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岳母和妻子兩個大美女,同時在一個狹小的溫泉池里泡澡,三人談笑風生,卿卿唧唧,還是我人生第一次。
這種左擁右抱的滋味,的確令人銷魂,嘗一遍後便念念難忘。
難怪郝老頭子樂此不疲,四處搜羅各色美女,原來他早已深諳此道。
“媽,老婆,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倆商量,”沉默一下,我話鋒忽轉。
“有話直說,我們不是外人,”岳母瞅著我,滿臉柔笑。
“是呀,怎地突然說商量,那不是你一貫風格哦,”妻子摟住我脖子,戲謔地眨眨眼睛。
“快說吧,老公,我和媽聽著呢。只要你不叫媽媽打我屁股,什麼都好商量。”
岳母“噗嗤”一笑,戳了戳妻子額頭,唾罵道:“你個鬼丫頭,還記著小時候的仇呀。媽媽打你屁股怎麼了,難道你還敢還手,鬼丫頭——”
我苦笑不得,正色道:“是這樣,你倆聽我說。我們原本計劃在郝家溝待到大後天方回北京,思來想去,我決定明天上午就走…”
“為什麼?”話未說完,妻子劈頭一句蓋過來。
“…一來我們在郝家溝已住了段日子,打擾媽媽和郝叔多有不便。如今媽媽過完生日,我想該回去了,”我絞盡腦汁,極力應對。
“二來…單位業務驟增,也在催我速回公司。所以,我們明早走吧…媽,你看怎麼樣?”
“早走一天,晚走一天,對媽而言都一樣。”岳母表完態,問妻子道:“穎穎,你呢,不會舍不得公公婆婆吧?”
“媽,瞧你說什麼話。公公婆婆雖大,卻大不過媽媽和老公,嘻嘻——”妻子吐吐舌頭。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要向婆婆學習,老公走到哪跟到哪。老公,你說人家是不是一個賢惠的妻子?”
妻子和母親關系好得幾乎要穿一條褲子,原本還擔心事情不好辦,不料輕松搞定,看來岳母發揮了重要作用。
“當然是!比我媽還賢惠——”我精神一振,捧住妻子臉蛋,用力親一口。
“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泡完澡,已是夜里十點多。
我剛坐上車,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打開查看,原來是岳母所發。
只見短信這麼寫著:京京,媽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回答。
你之所以決定倉促離開郝家溝,究竟是什麼原因?
看完短信,我心頭一緊,回頭瞄了一眼岳母。
她似乎早等著,當即對我莞爾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
趁妻子和岳母說個沒完功夫,我噼里啪啦回了條短信,寫道:媽,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兒子佩服。
在郝家溝這些天來,親耳所聞,親眼所見,我很擔心穎穎被那些女人帶壞。
為免夜長夢多,晚一天走,不如早一天走,請你理解。
發完短信,我暗嘆一口氣,發動車子,向郝家溝而去。
所謂越是擔心什麼,什麼就越容易發生,越是適得其反。
如果泡完澡,我就帶著岳母和妻子一走了之,不返回郝家溝,那就不會在自己心田留下永遠的傷疤。
當然,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我後來同郝江化撕破臉後,跟岳母聊起來才知道真相。
這個殘酷真相,一下子撕碎我最後僅有的遮羞布,成了直接導致我和妻子分道揚鑣的引火索。
如果在整個事件中,妻子是一個無辜受害者,我完全可以原諒她的背叛和不忠。
可是,這個晚上發生的事,後來一想,完全是由妻子和母親聯手導演的一場偷情戲。
在這部可悲可笑的戲劇中,郝江化成了最大贏家,而我徹底淪為世人口里的笑柄,且毫不知情。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妻子之所以下決定導演這場偷情戲,是因為兩個小時前,我和岳母決心明兒早上離開郝家溝這個汙穢之地。
興許,還在溫泉池里泡著,妻子偎依在我懷里喃喃細語時,她已經打好腹稿,整裝待發。
如此看來,妻子多麼念念不忘她的“郝爸爸”,多麼依依不舍。
正是我的計劃,打亂了他們部署,所以干脆來個馬後炮,先行盡情爽快一晚。
所謂“日久生情”、 “日後再說”,不正是這對男女的真實寫照麼。
我可以不顧父子之情,同郝江化撕破臉皮,向他宣戰。
就算被郝江化打得頭破血流,也絲毫不後悔,絲毫不害怕。
可是,我卻無法面對妻子的欺騙,母親的善意謊言。
正是她們婆媳堅定站在郝江化那邊的態度,徹底擊垮了我,粉碎了我最後的信心。
那一刻,什麼母親之情,什麼夫妻之義,什麼倫理綱常,統統煙消雲散。
剩下的唯一,是赤裸裸的欲望,是男歡女愛的泛濫,是恬不知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