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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6章 刺馬絕殺

我的江湖 古魚gejianyunice 9807 2024-03-04 04:22

  見到張昭遠一臉猥瑣的笑容,我氣打不一處來,伸手又奪過包袱,罵道:“死肥豬,看來你皮癢難耐,要不要小爺給你松松筋骨?”

  “二哥,饒命。”

  張昭遠連忙抱住我的手臂,求饒道:“我為了敬一份孝心,才特意幫我們的娘買了這三件盔甲,二哥反而責怪我,好沒道理啊?”

  “滾蛋!誰是你的娘?”我氣憤地打開包袱,取出盔甲,怒道:“有給自己娘買如此暴露的盔甲?”

  張昭遠嬉笑道:“二哥別生氣呀!你想想看這盔甲穿在娘身上,有多迷人?”

  我端詳著手上的一副紅色盔甲,只見分為胸甲和護裙兩部分,這胸甲是露肩式的,如果穿在娘身上,估計只能遮住她那對碩大豪乳的一半部分,而護裙更是短小緊窄,估計穿在娘身上,也只將將夠到她的大腿根部。

  雖然這套盔甲能將娘那火辣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完美,但卻又把她身體敏感部位暴露在那些粗鄙的軍漢面前。

  再看其余兩副,其中一套是黑色的,還有一套是銀色的,相比於紅色盔甲的暴露,這兩副簡直可以“淫邪”兩個字來形容。

  僅僅見到黑色盔甲的護裙,就讓我怒氣翻涌,“這哪是正兒八經的戰甲,完全是為了淫辱女子而煉制嘛!”

  那裙擺中間竟然有一條與麻繩一般大小的鏈子,不知用什麼材料所制,上面粗糙不平。

  如果娘穿上去,這條鏈子一定會死死地卡在她的騷穴里面,在走動時,粗糙不堪的鏈子摩擦騷穴里面嬌嫩的媚肉,使她時刻處在快感興奮中。

  看到這里,我忍住怒火,皺眉道:“這三副盔甲是何來歷?”

  張昭遠見我發怒,忐忑不安地說道:“傳說魔帝為了賞賜手下奴軍女將領,特意命工匠煉制而成。”

  “與魔帝有關?”我吃驚道:“你花了多少銀兩拍過來的?”

  “一共二十萬兩銀票,可不便宜!”張昭遠肥臉露出心疼之色,說道。

  “既然與魔帝有關,就得區別對待,不能只以為是淫邪道具,說不定另有名堂。”

  我心中暗道,又仔細一想:“傳說成聖之道與魔帝之秘脫不了關系,現在娘已經踏入一品之境,等修煉到一品中介半聖位,就要探尋魔帝之秘,如此說來這幾副魔帝盔甲買來正是時候。雖然淫邪無端,但與成聖之秘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里,我把盔甲放進包袱里,交給張昭遠,嘆息道:“唉!罷了……既然是魔帝之物,我想娘一定會感興趣,你就去一趟蕭山,將此物交給她。”

  張昭遠一聽大喜過望,這些時日,他本來就對我娘思念過甚,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現在有機會去蕭山,說不定還能一親芳澤,哪還不願意?

  便連忙點頭道:“二哥,你放心,我立刻就去蕭山,定將魔帝盔甲交到娘手里。”

  我點頭道:“回去代我問個好,如果娘和梅姨有書信送到,你就立即到“華香小築”與我會合。”

  “二哥你放心,我肯定誤不了事。”

  張昭遠一本正經地說道,可轉瞬間他臉色又垮了下來,嘆息一聲,繼續道:“李才女……那邊……二哥留點心,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這般絕色佳人只能成為我們兄弟的女人,可不能落到別的男人懷中。”

  我一腳將他踢下馬車,罵道:“快滾蛋吧!……死肥豬你遲早會死在女人手里。”

  “哎呦……!”

  張昭遠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站起來嚷道:“二哥,你就知道欺負我,嘿嘿……就算我死在美人的石榴裙下,也心甘……”

  等馬車快消失不見,他猥瑣地低笑兩聲,自語道:“我的騷貨娘親,你的胖兒子要回來了,哈哈哈……,這次要把你身上所有的騷洞都要插上一遍,……不……不……,要插上幾遍才心甘!”

  ……

  ********************

  在中州南端,臨近洛陽百里之處……

  高崖下的洛江,活像一條張牙舞爪、起伏狂翻的怒龍,帶起洶涌波濤,延綿無盡地向東激衝奔去。

  這截江流被兩旁驀然收窄的崖壁緊夾,和江流底許多暗礁阻遏下,不甘屈服的激流奮起掙扎,形成一個擇人而食的急漩,凶險萬象。

  我立在高崖上,俯瞰三十丈下這令人嘆為觀止的急流,心內蕩起豪情壯志,不說自己英雄了得,但年紀輕輕就踏入三品之境,同時身為一宗之主,如今又即將掌握禁軍左衛,還與艷絕天下,號稱“北朝女神”的皇家公主華天香情定三生,此生又有何憾?

  天上白雲悠悠,江水怒叫咆哮,而我的心激蕩起伏。

  從袖中取出如意金錢,連帶寫好所求之事的錦囊一起扔進滾滾江水,竟未帶起一絲漣漪。

  我深深地望了一眼江水,便轉身乘馬而去……

  在我走後不久,一只孤舟在怒濤中迎著風浪而上,舟上一名身材熟媚的女子如凌波仙子般,在江水中飄動起伏,她風姿超絕,美侖美奐……

  等孤舟行到如意金錢下落的位置,她才從紫色長袖中取出一只洞簫,湊到蒙面輕紗下那豐潤性感的紅唇邊,輕輕吹奏起來,頓時在這咆哮的怒濤聲中,仿佛從天外傳來一道婉轉動聽的仙音……

  簫聲起時,只片刻時間,忽然從江水中冒出一個大腦袋,等他仰起頭來,立時能讓人驚駭欲絕,只見這顆大腦袋臉上長滿了綠毛,嘴巴張開時露出森冷的獠牙,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眼珠向外凸起,仿佛野獸一般,又有點擬人般淫邪之色。

  他完全游到江面上時,身材只有半米高,不但臉上,就連身上也長滿了綠毛,就像一個水鬼一樣陰邪恐怖。

  他看見女子,那雙野獸眼睛便死死地盯著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恨不得撕光她的衣服,一睹那傲人的身材。

  女子柳眉微蹙,厭惡地說道:“水候,將如意金錢拿給本座,你就可以退下了。”

  “嘿嘿……國師讓大人來,就沒有別的事情?”水候淫邪地盯著她豐熟的身子,詢問道。

  女子冷冷凝視著他,說道:“你想有什麼事情?”

  水候深深看了一眼她高聳的乳房,淫笑道:“前些日子,國師可是答應本候,讓大人慰勞我。”

  女子冷哼一聲,斥道:“收起你齷齪的心思吧!不管如何,本座仍是你的直屬上司,對你有生殺之權。”

  水候一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徹骨陰寒,讓人不寒而栗。

  “賣屄的臭婊子,你竟敢威脅本候,不說你功力不比之前,即使恢復如初又能奈我何?如果不是國師為你撐腰,老子早就把你這騷屄給肏了個通透!”

  聽到水候侮辱之語,女子面色一寒,從袖中取出一支黃金令牌,喝道:“見金龍令如見主上,水候收起你的齷齪心思!快將本月的如意金錢交給本座,饒你這次不敬之罪!”

  水候一見那雕刻金龍的令牌,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滿心不願地取出幾枚金錢連帶著錦囊一起扔給女子。

  女子收好後,又看著他問道:“方才拋下如意金錢之人,可是一位俊逸少年?”

  水候淫笑道:“不錯!嘿嘿……難道他是你的奸夫?……嘿嘿……莫說我沒提醒你,如果讓主上和國師知道你在外面有奸夫,可沒好下場!”

  “哼!你想多了。”女子寒聲道,她望了望洛江對岸,又問道:“最近可有別國人物來到洛陽?”

  “有啊!還是你的老相識呢!當年你們可是一對好姐妹,而且還艷名傳頌天下,可現在嘛?……哈哈哈……”

  “你說李姿?”

  “不錯,正是這個賤貨,和你一樣賤……哈哈哈……”

  “閉嘴!”女子嬌斥一聲,道:“你再這樣口無遮攔,休怪本座對你不容情。”

  水候本想繼續羞辱她,但見她將“金龍令”高高舉起,終有所顧忌,才悻悻然道:“不說你了,不過你的姐妹李姿可是十足的賤貨!”

  女子冷哼道:”你又知道什麼?可不許平白侮辱別人。”

  水候淫笑道:“嘿嘿……本候在洛江『南離渡』十年有余,但凡在此行走的舟船上面所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與李姿又有何關系?”女子疑惑道。

  水候淫笑道:“嘿嘿……當日李姿逆水東來,船上發生的事,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想不到她一個嬌弱美人,竟在兩個操舟壯漢……”

  “閉嘴!不要說了,本座不想聽。”

  女子打斷他的話,調轉舟頭,向西行去……

  水候望著她輕紗飄飛,風姿若仙的倩影,連吞幾口口水,罵道:“騷貨,你等著,本候遲早會肏到你,到時非肏得你喊我親爹………”

  ********************

  洛江之畔,發生的事情,我自然不知道,等回到“華香小築”已到月落時分,通報一聲後,下人便打開府門,同時告之公主殿下回來了。

  我一聽大喜過望,連忙奔向內宅,剛到門口,便見到我朝思暮想的“天香姐姐”正坐在涼亭中,一雙美目正凝望星空。

  我見到她一瞬間,一顆心不由自主地劇烈躍動起來,兩條腿似失去行走的力氣。

  華天香轉過身來,她輕撥秀發,這女性化的動作,使我被她動人心弦的風姿吸引,心動不已。

  “流雲,你回來了!”

  華天香那充滿媚熟風韻的俏臉,露出欣喜之色,但那雙黯淡的眼睛,卻又透出深深地疲憊感。

  我走到涼亭之時,她投入我懷中,頓時一股清香透過鼻孔流淌到我心際,讓人如痴如醉。

  那玲瓏性感的嬌軀,在我懷中微微顫動,但動作卻含蓄優雅,但接觸之間,那柔軟纏綿,撩動著人的心房,令我下身不知不覺硬了起來。

  華天香微微一怔,瞬間臉變得羞紅起來,她媚眼白了我一下,便想推開我。

  我用力摟住她,不讓她離開,低聲說道:“姐姐,我……我想要……你……今晚給我好嗎?”

  華天香深情款款地看著我,忽然嬌呼一聲,被我吻住香唇,不曉得是由於恍神或出於情動,她似乎有點木然地愣了好一會兒,才想到要趕緊避開,但等她回神之際要逃已經來不及了……

  她眼波蕩漾,滿臉春色,她可能想要說話,但蠕動的舌頭卻只是讓我得到更多享受而已,酡紅的臉頰、歙動的鼻翼,還有令男人心跳的輕哼和喘息,這種微聲勝有語的痴態,更是讓我肉棒又硬挺幾分。

  發覺華天香的表現以後,我放膽吻了下去,這次我在吻住下唇的同時還用舌尖去挑逗,等她開始出現反應的時候,才轉往上唇去舔舐,可能是因為我手段溫柔嫻熟的緣故,僅僅才瞬間光景,華天香便主動伸出了舌尖,雖然只探出了半公分左右的長度,但是那種欲拒還迎、並且眼波流轉的欲情模樣,馬上使我的大肉棒連續抖動了好幾下。

  華天香水潤的媚眼嬌羞地看著我,而我一邊伸出舌尖與之接觸、一邊用手去愛撫她的肥臀,當濕滑的舌尖碰在一起時,那種令人震撼的美妙感覺,使華天香的俏臉浮出了一抹掩飾不住的蕩意,望著那種動人心弦的表情,我再也忍抑不住,終於伸出大舌頭用力舔了下去……

  這回的全面攻擊除了大肆用舌頭卷舔、就連她晶瑩潔白的貝齒和優美的下巴也沒放過,這種連舔帶親,再加上舌尖的點觸和熱吻,讓華天香欲火也燃了起來,她的丁香小舌又伸長一截。

  華天香雖未主動,但丁香半吐的舌尖卻露了出來,兩排雪白的貝齒微張,配著濕潤的紅唇讓人看起來便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那種眼波蕩漾的媚態和俏臉透出的成熟風韻,使她顯得更加性感與熟媚,盡管還沒有正式交鋒,可是光憑這一幕就足以叫人發狂了,因此我在心頭暗自嘆賞之余,立即又低頭吻了下去。

  舌尖的輕微一觸就令我們兩人身體發顫,那種難以形容的快感,讓我們瘋狂起來……

  我的舌尖沿著貝齒上下舔砥,並且不斷索吻,而華天香則放膽的迎合,一對相戀多年的男女,終於緊緊貼近,連牙齒都磨擦在一起,就算舌頭尚未纏在一起,可是光憑舌尖這種你來我去的火熱情景,也能撩動人的心弦。

  我的舌頭盡可能深入女神的口腔里面去縱情享受,不管是難度多高的舌吻技巧,華天香都在我的引領下一一接招,無論是交纏卷繞、或空中纏斗舔咬,她都嫻熟無比的回應,想不到她的吻技竟如此之好。

  當我的左手探到華天香的胸口,她微微一怔,竟毫不猶豫地將我推開了。

  我驚詫地看著她,華天香白皙精致的俏臉滿是潮紅之色,她喘息道:“流雲,不……不可以這樣!到……到洞房之日,姐姐才能把身子交給你!只要……只要到時你不嫌棄我,姐姐願意和你廝守一輩子。”

  我詫異道:“姐姐,你說笑了!我怎會嫌棄你呢?……我……我還怕自己配不上你呢?”

  華天香嫵媚地瞟了我一眼,嗔道:“小色鬼,我們還沒成親就動手動腳的,你不會對別的女人也這樣吧?”

  “怎麼會呢?”我厚著臉皮,嬉笑道:“在我心中,只愛天香姐姐一人,如違此誓,我……我不得……!”

  還沒等“好死”兩個字說出來,華天香就捂住我的嘴巴,嬌嗔道:“你這人真是的,人家又沒讓你發誓!”

  她捂住我嘴巴的修長玉手又軟又香,讓我恨不得她永遠把小手放在我嘴巴上才好!

  華天香媚眼深情地看著我,嬌嗔道:“哼!……你和趙幽蘭鬼混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但那次就算了,如果你再拈花惹草,人家也會給你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

  我哭喪著臉道:“天香姐姐,你不會如此絕情吧?”

  華天香哼了一聲,媚眼凝視著我認真的問道:“流雲,你要對姐姐說實話,你在外面有沒有別的女人?”

  我見她對男人有三妻四妾好像很反感,就不敢將沈如壁母女和梅姨的事情道出來,只得無奈的搖頭表示沒有,要讓她接受別的女人,恐怕還要從長計議。

  華天香狐疑地看著我,見她不相信,我連忙岔開話題,問道:“姐姐這回進宮又有何事?怎呆了如此之久?”

  聽我這麼一問,她眼神立即黯淡下來,似愧疚,又更有不安之色,整個人仿佛疲憊至極。

  見此,我柔聲道:“姐姐有為難之事?可說給我聽,興許我有解決之道!”

  華天香嘆息著說:“無非是立嗣之事。鎮南王外有江湖高手相助,內有司馬風父子鼎力支持,本身勢力也極為強大,如此情形下,皇上不可能惹怒他。如今我父王敗局已定,等司馬風班師回朝之日,估計就是鎮南王上位之時。”

  我問道:“形勢如此危急,難道姐姐就一直忍讓下去?”

  華天香一臉無奈地應道:“其實楊絕這次攻打商於之地,便是我撮合而成的,本以為這樣能調走司馬風,讓我們有可乘之機拿下鎮南王,誰知皇上竟然任命司馬浩為禁軍統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皺著眉,沉吟道:“如今情形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等待下去,我們沒一點勝機。”

  “我當然知道,可怎麼動手?禁軍掌控在司馬浩手上,而鎮南王一直守在軍營,我們沒有一點機會!”

  我想了片刻,說道:“可以不管鎮南王,就拿司馬浩開刀,這叫投石問路,只要除掉此人,我們便可渾水摸魚。”

  華天香想了想,問道:“如果除掉司馬浩,那司馬風必雷霆大怒,到時追究起來怎麼辦?”

  我冷笑道:“他怎麼追究?首先他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殺了他的兒子,其次,如果他兒子不明不白地死在京城,皇帝還放心讓他掌軍嗎?如此情形下,除非他引軍投降楊絕,否則只得任憑皇帝削去軍權。”

  華天香擊掌道:“果然好計策,但就怕司馬風真投降楊絕,真是那樣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楊絕如果得到司馬風相助,那我們大晉可有滅國之危。”

  只要自己心上人郁結解開,我哪會管朝廷安危,便慫恿道:“即使司馬風反叛,洛陽城里還有十來萬大軍,到時也能應付。如今形勢危急,哪管得了許多,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好,就這樣辦,立刻刺殺司馬浩!”華天香果斷拍板,又說道:“這次姐姐親自出手,不信殺不了這個陰賊!”

  “看來天香姐姐與司馬浩過節不小啊!”

  我暗道,隨即又一想覺得不妥,便勸道:“姐姐不可輕動,你身為主帥,當要坐鎮中軍,如果事情不利,還有挽救余地。”

  華天香蹙起秀眉,問道:“流雲,你可不要以身犯險,讓人家擔心。司馬浩手下有一幫子江湖人,時刻陪伴左右,可不好對付!”

  我笑著應道:“無妨,我只居中指揮,如果形勢不利,我自會撤走。姐姐不必擔心我!”

  “如此就好!”華天香舒了一口氣,說道:“如何刺殺此獠,由你安排,我提供人手!”

  我點頭道:“姐姐可知司馬浩平日的習慣以及愛好?”

  “這倒不難,你隨我過來。”

  華天香引著我來到一處暗閣,推開門後,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書架,她打開書架暗格後,取出一封秘卷。

  我接過來,仔細看了幾遍後,才笑道:“想不到司馬浩這個閹人,竟喜愛打扮自己,如果是這樣,我想我們的機會來了。”

  ********************

  翌日清晨,洛陽東城,司馬將軍府……

  司馬浩讓侍女給他穿上紅色錦袍,戴上王孫冠後,便在一群高手擁護下,走出府門。

  行了幾步後,他回望寫有“大將軍府”四個燙金大字的匾額後,陰沉的臉上不掩得色。

  如今父親司馬風在外掌控十萬大軍,而他也在皇城之內獨掌禁軍,這一朝以來,誰有他們父子風光?

  而且十幾年未露面的國師竟然出現在洛陽,還答應幫他治好縮陽之症,真是意外之喜,想到宮中的幾位美人,特別是高鬼冷傲的“北朝女神”天香公主,讓他忍不住一陣悸動,心中發狠道:“華天香你這個臭婊子,讓你看不起本將,等老子雞巴能挺起來,一定肏得你哭爹喊娘!”

  他的腦海里仿佛出現,華天香挺著那美麗修長、玲瓏浮凸的胴體,跪在地上幫他吹簫的情景。

  這副淫靡憧憬,不知在他腦海里出現過多少次,但之前也就想想罷了。

  每次見到心中痴迷愛戀的女神跪在地上幫別人吹簫的場景,簡直讓他妒忌得發狂……,但現在只要等待一段時間,自己就可以得償所願了。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

  來到左街,司馬浩又朝著自己熟悉的擦鞋攤走去,這是他的習慣,他喜歡全身一塵不染的樣子,但要做到這樣,首先要從戰靴開始。

  此刻,他剛將腳伸上踏板,就發覺不對勁,以前幫他擦鞋的一直是個老頭,可現在卻換成了一個年輕人。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他動作,年輕人從袖子中,取出一把匕首,閃電般扎到他腳上,司馬浩慘嚎一聲,他身旁的高手立即揮出數掌,那擦鞋年輕人如斷线風箏被擊飛到長街上,口吐鮮血而亡。

  隨即,街道兩旁的房頂上,出現十幾道身影,手中皆握著勁弩,不等司馬浩等人反應過來,便手起弦落,只聽十幾道勁響,弩箭閃電般射出,這些高手狼狽阻擋,瞬間便倒下數人。

  等司馬浩掙開匕首,已經空門大開,可房頂隨即又換了一幫人……

  坐在對面茶館的我微微一笑,心道:“司馬浩讓你猖狂,此刻便是你喪命之時。”

  正想到這里,心中警兆忽現,連忙感應過去,只見房頂上的三十名萬無一失的殺手,全部從空中掉落在地上,人體與地面想撞的沉悶聲,此起彼伏……

  街上行人驚恐狂喊著,四處躲避,不多時便空無一人。

  一輪晨日下,連鳥影也不見半只。

  一聲冷哼,卻由身後傳來。

  我頭也不回,朝前大步踏出,一彎身,似刀似劍的寒刃帶銷而出,先往前劈,條地扭腰,刀鋒隨勢旋轉過來,往後方猛劈而去。

  這把寒刃名叫“刀劍絕”,乃華天香贈與我護身之物。

  身後的人“咦”了一聲,離地飛起,指力由軟變硬,“鏗”一聲點在鋒刃處,借力大鳥般飛往前方。

  他臨空飛起之際,一只黑色巨掌悠悠拍至,看去緩慢之極,但卻有令人怎樣也躲不開的感覺,完全封死了所有進退閃避之路。

  我心頭難受,狂喝一聲,無奈下順勢左掌迎了上去。

  “蓬!”

  氣勁以兩掌交接處為中心,疾旋開去,一時杯碗紛落,滿屋碎木飛揚。

  我鮮血狂噴,往後跌退,到站穩時,足足退了十多步。

  我壓下第一口要噴出來的鮮血,勉力站著,駭然定神望去。

  晨光照下。一個身穿黑甲,有著說不出囂張氣勢,長得無比丑惡的男子,負手而立,那對本應長在野獸臉上的凶目,冷冷地看著自己。

  我暗暗心驚,剛才自己與他對掌,接實時,刹那間對方吐過來連續七重驚人的氣動,自己連擋了六重後,到最後一重時,終給對方破入體內,受了不輕的內傷,這樣一招便負了傷。

  在我修成陰陽交互感應大法後,真是從未有過的事,可恨自己適才還老謀深算,現在卻變成了落水之犬,也不知是否應了過分得意而來的報應。

  那人不言不語,上下打量著驚魂未定的我。

  我深吸一口氣道:“黑龍!”

  黑龍邪笑道:“你能擋我一掌,看你也不是個無名小輩,今日是你束手就擒,還是讓我給你個痛快,自己抉擇?”

  我沉聲道:“想要小爺束手就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黑龍臉容回復冰冷道:“我殺你易如反掌,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休怪本座不客氣!”

  這黑龍不但面容丑惡,手段和心腸同樣毒辣,更是淫邪無比,想到梅姨在他手里受過的羞辱,我涌起狂怒。

  黑龍似乎十分享受我的震怒,眼中閃過欣悅的光芒,邪笑道:“看你樣子,似乎認得我?可是家中有什麼女子露到我手里,才對本座如此苦大仇深!哈哈哈……”

  我無論在心理、氣勢和實質的戰斗里,都感到自己處在前所未有的劣勢里,一時間無辭以對。

  黑龍輕輕一嘆道:“如此年輕就踏入三品之境,將來說不定能一窺聖境,殺了你真是可惜哩!”

  我知道:“此獠的武功,確與聖境相差不遠,自己如何是他敵手?想到這里,默連玄功。內察傷勢,看看可有轉機。

  黑龍眼神一轉,變得凌厲如刀劍,臉上掠過訝然的神色,道:“被我『極樂真氣』侵入髒腑後,仍能支持這麼久,且勢不衰、氣不竭,看來我要對你作出新的估計。”

  我頹然再退一步,用華天香的寒刃柱地立著,心中有喜無驚。

  原來剛和黑龍對掌後,確是全身真氣渙散,五髒六腑痛若刀刮,完全失去了還擊的能力,但不旋踵真氣重新在丹田內結聚,當我運功內視時,體內的真氣像有靈性般迅速竄往大小經脈,傷勢立時好了一大半,這刻的軟弱姿態,是靈機一觸下裝出來的。

  黑龍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一閃,迫至我身前,身法之快,鬼魅也不外如是。

  我連提寒刃亦來不及,幸好練成陰陽交互感應大法後,反應極快,危急下一腳踢在刃尖處,不往後退,反往橫移。

  本應被他踢得往上揚起,割向黑龍下陰的寒刃,竟紋風不動,原來黑龍的腳像有眼般,和我一齊踢在刃尖上,將寒刃夾緊在兩只腳尖之間。

  同一時間,黑龍雙掌如巨濤般揚起,交互穿飛,到分開來時,一掌拍向我臉門,另一掌拍向我前胸,招式使美至無可比擬的地步。

  我機靈萬分。

  當黑龍腳尖踢上刃尖時,立時縮腳抽回,但黑龍聲掌又至,無奈下松開握住寒刃的手。

  收在胸前,另一掌反拍對方攻往臉門的一掌,空有武器而不能用。

  “蓬!蓬!”

  四掌接實。

  我感覺對方掌力忽而剛烈至極,忽而又陰柔之極,不但化去了自己炎陽掌剛猛的內勁,還緊緊將自己雙掌吸著不放,偏是自己的身體卻是往橫移開的勢子,那情景確是怪異尷尬無倫。

  黑龍一聲長長邪笑,上身前俯,雙掌依然吸著我不放,一抽腰,肩頭硬撞在我肩處,這時雙掌勁道才吐實。

  兩股陰勁由敵掌透手心而入,肩撞處是另一股狂猛無比的臣力,我危急下真氣回守身內,慘哼一聲,斷线風箏般橫跌開去,先前壓下了的第二口鮮血,喉嚨一甜下,總噴了出來。

  “蓬!”“當!”

  我身子和華天香的寒刃幾乎同時掉在地上,可見這幾下交手的驚人高速。

  我臉容扭曲,嘴角溢血,形狀可怖。

  心中的沮喪是不用說的了,這里黑龍無論在哪一方面,也處處壓著自己,教自己一籌莫展,這樣下去,自己不像耗子般給他這只惡貓弄死才怪。

  我雖有再戰之力,但早泛起難以力敵的感覺,這才是真正致命之傷。

  不過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是為何對方不乘勝追擊,取自己的命,這點可能是自己能否逃生的一個關鍵。

  想到這里,燃起希望,腦筋活動起來。

  黑龍像貓捉耗子一樣,邪笑道:“好了!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然後我再超度你不遲!”說罷上前兩步,冷冷地凝視著我。

  我早領教過他鬼魅般迅速的身法,後迫三步,擺開架式。

  黑龍注視著我後退的勢子,冷冷一笑,道:“你退後時氣不凝神不聚,顯是想逃走,難道你自信能逃過本座的追殺?”

  我見他如此自負,再退三步,仰天大笑道:“本來是沒有信心的,但現在卻有了。”身形往後疾退。

  黑龍冷笑一聲,身體搖了一搖,追在我身後,迅速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他人雖自負,但從不輕敵。

  我狂喝一聲,後追之勢加速,瞬息間背都撞上了茶館的厚牆。

  “砰!”

  碎石飛濺下,我破壁而去。

  黑龍一聲長笑,毫不忌憚地穿過破洞,落到牆外的街道上,四顧卻無人蹤。

  後方風聲輕晌。

  黑龍呆了一呆,念頭一轉,扭身穿洞而入,還未重回屋內,已見我躍入屋里,來到早先棄刃之處,後腳踝一撞,那把寒刃離地而起,直往他刺來。

  黑龍輕輕躍起,右腳尖點在寒刃身上,借力彈起,大鳥般往退到房窗前的我追去,身形沒有半點停滯。

  我早知他厲害,仍想不到厲害至此,怪叫一聲,一個倒栽蔥,穿窗竄入了屋內,同時大叫道:“司馬將軍!你怎麼來了?”

  黑龍聞言一呆,便生生從空中落下,怕我對司馬浩不利……

  房內響起物體移動的微弱聲音。

  黑龍大叫中計,撲入內去,只見一個大櫃橫移了開來,露出伸往下面的一條暗道,不禁勃然大怒。若他自己早知屋內有如此玄虛,我休想逃走。

  他臉容回復冰冷,暗運玄功,立時聽到地底傳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往西北迅速去了。

  黑龍雙眉一揚,並不追入地道里,穿窗外出,躍上屋頂,幾個起落,來到西北方最高的一座樓房之巔,凝神止息,全力展開耳聽目視之術。

  這時方圓數里之內,若有一只耗子走過,也休想逃過他的耳日。

  等黑龍走後不久,驚魂未定的司馬浩在眾人擁護下,坐在鞋攤上包扎傷口。

  只見街角,忽然轉出一位撐著碧玉羅傘的曼妙女子,她一身白衫,臉蒙白紗,那明媚的眼中露出萬種風情,隨著清脆的環擊聲,在場眾人立刻迷蒙。

  只這一瞬間,眾人注意力全擺在街心的白衫女子身上,但此刻一道足令絕天滅地劍光從碧玉羅傘中飛射而出。

  劍到。

  強烈的劍氣使人連呼吸也難以暢順,絕天滅地舍下眾人,直往司馬浩心口刺去。

  一瞬之間,便以絕殺。

  由劍吟聲起,直到司馬浩心口中劍,只是眨了幾眼的工夫,可知來人劍法如是如何超凡入聖。

  女子一劍得手,在環樂聲中退走,眾人才反應過來,大聲驚駭道:“司馬將軍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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