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習慣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自從那晚之後又整整過了一個月,不知道為什麼,哲哥再也沒有出現在我們的公寓里。
原本有點擔心會遇上三人之間尷尬氣氛的狀況,完全沒有機會發生。
然而,與目前後來發生的這件事相比,哲哥不再來訪這件事情顯得相當微不足道。
而我,竟然從剛發生的當下那種緊張不安的情緒,迅速地“習慣”了。
這一切轉變的過程簡直迅速得讓人覺得是否是一場夢境。
那是發生在那天過後不久的某個早上,一向朝九晚五的曉瀅難得地超過了原先規律地出門時間,依然還待在“他們的”
主臥房內。
早已習慣慵懶生活的我,如今生活更像個貴婦。
雖然已經自睡夢中清醒片刻,但還是習慣性地賴在床上劃手機、有一下沒一下地翻閱著訂閱的時尚文章,一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傒系簌簌的聲響。
過沒多久之後,出乎意料的、我的房間門“喀拉”的一聲被打開來了。
不顧嚇得從床上彈了起來、正手忙腳亂地整理纏在一起的假發與睡衣肩帶,曉瀅將ㄧ套燙得服貼的OL套裝擺在床邊。
“依依,這件套裝你先換上,記得上一點日妝、不要太夸張,我在外面等妳。”
雖然滿腹疑惑,但我知道早上上班前的曉瀅一向都處於非常緊繃的狀態,可沒有什麼耐性陪我猶豫不決。
畢竟,為了這點小事觸怒她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於是,我乖乖地起床漱洗,然後簡單地上了一組澹妝、假發也是最普通的那款齊肩黑發,簡單地在頸後用發圈束攏。
攤開那件套裝,我原本略微緊張的心情瞬間變得有些雀躍,心跳也“撲通、撲通”地加快起來。
曉瀅交給我的套裝制服,搭配的竟然是一件粉紅色的包臀窄裙。
雖然這僅僅是一件非常普通、真正的“上班用”
制服,但看得出來這並不是供廠商產的制式產品,而是經過細心剪裁、設計的訂制規格。
更重要的是,這是我的衣櫃里、第一件膝上長度的短裙。
其實以東方女性的角度來看,我的身高170算是高挑的。
在天生沒有胸部的前提之下,女裝的我對於自己細直的長腿一直有一些驕傲。
出門前,曉瀅再三幫我確認了服裝儀容,確定沒有任何疏漏之後,取出一雙鞋交給我:那是一雙米色圓頭、同樣是走在街上隨處可見的、非常平澹無奇的小羊皮女鞋。
但我第一眼就注意到的是,它的鞋跟卻比以往曉瀅准許我穿的來的高,約略是7公分左右。
即使以女人的角度來看這也許還稱不上是性感、甚至可以說是一點威脅性也無,即使如此,卻是我的第一雙意義上的“高”跟鞋。
這讓我對於今天出門的目的既興奮、卻又忐忑不安。
這種心緒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好氣又好笑:什麼時候開始,連心思都變得這麼小女人了呢?
“這是第一次讓你穿高一點的鞋子,走路的時候有些技巧要注意一下。”
“比起低跟的休閒鞋,後跟跟高越高的鞋子穿起來重心越會往前腳掌移動。
所以,妳必須同時使用足弓與小腿肌肉的力量支撐自己的身體。”
“隨時隨地要注意抬頭挺胸,膝蓋要打直,不能太早彎曲,踏出去時腳跟比腳掌早一點點先觸地?太早的話,重心不穩容易跌倒;太晚的話,肌肉負擔太大很容易扭到腳或抽筋?”
曉瀅似是擔心我經驗不足,在一旁殷殷叮嚀著。
殊不知這些技巧,我早已偷偷地在網路上都預習過了。
甚至,獨自在家里的時候偶而也會掂腳赤足練習,心想有朝一日總有機會能美美地穿上高跟鞋走路。
如今竟然意外地心想事成了,只不過練習畢竟還是與實際情況有些差異,當我穿好鞋子站起來試著多走了幾步,還是不免重心不穩地左搖右晃,最後還是扶著牆才能勉力站好。
“你鞋子的尺碼是26.5或27號,比一般的女孩來得大一些,鞋跟離腳掌前緣較遠,而且身高也比較高,穿高跟鞋、尤其是細跟的鞋型時,保持正確的姿勢會更辛苦一點,所以要多多加油。”
曉瀅忙著糾正我彎曲的膝蓋,緊繃的感覺馬上就從小腿肚傳了上來。
沒想到,只是與尋常鞋跟高一點點,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差異。
我不禁佩服起伸展台上那些天天踩著高跟鞋走路的超模們來。
“肌肉力量不足的話,身體的重量會往前衝,長期下來會讓腳趾外翻;用大腿帶動身體、步伐不用太大,如果是用小腿的話,走路時膝蓋會不自覺地彎曲,看起來老態龍锺?”
我試著走了一兩步,果然如同曉瀅所說的,這是一項需要全身上下都要用力的技巧。
不僅僅是小腿、腳掌需要努力地支撐身體,腰背更是需要時時注意以便能保持平衡,連帶地也使得下半身也必須縮腹提臀?難怪有一種說法說女人穿高跟鞋可以訓練陰道肌肉緊實?“累了的話,盡量找機會坐下來休息、順便偷偷按摩小腿。當女孩就是這樣,看起來嬌弱一點沒什麼不好。”
曉瀅當然不會知道此刻我的腦袋里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雖然步伐仍顯得生疏,但在確認我的姿勢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便牽起我的手下樓上車。
“副總早”
“早”
“副總早”
“早”
意外地,曉瀅竟然是帶著我前往她所任職的公司總部。
從進入大樓開始,經過電梯直達部門所在的樓層,錯身們過的眾人無不以恭敬的語氣向曉瀅問好。
看得出他們的表情中,不免對於身在曉瀅身旁、一臉不知所措的我有著滿腹疑惑。
只是想當然,誰也沒有勇氣對身為副總的曉瀅發問,只能默默地收回眼光、或是在一旁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而曉瀅則是一如她平時的風格,對著來往的員工頷首示意,語調簡潔而俐落。
半小時之後,曉瀅在集團的大辦公室里宣布了她的決定。
而依照他的要求恭敬地站在她身後的我,則是嚇得腿幾乎都要軟了:“各位早安,簡短地打擾一下各位的工作。”
曉瀅的語調清楚而堅定:“在站在我身後的這位,叫做林依潔,是一位跨性別的女性。從今天開始即將要在我們公司上班,由於她沒有相關的經驗,總務課的課長,麻煩你指定一位員同仁來帶領她適應環境。”
突如其來的發言,不僅是我嚇得亂了方寸,公司里的員工也是引起一陣騷動。
男員工們大多是態度曖昧、抱著看好戲心態的表情,而女員工們有的是轉頭竊竊私語,有的則是面無表情的聆聽著。
在眾多的人群面前被當作一個跨性別的女孩介紹給大家,讓我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當下真的有一種想要逃離現場的衝動,無奈我的腳也同樣地不聽使喚,甚至還微微發抖。
而眼前被指定要復雜照顧的總務課員們,則大多是面面相覷、一臉無奈。
曉瀅給的理由則是相當簡單明了:公司是一個以醫美作為事業發展的核心,因而必須在體制內樹立一個樣板,證明公司對於各種不同族群都抱持著友善的態度,特別是跨性別的族群在醫美上更更具有龐大的需求。
也因此才選擇了我這種“出櫃”的跨性別女生,作為公司的重點形象廣告。
“事實不是這樣!”我在心里大聲抗議著。
我既沒有出櫃、更不是什麼跨性別女性。
雖然我不討厭穿女裝,而且還有過一次男性的經驗?但畢竟我應該還是個正常的男生啊?
饒是如此,我卻不敢將內心的辯白表現在外,甚至不敢泄露出任何一絲忤逆的表情。
在曉瀅早就“設計”好的說詞之下,我總不能把這些都全盤否認,以致於兩人都沒有台階可下。
就在我心慌忐忑之際,曉瀅拍了拍手讓出她站立的位子,回頭示意我向大家自我介紹。
不知為何,我卻覺得她的笑盈盈的臉上還帶著些許嚴厲的意味。
無奈之餘,我只好拼命地在心中說服自己,只有挨過這一刻才是最好的趨吉避凶之道,至於往後如何發展,也只好等之後再來好好央求曉瀅了。
在硬著頭皮順著曉瀅的說詞掰了一番自我介紹,在眾人客套的歡迎聲中,臉紅耳赤的羞赧感直到我走入位子之後,依然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隨後我馬上就發現,根本沒有機會央求曉瀅收回成命。
因為,公司馬上就發出了新聞稿,在辭藻華麗的置入性新聞文字中,提及到公司聘請了一位“跨性別”
女孩的事情,並借此宣揚公司對於性別平權所作的努力。
事到如今,騎虎難下的我,也只有暫時打消抗拒的念頭,認命地戴起那早就印好“林依潔”
三個字及彩色照片的識別名牌,開始了朝九晚五、每天搭捷運上下班的生活。
如同任何一位新人一般,一開始幾乎沒有什麼事是我可以立刻熟悉上手的。
更何況,我早已脫離了基層工作許久,即使是簡單的影印機操作都讓我手忙腳亂了半天。
由於我被曉瀅定位為公司的形象樣板,部門中不可能會有迫切需要我的職缺。
因此,主管最後決定指派給我的工作范圍,僅止於事務助理及接待,簡單的說,就是負責一些瑣碎的雜事。
要說比較有挑戰性的部分,就是必須輪班接待櫃台。
擔任接待櫃台的服務,同時也必須兼任總機人員的工作,除了應接轉介電話之外,還必須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儀容舉止。
而這些工作我雖然處理起來笨拙而生澀,但是,最讓我困窘的事情卻都是在於日常生活中在平凡不過的小事,尤其是我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女廁。
偷偷地在眾人面前以女裝示人、與自己是個穿女裝的男生這件事被攤在陽光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境。
而這樣的尷尬最明顯地、就是在於上廁所這件事情上:這當然不是我第一次使用公共女廁,事實上自從曉瀅幫我戴上貞操帶之後,無論是否在外我一直都是使用女式的廁所。
而我也早就已經習慣不著痕跡地以女生的姿態走進女廁、自在地以坐姿如廁。
然而,在這里我已經被公開昭示是一個“男身女生”
的跨性別女性,走進女廁這件事忽然之間變成一件不僅是公司的女員工、甚至男員工也一樣側目的事情。
感受到眾人無形之中莫大的壓力,我別無選擇地只能默默忍受他人異樣的目光、盡量避開眾人上廁所的時段,偷偷摸摸地解決生理需求。
然而,出乎意料地、沒過幾個禮拜,公司的女性團體竟很快地就接納了我。
一開始似乎是出自於對我時常因為工作做不好而不知所措的同情,少數幾個年齡大一點的媽媽輩職員們在空閒時間主動幫忙、並藉機找我攀談、漸漸地,她們開始約我一起在午休時間外出吃飯。
慢慢地,我便和這群粉領同事們熟捻起來了。
在與眾人的聊天之中,免不了會觸及到關於家庭之類的話題。
我乖乖地依照曉瀅為我編出來的履歷背景,隱晦地搪塞說自己因為喜愛穿女裝的緣故,很早以前就和家人斷了聯系,自己一個人在台北生活、並在某個偶然的機會之下被介紹給曉瀅認識,因而接受她的要請進入這家公司。
也許是出於善意的關懷,抑或是同情我的故事中無家可歸的遭遇,女同事們對於我的性別認同問題表現得相當的寬容。
當然我的外表完全像是個女人這個事實也是原因之一,除了平坦的胸部之外,在我的身上簡直找不到任何不像女人的地方,連舉手投足也同樣地唯妙唯肖,光是這點就足以讓她們大感驚訝。
而當她們發現我在衣著化妝保養品話題都能和她們熱衷地聊上半天時,我的生理性別到底是男是女很快地就被忘得一干二淨了。
而最重要的是,多虧了在健身房與辛蒂一起健身的經驗,除了體態變好之外,與她相處的經驗也大大建立了我的自信,而得以“男身女生”的“偽娘”的角色融入女性團體之中。
話雖如此,我還是有注意到,只要聊到關於公司副總、也就是曉瀅的話題,女同事們總是很隱晦地避談、或是顧左右而言他。
似乎對於這位公司內權力中樞的女性相當忌憚。
我猜想,也許是因為第一天就是曉瀅帶著我進來公司,同事們不免會擔心自己私底下的言行會泄露到主管的耳中吧!
不過,隨著我逐漸取得女同事們的信任,那些關於曉瀅的、似真似假的耳語,開始頻繁地出現在我的周遭:內容不外乎是關於她的私生活、交際手腕、以及與男客戶、甚至是公司的老板間,有著理不清說不明的關系。
我想,也許女人間的互動大概就是這樣吧?由於工作上的壓力相對較小,因而得以花更多時間在與同事間的關系經營上。
而分享公司的八卦、聊聊生活中的瑣事則是這種社交方式的必要過程。
一開始我是以十足聽八卦的心情聽著,漸漸地,我發現自己在佯裝著一起對於這些男女之間的曖昧情事表達嫌悪之時,身體卻誠實地興奮著。
隨著工作步上軌道,我開始習慣了這樣奇妙而單調的上班生活。
由於我的工作幾乎等於是打雜一樣的工作。
雖然沒有什麼挑戰性,但時間久了上手以後也樂得輕松,如果不是輪值櫃台的日子,我也必須要負責為客人送上茶水、資料等等。
而這些原本應該是年輕小妹的工作,卻讓我在跌跌撞撞地學習之餘,卻隱約有著羞恥的興奮感:曾經身為一人之下,年輕有為的高階主管,如今竟淪為穿著粉領套裝、幫客人端茶倒水的小妹;每天汲汲營營的,不是業績、營運等高高在上的東西,卻是“今天眼影該上什麼顏色?”
、“絲襪勾紗了待會午休要趕快去便利商店買一件”、“辦公室冷氣太干燥了明天想要帶乳液來擦”?等等事情。
每當我意會到這件事情時,身體總不自主地微微興奮著,再加上OL圈中的聊天話題、包括曉瀅的八卦在內,每天總會耳聞到一些較為咸濕的話題。
因此,我那深藏在貞操帶與衛生護墊中的陰莖,也總是不由自主地濡濕著。
這天中午,同事們吃完飯,休息的休息、聊天的聊天。
忙碌地一天終於過完一半,公司的氣氛稍顯輕松。
趁著大家休息之際,我悄悄地走進化妝室,挑了間把門反鎖起來。
坐在馬桶上,忍耐已久的尿意終於獲得解放,“滴滴答答”
的尿水從貞操帶前的小孔噴灑至馬桶中,我滿足地嘆了長長一口氣,意識因為身體短暫的放松而有些出神。
自從我接受曉瀅的條件開始,我已經熟捻身為一個女人所需要知道的大半知識。
將膀胱中積蓄已久的壓力排除地一干二淨之後,我從化妝包中取出面紙,仔細地將自己的下體擦拭干淨,然後依序穿好內褲、絲襪與裙子。
最後,會習慣性地取出化妝用的小鏡子,順便檢查自己的妝容。
正當我想要稍微補一下因為午餐而有些掉色的唇膏時,外頭傳來高跟鞋敲擊地板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幾個女人聊天的話語聲:“欸欸,妳的粉餅借我用一下啦?我的都結塊了,好煩噢?”
“對了,妳有沒有發現?假掰女今天高跟鞋超高的耶!應該有10公分以上吧?”
“對啊對啊,走路一直故意扭屁股,超不要臉的?”
“是不是又想勾引誰啊?簡直就是公車嘛?”
女孩們吱吱渣渣的對話沒有停頓,反倒是外頭傳來打開盒子、瓶罐等東西細碎的聲響,想必是沒有要上廁所的意思,而是在洗手台前補起妝來。
這些女同事們的聲音聽起來很陌生,由於公司的規模很大,再加上我對自己部門以外的人也都還不熟悉。
不過,聽她們的對話,似乎是在聊著公司內某位同事八卦。
這時候如果開門走出去應該會讓雙方都非常尷尬吧?於是,我只好靜靜地坐在馬桶上,百般聊賴地等著她們補完妝離開。
沒想到女孩們卻是越聊越起勁,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昨天XX公司那個色狼鄭董來開會的時候,假掰女還眉開眼笑地讓他捏屁股呢!”
“這麼濫交,都不怕得病喔?”
“聽說她私底下很亂喔!”
“不過就是個陪睡換職位的破鞋爛貨而已,早會的時候擺那什麼臉色?”
“嘖嘖嘖?好下流喔!她老公要是知道她在公司?呵呵呵?”
忽然之間,女孩們的對話中某句話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昨天碰巧輪值到我負責在櫃台接待來賓,而她們口中的那個鄭董,是某個創投公司的老板,正是由我引領著他前去會議室與曉瀅開會。
一路上那位鄭董色咪咪的視线不停地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的確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雖然公司的業務部門也有許多年輕貌美的女孩,但她們應該與鄭董負責的創投沒有交集,除此之外,公司內負責接待這類型外賓的女主管應該就只有曉瀅一個人。
難道說,女孩們口中的那個破鞋爛貨,就是曉瀅?我感覺自己心跳倏地加速、臉頰耳根一陣發熱。
原本應該要感到震驚的事,腦海竟是被滿滿情色的畫面所填滿。
中那個一邊與客戶打情罵俏、一邊欲拒還迎地讓男人摸屁股形象,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嚴曉瀅。
乳頭在內衣里敏感地挺立了起來,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隔著衣服觸碰自己的胸口,快感迅速地擴散開來,身體內的欲火立刻明目張膽地燎往全身。
旖旎的念頭,勾起了我久違了的羞恥欲望。
我想起了藏在衣櫃深處的那一盒“東西”,那是那是繼上次購買肛塞之後,又一時衝動在網路上購買、到貨了之後卻又覺得矛盾因而藏起來的東西。
在那之後又在半推半就之間,體驗了被男性插入並高潮的經驗,再加上最近的生活被健身、上班等等一連串的變化占據,因而老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突然想到自己還藏有這些“玩具”,讓我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起來。
“下班之後,偷偷地把那些東西拿出來試試看吧?”
一旦下了決定,整個下午,我幾乎都無心上班。
熾熱的身體發燙著、期待著下班之後的秘密游戲,被性欲占據內心的我,早已把自己還是個男人這份認知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我婉拒了同事的邀約,迅速地回到家里。
而今日恰巧是曉瀅每周固定會在哲哥那過夜的日子。
平時我多少還會因為她在另外一個男人的住處過夜而感到苦澀孤單,然而今日偌大的公寓卻成為了我一人幻想的小小世界,性奮反而多於寂寥。
顧不得會弄皺公司的制服套裝,直接踢掉高跟鞋躺進床里,心髒開始再次撲通撲通地雀躍著。
我閉上眼睛,試圖想像著曉瑩裸著身體、媚笑著勾引鄭董的樣子:也許是讓自己雙腿大開,以傳教士姿勢讓鄭董盡情地在體內衝刺?或是直接就在曉瀅個人專屬的辦公室中,被粗暴地從背後撩起窄裙、趴在桌上用翹臀迎接粗大的肉棒;又或許,鄭董會心血來潮想要享用曉瀅的肛門?
我緊閉雙眼,雙手伸進上衣里面,熟練地愛撫堅挺的乳首。
不知不覺中,陰莖已泄出的大量的淫水,把薄透的內褲弄得濕黏一片。
越是想像,腦海浮現的畫面越是火辣煽情,被欲望吞噬的我行為也更加大膽了起來。
我打開衣櫃,拿出藏在最角落的那只盒子,壓抑著興奮的心情將里面的內容物一一取出:里頭是一組肛門洗滌器、ㄧ支適合初學者用的拉珠棒,以及一套包含網襪、胸部和褲襠都有開口的蕾絲情趣內衣。
無疑地,這些都是為了肛交的愛好者所設計的東西,那是某天滑手機的時候失心瘋亂買的。
由於早先已有過肛塞的經驗,再度網購這些東西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當時心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障礙。
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更多更復雜,因而就把它遺忘了。
我褪去全身的衣物,趴在浴室的地板上抬高臀部,接著,拿起一旁准備好了的洗滌瓶對准肛門,一陣異物感之後,針嘴便無情地撐開了我的肛門。
緊接著一股股冰涼的甘油水溶液緩緩地被擠入直腸中。
等到瓶中的液體擠光,我忍耐著夾緊括約肌然後將瓶嘴拔出,接著又一管、又一管,然後開始慢慢地默數數字。
甘油的作用很快地開始讓我肚子像針扎一樣絞個不停,我依照網路上的教學盡力地夾緊肛門括約肌,直到在也無法忍代之後,才坐上馬桶一股腦地把肚子里的東西排干淨。
第一次大約是20秒左右我就無法忍耐了,第二次稍微有好一些,大約可以撐到約一分鍾。
如此重復了四五次,直到肛門里排出來的液體變得清澈透明之後,再使用一小管包裝成針筒狀的潤滑劑,把它注射進我那柔軟的肛門里。
肛門在浣腸之後變得十分柔軟,屁股里的潤滑液從肛門口滲出了不少,讓整個股間都濕濕滑滑的。
在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之後,我裸身站在穿衣鏡前,一件件地將准備好的衣物穿到身上,慢慢感受蕾絲的布料碰觸身體,那種陣陣愉悅的觸感。
我輕輕地將內褲拉好,仔細欣賞鏡子里的自己:因為稍微變胖而顯得柔嫩細致的身體,從里到外透出光澤、略微突起的乳暈與修長緊實的長腿在鏡中一覽無遺。
而在誘人的長腿根部,粉紅色的貞操帶從內褲中間的開口探頭出來,看起來還有幾分淘氣。
側轉過身,屁股中間同樣是蕾絲挖空的設計,開口的上緣還裝飾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性感中不失柔美。
在穿上同款式的網襪及內衣之後,我像個小女人似的躲回被窩里,輕柔的布料溫柔地包覆在全身,溫暖而令人安心。
我再度開始想像那位色狼鄭董猥瑣地對著女人上下其手的樣子。
只是,這次幻想的女主角變成自己,穿著這套性感到不行的內衣、用棉被半遮著身體,對著那個老色狼欲拒還迎:“鄭董?小妹穿這樣子您有喜歡嗎?”
“哈哈?你這個變態三性女?真他媽的比女人還騷賤!”
幻想中的鄭董帶著色咪咪的笑臉,恣意妄為地欣賞我的胴體。
我把發燙的雙頰埋在棉被里,專注地愛撫著身體各個敏感帶。
空無一人的家中,讓我放心地將自己最深層的性幻想化為口中的言語,渾然不會因為自己的想法、意識,不再存有任何一絲男性的成分而感到矛盾。
也許,就算理性上知道,我也不在乎了。
此時此刻的獨處,讓我只想要盡情地放縱自己的想像、徹底變身為一個恬不知恥的變裝女子。
“這屁股真是美呀?皮膚也好得不像話?妳真的比女人還要女人?我以前玩過的人妖都沒妳這麼好?”
“唔?好開心?鄭董您好會哄女人噢?”
我搖晃著屁股,胯下的小肉棒早已在貞操帶里泛濫成災。
想像中的鄭董,對於我的身體贊不絕口。
身體的燥熱感越來越發強烈,想要交合的欲望完完全全接管了我的身心。
我噘著屁股、將兩片臀肉左右分開,擺動著腰讓屁股在空氣中畫著八字型的弧线,包在粉紅色殼里的小陰莖自然也隨之起舞:“啊啊?鄭董?人家想要?”
“想要什麼呀?就老實點說出來吧?不然我可不知道喔?”
“唔?鄭董?人家、人家想要你的大肉棒嘛?”
終於,羞恥的話語從我那塗著精致的紅唇中吐露出來。
我竟然說出口了?拜托一個男人來干我。
雖然此刻四下無人,但我確恍如置身於那個鄭董的身前,淫蕩地搖晃著屁股,哀求著他用那怒張的肉棒填滿我。
欲望的缺口一旦決堤,情欲便從那缺口噴涌而出。
我的想像不再桎梏於腦海,而是化為一句句腥膻甜膩的語句:“嗯?對?人家是有小雞巴的變態人妖?最喜歡被玩屁眼了?”
“人家的小雞巴不配當作是肉棒插,只適合當作陰蒂給真正的男人把玩?”
“噢!是的?人家不配當個男人?是天生適合穿女裝、用屁股服務肉棒的婊子?”
愈加浪蕩的言語,愈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一切都是那麼地順理成章,仿佛我天生便是個淫蕩的第三性女子。
強烈的羞恥感衝擊著我的內心,身體因為劇烈的快感而顫抖著。
我已經不想要再去掙扎辯解自已究竟還算不算是個男人、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我只想要滿足自己身體與心靈的渴望、需索更多更多的快感。
摸索著拾起放在一旁的串珠,一只手微微地分開臀辦,我慢慢地將它一顆一顆地塞入肛門中。
經過浣腸洗淨、並充分潤滑之後的肛肉變得十分柔軟,一顆顆由小到大的串珠隨著我的指尖順利地進到直腸內。
下腹因為串珠的進入而帶著一種奇妙的飽脹感,等到稍微習慣了這種異物感之後,再慢慢地將串珠抽出。
然後,塞入、抽出、再塞入。
每當肛門括約肌被串珠撐開,那種想排泄的感覺也同時刺激著整個下半身。
隨著珠子的脫離緊繃的身心因而而放松,接著串珠再度的插入,肛門又一次擴張、一顆顆的珠子再度回到肚子里,陰莖的根部、靠近會陰的地方開始有種麻麻的感覺。
那種體驗與被哲哥的肉棒插入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那晚的記憶有些凌亂,在模模煳煳之間達到了一種有別以往的高潮。
我只能努力回想著,一邊愛撫著堅挺的乳頭、一邊用串珠抽插著自己。
“嗯啊?好舒服噢?”
身體的快感以及那種見不得人的羞恥感依然讓我舒服得全身顫抖,盡管沒有達到那次那樣的高潮,但來自於乳頭及觸碰身體敏感帶的溫和快感、以及大膽的性幻想帶來的刺激,加諸在身上給我的滿足感不亞於陰莖的高潮。
由於不受限於陰莖高潮之後的“聖人時間”,我斷斷續續地愛撫自己、感覺稍為疲累了,就停下來休息,就這樣穿著暴露的內衣、把串珠留在體內,腳踩著高跟鞋像個妓女似的在家中自由地活動。
除了簡單地做了生菜沙拉當作晚餐、稍微地打掃了家里,也同時斷斷續續地和曉瀅傳訊聊天。
當然,我沒有告訴她關於我今晚的穿著、和玩樂的游戲。
我們聊天的內容不外乎是關於工作上適應的事、應該注意的地方,甚至是午餐該去哪吃等等瑣事。
然後,我們突然就聊到了關於公司內的流言。
於是,我忍不住開口問她:“曉瀅?我在公司有聽到一些謠言?他們說妳?”
“說我私生活很淫亂、還會陪客戶睡覺是嗎?”
曉瀅似乎早就對於我想說的事情了然於心,直截了當地就說出了我想問的問題。
“嗯嗯?類似這種的?”
“那不算是謠言”
“那?是真的嗎?”
對於她毫不諱言的坦率,我竟反而吞吞吐吐起來。
“是又如何呢?”
“唔?也不是說要如何啦?畢竟妳是妳嘛?就是、哎、可能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吧?”
我更加地語無倫次了。
“妳想知道為什麼嗎?”
“嗯”
“那妳過來哲哥這吧,選妳想穿的衣服、直接搭計程車過來,地址我等一下傳給妳”
放下手機,我的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著,幾乎可以確定,今晚我們之間,正在醞釀著什麼重大的事。
然而,曉瀅卻是那樣的坦然無懼,而且露骨。
那樣的形象既熟悉、卻也陌生。
是什麼時候開始,曉瀅已經不再是那個我習慣了的那個她了呢?
我們從學生時代就認識、然後交往,雙方父母見面之後,再依照彼此家世的政治需求辦了訂婚、結婚與歸寧宴。
仔細想想,我好像真的沒有完全了解過自己的枕邊人。
也許是由於我急於證明自己可以不靠背景而闖出一片天,也許是過於樂觀看待曉瀅的工作難度。
追根究底,就只是因為對於已經得到的東西不屑一顧,而專注在於尚未到手的目標,如此而已。
對於她偶而流露出無助的神情,我也總是因為忙於事業而忽略,總是用“等一下”、“忍耐一下”、“看開一點”等話敷衍她。
久而久之,曉瀅表現得越來越精明能干,不復見以往偶然還會出現的脆弱。
那時我還天真地暗自慶幸她“成長”
了不少,自己樂得多出許多時間在下班後滑手機、打游戲。
然後,我們的生活開始漸行漸遠,直到發生了現在這些轉變。
我忽然很想重新開始了解曉瀅,她是怎麼想的?
對我有什麼感覺?
未來我們會怎麼走下去?
我起身,默默地開始挑選衣物,穿慣了的蕾絲無罩杯內衣、絲質的白色襯衫、寬口褲配上馬丁靴及黑色褲襪,然後再次為自己上妝。
一切都如同呼吸般自然。
直到出門前夕,我才忽然想起,自己的肛門里,依然塞著那只串珠。
幾乎可以確定,那只串珠被發現只是遲早的問題。
而我卻有些抗拒著想把它拿下來的理性,惡魔般的呢喃盤據在我的腦海中:“就這樣戴著去見他們吧!”
“被發現了,也不會怎麼樣吧?”
“一定會被發現的吧,只是被發現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呢?”
身體的欲望迅速地戰勝了理智,坐在前往哲哥家的計程車上,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夾著串珠的屁股,正興奮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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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奢華的生活空間,木質地板的風格有點似曾相似,木頭、石材為主的元素,形成溫暖而安心的氛圍。
而適當點綴的黑色鐵件飾品,更是添加了些許的穩重與威嚴。
而曉瀅就站在紅木制成的凋花桌邊。
背後,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隔窗,映照著外頭昏暗的夜色、以及空中庭園里的老樹植栽與燈光。
赤足的她,踏在柔軟的針織地毯上,一頭長發挽成簡單的包髻扎著;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曉瀅她那恍如藝術作品般的完美身段,今晚卻是與平時的打扮大相逕庭:不知何時染成澹褐色的頭發,搭配著坊間廉價的水晶耳環,而夸張的角膜放大片與濃艷的妝容,兼之與身上的超窄短裙及明顯不合身、緊繃得讓胸前的扣子幾欲爆開的白色OL襯衫;唯一不變的,僅是留在她的頸項上,那只猩紅色的皮革項圈。
“依依,妳過來這里坐下吧。”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哲哥。
而曉瀅卻是像這間房子的女主人般,落落大方地牽起我的手、引領我在沙發上坐下。
她的手依舊溫暖而細致,不輕不重地握著我,仔細端詳我的妝容打扮,眼中滿是贊許之意。
“妳變得越來越漂亮了,而且有一種屬於妳自己的風格,那很好。”
察覺到我略為訝異的眼神,曉瀅輕撫著我的手,難得表現地有點難為情。
最後自己還忍不住噗哧一笑,神色羞赧地向我解釋:“別笑我了啦?這個打扮很俗艷我自己知道”
“我剛從旅館接待一個客人回來,暫時沒有把衣服換掉。剛好妳問我公司流傳的事情,想說穿著讓妳看一下。”
挽著我的手的她神色自若地地說著,仿佛那只不過是生活中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男人呀,不論什麼年紀,有時候對女人穿著的眼光,還說跟青春期的男孩沒什麼兩樣。”
“妳在外頭聽到的那些傳聞,我和老板上床、和客戶上床之類的,那些大部分都是真的。而且,是我自己決定要成為這樣子的女人”
“不過,妳別擔心。接客什麼的,只是哲哥與我一起進行的情趣游戲罷了?這樣說妳能理解嗎?”
曉瀅俏臉微紅,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說道:“依依,我想慢慢向妳坦白一些事,也許妳知道了之後會恨我,但我還是想讓妳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如同先前跟妳說過的,我並非不愛妳、想離開妳了,而是依然以我的方式愛著你。”
“我沒告訴妳的是,哲哥是我的公司集團老板,從一開始就是;他的確是個醫生,但開業行醫僅僅是因為興趣。以前,他是我的上司;現在,他是我的主人;現在的我不再是什麼女強人,現在的我,只是哲哥豢養的女奴?”
“曾經我以為,女人用身體取悅別人是一種很愚蠢的事。那時候的我總是自大的想著:年華總有一天會老去,如果不趁年輕時積攢點什麼,將來一定會一無所有。”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我是在用無價的青春,換取老後不值一曬的保障。那就好像某個人夢想著自己有一天退休以後,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因此不眠不休的努力工作;然而,等到他終於存夠他認為夠多的錢,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安養院里,老得哪也去不了。”
“所以,活在當下真的很重要?這是哲哥他教會我的第一件事”
“他教會我的第二件事,是人應該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欲望,過去的我只是個躲在假面具里、活在眾人的期待之下,隱藏自己欲望的女人。是他告訴我喜歡性愛並沒有什麼不對、而社會主流的價值觀也不見得就是正確的。”
“最後,他告訴我,離經叛道並沒有什麼不對。只要對的起自己、承受得了後果,人永遠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成為什麼樣子。”
“所以,我選擇認他做我身體與心靈的主人;所以,我想成為那種很破的破麻?是那種連名字都不知道,就可以跟他上床、讓他無套中出的那種淫亂女?”
“依依,我希望妳也可以正視自己的欲望,這也是哲哥所希望的事。”
曉瀅那水汪汪的眼睛里,透露著滿滿的情欲。
柔若無骨的纖長手指爬上了我的臉頰,一股濃烈的香奈兒香水氣味侵襲而來。
下一秒,她已吻上我的唇,濕軟的舌頭強行撬開唇瓣,主動地需索著。
先前在我眼中宛如謎一樣地蛻變的曉瀅,如今一切都有了理由。
原來,那個讓她臣服的人、那個踏進我們生活中,如今和我與曉瀅維持著微妙的三角關系的哲哥,竟然還是這麼大一家公司的老板。
這個事實雖在意料之外,但確實也在情理之中。
而如今,這些事對我來說也都不那麼在乎了。
原本就因為方才家中的游戲、以及拉珠的刺激而處在微微興奮中的身體,在聽完她露骨赤裸的告白之後,早就已經陷入了欲望的旋渦之中。
如今,被她識破情欲的我,立刻嚶嚀著回應起她的吻來。
一直到我們都喘不過氣了,倆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四片交迭的紅唇,深情款款地互相凝視著對方。
在欲望已完全被挑起之下,我不自禁地期待起接下來的發展。
“就在妳來之前、哲哥剛剛幫我動了個小手術,所以呢,今天晚上我暫時沒有辦法當哲哥泄欲的工具了。”
曉瀅稍微地挪動了身體,面對著我慢慢地解開襯衫的扣子。
隨著緊繃的布料獲得解放,曉瀅她那碩大渾圓的雙乳毫無遮攔地呈現在眼前。
我立刻就注意到了那所謂“小手術”的地方。
在曉瀅那對殷紅的乳首上,各穿上了一只閃亮亮的白金鈎環,傷口的地方看得出來依然有些微的紅腫。
即使如此,卻絲毫不減那鈎環帶來的淫靡氣氛。
“穿環之後必需要休息好幾天等待傷口愈合。因此,我希望今晚妳能代替我來滿足哲哥。”
曉瀅松開握著衣擺的手,襯衫的布料再度遮蔽了那對妖艷的巨乳。
“我?可是我?”
曉瀅胸前那充滿魔性的影像依然占據著我的腦海,一時之間我還沒有會意過來,所謂的滿足哲哥意味著什麼。
然而,不待我反應過來。
曉瀅緊接著就放上了最後那根壓垮我的理智的稻草:“依依,別躊躇了,妳自己知道的。在妳的內心之中,妳早就知道來到這里必然會發生什麼事。否則,你為什麼會塞著那個玩具來這呢?”
“對不起?我在我們家里裝了針孔攝影機,所以我什麼都知道?”
對於曉瀅的歉然以對,我的心里更多的是那種秘密被發現的羞恥。
而秘密被揭開的當下,興奮的電流瞬間充斥在我的全身上下,身體因而微微地發抖。
隱約之中,感覺似乎有什麼更大的秘密即將要被揭開。
而此時的我,竟然沒有絲毫的不安,相反的,更多的卻是對於未知的期待。
“其實,從你開始接受哲哥的治療你就已經在服用賀爾蒙了,根本沒有什麼睾固酮抑制劑,你每天定時服用的、其實是一定劑量的黃體素和催產素。”
“這兩種激素會從根本上讓妳的身體逐漸變得女性化。妳的基礎體溫會升高,睾丸中的精子活動力會越來越小,勃起能力也會降低。”
曉瀅的語調輕柔,如同她敘述自己陪睡客人那般。
在此同時,她再度伸出雙臂將我圈在她柔軟的臂彎之中,不急不徐地開始解開我身上的衣物。
“親愛的,藥物會改變妳的身體,卻不能改變妳的心靈,它也許能讓妳外表稍微有女性的特征,卻不會讓妳發自內心去喜歡作為一個女人。”
“依依,妳其實很喜歡吧?喜歡自己越來越像個真正的女人?事實證明,妳不僅是生理上適合改變,在妳的內心也是期待著如此?”
隨著曉瀅在我耳邊呢喃似地的絮語叨叨,我的絲質襯衫與長裙也被她褪去落在地毯上。
遠處的落地鏡中,正好映照出我們倆人的身影:一個是披著外衣、衣衫不整卻身材佼好的女子;另一個,則是只剩下單薄的蕾絲內衣褲、身材纖瘦卻同樣地婀娜多姿。
兩個鏡中的儷人,交迭出性感唯美的畫面,在典雅奢華的豪宅之中,竟是如此的和諧。
“哲哥就在隔壁的起居室里,現在,妳就過去找她吧!”
我無法、也不可能拒絕我甚至不確定,即使沒有曉瀅的推波助瀾,在這秘密都被揭開的當下,我最後是不是也會自動自發地跪在哲哥的腳邊搖尾乞憐。
帶著忐忑而羞赧的心情起身,一只手像是女孩般遮著自己胸罩的部位,我順地朝她示意的房門走去。
然後我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孔:吳明哲那個手握龐大醫美集團、卻依然游刃有餘的商賈;那個每個月我都在診所與他愉快地懇談,深得我心的心理醫生;那個早已成為曉瀅的主人、且不久之前才讓我初次以女人的角色破瓜、我和曉瀅都親暱地稱呼他哲哥的中年男子。
精心梳整過的頭發、高檔的訂制獵裝,面容經過歲月深深淺淺的刻劃、智慧與穩重兼具,既威嚴又充滿仁慈氣質的一個人。
跟在我身後的曉瀅輕輕地為我關上門,偌大的房間中只剩下我和他。
“依潔”哲哥首先打破沉默開口“恭喜妳,終於能面對真正的自己。”
面對哲光的贊賞,我感到有些局促不安,遮掩著自己胸部的手更顯僵硬。
“過來這里”哲哥頷首示意、聲音中充滿不可違抗的權威。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依照他的要求走到他的身前。
他以手背輕撫我的側臉,溫暖厚實的觸感頓時讓我安心不少。
“我明白妳在遲疑著什麼,這個社會根深蒂固的世俗觀念箝制了妳的人生。
希望妳能慢慢明白,其實那些桎梏,以人的一生來看都是微不足道的。”
“如果妳真的排斥這些,怎麼會這麼熱衷地學習關於女裝的一切?從外表到內心涵養,女裝的妳幾乎無可挑剔。而這些成果,都是妳自己的功勞?我和曉瀅只是幫妳一把而已。”
“每個人的人生都只有一次,無法重來。妳渴望展現女性化的自己、生理上也非常適合。女裝的妳,比太多天生的女人還要動人。難道妳願意因為世俗的眼光而深埋內心深處甜美的欲望?”
哲哥不急不徐、侃侃而談,充滿磁性的嗓音與他的手傳達的體溫同樣讓人覺得踏實安心。
在我內心深處,那個堅持自己是個正常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長久以來腦海中幻想著自己是個女人的誘惑正一點一滴地蠶食我最後的男性尊顏。
“只要承認了,我就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幻想?”
“而且仔細想想,那次被哲哥插入真的還蠻舒服的?”
“現在外面也有很多人喜歡打扮成女生、這樣做其實很正常?”
思緒百轉千回之際,女裝的誘惑驅使我逐漸地放棄抵抗終於,我鼓起勇氣,顫抖著啟齒:“哲哥?我?”
“依潔”
哲哥先一步看穿了我的雌服,以無比的威嚴開口說話。
“跪在地上,為我口交”
“好的”
棄守之後的解脫感讓我的身心感到如釋重負,隨之而來的情緒放松讓我在順從地應允的同時,產生強烈的羞恥與快感。
胯下的肉棒更是流出了大量淫蕩的津液。
我在哲哥的身前跪坐下來,小腿隔著絲襪落在編織羊絨的地毯上,觸感十分舒服。
我生疏地解開縫线雅致的皮帶、以及那合身的訂制長褲,哲哥那雄偉壯觀的肉棒,毫無保留地就呈現在我的眼前。
即使並未勃起,那陰莖依然顯得如此結實、完美,讓人自慚形穢。
“天哪?這肉棒?好厲害?”
在屏除了最初的恐懼之後,那純粹男性的象征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讓人排斥。
我在腦中盡力搜索以往看過的影片畫面,幾番躊躇之後,終於鼓起勇氣顫抖著張開口,將陰莖的前端慢慢地含入口中。
哲哥的龜頭干淨光潔、碩大飽滿,而且溫暖宜人。
在濕潤的口唇包覆之下,我感覺到那肉棒慢慢地蘇醒過來,比起冰冷的玩具,我甚至有一點愛上了這種有溫度的生命感。
我試著稍微退出、並象征性地親吻了龜頭一下,讓肉棒前端在我的嘴唇上游移,一股淫糜的氣氛油然而生。
“唔嗯?”
哲哥的肉棒從龜頭以降,開始逐漸地進入我的口中,而我也自動自發地放松口腔,任由那巨根往我的口腔深處邁進。
那過於巨大的肉棒,使得我的呼吸有些窒礙,鼻腔不由自主地發出短短的喘息。
我暗自想像著,哲哥的陰莖被塗了唇膏的嘴吞沒的樣子,應該是說有多騷就有多騷吧?
我努力依照腦海中的影像,慢慢前後擺動頭部讓陰莖在我的口中進出,口腔因為吸氣吞吐而發出“滋嚕、滋嚕”
的水聲,與記憶中看過的影片不謀而合。
“太好了?我做對了?哲哥他應該、會舒服吧?”
我暗自想著,一邊偷偷地抬頭看他,卻正好迎來哲哥贊許而滿意的目光。
突如其來的眼神接觸頓時讓我感到一陣羞澀,趕忙低下頭去專心服侍口中的肉棒。
內心滿滿地是小女人般的嬌羞與受到贊許的開心。
“可以了,我們去床上吧!”
哲哥溫柔地扶起因為久跪而踉蹌的我,厚實的大手摟著我的腰際,倆人並肩貼臂、雙雙倒入不遠處的松軟大床里。
深陷在柔軟的床被,哲哥立即將我擁入懷中,如君王臨幸般親吻我的額頭、然後是耳垂、脖頸,最後終於吻上我的雙唇。
而我也立即熱情地口,以唇舌回應他的挑逗。
很快地,兩人的唇舌難分難舍地糾纏再一起,撩起一場濃情密意的法式深吻。
我被他親吻地意亂情迷、渾身發軟,原本就以春情勃發的身體頃刻間更是敏感濡濕、含苞待放。
見我已然丟盔棄甲、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哲哥溫柔地將我翻過身,胸貼背地從背後將我擁抱入懷。
在感覺到他雄偉怒張的陰莖抵住我臀肉同時,哲哥的雙手也同時由下往上撩開胸罩、熟捻地愛撫我的乳頭。
“嗯啊?”
陣陣銷魂的快感讓我輕呼出聲,我羞澀地把臉埋入長發之中,深怕被他嘲笑我的浪蕩。
而哲哥也溫柔地回應我的示弱,愛撫的動作益發溫柔。
“自己在家有清潔過了吧?”
“嗯?”
我細弱蚊聲表示首肯,同時微微地屈身挺出屁股,好讓哲哥游曳至雙臀之間的手順利地觸碰股間的串珠。
“唔?嗯”
已習慣異物存在的直腸,毫無阻礙地就讓哲哥將串出拉出,直至最後一顆珠子脫離口之後,擴張的肛門口反而感到一陣失落。
細心的哲哥再度在自己的陰莖、以及我的肛門上澆淋上更多的潤滑液,讓我得以藉機深呼吸緩和心情。
見時機成熟之後,哲哥再度讓我們倆保持側躺,並從背後抱住我。
在雙臀稍微被他的手分開之際,可以感受的到哲哥的肉棒已經抵上了我的肛門口、蓄勢待發。
然後,括約肌被逐漸撐大的感覺開始一點一滴地從股間襲來。
也許是放松方式有了效果,也或許是我的肛門已逐漸習慣了接受異物侵入,有別於第一次如同破瓜般的火辣痛感,我感覺到自己的肛門在擴張的便意之中,一吋一吋地接納了哲哥的肉棒。
這一次,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直腸之中被肉棒填滿的充實感,完全放下心防的我,心中不再存有芥蒂。
我專心地感受肛門里傳來的擴張與溫度,在些微的便意之外,更多的是心理上被插入興奮與嬌羞。
慢慢地,肛門的深處那種欲求不滿的騷癢感,在被肉棒插入、龜頭刮著肉壁一路挺進到抵之後,轉變成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酥麻。
那是一種用自己的陰莖無法感受到的、既溫和又強烈的性快感。
溫和的地方在於,它不像陰莖高潮那樣累積得飛快,然後一瞬間爆發,而強烈的地方在於,肛門里那種被填滿的感覺,不斷地從身體深處刺激著全身的神經。
更甚者,每當哲哥的陰莖在完全插入的途中,擠壓到某個深處的部位時,下身傳來的快感更讓我酥軟不已。
那是冰冷僵硬的玩具所無法取代的、交媾的快感。
隨著肛門逐漸適應陰莖的尺寸,哲哥的肉棒開始慢慢地在我的體內加速,碩大的肉棒不留縫隙地撐滿了整個肛門。
涓涓細流的快感逐漸轉變而成令人暈眩的驚濤駭浪。
在哲哥既溫柔又陽剛的對待之下,我的身體乃至於心靈已然完全被他所征服。
快感浪潮的拍打讓我全身柔弱無力,而意識與感官卻是敏感地如同羽化登天。
在強烈的情欲使然之下,我忘情地吐露心聲,向哲哥表達著受他寵幸所感受到的升天快感。
“啊啊啊?哲哥?好爽喔?依依喜歡被你干?嗚嗚嗚?”
哲哥將我翻過身,以面對面的方式再度插入、每一下都是齊根而入、在無邊無際的快感之中,我自動自發地抱緊哲哥,而他則是回應以更有力的臂膀圈住我。
被哲哥強壯手臂抱著,一股溫暖感傷的情緒包圍著我。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久違的幸福的關系,我再次不由自主哭了。
“哲?好喜歡你的大肉棒?在人家的屁股里面動??”
在哲哥堅定而充滿柔情的活塞運動中,我嗚咽著、斷斷續續地吐露那些原本怎樣也不可能說出口的淫聲浪語,只求能借由兩人的結合與擁抱,來感受他的體溫與愛意。
“喔喔?哲哥你好厲害?好棒、好舒服喔?屁眼被干得好舒服?”
身為女人的自我認同、身為陽具的接受方,那種希冀自己卑微得臣服在他的胯下、奉獻自己的身體,並通過取悅於他而感受幸福的獻身之情,充斥在我的腦海、甚至靈魂里。
腦海中轉化為言詞的,包含了對哲哥本身的景仰、對於他的陽具的崇拜,以及對於自己終於掙脫枷鎖,承認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雌性的至福喜悅。
“我?噢?”
那遠遠超過第一次交合、難以言喻、欲仙欲死的強烈高潮,在毫無預兆之下鋪天蓋地而來。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已經融化在陰莖熾熱的溫度之下,下身傳來一陣失禁似的感覺,大量的液體從貞操帶的前端流瀉而出、如同女人的春潮泛濫。
只是此時,我的意識已然飛升遠離,任由極樂的快感將我裹上一層又一層的糖衣。
然後快感繼續攀高、再攀高,最後終至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