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願者上鈎
“怎麼了?”剛把老舊門鎖恢復原樣,韓玉梁就發現衛竹語躲到角落,背對著他低下頭,不知道又在鼓搗什麼。
她沒答話,過了一會兒才轉過身,回到他身邊挽住手臂,帶著三分抱怨輕聲道:“你怎麼射那麼多?我穿內褲前明明擦了七八張紙,這會兒……底襠又濕了。黏乎乎的。”
“去衛生間收拾一下?”
她想了想,搖頭道:“算了。我把手帕墊進去了。時候不早,快些回去吧。”
正說著,一個膀大腰圓的保安出現在走廊另一頭,拿起手電衝這邊大聲嚷嚷起來。
衛竹語用流利的外語回答了幾句。保安點點頭,大步往他們剛離開的門那邊走去。
他倆跟那保安錯肩而過,走出幽靜的長廊。
外面的觀光區果然已經沒了任何游客,燈光都關閉了一半,只剩下通往電梯那邊的一线。
看來他們要是再晚點結束,保安清理場地就要發現他們弄開的鎖了。
這種可能被發現的刺激感還真是容易讓人臉紅發燙,心跳加速。
“那個保安是不是已經回頭了?”衛竹語剛一走出長廊,就小聲問道。
韓玉梁不必回頭,聽腳步答道:“嗯,看到門鎖,就往回走了。”
她喉嚨里發出吞咽什麼的輕響,忽然抬手把發髻散開,讓一頭青絲瀑布般灑在背後。
跟著,她又一次褪下肩帶,掛在手肘,亮出了這次連乳貼都懶得再帶的優美酥胸。
“看到了麼,我的乳頭?”她用顫抖的氣音輕聲說道。
韓玉梁這才意識到,這女人享受這種暴露又沒完全暴露的刺激感時,愉悅並不是都跟性欲掛鈎。
她的性欲已經充分滿足,滿足到不再想要,現在胯下還夾著他殘留的熱精。
但她還是陶醉於這種裸露在他眼前的微妙快樂中,韓玉梁只歪頭一瞥,就看見她搖晃的乳頭正在緩緩變尖,變長。
她還非常謹慎,有著和享受的表情不符的理智。
才要走進另一個角落監控的覆蓋區域,韓玉梁的身影擋不住她裸露的乳房,她就迅速一提肩帶,恢復成攝像頭看不出的凸點狀態,和他一起走進電梯。
“看來,Z沒准備動手。”看著合上的電梯門,韓玉梁總算想起自己此行的正事,不由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釣出這條大魚。”
周圍很安靜,衛竹語沒有答話。
接著,一根手指從後面輕輕捅了捅他的屁股。
他剛要轉身,就聽到衛竹語輕聲道:“別扭過來,別動地方,拿著這個……看我。”
一個化妝用的小鏡子,被塞到韓玉梁的手里。
他拿起鏡子晃了一下,調整好角度,看向身後的衛竹語。
她站在中間,韓玉梁的背後,上角的監控對著她的肩頭,側面反光的金屬壁被巨大的廣告招貼畫覆蓋。
韓玉梁不轉身,監控就看不出任何異常。
所以除了舉著鏡子裝模作樣的韓玉梁,誰也不會知道,衛竹語已經悄悄掀開晚禮服的下擺,把開衩向上撥高到能暴露出內褲的程度。
她急促地呼吸,指尖輕輕在內褲底部滑動,低聲道:“你的精液太多了,手帕都沒墊住,你看看,我這兒全濕透了,溢出去了,都順著腿……流下去了。”
“我可沒留那麼多在你里面。”韓玉梁撇了撇嘴,“我猜是你自己興奮到加了料,變多了。”
“也許吧。”她沒否認,輕笑道,“一會兒要是把濕漉漉的印子,留在租來的豪車上,該怎麼辦呐?”
“留著咯。”
韓玉梁被撩得又有點硬,忍不住盤算回去路上是不是能升高擋板在後面悄悄來一發,“那種車估計什麼大場面都經歷過,咱們這點兒體液,不值一提。”
“哦。那我就放心了。”
她嫣然一笑,仍提著裙子,一直到高速電梯接近樓下,才依依不舍一松手,從他那兒拿回鏡子,對著看了看暗處補好的妝在亮處有沒有瑕疵。
邁出電梯,她才算是帶著三分期待七分興奮間接提起了這次的正事,“你下次來釣那個Z,大概什麼時候?”
走向還在等待的豪車,韓玉梁估摸了一下,道:“怎麼也得隔個幾天吧,我連著帶你來這兒吃飯,看著不太正常。”
“多間隔一陣最好。”衛竹語點點頭。
“怎麼,不想再跟我來了?”
她搖搖頭,在司機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把指尖一層粘液蹭上他掌心,道:“隔得久些,餓得狠些,東西吃起來,味道也更美些。”
“你倒是不貪。”
她屈身上車,莞爾一笑,晃花了司機的眼,“你不懂,貪而不得,對我來說,也有小小的快樂。”
這次上路後,衛竹語沒再升起擋板。
她只是往車窗旁靠了靠,讓後視鏡的覆蓋范圍,剛好只能看到她身體的一小部分。
在司機看不到的地方,她不緊不慢打開挎包,掏出更多柔軟的紙巾,在韓玉梁灼熱的目光中,抬臀把濡濕的內褲褪到膝蓋,收起已經不能再用的手帕,用紙巾慢悠悠擦拭著股間。
她的指頭動得很慢,就像如果快一點,就會產生自慰的愉悅一般。
韓玉梁隨口找了點話題跟她閒聊。
她應對得和表情一樣自然。
不管換成誰在駕駛席坐著,恐怕都猜不出,後排那端莊美麗的姑娘,正掀起裙子打開大腿,用非常下流的姿勢擦拭著陰部溢出的精液。
看到這一幕,韓玉梁腦海里閃過了一大堆A片場景中的玩法。
不過,他覺得應該不需要他主動去構想推動。
衛竹語的行動力遠比他以為的要強。她對待快感,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她覺得會爽的玩法,根本不需要別人開口提醒。
午夜的道路比白天通暢得多,不久,租來的豪車就拐進了他們住處所在的路口。
風小了很多,但陰雲已經把月亮完全遮住,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一場大雨似乎近在眼前。
估計莎莉和沙羅很可能已經休息,韓玉梁就讓衛竹語告訴司機,不需要開進去,把他倆送到門口就行。
司機也已經很困,打著呵欠點點頭,從後視鏡里偷看了幾眼衛竹語的臉和肩膀,含糊地咕噥了兩句什麼,減速停車。
沒想到,莎莉還沒睡。
一看到車停穩,她就打開家門穿著拖鞋跑了出來,印花短袖衫的下擺打成結斜在一邊,毫不掩飾熱褲腰帶上別著的警槍。
“沒出什麼情況吧?”看到韓玉梁下車,她馬上提高聲音緊張地問。
韓玉梁笑著搖搖頭,很紳士地扶衛竹語下來。
他正要安撫擔心的莎莉兩句,後背,忽然升起了一股令他肌肉緊繃的寒氣。
“小心!”他馬上一聲大喝,第一時間先搶向莎莉身邊。
韓玉梁的判斷果然沒錯。
莎莉聽到他的喊聲,下意識看向周圍尋找掩體,結果腳下的拖鞋在草坪中的石板路上一滑,失去平衡摔向旁邊。
單純的一摔當然不至於對一個特安局精英探員造成什麼致命傷害。
但她旁邊的草地上,竟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根生鏽的鐵釘朝天豎著。
韓玉梁沒看到那根釘子。可他下意識覺得,不能讓莎莉這一下摔實。
他一把抓住莎莉的胳膊,將她拽起摟到懷中,腳下一點,抱著她躲到附近一顆樹下,同時高聲提醒:“竹語,進屋!有敵人!”
但衛竹語並不是聽話的人。
韓玉梁的話才剛喊出口,她已經一躍而起,甩掉不方便行動的高跟鞋,穩穩落在院牆之上,舉目眺望,尋找著來敵的身影。
“那邊!有輛黑色轎車,很可疑!”她很快鎖定目標,舉手指了過去。
韓玉梁精神一振,打算展開輕功追擊。不料他剛放開手想讓莎莉在樹下躲會兒,頭皮變忽然一陣發麻,周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極其危險的預感。
大雨,樹下,雷!
他當即轉身,抱住莎莉一蹬樹干,遠遠飛撲出去。
他剛騰空而起,就見天地之間霎時一片耀眼白芒,凝做無數金蛇,狂舞劈落。
電光落,雷聲方起。
先前那顆小樹被分作焦黑兩片,火雲罩頂,熊熊燃燒。
風雨緊隨其後,那張牙舞爪的火苗轉眼就被澆滅。
韓玉梁怒火中燒,發力將莎莉推出送去家門,飛身而起衝出門外。
衛竹語所指的方向,一輛黑色轎車正在起步,加速極快。
這個距離下,對方只要不等紅燈不轉彎,再高的輕功也休想追上。
砰!
二樓傳來沉悶的槍聲。
可不知道是傾盆大雨遮擋了視线,還是打中的部分沒有影響行駛,那輛車繼續提速,絲毫沒受影響。
砰!
又是一槍。
這次,韓玉梁看到車窗上出現明顯的彈痕。但玻璃並未被擊穿,汽車像只急於脫逃的野獸,飛快消失在讓路燈都變得模糊不清的雨幕之中。
他惱火地掏出手機,低頭想要跟克瑞斯汀說那輛無牌照轎車的大致去向和特征。
沒想到,手機竟然沒有信號。
雨大得越來越離譜,他只好嘆口氣,准備先回屋去。
這時,他忽然發現,衛竹語仍站在牆頭,保持著先前的姿勢,但視线轉向了那棵被雷劈開的樹,呆滯地凝視,身體微微顫抖。
“竹語?”韓玉梁跳上牆頭,湊近一看,才發現她雙眼發直,竟好似被什麼東西駭得呆了。
“竹語!醒醒,醒醒!”他將真氣灌入她心脈,在她面頰上輕輕拍了一掌。
衛竹語這才噩夢初醒般倒抽一口涼氣,轉頭看著他,口唇顫抖,面無血色,道:“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你怎麼了?嚇成這樣。”
她牙關咔咔輕叩,顫聲道:“你……你難道……沒看見麼?”
“看見什麼?”
“剛才……剛才雷劈下來的地方,空中……裂開了一個口子。口子里……伸出了一大堆……我說不清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向著你抓……抓了過去。”
“什麼?”
衛竹語絕不是在作偽演戲。
她眼中滿是淚光,臉色慘白,這會兒緩過來,反而連膝蓋都在哆嗦,快要站不住似的,“你去看那輛車,那些東西……差了一點沒抓住,就、就扭過來,看著我……不對,它們沒眼睛。可……可我就是覺得被看著。然後……我……我就嚇呆了。”
韓玉梁看向那棵樹的殘骸,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卻不知從何說起。
原來,剛才自己只要動得慢上一瞬,就要從這世界……消失了麼?
“走吧,先進屋。”韓玉梁索性摟住還在瑟瑟發抖的衛竹語腰肢,一躍而下,繞過那顆焦黑小樹,徑直走進家門。
房間有能讓人安心的神奇力量,即使只是租來的屋子,只要有光,有門窗,能遮風擋雨,其中的人就能逐漸平靜下來,像是有了依靠。
韓玉梁和衛竹語分別在一、二樓洗了熱水澡後,和莎莉、沙羅聚首在客廳,討論之前的襲擊。
毫無疑問,那肯定是Z。
不管他是想同時對兩個目標下手也好,覺得在這兒的機會比飯店更大也罷,總之,高層大廈引誘計劃看來已經不可能再成功了。
對方比他們預想的還要謹慎,一點破綻也不想露出。
通過有线網絡聯系上克瑞斯汀,附近監控中也沒得到什麼有效情報。
黑色轎車的司機帶著很大的口罩,全程沒有離開駕駛席。
Z應該是在後座,但同樣被單向玻璃保護住了容貌。
最有價值的信息,是那輛車最後被捕捉到身影的地方。
那是本地一家涉黑勢力經營的大型洗車行。
那里還兼營改裝業務,進去那兒,就意味著不需要再從車型上追查下去。
就結果而言,他們還是成功引出了Z。
但,他們幾乎沒有收獲。
就連韓玉梁心中得到了衛竹語這個絕色尤物的喜悅,都被衝淡了許多。
事到如今,韓玉梁覺得,對衛竹語應該已經可以給予同伴水平的信任,就等莎莉喝完牛奶,上床熟睡之後,重新向衛竹語介紹了一下沙羅。
當然,實質上是變身的易容術這個秘密,還不到說破的時候。
一直比較沉默的沙羅,也在這之後說了她的猜測。
她開的兩槍,用的是非常昂貴的大口徑高精度狙擊彈,雖說威力比不上受管制的軍用反器材狙擊步槍,也絕對不是尋常車輛的輪胎和玻璃能擋住的。
她一槍打中後胎,一槍打中車窗,玻璃被貫穿,但沒有打中司機影響正常行駛,可見,那輛車絕對不是一般的民用型號。
就算是特安局,想調用一輛這個防彈等級,還能保持正常外觀的轎車,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韓玉梁沉吟片刻,知道這事兒上衛竹語的意見沒什麼參考價值,便看著沙羅道:“你說,咱們現在能做什麼?”
沙羅馬上開口:“動用你的人脈,給我搞一把反器材狙擊步槍。下次Z再敢這樣來,我保證他走不掉。”
衛竹語打了個呵欠,看看時間,起身道:“我要去練功睡覺了。需要我幫忙做魚餌,說一聲就是。晚安。”
她即使有內功在身,也比其他女俠更注重保養。而且她在這兒確實幫不上什麼忙,韓玉梁也就道聲晚安,繼續和沙羅商量。
“人脈……那種軍用管制槍械,你冷不丁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找誰要。我問問方舟那邊?”
擺在桌子上跟著信號一起恢復到手機里的克瑞斯汀馬上開口:“我們那邊明面上的所有生意都是合法的。武裝力量雖然有些拿出來估計比較嚇人,但都不在世聯管制清單上,當然,也不太方便借出來給你們。這種軍方武器,要麼找S·D·G,看看你的男色能不能換來一把,要麼找本地勢力最強的黑道,出高價買。你和莎莉剛才不是都下了一堆賭局的重注嗎?要是都中,你拿來買架飛機都差不多夠了。”
“北美邦的S·D·G跟我可沒什麼關系。”韓玉梁皺眉思忖,“黑道……這邊黑道我也不熟。”
“但灰色地帶的勢力,不是正在巴結你嗎?”
沙羅的語氣很平靜,但聽上去總覺得隱約透著點什麼情緒,“天火明面上是世界最大的賞金獵人組織,給世聯干活兒的時候要的從來都是不是錢,我想,他們手頭應該有不少先進武器裝備。”
“談不上巴結,”他嘆了口氣,調出袁淑嫻留給他的聯系方式,“頂多算是拉攏。只是……跟那邊合作,風險可不小。”
“會比雷劈你的風險還大嗎?”這次,沙羅沒有掩飾口吻中的不悅。
韓玉梁一怔,看向她此刻身份為高木梨華的知性面龐,忍不住笑道:“你是在擔心我?”
沙羅沒有否認,“對。葉所長是很優秀的合作伙伴。她當經紀人能為我減輕許多做殺手的心理問題。而我和她唯一的聯系就是你,我當然要擔心你的安危。”
“竿姐妹麼……”他咕噥一句,對這答案不甚滿意。
韓玉梁不想讓袁淑嫻成功拉近和他的關系,原因其實很復雜。
第一,當初易霖鈴提醒之後,他總覺得害自己穿越那場圍殺的幕後主使就是袁大小姐;第二,他在黑街站穩腳跟,和葉春櫻安定生活的前期,雪廊著實提供了不小的幫助,沈幽更是直接轉戰到他們這兒成了自己人,而沈幽和雪廊,都跟天火有著血海深仇;第三,就是他總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隱隱排斥感,讓他不願意跟袁淑嫻有更多牽扯。
除了這些明面上的原因之外,他還很厭惡過於復雜的生活。
目前圍繞在他身邊的外部勢力,從雪廊的沈幽、特安局的汪媚筠、S·D·G的十六夜血酒、方舟計劃的克瑞斯汀……
她們之間並沒有很深刻的矛盾衝突,大方向上趨於一致。
而天火明顯不同。
比如說,前者可以算是江湖女俠、捕快、大內高手、武林正道門派,雖說各自所屬不同,偶爾也有摩擦爭端,但勁兒是往一處使的。
天火放到這個比喻的情境中,則相當於起義軍。
在更高更大的層面,顛覆世界改朝換代的確也是一種拯救,但,跟那些努力修修補補的人顯然不是一路。
他猶豫半晌,還是將那個聯系方式收了回去,搖搖頭,“算了,我讓十六夜給法麗雅說一聲,法麗雅是搞科研的,估計跟北美分部的矛盾不大。看看能給你借一把槍來麼。”
沙羅伸出手,蓋在他的胳膊上,很嚴肅地說:“韓,你應該知道,這不是一把槍的問題。你需要人脈,因為對方已經不是單純的一個Z了。Z沒有本事靠做殺手弄到那樣的防彈車,不可能追蹤到你的一舉一動,連你什麼時候回家都清楚。他能力的上限你今天也看到了,衛有武功,都被嚇成那個樣子,莎莉去睡覺前手都還在發抖。你有可用的援兵不用,是想讓大家給你陪葬嗎?”
韓玉梁皺眉道:“袁大小姐……恐怕只是想利用我。”
“所以?”
沙羅直視著他的眼睛,“人與人的關系能夠拉近,主要不就是靠互利互惠嗎?看中你的能力就算是利用的話,你身邊的哪個人不是呢?反過來說,你身邊的人,又有哪個不是你看中某一部分的呢?”
“我有那麼現實?”他忍不住笑道,試著岔開話題。
“這本來就是現實的邏輯。如果你一點值得利用的地方都沒有,你憑什麼吸引到的這些姑娘?還是說,你覺得,和你做愛索取愉悅,和你約會滿足感情需求,都不算是利用?只有看上你別的才能,才會讓你反感?”
沙羅的聲音放輕了一些,掌心蓋住旁邊手機的收音處,“那麼,你為什麼沒有反感韓心絡和克瑞斯汀。”
韓玉梁把手機揣進兜里,淡淡道:“誰說我不反感她倆?對她們我一樣能防則防。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吃過大虧,謹慎一些,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他擺了擺手,“袁淑嫻那邊的事我會認真考慮。不過,既然當前的情況連你都覺得危險,我看,不行咱們就轉換陣地。東岸區可用的幫手太少,咱們干脆讓方舟的私人飛機過來,先去他們實驗室那邊兌現我的承諾,然後,帶著莎莉一起直飛西岸區。媚筠在西岸區有不少熟人,到那兒應該能安全許多。”
沙羅面無表情地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吧,這也是個辦法。”
但次日一早,韓玉梁還沒跟睡眼惺忪打呵欠的莎莉說去西岸區的事,這間據說租用過程全部信息保密的民宿,就迎來了另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那個一頭火紅短發,眼眸翠綠,明顯有著歐美混血的亞裔女性看著來開門的韓玉梁,露出很禮貌的微笑,說:“你好,韓先生。我是伊娃,幸存的強化適格者之一。我在Miss袁身邊做秘書,這次過來,是為了給你提供一些,相信你一定需要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