒什麼不好的。”
張西亞卻搖了搖頭,“訂婚不急,伯父你很急嗎?”
大伯父瞪了瞪眼睛,一肚子的氣,這叫什麼話,這小子也夠囂張了,不過氣說氣在心里,他表面上還是順著的,只又退了一步,“那就找個好日子,你來接九音吧!”
“不用這麼麻煩,今天為既然來了,九音的病也都好了,那就讓她跟我走吧。九音你覺得呢?說跟我離開,還是繼續留在這里?”
張西亞看向了九音,有些警告的意味。
九音也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錯過了,他就再也不會幫忙了。
還能說什麼?只能答應。
什麼都沒有帶,張西亞說了,我那里什麼都有,一樣也不會缺了九音的。她來的時候說孑然一身,走的時候也說兩手空空。
田家的人將他們送出去,一直送了很遠很遠,她看到背後一群的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喜慶,有的憂慮。
“怎麼了?舍不得了?舍不得的話,你可以回去。”張西亞一邊開車,一邊調笑的開口。
“告訴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這樣做?你曾經告訴過我,你是個商人,而這是賠本的買賣,你為什麼還要做?”
“你覺得呢?”
“你會放我走是嗎?”
“你覺得呢?”
“你不過是打個幌子,實際上是打算讓我走的對吧!永遠的離開這里。”
“的確是讓你離開田家,不過要來我的身邊。”
“張西亞!你為什麼這樣做?娶我你根本沒有好處阿!”
“再次糾正一下,我並不是要娶你。你怎麼跟你的家人有一樣的想法?我清楚的告訴你一次,你只是我的情人!”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你告訴我!”
“沒有理由!只是我喜歡這樣做。”
“這跟在田家有什麼分別?”九音大聲的嘶吼著,他的做法,不過是讓她從一個牢籠換到另外一個牢籠里去。
張西亞將車停靠在路邊,靜靜的看著她說道:“你陪我三年,三年之後,你要是讓我滿意了,你就可以離開,我給你自有。我說過讓你擺脫田家,就一定讓你擺脫了。自由我也可以給你機會爭取。但是你要自己努力。沒有天上掉餡餅這回事!”
這算是他給她希望嗎?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可以改變的事情太多了,她害怕,三年之後,他又有其他的說辭,再來跟她耗一個又一個的三年。
張西亞再次開口說道:“你同不同意都不要緊,我已經這樣決定了,九音你大可以挑戰一下我的耐性!是乖乖的讓我滿意,還是激怒為,讓我把你監禁了,你自己決定。”
九音頹然的看著他,台還有什麼選擇的余地?
只能點頭,希望這人說話算數,除此之外,她能做的,只有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權益,只要她自己的翅膀硬了,誰還能擋著不讓她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