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腳踢地想要掙脫傅征的懷抱,卻結結實實地吃了對方的拳頭。
傅征這一下子正擊在袁藝小腹之上,打得他手扒著桌邊,干嘔起來。
傅征摘掉礙事的眼鏡,把蜷縮在椅子上流淚的年輕人托抱了起來,拽著他走了幾步,扔在沙發上面。
袁藝捂著腹部,一聲不吭,他知道再要掙扎恐怕會遭受更多的暴力,索性就老實了下來。
傅征冷笑了一聲,去解袁藝的腰帶。
年輕人只得哭著懇求:“傅征,求你,不要這樣。”
“為什麼不要?”傅征將那瘦弱的手腕鉗住,制在了袁藝的頭頂,分開他的雙腿,讓彼此的下體貼近,“你不是很喜歡做這種事嗎?”
“那是……”袁藝臉色蒼白,嘴唇輕輕哆嗦著,他抬起眼睛,卑微地乞求,“求求你。你不是恨我嗎?碰我不會覺得惡心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傅征打斷了他的話,“就算是覺得惡心,也能硬得起來。你只管享受就好了。”
單薄的牛仔褲被扯到膝蓋之下,再用力個三兩下就被皺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因為嫌麻煩,內褲干脆只脫了一半,傅征將身下之人的兩腿高高架起,作勢要進去。
“傅征!你放手!你這個瘋子!”
男人愉快地輕嘆一聲,毫不客氣地將性器整個推入。
袁藝悶哼著,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即使是生平頭一次用後穴接納傅征時,也從未感到過這般的痛楚。
前一日的歡愛中,傅征還在竭盡全力地給予自己溫存和撫慰,完美的前戲和擴張加上身體的高度興奮,使得痛苦本身幾乎能夠忽略不計了。
然而今天這場性事,似乎才算是還原了行為本身的屈辱和疼痛——被一直憎惡著自己的男人冷酷的對待,毫無反應的身體被肉刃幾近殘忍的進出著。
揭開虛偽的溫柔和甜蜜的假象之後,只有侮辱和傷害是唯一真實的存在。
咬破嘴唇也不想呻吟出聲,更不想再向男人求饒。袁藝閉上眼睛,只暗暗祈禱傅征能快點結束。
“睜開眼睛。”
“……”
“睜眼!”
男人的聲音從耳畔傳來,袁藝皺著眉頭,微睜開雙眼。
“叫我的名字。”
“……”袁藝尷尬地動了動嘴,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叫我的名字,”傅征英俊的臉孔顯得有點兒扭曲,瞳孔中折射出幽暗的光芒,“記清楚是誰在上你。”
袁藝扭過臉去,閉上眼睛。
“你裝什麼蒜?”傅征冷笑著,用手扳正年輕人的臉頰,“昨天是誰哭著求我上他的,今天怎麼沒了熱情?是嫌我喂不飽你嗎?”
“夠了……”
“你說什麼?”
“夠了,你喜歡怎樣就怎麼樣吧。”袁藝捂住眼睛,低聲說,“我不會恨你的。”
“……”
“如果我恨你,就像你恨我媽媽那樣……沒完沒了……什麼時候能是個頭……”袁藝的雙手輕輕顫抖著,透明的淚水重新從干澀的眼框中流出,順著指縫,滴在了淺灰色的沙發表面,“傅征,我要謝謝你……”
“……閉嘴。”
“謝謝你,在我更加喜歡你之前,就告訴了我實情。”
“閉嘴!”
像是被激怒一樣,傅征的狂躁之氣在瞬間達到了頂點。
他將年輕人整個翻了過來,一手捂住他嘴,一手拉高他的腰部,借著背後的便利之姿,猛烈的撞擊起來。
袁藝吃痛的聲音,消失在傅征的掌心之中。
汗水和淚水無聲地滴落,雙腿無力地支撐著軀體,微微顫抖著,直到男人射精為止才得以喘上口氣,疲憊地癱軟在沙發之上。
傅征從沙發旁的角櫃上抽出紙巾,擦淨了下體,重新掖好了襯衣,系好了西褲拉鏈。
袁藝咬著牙,撐坐起來,想學著他的樣子拿點兒紙巾,卻被傅征揮手打落。
“別動。”
袁藝緩緩地垂下手去。
傅征蹲下身,把袁藝那皺巴巴的褲子撿了起來,半跪在沙發之前,虔誠地抬起年輕人的腿,將褲腿小心翼翼地套了進去。“站起來。”
袁藝咬著牙,從沙發上起立,身後夾雜著血漬的精液不受控制地順著大腿流了下來。
“很乖,不要弄髒人家的沙發。”
傅征說著,把內褲和牛仔褲一並提了上去,撫弄平袁藝T恤上的皺褶。
他又命袁藝坐下,為他穿好鞋子,這才重新拉他起來,攬著他的腰,朝門口走去。
門外空無一人,直到轉過樓梯口,服務生才識趣地迎了上來。
“傅先生,您用過餐了?我叫老板過來送您?”
“不必了,讓他忙著,我先走了。”
“這話說的,怎麼這麼見外!”那矮個子男人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看見面色潮紅的袁藝和動作親昵的二人,曖昧地笑了。
“我今兒先送他回去。”傅征輕撫著袁藝柔順的頭發,溫柔的聲音與方才判若兩人,“改天再找你喝酒。”
矮個子大笑:“快走吧,別冷落你的小情人。”
傅征點點頭,算是與矮個子老板告了別,摟著袁藝出了這古怪的飯店。
“上車。”
在沒人的地方,傅征終於卸下了偽裝,冷冰冰地將袁藝塞進副駕駛座里。
車子瞬間提速,疾馳起來。
袁藝胃里一陣陣惡心,知道快要暈車了,只好把眼睛閉上忍耐。
下體還有粘液順著褲管緩緩地下墜,更多的則是附著在衣物之上,與皮膚貼在了一起。
好惡心……
袁藝眼前一陣陣地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