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1章 蛇吞象折戟沉沙 定華勝論功行賞
“砰!”一聲巨響,陳菁的車子向前猛衝,差點就衝進了公園的綠化帶。方玉龍剛坐進副駕駛室,後面追來的車便撞在了陳菁的車尾箱上。
第一次做“特工”的陳菁很緊張,她知道王鐵生手下有亡命之徒幫他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王鐵生到了院子外面沒有下車,一定是知道了有人闖入他的秘密據點,他在等人過來殺人滅口。
幸好車子沒有衝進綠化帶,要是被綠化帶卡住了,她和方玉龍凶多吉少。
陳菁知道,這不是往日她和王鐵生在市委會上針鋒相對,她和方玉龍拿到了王鐵生的大把柄,王鐵生被她逼到了絕境,肯定會不擇手段將她和方玉龍除掉。
雖然車尾被撞爛了,但並不影響車子的行駛功能,陳菁畢竟是見過風浪的女人,尖叫過後很快平復了心情,打了把方向迅速駛離了現場。
黑子雖然凶狠,想將陳菁的車子撞報廢了,沒想到陳菁的車尾撞爛了還能開,他的車卻熄火了,眼看著陳菁的車子揚長而去。
黑子和他的兩個手下立刻下車,趕到了王鐵生身邊。
王鐵生下了車,讓黑子開著他的車去追,自己急忙進了院子。
神秘男人拿走了密碼箱,屋子還有大量的現金,他要立刻想辦法轉移,要不然即便追回了密碼箱,這些錢也是一大罪證。
當王鐵生上樓看到緊閉的房門後傻眼了。
為了防止有人入侵,王鐵生特意換上了最堅固的房門,沒想到神秘人物離開的時候竟然將門鎖住,還將門鎖破壞了。
一時間他根本無法打開房門進去查看情況。
很顯然,對方不想他轉移床墊里的贓款。
王鐵生無奈,只得迅速離開了他的秘密據點。
“王鐵生慌了,看來這箱子里藏著王鐵生的大量罪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回王鐵生是死定了。”最初的緊張過後,陳菁知道離她扳倒王鐵生的日子不遠了,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與興奮。
“王鐵生是要完了,但我們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王鐵生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奪回這個密碼箱。為了防止他困獸猶斗,魚死網破,我們要盡快離開澄江,只要我們帶著密碼箱離開澄江,王鐵生就無力回天了。王鐵生是澄江的土皇帝,他會動用一切力量來追擊我們,這車子屁股被撞壞了太顯眼,很容易被人發現,我們要盡快換一輛車。”
陳菁開著破車在鬧市區開不快,黑子開著車很快就追了上來。方玉龍扭頭看了眼追擊的車輛問道:“你知不知道後面追我們的是什麼人?”
“應該是個綽號叫黑子的人,專門為王鐵生處理見不得光的事情。前幾年房地產紅火,華勝也成立了房產公司,在城西開發了一個大樓盤,拆遷的時候弄出了人命,就跟這個黑子有關,但他把事情推到了一個馬仔身上,那馬仔逃跑了,警方一直沒有抓到。”
陳菁注意力都集中在後面追擊的車輛上,差點撞上前面等紅燈的車輛,要是再出事故,她和方玉龍就非常危險了。
“別停,轉到非機動車道上闖過去。”方玉龍身子向前傾,一手撐在了依表台上,他感覺到危險在逼近。
陳菁倒車後向右猛打方向,差點撞上非機動車道上的電瓶車和行人,惹來群眾一陣怒罵。
陳菁一介女流,平時又很少開車,在城區開車怎麼也開不快,眼看著追擊的車輛越來越近,方玉龍一把抓住了方向盤道:“你到後排去,我來開車。”
陳菁立刻轉身向後排爬過去,渾圓的屁股高高翹起,夾在了座椅之間,即便有風衣擋著,也難掩那誘人的風情。
若在平時,方玉龍早就想入非非了,此刻後有追兵,方玉龍顧不得撞在他臉上的臀丘,一只大手用力壓在了陳菁豐潤的臀瓣上,用力將美女主任推到了後排座椅上。
雖然知道形勢危急,方玉龍只是想讓她快些騰出駕駛座,但男人手掌壓在她屁股上的一瞬間,陳菁的身子還是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等到陳菁穩穩當當坐在後排椅子上,還是感覺自己的屁股一片火熱。
王鐵生離開他的秘密據點後,立刻趕到了公安局的監控中心,他要弄情楚是誰在背後搞他。
對王鐵生來說,方玉龍是個陌生人,而且方玉龍戴著深色的太陽鏡,即便和方玉龍照了面,王鐵生也不知道方玉龍是何許人。
不過在監控中,王鐵生發現了一個疑似入侵者搭檔的人,這是一個他熟悉的身影。
雖然陳菁帶著寬沿的太陽帽,監控根本拍不到她的臉,但她一米七五的身高和出眾的身材在澄江極為少見。
看到陳菁的身影,王鐵生瞳孔一縮。
難道真的是陳菁?
因為華勝,周陳兩家水火不容在澄江不是什麼秘密,他一直打壓陳家,陳菁也一向和他對著干,但以往矛盾一直都在控制范圍內,畢竟搞得兩敗俱傷對雙方都沒什麼好處。
這次陳菁為什麼突然發瘋來抄他的老底了呢?
那秘密據點的鑰匙他從不離身,陳菁又是怎麼搞到鑰匙的呢?
沒有看到臉,王鐵生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在公園里接應的女人就是陳菁,他打電話給顧瑞香,讓她以做節目的名義和陳菁通話,探探陳菁的虛實。
如果真是陳菁,就那怪不得他出手狠毒了。
方玉龍不熟悉澄江的道路,陳菁趴在前排座椅間指方向。
不甩掉身後的追兵,兩人就有生命危險。
在陳菁的指揮下,方玉龍開著小破車向城南駛去。
突然間,陳菁的電話響了起來,陳菁連忙掏出手機來看,竟是顧瑞香打過來的。
顧瑞香在電話中問陳菁發生了什麼事情,王鐵生突然讓她打這個電話,要找她做節目。
陳菁和方玉龍都明白,王鐵生已經懷疑陳菁了,讓顧瑞香來探虛實的。
“瑞香,王鐵生是讓你來探我口風的,你告訴他,我現在有空,你十分鍾後就可以到城東來找我。”
“陳主任,你和方少是不是已經得手了?我剛才得到消息,全市的警察都出動了,要立刻封鎖澄江所有的出入卡口,說有個搶劫殺人犯駕車逃跑了。”
方玉龍一把抓過手機說道:“王鐵生要完了,他在瘋狂反撲,你去和陳主任的人聯系,盯著王鐵生,要是他有跑路的跡象就截住他,送到上次關押谷琬妤的地方就行。”
掛了電話,方玉龍道:“王鐵生沉不住氣了,說明這箱子里的東西會讓他永無翻身之日,警察已經出動,要封鎖全市的出入卡口,我們要趕在警察封路之前離開澄江,要不然會很麻煩。王鐵生讓顧瑞香來試探你,他很快就會知道是你在搞他,他肯定會拿你的弱點來對付你,你最大的弱點的是什麼?”
我最大的弱點?
陳菁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立刻打電話給陳母,讓陳母去幼兒園接兒子,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就行。
陳母知道出了大事,立刻趕去了幼兒園,接了外孫就走。
澄江所有公路的路口都有監控,方玉龍開的車又被撞爛了車尾,很容易辨認,方玉龍雖然將追擊車輛甩開了幾次,但很快又出現在他的車後。
方玉龍道:“路上都有監控,我們這樣最終會被他們包圍,必須盡快離開澄江。”
“嗯,南面三四公里就是高速入口,只要上了高速,幾分鍾就可以離開澄江。”
說話間,一輛卡車從旁邊道路上衝了過來,方玉龍猛踩油門,躲開了瘋狂的卡車。
“陳主任,開來王鐵生想制造車禍,將我們都撞死。你坐穩了,我要甩開那輛卡車。”方玉龍開著小破車在車流中穿行,在陳菁的指揮下拐上了另一條馬路。
這條路的路況不怎麼好,路中間時不時會有坑,顛得陳菁頭都撞在了車頂上。
卡車急轉彎的時候重心太高,翻到了路邊的水溝里。
卡車沒了,黑子開著車又出現在兩人身後。
不過還好,轉上另一條主杆道後,方玉龍就看到了高速公路的入口。
兩輛鄉鎮派出所的警車正鳴著笛由西向東駛向入口的收費站。
方玉龍自然不能讓警車趕在他前面,加速向收費站衝了過去,將收費站入口的檔杆瞬間撞飛了。黑子的車和警車立刻跟著衝上了高速公路。
看到方玉龍開車撞上了高速公路,王鐵生知道自己危險了。
從高速公路離開澄江只要幾分鍾,澄江的警察不可能在澄江范圍內攔住陳菁了,他又不能聯系其他市里的警方協同追捕。
王鐵生離開了監控中心,立刻打電話給黑子,讓黑子無論如何也要截住那輛破車,他會派警察跟在後面,只要搶回密碼箱,對方生死不論。
“玉龍,他們還跟著,怎麼辦?”兩人開著車已經離開了澄江的地界,但黑子和澄江警方的車依舊緊追不舍,甚至還有一輛卡車在瘋狂追趕他們,顯然要把他們撞死肉泥。
“不用擔心,已經出了澄江,王鐵生的人就沒法包圍我們了,而且王鐵生也不敢讓其他地方的警察協助他追擊我們,後面的追兵就不足為慮。你說那個黑子為王鐵生辦事,他肯定也有王鐵生犯罪的證據,抓住他,撬開他的嘴,王鐵生就在劫難逃了。”
想到王鐵生覆滅在即,陳菁既緊張又興奮,不時扭頭看著車後的追兵。
那輛瘋狂的卡車已經落在了視线外,但黑子的車和兩輛警車還在不停追趕著他們。
方玉龍見甩掉了瘋狂的卡車,心里鎮定多了,始終和後面追趕他的車子保持著百多米的距離,讓黑子覺得能追上他,但又不讓黑子追上。
從澄江到陵江就開了一個多小時,小破車進入陵江地界後就下了高速,並沒有去陵江城里。
黑子見小破車下高速,立刻跟了上去。
小破車在陵江郊區寬闊的馬路上開了十來分鍾後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路。
黑子見狀大喜,這種小路對方開不快,又不能快速轉彎,容易追趕。
果然,駛進小路不到一公里,方玉龍的開著小破車速度就慢了下來,黑子加大油門追上去,沒想到對方小車駛進了一個卡口,黑子都沒看清是什麼卡口,一邊的紅色擋車杆就落了下來。
黑子急踩刹車,但還是將掛著“停車檢查”的擋車杆撞飛了。
方玉龍和陳菁下了車,看著黑子的汽車。
黑子意識到中計了,想要倒車離開,只見車子兩邊已經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一位軍官讓車里的人抱頭下車。
黑子看到窗外的軍官和士兵,知道他已經惹上大麻煩了,更讓黑子感到崩潰的是,有個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搭錯了神經,竟然想掏出手槍跟士兵對抗,被士兵用槍管頂到了腦袋上,嚇得尿褲子了。
跟在黑子後面的兩輛警車一開始也沒搞清楚狀況,等兩邊冒出許多士兵才知道他們已經闖入了軍管區。
這里是軍管區的一個小門,平時就走走後勤車輛,也沒有社會車輛進入,所以沒有什麼高大上的標志。
兩輛警車知道麻煩大了,也想倒車離開,沒想到後面的路已經被堵上了。
軍官是上次執行解救方櫻綁架案任務的指揮官,和方玉龍見過面,跟方玉龍熱情地握了手,問方玉龍有沒有受傷。
方玉龍向軍官表示感謝,讓軍官在軍營里找了間安靜的屋子,他要打開保險箱,軍官立刻給方玉龍安排了房間。
保險箱里是王鐵生和周家如何操作華勝上市和民營化的證據,牽涉到了一條线上的很多官員,其中不乏省部級的高官。
方玉龍知道,這些資料如果爆出去,將會是一樁大案,不知會有多少官員受到牽連。
不光如此,還有王鐵生這些年貪汙受賄所得,他都通過洗錢渠道存到了海外賬戶,秘密據點的現金是這兩年的贓款,他還沒來得及處理。
“玉龍,這些資料你准備怎麼辦?”陳菁看到這些資料,知道牽涉的人太多,反而不太好處理了,要是就這樣曝光,得罪的人太多。
“這東西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王鐵生是死定了。”方玉龍另找了個密碼箱,將資料放進去,叫軍方的人送到了方達明手上。
過了兩個小時還沒有等到黑子的消息,打黑子的電話也打不通,王鐵生知道出大事了。
對方不但掌握了華勝的幕後資料,還將黑子抓去了。
坐立不安的王鐵生在辦公室再也呆不下去了,跟秘書說他身體不舒服,要回家休息,有重要的事情就打他電話。
偏偏這時候顧瑞香來找他,向他匯報電視台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順便告訴王鐵生,陳菁不在城東的辦公室,問王鐵生有沒有其他的指示。
王鐵生不知道顧瑞香是來看他反應的,跟顧瑞香敷衍了幾句就把顧瑞香打發走了。
顧瑞香走到外間,問秘書王鐵生怎麼了。
秘書知道顧瑞香是老板的枕邊人,便告訴顧瑞香王鐵生身體不舒服,要回去休息。
王鐵生離開市政府大樓,立刻叫周纖雲回家。
周纖雲聽王鐵生說話焦急,不敢怠慢,急急趕回了別墅。
王鐵生看到和他貌合神離的周纖雲,心情更是糟糕。
要不是周纖雲知道很多機密,他根本不想帶周纖雲離開。
“鐵生,出什麼事情了?”周纖雲見王鐵生精神頹廢,心也不安起來,不過她沒想到這次是王鐵生有了大麻煩,還以為周大江之死引起的華勝危機還沒有完全解決。
“纖雲,不要問了,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國。”
周纖雲一聽,臉色煞白,顫聲問道:“鐵生……是不是上面要辦你了?”
“快了,這次躲不過去了。陳菁帶人抄了我們的老底。我讓黑子和警察去追,現在這些人也都聯系不上了,估計都被控制起來了。”
“那小瑜怎麼辦?她還在陵江上學呢。”
“小瑜沒關系的,她只是個局外人。只要我沒被抓住,會有人幫著照顧她的。”王鐵生明白自己不是一個人,他身後還有一個利益團體,只要他沒被抓住,其他人為了讓他在國外安心養老,會幫著照顧他女兒的。
要是他也被抓了,那才是一切都完了。
到了黃昏時分,王鐵生和周纖雲各拎著一個大箱子上了車。
王鐵生戴上大鏡框的偏光鏡,又戴了帽子,就算認識他的人,不仔細看也不看不出他是王鐵生。
周纖雲開著車不敢走大路,沿著銀杏山南的一條小路往海城機場趕。
也許是太緊張了,周纖雲沒注意,撞到路邊突然起動的一輛面包車上。
從面包車上下來彪型大漢,將王鐵生和周纖雲從車上拖了下來。
王鐵生一看對方架勢,以為是來抓他的便衣,習慣了作威作福的他想到後半輩子要在監獄里度過,嚇得腿都軟了。
周纖雲以為遇上了敲詐的地痞流氓,露出了她的潑婦本質,想要大叫大喊,被一個男人用繩子勒住嘴巴捆了起來。
王鐵生和周纖雲推著上了面包車,看到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顧瑞香,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王書記,你這身打扮是准備去哪兒啊,瑞香可以送你。”
“是你?顧瑞香,你這個臭婊子,你敢出賣我?”王鐵生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被他當作玩物的顧瑞香會在緊要關頭出賣他。
顧瑞香本想叫人掌王鐵生兩個大嘴巴子,看到王鐵生憤怒而絕望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嘆了口氣說道:“王書記,你這又是何必呢。你也知道我一個小女子能奈你何,我和你一樣,在別人眼里都只是小角色罷了。”
聽了顧瑞香的話,王鐵生也安靜下來。
是啊,他在澄江是土皇帝,可在別人眼里,他還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王鐵生像泄了氣的皮球,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問道:“這一切是誰安排的,陳菁嗎?”
“陳菁?你覺得陳菁有這麼大的能耐嗎?王書記,從你擠走高櫟崗的那一刻起,你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此刻的顧瑞香又想到了強壯又霸道的方玉龍,那個輕易就征服她的年輕男人,有時候顧瑞香甚至分不出男人征服她的是強大的權勢背景,還是那強壯有力的身體,或許兩者兼而有之。
“高櫟崗?你什麼意思?”王鐵生聽顧瑞香提到高櫟崗,有些不解,顧瑞香在高櫟崗事件中扮演了並不光彩的角色,他和顧瑞香可以說是一條线上的螞蚱,顧瑞香怎麼會反過來對付他呢。
“王書記,高櫟崗是帶著使命來澄江的,他身後還有大老板。你將高櫟崗擠走,他身後的大老板自然很生氣。你說這後果應該由誰來承擔,難不成讓我這麼個小女子承擔?就是我想承擔也沒那麼寬厚的肩膀,人家看不上。”
王鐵生聽到顧瑞香的話,心沉到了谷底。
他不知道高櫟崗身後的大老板是誰,但無論是誰,要搞他都是易如反掌。
如今對方得到了那麼多證據,黑子又被對方抓住,他肯定沒有翻身機會了。
“我明白了,你們會怎麼處理我,把我交給紀委嗎?”
“王書記,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的任務只是把你帶到這里來。”說話間,面包車已經駛到了當初轉運谷琬妤的陳家倉庫。
昏暗的陳家倉庫里,王鐵生和周纖雲無奈地坐在一張簡陋的硬板床上,好像他們已經被關在了監獄里。
“鐵生,陳家人會怎麼對我們?”周纖雲知道周家和陳家之間有很深的矛盾,如今落在陳家人手里,她怕陳家人會將她和王鐵生一起殺了。
王鐵生也沒底,表面上看來,他和妻子已經畏罪潛逃,就算陳家真把他們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還以為他們已經逃到國外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陳菁來到了倉庫,冷眼看著王鐵生夫婦。
周纖雲不知道陳永和之死和王鐵生有關系,對陳菁道:“陳菁,我知道你們陳家一直想奪回華勝,只要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願意將華勝的股份都轉給陳家。”
陳菁一陣冷笑道:“周纖雲,你以為華勝還在你們周家的控制中嗎?周大江死後,華勝就不在你們周家控制下了,把股份轉到陳家名下,你還能做到嗎?誰要對你們下手,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你們在華勝的一切努力都只是為別人做嫁衣。你們組建華明,讓華明控股華勝,而華明的股份主要就在你們夫妻和周家手上。確切的說,是在你女兒和周永輝名下。周永輝就不用說了,想必你們已經猜到,柳聞章就是我特意安排過去的。你們的女兒一心想當明星,你們不幫忙,我就幫忙了,她現在在陵藝上學,控制在誰手上,你們也應該知道了,你說你們還有什麼價值?”
王瑜可以說是王鐵生唯一關心的人,聽到女兒被人控制,王鐵生頓時大怒起來,對著陳菁吼道:“陳菁,你們把我女兒怎麼樣了?”
陳菁冷冷道:“放心,你女兒什麼都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很好。以後好不好,要看她的造化,當然,還要看你們兩個的表現。”
王鐵生明白了陳菁的意思,華勝已經被高櫟崗幕後的大老板控制了,對陳菁道:“陳菁,你這樣做,陳家能得到什麼好處?難道你以為整垮了我,你就能往上爬?”
“好處?陳家能得到華勝兩成的股份,雖然不多,但總比華勝落周家手里好。我等這一刻已經很多年了,王鐵生,當初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父親?是為了周家嗎?”
王鐵生和周纖雲都愣住了。王鐵生是以為他將陳永和推下樓的事情沒人知道,周纖雲則是以為陳永和是自己跳樓的,跟王鐵生又有什麼關系。
王鐵生道:“你父親是自己從樓上摔下來的,跟我有什麼關系,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
陳菁大笑起來,笑聲有些陰森可怕:“王鐵生,當時是上班時候,沒人看到我父親從樓上掉下的情景,所以都以為他是跳樓自殺的,可那天正好我去找我父親,看到你在樓頂上,我父親摔下來後你還特意探頭向下看了。”
王鐵生一屁股坐在了硬板床上,陳菁竟然看到了那一幕。
他一直以為他和陳家之間的矛盾只是華勝的利益之爭,沒想到在陳菁眼里,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早知道這樣,他肯定會對陳菁嚴加防范。
想到陳永和之死,想到前幾天的神秘電話,王鐵生感到陣陣的恐懼,難道這就是天意,他躲了二十年都沒能躲過?
“王鐵生,明白告訴你,周大江之死也是我安排的,你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父親,那時候你進華勝的時間還不長,跟我父親不可能有什麼矛盾,是周家人指使你的嗎?”
王鐵生搖了搖頭道:“不是,你父親的事情跟周家沒關系,當初我約到父親到樓頂見面,只想讓你父親離開華勝。”
“不可能,你剛進華勝的時候只是個技術員,有什麼資格讓我父親離開華勝?”別說陳菁不信,就連周纖雲都不相信,那時候的王鐵生能跟陳永和對話。
王鐵生道:“是真的。陳菁,當年華勝能起死回生,不光是你父親的功勞,最重要的是當時他搭上了范家。范家你知道嗎?就是二十年前在風暴中消失的范家。當時我和纖雲剛談戀愛,知道纖雲的父親和你父親關系不好,千方百計想壓倒你父親,做華勝的當家人。我想要是纖雲的父親當了華勝的當家人,我在華勝就如魚得水了。恰好我知道你父親和范家有關系,當時范家已經是個禁忌的話題,我就約你父親到樓頂見面,要你父親離開華勝,不要連累華勝,要不然就將他和范家的關系捅出去。你父親說他和范家交往光明正大,是范家幫助華勝拓展了業務,他不怕調查,反問我是怎麼知道他和范家的事情,還要拉著我去保衛科說清楚情況。當時我害怕極了,那時候只要組織上懷疑我和那場風暴有一點關系,我的下半輩子就完蛋了,所以我和你父親就推搡起來,不小心把他推下了樓。”
陳菁大為吃驚,二十年前那場風暴來臨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學生,自然不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後來大了才知道一些,沒想到父親竟然和當年那個范家有關系。
“你說我父親和當年那個范家的人有關系,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跟那場風暴有關系?”
“不,我跟那場風暴沒直接關系,風暴開始前我就離開了海城,回澄江後就到華勝上班了。你父親去海城發展業務,經常去范家拜訪,我碰到過一回。陳菁,我真沒想過要殺你父親,我知道我這回是逃不了了,求你放過纖雲,你父親死和周家沒有任何關系,放纖雲走吧,你要怎麼處理我行。”
“鐵生……”周纖雲沒想到王鐵生在這時刻竟然想到是求陳菁放她走。
她知道王鐵生和她已經沒什麼感情了,這一刻卻被王鐵生感動了。
王鐵生最關心的自然是女兒王瑜,他知道這次他是跑不掉了,女兒還要有人照顧,周纖雲雖然放浪,但終究是女兒的母親,他不在,只能讓周纖雲照顧女兒。
陳菁沒說話,轉身離開了倉庫,王鐵生和周纖雲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陳菁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進來一個人將周纖雲關到了別的房間里,周纖雲害怕極了,大聲喊著王鐵生,她怕陳菁會殺了王鐵生報仇,更怕陳菁會殺她滅口。
等周纖雲不見了,陳菁才又出現在王鐵生面前,對王鐵生冷冷說道:“今天晚上就委屈王書記在這里將就一夜了,明天一早就會放你們走的。”
“陳菁,你……你真的放我們走了?”王鐵生怕陳菁有什麼陰謀,或者要暗中下黑手,很多影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畢竟是他害死了陳永和,陳菁要報殺父之仇已經等了二十年了。
陳菁看著王鐵生眼巴巴的眼神,冷笑道:“不放你們走難道還養著你們?你以為你們現在還能去什麼地方?那個黑子可沒你們想的那麼仗義,早把你們賣了,他手里還有不少你們的證據呢。王鐵生,雖然你害死了我的父親,但我不會殺你,那箱子里的東西你自己清楚,你要是進去了,會有很多人不安的,你覺得是讓那些人扛,還是你扛下這些事?王鐵生,人死賬消的道理你應該知道。”
王鐵生咂了咂嘴,說不出話來。
是啊,陳菁根本不用殺他,只要將他往死路上趕,甚至根本不用趕,只要斷了他的出逃之路,他就完了。
人死賬消?
人死賬消?
王鐵生深知自己做過的事情,離開陳家的倉庫,很快就會被關進監獄,就算不被槍斃,余生也將在牢里度過。
王鐵生還知道,如果他還活著,華勝集團有可能被調查,對高櫟崗的幕後大老板控制華勝不利,至少這個風頭上不能做什麼。
只有他死了,一切才能悄無聲息的過去。
沉默許久,王鐵生才用懇求的語氣說道:“陳菁,我知道該怎麼做,我女兒是無辜的,她只是個局外人,她名下的股份轉走後,求你們讓她和纖雲過個安穩日子。”
“王鐵生,實話告訴你,已經有人看上你女兒了,准備把她捧成大明星。當然了,前提是你女兒要聽話。”
“是你背後的人嗎?”
“是的,只要你女兒聽話,我想他會善待你女兒的。畢竟,以他的能量,要捧紅你女兒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你女兒成了大明星,又夠乖巧的話,會討人喜歡的。你可以讓你老婆多勸勸你女兒,讓你女兒做個乖巧聽話的小女人,別亂發小姐脾氣遭罪受。”
陳菁走後,王鐵生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女兒被權貴看上了,要捧她做大明星,對於想當明星的女兒來說不知是福是禍。
第二天天剛亮,王鐵生和周纖雲就被放了出來,王鐵生開著那輛被撞壞了右前燈的小車,載著周纖雲離開了陳家倉庫。
車子行駛到鳳凰山下,王鐵生停下車,對著周纖雲說道:“下車。”
周纖雲懦懦地看著王鐵生,過了好幾秒鍾才輕聲說道:“鐵生……”
“下車!”王鐵生瞪著周纖雲怒吼起來,嚇得周纖雲立刻下了車。
王鐵生看著車外帶給他富貴,也讓他丟盡臉面的女人,心頭五味雜陳。
片刻之後,才用輕緩的語氣對周纖雲說道:“纖雲,跟小瑜說,讓她聽那個人的話。”
周纖雲聽得莫名其妙,問王鐵生聽誰的話。
“有人看中了小瑜,要捧小瑜當明星,你讓小瑜聽那人話就行了。”
“噢。鐵生,你要去哪里?”王鐵生沒有回答周纖雲,踩著油門走了,留下周纖雲一個人站在清晨的馬路邊看著遠去的汽車。
此刻的周纖雲心情復雜又矛盾,昨天晚上王鐵生求陳菁放過她的時候,她意識到王鐵生還是她的丈夫,在危機時刻還是關心她的。
看著王鐵生獨自離開,周纖雲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情。
陳菁沒有殺她和丈夫,但也阻斷了她和丈夫的出逃計劃。
周纖雲知道丈夫將要面對什麼樣的狀況,死,或者生不如死。
周纖雲一方面希望王鐵生獨在扛下所有的事情,保她和女兒的平安,另一方面,她又害怕王鐵生不在,她將失去往日作威作福的資本。
當天早晨,西山臨江公園發生一個墜崖事故。
對於這次墜崖事故,澄江市公安局在當日午間就做出了簡短回應。
當日早晨七點三十二分,澄江市公安局接到群眾報警,稱有一名男子在臨江公園一處二十多米高的懸崖上墜落。
急救車迅速將傷者送至澄江人民醫院搶救,至九點五十分,傷者經搶救無效死亡。
經初步調查,死者王鐵生,男,系澄江市委書記,因患有抑郁症而跳崖自殺,詳細情況正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隨後,澄江市人民政府新聞辦公司官方微博“澄江發布”也發出同樣信息。
當天晚上,吳京市委市政府開會討論了王鐵生自殺的事情,提到有一份海城某醫院的診斷書,上面寫明王鐵生患有“嚴重抑郁症”。
王鐵生跳崖後,在其家中發現了兩份遺書。
在一份王鐵生留給家人的遺書中,王鐵生說他患抑郁症嚴重,為了能夠讓家人平靜安寧地生活,他選擇離開。
該書信落款為王鐵生,時間為跳崖前一天。
王鐵生跳崖事件發布後,前去臨江公園的游客越來越多。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群人聚集在王鐵生墜落的地點。
一些游客拿出網絡上最開始流傳的那一張現場墜亡照片,對比著談論起這件事。
事實上,之後幾天,王鐵生的死亡成為了澄江市民談論的焦點,對於王鐵生死亡的原因,也有更多的揣測。
但吳京市政府對王鐵生作出了肯定的評價,澄清了網絡和澄江人民對王鐵生死亡的猜測。
隔天,吳京市政府內部通知將於次日上午在澄江市殯儀館內舉行王鐵生遺體的告別儀式,通知很低調,沒有發訃告,葬禮也低調進行。
因為吳京方面對王鐵生作出了正面評價,吳京方面有好幾個和王鐵生同級的官員出席了王鐵生的葬禮,澄江方面則整個領導班子都來了,並給王鐵生送了花圈,花圈上以“同志”相稱。
作為澄江市委常委,陳菁也出現在了王鐵生的葬禮上,但她很快就離開了。
殯儀館外,青山信武和他的助手掩藏在人群中,看著告別儀式上巨大的黑白遺照,有些不可思議。
他們才試探了一下,還沒從王鐵生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王鐵生就死了。
是真的自殺,還是被人滅了口?
方玉龍也來到了澄江,此刻正在柳聞章的別墅里,別墅的女主人去參加葬禮里,他一人待在別墅里有些無聊,沒想到陳菁出現了。
陳菁是來和方玉龍商量未來新華勝的重組事宜的,這一次重組將正式確定華勝集團的股份分配。
當然,對陳菁來說,最重要的是保證陳家在華勝的利益。
方玉龍問陳菁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陳菁笑了笑說道:“過個場而已,大家都知道我跟王鐵生不和,能在葬禮上露面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王瑜和周纖雲情緒怎麼樣?”
“小姑娘眼睛都哭紅了,周纖雲情緒還算穩定。她和王鐵生的感情早就淡了,王鐵生跳崖,不說在她預料之中,也沒多大意外。我已經和周纖雲談過了,給她一點股份,讓她在新組建的華勝任個閒職,保證她後半生衣食無憂,畢竟她是周大江的妹妹,對穩定華勝有些作用。玉龍,市國資委手里的兩成股份……”
“陳主任,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照你以前說的,陳家出兩千萬資金就行。”
“玉龍,我代表陳家多謝你了。”
“王鐵生死前你和他談了些什麼?那個秘密據點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應該沒有,我就問了我父親的事情。我原本以為他殺死我父親是周家人指使的,聽說他了才知道和周家無關。”
方玉龍奇道:“和周家無關?”
“是的。跟二十年那場風暴有關,玉龍,那時候你才剛出生,可能不知道那件事情的嚴重性。”
“那事我知道一點,王鐵生和你父親怎麼會和那件事扯上關系?”
“我父親和當年的范家認識,具體情況我也不情楚,畢竟那時候我也還小,我問過我哥,我哥也只知道我父親接手華勝後,為了打開局面,四處奔波,在海城結識了范家。因為都是吳京出來的,范家對我父親很照顧,那時候的范家是工商界的領袖,為華勝介紹了不少業務,有了這些業務,我父親才能帶著華勝起死回生。至於范家和當年那場風暴,我哥就不知道了。聽王鐵生所說,我父親和范家也只是業務上的有往來,其他事情也是一無所知。至於王鐵生和那場風暴有什麼關系,我也不清楚,聽王鐵生話里的意思,他是知道一些情況的,但不多,應該屬於外圍人員,在風暴開始前,他就回到了澄江。”
范家?方玉龍想到了喬秋蓉,一臉驚訝,華勝的歷史怎麼又和范家扯上關系了呢?陳菁見方玉龍一臉驚訝便問道:“玉龍,你知道范家?”
方玉龍點了點頭道:“嗯,陵江化工就是范家的,解放後才收歸國有。”
“陵江化工也是范家的?”陳菁只知道陵江化工創始人姓范,沒想到就是吳京的范家。
一個在陵江,一個在吳京,也難怪她沒想到。
“那天問過范家的事情後,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情,那時候應該是我父親接手華勝才一兩年,華勝剛有起色,那年夏天父親要去海城出差,帶我一起去了海城。那時候我還沒上小學,不記得去海城的情景,唯一有印象的是,父親帶我去了一幢大樓里。在我的印象里,那幢樓很高,在那之前,我從沒見那麼高的樓。現在想來,父親是帶我去范家拜訪的,我記得那戶人家有一個小男孩,剛剛會走路,看到我就叫我姐姐。其他的我就不記得了。”
“看來你父親和范家關系是挺深的,要不然也不會冒昧帶你登門拜訪,當然,你父親和范家只是商業上的合作關系,跟那場風暴肯定沒有關系。就是不知道王鐵生不知道跟范家是什麼關系……”方玉龍忽然想到顧瑞香跟他說過王鐵生接到某個電話後非常緊張的事情,問陳菁道,“陳主任,你一直暗中調查王鐵生,知不知道他跟一個叫做‘明月’的人或事有關系?”
“明月?沒聽說過。玉龍,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難道你還想調查王鐵生的其他犯罪事情?”陳菁是看到王鐵生密碼箱里的東西,王鐵生的主要問題就是經濟犯罪,難道還牽涉到了其他問題?
比如說二十年前的那場風暴,那可是個禁忌的話題。
雖然過去二十余年,陳菁現在也不希望她父親當年跟范家有關系的事情傳出去,這種敏感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沒有。之前顧瑞香說王鐵生聽到‘明月’這個詞後很緊張,我想知道為什麼,畢竟我們現在控制的華勝是在王鐵生和周家改制華勝的基礎上進行的,要是王鐵生將來又爆出什麼問題來重查舊賬,對我們來說也是個麻煩。既然連陳主任都不知道‘明月’是什麼意思,我想除王鐵生外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和‘明月’的關系了。如此,王鐵生和這個世界的關系算是徹底斷了,我們也放心了。”
葬禮結束,王鐵生之死就這樣過去了。
有關華勝股票上市和民營化的幕後交易成了歷史迷案,隨著華勝再一次的重組,這些歷史將被人們徹底遺忘。
在王鐵生葬禮後一個星期,方玉龍又一次回到了王鐵生的秘密據點,和上次偷偷潛入不同,這一次他是光明正大來的,陪在他身邊的是澄江電視台的美女副台長顧瑞香。
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個文件袋,顧瑞香打開一看,是一本嶄新的房產證,而且房產證的主人就是她。
“大少爺,這套房子是我的了?”顧瑞香有些不太相信,雖然這套房子很老了,但地段好,樓下又是店面房,一年租金就不下十萬。
“我說過,只要你事情辦得好,會有好處的。這房子就是王鐵生以前的秘密據點,現在王鐵生死了,論功行賞,這套房子就歸你了。”
“謝謝大少爺!”顧瑞香放下房產證,在方玉龍臉上用力親了一下。
對於顧瑞香來說,錢是很重要的東西,這套商住房值兩百萬,她怎麼能不動心呢。
“一套老房子就這麼開心了?”看到美女台長臉上興奮的表情,方玉龍也笑了起來,他知道,這一刻,顧瑞香是真的很開心。
“大少爺,你出身好,不了解像我這樣的人為了賺錢是多麼辛苦。這套房子雖然老,但也值兩百萬,普通工薪階層家庭,不吃不喝也要奮斗二十來年,我那點工資,現在那套房子還沒還清貸款呢。”顧瑞香又捧著房產證,仔仔細細看著,就像小女孩拿到了心愛的禮物。
“我說過,你做得好會有賞,這房子只是其一,我們再去房間看看。”
房門換了新鎖,鑰匙就插在鎖上,顧瑞香打開房門,入眼就一張床,其他也沒什麼家具。
美女台長頓時明白,大少爺說的另一個賞賜就是和她滾床單。
顧瑞香知道,她和谷琬妤在方玉龍眼里沒什麼區別,谷琬妤成了方玉龍的女奴,她的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
她是個成熟的女人,如今嫁了個假男人,也不用做王鐵生的情人了,方玉龍不發話,她哪敢再找別的男人,方玉龍和她上床,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賞賜了。
“大少爺,讓香奴給你寬衣。”王鐵生之死讓顧瑞香非常害怕,對方玉龍更加畏懼,現在,方玉龍的大方又讓顧瑞香欣喜,伺候起方玉龍來更加乖巧了。
“啪!”方玉龍在顧瑞香的翹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隨後說道:“小騷貨,這麼快就發騷啦?你先把床墊拉開看看。”
“大少爺,難道這床墊中間還有玄機?”顧瑞香拉開了床墊的拉鏈,發現里面只有一層薄床墊,下面是個大木箱子。
方玉龍和顧瑞香一起將薄床墊拉到了地板上,露出光滑的木板,又將鑰匙給了顧瑞香:“這是你從王鐵生那里弄來的鑰匙,打開看看吧。”
顧瑞香將小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扭,木蓋板頓時彈了起來。
看到木箱里的紅色鈔票,美女台長眼睛都直了。
木箱原本有六格鈔票,現在只剩下一格了,就是這一格,也給顧瑞香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原來大少爺說的另一個賞賜是這個。
“大少,這是王鐵生的贓款,會不會有問題?”顧瑞香忽然想到這錢是王鐵生留下的,萬一她拿了出事怎麼辦。
“放心吧,王鐵生的事沒有立案公開調查,追回他海外賬戶的錢已經是很大的收獲了,這是王鐵生的秘密據點,現在王鐵生死了,這里的一切就沒人知道了。你老公怎麼說也是陵江的企業家,送給你這套房子,送給你這麼多錢也說的過去。當然,你還是要低調,這些錢你小心處理,別讓人知道了。”
“是,大少爺。我能拿出來數數嗎,我第一次見這麼多錢呢。”顧瑞香捧著一疊疊鈔票,心里還怦怦直跳,大少爺竟然一下子賞給她這麼多錢。
“行,我也沒數過這麼多錢呢,拿出來鋪在床上,看看有多少。”
兩人果真像孩子一樣將鈔票平鋪在了床上,將整張床都鋪滿了。
顧瑞香抓著幾疊還沒鋪下的鈔票微微顫抖著。
三百一十萬,整整三百一十萬。
“啊!”顧瑞香將手里的幾疊鈔票隨手一扔,興奮地跳了起來,“三百一十萬,一床都鋪不下。”
顧瑞香的外套脫了,里面是立領的襯衣,一跳起來,飽滿的胸部跟著跳動起來,頓時勾起了方玉龍的欲望。
顧瑞香看著方玉龍直勾勾的目光,知道將要發生什麼,索性脫下了黑色的一步裙,露出肉色半透明的打底褲,中間包裹著黑色的蕾絲內褲,這種半裸的著裝,看著便充滿了誘惑。
“真是個勾人的小騷貨!”方玉龍一把將顧瑞香摟進懷里,雙手壓著美女台長的翹臀用力搓揉起來。
雖然隔著打底褲不能觸摸到美女台長的真正的臀瓣,但絲綿的打底褲摸起來更加光滑。
“大少爺,摸我!肏我!”顧瑞香叫喊著,有過初戀,做過情人,被方玉龍調教過的美女台長從沒像今天這樣想被一個男人肏,而且還是如此的迫切。
也許只有瘋狂的交媾才能表達她此刻的興奮。
當了王鐵生三年的情人,她也沒得到如此多的好處。
跟了方玉龍才半年,就有這麼一筆錢,她恨不得以後天天被方玉龍肏。
“刺啦!”一聲,方玉龍將美女台長的打底褲暴力撕爛了,露出里面黑色的內褲。
對於方玉龍的性愛暴力,顧瑞香早已經習慣了,雙手麻利地解開了方玉龍的腰帶,為方玉龍脫去了褲子。
只見顧瑞香將內褲勾到一邊,露出光滑的陰戶,一腳踮起,一腳踩在錢上,挺著陰戶朝男人翹起的龜頭上壓去。
面對美女台長的主動勾引,方玉龍也主動出擊,一把將美女台長抱了起來。
借助美女台長自身的體重,方玉龍的大肉棒瞬間插入了美女台長的白虎小騷穴。
“啊……”顧瑞香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男人的暴力的進入帶給她的不僅是充實,還有絲絲的疼痛。
“小騷貨,讓全澄江人看看你的騷樣。”方玉龍一手托著美女台長的臀丘,一手抱著美女台長的嬌軀,邁開大步走向了東面的陽台。
陽台上窗簾緊閉,窗外就是喧鬧的街道,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喇叭聲、叫喊聲此起彼伏。
方玉龍將窗戶打開了一道縫,讓這些聲音更加響亮。
顧瑞香扭過頭,透過那窄窄的縫隙,可以看到陽台下方擁擠的街道。
此刻,下班高峰時間還沒過,街道上車流人流密度很高,那一瞬間,顧瑞香覺得自己就在大街的中央。
所有人都看著她和大少爺在瘋狂交媾。
方玉龍的進攻一刻未曾停歇,顧瑞香呻吟著,壓抑著,實在忍不住,便將窗簾咬在了嘴里,也不管這窗簾有多長時間沒洗了,上面沾了多少的灰塵。
方玉龍住過的房子大多環境優雅,沒有這種臨街的房子,打開窗就喧囂的街道。
看著樓下車來車往,方玉龍感覺更加刺激,抱著美女台長的臀丘又是一陣狂聳。
“啊……大少爺,輕點兒……再用力,窗戶要被我們頂下去了……啊……”顧瑞香很害怕這種情況發生,畢竟這是二三十年的老房子了,這些封裝的陽台都是後來加裝的,誰知道質量怎麼樣,萬一承受不住兩人的衝擊,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被顧瑞香這麼一說,方玉龍想起了他在海島上講過的有人偷情從陽台上掉下去的故事,萬一這老房子有質量問題,在陽台上這般用力,確實很危險。
方玉龍抱著顧瑞香,轉身回到了臥室,看到床上鋪滿了紅紅的鈔票,突然想到他還沒做過一件事情,立刻抱著美女台長走到了床邊,將美女台長放在了鋪滿鈔票的大床上。
“啊!”顧瑞香突然倒在床上,又發出一聲大叫。
感覺身下一塊塊硬梆梆的東西,才想到床上鋪滿了錢。
在一張鋪滿錢的床上交媾,這是顧瑞香和方玉龍都沒做過的事情。
顧瑞香的襯衣只解開了一個扣子,襯衣下,一對飽滿的乳房隨著方玉龍的抽動而跳動著。
因為還戴著胸罩,美女台長的胸部看上去異常堅挺飽滿,在半透明的襯衣上印出了淺淺的輪廓,就像堅挺的胸膛壓在了磨砂的玻璃上。
方玉龍突然伸手抓住了美女台長的襯衣領口,在他猛挺屁股,將龜頭插到美女台長陰道盡頭之時,突然用力扯開了衫衣的領口。
“啪!啪!啪!”襯衣的水晶扣子瞬間崩落,飛散著落在了地板上。
“啊!”顧瑞香只是發出一聲驚叫,隨後又沉浸在性愛帶給她的歡愉中。
薄床墊只是隨意放在床上,沒有什麼固定,方玉龍動作一大,那床墊便移了位,原本碼在床墊邊緣的一沓沓鈔票紛紛落下,掉在了地析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有的清脆,有的沉悶。
“大少爺,錢都掉了。”顧瑞香聽到錢掉在地板上,忍不住叫喊起來,仿佛那錢就是人參果,掉在地上就會消失不見。
“小騷貨,錢掉了撿起來就是了,又不會少。是錢重要,還是本少爺肏你的小騷屄重要?”方玉龍雙手抱著顧瑞香那對光滑的肉絲雙腿,用力在美女台長的小腿肚上咬了一口。
“啊……是大少爺肏我重要……啊……”
“知道還敢打岔,肏死你個小騷貨,肏死你個小妖精!”方玉龍說著放下了美女台長的雙腿,緊緊扣住美女台長的臀瓣,挺動的屁股如加足了馬力的發動機,胯部撞擊著美女台長的屁股發出啪啪的聲響來。
沒幾分鍾,顧瑞香便挺起了胸膛,全身不住收縮痙攣起來,嘴里不時發出淫浪的呻吟。
方玉龍將美女台長翻了個身,讓美女台長趴在了鋪滿鈔票的床墊上,讓美女台長的半個屁股露出床墊,將肉棒再次插進美女台長濕滑的陰道里。
顧瑞香趴在紅紅的鈔票上,心想,這些錢全都是她的了!
被大少爺肏真是太幸福了,可以享受到無與倫比的高潮不說,還有這麼多錢拿,比做王鐵生的情人好上百倍。
不,是千倍萬倍!
顧瑞香向後用力挺起屁股,主動迎合著方玉龍的抽插。
她的小騷穴里滾燙粘滑的淫液越來越多,充滿了整個陰道,潤滑著方玉龍粗硬的肉棒,燙得方玉龍的龜頭越來越大,每一次抽出都會帶出一股熱粘的淫水,每一次插入都擠得美女台長的淫水四射,浸濕了兩人性器交合的胯部。
方玉龍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抽插得越來越深,似乎要把他的整個下體全部塞進美女台長的陰道里。
美女台長已經完全沉浸在性交激發出來的高亢欲望之中,再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整個人直挺挺趴在了床墊上。
顧瑞香身下壓著一疊疊鈔票,就像給美女台長的身體裝上了滑塊,隨著方玉龍的猛烈抽插,美女台長的身體如蚯蚓一樣向前滑動,又將一沓沓鈔票頂到了地板上。
方玉龍一邊頂著顧瑞香的小騷穴,一邊將身旁的一沓沓鈔票攏到了顧瑞香的身下。
雖然嶄新的鈔票壓在身下很硬,一點兒也不舒服,但此刻的顧瑞香卻完全忽略了這種不適的感覺,只有興奮,只有高潮。
又要來了,又要來了,顧瑞香感覺全身又要痙攣,雙手各抓住了一沓鈔票,將嶄新的鈔票捏成了團。
“啊!”隨著方玉龍一聲怒吼,顧瑞香雙臂一陣亂舞,將身邊的一沓沓鈔票都甩了出去。
美女台長早已失去了知覺,但性感的身體還在不時抽搐著。
床墊的一邊已經移到了床外,原本整齊鋪在上面的紅色鈔票已經變得凌亂不堪,只有遠離顧瑞香的地方還有些錢留在床墊上,其他大半都掉到了地上。
白色的襯衣沾了些汗水,有些地方已經變得透明,貼在了顧瑞香的身上。
美女台長依舊趴在床墊上一動不動,要不是偶爾還顫動一下,就像死了一樣。
被撕破的褲襪間露著性感的蕾絲內褲,內褲的襠部卷了成了布條,勒在美女台長大腿的一側,原本就飽滿光滑的陰戶此刻顯得更加僨張,就像熟透的蜜桃炸開了一樣,露出里面粉嫩的果肉,還不時冒出些白漿來。
淫水混合著男人的精液從顧瑞香微微裂開的陰唇間滑出,滴在了下面的鈔票上,濕了一大片。
方玉龍見了,忍不住在美女台長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顧瑞香沒有醒,恍惚間動了下身體,淫水又流到了別的鈔票上。
果然夠騷!
看著顧瑞香的淫浪之態,方玉龍忍不住暗道。
之前他一直以為活寡婦谷琬妤很騷,比顧瑞香要騷多了,現在看來,兩人是半斤八兩,各有千秋。
顧瑞香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條床單,身下依舊是擱得她不怎麼舒服的一沓沓鈔票。
錢,我的錢!
這一切都是真的。
顧瑞香顧不得穿上衣服,將散落在地板上的一沓沓鈔票都整理好。
有很多沓鈔票上沾著她的汗水,還有幾沓鈔票上沾到了她的淫水,顧瑞香一邊整理,一邊將鈔票放在鼻子仔細聞,區別哪些鈔票沾的是汗水,哪些鈔票沾的是淫水,又從包里拿出紙巾,仔細將沾了淫水的鈔票擦干淨整齊放好,仿佛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在收拾她心愛的玩具。
“你在干什麼?”方玉龍從陽台上回到房間,看到顧瑞香蹲在地板上用紙巾擦錢,有些奇怪。
顧瑞香的襯衣扣子都被扯掉了,在衣角在小腹處打了個結,打底褲襪被撕破,將里面的蕾絲內褲完全露了出來。
不過之前卷成布條的褲襠散了開來,遮住了她的陰部,只是會陰處的布料已經被染濕,洇出了陰唇的輪廓,每當顧瑞香身體前傾,半撅起屁股,那樣子淫靡無比。
“我在擦錢啊,有些錢弄髒了,時間長了會發霉的,我要把它們擦干淨整理好。”要不是顧瑞香身上的衣服太過淫蕩,方玉龍都覺得她是在干一件非常重要,非常正經的事情。
“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財迷啊。”
“大少爺,要是在古代,你就是王侯世家的王孫世子,眼里不會有錢的概念,我一個平民小女子,這些錢對我可是非常重要的。”
“你就這麼喜歡錢?”
“這不能用喜歡來形容,人活著不能沒有錢啊。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一個月工資也只有三五千塊錢,有時撈些外快也就有個萬把塊錢。雖然我一個人生活挺簡單,但化妝品什麼的開銷很大,平時也沒什麼存款,連房貸還沒還清。再說我還有一個弟弟在海城上大學,我家里條件一般,父母供我們姐弟上學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弟的生活費只能我出。你知道海城的生活水平,現在的學生又好攀比,我不想我弟弟在海城過的自卑,生活費從不少給他。這麼多錢,以我的工資收入,就算憑我現在的職位去貪,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存到這麼多錢呢。”
“小騷貨,官不大已經想著貪了,你就不怕步了王鐵生的後塵?”
“我只是打個比喻,我一切都聽大少爺的安排,大少爺不讓我貪,我哪敢貪啊。”
“小騷貨,要是我讓你干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干不干?”
“大少爺,你就是我的法,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我要是不聽大少爺的話,那才是違法亂紀呢。”顧瑞香心想,我都被你吃得死死的,肏得我又這麼舒服,還有錢拿,不聽你的聽誰的。
顧瑞香知道方玉龍逼死王鐵生不完全是因為高櫟崗的事情,控制華勝才是方玉龍的目標,周大江和王鐵生死了,方玉龍控制華勝已經沒有了障礙。
相對於龐大的華勝集團,方玉龍給她的這些賞賜只是九牛一毛。
不過顧瑞香心里已經很知足了,因為她知道有些東西根本不是她能染指的,比如華勝的控制權。
“顧瑞香,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希望你能把聰明用對地方。錢是好東西,可拿到手的錢一定要干淨,要不然遲早有一天會被髒錢吞沒。以後只要你聽話,好好辦事,你該得到的東西一定會得到的。”方玉龍給顧瑞香這麼多錢,是覺得顧瑞香為人玲瓏,在官場上應該會魚得水,他可不想顧瑞香偷偷撈錢而斷了前途。
“是,大少爺,我以後一定盡心盡力為大少爺辦事。”顧瑞香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現在一個副台長,對方大少爺來說沒任何用處,以後方大少爺要讓她辦事,自然會扶她到有用的位置上去,說不定她很快就會跟陳菁一樣,成為手握大權的女人呢。
對於顧瑞香來說,那些廳級干部太遙遠了,她接觸最多的實權派女官員就只有陳菁,進入官場,追趕陳菁便是她的第一個目標。
如今有了方玉龍的暗示,顧瑞香對未來更加渴望了。
葬禮結束後,柳聞章在陵江休息了一天,第三天才回到陵江。
因為妮妮的緣故,住酒店不方便,柳聞章這幾個月在陵江一處高檔小區租房子住,現在方玉龍在陵江城里有三套別墅空著可以使用,讓柳聞章選一套住。
之前柳聞章和喬婉蓉一起伺候過方玉龍,跟喬婉蓉熟悉,便選了喬婉蓉原來的別墅。
除了換洗的衣服,柳聞章沒帶什麼東西,方玉龍帶著女管家和另一個比較壯實的保姆去給柳聞章搬家。
看到柳聞章的時候,谷琬妤瞪大了眼睛。
原來還是她“兒媳”的女人,此刻已經成了她的女主人。
谷琬妤是在被顧瑞香帶到陳菁那里才知道陳菁和方玉龍合謀的,但沒想到柳聞章早先打入了華勝。
柳聞章看到谷琬妤更是意外,盡管方玉龍稱谷琬妤為方嫂,盡管谷琬妤整了容,柳聞章還是能認出谷琬妤來。
谷琬妤知道柳聞章已經認出她了,很是尷尬,微紅著臉說道:“聞章小姐,我叫方佳孥,你叫我方嫂就行了。”
“哦,方嫂,東西已經整理打包好了,你幫著搬到車上去吧。”柳聞章有些不習慣原來的“婆婆”變成她傭人的轉變。
看著谷琬妤和保姆搬著東西進電梯,柳聞章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在你身邊?”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她現在是我的女管家,一分工資都不要,只要管飽就行,這樣的管家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你真把她當管家?”深知方玉龍“喜好”的柳聞章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方玉龍,心想這家伙不會有保姆情節,讓谷琬妤裝扮成保姆陪他玩吧?
作為一個女人,柳聞章還是有些同情谷琬妤的,嫁給周大江什麼好處沒得到,還變成了通緝犯,一輩子只能這樣隱姓埋名生活在方家。
“她沒你聰明能干,只能讓她當個管家婆,管幾個保姆,要不然你說讓她干什麼?”方玉龍扭頭看著柳聞章,在美女老總臉上輕輕撫摸著,柔聲說道:“柳柳,最近你好像瘦了點,要多注意身體。”
柳聞章俏臉微紅,輕聲說道:“還不是為某人打工,被人當牛當馬弄的。”
方玉龍一把摟住了美女老總的纖腰,寬大的手掌在美女老總的臀丘上撫摸著,在美女老總耳邊輕聲說道:“你就是我的小母馬,今天晚上可要好好騎一騎。”已經一個多月沒跟方玉龍上床的柳聞章被方玉龍這麼一摸,渾身酥軟,又被男人比喻成小母馬,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到了喬婉蓉的別墅,跟著來搬東西的保姆打掃完衛生後就開著保姆用車回樟林苑了,留下谷琬妤伺候方玉龍和柳聞章。
這讓柳聞章更加確信谷琬妤的身份,說是方玉龍的保姆,實際上就是方玉龍的性伙伴,只不過沒有任何名分罷了。
柳聞章穿著長款的格子灰西服,里面是超薄柔軟的黑色汗衫,下身則是白色的喇叭褲,走起路來像裙子一樣飄逸。
方玉龍一把抱起柳聞章,朝著樓上的主臥走去。
谷琬妤跟在三五個台階後面,柳聞章看谷琬妤的模樣,知道對方對這種情況已經見慣不怪了,可見抱著她的男人平時生活有多麼荒淫。
主臥的大床上換了新的床單,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脫了外套的柳聞章仰躺在床上,黑色柔軟的汗衫裹著她曼妙的身姿,一對高挺的玉乳呼之欲出。
方玉龍趴到柳聞章身側,將黑色的汗衫卷起寸許,親吻著美女老總細嫩的小腹,一雙大手解開了美女老總褲腰上的扣子。
主臥的房門開著,谷琬妤站在門外,隨時聽候著方玉龍的召喚。
看到方玉龍脫下了柳聞章的褲子,谷琬妤也跟著興奮起來。
柳聞章眼睛的余光看著站在門外的谷琬妤,見對方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猜測她這位“婆婆大人”已經被方玉龍訓得很聽話了。
雖說之前兩人見面不多,但也算是同一個家庭的成員。
看著谷琬妤站在門外,柳聞章心里感覺有些怪異,完全沒有她和喬婉蓉一起陪男人上床那種自然的心態。
方玉龍將柳聞章壓在了身下,用舌尖頂開了美女老總緊閉的玉齒。
起初柳聞章還有些放不開,緊閉著雙唇不讓方玉龍的舌頭鑽到她嘴里去。
“別太把她當回事,就當她是一個道具。”方玉龍在柳聞章耳邊輕聲低語,再次將舌頭合在了柳聞章的紅唇上,在方玉龍的進攻下,不到半分鍾柳聞章就松開了緊閉的紅唇。
方玉龍將舌尖探到柳聞章嘴里,和美女老總熱吻纏綿起來。
就當她是一個道具?
方玉龍的話在柳聞章耳邊回蕩。
也許這就是谷琬妤現在的處境吧,方玉龍就把她當成了一個人體玩偶,如果她不能滿足方玉龍,谷琬妤便可用來湊個數。
方玉龍一邊熱吻著美女老總的紅唇和俏臉,一邊撫摸著美女老總的胸脯。
柳聞章的乳房柔軟而富有彈性,即便方玉龍已經摸過多次,這時候也感覺無比美妙。
感受到柳聞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方玉龍也有些控制不住了,雙手伸進了美女老總的汗衫里,滑過美女老總光滑的小腹去摸那對高挺的玉乳。
柳聞章很快就被方玉龍挑起了情欲,不再糾結谷琬妤站在門外的事情,主動為方玉龍寬衣解帶。
當柳聞章看到方玉龍胯間的大肉棒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和方玉龍上床的次數不算多,但每一次都刻骨銘心,方玉龍肉棒的樣子也深深印在她的腦海里。
這一次再見,男人的肉棒竟然變得更加粗大怪異了。
方玉龍拉著美女老總的玉手放在他的肉棒上,笑著說道:“是不是有些意外?這樣子會讓你更舒服的。”
柳聞章握著方玉龍的肉棒輕擼了幾下,感受著男人肉棒的硬度和熱度。“你原來就已經夠大了,現在這樣,我真怕哪一天就被你搗壞了。”
“你這塊大肥田還怕被我搗壞了?”方玉龍哈哈笑著,再次將柳聞章壓在了身下,挺著怒脹的龜頭插進了美女老總滑膩的陰戶。
大龜頭頂開美女老總陰唇的感覺是非常美妙的,美女老總的陰唇就像一道大門,推開大門便是讓人感到火熱的陰道。
方玉龍感覺他的肉棒插進了一個熱騰騰的泥潭里,里面是那麼溫軟,那麼滑潤。
方玉龍的肉棒又粗大長,還帶著凸起的肉筋,每次抽插都能翻出美女老總陰道里的粉嫩膣肉,隨後那一圈圈的粉嫩膣肉又翻卷回去,像閉合的嘴唇咬著男人的肉棒往里送。
無論是方玉龍還是柳聞章,都感覺到了性交帶給他們的酥爽快感。
“哦……嗯……”柳聞章的鼻息間發出誘人的呻吟,男人粗大的肉棒帶給了她更加奇妙的感覺。
那凸起的道道肉筋像按摩棒一樣滑過她的宮頸,讓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太爽了,太脹了,天啊,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被身邊的男人肏死?
激烈的性交很快讓兩人的身體發熱,細密的汗珠不斷從兩人滑膩的肌膚上滲出,帶著兩人火熱的體溫,輕輕摸過,又帶著一絲的涼意。
柳聞章完全拋開了起初的尷尬,沉浸在性愛的快感里。
怪不得男人身邊有這麼多女人,這些女人也許並不是衝著方玉龍的身份去的,也許就是為了體會這種無與倫比的快感,才心甘情願做方玉龍的情人。
便是谷琬妤,做方玉龍的保姆也應該美妙無比。
柳聞章臉色潮紅,原本飄逸的長發也變得凌亂不堪,兩個白嫩的大乳房在方玉龍眼前不停晃動著。
方玉龍抱起了美女老總那飽滿結實的屁股,腰部一沉,胯部用力向前頂,只聽“噗哧”一聲,男人的大肉棒盡根插入了美女老總緊致滑膩的陰道。
柳聞章腰臀高抬,小腹上的汗水結成了小珠子,朝著美女老總高挺而亂晃的玉乳上滾去。
站在門外的谷琬妤不停扭動著雙腿,緩緩脫去了身上的女管家服裝,露出里面性感的透明內衣,等待著方玉龍的召喚。
谷琬妤沒有柳聞章那樣的經營天膩,但也不是真的笨人,這樣的事情經歷了幾次,她便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准備好享受方玉龍的恩賜。
谷琬妤穿著黑色透明的連體內衣,深V的領口一直從胸口開到肚臍上方,一對白嫩的大乳房被透明的蕾絲花紋包裹著,就像在乳房上畫了精美的體繪,讓她的乳房看上去更加性感誘人。
腰間是橫紋設計,勾勒出女管家纖柔的腰肢,再往下便是誘人的三角地帶,黑色透明的連體內衣卻是開襠的設計,露出女管家嬌嫩的陰戶。
尤其是谷琬妤的陰部也整過,陰毛只有陰蒂上方一小撮心型模樣,此刻暴露在空氣中,性感無比。
在谷琬妤脫掉外套沒多長時間,柳聞章便急顫著身體癱軟在了床上,新換的床單一邊狼籍,看樣子睡覺前又要換干淨床單了。
方玉龍朝谷琬妤勾了勾手指,半裸的谷琬妤便扭著屁股走到了床邊,抬起屁股趴到了柳聞章邊上。
方玉龍從美女老總的陰道里抽出了沾染著滑膩淫液的肉棒,對著女管家半裸的淫靡肉洞猛插進去。
谷琬妤穿著開襠設計的性趣內衣,性感而妖艷,讓方玉龍看了有強烈的占有欲望,抱著她的大白屁股一通猛插。
不知過了多久,柳聞章緩過勁來,看見谷琬妤高高翹著屁股趴在她身邊,一張俏臉正對著她。
原本有些高傲的婆婆此刻正鎖著柳眉,也不知道是難以承愛方玉龍的大肉棒,還是在享受這美妙的時刻。
說實話,柳聞章也是個喜歡時尚的女人,但也沒有穿過谷琬妤身上這種性感露骨的情趣內衣。
這是一個女管家、女保姆該穿的內衣嗎?
簡直就是個妖精啊。
谷琬妤的臉蛋本就嫵媚,雖然整容後看上去大方了些,還是很難掩蓋她的妖媚風情,尤其是在性交的時候。
谷琬妤見柳聞章看著她,抓著柳聞章的玉手摸在了她擠壓著床墊的乳房上。
柳聞章見谷琬妤這般主動,有些尷尬。
方玉龍笑道:“你們也算是婆媳倆,現在做婆婆的讓你摸奶子,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在方玉龍的指揮下,柳聞章跪在男人身邊,一邊摸著谷琬妤的乳房,一邊和男人熱烈親吻著。
當然,美女老總的眼光卻不時瞟著男人的胯間,看著方玉龍的大肉棒不斷消失在谷琬妤的陰道里。
真是淫浪!
想到自己被方玉龍插入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柳聞章又臉紅起來。
這時候谷琬妤也泄了身,方玉龍再次回到了柳聞章身上。
美女老總趴在床上,剛才還想著她的淫浪模樣,現在就像騷母狗一樣趴著讓男人插入了,自己還真是男人的“小母馬”。
衛生間里,谷琬妤正在為方玉龍和柳聞章試水溫,黑色透明的內衣還穿在女管家的身上,只不過已經被方玉龍扯得不成樣子了。
方玉龍和柳聞章泡在浴缸里,谷琬妤則坐在邊上給方玉龍搓背捏肩。
兩人說了些有關華勝重組的事情,方玉龍希望在年底前完成,柳聞章說只要搞定王瑜手里的股份,一切都好辦。
柳聞章和方蘭一樣是女強人,方玉龍給她機會,她當然要將華勝牢牢控制住,並且經營好。
方玉龍攬著柳聞章,一雙大手始終把玩著美女老總那對誘人的玉乳。
“柳柳,明天我陪你去東方公司,以後那里就要逐步交給你管理了。姑姑安排了招聘面試,讓你去選一個合適的助理。”
柳聞章一星期安排了三天在華勝,三天去東方公司。
方蘭為了表示她對柳聞章的信任,讓柳聞章自己挑選一個總經理助理。
柳聞章嬌嗔道:“早知道被你這樣當牛使,我就不該來陵江。”
谷琬妤聽了心里狠狠鄙視了柳聞章一把。
裝什麼裝啊,你嫁給周永輝不就是想當華勝的老總嗎?
現在你如願以償了,主人還安排你管理另外一家公司,你還在這里矯情,不就是想在主人面前賣弄嗎?
“能者多勞嘛。”方玉龍坐直了身體,讓谷琬妤給他擦後背,他自己則撫摸著柳聞章的下體,弄得美女老總又是嬌吟連連。
三人正在浴缸里嘻鬧,客廳里傳來手機鈴聲。
谷琬妤立刻起身,裹了條大毛巾去客廳拿了手機交給方玉龍。
電話是江映雪打來的,問方玉龍有沒有空,明天下午請他去江元喝茶。
正好方玉龍明天要陪柳聞章去東方公司,便和江映雪約好了時間。
方玉龍掛了電話,谷琬妤將電話放到了洗手台上。
柳聞章扭頭看著方玉龍,一臉恍然大悟地問道:“你又拐騙了哪個女孩?你剛才說明天要陪我去東方公司,不會是因為順路吧?”
“柳柳老婆,人家不是剛打電話來嘛。再說這回你完全猜錯了,打電話給我的是一個普通朋友,在白馬湖那邊當一個小經理。”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啊,她還不知道我是誰呢。”
“我說大少,你是不是想學某位風流皇帝,沒事就去微服私訪一下?”說罷,柳聞章咯咯笑了起來。
“柳柳,你變壞了,看來今天本少爺要好好懲罰你一番。”方玉龍起身跨出浴缸,將泡在水里的美女老總也抱了起來。
谷琬妤立刻用干毛巾為兩人擦干身體,又將大毛巾裹在兩人身上。
到了臥室,柳聞章又咯咯笑道:“我的大少,沒想到她還真有做保姆的潛質,伺候得可真周到。”
“她沒你的本事,只能做個保姆了。你要做錯事了,我也這樣罰你。”方玉龍扯掉了大毛巾,再次將柳聞章壓在了床上。
沐浴過後的美女老總身上散發著幽幽的清香,惹得方玉龍像小狗一樣在美女老總身上嗅來嗅去。
柳聞章被方玉龍摸了幾下,情欲又高漲起來,雙手推著方玉龍的胸口,將男人推到在床上,然後用狂野的姿勢跨坐到方玉龍腿上,抓著男人的大肉棒往她的小騷穴上頂。
方玉龍自然不客氣,雙手摸著美女老總的玉乳,再次將大肉棒插進了美女老總的體內。
柳聞章星目微閉,嘴角間發出絲絲呻吟,雙手扶著男人的胸口聳動起身體來。
只見美女老總白嫩的臀丘上下擺動,一根大肉棒在美女老總的陰戶里時隱時現。
“玉龍,你准備怎麼處理周永輝?”柳聞章扭動著白花花的身體,突然間想到她名義上的老公來。
柳聞章知道,周永輝的結局將由方玉龍來決定。
“你想怎麼處理他?”方玉龍雙手滑下,扣住了美女老總兩片飽滿柔軟的臀瓣,粗大的手指還在美女老總滑膩的陰唇邊來回扯動。
“王鐵生和周大江都死了,周永輝翻不起什麼風浪來,能留著就留下他吧。”倒不是柳聞章對周永輝動了什麼惻隱之心,她看到周永輝的模樣,知道周永輝不可能影響到她對華勝的掌控,方玉龍沒必要再在周永輝身上做文章。
“行,既然我的柳柳寶貝這麼說了,那就留著他吧,誰叫他還有點用處呢。”柳聞章有些好奇,問姓周的還能有什麼用,方玉龍笑道:“別的用沒有,鍋可以背幾個。”
柳聞章也笑了,紅著臉說道:“我的大少爺,你准備讓他背多少個鍋啊?”
“別的還沒想好,你這口大鍋他肯定要背。”方玉龍說完仰起身來,抓著柳聞章那對飽滿的乳房一通狂吮。
谷琬妤就坐在兩人邊上,柳聞章當女騎士的時候,她在為方玉龍撫摸陰囊,讓男人充分體會性交的快感。
當然,兩人說的話她也聽見了。
當上澄江市委書記才一年多的王鐵生竟然死了!
這個消息讓谷琬妤大為吃驚。
谷琬妤知道這肯定是方玉龍和陳菁設的局,陳菁肯定沒這個能量,這一切自然都是方玉龍是主導的。
雖然做方玉龍的女管家有些日子了,也常常在電視新聞上看到方達明,但谷琬妤還不知道方玉龍是方達明的兒子。
她還曾經以為方玉龍沒有父親呢,後來聽盧夢令說干爹,才知道方玉龍是有父親的,只是不住一起罷了。
現在說到背鍋的話題,谷琬妤又想到了省長小姨子喬婉蓉和兒媳谷雨,方玉龍敢讓這兩個女人懷孕,可見方家的實力肯定比原來的張省長更厲害。
難道方玉龍是省委書記方達明的兒子?
谷琬妤為自己的猜測感到興奮,沒人跟她說,她竟然猜到了這點。
當然,谷琬妤也只敢在心里猜測,不敢跟任何人求證。
哪怕是讓她感覺性子最溫和的盧夢令,她也不敢問。
王鐵生死亡的消息再次震撼了谷琬妤,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這巨大的財富也不是那麼好得的。
周家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便宜了方玉龍和柳聞章。
柳聞章是什麼時候搭上方玉龍的呢?
這女人眼光真是毒辣,竟然一下就攀上了方家的高枝。
谷琬妤想到了柳聞章和周永輝的婚禮,那時候她還以為柳聞章是為了華勝集團才嫁給周永輝的。
現在看來,柳聞章嫁給周永輝是為了華勝不錯,但根本不是她想的那回事,說不定柳聞章嫁給周永輝都是方大少爺指示的。