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喜悅於心 共剪紅燭
盛國的新吳府里人丁少了,朋友伙伴少了,唯獨女眷不曾少。鶯鶯燕燕多了,女兒家的煩擾事也便多了起來。
瞿羽湘正式搬入了吳府,在韓歸雁的院落旁住了下來。最東面則是林錦兒獨居的小院,邊上就挨著陸菲嫣,師姐妹倆時常相伴,吳征也免於擔憂。
這兩位是親近的女子,其余生份的如欒采晴,柔惜雪。一位畢竟還有血緣之親,一路上也安分守己,另一位則看冷月玦與倪妙筠的面子,吳征也給她們兩位安排了單獨的院子。
在陸菲嫣的要求下,顧盼與她住在了一起,吳征聞言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顧盼在涼州之時已察覺吳陸之間偷偷摸摸的情感,來到異國他鄉更是惆悵。她雖與顧不凡感情不深,終究是親生父親,道道變故之下,陸菲嫣豈能放心寶貝女兒?
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幸虧祝雅瞳長袖善舞,諸般煩心的家事均有妥善安排,慢慢的循序漸進,一切煩心事也會過去,吳府終將和從前一樣溫馨起來。
今日這不玉蘢煙剛與韓鐵衣姐弟相認,又拜了韓克軍為義父,吳府閉了府門,一家人好生熱鬧了一番。如吳征,韓歸雁,韓鐵衣等終日忙得不可開交的主外事之人,今日也難得拋下雜事,閒情逸致一回。
晚膳之後酒足飯飽,供女眷們散心的後園里晨間剛安好了秋千,祝雅瞳玉臂一擺,招呼一家人齊去嬉戲。顧盼原本興致缺缺,被祝雅瞳鼓勵與警告意味均重地一瞪眼,也不敢違抗,低著頭乖乖地跟在陸菲嫣身旁。
六架秋千呈六角形方位排列,結實粗大的鐵鏈也用棉布內卷,細紗包裹。本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女子玩耍之物,放在吳府上時同樣大受歡迎。顧盼先前想躲,玩了一會兒開懷起來,與陸菲嫣一同坐著一家躥高滑低,玩得笑聲似銀鈴。
吳征大喇喇地坐在涼亭里,左邊看看,右邊瞄瞄。只覺諸女個個靚麗難言,竟是哪一個都想多看兩眼,哪一個又舍不得漏了片刻。一邊感嘆僅有一副眼珠子看不過來,一邊又感嘆吳府上下一個不少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這里在月夜的晚風里裙裾紛飛,閉月羞花的女子們,任是少了哪一個,吳征都不知要如何面對……
“看你還是心事重重,莫非這里的美人兒還不夠多?不夠飽你的眼福麼?”
祝雅瞳偷了個空兒來到涼亭,坐在吳征身邊道:“還是她們說話與歡笑不夠好聽,打動不了你?”
“娘。”吳征咧嘴一笑,挪開了些讓祝雅瞳與他並肩坐下道:“看不過來啦,原本該和大家一起同樂,可惜顧忌太多,只能在一旁看看。”
話中有話,不僅僅是說陸菲嫣與顧盼,也讓祝雅瞳臉上一紅,忙迅疾收斂心神,優雅又莊重地端坐著道:“盼兒的事情,娘自有主張,你不必太過擔心。”
自打從山谷里脫險之後,兩人再未有過親昵,像一對尋常的母子。現下祝雅瞳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吳征心中暗笑,又有些無力地搖著頭道:“娘,你不夠了解盼兒。她與菲菲一樣是外柔內剛,倔強得很。現在這個年紀又最是叛逆,想要光憑言語讓她定下心來,這一回是難上加難了……”
“白雲蒼狗,變幻無常。原本若沒這些事,安安穩穩地直到盼兒長大,讓她也好接受些。”祝雅瞳拍了拍吳征的背脊,吐了吐舌頭,扁著嘴,將聲线壓得幾不可聞道:“不想碰見那麼多事,許多東西都被擠到了一塊兒,不急都不成啦。”
“呵~~”吳征吐了口長氣,露齒笑道:“孩兒還真沒碰見那麼多事壓在肩頭過,連喘息片刻的時機都沒有。若不是娘賢惠能干,真要忙不過來。”
“不都是娘的功勞,這些內府雜事,娘並不擅長。”祝雅瞳一揮衣袖意指陸菲嫣,道:“許多事都是菲菲拿的主意,娘只不過按她說的辦。她出身好,心也細,做起這些閒雜事情來一絲不苟,丁點也不嫌煩,她是真的為吳府著想。”
吳征隨著祝雅瞳的比劃,也將目光投向陸菲嫣。從前吳征無論離得多遠,只要注視著她,立時就有感應。今夜美婦目不斜視,看上去一心都在玩樂嬉鬧上面。
只是以吳征現下的目力,陸菲嫣右側脖頸的肌膚一片泛紅又豈能瞞得過?
“那也沒辦法咯,當年我可是親口應承了菲菲。盼兒沒了爹爹,若是再讓母女倆心有芥蒂,菲菲是決計不肯的。”吳征苦笑道:“之前總有些躲躲閃閃。一直到從山谷中脫困看見盼兒,還覺得不讓她知曉,是顧及她的情感,免得她年歲尚幼就受到傷害。現在想來,只不過是想為自己免去些麻煩,真真的自私而已。
我真的大錯特錯了……”
“盼兒待你也是真心的好。”說起顧盼,祝雅瞳也斂了笑容,鄭重道:“從前你說的話,她連一筆一畫都深信不疑。今後恐怕難了……你補償得再多,就算讓她回心轉意,也回不到從前……”
少女情懷總是詩,簡單得純粹。可惜吳征親手破碎了少女的美夢,此刻看她依然笑得甜甜的,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像她的名字一樣左顧右盼,引滿院生輝,一如從前。所不同的是,時常梳成兩條油光水滑大辮子的長發,近來大都是簡單地披散,偶爾還綰起之後以一根玉釵束好。仍顯稚嫩的容顏上有了些許成熟之外,更多的則是難以掩飾的心事重重。
“該當提早安排的,不僅是這一件,旁的事也一樣。”既已成現實,便當早一日解決個中矛盾才是。吳征說的不僅是陸菲嫣與顧盼母女,當然還有祝雅瞳!
祝雅瞳看著現下已不求更多,甚至重返人世之後,似乎重又勾起了倫常之禁,與吳征保持些許距離。可在谷底的定情與承諾沒有不算的道理,親近時的甜美滋味也是難以忘懷。這種又是害怕,又是渴望回味的情感截然相反,卻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讓人心中像橫了一根小刺,刺尖扎在心房上微微疼痛,可喚起的刺激之感令人渾身一下又一下地顫栗,不忍停止。
“呸,你心里打的什麼壞主意,娘會不知道?”祝雅瞳又嗔又怒,恨恨地在吳征額頭一指以掩飾嬌羞,又嘻嘻笑道:“難的事一時急不來,這里有件翻掌可得的簡單事,今夜小乖乖就去辦了吧?”
吳征略窘,他心中實也有意,只是擔心多事之秋里,或惹來閒話。這一家人現下最重要的便是心能聚在一起,若有什麼爭寵的齟齬,裂痕只怕會不斷地擴大,終至無法收場。
“你不必擔憂,家中人人曉得事理,也都很關心你。玦兒近來都陪著她師父,可也沒少了花心思在你身上。晚膳時月玦還悄悄來問,說近來大家都有諸多不便,若有個人兒陪伴是好事。你近日來辛勞太過,嘻嘻,娘看她幼時在青樓學了多年,又入皇宮為妃,伺候人的本事想必樣樣精通,正好消疲解乏。”祝雅瞳咬著唇瓣,明明只要愛子看上的女子,她向來恨不得五花大綁了回來,此時心頭卻又明明有些酸意:“韓老時日無多,若能早見家人歸宿,也好讓他放心。”
吳征心中一跳。
韓克軍原本年事已高,在涼州統兵殫精竭慮,雖身無大病,實已油盡燈枯。
他認了玉蘢煙做義女,確實不宜拖延。玉蘢煙獨居冷宮一向清苦,居於吳府若無名分,豈非又是一處冷宮?
一念貫通,不免想起天澤宮里的妃子淒艷無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早就想好好欺負一番,再疼愛一番。綺意一起,不由心頭大動。
院子里玉蘢煙坐於秋千之上,雙腿合攏,笑意由心。舒張的雙眉,展放的面容不見冷宮中蹙眉抿嘴的愁苦。但吳征知道,這位嬌弱的美婦人只需稍加手段,又會是不堪承受的模樣。那具橫盛於自己腿上的玉體,腿心分開,花汁橫流之時的弱不勝衣,不就是艷蓋後宮的絕世淒艷麼?
吳征旁觀多時。
諸女未曾冷落玉蘢煙,她也很落力地想要融入,始終保持者微笑,可仍多多少少有些畏縮,不太敢主動與人搭話。其間幾次玉蘢煙忍不住扭頭時正與吳征目光對視,都逃也似地轉了回去。心有所思,一來有吳征始終在旁,她安定許多,二來怕也已預料到會發生些什麼,心慌意亂。
“咱們家里人從頭至今連個儀式都沒,總是欠了她們的。”
“去吧,待明媒正娶之時,再一一補辦就是了。”祝雅瞳推了推吳征的肩膀道:“明早莫要起得太晚,娘約上韓老等你們倆前來拜見,咱們家不介意,禮數上卻不能再無視韓家。”
“是。”吳征應承了明早的事情,又搖頭道:“孩兒約了鐵衣大哥還有些事情,這就悄悄地先去辦妥,莫要掃她們的興致。娘幫忙拿給玉姐姐。”
唰唰幾筆,當是一行小詩。吳征料得祝雅瞳不好意思探頭探腦,定是心癢難搔,索性也不折疊,讓她看個夠。臨離去之前見瞿羽湘瑟縮在韓歸雁身邊,不敢與人太過親近,眼眸卻忍不住左右亂瞟,吳征笑著搖搖頭。誰能想得到這個家里,現下呆的最是舒心會是她呢?
月夜漸靜。一場突如其來的豪雨打散了小院中嬉戲的佳人,也降下了初夏的暑氣。玉蘢煙閉上房門,雙腿發軟地倚在門上,似靠著房門的支撐才不至於倒下,又似想堵著房門,誰都莫要進來,特別是他!
摸出袖口的小箋,貼肉收藏讓小箋沾上了汗水,玉蘢煙攤開之後借著點燃的燈火目光一掃。吳征雖未寫詞牌,她久在青樓,唱作詞牌爛熟於胸,立時從格韻里知曉這是一曲頗有曖昧之色的《點絳唇》。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送給已是婦人年紀的玉蘢煙,卻是一闕少女詞。那羞見情郎,掩面奔走,又倚門回首的模樣分明是個情潮初動的少女。偏偏能勾起玉蘢煙滿腹懷春之心,宛若回到碧玉年華。
玉蘢煙一陣心跳悸動,驚慌與緊張讓嬉戲後原本潮濕滑糯的嬌軀又沁出一層汗漿。她捧著小箋踉踉蹌蹌摔坐在椅子上,手足無措竟然失神……
在青樓里時已見慣,也聽慣了許多男女之事。入宮之後更是陪侍梁興翰,早就不是冰清玉潔的身子,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為何今夜會慌成這般模樣?
離開皇宮之後不過短短的時日,曾經珍之重之,甚至甘願犧牲一切,只為留在那里等待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一切都已慢慢淡忘。近日來偶爾勾起了點滴回憶,只覺這些歲月都在腦海里模糊,在冷宮中的清苦也已記不清了。唯獨清晰的,便是吳征每一次到來,說的每一句話,以及每一個動作,神情。自打遇見他之後,這些便是打發冷宮枯寂時光的唯一,於她而言,比京城里最好的戲台班子唱演最好的戲碼,都要精彩得太多。
在絕望之中的初遇,那個冒冒失失翻過宮牆,被驚得目瞪口呆,又很快冷靜下來的羽林衛。還有那句怪異的“嗨,你們好。”
一直很想問問他,嗨是什麼意思?聽著像是在打招呼,卻不知是哪里的俚語。
孤苦的冷宮生活一旦被勾起了好奇心,通常很難忍受住。玉蘢煙自知之所以能忍著不問,全因吳征翻過宮牆的那一刻,自己赤身裸體,處境更是不雅,可稱奇恥大辱。
玉蘢煙獨自於冷宮中胡思亂想之時,常無奈苦笑。自己能以身陪伴仇敵,完完全全豁了出去,全然不顧羞恥。被吳征看去不堪一幕,卻成了心中的結。大恨楊修明,暗惱自己無用,再一想吳征偶爾泛起古怪的笑意,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一刻,更是心頭窘得無比難受,無比難堪。
一念至此,想到今夜已是[在劫難逃],待吳征把自己剝得白羊兒似得,再沒東西遮得羞處,定然又會想到兩人的初見……窘迫讓玉蘢煙嬌軀一顫,小箋失手掉落,她忙揀了起來,又讀了一遍,再一遍……
若沒有吳征,或許自己早在楊修明的欺侮下香消玉殞。即使撐得過去,多半也要給梁興翰陪葬。又哪來現下的慵整纖纖手,薄汗透輕衣?在決定下毒,到懸崖勒馬,個中緣由糾纏紛亂,說到最終只不過是一個道理,自己不舍得這座府邸。
玉蘢煙咬著唇起身,下定了決心,慌亂不在。從前懷著種種目的在皇宮中爭寵,如今只是吳府內宅里的一名女眷。從前昧著本心討好君王,如今為何不能施展手段去盡心服侍吳府的主人?
我不需去爭寵,只是行一名女眷的本分,如此而已!
一身潮汗,當沐浴潔淨之後,干干淨淨,清清爽爽,可現下還不是時候,玉蘢煙打開了衣櫃。祝夫人在必要的地方從不吝嗇,衣櫃里儲備頗豐,款式各異,還有不少是趙立春領著玉蘢煙親自在綢緞莊里遴選而得。玉蘢煙略一思量,取下衣衫時又有些窘迫。這些衣物當時刻意挑選,可不就是早早為了今夜做好了准備麼?
選好了衣衫,又布置起了床幃。既增情趣,又像個簡單的儀式。這些原本該男主人花心思,但玉蘢煙做來也毫無怨念,反而芳心可可,期待之中又嬌羞無限。
期待似與丈夫久別重逢的婦人,滿心歡喜。嬌羞又似情竇初開的少女,左右難安。無論怎麼下定了決心,甚至親手布置好了床幃,玉蘢煙依然如此顫顫巍巍,糾結無比。心弦無法片刻放松之下,即使屋子四角都擺上了冰塊,清涼爽快,這稍一忙活,又是一身香汗淋漓。
看床幃布置得滿意,玉蘢煙才抱起衣衫,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前去沐浴。拐向後院短短的一段距離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撞見……
浴房里的溫水早已備好,甚至還有兩只紅燭,定然是細心的祝夫人吩咐備下的……玉蘢煙揉搓肌膚無比細致,動作又十分快速。每一分肌膚都反反復復洗得透淨,唯恐有半點汙垢與異味,又怕吳征到來等候得太久。不一時沐浴完畢穿戴完全,就著落地的銅鏡齊身旋轉一周。
大秦皇宮中的玉妃甚少笑容,時常柳眉微蹙,唇角下撇,她的五官極適合這般神情,由此被贊淒艷絕世,也因此艷冠後宮,深得梁興翰疼愛憐惜。只是玉蘢煙深知這一份淒艷發之於心,身處深宮,由始至終均是淒涼苦楚。無論萬千寵愛於一身,還是聖恩難再處冷宮。
如今鏡中的美婦新浴出池,容光煥發,眉目含春,嘴帶笑意,比之淒艷的楚楚可憐,連一貫有些蒼白的面色,也暈上了兩抹淡淡的酡紅。其艷更甚,其麗更增。
玉蘢煙微微一笑,瞬間又被驚慌所取代。這樣的夜晚,男子通常會很耐心地等待佳人,前提是他知道佳人在做什麼!更衣也好,沐浴也好,打扮妝容也成,等得越久,越是有滋味。吳征若是來了,定然會知自己在此沐浴,他會等得饒有興致。
而這樣的夜晚,深諳男人心的佳人也會有意無意地稍作拖延。將至未至,急切得開始上火,偏又不能發火,更舍不得發火以免空費了良宵。只需拿捏好了分寸,等待只會變成情趣,越等越是有趣。
[男人都是賤骨頭,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可你若是太輕易地讓他得到了,他還要不滿意,覺得有負期望。]老鴇的話還記得分明,她曾經這麼做過且卓有成效。可是現下她一點都不想讓吳征等待!
他若在房中,她只想第一時間飛到他身邊,哪怕只是多訴說兩句溫柔情話。
他若不在房中,她也願暫守空閨,為他等門。
“女人也是賤骨頭,分明知道不成,只要喜歡了便不管不顧。得到了固然歡喜,得不到也願意傻傻地等,即使被一次又一次地欺騙也不肯醒過來。”玉蘢煙輕移蓮步間低聲自言自語,又滿足地嘆息一聲:“幸好他不會騙我。”
吳征果然還沒來。府上的人大都很忙碌,除了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欒采晴,還有那個沉默寡言,始終低著頭的柔惜雪。
玉蘢煙閉上房門,又抿起了櫻口。吳征忙碌得不可開交,他雖年輕力壯,又身負高明的武功,連日地忙碌下來也定然疲乏不堪。府上的女眷也都是大有本事的,一個個都是吳征的絕佳助力,除了自己……
沒有武功,也無主事之能,更連姿色在這里也只是差相仿佛,算不得突出。
似乎自己能做的,也只有他來時盡心服侍,好讓他疲憊的身心在飽嘗溫柔之後復又精神飽滿。
玉蘢煙略覺氣餒,靜坐片刻忽然又有些開懷地羞澀一笑。既只能做這件事,那就做到最好……只是若要做到最好,豈非又要羞人得緊?
吳征來得不早也不晚。
事務尚未做完,時辰差不多時韓鐵衣便一臉怒氣地揮手趕人。
“干嘛呀?事兒沒做完,耽誤了要事你擔當得起麼?”吳征正襟危坐,平日里沒有架子的人擺出姿態來,居然極具威儀。臉上的笑意分明又頗為嘲弄,不知打的甚麼鬼主意。
“今日的事,我替你做完。你走,你快些走!”韓鐵衣這位戰場上鎮定如山的智將,此刻被氣得額頭青筋亂跳,連連擺手像是驅趕蒼蠅,卻死活不肯抬頭看他,只是低喝道:“你再不走,我一定會打你!”
“那我走了,自家親戚,打起來不太好。”吳征刻意倒退著離去,似乎對韓鐵衣現下的模樣大是得意,末了還哈哈兩聲,才轉身離去。
過了好些時候韓鐵衣才抬起頭來,目光有些空洞,不但沒了沉穩,連從前大力贊成吳征與韓歸雁結成連理也沒了,自言自語道:“一個妹妹就罷了,剛相認的姐姐也要落入毒手,真真氣人。也不知道爹是怎麼忍住不揍這個小子的!不成不成,這小子回頭就要騎到韓家頭上作威作福,八成我的話也聽不進去,我得想個什麼法子才好……到底有什麼法子……這……唉……”
一路歸家,轉入後院,正是亥時過半。近日來趕著修繕的吳府,從大格局上與從前的吳府類似,前後院之間隔著堵長長的圍牆,僅有一道中門可以出入。跨過中門,前幾日來去匆匆,不像今日心懷旖旎,頗有閒情雅致,吳征在此不由站著愣了會兒神。
左右兩邊都是家眷們的住所,有些已是漆黑一片,有些則還透著燈火。吳征一眼便知院內的主人是否已安歇。冷月玦入睡時最喜黑燈瞎火,暗摸摸的睡得頗香。陸菲嫣則喜歡在角落里留下一盞油燈,既不刺眼,也留下一分安全感。
尚在修繕的宅子還有多處未能整頓利落,吳征來回逡巡的目光去頗為溫柔眷戀。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最珍而重之的,而這處新家也是自己給大家的落腳之處。來之不易,守之更不易。只是這一回,絕不會再自手中被人奪走!
左轉,向前,步伐聲不輕不重,看看小院就在眼前,吳征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微笑。玉蘢煙在府上頗有些戰戰兢兢,畏手畏腳,除了逃避久在冷宮的自卑之外,也擔憂惹了麻煩,便是給吳征惹了麻煩。正是這份顧忌,讓她今日硬生生止了下毒之念。由此,也足見她對自己的重視發自心底。
這才是吳府里的女眷。
今夜自己會來,這位姐姐就算千肯萬肯,多半還有逃避之心,瑟縮之意。她就是這樣,總是十分矛盾,事到臨頭躲不得,只得把眼睛一閉,咬牙硬挺著過去。
絕色的美婦生就了一副任人欺負的性子,實在可愛極了。吳征不由食指大動,說來兩人見面雖不多,相識卻已久,互為有意也已許久。遷延至今固有天不遂人願的造化弄人,今將成好事也有終不負有心人的圓滿。
吱呀兩聲,又是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清晰地到了房門口,玉蘢煙的心跳陡然急促起來。她等待已久,不是從來了吳府,而是在冷宮孤寂之時,便不時幻想吳征的宅子是何等模樣,自己若是來了,又將如何如何。可果然如吳征所料,事到臨頭仍難免逃避之心。玉蘢煙幾乎想逃,卻發覺手足發軟,一時站不起來。
“玉姐姐,開門。”磁性的男音與叩響門扉聲傳來。房門分明未鎖,輕輕一推便可打開,吳征定然是知曉的,他偏偏不肯,偏偏要自己去開門。他定是故意的!玉蘢煙咬了咬銀牙,忽覺十分委屈,卻不敢不從,又不願不從。
強行撐著站起,撫平了衣角,玉蘢煙咬著唇向門口走去。腳步沉重而緩慢,好一會兒才挨至門前。隔著一道房門,房外的月光照出高大的男子,而房內的燭火則照出婀娜的女子。兩道人影一同打在房門薄薄的門紙上,交疊在一起。
“你來了……”玉蘢煙剛剛平緩的心跳又再加速。在天澤宮時,每一回吳征前來都是大喇喇地闖宮而入,她則是吃了一驚之後滿腹欣喜。
天澤宮不設防,在皇宮里,心湖更如一潭死水,即使吳征到來也只是短暫地激起一片漣漪。很快,他便不得不離去,天澤宮的一切都不會有改變,更不會有自己期待的改變。
吳府卻不一樣,他來了,和從前完全不同,今後也會完全不同。
“來了……”吳征也心有所感,被觸動胸中柔情,今後,再也不同了。
吱呀,房門打開,玉蘢煙俏生生地立在月光影里。只見她一頭蓬松的青絲左右分散著披下,發梢向上卷起,略像吳征前世的波浪卷發。不僅大襯她成熟的風韻,也增了些許俏皮。
大眼睛只是平實地望著,卻碾碎了射入的月光,明亮如清溪。眼眸微微轉動之時,又忽閃著羞意與迷茫。這不是一雙時時刻刻都會說話的眼睛,並非她刻意地掩飾,不讓你看透她在想什麼,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這樣的眼神,只會告訴你,你想要什麼?我聽你的便是了!
只這一下眼神,便讓她成熟的嬌軀里揉入了少女的純真。使得她圓潤的鼻翼微微張合,瑩亮飽滿的唇珠時時抿起,內心里每一下不知所措反映在面龐上時,都讓她可憐又可愛得打動人心。
玉蘢煙被吳征熱辣辣的眼神逼視著,漸漸失了鎮定,覺得無地自容,連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才好。她嚶嚀一聲脫了氣力軟倒,正在栽在吳征的懷里。
絕色美婦抱個滿懷,吳征直至現下才知軟玉溫香的滋味。不是說從前親熱的女子不好,而是她們個個身負武功,饒是膚質再怎麼細嫩,肌理間蘊含的力量無可躲藏。那些充滿了彈性的滋味固然令人流連忘返,懷中弱女子的豐腴綿軟,似水溫柔也別有一番絕佳風味。
玉蘢煙跌下來的動作如此不著痕跡,倒在吳征懷中也是綿軟無力。可自然而然間,她的螓首上抬,無辜的目光里滿懷歉意。吳征不能抵抗,幾乎在立時就原諒了她的[無用],不需任何理由。就像一個高明的說客,只憑借紅口白牙,就讓你答應了所有的條件。
何況她並不是僅憑一個眼神。她軟綿無力的嬌軀偎依在吳征懷里,撲騰騰劇烈跳動的心房告知你,她是真的無力支撐。心房震顫著,經由溫綿細軟,緊貼著吳征的豐滿乳肉傳遞過來。讓你一邊感受她的不安,一邊又享用她嬌軀的美妙與溫柔。更妙的是,震顫的美乳似在胸膛前按摩,仿佛你在心疼她的同時,她也覺欣慰,並及時給予最銷魂的回饋。
這是一位天生的尤物,她的嬌弱與陸菲嫣的百媚橫生截然不同,卻仍是尤物。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勾引你步入沉湎的深淵,每一個眼神,都在撩撥你的心弦。
家中頗多如花美眷,吳征依然無法自持。他左臂環在玉蘢煙腋下,將兩只豪乳一同緊緊地擠在胸膛上。右臂則托舉著挺翹豐臀將玉蘢煙抱起。男子粗重的呼吸噴在脖頸,玉蘢煙嬌軀酥麻,連聲音也一同酥了,低聲又急促的淺淺呻吟在吳征耳邊動人心魄地繚繞。而她已全然沒了骨頭,失去了所有氣力的嬌軀,卻合著褲襠讓吳征挺立的肉棒准確地擠進兩腿之間,雙腿一並!
美婦的腿根柔軟又豐腴,吳征本感下身已脹得發疼,肉棒被兩邊的軟肉一夾,立時舒暢了許多。
她故意的!不對,不算刻意,但也絕對不是在身嬌骨酥的時候,便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她自然流露的眼神,還有與你配合得天衣無縫的動作,都是她想要的!
吳征在這一刻,異常荒謬地同情與佩服起梁興翰來。是怎樣的大毅力,才能把她貶去冷宮,從此再不看上一眼?至少吳征自問絕對無法做到。
成雙紅燭分立桌面兩側點燃,屋內的人兒卻已似膠在了一起,連人影都糊成一團。
“我看看你。”吳征將玉蘢煙放在腿間對坐,瞪大了眼睛,撥開她額頭的發絲,目光游移著道:“現下不用戰戰兢兢,沒人會來打擾咱們了。”
“嗯。”玉蘢煙眼簾稍垂,只是偶爾才以目光與吳征相碰,也是一觸即走,悄聲道:“你要使壞的時候,也沒見戰戰兢兢。”
幾回將她抱在懷里,還借機親吻過一回,甚至還有蠻不講理將她生生弄泄了一回。每一樣都是珍貴又旖旎的美好回憶。吳征莞爾一笑,湊近玉蘢煙面龐前道:“一個絕色美人擺在面前,直到今天都還不屬於我,難道還不是戰戰兢兢?”
不知是害怕,還是吳征的呼吸太過火熱幾乎將她炙傷,玉蘢煙面色漲得緋紅,脖頸也縮了一縮,目光不知往何處安放。
“我從來都只怕害了你。”沒說一個肯字,話外卻是千肯萬肯,早早的就肯。
“像今日一樣?”直到此時此刻,吳征才能舒開這一口氣。玉蘢煙若是不阻止韓克軍喝下毒湯,吳征還是會讓她知曉前因後緣,只是她決計沒有留在吳府的理由。
玉蘢煙這才不敢再躲,抬起頭來與吳征對視,寒星般的眼眸幾有千言萬語,良久才以雙手捧著吳征的臉頰道:“在我心中,早把你當做自己的夫君。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喜歡這個新家。從前在皇宮里,沒有人幫我,我只能憑一己之力,最終被貶去了冷宮,什麼都沒做成。這幾日我一直在想該不該告訴你,你一直都幫著我,疼著我,但是這件事不一樣,我怕你左右為難,更怕我們之間有了隔閡。
其實……我到現下也不明白當時為什麼阻止了爹爹。只能說鬼使神差,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終究屬於這里,屬於夫君。”
“老天注定的,最大!”吳征恨不得立刻來一場祭天大典,好好感謝老天爺的這一場功德。
“可是夫君為何要瞞著我?瞞得人家好苦。”玉蘢煙淒淒怨怨,目蘊水光,委屈無比。
“是故意瞞著的。”吳征也十分歉然,道:“從前幾回勸姐姐離開皇宮,姐姐總是拒絕,連緣由也不肯說。原看姐姐連生死都置之度外,這一回卻走得爽快,我便猜測姐姐不是怕要給梁興翰陪葬,而是梁興翰死了,皇宮里已無有可留戀之事。姐姐精通制毒,當年梁興翰幾次病重都脫不了干系。從前留在皇宮自然不是貪圖榮華富貴,多半是和梁興翰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救出姐姐時,我幾次提起韓老,姐姐都十分異樣。我猜來猜去,姐姐多半是肖家的子孫。向韓老一問,才確信無疑。我們不是非要瞞著,讓姐姐受這一場罪。而是姐姐在皇宮吃了多年的苦,難免疑神疑鬼,更怕姐姐想不通,就此有了心結,那就再也化解不開了。”
“所以……所以……祝……祝夫人這些天才待我分外細心,便是要我自己能想明白孰輕孰重,也試試我的本心?”
“姐姐見諒。也是想讓姐姐知道,吳府上下有事便明著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更不許想著一個人承擔!”
“被貶的妃子大都瘋了,我在天澤宮多年,瘋了也不奇怪……如今說起來,還要感謝這份血仇我才堅持至今未曾失智,也是肖家列祖列宗護佑了……”玉蘢煙下撇著嘴角,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聲來,委屈到極點,可憐到極點道:“我不怪夫君……”
不怪,但是十分幽怨,總之就是你們沒有欺凌我,可是欺負我,這一回還欺負得狠了。
吳征的心幾乎都要化去,將玉蘢煙抱得更緊,輕拍後背撫慰道:“今後再也沒這些桎梏與阻礙,姐姐也是吳府的女主人,便再也不會了……”
正唯恐玉蘢煙傷心哭泣,卻聽她幽幽道:“可是姐姐什麼都不會,只懂得怎麼服侍夫君,夫君請起身。”
吳征頭皮發麻,一個美婦人什麼都不會,只懂得伺候男人?這要怎麼得了?
怎麼忍受?他依言起身,與玉蘢煙攜手走向床沿。
床頭的小桌除了兩根代表了洞房的紅燭之外,還有兩小杯酒,而四根長長的紅繩繞著軟床的床柱扎了起來。看上去頗像吳征前世的拳擊台四周扎著的圍繩。
“府中不宜舉辦大喜事,妾身也無所求。只是關起門來,略備些物事算是小小禮節,夫君莫怪。”玉蘢煙舉起酒杯道:“夫君亦不宜多飲,只此一杯。”
“正是如此,姐姐考慮得周全。”吳征接過酒杯,見玉蘢煙鄭重,情知她無比重視這些簡略的禮節,不敢怠慢,手臂彎成弧形,只等莊重的交杯之禮。
玉蘢煙卻不與他手臂回環相勾,而是將自家杯中酒送到吳征嘴邊道:“夫君飲此杯。”頓了頓,怕吳征不解其意,聲如蚊呐道:“夫妻共結連理,交杯豈及個中情意?飲定情酒當更加親密才是。”
吳征瞬間明了。
從敲門開始,每一步都盡顯玉蘢煙的心思。似乎暢想了無數次,只為這一天,才能這般步步心機,又步步勾魂。
吳征以口含杯,同時將手中杯送到玉蘢煙唇前。兩人齊將水酒吸進口中含住,又緊緊相擁。玉蘢煙抬起螓首,微撅紅唇,又嬌羞無限地閉上眼眸。似在等待一場莊嚴的永結同心之禮,又像無助地承受男子即將來臨的侵犯。
口唇相接,酒液融合著分別喂入兩人口中。夫妻之間最忌不平,玉蘢煙似是入口多了些,香舌輕吐,反送了過去。然而這一回又送得太多,吳征捉住她的香舌不放,痴纏之間迎來送往,早已分不清誰多誰少。此時此刻,品嘗各自的滋味也更加重要,美酒雖好,誰又顧得上?
良久唇分之時,玉蘢煙已面如傅粉,嬌喘吁吁,目光迷離著道:“請夫君上床。”
玉蘢煙撐開上下兩根紅繩,吳征身手敏捷又心情急迫,忙橫身一滾。見玉蘢煙仍慢條斯理地脫去鞋襪,急得連連深長呼吸,才能略微平抑欲火。
玉蘢煙又褪去外罩的長衫,露出里襯的抹胸來。她胸乳隆碩,紫色的抹胸哪能遮掩嚴實?從上端剪裁成彎弧的衣料邊緣,足有一半的雪肉暴露於外。傲挺的胸乳,更將抹胸高高拱起,呼之欲出。
她制止了吳征的幫忙,以眼神示意愛郎坐好,似全身心地投入到成他人婦,正服侍夫君之職上。但見玉蘢煙將上方的兩條紅繩舉高,一條腿先跨過下方的紅繩搭在床沿,這才折腰下榻,上身平齊於地面,腰肢一擰抹上床來。
吳征呼吸一窒。高聳的豪乳隨著玉蘢煙的身姿懸垂而落,微微甩蕩。原本便已呼之欲出,這一下更似要漏了出來,可惜就差了那麼一线,難以盡窺全貌。令吳征熱血上頭的是,這一對美乳太過豪闊,玉蘢煙的背脊已貼緊了上方的紅繩,大奶子卻與下方紅繩發生了碰撞。原本如湖面撫過微風,輕起漣漪的乳浪被紅繩一別,再硬生生擠過,激起一大片波濤洶涌……
她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吳征只覺自己的雙目發赤,恨得牙癢癢,又急得心癢癢。急起來巴不得立刻將她的衣物撕得干干淨淨,剝出一身比荔枝還要鮮嫩的雪肉。恨起來便要立刻將脹得憋悶的肉棒狠狠在她體內一插到底,再毫不留情地大力征伐。偏生不能!
吳征是個有情趣的人,也是個貪婪的人。他還想再看看玉蘢煙有什麼花巧手段,現下已夠,但絕不會嫌多。他也不會打斷玉蘢煙精心的准備,比起狂亂地釋放欲望,去享受她積累多年的服侍顯然更加有趣得多。
玉蘢煙並不是如她所言什麼都不懂,在天澤宮里幾次相會,她確實沒什麼改變,還是那個弱女子。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了解了吳征。她深知吳征是個怎樣的男子,所以她看著危如累卵,隨時有被吳征發狂生吞活剝的可能,實則有恃無恐!
右腿跪坐,豐滿的臀兒落在圓潤的足脛處。左腿卻在胸前支起,正擋在胸前兩顆圓球中央的溝壑前。白嫩嫩的乳肉如此晃眼,露出抹胸外的部分也大喇喇地展露著媚光不加遮擋。可人心不足,雪玉瓊堆里的一抹深溝,那陰影里的隱晦模樣,雖明知里頭什麼都沒有,卻是胸乳間不可或缺的風景。
美婦恰巧擋住了這道點睛之筆,卻又搭著吳征的肩頭輕聲道:“妾身給夫君寬衣。”
褪去吳征的衣物,玉蘢煙面色更紅。吳征無疑是個陽光又好看的男子,在天澤宮時也不止一次地感受到他的孔武有力。可看見吳征赤身裸體時身上勻稱又流暢肌束,那寬肩窄臀,已經硬翹翹的粗大肉龍時,玉蘢煙竟覺害怕。
比起操勞國事的皇帝,後宮里不男不女的太監,玉蘢煙幾時見過這般精壯,正值盛年的男子裸體?何況胯下那根物事雖已多次觸碰,也有了心理准備。只是親眼得見他的壯碩與猙獰時,還是嚇了一大跳。
如此地粗壯,不知是否能容,吃不吃得住苦頭。如此地悍長,不知會不會頂穿了自己……
怕歸怕,玉蘢煙還是按倒了吳征。她並未挪動原位,只是也順勢伏向吳征,正倒在猙獰的肉龍上,美乳恰巧將這凶物壓得緊緊實實。
抹胸用上好的紈絲織就,又細又滑,觸感卻難及半片乳肉的嬌嫩豐彈。絲織的冰涼與肌膚的火熱又匯集在一起,交相成趣。
玉蘢煙抹著嬌軀滑向吳征面頰時回臂一勾,系帶脫落,抹胸再也兜不住豪乳,正卡在龜菇溝壑間,將女子胸前的一對恩物釋放出來。
紫色的抹胸掛在肉棒上,似被肉棒挑落,有一股邪魅的誘惑。玉蘢煙蛇形向上,小腹皮抹過肉龍,抹胸很快埋於她豐腴的臀股間消失不見。
吳征真的佩服這一份調情的本事。兩人已親近多時,衣物也都褪了個干干淨淨,居然至今未能一飽眼福!解開了抹胸的豪乳壓著吳征的軀體,直把軀體當做了抹胸,依然只能看見先前的小半片,幾乎被玉蘢煙拿捏得分毫不差。妙的是,其綿柔觸感與光滑細膩,以及峰頂堅硬翹立的凸點,已然在磨磨蹭蹭間讓吳征大大享受了一番。
渴求不可得,又一點一點地放開一些,多享受一些,分寸讓玉蘢煙拿捏得妙到毫巔。光潔滑膩的乳肉之外,便是腿心里已然濕潤的幽谷。
這一處銷魂地莫說看見,接觸已然兩回仍未肌膚相親地碰上!第一回隔著兩人的褲管,雖因緊張而有些僵硬而干燥,吳征仍能感受到兩片肉葉一縮一縮地,仿佛在吮吸。這一回已是蕊濕欲香橫,肉瓣像含煙帶水,潤潤地吸在肉龍上,偏生還隔著一間抹胸,未曾一品全味。
“妾身久未雲雨,只怕挨不得夫君的火熱粗碩,請夫君莫要稍動,待妾身服侍,也好適應。”可憐巴巴的搖尾乞憐吳征不是第一次見,像玉蘢煙說得那麼露骨,還如此主動的,吳征尚未經歷過。何況玉蘢煙拿捏極佳,露骨而不下賤,主動中又帶有青澀羞意,實在讓人疼愛。
“姐姐若是害怕,不如讓我來?我會很溫柔。”
玉蘢煙臉上泛起難以掩飾的異色,斷然搖了搖頭道:“夫君於妾身有再造之恩,妾身自願如此,請夫君享用。”
她上身不動,腰肢蠕動間以腿心掀開抹胸,腰肢再一抬一扭,龜菇立覺一團絨絨軟毛向春日的和風一樣拂過,送來一片潮氣。
如此深重的潮氣從何而來不言而喻,吳征忽然恍然,若不是抹胸吸走了大量汁液,只怕現下自己的小腹至鼠蹊一片已全被打濕。
濃密的絨毛像淒迷芳草地,掛在絨毛間的液滴像杏花雨露。玉蘢煙以拌著花汁的芳草搔刮著肉龍,極端的癢帶起極端的酥麻,直透到心里。吳征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臀兒像小狗一樣搖擺,刻意地搔刮著自己,挑逗著自己。
吳征緊咬鋼牙,本以為這般調情還會持續一會兒。不知為何,玉蘢煙腰肢忽然一軟,臀股間失去了力量,玉胯直撞在吳征腰際,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怎麼了?”吳征愛憐地撫著她的長發問道。
“沒有。”抬起頭的玉蘢煙星眸迷離,嬌羞無限道:“被燙得嚇了一跳……”
一句話說得吳征身心大暢之際,玉蘢煙撐起上身將吳征抱緊,使他埋首在自己胸前,低聲道:“妾身這就獻於夫君,請夫君品味。”
她以小腹為支點,上身撐起,隆臀上翹,將嬌軀彎成一座拱橋。臀兒翹起時,腿心之間的溝縫准確地卡中龜棱,讓鈍尖劃開縫隙,嵌入兩片花唇之間。
“唔……”兩人一同呻吟出聲。相較吳征的滿是舒服受用,玉蘢煙的則在甜膩銷魂之中,還有些撕裂般劇痛的啜泣。
“太大了……”玉蘢煙望著埋在胸前的吳征,楚楚可憐道,甚至眼角都已掛上了小點淚珠,看來的確是疼到了心里不是作偽。只是她疼痛起來尚未求饒,都比旁人更加惹人憐愛些。
一邊哭訴著難經風雨,一邊卻挺了挺胸,將美乳在吳征面上磨蹭,一邊腰臀下落,將龜菇一口吞沒在幽谷里。
吳征無法想象這一番極具魅惑的魅力,不知是後天得來,還是先天便是如此。
她的動作與話語一直相反,嘴上在告饒討巧,嬌軀卻因快活而渴求索取。
就像現下她的淚珠已撲簌掉落,疼痛讓她的柳眉微蹙,貝齒更是死死咬著唇瓣,急促的呼吸讓鼻翼頻頻開合。可幽谷里的花漿不僅沛若涌泉,更是極其稠密,帶來一種罕見的絲滑觸感。令她難以承受的龜菇強撐開細窄花穴,深埋體內,吳征已察覺她幾乎承受不住劇痛,可花徑卻傳來明顯的深深收縮,縮到了極致才忽然舒張。花肉像是觸電一樣一彈松開,只是那麼一瞬地放松,又是一輪悠長地收縮。
反差如此之大,吳征甚至分不清她面上的難以承受究竟是因為疼痛,還是太過快活,正瀕臨巔峰之境。
美乳罩住了面龐,乳香好似鋪天蓋地,吳征大口大口地吞吃著乳肉,幾乎想將這兩團雪嫩白肉生吞進肚子里也不滿足。可惜無論張大了嘴,也只不過能吸入一小半。即便是一小半,也已是絕品的珍饈,如何貪吃都不夠,片刻間就在雪白的乳肉上布滿了一道道牙印紅痕。
玉蘢煙的低吟聲像最好的戲子正低唱著一段哀歌,鼻腔里哼出的甜膩鼻音又抒發著無限的喜悅,兩相結合,正是有喜有悲,又快又痛。借著花徑放松的一瞬,她便一沉腰,一點點地將肉龍吞入。待肉龍沒入了一半,玉蘢煙更不再停歇,將圓沉的臀兒落下。
玉蘢煙沉腰落臀到了最後,終於再沒了半分氣力似的軟倒,身體脫力落下時的重量令肉棒在最後時刻插得又重又快。咕唧一聲,肉棒直插至底擠出無處可容的一大汩花汁。而兩朵肥美的臀肉撞在吳征肌肉賁張的大腿根處,臀尖被擠成道彎弧,使得兩瓣臀肉像兩顆桃心。而滿溢的嫩肉受此一擠,像兩只薄皮水袋挨了一拳一樣甩出蕩蕩的波浪。
終於能喘上一口氣,以玉蘢煙嬌柔的身子骨,又有多年不曾歡好,想必確是無法承受。吳征剛想溫言撫慰幾句,就覺玉蘢煙音調升高,緊接著一股極大的快意襲來!
玉蘢煙連聲輕顫,無力憋忍催人欲狂的快美。被完完整整地占據,又被撐得滿滿的花徑正痙攣不止,豐腴美腿也連帶著繃緊。
滑溜溜的花肉正不住地蠕動,顆顆肉芽與褶皺掃刮,啃咬著肉棒,還在不住地旋絞,抽緊。吳征愕然地看著美婦做著垂死掙扎,被她的藕臂死死抱著。兩人甚至沒有動作,只是結合在一起,玉蘢煙的反應之巨完全超乎了想象。
花肉的蠕動像是數條香舌將肉棒裹緊著勾挑,舔動。綿軟的花肉深處里,一顆壓在龜菇上沿的小小肉粒十分明顯。令吳征忽然想起此前正是肉棒探至此處時,玉蘢煙才忽然失控。尋常女子,這一顆小肉粒都長在花徑里約一指節處。而玉蘢煙的則藏得如此之深,又如此敏感。
敏感到吳征甚至不需任何動作,玉蘢煙也不需任何動作,只需將肉棒整根插入,令龜菇抵住這一處嫩肉,便能激發起玉蘢煙最深處的情欲。
美婦的花徑已在不停地旋絞,呼聲也已十分高亢,欲泣的呻吟聲與死死揪緊的玉手都在訴說著不堪承受。那花徑大力吸嘬,頻率極快地抽緊放松,且越發地大力,越發地快速。她的身體正自發地調動起每一分敏感處,自行尋找著快樂的源泉。
“吳大人……征弟弟……姐姐……姐姐好快活……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玉蘢煙泣聲嬌吟,幾已失了神智般亂喊。
吳征不答,只是鎖緊了玉蘢煙的腴潤腰肢,令她難以動彈,無處可逃。同時埋首在她乳間,將兩顆梅珠一同吃進口中大力地吮吸。
原本說好了要被好好地服侍,如今卻成了他來幫助玉蘢煙攀登快樂的高峰。
可吳征沒半點不樂意,肉棒傳來的柔嫩與溫熱讓他渾身無一處不爽快,看著美婦如此輕易地就在自己的[雄威]之下快感連連,更是絕佳的享受。
隨著花肉一陣劇烈的痙攣,花徑里的小肉粒被抵在龜菇上極快地按壓。噴灑的花汁已成了傾瀉,胡亂的呻吟已成了驚聲尖叫再到幾乎失聲,只剩喉間一點點嬌喘。玉蘢煙像斷了氣一樣弓腰,抽緊,再抽緊……突然長長地哼出一聲:“恩…………”全身脫力,放松,癱軟在吳征身上。
汗水打濕了鬢邊長發,玉蘢煙暈迷了一般只能嬌喘吁吁。吳征愛憐地剝開她的秀發,見她無限滿足地慵懶合眼,全不設防。那十分紅潤的面色除了遠離深宮蕭索之外,潮韻也是一大主因。吳征見了,不由心頭升起一股滿足之意。
肉棒只是插入了片刻,全無動作之下也覺滿足,生平罕見。實在料不到玉蘢煙的花徑雖深,內中還暗藏這樣的玄機。這副敏感的身體卻不耐久戰,實是天賜給男子的尤物。將肉棒深深插入她的體內,不需動作,便能品嘗她緊窄的花道里深重的咬合與吸嘬之力。而美婦更是僅憑花肉的蠕動便能自行登臨絕頂,泄得一塌糊塗。這種身體與心靈雙重的滿足難以言喻,可想而知的,若是將她重重地征伐,那高潮不斷,花汁橫流的嬌柔又是怎樣地令人意氣風發。
玉蘢煙悠悠回神時,吳征已將肉棒抽出,溫柔又戲謔地凝望著她。玉蘢煙嬌羞難忍,又大是懊惱道:“妾身……妾身真是太過沒用……”
吳征將手指按上她的唇珠,止了她的話語,道:“沒用得妙之極矣!”
“啊?”古里古怪的話,不知是稱贊還是取笑。玉蘢煙眼珠子一轉,目中余光正瞧見吳征的肉棒昂然挺立,顯然未得滿足。還因沾染了津津花汁而油光發亮,更顯猙獰猛惡。前頭的每一分心機都是俱都完美,想來吳征一定滿意喜歡得很。
不想到了關鍵時刻全然無力抵抗,頗有功虧一簣的遺憾。看吳征的模樣她不由更加自責,只得無奈道:“妾身不中用,這就為夫君……”
“姐姐不可再說這話。”吳征再次打斷,對這淒婉的美婦是越看越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摟緊了寬慰道:“良辰美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何必心急?我可一點都不急。”
“那……那妾身聽夫君的。”有力而結實的男體把自己嬌弱的身軀壓實了。
胸前兩團傲峰像面團兒一樣被擠扁,原本挺立的乳尖更被反壓進了乳肉里。火炙般滾燙的肉棒正抵在兩腿之間,燒得肌膚不寒而栗。念及這根凶物此前不久才深深進入自己的身體,並讓自己泄得一場不堪與人言的美妙與嬌羞。再想今夜吳征若是聳動腰杆,將這根凶物在花肉里抽送攪拌,豈不是要被逼得樂極升天,生生交出了性命去。
“姐姐到底是叫夫君呢?還是叫吳大人呢?還是叫征弟弟呢?”吳征捏了捏玉蘢煙的臉頰調笑一句,惹得她嚶嚀一聲垂下目光,又認真道:“我沒亂說!咱們吳府也好,夫妻之間也罷,有事當說出來不可藏在心里。我現在心里可有份怪念頭,只是咱們夫妻無話不可說。我便明這說出來。”
玉蘢煙明知接下來的話語必然頗淫,卻偏著頭,萬般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撅起紅唇,逆來順受地輕吟了一句:“嗯。”
“姐姐的身子好玩得緊,我從沒玩過。”吳征幾乎忍不住想哈哈大笑。這實在是內心里最真實的想法,驚喜與期待之中,又有一絲好笑:“所以我說沒用得妙之極矣,可不是妄言。”
“哎呀,你這人……”玉蘢煙不出所料地聞言大羞,無處可藏之下以手掩面,再不敢看吳征,口中卻嬌喘了幾下,以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酥道:“夫君想要怎生玩弄,妾身甘願作陪。”
不單不大會拒絕,看來也不想拒絕。
吳征自已料得如此,聞言仍是大喜。他發力爬起,只見美婦玉體裸呈,兩顆雪白的美乳一覽無遺。半球型的美乳份量十足,平躺的身姿讓這對妙物略微塌陷,在中央處匯聚擠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淡粉色的莓珠像含苞未放的花蕾,在銅錢大小的乳暈襯托下昂然拔起,又圓又巧。不僅這一對兒美乳無論其形其色其香都是上上之選,更兼玉蘢煙任君采擷的模樣像一只待宰羔羊,讓吳征雙目發直,咕咚一聲生生咽了口唾沫。
貪看尚不足,吳征迫不及待地伏下身,舌頭一卷銜住一顆莓珠。雙手則是如握面團般抓起兩只乳峰搓揉,時不時地又撥弄著另一顆莓珠。
吳征調情手法早已頗為高超,動作雖輕柔,力道卻用得恰到好處,立時讓玉蘢煙的身體起了反應。兩顆莓珠挺得更漲更高不說,小腹間也是暖融融熱烘烘的,直延伸到腿心深處……
吳征似對玉蘢煙的內心了若指掌,及時以一手順著嫩嫩的小腹皮滑下,落在芳草叢中的兩片軟嫩柔脂中央。粗糙的手指將花唇肉縫一刮,酥麻的電流隨之而生,讓玉蘢煙一陣僵直抽緊之後,花汁旋即流了出來。吳征吮吸不停,花汁也流個不停。那花汁黏黏稠稠,卻又爽滑無比,第二回以手挑逗幽谷,故地重游時再品這汩滑漿,真如絲滑觸感。
吳征的動作始終十分輕柔,快美的滋味像泡在溫水里,既覺舒適,渾身還都懶洋洋的。玉蘢煙好生受用了一回,才覺吳征跪立而起,同時不客氣地在她的臀兒上來了一掌,低喝道:“跪起來!”
這一掌打得不算輕,輕微的刺痛感將正雲里霧里的玉蘢煙給嚇醒了過來。睜眼見吳征大喇喇地挺著猙獰肉龍,似示威一般。她嚶嚶嚀嚀,萬般委屈之下卻又順從地翻過嬌軀,雙腿一屈,將臀兒高高地翹了起來。
在皇宮里曾親眼見過這只臀兒之淫艷。其色雪白,其質若水,隨意一股外力都可將這只臀兒激起一陣臀浪。輕時若和熙春風吻過湖面,漣漪陣陣。重時則如狂風暴雨拍擊而下,激起驚濤駭浪。女兒家嬌軀的神奇與獨有的柔美在這只臀兒上可謂展現得淋漓盡致。那晃動的臀肉似帶著咣咣的水聲,來回激蕩,真說不清是彈性太佳,還是太過綿軟,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玉蘢煙如此乖順,不僅吳征有所求,更因這是兩人初見面時她的模樣。只是當日正受著惡人的折辱,而現下則是夫君無盡的疼愛。那是最卑微的時刻,生命中不可回首的恥辱,居然讓最心愛的人兒看得纖毫畢現。兩人的初見實在不那麼美好,可現實就是這麼荒謬。觸犯了宮規的羽林衛,與被貶入冷宮的妃子,就在冥冥之中相識,相知,相伴,直至今日共效於飛。
吳征從不提起她當日的屈辱,似乎全不掛在心上,可玉蘢煙心中卻始終有所芥蒂。羞人之極的下賤姿勢,無助的模樣,全讓吳征瞧見了。不僅自家丟盡了面皮,連吳征面上也無光彩。玉蘢煙不知該如何補償,直到吳征故意板著臉,凶巴巴地喝令她跪起。
想來這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也從沒忘記當日的模樣。玉蘢煙一念至此,心中卻是一陣釋然地放松。既有芥蒂,除之即可。讓他放開胸臆地褻玩一番,待把怒氣發泄了,想必吳征也不會再放在心上,無論如何也要忍住這一刻便可。
不知夫君會怎樣玩弄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想重復當年楊修明所做的事情?自家夫君要玩弄亦是一種情趣,玉蘢煙埋首於床,心中緊張之間,居然也隱隱有所期待。
“呼~真是好一只浪臀!”吳征跪坐在玉蘢煙身後,嗅著幽谷里花汁的淡淡騷香,拍著兩瓣肥美臀肉。只見細密光滑的臀膚將一道道細浪傳揚開去,余力未盡令波濤過後的臀肉依舊震顫不已,像具有了生命一樣。此情此景,吳征豈能不暢想在她身後將肉龍深深地插入,將小腹重重地撞向豐臀的波濤亂顫。他欣喜又憐惜道:“那些蠢人怎生舍得欺辱啊……”
真是凶不上一句,玉蘢煙聞言心兒都幾乎化了去,熱淚盈眶。他哪里是心懷芥蒂?這滿滿的憐惜顯是疼到了骨子里。可這一刻玉蘢煙又覺臀兒發麻!吳征既不懲罰,那他要玩弄什麼?
鋒利的牙齒已啃在臀肉上,又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肥美的臀肉被他吸走了一大股,含在嘴里飽嘗一頓才放歸原位。吳征可沒循規蹈矩,而是將這瓣臀肉提拉而起,才忽然松口。充滿彈性的臀兒重重地彈回原位,又晃蕩出盈盈波濤。
吳征忍不住又是啪啪兩掌,嘖嘖地由衷贊道:“玉姐姐的水肉淫臀當真是妙之極矣。”
“哼,你……亂起名兒干什麼……”自家的事情自家明了,玉蘢煙自是知道這四字無比貼切。只是這名字太過風騷,且頗有淫意,實在是經受不住。
“我平生所起的名字,絕沒有一樣比這個更好。”吳征全然不顧她的反對,在臀肉上摩挲不停。雪白的臀肉被他蹂躪出一片粉紅,光潔的臀膚又因汗珠的沁潤而變得濕滑,隱隱的水光更襯水肉淫臀之名。
“我現下要來玩弄它,疼愛它了,沒我的許可,姐姐不准亂動,否則家法伺候!”吳征冷哼一聲,狀極嚴厲,居然讓玉蘢煙吃了一驚,背後一片森寒,泛起一片可愛的小粒兒。
臀兒渾圓,兩片臀肉的尖端像苹果一樣飽滿而圓潤。因玉蘢煙高撅的姿勢,臀瓣有向兩邊撐開的趨勢,露出中央溝縫的一抹裂痕。
誘人的臀溝底部,展露得纖毫畢現的肥嫩花唇鼓脹賁起,唇肉合攏口上正滲出絲絲花蜜,甜而騷的香味正自此而出,散發得滿室異香。血紅的花肉像泡在蜜水里的小小朱果,潤澤透亮,滑不留手。
玉蘢煙的胸腔被震得砰砰作響。吳征火熱的呼吸噴吐在腿心,也可想而知將白嫩的臀兒翹得高高,幽谷大展大放之下是如何的淫靡。先前的銷魂滋味猶在腦海縈繞,對肉棒再度塞滿花徑,玉蘢煙期待萬分。
不想吳征只是以一根手指輕輕逗弄著,不疾不徐,不急不躁。玉蘢煙略感焦急難耐間,忽然靈光一閃:莫不是夫君要做些下賤的事情?在她的認知里,女子以口舌含吮陽根並無不妥,尤其是妻妾為丈夫更是天經地義。可是男子若為女子如此,便是折辱了男子。在青樓里知曉男女之事是如此——哪有前來喝花酒的大爺會舔弄妓子的幽谷?入了皇宮之後更是如此——皇帝若是如此做了,只怕那個嬪妃第二天便會被活活打死!
這里不是青樓,也不是皇宮。可在她心目中,吳征是尊之重之,更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豈能如此?自家的心思早被吳征所料,嚴詞警告多半有調笑之意,吳府可沒什麼家法,吳征也不會因這點事就大發雷霆。可一旦自己不從,吳征難免失望。
她左右為難,期期艾艾道:“夫君不可……不可亂來……這於禮不合!”
“我不懂這些禮,我只知初見姐姐時,那個殺千刀的惡人正在欺凌姐姐。他早已死了,我也不在乎姐姐曾受欺凌,可是那個不男不女的閹人哪懂憐香惜玉?
粗手粗腳地亂來,可叫姐姐的身體吃足了苦頭。可憐的,如此粉嫩緊致,哪里容得他這般粗魯。”
吳征訴說往事,令玉蘢煙心中柔情一片。果然吳征渾不在意曾經的受辱,反而在心疼她所受的傷害。可竊喜與滿心柔情之間,迷迷糊糊地覺得不對。
楊修明不敢給自己留下外傷,便只能折辱隱私處。拿捏准了玉蘢煙若是說了出去,身為後宮妃子受辱,自己也要交代上一條性命。那日與吳征初見之時,楊修明正折辱的地方是……
粗糙的手指探入花徑溫柔地抽送,旋轉,按壓。舌頭卻掠過會陰,舔在了後庭上。玉蘢煙徹底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可置信。無論洗得再干淨,那里總是不好,夫君居然舔了上去。那舌尖細心地繞著菊瓣周圍的每一條褶皺刮弄,由外而內,由內而外不住畫著圓圈。往返了不知多少回,舌尖又迅捷地輕挑菊門。
玉蘢煙的腦海里電閃雷鳴,狂風大作。被溫柔舔舐的小菊酥麻透骨,而探入花徑的手指也在不斷地攪動。雙管齊下,玉蘢煙早已丟盔棄甲,下身汁水淋漓,經由手指攪拌過後泄出體外。而喉間仿佛被堵死,呻吟聲怎麼也呼不出口。可本能之間,她仍不願吳征做這些低賤事。
想要抵抗,不敢抵抗。想要制止,舍不得制止。
拂塵的塵柄曾深深地插進後庭里,讓塵尾像是一只尾巴,只有屈辱與不堪。
舌尖的勾挑則如此溫柔,掃刮之間像在撫平她所受的創傷。透骨的快意正在麻癢間升起,高漲。
玉蘢煙從不知道這里也會如此敏感,渾身像千萬只螞蟻在爬,爬的又熱又癢。
意識里僅存的一絲清明讓她咬牙哼道:“夫君不可……萬萬不可折辱自己……”
“胡說八道!”最後一句哀求換來的臀肉上的一掌,與後庭處所遭受的更猛烈地進攻。
吳征的舌頭與手指同時加大了力道與速度,玉蘢煙潰不成軍,花汁四溢。最後一絲意識似也被快感所吞沒,她低低地呻吟出聲,嬌軀像過電一樣一顫一顫。
而先前不自覺躲閃的纖腰開始不由自主地扭動著,連臀兒都越翹越高,以更好地迎合!
吳征好好撫慰了一番,讓玉蘢煙小泄了兩三回才直起上身。玉蘢煙仿佛在天堂與地獄間打了幾個轉,暈暈迷迷間,直覺吳征的手指冰涼滑潤,正一下一下地在後庭口上塗抹。
“夫君贖罪,妾身求夫君今後再也不可如此……”隱隱然已知吳征的心思,玉蘢煙羞不可抑,又無法拒絕,只得提起舊事來。
“這有什麼?你服侍我,我服侍你,不必講究那麼多。”吳征輕聲道:“現下還不急,一會兒我也要一品姐姐的小嘴兒。”
玉蘢煙答不出話來,她自是肯的,可要應出聲便覺害羞。何況吳征的肉龍正抵在幽谷口,將沁出洞口的花汁全數塗抹在龜菇上。那熱力如此逼人,讓她倍覺煎熬,又怕他一時忍不住再度插進幽谷,可有得一番好受了。
“姐姐實在太過敏感,若是照常歡好,姐姐抵受不住。沒奈何,只得另辟蹊徑。”吳征說得十分得意,後庭妙處他本就不准備放過,只不過因意外提前了而已。更得意的便是他說的句句屬實,玉蘢煙抗拒不得。
又大又燙的肉龍仍是不疾不徐,此時只在臀溝中挺動,以感受這只臀兒的膩滑豐彈。兩人同時喘起了粗氣,玉蘢煙低聲哀婉道:“是妾身不中用,請夫君…
…夫君……享用後庭……”
吳征捧起雪臀,以龜菇對准了菊蕾。天香膏早已將內外都潤得透了,輔以美婦膩滑的花汁,當下再不猶疑,腰杆一挺,龜菇撐開菊瓣,輕輕擠了進去。
玉蘢煙驚呼一聲,只覺整只臀兒都被燙得發疼。緊窄的後庭更是火辣辣地酸脹無比,羞意難忍,整個嬌軀都覺麻痹了起來。
或許是吳征准備功夫做得細致周到,撐開的裂痛並不強烈。玉蘢煙擰扭著嬌軀,幾聲低低的呼聲里除了些許疼痛之外,大半倒是嬌羞。吳征感受著內里驚人的窄小逼仄,稍作停留以待玉蘢煙適應。
不想美婦居然主動挺著纖腰向後湊來,將肉棒又吞入少許。疼痛與不適俱在,異物侵入也引起後庭的強烈排斥,正以絕大的力道推擠著,想將肉棒趕出去。可美婦總是如此,似乎侍奉已成了她的本能,總是下意識地迎湊而上。
從後看去,她豐滿的臀兒奮力鼓起,與腴腰正似一只葫蘆。而臀兒迎湊之時也在不斷地扭動,尋找調整著更佳的角度。
兩人合力之下,肉棒一寸一寸地送入菊蕾,居然與此前的侵入幽谷頗有異曲同工之妙。玉蘢煙渾身都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痛楚正漸漸變得麻木,又升起被脹滿的酥麻快意。菊蕾更是溫暖有力地勒住了肉棒,被肉棒推擠著,像是抿起的小嘴一樣沒入洞口。
肉棒剛至洞底,玉蘢煙又扭腰前送,將肉龍抽離後庭。這份主動讓吳征心急難耐,又貪看她扭腰擺臀的淫魅身姿,不忍打斷。
往復幾回,玉蘢煙的迎湊扭送越發流利,適應了的後庭在抽送之間也越發順暢。頂著被肉棒深入後庭,幾乎頂穿了五髒六腑的窒息感覺,玉蘢煙扭著腰肢,極富韻律地一前一後。
上身懸垂得直達床面的豪乳像鍾擺一樣甩蕩,不時還齊向中央撞擊在一起。
細密的汗珠從上身各處向低而流,滾過豪乳,匯於兩瓣莓珠之上,再滴落床面。
下身則是一只浪臀前搖後擺,幾讓吳征看花了眼。隨著大幅度扭擺的腰肢,臀肉也正激烈地甩蕩。當後庭深深盡根吞沒了肉棒,兩瓣豐臀在腰腹間一撞,被擠得向兩側溢出,不住地盈盈晃動。待肉棒抽出時,被擠得變形的臀肉又迅速彈回原位,顫出席卷一樣的大浪。
美婦嬌弱的身體在此刻如此有力,又極富韻律。她甚至還有余力控制著方向,讓肉棒以不同的角度深入後庭。吳征享受得難以言喻,嘆道:“姐姐動得這般厲害,好像是你在吃棒兒一樣。”
玉蘢煙還來不及嬌羞,吳征便借著她向後推送吞沒肉棒之機,重重地一挺腰杆。
啪的撞擊聲響徹屋內,玉蘢煙幾乎被撞散了一樣脫力趴倒,只剩臀兒還高高翹起,迎合著吳征瘋狂的抽送。
吳征此前就已忍耐到了極點,他一手扶穩了腴腰,一手拉著玉蘢煙的右臂,將她上身側起道:“看著我。”
肉棒被抽出體外,只稍作停留,又一鼓作氣地插了回來直至盡根。腰臀相撞的脆聲響起,連春袋都沉沉地敲擊在濕漉漉的花唇上。每次菊蕾被撐開,前端的幽谷都起著感應一同收縮。前後呼應,竟有一股絕佳的別樣快美。
玉蘢煙幾乎失去了自控力,胡亂地呻吟著。被吳征拉起的嬌軀上身側躺,星目回眸凝望,小巧的鼻子里正放肆地將呻吟聲伴隨著火熱的呼吸,一同恣意釋放。
迷蒙的雙眼里金星亂冒,全是情欲快意與滿心歡喜,面龐上動情得銷魂。這本是最羞人的模樣,現下她已全然顧不得,也不願隱藏,只想全部表露給吳征,讓他看得清清楚楚。
肉體與精神俱受刺激,兩人幾乎都已到了快樂的頂點。吳征忽然嘶吼一聲抽出肉棒,揉開幽谷一插到底!
龜菇抵住了那顆敏感的小肉粒,壓實,灼燒,玉蘢煙驚聲尖叫。那快感之強烈,直令她無從抵受!
可驚呼聲戛然而止,只轉作密密頻頻的媚吟浪呼,只因吳征以極小的幅度密密頻頻地抽插。
肉棒像一根極粗大的手指,探入穴心,將騷處死命地揉轉,研磨。玉蘢煙那堪這般手段,全身神智都被幽谷里的快感狂潮所吞沒。那不可思議的充實與激烈,正徹徹底底地將她占有,吞噬。
“征弟弟……好弟弟……姐姐泄了……泄了……”嬌呼聲中,玉蘢煙全身繃緊地衝向快美的巔峰。幽谷深處似有無數的溪流迸發,潮涌,帶著快意傾瀉而出。
快感正肆意發泄,忽然嬌軀被吳征猛地撲倒,野獸般的嘶吼聲在耳邊響起。
幽谷中大量灼熱的液體衝刷而至,燙得他再度驚叫起來。而吳征仍在不停地小幅抽送,只是抽得更狠,頂得更狠。
兩人緊貼在一起,一起顫抖,一起舒服地呻吟,仿佛無邊無際,連時間都已停止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