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44章 雙神困城
轉眼已到月上時分,商於客棧內……
司馬風攏上玄色裘袍,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婦,嬌艷欲滴,水嫩剔透,眉角蕩漾出一絲風騷魅惑,想到以前冰清玉潔的杜家貴女竟然變成淫蕩無恥的妖婦,只覺得頗有些不可思議……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二十年後再見,完全顛覆了他的想象,冷傲清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杜族貴女,竟然墮落成人盡可夫的娼妓,往昔的愛慕,已經完成轉變成徹底的占有。
嬌美高貴,水嫩嫵媚,一笑之間,明媚妖嬈,更帶著溫柔動人之態,再想到之前的口舌伺候,司馬風只想著將她收作禁臠,一人獨享。
但是這樣的感覺,卻讓司馬風更是心存小心。
冷傲清高,不可一世,那反而容易對付,這種不動聲色溫柔似水騷媚若狐的女子,才更是難以對付,因為這樣的女子,很難從外表看到她心中所想,一個能掩飾自己情緒和心思的人,自然是十分危險的人物。
司馬風一時想得出神,竟是沒有收回目光,白蓮看見司馬風盯著自己的面孔,嫣然一笑,貝齒輕咬著紅唇,明媚的眼眸春水蕩漾,白了司馬風一眼,輕聲道:“好叔叔,你這樣看冰兒,是不是又想要了……!”
司馬風一怔,醒過神來,疑惑道:“我的好冰兒,你剛才說,能為本將延續子嗣?”
“是啊!”
白蓮咯咯笑起來:“叔叔一代英傑,冰兒對你仰慕得很,自然願意為你延續子嗣,即使……即使叔叔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冰兒也……”
說到這里,她竟是沒有說下去,只是咬著紅唇,美麗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潮來。
司馬風只感覺氣氛有些異樣,這大廳空間雖然大,但是空曠的很,寂然無聲,窗外的月光淡淡灑射進來,牆上鑲嵌的幾顆夜明珠,光芒溫柔,桌上的金燈蓋著紅色的燈罩,朦朧如幻,月光、夜明珠之光、粉紅色的燈光,三種光芒匯在一起,大廳內幽靜祥和,在這種環境下,一男一女單獨相處,確實有著幾分曖昧的意蘊,更令他心動的是,這個女子還是他苦戀之人。
但又想到她投身淨蓮邪教,身上精心觸目的白蓮淫紋,繡在敏感之處,那種疼痛羞辱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毫無疑問,眼前這個艷麗妖嬈的少婦,在她美麗勾魂的外表下,有著怎樣一顆堅毅不拔的心!
但在如此折磨調教之下,估計她的性格也變了,與之前的冰清玉潔不同,顯露在自己面前的,是她風騷淫蕩的一面……
,與之前的杜家貴女簡直判若兩人,這淨蓮教當真邪門!
但不管怎樣,如果自己不想放下權利,也只有與她身後的淨蓮教和楊絕站在一起,政治上,永遠不存在什麼永久的朋友和敵人,從家族和自身根本利益出發,掌控軍權才是最好的選擇。
……
“你有什麼辦法?”司馬風看著白蓮欲言又止的樣子,更見她臉龐上泛起紅潮,不由大聲問道。
他清心寡欲二十多年,非是自願如此,而是身體出了問題,或許修煉了司馬族秘傳的玄陰功,使得再也沒有讓女子受孕過,而且在每次行房後,半個月都不能勃起一次,恐怕自己的兒子司馬浩的縮陽之症,也是自己緣故而遺留下來的。
白蓮白了司馬風一眼,咬著嘴唇,楚楚動人,終是沒有說什麼,那種成熟中略帶羞澀的模樣兒,這是要了人命。
白蓮嫵媚一笑,拿起另一幅畫,打開來,鋪在桌子上,司馬風看了一眼,禁不住“咦”了一聲,這幅畫上卻不是其他的圖畫,乃是一幅肖像畫。
畫中乃是一名飄逸女子,身著墨黑絲袍,立於宮殿之外,臻首抬起,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畫中女子美艷絕倫,惟妙惟肖,似乎要從紙上躍然而出一般。
司馬風一眼就認出來,畫中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東齊那位傾國傾城的絕美艷後,楊絕的妹妹楊絮。
傳說這位東齊艷後,在二十年便失蹤不見,還引起一幫風流文士扼腕嘆息。
白蓮在旁含笑道:“畫中之人能幫叔叔解決身體隱患,到時你就能在冰兒體內射精,讓人家懷上你的孩子了。”
“真的能治好本將的隱疾?”司馬風激動地說道。
“當然!”白蓮咯咯嬌笑道:“叔叔你看,是畫中人美……還是冰兒美呢?”
司馬風淫笑一聲,道:“小騷貨,別的女人再美,叔叔也看不上!誰讓本將只喜歡你這個小淫婦!”
說話之間,司馬風卻感覺自己的肩頭有些異樣,軟綿綿的,他將肩膀挺了挺,只覺得自己肩頭處被一軟綿綿的地方壓住,彈性驚人,他瞬間就明白過來,那是白蓮靠近過來之時,豐滿的胸部靠在了自己的肩頭。
正值少婦年華,況且被男人開發熟透了,白蓮的碩乳豐盈飽滿,堅挺彈性,壓在司馬風肩頭,竟是讓司馬風的肩頭暖暖的,雖然隔著衣裳,但是卻能感覺拿出的形狀美麗至極,同時在溫熱之中,還有一絲冰涼的觸感,顯是蓮花淫紋上傳出來的。
司馬風只覺得一股熱流傳遍全身,發泄過的肉棒又有勃起的趨勢。
他微轉頭,白蓮只是看著桌上畫中的美人,那粉紅色的燈光照在她那美艷的臉上,白皙中帶著艷紅,美艷不可方物。
似乎白蓮還沒有意識到,目不轉睛地看著美人圖,艷若桃花的臉上若有所思,嬌軀微微動了一動,那豐滿的碩乳便在司馬風肩頭磨了磨。
“真是個騷貨,一刻都不得息,可惜老子已經發泄過了,否則定要肏爛你的騷屄!”司馬風暗罵一聲。
屋內寂靜無聲,卻滿是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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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於城外,東齊軍營……
一名錦袍小將來到中軍營帳,進入帥營時,部將都已經離開,只有楊絕在營中來回踱著步子,凝眉尋思著什麼,見到小將進來,立刻問道:“平兒,有沒有收到白蓮的消息?”
錦袍小將楊平回道:“還沒有。”
“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楊絕皺起眉頭來。
“爹,我覺得白蓮姑姑武功超絕,不會出事的。”楊平淫笑道:“再說司馬風一直愛戀她,我看他們可能已經……”
楊絕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才道:“軍國大事,不能以常理度之,再說司馬風不是好色之徒。”
“爹爹說的是。”
楊平笑道:“但白蓮姑姑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咱們父子也不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前天我們還一起玩過玩過雙龍戲珠,爹爹還夸她小騷屄緊致呢!”
“臭小子!你皮癢了,竟敢調侃你老子?”楊絕舉起手作勢欲打。
楊平連忙閃到一邊,嘴里仍然嘀咕道:“老色鬼,見到白蓮姑姑魂都丟了,還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虛偽!也不知道是誰,在白蓮姑姑身上射了七次,還要我加入,用兩根肉棒一起肏她的騷穴和屁眼。”
他一邊嘀咕,一邊又想到前日的風流之夜,自己和爹爹的兩根粗大肉棒一起插進美艷少婦那繡著白色蓮花的後庭菊穴,卡在肛門內的白色淫圈可大可小,緊緊地勒住兩根肉棒,那種緊致的感覺,簡直比插進去還舒服。
白蓮那小巧的菊穴被兩根大肉棒捅得張開一個大洞,即使拔出來也久久不能閉合,那模樣真是淫靡極了。
如果下次和鬼童一起肏楊絮姑姑,也這般,該有多好!
想到這里,他眼前忽然浮現出,那張高貴妖艷的臉龐,碩大高聳的酥胸,如滿月般的肥臀,還有如絲柔滑的修長玉腿,以及象征著墮落標志的黑色蓮花,不禁怔神起來……
楊絕見他一副痴傻的樣子,一把扯住楊平的耳朵,罵道:“臭小子,你嘀咕什麼呢?……你姑姑真是把你寵愛壞了,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把你交給她管教!”
“哎呀!爹輕點……疼!”楊平痛呼一聲,英俊的臉龐皺起,等楊絕松開手,他心中又暗笑起來。
“楊絮姑姑不僅寵愛我,嘿嘿……,就連她的前後三個洞都被我肏過,特別她的奶水,真是好喝!可惜每次都要和那幫野獸模樣的鬼童一起爭搶,如果自己一個人邊吸吮纏繞黑絲的乳頭,邊用手搓揉繡著黑蓮花的碩乳,就更好了!不過楊絮姑姑性欲太旺盛了,如果沒有鬼童加入,自己一個人可是萬萬滿足不了她。”
楊絕見他又發愣,頓時臉龐變得威嚴起來,他大手拍到自己兒子的腦袋上,喝道:“臭小子,你給老子嚴肅點,這次征伐西晉,事關我們楊氏一族的生死存亡。”
“是!孩兒明白!”
楊絕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問道:“你在淨蓮教,可看見一個戴著獅紋面具的神秘人?”
楊平奇怪道:“沒有啊!爹為何有此問?”
楊絕聽了,胸中舒了一口氣,應道:“沒什麼,只是一位故人,爹隨便問問。”
說到這里,楊絕心道:“這惡魔難道死了?已經消失快十年了,真如妹妹所說的,血脈返祖,爆體而亡!”
他又一想不會如此簡單,想當初自己和楊絮,白蓮,聖女四名一品宗師聯手,連帶八百金甲騎兵,也遠不是他對手,如果不是他突然血脈返祖,神志錯亂,恐怕自己這邊的人,全要被他所滅,最後他渾身插滿了箭枝,但仍然未死,而且還跳入洛江中逃生。
這些年,他們一直擔心此人會回來報仇,想到他變態邪惡殘忍好殺的性格,心里就恐懼至極,就連每次睡覺都會被噩夢驚醒。
前些時日,楊絮傳信給他,說玉京疑似出現此人的蹤跡,命他想辦法攻下洛陽,探尋九重天宮之秘,而正好西晉主公華天香派出王雄與他定約,要他引出司馬風,條件是帶他進入九重天宮,於是他不再猶豫,出兵攻打洛陽北門戶商於,哪怕齊帝要他撤兵轉而征伐慕容城,他也不願意奉命。
只因那個惡魔,給他壓力太大了,如果想與他對抗,唯有探尋九重天宮得到聖階血脈和魔帝圖錄,否則他們永遠會活在噩夢中。
這場戰爭對他極其重要,哪怕實力損失殆盡,也要攻下洛陽。
“爹,大軍已至多日,我們已經觀望許久了,什麼時候進攻商於關?”楊平看著楊絕,輕聲問道。
楊絕回到位子坐下,搖頭道:“暫且等待。”
他皺起眉頭,微一沉吟,才繼續道:“還是等待白蓮消息吧!司馬風不是易與之輩,他一心防守,我也無可奈何。”
“咯咯咯……,等奴家回來,你就高興了!對嗎?……我的大將軍……”忽然營帳賬外傳來一道酥媚入骨的女子聲音。
“是白蓮姑姑……”楊平撲出營帳,一把摟住白蓮的柳腰,欣喜道:“白蓮姑姑,平兒想死你了,這兩天都沒睡好覺哩!”
白蓮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媚笑道:“小鬼頭,你想姑姑哪里了?”
說罷,她故意挺了挺高聳的胸脯,動作之間,她那豐滿的胸部禁不住輕輕晃動,蕩起炫目的乳浪。
楊平緊緊摟住她的柳腰,淫笑道:“姑姑身上的妙處,平兒都想,特別你的大奶子,抓在手上又軟又綿,還彈性十足,吃在嘴里……”
白蓮輕輕掐了他一下,打斷他的淫詞,嬌嗔道:“小色鬼滾開,老娘可沒有奶給你吃,要吃就找你的黑蓮姑姑,她的奶多!”
楊平一聽,連使眼色,示意她不可讓自己父親聽見。
白蓮見他一副有賊心沒賊膽的模樣,心中暗自鄙視,不禁嬌笑起來……
來到大帳中,白蓮嬌軀一動便坐到楊絕的懷中,膩聲道:“楊大將軍,小女子把事情辦妥了,你該怎樣獎勵人家呢?。”
楊絕一只大手探入她的絲袍中,握住那嬌嫩柔軟的碩乳,輕輕搓揉起來,一面回道:“小騷貨,事情辦得不錯,本將甚是欣慰,就賜你五名刑徒吧!不過今晚可要來本將帳中……,幾日不見,憋死我了,今晚定要肏死你這個小婊子!”
楊平連忙舉手道:“孩兒也要來,白蓮姑姑最喜歡我了!”
“嗯……將軍輕點!”
白蓮呻吟一聲,膩聲道:“你們父子倆真是可惡,前日,還在人家小洞洞里面同進同出,把人家小騷屄和後庭都肏腫了,真是恨死你們了……”
此番淫語一出,差點令父子二人忍不住,立刻想把她就地正法,但想到馬上就要升帳議事,才忍了下來,但楊絕搓揉乳房的動作並沒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力。
楊平隱見白蓮那雪白乳肉已經遍布紅印,而白蓮的呻吟聲也逐漸大了起來。
楊絕大吼一聲,叫道:“傳令諸將,帳中議事!”
楊平忍住性欲,走出帳外,向各軍通報。
不一會功夫,楊平回來稟道:“爹,各軍將領已經到達帳門!”
“請他們進來。”
楊絕說話之時,大手仍未停下,反而一只手探入白蓮的短裙中,撕開裘褲,雙指並攏在她騷穴內用力摳挖,不一會兒,美艷少婦下面就水流成河。
白蓮嬌嗲道:“哎呀!將軍哥哥放過妹妹吧!他們要進來了……人家……人家會被看光的……羞死人了!”
楊絕淫笑一聲,喝道:“臭婊子,聽說你在大街上就能與男人野合,怎麼現在反而害羞起來了?”
他剛說完,將領們便陸陸續續從營帳外走進來,眾人見主將摟著一名絕色美人正玩乳摳穴,頓時都驚呆了……
楊絕不以為意,反而扯開白蓮的抹胸,將一顆高聳入雲的雪白碩乳露在眾人面前……
“啊!……”白蓮驚呼一聲,聲音酥媚入骨,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憐地望向眾人,精致的俏臉上蕩出一絲紅潮,酥胸劇烈起伏,渾圓挺翹的豪乳微微晃動,蕩起一片乳浪……
眾人俱都瞪大眼珠子,不想錯過這魅惑景致分毫……
楊絕笑道:“哈哈哈……本將的老對手司馬風答應歸順,如今洛陽北門戶大開,我等只要一鼓作氣必能攻下洛陽,到時哪位將軍先登入洛陽城門,不但官升三級,裳金萬兩,本將懷中的美人也賜予你們玩樂三日!”
白蓮嬌媚地白了他一眼,低聲罵道:“老混蛋!”
諸將一聽,歡呼聲頓起,轉瞬間,一掃大軍不前的頹勢,士氣大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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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晉泰和二十年秋,九月二十七日,北國月夜,秋風蕭煞,萬木枯凌……
洛陽北面突然傳來一陣聲勢動天的喊殺聲,驚動四野,隨即戰鼓聲擊起,官道上涌出無數鐵騎……
洛陽守將急令關閉城門,又派出信使向大內報急。
……
西晉大內皇宮內,華春躺在龍床上,大聲慘哼著,“唉喲…唉喲…,國師可查到是哪個惡徒襲擊了朕?”
旁側弓著身子的猥瑣老頭,一臉肅穆地回道:“回稟陛下,此獠襲擊陛下後,就逃出九重天宮,老夫正在嚴查!不過此人能煉化金龍血脈,想必他已得到完整的魔帝圖錄。”
華春一聽,愈加激動起來,咬牙切齒地叫道:“一定要抓到他……只要抓住此人,血脈問題就能解決了……水候…水候…快給朕滾出來!”
“龍主……我在!”一個渾身長滿綠毛,像只野獸一般的侏儒從門前轉了進來。
華春冷冷地盯住他,吩咐道:“既然傅郁青那賤貨被賊人所擒,那秘龍衛就交由你執掌,一定要想盡辦法找出那個惡賊。”
“是,龍主!”
水候低下碩大腦袋,又感嘆一聲道:“可惜秘龍衛人手太少,鬼童也只有十幾人,如果像當初魔帝一般,手下有三千鬼童組成的奴軍,即使賊人再狡詐,也無所遁形。”
國師渾濁老眼一寒,冷聲道:“三千?……連你在內,這十幾個鬼童,差點讓陛下傾家蕩產!哼……站著說話不腰疼。”
水候諂笑一聲,道:“國師,說的是……原諒小的不懂事!”
華春哀嘆道:“國師,不知朕的龍根還能恢復否?如果沒有這事物,朕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國師猥瑣一笑,安慰道:“陛下放下,只要時機成熟,可以移植一根到你的龍體上,具體的,如馬鞭,牛鞭,驢鞭或者狗鞭……”
“打住……打住!”華春面色一寒,質問道:“國師,你說的方法,朕聽了瘮得慌,難道就不能用正常人的陽具代替?”
“當然可以!老夫不是為陛下考慮嗎?野獸之物比人身之物更加持久威猛,到時陛下哪怕夜御十女,也不在話下。”
華春哼了一聲,嘆道:“俗話說“禍兮福所倚”,這次金龍血脈被那個惡賊吸取了一大半,反而讓朕身體壓力大減,就連精神也好了許多,看來又能活很久了!”
國師笑道:“恭喜陛下了,那麼關於立嗣之事就不必急在一時了!”
他話剛說完,一個小黃門從門前轉了進來,見到華春連忙跪下,稟告道:“皇上,大事不好,司馬風投降楊絕,兵發二十萬,已經殺到洛陽北門!”
華春一聽,手一抖,連帶茶幾上的藥湯也打落在地,他丑臉神情變化了幾下,吼道:“逆賊……司馬風你這個逆賊啊!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朕,來人……來人,給朕滅了他們全族!”
太監吞吐道:“皇上,司馬族……的嫡系人物,在大軍攻城之前……便已出了洛陽城,剩下的……只是旁支!”
“好啊!這個老賊,竟然早就做好准備了!可惡……實在可惡……真是氣煞朕也!”
華春瞪大渾濁老眼,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他轉眼又看向猥瑣老頭,說道:“國師,你有辦法刺殺此賊嗎?”
國師沉思片刻,嘆息一聲,道:“陛下,實不是老夫推諉,當是無能無力啊!老夫即使是神仙,也不可能在二十萬大軍中取敵將首級。”
聽到他推諉之詞,華春臉色一變,心中冷笑,暗罵道:“老東西,你是怕自己實力折損才故意推諉的吧!不說你聖階實力,光是上萬只巨鼠,也能衝亂敵軍的陣型。哼!……都等著,遲早朕把你們一個個都收拾掉。”
想到這里,他面色變得溫和起來,說道:“是朕想岔了,還請國師恕罪,如今洛陽危急,不知國師可有定計?”
國師眉頭輕蹙,沉吟片刻,說道:“陛下不必焦慮,如今洛陽可戰之兵不下於二十萬,唯一所慮的是統軍人選,陛下是不是該考慮讓兩位王爺出點力了?”
聽到此言,華春頓時老眼一亮,笑道:“哈哈哈……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朕這兩位皇弟長期鎮守邊疆,南抗南楚,北拒林胡和北燕,即使軍略不及神將,想必也差之不遠。如果只是守城,當綽綽有余。”
國師點頭道:“可以讓兩位王爺分守四門。”
說到這里,他又沉思片刻,繼續道:“方才陛下提及到林胡,老夫想到林胡的使者還逗留在洛陽,不如向他求取援兵?”
華春想了想,說道:“可讓鎮北王鎮守西城和北城,鎮南王鎮守東城和南城……但這樣……”華春臉上又閃出疑慮,沉吟片刻,繼續說道:“國師還要勞煩你去鎮北王處當監軍,至於鎮南王處的監軍就由水候去擔任吧!同時告知兩位王爺,誰守城得力,誰就是皇嗣人選!”
國師和水候同時屈身行禮稱道:“是……”
華春看了看水候,眼中閃出厭惡之色,說道:“水候,你這樣子太嚇人,好好裝扮一下,再去鎮南王處,另外查找惡賊之事也不可松懈,只要你能抓到此人,傅郁青就賞賜給你!”
水候一聽,大喜過望,連忙磕頭道:“多謝龍主,小的必盡全力,抓到那個惡賊,為龍主出氣!”
華春點頭道:“記住不可傷了此賊性命,必須要活捉!”
“是,龍主!”
華春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監,吩咐道:“把林胡使節,請過來!”
太監聽到命令後,不敢猶豫,連忙退下,去禮請林胡使節……
華春等太監退走後,又問猥瑣老頭,道:“國師,恐怕朕提出援兵後,林胡會獅子大開口,如果只是割地要錢,朕尚可答應,但若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又如何是好?”
國師撫了撫鼠須,說道:“陛下先別管其他,等過了這一關,再說!現在唯一憂慮的問題是,林胡願不願意出兵?”
華春一臉憂色,只得哀聲嘆息……
……
不一會功夫,太監便領著林胡使節來到殿中。
身材高大,一臉絡腮胡子的林胡使節見華春躺在病床上,連忙彎腰致意,道:“外臣不知陛下受傷,所以沒來探望,還請陛下恕罪!”
“無妨……無妨,貴使有這份心意,朕就很欣慰了!”華春一臉溫和地說道:“今夜,東齊大軍攻打洛陽北城門,沒有驚到貴使吧?”
林胡使節笑道:“陛下放心,我們胡人從成年開始,就征戰沙場,各種險境俱都經歷過,如此小事,自然驚不到外臣。”
“哈哈哈……如此便好!”
華春一臉和煦,笑道:“洛陽乃南北交匯之商業大都,更是與貴國貿易的重地,如果一直亂下去,不僅我西晉損失重大,對於貴國而言也不是件好事,因此朕提議貴國能插手,阻止這亂象,共同擊敗東齊這幫強盜!”
“陛下是要我林胡派出援軍?”
林胡使節摸了摸絡腮胡須,眼露狡詐之色,回道:“此事外臣不能做主,不過只要陛下願意和親,想必我國大汗一定會答應的。”
“和親?”華春臉色一沉,問道:“不知貴使看上哪位郡主?”
林胡使節笑道:“不……不是郡主,而是一位公主!”
華春頓時臉色變寒,冷冷地盯著林胡使節,質問道:“貴使莫非笑話朕不能生養?皇室除了幾位王爺的郡主女兒,又哪來的公主?”
林胡使節臉色平靜,道:“陛下真是貴人多忘事,堂堂“北朝女神”陛下義女華天香,不就是公主嗎?”
華春頓時老眼森寒起來,狠狠地瞪著這個大胡子蠻人,厲聲道:“此事休要再提,除了我兒華天香,貴使可以另擇人選,朕絕無二話。”
林胡使節笑了笑,說道:“既然陛下不願,外臣也不能強迫。不過我國貴族很是欽慕“北朝女神”,即使不和親,只要“北朝女神”出使,想必大汗也有很大概率答應派出援兵。”
華春狐疑不定,沉思良久,也沒出聲……
林胡使節繼續道:“還有半月時間,就到了我國三年一次的重大節日“配郎節”,到時草原將迎來喜慶之日,想必大汗心情大好。如果“北朝女神”乘此時機出使,大汗在高興之際派出援兵的幾率必然大增,還請陛下考慮?”
聽到此言,國師猥瑣丑臉突然露出古怪之色,他眼珠子一轉,勸道:“陛下,國事為重,只是讓天香公主出使而已,不管成敗,她還是要回到陛下身邊的。”
華春點點頭,長嘆一聲,道:“好吧!就讓朕的乖女兒去一趟林胡吧!”
聽到此言,林胡使節松了口氣,又詢問了華春的病情,才轉身退下……
等林胡使節退下後,華春嘆道:“這次讓朕的乖女兒出使林胡,不知是好是壞?如果這幫蠻子把她扣留下來,怎麼辦?”
國師冷笑一聲,道:“陛下,你難道忘記了,這次是誰引發司馬風的背叛?她既然敢出手刺殺司馬浩,就要承擔這份後果!”
華春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森寒無比,大聲吼道:“賤貨,臭婊子……,你就跟我娘一樣賤,虧我待你這麼好,你竟然敢在背地里耍陰謀?也罷!就讓你出使林胡,最好被這幫蠻子扣留下來才好。讓你一輩子都成為這幫蠻子的共妻,給他們肏屄,給他們生娃……”
他越說越狠,言詞愈發不堪,到最後竟然抱著腦袋嚎啕大哭起來……
……
轉眼,已夜入三更,北城外戰鼓聲,喊殺聲,不絕於耳……
今晚注定不平靜,四城兵馬全部調動起來,俱都奔赴城樓而去。整個繁華熱鬧的洛陽城,已經變得空寂一片,家家戶戶大門緊鎖……
此刻西晉使館內,林胡使者那張粗豪的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他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說道:“北朝女神近期將來出使林胡,你速去通知大祭司。”
黑衣人聽到此言,渾身興奮得戰栗,就連黑衣上繡著的雙頭金蛇也扭曲起來,看上去陰森恐怖至極……
他雙手舉天,念動祭文:“黃泉花開,輪回一世,天地悲鳴,我主降世,神通無邊,超脫彼岸……”
林胡使節也同樣念動起來,過了片刻,他又低語道:“等北朝女神成為蛇姬後,就會舉辦“拜月大會”,到時我一定不能錯過!”
說到這里,他又想到二十年前那次“拜月大會”,荒淫的場面,淫靡的氣氛,蛇姬袒露著雪白柔美的身子,在無數男教徒赤裸的身體上蠕動,在月光照射下,那一女對多男的交合場景,真是蕩人心魄……
如果這位美若天仙的神女能成為蛇姬,恐怕男教徒們會欣喜若狂,她不但身段猶如魔鬼,更引人著迷的是她充滿成熟風韻的俏臉,還有那高貴的身份,在此之前,他們這幫低賤蠻人恐怕想多不敢想竟然有朝一日能與這位天仙女神合體交歡……
黑衣人見林胡使節一副怔神的模樣,小心地說道:“蛇使大人,大祭司還另有要事吩咐。”
突然在淫夢中被驚醒,林胡使節心中有些不快,寒著臉問道:“大祭司有何吩咐?”
黑衣人不敢怠慢,連忙回道:“大祭司有四件事,吩咐蛇使大人去辦。第一件事,就是臥底中土二十余年的蛇使白家姐妹突然消失不見,大祭司希望蛇使大人能查清他們的下落!”
林胡使者哼了一聲,說道:“白艷那個婊子,一直掛著西州花谷的身份,她消失不見可能與這幫人脫不了關系。”
“是,屬下必如實回稟大祭司。”
黑衣人回了一聲,又繼續道:“第二件事,就是與西晉皇宮內的九重天宮有關,大祭司希望蛇使大人能打聽九重天宮的消息,想盡一切辦法得到“魔帝圖錄”!”
“嗯!本蛇使知曉了!你繼續說。”
“第三件事,乃是查詢近期崛起的年輕武者。”
林胡使者臉色一沉,問道:“江湖上年輕武者成千上萬,這從何查起?”
黑衣人見他臉色不快,連忙回道:“大祭司有過交代,說這位年輕武者必然驚才絕艷,身上有一股龍威之勢。”
林胡使者點點頭,嘆道:“即使如此,也不是一時能查詢到的,你回稟大祭司,就說本蛇使必然盡萬分努力,不會讓他老人家失望。”
“是!”黑衣人行了一禮,繼續說道:“至於第四件事,大祭司吩咐蛇使宣傳神匠“魯妙子”之名,最好能傳到西晉皇帝華春的耳中。”
林胡使者笑道:“此事不難辦,據聞華春素來景仰大祭司之名,只要傳到他耳中,這位侏儒皇帝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邀請大祭司來朝。”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向黑衣人,吩咐道:“你速回林胡,具體事情我會寫在信件上,大祭司看到就知道怎麼辦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