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章 相見敘情
洛陽北郊,張府……
八人抬的花轎落在大門之前,輕風吹拂,蕩起紅色輕紗,露出里邊新人的身姿。
只見她身著紅玫瑰緊身絲袍上衣,下罩艷紅輕紗散花裙,腰間用月白軟羅煙系成一個大大的蘭花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釵,體態嬌小卻妖妖艷艷勾人魂魄。
自來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艷姿媚,但這位司馬小姐嬌小體態,望之十分美麗中,更帶有三分刁蠻,三分英氣,三分豪態……
而那一分淫蕩,則顯露在她的下身著裝之上。
那輕紗散花裙看上去十分短小,裙擺也同樣極短,堪堪裹住肥臀及大腿根部,筆直修長的美腿大大方方地裸露於空氣中。
只是如此,也只能說她豪放,但從大腿根部隱隱露出的一圈青色小字,則暗示著不會如此簡單。
這一圈青色小字古朴精致,好像青色圓環分別套在兩條飽滿白嫩的大腿上,看上甚是淫靡。
而在她精致小巧的左腳踝上還戴著一條粉色腳鏈,上面掛著三個金色鈴鐺,隨著晃動,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
右邊白皙小腿上還紋著一只活潑靈動的五彩鸞鳥,似展翅欲飛。
等花轎落下後,她就直接走了出來,還掀起紅色蓋頭,露出童稚未退的俏臉,看上去乖乖巧巧的,而她整個人更是纖纖細細,精精巧巧的,像是精心打造的陶瓷娃娃,把玩時若稍有不慎,這娃娃就會碎掉。
雖然她看上像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但身材卻豐滿性感曲线玲瓏,雪白如玉滑嫩如脂的肌膚在紅玫瑰色絲袍下若隱若現,顯得更加瑩潤誘人,而那兩顆巨乳仿佛兩座山峰,聳立在胸前,讓人忍不住欲火升騰,急切地想要揭開那一層薄紗,一睹真顏,進而狠狠抓住它們,盡情享受那柔美嫩滑,感受彈性十足的滋味。
見她大大方方地走出花轎,立在前面的太監忍不住勸道:“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怎麼出來了?”
“怎麼了?”化名司馬馨兒的丁慕蘭疑惑地看著太監,嬌聲道:“本小姐覺得氣悶,出來透口氣。”
太監急道:“哎呀!小姑奶奶這不合規矩啊!”
說完,張家父子卻已經出到府門口,二人目光皆落到丁慕蘭身上,眼中頓時閃出痴迷神色。
見到她雪白大腿上的青色環字,鸞鳥紋身和腳鏈後,兩人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心道:“又是個無恥騷貨!”
丁慕蘭媚眼如絲,秋波蕩意,她穿著清涼,身上時不時地顯露春光,見張家父子呼吸粗重盯著自己胸口看,也不著惱,只是瞥了他們下身一眼,瞧見那高高隆起的帳篷,頓時咯咯浪笑起來,那胸口雙峰上下顫動,花枝招展,風騷入骨。
見她一副騷浪之態,父子二人心中如同貓抓一般癢癢的,丁慕蘭吃吃浪笑,扭腰走上前幾步,靠到張進財身邊,媚聲道:“這位是公爹大人吧?您……您一直盯著兒媳看……想……干……什麼呢?”
她說到“干”時,特意加重語氣。
張進財本是神魂顛倒色心大動,聽她這般問,那顆躁動的心不覺一凜,隨即正色道:“初次見到司馬小姐,自然要好好認識一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丁慕蘭卻不想放過張進財,只見她媚眼流盼,風情萬種,“哦”了一聲,濕潤的紅唇輕啟:“好爹爹……都是一家人了……看幾眼有什麼打緊的?……莫非害怕人家……看您緊張樣兒,外人還道我這個兒媳欺負您呢!”
“哪里……哪里!”張進財安耐住嘭跳的心,歉然道:“老夫初次見到大家小姐,心中緊張,有些失禮了!”
丁慕蘭媚眼流轉,瞅向他,依然媚態橫生,風騷誘惑。
張昭遠痴痴地望著丁慕蘭,猛吞口水,忍不住走近前來,他剛想叫聲“娘子”……
丁慕蘭腰肢扭動,靠近過去,嫵媚的眼眸子在他肥胖的身上打量一番,張昭遠被美人打量,心中激動,忍不住挺了挺胸。
丁慕蘭吃吃嬌笑,卻已經伸出小手,輕輕摸在他滿是肥肉的胸口,當丁慕蘭那柔軟白嫩的小手兒碰上去的時候,他的身體一顫,一陣陣香風撲鼻,極是好聞。
此刻丁慕蘭靠得極近,豐滿酥胸近在眼前,張昭遠咽了下口水,緊緊貼在妖艷美人的身上,卻聽得她用酥媚入骨的聲音道:“你就是人家的相公,昭遠哥哥嗎?”
張昭遠挺了挺肥胸,痴傻笑著說:“是……是……娘子有禮了!”
丁慕蘭“啊”的一聲捂住櫻桃小嘴,媚眼上下打量他的身體:“哥哥長得這般肥胖,等會洞房時,人家怕是要被你壓死哩!不如……不如讓人家騎在你身上,可好?”
就連張進財也忍不喉頭蠕動,被丁幕蘭風騷浪態勾得神不守舍,心里想著“好媳婦不如騎到公爹身上更好!”
丁慕蘭嫵媚一笑,瞟了一眼張進財,膩聲道:“好爹爹,媳婦兒說得對嗎?”
這一聲“好爹爹”,叫得又甜又嗲,滿是挑逗之味,張進財腦中竟是一片空白,結結巴巴道:“對……對!……你說得有……有道理……”
丁慕蘭咯咯浪笑著,見到父子二人一副痴呆模樣,覺得玩鬧夠了,便傳音給張進財:“哼!看來姐夫也是個老色鬼,不耍你們玩了。二姐和三姐還在府中嗎?”
張進財一驚,清醒過來,心道:“這騷貨的媚功好厲害啊!”他擦了擦冷汗,向四周望了一眼,才輕輕搖頭。
丁慕蘭抬起天真純潔,又暗含騷媚的臉龐,嗤笑一聲道:“姐夫膽子真小,放心好了,黑龍要在人家洞房之時才會過來,到時讓你那肥豬兒子配合好了!”
張進財點點頭,便吩咐張昭遠招待客人,自己則陪著太監寒暄說話。
丁慕蘭瞟了張昭遠一下,眼含媚絲,一條修長圓潤的美腿忽然抬起,在他那隆起來的帳篷處輕輕摩擦一下,一碰即離,媚笑膩聲道:“好哥哥,還不將馨兒迎進府去,人家好累啊!”
她吐氣如蘭,香風撲鼻,令張昭遠神魂顛倒,他本是色中餓鬼,此時哪里能忍得住,原形畢露,肥手往下移去,攀上將那短裙繃得緊緊的肥臀,隨即便見到丁慕蘭小腰一扭,嬌軀已經從自己身邊離開。
丁慕蘭眼中含笑,看起來嬌柔嫵媚:“好哥哥,現在可不行哦!”說完,她扭著纖腰,轉身向府門走去。
………
入夜時分,賓客入席,不比上次張進財續弦,來的人要少了一半。
等新郎新娘拜過堂後,喜宴才正式開始,而張昭遠則攜著新人進入洞房。
才一進門,張昭遠便急不可耐的撲向丁慕蘭,口中喊道:“娘子,為夫來了!”
還沒等落下,便見一只小腳便蹬到他的胸口上……張昭遠見此,急道:“娘子,是何意思?”
丁慕蘭嫵媚一笑,膩聲道:“夫君,看你猴急的,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洞房要緊,還喝哪門子酒?娘子,你就從了我吧!”張昭遠撥開她的腳,又向她撲了過去。
丁慕蘭輕巧地一個轉身,張昭遠便如狗坑屎一般,撲倒在床上。
“哼!死肥豬,給老娘收斂點,瞧你這副丑樣,還想碰人家,撒泡尿自己照照!”
張昭遠撐著床,站了起來,淫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咱們可是拜過堂的夫妻,你反悔也來不及了!”
丁慕蘭痴痴嬌笑,捏住張昭遠的下巴,膩聲道:“話雖不錯,但人家不願意,你又能奈我何?除非……”
張昭遠想去抓她白嫩的小手,卻不想美人早就移開了,他不禁氣急道:“操,反了你的,臭娘們,看來你是不懂咱張家老祖宗定下的家法了!”
丁幕蘭白了他一眼,咯咯浪笑道:“死胖子……你是說……你家老祖宗還有家法?”
張昭遠板著臉,認真嚴肅地數道:“賤婦,你聽好了。老祖宗訂下家法,大小六十四條,其中女訓五條,爺就先講這五條。”
“去你娘的家法!”丁慕蘭杏眼怒睜,威風凜凜地瞪著張昭遠,說道:“先說說老娘的規矩。”
張昭遠嚇了一跳,原本就娶了個母老虎,想不到又來一只,而且還會武功,心中頓時哀嘆不已!
“娘子請說……為夫……為夫定然牢牢記住!”
丁慕蘭媚笑道:“夫君想要睡人家,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伺候好了,我心中一高興,說不定便能如願。”
張昭遠呆呆地看著她,不知所措。
丁慕蘭媚眼一瞪,喝道:“死胖子,傻站著干嘛?去打盆水來,老娘要洗腳!”
張昭遠一聽,張了張嘴巴,想要反對,但看到美人眼中的凶光,便嘆息一聲,向門外走去。
……
不到片刻,張昭遠便端了一盆水過來,放在地上,說道:“好了,娘子請洗腳吧!”
丁慕蘭朝張昭遠夠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等湊過來後,她怒斥道:“死胖子,真沒眼力勁,還要老娘吩咐嗎?快點幫我洗!”
此話一出,張昭遠急道:“豈有此理,所謂夫為妻綱,世上難有丈夫替自己妻子洗腳的道理?這像什麼話,免談!”
“真的不願?”丁慕蘭寒著臉,冷冷地盯著張昭遠:“看來要老娘給你長點教訓。”
“不……不……為夫願意。”
張昭遠知道她武功厲害,如果讓她出手,非得受一番罪不可。
說罷便低下頭,替丁幕蘭脫鞋除襪,放入水中,溫柔搓洗。
他看向丁幕蘭兩足宛如暖玉打造一般,細致晶瑩,美不勝收,放在手里幾乎不舍得松開,於是將兩只玉足洗了又洗。
動作之間,那腳鏈上的鈴聲響動,銷魂酥心,右邊白皙小腿上的鸞鳥紋身,竟像活了一般,欲展翅飛去。
張昭遠痴迷地望著這一切,竟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丁慕蘭的腳趾……
他舔了第一下後,像上癮一樣,緊握著丁慕蘭的玉足就是一陣狂啃熱吻,舌頭更是在腳趾縫間滑動,瞬間都沾滿了他的唾液。
“死肥豬,你屬狗的嘛!舔人家腳丫,也不嫌髒。”
張昭遠越舔越激動,回答道:“娘子的腳丫好香啊!一點都不髒!”
“咯咯咯……”丁慕蘭吃吃嬌笑著:“在你公布家法之前,老娘就要你這頭死肥豬俯首稱臣,不但舔我腳丫子,還要乖乖喝我的洗腳水!”
張昭遠剛想要回話……
門外忽然響起一道淫邪的聲音:“看來這死胖子降不住你這只母老虎,不如讓龍某來效勞!”
“誰?”丁慕蘭媚目流轉,看向門外,驚呼道。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閃進新房,丁慕蘭揮掌揉身而上,兩人如閃電般交手片刻。
張昭遠嚇得連滾帶爬地藏進桌子里面,那黑影退後幾步,一把逮住他,陰笑道:“臭娘們,還不住手,否則老子宰了你丈夫。”
丁慕蘭緊張地望著他,急道:“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夫君。”
張昭遠自然知道,此人就是黑龍,雖然商定好演戲,但心中仍是緊張莫名,生怕這個惡徒傷害自己。
“大俠,有事好說,如果錢財短缺,在下必雙手奉上,讓閣下稱心如意。”
黑龍哼了一聲,也不理他,只對丁慕蘭說道:“臭娘們,想讓老子把你夫君放了,就乖乖脫掉衣服,讓老子爽爽!”
“淫賊,你休想!”丁慕蘭冷聲道:“放開我的夫君,我們好好做過一場,再說。”
張昭遠一聽,嚇得臉色煞白,心道:“臭婊子,你被他肏過無數次了,還裝什麼裝,這不是害我嗎?”
想到這里,黑龍已經動作了,他手上拿出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挑開張昭遠的褲子,那根粗碩的肉棒露了出來。
黑龍將匕首貼近肉棒,冷笑道:“騷娘們,你到底從不從?否則別怪龍某心狠,將你夫君的雞巴給切了!”
丁慕蘭輕咬著嘴巴,眼睛一閉,冷聲道:“哼!淫賊,你切吧!我和夫君不會受你擺布。”
“那便如你所願!”黑龍握住匕首,向肉棒砍去。
張昭遠嚇得狂呼亂叫,“啊!不要……不要……”隨即竟落下淚來。
“娘子……救我啊!……你就從了他吧!”
黑龍手一收,寒光四溢的匕首,緊貼著張昭遠的小腹,割下一叢陰毛,飄落在地上。
丁慕蘭怔怔地看向張昭遠,媚眼含淚,哀傷道:“夫君……你……你竟讓奴家陪這個惡賊?……我真是失望透頂……罷了!既然是夫君吩咐,奴家只能聽從了!”
說罷,她閉上眼睛,開始解起衣服。
黑龍頓時激動莫名,當著丈夫的面,玩弄他的妻子,可經歷得不多,但每次都很讓他暢快無比。
張昭遠輕松舒了一口氣,暗道:“嚇死老子了!臭婊子演你媽個逼,不知道被多少人肏過騷屄,估計多被操黑了,還裝個啥?老子又不是不知道!”
他這樣想是不錯,但哪知道黑龍就喜歡玩這威逼的戲碼,故此丁幕蘭不得不配合。
夜色濃濃,新房內響起“啪啪啪……”的交合聲,男子的罵喝聲,已經女子騷媚入骨的浪叫聲。
“臭婊子,老子的雞巴大不大?”
“喔喔喔……大……大……好大……操死賤妾了……喔喔喔……嗯哼……插到子宮去了……”
“老子的雞巴大……還是你王八夫君的大?”
“啊……不要問……奴家不知道……喔喔喔……”
“媽的,騷貨……不說……就肏爛你的騷屄……”
“喔喔喔……嗯哼……不行了……啊啊啊……奴家說……說啊!你的大……比奴家夫君的大多了……
丁慕蘭逐漸嘶啞起來,含糊不清道:“你的那個東西就像威猛霸道的大將軍……大將軍,要我……干我……撕碎我……干死我吧……!”
她大聲浪叫著,似乎還帶著哭音。
“哈哈哈……不管怎麼說,老子算是得逞了……怎麼樣,爺強不強?哈哈哈……你可記住,以後你可是我的人了,想要逃脫老子的手心,老子就用大雞巴操死你!”
“喔喔喔………奴家服了……你好強……好厲害……快干死我了……啊啊啊……”
張昭遠被綁在一邊生悶氣,雖然床上的交歡聲非常動人,誘惑著他想要觀看,但被反綁在柱子上,背對著這對狗男女,只能徒嘆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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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香閣,我和如詩天天膩在一起,她在我的包裝下,不但美麗更勝往昔,就連氣質也變得更佳,幾乎每日都有經典詩詞編成歌曲,供她演唱。
這幾日,如詩的名氣響徹洛陽,更有人稱她為“沈大家”,同樣春香閣也隨之水漲船高,才子富商絡繹不絕。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六國黃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玉景當年,慕雲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注:黃玉景乃此界風流人物,原東海國大都督,慕雲乃東海國著名才女。)
如詩嬌聲連念幾遍,不覺痴了,英雄佳人的故事,永遠不過時,也更能吸引懷春少女的情懷。
“公子,這首詞太美了,只是詩兒覺得這首詞更符合歷經滄桑後老者的心境。”
我厚著臉皮,嘿嘿一笑,不以為意道:“小爺我雖然年輕,但心卻老了。”
如詩嗔道:“公子說笑了,你哪都不老,這幾日可把賤妾折騰壞了。”
我捏了一下她的嫩白臉蛋,淫笑道:“嘿嘿……小爺還有手段沒使出來哩!”
話完,突然門外進來一個侍女,如詩上去說了幾句話,便示意她退下。
隨即她坐到我的大腿上,摟住我的脖子,嬌聲道:“恐怕公子沒機會再折騰賤妾了,張少爺今日就要入宮。”
我親了如詩一下,扶著她站了起來,說道:“看來我要回去了。”
如詩嘟著紅潤小嘴,嗔道:“今日一別後,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到公子呢?”
我輕笑一聲,道:“放心,小寶貝,爺會回來看你的。”
與如詩依依惜別後,我騎著高頭大馬向張府奔去。
……
此刻張進財,張昭遠夫婦,以及丁慕蘭,正站在府門口,見我騎著馬奔過來,不覺欣喜萬分。
丁慕蘭站在前頭,張昭遠夫婦滿臉幽怨地跟在她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幾日,他們可被這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女魔頭整慘了,張昭遠沒占到便宜不說,還被她吊起來鞭打幾次,而崔氏更是沒了正室的威風,被丁幕蘭幾次恐嚇後,神經多有點錯亂了。
丁慕蘭見我過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嘆道:“不愧為三姐的兒子,長得真不賴。”說罷,她伸出丁香小舌,在唇邊舔了幾下。
她童稚可愛,又暗藏騷媚的臉龐下,還藏有一顆女色狼的心,看得我渾身惡寒。
“蘭姨好!”我跳下馬來,盡量將自己表現得風度翩翩,看上去和善可親:“早聽說過您的大名,侄兒仰慕很久了!”
“咯咯……小流雲,奴家也早聽說過你的大名。”
丁慕蘭吃吃嬌笑,風情萬種地望著我,隨即她跳到我身上,雙手摟住我的脖子,一雙美腿纏住我的腰身,小嘴一張便咬住我的肩膀。
“啊!”我一聲慘叫:“蘭姨,何故如此對待小侄?”
她的牙齒直到穿過我的皮肉,流出鮮血,才松開了口。
丁慕蘭哼了一聲,訓斥道:“這一口,是替二姐咬你的。二姐性子弱,被你這小賊欺負得死死的,今天我幫她出氣了。”
我連忙推開這女魔頭,埋怨道:“蘭姨,你誤會小侄了,我哪有欺負梅姨,疼她愛她還來不及呢!”
“哼!還狡辯。”丁慕蘭冷冷地盯著我:“你做的惡事,我一清二楚,難道還要將證人叫過來嗎?”
我眼睛一轉,看向張昭遠,他心中一寒,連忙藏到丁幕蘭身後,叫道:“娘子,你可要救我!當初你可是拍著胸脯表示,只要我全招了,就護得我周全。”
丁慕蘭眉頭一皺,嘆息道:“唉!想我堂堂四大花仙之一的蘭花仙子,怎會嫁給你這種慫包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以後就是我張家的女人。”
張昭遠狡辯道:“快幫我攔住二哥,他出手沒輕沒重的,為夫這小身板可吃不消他的霸王拳。”
丁慕蘭鄙視地白了他一眼,扭著纖腰風騷魅惑地走到我身邊,媚聲道:“小流雲,你欺負我二姐這件事可不能這麼算了。除非……”
“除非什麼?”我也被這女魔頭搞怕了,打又打不過她,更沒有治她的手段,於是屈服道:“蘭姨盡管吩咐,只要小侄能辦到,一定不推辭。”
丁慕蘭嬌笑一聲,眼含媚絲,膩聲道:“流雲……小弟弟……聽說你得到“姹女門”的功法,還傳給二姐和三姐了,可不要厚此薄彼,忘了人家哦!”
她說到“小弟弟”這三個字時,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同時媚眼還向我下身瞟了一眼。
我心中暗罵一聲“妖精”,雖然她使出媚術,但對我影響甚微,只是苦了她身後的張家父子。
“百花仙宮前身就是“姹女門”,小侄自會將功法交到蘭姨手上的,您就不要對小侄施展媚功了!”
“哼!無趣。”丁慕蘭見她引以為傲的媚術對我無效,忍不住嗔怪起來。
我苦笑一聲,便將“陰蓮采露功”和“玄陰指”兩種高深功法相傳。
丁慕蘭開心無比,當著張昭遠的面,連吻我好幾下,甚至還吐舌相就,我自然不客氣,雙手把住她的肥臀,同時與她激烈熱吻。
張進財看不下去了,輕輕咳了兩下,示意我們分開。我畢竟臉皮薄些,忍住欲望,輕輕推開這身材飽滿的嬌俏美人。
張進財掏出一大疊銀票,塞進我手里,叮囑道:“流雲,這些錢拿去打點一下,進宮後可不比在府中,須萬事小心,宮中妖魔鬼怪甚多,特別要小心那個侏儒皇帝。”
我心中感激,盡管我一直不認他這個後爹,但張進財對我著實不錯,但他說到要小心皇帝,不禁讓我有點疑惑。
張進財看了我一眼,道:“老夫深諳觀人之道,這位侏儒皇帝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你只管小心防范就對了。”
我點點頭……
張進財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昭遠無才無能,但心地不壞,進宮後,你多照應著點。”
隨即,他望向空曠的府門,感慨道:“唉!你們走後,張府只剩下老夫這個孤家寡人啦!”
見他形單影只,孤獨感慨,我心中一悲,情不自禁道:“伯父,你可以多去蕭山,見見我娘……”
話未說完,我便連忙閉嘴,心道:“今日怎麼了,不是一貫不喜他和娘在一起嗎?”
張進財眼中一喜,隨即又搖頭道:“不可如此!如今老夫獨守張府,怎可輕出,若讓有心人見到,只怕會連累到你娘。”
聽到此言,我心中一嘆:“不管怎麼樣?老肥豬對我娘,確實是真心實意的。罷了!隨他們去吧!”
………
在張進財千叮嚀,萬囑咐之下,我和張昭遠終是踏上皇城之路。
走到城門一里之處,忽然聽到一道婉轉動聽的聲音,“流雲,是你嗎?”
聲音低沉,既有憂傷之意,又有驚喜之情,仿似“撥開雲霧見天日,守得雲開見月明。”
雨,竟開始輕輕下了起來,如霧如煙,無聲地飄灑在那郊道上的灰塵里,淋濕了地,淋濕了草木,淋濕了一切,更淋濕了我的心,如萬條銀絲從天上飄下來。
念由心生,不知何時起,那相思便伴隨著心懷,而此刻一股油然而生的滿足感瞬間襲遍全身。
如找到了歸宿般,從此便可不再漂泊,那顆動蕩不安的心便也可以收起。
不去想曾經期盼的轟轟烈烈,不要追憶往昔的似水年華,那些只能徒增傷感,倍增煩惱。
而此刻,我眼中只有那白衣飄飄,如雨中女神的她——“北朝女神”華天香。
……
我霍地回過神來,只見身前盈盈站著一個白衣女子,雪肌依然,花貌入昨,只是風韻更加美艷成熟,正是八年來我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天香姐姐。
我們呆立半晌,“啊”的一聲輕呼,摟抱在一起,燕燕輕盈,鶯鶯嬌軟,是耶非耶?是真是幻?
過了良久,我才道:“姐姐,你的容貌一點都沒變,就是更加風韻迷人了!”
華天香端目凝視,說道:“我的流雲也長大了,成為一個翩翩美郎君!”
我們相對微笑,便索性不說話。
我到後來熱血沸騰,拉著華天香的手,奔到旁邊的涼亭里,說道:“天香姐姐,我好快活!”
猛的躍起,連翻數個筋斗。
這一下喜極忘形的連翻筋斗,及我幼時在天意樓和華天香相見時的頑童作為,十多年來我對此事從來沒想起過,哪料到人到成年,突然又來這麼露了一手。
只是我武功精湛,身子在半空矯躍挪騰,自然而然顯出了上乘輕功。
華天香縱聲大笑,什麼“西晉公主”,“北朝女神”的尊嚴,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從身邊取出香帕,原在天意樓之時,我翻過筋斗,笑嘻嘻地走到她身旁,華天香總是拿手帕給我抹去額上汗水。
這時見我走近,臉不紅,氣不喘哪里有什麼汗水?
但她還是拿手帕替我在額頭抹了幾下。
我接過手帕,只見香味如故,心中甚是感動,輕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道:“姐姐,一別多年,想不到你還如初前。”
華天香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前段時間,我還見過你,怎麼就一別多年了?”
我望著她精致若仙的臉龐,覺得越來越熟悉,情不自禁道:“雲翔……原來雲翔大哥就是姐姐啊!”
張昭遠在遠處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從痴迷中醒了過來,自語道:“雲自是二哥尾字,翔諧音香,這“雲翔”二字不正是兩人末尾的名字嗎?”
他搖頭嘆道:“唉!二哥真是個傻瓜!”
說道這里,他又嫉妒起來,“怎麼與二哥交集的女子,都一個比一個漂亮呢?”
……
我們兩人並肩坐在長亭石凳上互訴別來往事。我問這問那,甚至想將張進財對我娘說的皇宮秘聞告訴她,但想想又不合適,只得藏在心里。
華天香言語漸漸憂傷,但心中想“改天換地,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萬世開太平”之念,卻越來越濃烈。
由不得我不嘆服,同時也更加愛慕敬仰。
華天香嘆息道:“我知道你對我一往情深,本來不希望你卷入宮殿陰謀中,但想到如果事敗,我若性命不保,想必你會更加傷心,所以才想盡辦法讓你進宮幫助我!”
我笑道:“可知一個人還是深情的好。假如我想念你的心淡了,讓你一個人面對此局,如果失敗了,那麼咱倆終生便不能再見了。”
華天香嘆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我們經歷如此劇變,終能相聚,這時坐在長亭中相偎相倚,心中都深深感謝蒼天眷顧。
亭外細雨纏綿,夜風中透出涼意,可一點也不覺得冷。只有一種親切、清新的感覺……
我望著華天香憂傷的面容,心中感嘆道:“這亭外一點一滴,灑落的全是我的思念……放心!姐姐,我一直會守著你,直到永遠!願這亭外的細雨,洗去你的煩惱,從此快樂無限。等到你心願得償時,再“何當共剪戲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我們兩人談了一夜,直到天明,才倦極相擁而眠,等我醒來時,天已大亮。
華天香坐在我的懷中,一雙玉臂摟住我的脖子,那白紗衣袖垂落,露出皎潔如雪的玉腕,而在上面戴著一對烏金發亮的手鐲,與那雪白皎腕形成鮮明對比,顯得如此突兀,好似聖潔被汙穢了一般,竟讓我覺得心痛莫名。
細看手鐲烏黑發亮,上面有一層細細鱗片,好像一只蛇“頭尾相交”,連在一起那樣。
“這難道就是張進財所說的“烏蛇纏玉”,不……不是……哪有那麼多巧合?以姐姐的個性,根本不可能甘願受辱,我要相信她!”
這一番情景,就像一根針扎在心頭,令我痛苦莫名,但我根本不會,也不願相信這對手鐲就是“烏蛇纏玉”,因為天香姐姐在我心中,永遠是聖潔無雙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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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宮內殿……
侏儒皇帝華春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寒著臉,小眼中透出凶光,射向跪在地上黑衣人,冷聲道:“你說,公主一夜未歸?”
黑衣人低垂著頭,嚇得大氣多不敢喘,同時冷汗直流,道:“回稟陛下,正是如此!”
華春眼珠子一轉,問道:“她去見何人?”
“應該是去見馬上就要入宮的張昭遠,張統領。”
華春點頭道:“嗯,朕清楚了。你做得很好,繼續盯緊公主,她做過何事,見過何人?都要一一稟告。”
“小臣遵命!”
華春擺了擺手,說道:“退下吧。”
黑衣人一聽,行了一禮,後退幾步,走出大殿。
……
華春見他退下後,臉色突然大變,他扔起手中的“玉如意”,砸到身側的水晶上,“哐當”一聲,價值連城的玉如意和水晶都成為碎片。
“賤貨,臭婊子……竟敢背著朕去偷會男人………氣煞我也……你等著……朕要將你們一個個都收拾了……”
華春氣得滿臉通紅,深深呼了一口氣,扶住龍椅,穩住心神,才喝道:“來呀!讓傅女師速來見我。”
說完,他眼中露出淫邪的光芒,自語道:“臭婊子,遲早也讓你和她一樣,成為朕的一條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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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湖,第一部“江湖情仇”,到此結束!
第二部,“晉宮風月”,正式開篇。
晉國公主,北朝女神“華天香”將正式登場。
同時四大花仙,也將重聚,張家父子,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有投入,就有回報……
極樂樓蠢蠢欲動,閻羅男子志在天下,而幽冥鬼蛇,也隨之而起,在林胡呼風喚雨。
主角入宮後,千般危險,萬種憂愁,正在等著他,但不經歷風雨,又如何見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