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未到下班高峰期,路上還是堵得要命。車子站站停停,時間簡直像是陷入停滯了一般。坐在自己左側的男人,面色陰沉而難看,一言不發。
袁藝悄悄看了傅征幾眼,就將暈沉沉的頭靠在椅背上,不多時進入了淺眠。
這一路顛簸,他全當做不知。
任不適感蔓延到全身,全都一一忍受下來。
似睡非睡期間,車子向著陌生的方向駛去,等袁藝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傅征的車已經停在了陌生小區的樓下。
“下來。”
傅征先一步走到袁藝的車門前,為他拉開車門,口中卻是冷漠的指令。
袁藝老實地下了車,仰頭看著面前的高層建築。
“這是哪里?”袁藝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嘶啞了。
傅征並沒有回答,只是說了句跟上,隨即大踏步地朝前走去。走了幾步,回頭看看袁藝仍舊怔在原地,傅征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這是哪里?”袁藝執拗地問道。“我覺得你最好不要跟我討價還價。”傅征單手插在褲兜里,“或者你覺得你母親的照片外流也不要緊。”
“……”袁藝低下頭,默默地跟了上去。
他還記得剛開始跟傅征見面時,也是被這樣傅征耍來耍去。
像強制推銷一樣,被塞過來這樣一個包袱。
與其說是因為有把柄握在傅征的手中,還不如說是自己心甘情願地往火坑里跳。
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來擺脫這個男人吧。
但是他就是想不到。或者確切地說,是不願意去想。
所以歸根結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袁藝一邊走,一邊回想著過去種種,忍不住笑了出來。
翻過頭去重讀自己與傅征從相遇到現在的全部經歷,袁藝驚奇地發現,那個人是始終沒有對自己表露出明確的好感的。
自己竟然會對這樣的感情有所期待?到底是哪里搭錯了线?
還沒來得及捋清原由始末,電梯已經在二層停下,傅征伸手拽過袁藝,將他推進了屋門。
“你乖一點,”傅征冰涼的手貼上袁藝的面頰,年輕人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如果我高興的話,也許還有的商量。”
男人一只手無情地扼住年輕人那纖細的脖頸,另一手用力撕扯著他的衣服。
如果說在飯店里為了不驚動服務生,傅征還留了些分寸的話,那麼在密閉的私人領域中,他已全然不顧任何的約束了。
粗暴的吻打斷袁藝自嘲的笑容,淡淡的煙草味瞬間侵襲了整個口腔。
口舌交纏的粗魯侵占讓喘息都費力,剛剛經受過施暴的身體沒什麼氣力,袁藝只能強撐著精神不倒,用雙手揪著傅征的衣領,消極的回應著對方的挑釁。
“即使這樣也可以硬起來麼?”
傅征惡意地摩擦著年輕人的下體,在感受到袁藝輕微的勃起之後,那話中嘲笑的意味就愈發地明顯了。
強硬地將袁藝拽進浴室,隨手拿起花灑噴向半裸著的年輕人。
“把褲子脫了。”傅征厲聲說道。
當袁藝把早就汙穢不堪的外褲褪下的時候,傅征止住了他進一步動作的雙手,從壁櫥里拿來刀片,將白色的棉質內褲劃破,再稍加力氣,那質地良好的四角褲在頃刻間就化為了布片。
“你完全不需要穿這種東西。”傅征冷笑著扳過袁藝尷尬的臉,“被內褲裹著很不舒服吧?明明是那麼淫亂的身體還裝得那麼乖巧給誰看?給你媽媽看?還是給你那個一年到頭在外面不回家的父親看?”
袁藝閉上眼睛,花灑溫暖的水滴濺在臉上,又滑到嘴角,微微有點咸。
“好髒。”
男人低頭看看袁藝的雙腿,厭惡地皺著眉頭。
“趴下!”
傅征擰過袁藝的雙臂,用膝蓋一頂,將年輕人制住,冷言威脅道:“趴在浴缸上,腿分開。”
袁藝摸摸遵從了,將臉伏在左臂上,右手扶著浴缸的邊沿跪了下來。
“這麼髒,你能指望誰去上你?”傅征將花灑重新拿回在手中,對著袁藝紅腫不堪的後穴直衝了上去。
年輕人咬著嘴唇,險些叫出聲來。
剛剛遭受過蹂躪的後面,有著輕微的裂傷,即使水溫不高,刺激到傷口還是讓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是你自己洗,還是我來給你洗?”
“……”袁藝啞著嗓子張了張口,“我自己來……”
在傅征的注視之下,自發地抬高腰部,明知道全部的隱私都暴露在對方的視线之中,袁藝還是忍了下來。
用中指伸進後穴中,輕輕擴張幾下,將男人殘留在自己內部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清理出來……指尖夾雜著淡淡的血跡,很快溶進水中,消失在排水道口。
傅征留在自己體內的罪證,被一點點兒洗掉。
但是男人那深入骨髓的憎惡與惡意,像一團黑霧一樣,蔓延在心間無法消除。
在年輕人忍著屈辱和痛楚洗淨下體之後,傅征又毫不客氣地插了進來。
除了疼痛之外再感受不到其他,單方面承受著漫無止境的暴力,直到耗盡最後一點兒力氣。
袁藝瑟縮著身體,昏了過去。
頭也很痛,胃也很痛,整個身體像是被拆散了一般。
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袁藝才睜開眼睛,黑暗的空間沒有一點光亮,眼睛適應了好久才終於辨認出物體大致的輪廓。
摸了摸自己身上,竟然穿著睡衣,袖口褲腳都長出了許多,挽了好大一塊才能露出手腳。
愣了一會兒,才感覺到喉嚨像火燒一樣的干澀疼痛……袁藝實在口渴得要命,才強忍著下身的不適感,摸黑下了床。
門口最下方的縫隙中,投過來微弱的燈光。
袁藝猶豫著將門把手擰開,扶著牆壁走了出去。
長長的走廊正對著玄關,南北通透的客廳很大,光线就是從那里傳過來的。
整間屋子只點了盞昏暗的台燈,沙發上躺著長手長腳的高個子男人,顯得擁擠而凌亂。
袁藝先是有些害怕,後發現傅征在沙發上呼吸均勻,已經陷入熟睡之中,這才松了口氣。
輕輕邁步過去,看著那茶幾上的煙缸里堆積著的滿滿的煙頭,袁藝皺了皺眉。
熟睡中的男人,完全沒有了陽光下的戾氣。
他其實有著很俊俏的五官,氣質也是溫文爾雅的,就連說話都很好聽,低沉而富有磁性。
不過,袁藝不知道,除了這種時候,他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嘴里說著下流話行為舉止卻溫柔體貼的傅征了。
“再見,”袁藝低下頭,悄悄地親吻了那輕薄的唇,“我的男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