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陽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個對手,很難把他和十年前,那個被美婢架扶著出來會客的項景瑜聯系在一起。
面前這人騎在龍馬烏騅上,一手撫摸著烏騅頭頂,那長逾二尺螺旋形的獨角,一手倒提著一百單八斤的大河落日戟,含笑看著自己。
那龍種烏騅,馬背就高過兩米,身長丈二有余,四條馬腿比一般的馬匹要粗兩倍,頭頂生角,身後甩著一條烏黑油亮的獅尾,前蹄不停的刨著長著天鵝絨草的地面,根本也不把自己座下的靈獸辟邪,放在眼里,挑恤似的打著響鼻。
岳正陽座下的這匹辟邪獸,是神獸貔貅和獵狗所產的雜種,渾身白毛,也是頭頂獨角,但不像龍馬烏騅的獨角那樣細而長,辟邪獸的獨角,看上去就像一根冬筍,頂在圓圓的腦袋上,辟邪的獸背,也達到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辟邪這種靈獸,因是龍種貔貅和獵狗所生,所以對於主人極是忠誠,能吃鬼食妖,看家守墓,岳正陽的這只辟邪獸,品級卻不高,脅下並沒有生出雙翅,平時幻化成一方尺寬的白玉獸體,要用時方祭演出來。
所有靈獸,皆不用韁繩,只有背上一套鞍座,每用過一次靈獸後,都要喂以大批的餌食。
靈獸的餌食,各不相同,吃肉的要給他吃肉,吃人的要讓他吃人,像烏騅每用過一次後,就要讓它吃一噸左右的人參、首烏、天心草等等草本的天材地寶。
岳正陽沒好氣的對面前的“項景瑜”道:“有什麼好笑的?”
水臨楓笑道:“怎麼好像你騎了條大狗出來啊!腦袋上還頂著一根冬筍?”
岳正陽道:“項兄不是南天市嗎?怎麼問出這種話來,它就是南天市的市獸辟邪,項兄怎麼連它也認不出?”
水臨楓笑道:“算我是葉公好龍罷!石雕我全認識,活的我就認不出來了!對了!正陽老弟!我記得我們好像簽了生死狀耶!我身體不好!交手時,你要手下留情才是!”
岳正陽氣道:“那一百單八斤的大河落日戟,被你拿草似的倒提在手中,還要我手下留情!還有!你那兩只牝獸是怎麼訓練的,竟然勝了李維龍和艾名揚兩個名門大派的得意弟子!他們兩個,若論起武藝來,可是岳家軍現在的第一高手!”
水臨楓怎肯跟他實話實說,大笑道:“正陽!枉你在軍中,還常常把什麼魔鬼訓練掛在嘴邊,我這兩只牝獸,那才是魔鬼似的訓練呢?每天從凌晨四點,到夜間十一點,都是大運動量、超重負荷的訓練,規定了強制項目,做不到就用鞭子照死里抽。幾百個牝獸中,我好不容易才篩選出她們兩個,其余的不是被弄死就是被逼瘋!你的軍營我也去過,像你們那種什麼所謂的魔鬼似的訓練,在我看來,就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在搬家家玩而已!”
岳正陽沉呤道:“若果是如此慘無人道的強訓,層層篩選下,最終能篩選出這兩只超級牝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我想知道,一般來說,要死多少奴隸,才能篩選出象項兄這兩只牝獸一般的身手?”
水臨楓笑道:“這是秘密,本不想和你說,但看在雲嬌的面子上,和你說了吧!一般來說是一比兩百,就是這個幾率,還要看每批買進來時奴隸的體能和智商,要知道,太笨的奴隸,就算體能能挺過來,許多東西也學不會啊!”
岳正陽點頭同意,正要再說話,賽場兩邊的上百面戰鼓響了起來,這是看台上的觀眾們不耐煩了,跑去要求大賽組委會,敲響了戰鼓,催促兩人!
水臨楓笑道:“正陽老弟!前面兩場你們岳家全輸了,這場就算你贏了,也是沒用,不如你做個好人,棄槍認輸算了!回南天我請你吃花酒如何?”
岳正陽在辟邪獸上怒道:“這是什麼話?事關家族名譽,我怎能一招沒過就把槍扔了?岳家軍戰無不勝,廢話少說!看槍!”
一夾座下的辟邪獸,緊緊握住丈八瀝泉槍,再不說話,分心就剌。
水臨楓大笑起來,和岳雲嬌廝混多日,岳家槍早就爛熟於胸,岳正陽平時忙於軍務的時間多,正正靜下心來練槍的機會很少,若論藝業,還不及他的寶貝妹妹岳雲嬌。
岳家的兄妹倆人,性別生反了,岳正陽一個大男人,心胸氣度、智商武功,遠不及他的親妹妹岳雲嬌,可以這麼說,岳雲嬌像他的老爹岳劍鋒,而岳正陽則更像他們的老母。
“這次若是和我哥決勝沙場,千萬要給我老哥一點面子,別三下兩下就摞倒他,他這人死愛面子,還小心眼,就算你把他活捉,不殺他,他給你三兩下弄翻,面子上下不了台,不自殺才怪!我岳家就他一根獨根苗!水臨楓!你給我聽好了!若是因此令我哥喪命,我跟你沒完!”
臨行前,水臨楓抱著岳雲嬌尋歡,岳雲嬌如是說。
反正這場比賽,玩玩而已,前面兩場,雙桃已經勝了,就算輸了這場比賽也不打緊,水臨楓見槍剌來,笑嘻嘻的撥了開去,戟走槍招,也用起了正宗之極的岳家槍法,一模一樣的招式,劈面相還,火花中,槍戟對撞的聲音暴響,金鐵交割的廝磨聲,隱隱從震天的鼓聲中透了出來。
大河落日戟不是一般的重,岳正陽被水臨楓殺的骨軟筋麻,若不是水臨楓用的是岳家的槍法,他早就輸了,此時兩人座騎打了個轉,岳正陽臉色煞白的恨道:“姓項的!老用我家的槍法,這算什麼?”
水臨楓笑道:“在南天!你的為人我也知道,就是小心眼,若是三下兩下贏了你,你一個想不開,自殺的話,我回南天,熟人面前,就不好看了!”
岳正陽一身是汗,渾身脫力,兩腿都在打抖,實在不想再這樣窮耗下去,怒道:“你來!有本事就三兩下贏我!我怎會為這點小事自殺!別再用我家的槍法了!看槍!”
水臨楓笑道:“不用就不用!接好了!趙家的天龍四倒槍,銀河倒滯--!”
“嘩擦--”一聲響,巧妙之極的趙家槍法,結合水臨楓的神力,使得大戟的戟尖,狠狠的剌在岳正陽的瀝泉槍的槍杆上,瀝泉槍凌空飛了出去,岳正陽虎口盡裂,水臨楓的大戟破竹般的直抵在他的護心鏡上。
水臨楓命人駕起新收的三匹牝馬,就想和雙桃回去玩樂,剛走到馬車邊,就見栓在左邊轅杆上的張蘭小嘴含著嚼鐵,朝他媚眼直眨,目光淒苦,似有話要說,再看旁邊的徐瑩和李玉,俊俏馬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般。
水臨楓撫摸著張蘭的妖俏的馬臉,笑道:“是不是想叫我疼了!也好!等過去就叫人把你們三個解下來,和雙桃一同侍候!”
張蘭搖頭又點頭,頭臉上鎖鏈俱響,插在屁眼里的馬尾直搖,焦急的揚起了穿著蹄靴的肉腿,在草地上踏了又踏。
水臨楓捏了捏她露在外面的奶頭,撥了一下乳鈴,笑道:“是有什麼重要的話對我說吧!別急,等我上車後,坐下來,我用心語傳聲,邊走邊聽你們說!”
三匹牝馬一齊點頭,滿臉皆是恐懼之色。水臨楓看了感覺奇怪,想定是她們碰到了什麼奇怪的事了,也覺好奇。
坐上馬車後,一聲鞭響,三匹迷人的高大牝馬揚頭抬腿,緩緩的跑了起來,六條肉光粉致的玉腿,穿著釘了馬蹄鐵的蹄靴,步調一致的踏在拉斯法拉城古老的青石街面上,有節奏的發出清脆悠揚的馬蹄聲,雙桃騎了“烏雲蓋雪”和“馬踏西風”兩匹再雜交後的烏騅龍馬,跟在豪華的輕便馬車後面,再後面是一大票項家的高手和仆人,前面是兩部摩托車開道,前呼後擁的回別院。
水臨楓吩咐駕車的俏婢,要她不必跑的太快後,靠在車上,用心語傳道問張蘭道:“賤獸!什麼事!說吧!”
張蘭邊揚蹄慢跑,邊傳聲道:“主人!我和瑩獸、玉獸住在主人主樓的後跨院,剛開始還好,從前天晚上開始,就聽見了一種奇怪的叫聲,似是呼喚著什麼人的名字,還伴有一陣陣陰風,聽人小獸們毛骨悚然,夜不能寐!”
水臨楓驚道:“有這種事?瑩獸!你說說!”
三匹母馬通過紫龍符的“心語傳聲”功能,只能單獨和主人交談,相互之間,“心語傳聲”不能使用,水臨楓在問徐瑩時,張蘭和李玉卻絲毫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徐瑩悲道:“求主人慈悲,把瑩獸栓在馬廊里吧!”
水臨楓笑道:“不就是一點奇怪的聲音嗎?或許是夜間的湖風做的怪!”
徐瑩悲道:“決對不是!賤獸在通天閣也住了七、八年,從來就沒有湖風是這種聲音,別院主樓後面的屋子,肯定在古怪!瑩獸實在不想住在那里了,求主人慈悲!實在不行的話,就讓瑩獸跪在主人的房間里過夜吧!也方便瑩獸隨時侍候主人!”
水臨楓笑道:“等回去後,我去看看,若是鬼魂,就把它打碎!幾道道雷下去,再厲的鬼也得了帳,區區幾個野鬼,怕它做什麼?放心!你家主人這點道行還是有的!”
用心語傳聲,同時對三匹牝馬道:“好了!我都知道了!放開奶子,給我快跑了!”
隨手拿起車欄邊的響鞭,凌空“啪--!”
抽了一鞭,駕車的俏婢聽到響鞭訊號,也隨即“啪!啪!啪--!”
三鞭,抽在三匹牝馬的赤裸的粉背上,鞭過血出。
三匹牝馬感覺背上一痛,立即翻蹄亮掌,潑剌剌的飛跑起來,掛在奶頭、牝蒂、耳朵上等處的纓鈴,隨著傍晚夏日的炎風,悠揚的傳了開來,引得拉斯法拉城的路邊行人,紛紛注目觀看。
臨著大湖的五號別院,占地也就一兩畝的面積,主樓兩邊,數十間的廂房,被項家的護院、男仆住的滿滿的,每間廂房都要住四五名男仆、保安。
主樓有兩層,上面三間朝南的寬大上房,上房對面朝北處是典雅的餐廳、浴室和小會客廳,中間的一間自是水臨楓住了,兩邊較小的是雙桃的臥室,樓下是一個大議事大廳。
主樓兩側是兩個帶小院落的平房,左側是馬廊,關著二十八匹牝馬和十匹真正的戰馬,住著六名馬奴。
右側住著項凡、項勝等五名項家的高手,並小蠻等十三個美婢,本來水臨楓只帶來十二名美婢,在通天閣賺了個白送的肉便器小蠻,這才多了一名美婢。
兩側偏院的的後面,緊貼著就是大湖,架在高高的湖水上,荷葉開窗就能觸及。
而在主樓的後面,另外還有一間後院,直伸到湖水中,卻不與兩側的偏院相連,非得穿過主樓的大廳,從大廳的後門才能過去,後院也有回廊,花草假山中,繞著幾間房間。
若依水臨楓本意,大可叫保安人等,也在後院住一些,然項凡卻說,這明顯是給主人的妻妾住的,更何況在大廳中人進人出的,保安工作上也不好安排,反正前面也能住的下,人都住在一起,萬一有什麼事,也好召集。
徐瑩、張蘭、李玉,三匹牝馬,身材修長健美,體力極好,在床上承歡時,也是性子極長,三人齊上,可以和雙桃媲美,水臨楓有意據為已有,收到私房後時時亨用,主樓的樓上住了雙桃,就讓她們三個住在後院典雅的臥房中。
水臨楓在看見那兩只二千年的妖精後,為小心起見,叫項凡等人,砍了一些竹子,插在整個別院的四周,包括水里,然後做起法來,布了一個道家陣法,主要也是起一個示警作用。
竹為陰木,所布的道家陣法,只對靈異起作用,若是活人來,則平安無事,但若是妖魔鬼怪前來,竹陣立即就會示警。
按理,若是鬼物,想進竹陣,必會觸動竹陣中的玄門結界,只要竹符一動,水臨楓立即就會有所查覺。
但三匹牝馬都異口同聲的說,夜間聽到奇怪的聲音,豈不笑話,除非那鬼物原本就在後院,照三匹牝馬的說法,剛住進去的時候還好,只從昨夜開始,才有異聲,這麼說來,定是觸動了什麼東西,才把那鬼物招出來。
三匹漂亮的牝馬,氣喘吁吁中,跑到了別院,滿身香汗淋淋,俏臉盡赤,桃花騷隨手用馬鞭,抽在了右轅的李玉粉背上,對桃花浪道:“浪妹!你看!這三匹母馬這般沒用,才跑了不到五公里,就累成這種樣子,真是沒用,還虧了主人這麼疼愛她們!”
桃花浪笑道:“騷妹不要亂說,她們肉體凡胎,能不停的跑了五公里,已經是不錯的了!”
水臨楓從車中站起來笑道:“桃花騷!你個騷貨!是吃她們三個的醋了嗎?”
桃花騷趕緊道:“騷獸哪敢!”
水臨楓眼珠一轉,走下馬車來,挑著主轅上徐瑩的下巴笑道:“桃花騷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像你們這般的凡體,自是不奈鞭打銬鎖,體力也有限,既植入了紫龍符,以後就是我的特別專用牝畜,我這里剛好有幾粒好東西,明天也正好沒事,我幫你們三個東西逼進體內,呵呵!”
一摸李玉粉背上的鞭痕,李玉疼的一跳,水臨楓笑道:“每次鞭打後,都要上那種不留傷疤的烏金散,不但你們疼個半死,一天之內也不能侍寢,真是麻煩。先植入三粒那種好東西,成功之後,把你們帶回南天,把你們象雙桃一樣的祭煉祭煉,就沒有那些煩惱了!”
說著話,對著桃花騷一個響指,桃花騷立即轉過身去,蹶起屁股。桃花騷今天穿的是一身性感的半裸鎧甲,只有些許雪肉若隱若現的露在外面。
水臨楓拿過響鞭,在她的裸露的半截雪樣的後大腿上,連抽兩鞭,鞭過之後,血痕立即消失,連皮膚也沒紅。
三匹牝馬看後,滿眼盡是羨慕的神色,桃花騷轉過身來,騷笑道:“怎麼樣!你們三個東西長見識了吧!這還是小意思,主人法力無邊,若得主人寵愛,不但可以讓你倆三個青春永駐,而且也如我們這般武道高強!”
水臨楓笑道:“你們三個,願意做永生永世,做我的牝馬嗎?”
徐瑩三人,鎖鏈聲中,螓首直點,滿臉盡是欣喜之色,水臨楓笑著對雙桃道:“你們兩個,把她們解下來,帶去上烏金散,今夜她們三個,就在留在我的房間,我去她們那兒,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鬼怪,敢到我的地盤撒野!”
背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無恥!說大話!你以為你是茅山道祖嗎?哼--!”
水臨楓回頭一看,卻是唐露輕飄飄的負手站在柳枝上,湖風中,羅衫勝雪,如燕的美體,隨著柳枝的彈動,上下起伏,似要跌入湖水中一般。
不由笑道:“你站在那上面干什麼?當心掉下來,磕碎了牙,搞破了相,煩神以後嫁不出去!”
唐露凌空中一個“乳燕穿簾”姿式極美的飄了下來,水臨楓拍手大笑道:“好一個乳鴿下鍋喲!漂亮之極!沒事的話,正好留下來!陪我吃飯!”
唐露一把捏住水臨楓腰間肌肉,咬牙道:“該死的!為什麼兩天都沒來找我玩?”
水臨楓痛的大叫道:“你個小辣椒,正捏在我的傷口上,哎喲--!痛喲!”
唐露奇道:“別裝了!剛才我都看到了!連你那兩只牝獸,鞭子抽上去,只要鞭子一離體,傷痕立消!你腰上怎麼會受傷?”
水臨楓拿開她的手,掀起衣服,道:“你看!”
果然!腰下一道可怕的傷痕,唐露道:“定是神兵所傷!唔--!一定是你又想占馬家姐姐的便宜了!尋常兵器,哪能割開你的糙肉!”
水臨楓苦笑道:“天下又不是馬瑩菲一個人有神兵,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小丫頭,今晚有興趣留下來,和我一道捉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