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玫瑰仙子出櫃
西晉泰和二十年春,四月二十六日,泰和帝“華春”在群臣勸諫下,決意立嗣,於是召各地藩王入京。
北國夜月、雖春風和煦,草木茂盛、但此刻天地間卻是一片肅殺之象。
如今天下兵荒馬亂,老百姓不拘貧富都寧願躲在家里,山路上死寂無人,只有夜風刮過山石發出的呼嘯聲,如嚎如怒,令人絕望!
突然,陣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山道的死寂,一群衣甲帶血的騎士,簇擁著一輛四駕馬車,從北面疾奔而來。
他們所乘的馬匹皆是神駿,但一日不停的跑下來,戰馬已是口泛白沫,筋疲力竭了!
為首的一名騎士濃眉大目,威武不凡,一邊控馬,一邊滿臉焦灼的回頭探望。
身後不遠處煙塵騰起,可以清楚看到一隊玄甲騎兵,正在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他們!
“該死!”那名騎士當機立斷,爆喝一聲:“迎敵!”
將士們都很清楚,這時轉身迎敵意味著什麼!但為了給馬車上的人爭取一點時間,他們都毫不遲疑的勒住馬韁,轉過身來!
須臾間,追兵已經殺到面前,卻被將士們死死擋在谷口,寸步不能前行!
在數騎護送下遠去的馬車上,車簾掀開了,現出一張蒼白的面孔,他那神色疲憊的臉上刻滿了嘲諷地笑容,再加上他那個性堅毅的輪廓,一望而知他是一個習於勞心而較少勞力的人,他的額頭這時正掛著大滴的汗珠。
那些騎兵身披玄色的鐵甲,頭盔如猙獰猛虎,左臂甲上刻著篆體的“平南”二字,彰示著他們的身份——平南王的部曲家將,號稱天下精銳的玄甲騎兵!
為首一名將領黑丑無比,他頭戴束發金冠、身披黑色的大氅,狼眉鷹目、顧盼自雄,氣魄攝人肝膽!
他騎一匹黑色巨馬,像九幽的魔神一樣,睥睨著攔路的一眾護衛。
饒是那些護衛已視死如歸,見了此人仍舊面如土色!
為了追殺鎮北王“華楚”,平南王居然出動了一品大宗師!
那可是天下有數的絕頂高手,他們哪里能阻攔的住?!
為首的騎士神情也變得無比凝重,他擔心阻攔不了對方多久,鎮北王還是無法脫險!
還是對方先開口了,語氣比這寒風還要凜冽道:“你就是烈血刀”王雄“,鎮北王跑不掉的。不想受死,還是下馬投降吧!”
“想不到”平南王“竟然有你這等人物!”那為首的騎士,原來名叫王雄。
他橫眉冷對,憎恨道:“你們狼子野心,竟然敢截殺朝廷守疆王爺。”
“不自量力!”那金冠黑氅的黑丑男子冷哼一聲,熊臂一揮,玄甲騎兵便轟然向王雄等人撲去。
王雄抽出镔鐵長刀,怒吼一聲:“禁衛軍,死戰不退!”便一馬當先迎向來敵!
眾禁衛也跟著怒吼起來:“死戰不退!”這一聲仿佛有魔性,讓他們拋掉一切雜念,心里只剩一個念頭——殺敵!
轟然之間,雙方碰撞在一起,你死我活的廝殺起來!
玄甲騎兵雖然人數眾多,但受地形限制,不能發揮優勢。
且禁衛將士個個武藝高強,尤其是王雄,已是勁力無窮的小宗師,一柄灌注著真氣的镔鐵長刀舞動如雪,斬斷兵刃無數,殺傷敵兵無算!
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盞茶功夫,黑丑男子見玄甲騎兵仍然無法克敵,不禁眉頭一簇,沒時間可浪費了!
王雄一刀劈出,將一名敵兵連人帶馬砍成兩段!鮮血和內髒飛濺中,他突然心生警兆,瞥見一抹黑影向自己凌空撲來,忙不假思索的揮刀砍去!
那道黑影正是黑丑男子,見刀光匹練般向自己席卷而來,他不慌不忙伸出粗長的手指,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彈!
便正彈在王雄的刀背上!
王雄那威猛無儔的一刀,居然被這毫不費力的一指,硬生生打斷了招式!
王雄右手虎口鮮血迸流,長刀也脫手而出!他半邊身子都陷入了麻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黑丑男子一掌印在胸口!
王雄登時如遭雷擊,吐血橫飛出去數丈近遠,身軀狠狠撞在山石上,濺起無數砂礫!
戰力居然如此懸殊,這就是聖人之下,無可匹敵的一品大宗師!
黑丑男子揮手間干掉王雄,身子又在半空中不可思議的轉了個彎。
雙腿看似不緊不慢的連環踢出,每一腳卻都正中一名禁衛的胸口!
任那些禁衛如何拼命閃避格擋都是徒勞。
被踢中的禁衛全都胸口塌陷,口噴鮮血橫飛出去,定是十死無生!
黑丑男子則借著這股力道,飄然返回自己的馬背上。瞥一眼破布袋一般摔落在地的王雄,意興闌珊的嘆了口氣:“烈血刀王雄,不過如此。”
平南王的玄甲騎兵見狀,滿眼都是狂熱的崇拜,齊聲高喊著:“中流砥柱,威赫天下!”朝剩余的禁衛瘋狂砍殺起來!
沒了王雄這定海針,剩余的禁衛完全被黑丑男子的恐怖實力奪去了氣魄。
沒有抵抗多久,就被玄甲騎兵圍殺殆盡……
看一眼滿地的禁衛死屍,黑丑男子卻神情陰郁道:“拖得太久了。”
玄甲騎兵登時滿面愧疚道:“我等甘願受罰!”
“大人且息怒。”副將忙小心翼翼勸道:“過去不到半個時辰,應該追得上。”
黑丑男子呵呵冷笑道:“本座只負責對付王雄,追人是你們的事,我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是……是!”副將連忙恭敬道,隨即他轉身大吼一聲道:“追不上人,你們就自裁謝罪吧!”
“遵命!”所有玄甲騎兵神情一緊,拼命催動戰馬,繼續全速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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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郊華香小築外,俊逸無雙的玄衣公子正焦急地望向北方,這時有一騎從遠處疾馳而來,到得近前,騎士翻身下馬參拜道:“小人拜見少主,王爺讓小人通報少主,車架即刻就到。”
玄衣公子微微松了口氣,說道:“路上可還順利?”
騎士悲聲道:“這次平南王出動”玄甲鐵騎“,外加上”一品大宗師“追殺王爺,路上負責阻截的兄弟恐怕凶多吉少。”
“王雄將軍可曾安然返回?”站在玄衣公子背後的艷熟女子驚聲問道。
“王將軍帶領百名禁衛攔截來敵,小人也不清楚他們的情況。”
玄衣公子鄒著秀眉,嘆息一聲,他寬慰道:“蘭姨,還請寬心,父王曾贈給王大哥”金絲軟甲“,只要不是刀劍致命傷,王大哥定可無恙。”
艷熟女子“趙幽蘭”聽得此言,神色才稍稍緩和了些,她微微頷首道:“小姐,是蘭奴失態了。”
“蘭姨,在我面前不用這麼客氣,畢竟你是師尊的人。這次王大哥能安然回來,我定會說服師尊,讓你嫁給王大哥。”
玄衣公子“雲翔”和聲細語道。
“啊!真的?那蘭奴……多謝小姐。”趙幽蘭神色激動無比,眉梢眼角都掩飾不住內心的雀躍之情。
雲翔見趙幽蘭歡喜無比,也是替她高興,但他忽然想到一事,卻是眉頭微皺。
他朝趙幽蘭低語道:“蘭姨你速去城中”忘歸樓“,讓……讓那人……從密道過來。”
趙幽蘭俏臉一緊,有些不痛快地說道:“小姐,如果讓那老東西過來,不知他又要逗留幾天……還是……。”
雲翔不待她說完就截住話頭,嘆聲說道:“蘭姨,如今平南王肆無忌憚,我這”香華小築“定會被他們搜查,也唯有那人才能震懾得住”平南王。“
“可是……可是,我實在看不得小姐受那委屈……”
“蘭姨,不用再說了。”
雲翔長嘆一聲。
他望向遠處燈火通明的洛陽城,想起了前日見過的,那意氣風發的少年,不覺得眼神淒婉無比……
天意樓……
我從密室中走出來,想起爹的死志,心中欷吁不已。
盡管他是個偽君子,自私自利,甚至還出賣了正道聯盟讓無數正道同仁慘死,但他對娘的愛意,卻是赤誠而沒有絲毫雜質的。
他算不得一個好人,卻絕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我正在感傷,突然鼻子嗅到一絲梅花香氣。
已經接近五月,怎會有梅花?
又仔細嗅了幾下,沒錯,就是梅花香氣,有了“陰陽感應”這種天賦,使得我“五感”靈覺大增,盡管香氣很微弱,但我還是能夠清晰的聞到。
我心中奇怪,於是便尋著香氣,慢慢地走出天意樓……
黑暗中,走出了幾個黑衣人,他們悄然低語,有一人說道:“長老,要不要跟上這小子?”
為首的黑衣人,陰沉地說道:“不能跟,他背後還有一人,身形像是花蜂那老鬼……”
其中一個黑衣人擔憂道:“才不久,那臭婊子和她姘頭已經出去了,現在這小雜種也出去,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不用擔心,那騷貨很在意自己的男人,只要明天她去了清風樓,就大勢定矣。”黑衣長老自信地說道。
一個相貌猥瑣的黑衣人調笑道:“等教主娶了這騷貨做夫人,我老高一定要好好表現,讓教主將這騷貨賜給我老高玩玩,哈哈哈……”
“得了吧,老高!就你這瘦弱身板,還想肏那騷貨,小心把你榨干了。聽說當年青龍,白羊,花蛇三大尊者整整肏了那騷貨三天,腰多差點累斷了……就憑你?”
“哈哈哈……”眾人都被逗樂了,大笑起來。
“好了,大家打起精神,仔細盯好了。此事過後,大家論功行賞,功勞大的,自是可以玩玩那騷貨。”黑衣長老淫聲提醒道。
眾人一聽,興奮不已,個個摩拳擦掌,准備大干一場……
我自是不知道,這幫奸人正在議論我娘,順著香氣,轉了幾條街,我來到一處偏僻的院子旁。
我仔細地聞了聞,香氣通往了這處院子。
顯然院中人想用梅花香氣聯絡什麼人,我心下狐疑想探個究竟,於是施展身法越過院子圍牆,見沒被人發覺,便向內宅走去。
穿過外院,在靠近內宅時,突然從里面傳來了悠揚的琴聲,隨即有一甜美嬌媚的“女聲”跟著和唱道……
似夢非夢,似花非花飄飄渺渺朦朦朧朧依舊那份情似夢似夢似夢非花飄飄渺渺朦朦朧朧依舊那份情似夢非夢似花非花原來都在紅塵中飄飄渺渺朦朦朧朧誰也茫然度此生因果皆是緣何須曾約定明月游過幾重山滴水青天可作證花落花開遍遍紅唯有芳心載不動卻將紛繞風吹散留下的真笑容這和唱的女子竟然是我娘,她來這里做什麼?
這梅花香氣主人想要聯絡的人,難道會是她?
我心中奇怪不已。
我娘嬌笑道:“二姐,許久不見了,想不到你的琴藝更勝從前。”
我連忙探頭看去,只見一名氣質淡雅如仙的絕色女子正在用她那白嫩修長的玉指輕撫著琴弦。
她淺笑道:“三妹,你這首”鏡花水月“才是唱得好,回想以前在宮中的日子,我撫琴,你唱詞,大姐小妹在一旁傾聽……唉!如今一別有十八年了,卻是物是人非。”
天仙女子輕嘆一聲,眼神中充滿著緬懷之情。
絕色女子梅絳雪繼續道:“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這梅花香氣。”
“二姐身上的氣味這麼好聞,意涵怎會忘記,不知二姐將意涵約到此有何事?”
娘嬌聲說道。
梅絳雪用秀美如仙的俏眼打量著我娘,她臉色有些微紅,口中卻是調侃地說道:“三妹穿著還是這麼特別,就你這幅樣子還不把男人給迷死?難怪他們對你念念不忘……。”
她又正了正臉色,繼續說道:“這次約你來,卻有要事。上次小妹對你所言,是詐你去清風樓參加”花仙尋賓大會“,他們所圖是覆滅”天意樓“。”
娘驚聲道:“我不是答應他們要求了嗎?怎還會……”
梅絳雪嘆息道:“三妹,這些人還講何信義,以你的聰慧當會明白。”
“是我糊塗了,可能太擔心晟哥的傷勢了。”娘稍稍平復因激動而顫動地粉白酥胸。
“三妹,你有何打算?”
“即使這幫奸人不准備放過我們,我們天意樓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此刻娘的眼神堅定無比。
“三妹,你既如此想,二姐也沒什麼可說的,我當助你一臂之力。”
“二姐,你不必如此,我……”
梅絳雪截斷娘的話頭,嘆聲說道:“我當年受呂變蠱惑,加入百花仙宮,這些年和娼妓毫無區別,說實話我早已受夠了。既然能幫到三妹,我又何惜性命。”
“二姐,你對意涵……實在……實在是太好了。”娘眼眶濕潤,神情激動。
“三妹,你千萬不能去清風樓,這次歡喜教主坐鎮清風樓,他想要和花蜂一較高下。”
“他……?當年那黑丑小子。難道他修成了歡喜教無上絕學”歡喜極樂參禪功“?”娘驚訝地問道。
梅絳雪點頭低語道:“他不再是當年那個純真少年了,修得那邪功,只會欺負女子……我也被……。”
她臉色羞紅,回想起被那黑丑男子肏弄得高潮不止,哭喊求饒的場面,不由得羞憤無比。
娘嘆息道:“想不到,他竟然會變成這樣,還是當年在我們面前就會害羞的那個少年嗎?她有些惘然若失,長嘆一聲繼續道:”當年我能脫離仙宮,也是辛虧有他,否則……很難想象。“
“花蜂前輩傷勢恢復得如何?”
“仙宮一戰後,義父境界大落,修為堪堪維持在二品上,恐怕今生都無法恢復修為了。”娘嘆聲說道。
“那三妹更不能去清風樓了。”
“多謝二姐提醒,至於如何對付強敵,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三妹,不止你一人到此吧?”梅絳雪看了看四周。
我一驚,以為被發現了,待要現身,突然一雄壯男子從旁側的假山中走了出來,他哈哈大笑道:“梅仙子果是慧眼如炬,知道古某就在近側。”
梅絳雪微微頷首,媚聲說道:“我道是誰躲在一旁呢,原來是古大哥。”
娘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二姐莫怪,是古大哥擔心小妹,才跟過來的。”
“一別經年,想不到梅仙子以是半步小宗師之境,果然是天才。”古山尊驚奇地說道。
“古大哥,你和三妹也不差,不輸小妹分毫。說道習武天才,我是不敢當,歡喜教主才是……”
“難道那黑丑小子已經有大宗師修為了?當年他不過四品通脈中期,區區十八年,竟然有如此修為,難道是所謂的”天地鍾愛“之人?”
古山尊疑惑道。
“是不是天地鍾愛之人,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修習任何武功都很快速。只是自他修習”歡喜極樂參禪功“後,心性大變,不止自己喜好淫玩女子,而且還特別喜好教眾在他面前玩弄他喜愛的女子。”
梅絳雪有些羞恥地說道,可見過她也曾經歷過這等羞辱場面。
“某家當年就看那小子不順眼,竟想不到那小子還有這等嗜好,哈哈哈……搞得某家都想加入歡喜教,順便玩玩他的女人。”古山尊調侃道。
聽到此言,梅絳雪更是嬌羞不已。
娘看了看梅絳雪,已心知肚明,她抬起狹長的媚眼,白了一下古山尊,嗔怪道:“古大哥,你說什麼瘋話?”
古山尊拍了拍腦袋,賠罪道:“是大哥胡言亂語,意涵,梅仙子莫怪。”
梅絳雪整了整臉色,說道:“既然大家想拼死一搏,不如先除掉‘怨笛’李陰愁。午夜時分,這個變態必會來我的住處。”
“二姐,當年李陰愁的修為就有”小宗師“之境,恐怕我們三人留不住他。”
“三妹,莫要擔心,我既然提出此議,當然有對付他的方法。”梅絳雪非常自信,她繼續說道:“李陰愁此人與呂變甚是不對付,為了壓呂變一頭,他竟然修煉殘缺不全的”玄陰指“,搞得陽物萎縮,弄得自己不男不女,也是報應不爽。
此人自修煉“玄陰指”後,變得更加殘暴變態,宮中很多姐妹被他活活折磨而死。
我想殺了此人,為姐妹們報仇。“
“不知道二姐用何方法,殺得此僚?”娘問道。
梅絳雪嬌羞道:“此人在午夜時分,陽物能恢復一二,到時他定來尋我……只要能讓他陽精射出,他的修為就會在一個時辰內降到低谷,到那時我們再出手。為了萬無一失,我還准備了三名死士。”
“梅仙子,計劃如此周詳,當萬無一失,只是委屈梅仙子了。”古山尊有些不忍,讓如此嬌艷的仙子伺候一個變態,是個男人都不爽。
梅絳雪臉色羞紅,她有不自然地說道:“能除掉此僚為姐妹們報仇,受些委屈算不得什麼,只是我……我沒把握讓此人……射出……射出陽精。”
娘想了想,媚聲道:“二姐,如果加上我,能不能辦到?”
“三妹姿色無雙,風情萬種,做到此事倒是不難,只是……只是……?”梅絳雪猶豫道。
“我不同意,意涵你做此事,讓我情何以堪,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古山尊皺眉道。
“古大哥,你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二姐為姐妹們報仇,能犧牲自己,我為何不能?”娘有些氣惱地看著古山尊。
見美人兒生氣,古山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連忙賠罪道:“意涵,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見不得你受委屈。”
“三妹,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最多二姐豁出去了,定會讓那賊人射出陽精,你不可陪著二姐作踐自己。”梅絳雪勸道。
“二姐不必多說了,現在距午夜只有一個時辰,再想別的方法也來不及。三妹本就是殘花敗柳,當年更是面首無數,現在又何必假清高,二姐還是按計劃施行吧?”
古山尊微微嘆息,他想了想,卻是怕出紕漏,於是問道:“梅仙子,你所說的死士又是何人?”
梅絳雪拍了拍手掌,“三位大哥出來吧。”
這時三個男子從大廳走出,他們頷首道:“凶嶺三惡拜見古大俠,於宮主。”
梅絳雪美目微沉,注視著三人,卻是滿滿地不舍之意。
她嘆息道:“杜大哥,黃大哥,武大哥,此次對付李陰愁,要你們拼死一搏,可能你們……你們性命將會不保……”
武壯打斷梅絳雪的話頭,粗蠻地叫道:“宮主,這十幾年,我們兄弟有你這個大美人相伴,享盡艷福,該是到報恩的時候了,武某沒有遺憾,但願來生還能……哈哈……肏弄宮主的小嫩屄。”
這渾人也是直言不諱,只羞得梅絳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狠狠地白了這肥胖頭陀一眼。
武壯見美人嬌羞,笑聲更是得意。
杜熊,黃善也是抱拳道:“宮主,這些年你對待我們就像家人一樣,也顧惜我們的陽元,並未像宮中其他女子一樣毫無顧忌地吸取,我們很是感激。這次我們兄弟三人定會拼著性命也要達成宮主的夙願。”
梅絳雪嬌羞無比同時又身懷感激之情,她媚聲說道:“三位大哥,如果有來生……我還是這般,定會……定會還讓你們做我的面首。”
收完連忙低下頭去,不敢看這三人。
娘面露深意地看著古山尊,向他眨了一下左眼,曖昧之情不言自表。
古山尊不覺痴了……
我見他們已經達成意見,心中氣惱無比。
我深愛無比,艷色無雙的娘,竟然要去伺候那變態,這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接受的,同時也暗恨古山尊,竟然不想盡辦法阻止。
此刻,我真想出來阻止我娘,但是……
但是我能這麼做嗎?
娘必然以為我不知道她的過往,如果我現在出來,讓她情何以堪?
再說,為姐妹們報仇,娘動力十足,我能阻止嗎?
還是順其自然吧,我微微嘆息地同時,想起了爹的遺言。……
娘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這種以色惑人的事情也不止做了一次,能讓她心頭通暢,我又怎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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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平南王府別院中,兩個下人正幫黑丑男子卸甲,待黑甲褪去,黑丑男子坐靠到一張虎皮椅上,他把雙腳翹到眼前的桌子上。
細看此人,一頭黑中帶黃的亂發,粗眉丑目,滿臉凶相,他皮膚漆黑,臉上橫肉微微顫抖,朝天孔鼻毛翻出,一臉雜毛,厚厚的嘴唇像香腸一般,伸出的長舌如蛇信。
脫去黑甲的雄壯身體上,發出難聞的雄性氣息,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洗過澡,整個人髒汙狼藉。
方才他只是小試牛刀,就擊殺了成名已久的小宗師“烈血刀”王雄,心中已是意興闌珊,連追擊“鎮北王”的欲望也是片絲不存。
他斜眼看了看侍候一旁的下人,慵懶地問道:“王妃,怎麼還不過來?難道你們沒把話帶到?”
下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他擦了擦臉上的汗,低聲下氣地道:“小人已經催過王妃了,王妃說待他化好妝就到。”
黑丑男子嘿嘿淫聲道:“這騷貨又搞什麼名堂,待會看老子不肏得她哭爹喊娘?”
等了片刻,一名看去上高貴無比的婦人走了進來,兩名下人不敢直視。
只見此婦人,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月色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貴婦來到黑丑男子近前,擺手讓兩名下人退下,才微微頜首道:“賤妾紅裳見過教主。”
“呵呵,騷貨,是否不想外人知道你這個王妃就是本座的一條母狗?”黑丑男子淫笑道。
“貴婦傅紅裳連忙跪到地上,叩首道:”主人,母狗沒有此意,只是不想讓下人知道母狗的身份。“
“你做得很好,待你坐上晉國皇後的位置,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黑丑男子提醒道。
“主人,裳奴永遠是你母狗,就算成為皇後,奴婢也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
傅紅裳媚聲道,她抱住男人的粗腿,褪下黑靴,討好地伸出香舌舔弄著男子的臭腳。
她美目迷醉地看著這個髒亂不堪的男人,男人身上雄性的氣息讓她春情涌動。
她也是閱人無數,但無人有眼前的男子更令她欲仙欲死,想要奉獻一切。
他記得男子出關後,第一次就把肏得失禁不止,什麼羞人的話兒都說了出來。
她修煉的是“姹女多情決”,功法是殘缺的,後患不小,此功著意點在“多情”,不想被這男子第一肏干,整個身心肉體都被征服。
她慢慢褪去男人的裘褲,整個長滿黑毛的大腿都露了出來,待褪去內褲,從濃密的陰毛中猛地鑽出一條長約十寸,粗若兒臂的黑丑蟒蛇,“啪”的一聲,打在她嫩白的俏臉上,黑丑蟒蛇散出騷臭的雄性氣息,令她迷醉不已。
“臭婊子,把我全身舔一遍。”黑丑男子脫掉上衣,露出長滿黑毛的雄壯上身,躺到旁側一張石床上。
傅紅裳褪去全身衣服,摘下頭上首飾,如緞般的長發披散著,微風吹來,長發飛揚,美得就如月下女神。
她碩大的嫩白巨乳,緊靠在一起,深深的乳溝只有一條縫隙,紫紅色乳頭,如果細看,會發現有細小的孔洞,美人兒以前定是被穿過環。
左邊碩大的乳房,紋著一條細長地烏蛇,蛇身纏在乳房的下半側,蛇頭崢嶸,眼睛射出寒光,微張的蛇口,吐出細長的紅信,好像隨時要吞取這顆紫色的葡萄。
在她水蛇腰下,是茂密無比的森林,但是陰戶卻光潔無比,可能是陰毛被剃掉了,兩片肥厚的陰唇微微發紫,同樣也有著細小的孔洞,寬大的肥臀高高翹立,深深的臀溝,如果掰開會看見微褐色的臀眼。
嫩白修長的玉腿,染著紅色豆蔻的腳趾甲,亭亭玉立。
美人兒趴到黑丑男子的身上,用巨乳摩擦著他雄壯的胸脯,香舌從耳朵舔起,像是對待最親密的愛人一般。
香舌砥舔著丑惡男子滿是橫肉的肥臉,經過耳朵,眼睛,甚至連鼻孔都不放過,給肥臉干洗一遍後,美人兒吻著男子的肥唇,靈巧的香舌與男子的長舌互相交纏著,她不停地吞咽著男子腥臭的口水,就像品嘗著最甘美的仙汁一般。
濕吻了片刻,美人兒的香舌沿著髒臭的肌膚逐漸下移,直到舔到男子黑色乳頭才停止,她的香舌繞著黑色乳頭打轉,忽而用牙齒輕咬乳頭,直到男子舒爽地嘆氣,她才松開牙齒,她媚眼討好地看著男人,用濕漉漉的屄戶摩擦著滿是黑毛的粗腿,乳溝夾住巨棒上下套弄著,當男人贊許地朝她點了點頭,她就好像得到莫大的賞賜一般,香舌砥舔得更是起勁。
她抓起巨棒,像是看到聖物一般,先用香舌在龜頭上舔了一圈,然後含住碩大的卵蛋,時而砥舔,時而輕咬,口中還不時發出低吟聲,嗯……
啊……。
男子揪住她的秀發,示意她把肉棒含進去,她才吐出卵蛋。
她聞著騷臭的肉棒,有些惡心,但口舌之欲,卻催促著她把肉棒含進去允吸。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張大嘴巴,肉棒一寸寸消失在她的口中。
此時看去,只見美人兒含住了八寸左右的肉棒,還有兩寸露在外面,她用香舌輕掃棒身,眼神討好看向男子,當男子滿足地嘆息時,她好像得到莫大的恩寵,吞吐得更加起勁。
粗大的龜頭不斷地在她喉間出入、男子感覺好像肉棒進入一個潤滑,濕暖的緊窄空間,他舒爽地大聲嚎叫。
隨著美人兒的吞吐,口中粘液越來越多,占在肉棒上連接著玉唇……
直到男子巨棒微微抖動,美人兒才停止吞吐,她抬起媚眼,迷醉地看著眼前發出難聞氣味的丑惡男子,膩聲道:“爺,母狗想要……想要爺的大雞巴,母狗的騷屄好癢,求爺賞賜給母狗大雞巴。”
“臭婊子,你只舔了前面,後面還沒舔呢?”男子不滿道。
傅紅裳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不喜此道,心中有些猶豫,但是空虛的肉體需要眼前男子的安慰,而此刻騷穴更是騷水橫流,只要這個男子出現在眼前,她就忍不住地需求他肏弄。
於是不再猶豫道:還請爺趴下,母狗自有妙法侍候爺。
男子會意地一笑,他自是知道美人兒要做什麼,平常即使他百般懇求,傅紅裳也只是興致極濃時,他才能如願。
不想今日美人兒如此情動,不由得大是興奮。
他連忙分開雙腿,挺著長滿黑毛的肥臀,彎腰埋在石床上。
傅紅裳吃吃地笑道:爺,母狗來了。
說完她張開紅唇輕舔著男子長滿黑毛的臀肉,一點點往下移動,她的左手中指插進男子的後庭中,其他四指輕搔著股溝里的黑色絨毛,她右手握著長達十寸的碩大巨根緩緩套動。
當傅紅裳嬌艷欲滴的紅唇含住男子那顆碩大的鳥卵輕咬吞咽時,男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美人自是發覺了他的反應,她媚笑一聲松開鳥卵,靈活的香舌開始仔細地舔弄他的會陰,她的秀鼻嵌入到他的股溝里,男子後庭散發惡臭的氣味,美人兒恍若未聞。
舔弄會陰片刻,傅紅裳靈活的香舌開始向男子惡臭的股溝移去。
她的香舌輕掃了一下長毛黑毛的股溝,男子興奮得微微顫抖,被美人兒套弄的肉棒好像脹大了幾分。
傅紅裳感覺到他的反應,松開套弄肉棒的玉手,她用力分開男子的肥臀,靈活的香舌從男子股溝上延往下舔去,她一邊砥舔一邊嚙咬,直到菊池處才停下來。
美人看到黑乎乎的屁眼,不覺有些反胃,但是見到男子激烈的反應,便不在猶豫,她伸出香舌砥舔著黑乎乎有些惡臭的屁眼,靈活的繞著屁眼打圈。
男子暢快無比,他感覺到一條柔軟濕滑的小舌頭,靈活在他屁眼上掃動著。
他劇烈地顫抖著,一種強烈的征服感油然而生,令天下男人魂牽夢縈的玫瑰仙子正淫蕩地舔他屁眼,此生又有何求?
傅紅裳感覺到了他強烈地反應,於是更是火上澆油,她伸長香舌使勁地往屁眼深處鑽去,靈活的舌頭一邊往里鑽一邊旋轉著。
男子一只手按住傅紅裳的雲鬢,一邊劇烈擼動著自己的巨根。
他嚎叫道:“傅紅裳,你……就是個……婊子,爛貨,舔得……老子屁眼……好舒服啊,老子先射給你,再好好肏你騷屄。”
傅紅裳見他已是強弩之末,又舔了屁眼數圈後,便連忙躺倒床上,淫蕩地嗲聲道:是,裳兒是婊子,爛貨,嗯……
親爹爹快用你的大雞巴插爛女兒的嘴巴,女兒想喝您的仙液。
一會兒母狗,一會兒爹爹,女兒的叫,男子興奮地嚎叫道:騷婊子,如你所願。
他挺起長達十寸的丑惡肉棒插入傅紅裳的櫻桃小嘴中,快速抽動著,棒棒到底。
傅紅裳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快被插爆了,她不斷用香舌纏繞著肉棒,雙眼“淚汪汪”地看著丑惡男子,楚楚可憐。
男子大吼一聲,肉棒全部插入傅紅裳的櫻桃小口中,龜頭死死地捅進美人的咽喉,傅紅裳的櫻唇緊緊地貼在男子的陰毛上,她雙眼泛白,流出淚水,兩只白嫩的小手驚慌地拍中打著男子。
男子見這美人受虐的淒慘模樣,興奮不已,他放松精關,肉棒跳動,一股腥臭的精液射進傅紅裳的喉嚨中,美人兒不停吞咽著,但仍有大量的精液從嘴角流下,射了足足有一分多鍾,男子才緩緩地坐到床上上,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傅紅裳連忙翻身趴跪到男子的胯下,她用香唇含住龜頭,靈活的嫩舌清掃著殘留在馬眼里的精液,直到肉棒在她口中軟化,她才吐出,做完這一切,她才坐到男子身旁,依偎到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